第140章 提升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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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提升維度
如果不熟悉孟千嶼,不會發現她的性格出現了變化。
但就是因為賀游太熟悉了，反而擔心得吃不下飯。
她從沈洵口中得知，孟千嶼現在眼睛所觀測到的世界,充滿了混亂和扭曲。
那些看到的畫面，傳入耳朵的聲音都不一定是真實發生的。
她必須問沈洵，以辨別幻覺和現實。
然而，甚至有些時候沈洵“說”的話也並非“真實”的,她還時常幻聽。
這讓孟千嶼在賀游不在的時候表現出異常暴躁。
“我以為自己能夠獲得神力、異能、現在好了,我幾乎要成為一個瘋子。白皇後已經一天沒有寫文章了，往後翻的章節都是流水賬，她是不是出事了？她的出事和我有沒有關系？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我需要一個規則、一個流程來告訴自己什麽才是現實！”孟千嶼簡直要被折磨瘋了，“或者，讓我一個人靜靜。”
孟千嶼的狀態在無人或者陌生的環境中會趨於穩定。
這很簡單,勿論是沈洵還有賀游,她和他們的相處時間久——可供於分析的數據數據多,導致可以“觀測”或者“運行”出事物運動的軌跡。
這是孟千嶼和沈洵最近分析的結果。
沈洵承認,他也因為孟千嶼的狀態變得焦慮。
但作為房間內僅剩的狀態穩定的人，必須平靜下來。
“觀測現實和幻覺的方法……我想……”
“你別想了，”孟千嶼打斷了他,“我想到了。”
她靠在窗臺上,逆光站著，沈洵仰頭看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到什麽了？”沈洵問。
孟千嶼拿出黑色項圈，食指在項圈內轉著圈晃蕩。
沈洵登時捂住自己脖子,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要做什麽？”
孟千嶼緩步靠近：“我看見你挺興奮的。我們現在假定我看見的是……在這個時間鏈條上,可能但沒有發生的過去，可能即將發生的未來中,你都對它愛不釋手。”
“——哢！”
項圈套在了沈洵的脖子上。
沈洵：……
孟千嶼居高臨下說道：“既然有項圈，不如立個規矩吧，你說怎麽樣，大黑狗？”
“為什麽是大黑狗？”沈洵拽了拽胸前鏈接項圈的鎖鏈。
孟千嶼說：“因為你穿的是黑衣服啊。別扯這些沒用的。”
她說著，手中力道收緊。
嘩啦。
“誒！”沈洵跟隨著力量上半身前傾，差點摔倒。
光天化日，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套上這玩意，但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似乎每一寸皮膚上上下下都被螞蟻啃食般麻癢。
孟千嶼得意：“你每說一句話呢，就拽一下鏈子，我就知道是你真正在說了。如此，甚好。”
沈洵感覺自己真的像被禁錮的狗類寵物，這種感覺和前兩次的情緒不同，因為孟千嶼真的可以看穿他所想——項圈帶來的，所謂“有主”的標記帶來的興奮感。
如同剛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他被吸引著走入深淵。
“走吧，張主任還找咱們呢。餘曼歌從任務中帶回了一些樣本。”孟千嶼說，“快走，招財。”
招財？
狗的名字。
“沈洵。”沈洵抗議，“況且招財也不管用了，應該叫‘積分多多’。”
從臥室內出來，正在和白星語比拼俯臥撐的白樂樂突然一個岔氣，身子摔在瑜伽墊上：“怎……怎麽個情況？”
這最初是他的道具，但沒想到利用率這麽高啊！
孟千嶼笑笑：“好東西就要時不時拿出來用。”
賀游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千嶼，你的xp得到實現了？翻身做主人。”
白星語大聲問：“什麽意思？我哥為什麽被拴起來了，這不是狗鏈嗎？我哥哥也不屬狗啊，哦我知道了，我們也是你倆play的一環嗎？”
沈洵一臉淡然解釋道：“這樣比較好區分現實和幻覺場景，別瞎說。”
說完，兩人出門了。
沈洵自詡是一個在目光焦點中長大的人，但現在才如芒在背。
路過的同事、清潔阿姨、醫務室大夫，用一種匪夷所思，又尊重理解的目光投向兩人。
沈洵啞然：……總感覺跟別扭。
是不是太縱容了？
但。
她又沒有套別人。
孟千嶼拽了下鏈子，回頭笑道：“你做的很好哦，如果別東張西望就更好了，我會更喜歡你的。”
“你不會是在pua我吧？”沈洵問。
“沒有，我說過我會更喜歡你的。”孟千嶼說。
“你是看到說這句話後我會很開心才說的吧，”沈洵越來越覺得孟千嶼的能力是針對自己的。
孟千嶼假惺惺的含情脈脈：“當然不是，我怎麽會騙你呢？我都親你了啊。”
假。
假的不能太假了。
她現在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對照組在做實驗。
沈洵怨念。
孟千嶼停下腳步，突然跳起來拍了沈洵的腦袋：“要乖哦。”
沈洵被可愛的表情迷惑了。
來到張主任的辦公室，兩人剛一進門，餘曼歌挑眉調侃道：“呦，年輕人玩挺大。看來是經過療養院副本你們想通了，知道要活在當下相互依偎了？我還有一些沒拆封的小玩意，要不要去我房間挑一挑？”
沈洵無奈：“這是道具，而且我是在治療她。”
“我知道啊，我的也是道具。”
餘曼歌雙手搭在孟千嶼的肩膀上，下巴也磕在她的頸窩裏，目光在沈洵身上打轉：“不要清純得跟個男大學生。對了，你身體怎麽樣？”
談論公事時，沈洵表情恢覆平日的沈穩。
黑色纖長的睫毛低垂，眉頭微皺，他思索的時候，與脖子上的項圈對比，竟然產生一種被禁錮的性感。
“力量有所增強，但孟千嶼出現的狀態我都沒有。”沈洵說，“我們也許是同一力量來源，但作用不同。”
“我和張主任也這麽覺得，張主任提出了一個假設。”餘曼歌介紹說，“粒子，當我們擁有歷史運動軌跡的數據，我們可以覆原歷史場景，我也可以通過對於軌跡的模擬看見未來。未來是不可控的，所以千嶼能夠看見多重景象。這點現在你我都知道，問題在於，你是能看見粒子，還是世界？以及……你能夠改變粒子的軌跡嗎？”
孟千嶼楞了楞，她不是沒想過，但這個想法也太過於……大膽了。
僅憑借她改變粒子的行動軌跡，豈不是，她甚至可以創造一個世界。
或者，動動手指就能毀滅一個文明？
張主任在實驗室等他們。
實驗室位於一個餘曼歌辦公室樓後面的一個獨立空間，原先張主任確實和餘曼歌一起等他們，後來覺得試驗有一定的危險系數，所以更換了地點。
到達後，張主任看見項圈也陷入沈思。
餘曼歌說：“老師，你懂的。”
“嗯，不過帶著不太好活動吧。”張主任有些擔憂。
孟千嶼收起項圈：“沒問題，我們全程配合。”
項圈拿掉的瞬間，沈洵竟然有種空虛感。
比起常規儀器精密的實驗室，這裏更像是白色的大型倉庫，倉庫中心黃色標記線內有一個不到兩米的黑色立方體，像個小房間。
“這是什麽？”
“道具。”張主任說，“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以及餘曼歌提供給我了一部分積分，兌換了商鋪內價格高昂的道具——【夢想舞臺】。”
“沒有人給我推薦過這個道具。”孟千嶼說，“難道一千積分不夠，所以售貨員連給我的看一眼都不願意？”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夢想舞臺】需要2500積分兌換。”
【使用道具：幻想舞臺】
【有夢想誰都了不起！物理空間性道具，道具可大可小，只要你敢一直想，空間就會無限大。】
【只要鏈接一個門，你就可以打開一個世界】
“一個移動倉庫？”孟千嶼問，“這麽貴，可以兌換退出券了。”
“我的羅盤道具指引我去購買它，它可以存放任何的游戲中的物體，然後將其帶出來。當然，我們也嘗試過帶出NPC，但出來後道具內空空如也，”張主任並不遺憾，因為他發現了新的突破口，“餘曼歌從度假村回來後帶來了病毒樣本、海妖標本殘片、食物、藥物、NPC的鮮血。”
沈洵調侃：“挺多東西啊。”
“我說過，游戲世界是活的，它不斷生長、變化。這兩天我做過了一些實驗，然後變成了這樣。”張主任帶著三人進入圍欄，他打開了【夢想舞臺】的大門，裏面果然大得像是倉儲購物中心，少說有一千平米。
墻壁是白色的，頭頂沒有源頭的燈光明亮。視野開闊。
白色地板正中懸浮著一塊黑色絮狀體，如同蕩漾在波浪中的海藻，在空氣中飄攬蕩漾。
這不是純黑色。
當孟千嶼走進才發現，它們是由無數多邊形碎片組成，碎片的每個畫面都擁有不同的、流光溢彩的顏色。像是大雨過後，汽車行駛過濕漉漉的柏油馬路，汽油漏在了水窪裏，在陽光下形成五顏六色的斑紋。
就是這種感覺。
“它們狀態膨脹了一倍，但目前我只能通過一些方式刺激他們產生變化，比如電流。但我猜想用處遠不僅於此。”張主任解釋說，“如果它是活的，那麽是樂園平臺研發出來的，還是本來就存在的生命體？如果它是生命體，為什麽缺少了生命最基本的元素？我希望通過數據模擬，以及你們的幫助，可以找到新的突破口。”
沈洵說：“它應該可以變化成任何虛擬活真實場景，同時應該有簡單思維，但是會被樂園平臺的系統操控，所以游戲內部才能自成一套游戲邏輯，相當於是活著的人工智能。”
餘曼歌反對：“設計好的程序只要足夠精密也可以看起來就像活著一樣。”
沈洵思考：“對，AI。內測游戲已經出現了學習我們的數據，並且使用我們外貌的AI，或者說是覆制體。人類會在極端情緒中爆發出力量，以及出現所謂的‘人性’，勇氣、犧牲、狡詐、背叛、心甘情願等等情緒。游戲不僅是為了篩選智商、高分的玩家，也是在學習。所以游戲在疊代、升級，直到有一天它已經完全學會人類。人類無法區分覆制體和本體的區別。”
餘曼歌說：“學習我們是為了替代我們嗎？如果按照你的邏輯以及過濾器理論，那麽這個世界不會出現高等文明……”
沈洵看著餘曼歌的眼睛，討論道：“或者沒有通過考驗會被AI會替代，我們假設如果成為更高等級的文明會出現升維，而在這個過程中釋放的能量或者其他物質會對本身宇宙的平衡性和穩定性造成影響。那麽，需要一個系統進行幹預，否則平衡會被破壞，或者所有文明再經過長時間的發展都可以升維……”
沈洵說著，目光看向孟千嶼，她蹲在地板，雙眼凝視著波動的多面體。
他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然而孟千嶼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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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因為賀游太熟悉了，反而擔心得吃不下飯。
她從沈洵口中得知，孟千嶼現在眼睛所觀測到的世界,充滿了混亂和扭曲。
那些看到的畫面，傳入耳朵的聲音都不一定是真實發生的。
她必須問沈洵，以辨別幻覺和現實。
然而，甚至有些時候沈洵“說”的話也並非“真實”的,她還時常幻聽。
這讓孟千嶼在賀游不在的時候表現出異常暴躁。
“我以為自己能夠獲得神力、異能、現在好了,我幾乎要成為一個瘋子。白皇後已經一天沒有寫文章了，往後翻的章節都是流水賬，她是不是出事了？她的出事和我有沒有關系？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我需要一個規則、一個流程來告訴自己什麽才是現實！”孟千嶼簡直要被折磨瘋了，“或者，讓我一個人靜靜。”
孟千嶼的狀態在無人或者陌生的環境中會趨於穩定。
這很簡單,勿論是沈洵還有賀游,她和他們的相處時間久——可供於分析的數據數據多,導致可以“觀測”或者“運行”出事物運動的軌跡。
這是孟千嶼和沈洵最近分析的結果。
沈洵承認,他也因為孟千嶼的狀態變得焦慮。
但作為房間內僅剩的狀態穩定的人，必須平靜下來。
“觀測現實和幻覺的方法……我想……”
“你別想了，”孟千嶼打斷了他,“我想到了。”
她靠在窗臺上,逆光站著，沈洵仰頭看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到什麽了？”沈洵問。
孟千嶼拿出黑色項圈，食指在項圈內轉著圈晃蕩。
沈洵登時捂住自己脖子,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要做什麽？”
孟千嶼緩步靠近：“我看見你挺興奮的。我們現在假定我看見的是……在這個時間鏈條上,可能但沒有發生的過去，可能即將發生的未來中,你都對它愛不釋手。”
“——哢！”
項圈套在了沈洵的脖子上。
沈洵：……
孟千嶼居高臨下說道：“既然有項圈，不如立個規矩吧，你說怎麽樣，大黑狗？”
“為什麽是大黑狗？”沈洵拽了拽胸前鏈接項圈的鎖鏈。
孟千嶼說：“因為你穿的是黑衣服啊。別扯這些沒用的。”
她說著，手中力道收緊。
嘩啦。
“誒！”沈洵跟隨著力量上半身前傾，差點摔倒。
光天化日，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套上這玩意，但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似乎每一寸皮膚上上下下都被螞蟻啃食般麻癢。
孟千嶼得意：“你每說一句話呢，就拽一下鏈子，我就知道是你真正在說了。如此，甚好。”
沈洵感覺自己真的像被禁錮的狗類寵物，這種感覺和前兩次的情緒不同，因為孟千嶼真的可以看穿他所想——項圈帶來的，所謂“有主”的標記帶來的興奮感。
如同剛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他被吸引著走入深淵。
“走吧，張主任還找咱們呢。餘曼歌從任務中帶回了一些樣本。”孟千嶼說，“快走，招財。”
招財？
狗的名字。
“沈洵。”沈洵抗議，“況且招財也不管用了，應該叫‘積分多多’。”
從臥室內出來，正在和白星語比拼俯臥撐的白樂樂突然一個岔氣，身子摔在瑜伽墊上：“怎……怎麽個情況？”
這最初是他的道具，但沒想到利用率這麽高啊！
孟千嶼笑笑：“好東西就要時不時拿出來用。”
賀游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千嶼，你的xp得到實現了？翻身做主人。”
白星語大聲問：“什麽意思？我哥為什麽被拴起來了，這不是狗鏈嗎？我哥哥也不屬狗啊，哦我知道了，我們也是你倆play的一環嗎？”
沈洵一臉淡然解釋道：“這樣比較好區分現實和幻覺場景，別瞎說。”
說完，兩人出門了。
沈洵自詡是一個在目光焦點中長大的人，但現在才如芒在背。
路過的同事、清潔阿姨、醫務室大夫，用一種匪夷所思，又尊重理解的目光投向兩人。
沈洵啞然：……總感覺跟別扭。
是不是太縱容了？
但。
她又沒有套別人。
孟千嶼拽了下鏈子，回頭笑道：“你做的很好哦，如果別東張西望就更好了，我會更喜歡你的。”
“你不會是在pua我吧？”沈洵問。
“沒有，我說過我會更喜歡你的。”孟千嶼說。
“你是看到說這句話後我會很開心才說的吧，”沈洵越來越覺得孟千嶼的能力是針對自己的。
孟千嶼假惺惺的含情脈脈：“當然不是，我怎麽會騙你呢？我都親你了啊。”
假。
假的不能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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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洵怨念。
孟千嶼停下腳步，突然跳起來拍了沈洵的腦袋：“要乖哦。”
沈洵被可愛的表情迷惑了。
來到張主任的辦公室，兩人剛一進門，餘曼歌挑眉調侃道：“呦，年輕人玩挺大。看來是經過療養院副本你們想通了，知道要活在當下相互依偎了？我還有一些沒拆封的小玩意，要不要去我房間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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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我的也是道具。”
餘曼歌雙手搭在孟千嶼的肩膀上，下巴也磕在她的頸窩裏，目光在沈洵身上打轉：“不要清純得跟個男大學生。對了，你身體怎麽樣？”
談論公事時，沈洵表情恢覆平日的沈穩。
黑色纖長的睫毛低垂，眉頭微皺，他思索的時候，與脖子上的項圈對比，竟然產生一種被禁錮的性感。
“力量有所增強，但孟千嶼出現的狀態我都沒有。”沈洵說，“我們也許是同一力量來源，但作用不同。”
“我和張主任也這麽覺得，張主任提出了一個假設。”餘曼歌介紹說，“粒子，當我們擁有歷史運動軌跡的數據，我們可以覆原歷史場景，我也可以通過對於軌跡的模擬看見未來。未來是不可控的，所以千嶼能夠看見多重景象。這點現在你我都知道，問題在於，你是能看見粒子，還是世界？以及……你能夠改變粒子的軌跡嗎？”
孟千嶼楞了楞，她不是沒想過，但這個想法也太過於……大膽了。
僅憑借她改變粒子的行動軌跡，豈不是，她甚至可以創造一個世界。
或者，動動手指就能毀滅一個文明？
張主任在實驗室等他們。
實驗室位於一個餘曼歌辦公室樓後面的一個獨立空間，原先張主任確實和餘曼歌一起等他們，後來覺得試驗有一定的危險系數，所以更換了地點。
到達後，張主任看見項圈也陷入沈思。
餘曼歌說：“老師，你懂的。”
“嗯，不過帶著不太好活動吧。”張主任有些擔憂。
孟千嶼收起項圈：“沒問題，我們全程配合。”
項圈拿掉的瞬間，沈洵竟然有種空虛感。
比起常規儀器精密的實驗室，這裏更像是白色的大型倉庫，倉庫中心黃色標記線內有一個不到兩米的黑色立方體，像個小房間。
“這是什麽？”
“道具。”張主任說，“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以及餘曼歌提供給我了一部分積分，兌換了商鋪內價格高昂的道具——【夢想舞臺】。”
“沒有人給我推薦過這個道具。”孟千嶼說，“難道一千積分不夠，所以售貨員連給我的看一眼都不願意？”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夢想舞臺】需要2500積分兌換。”
【使用道具：幻想舞臺】
【有夢想誰都了不起！物理空間性道具，道具可大可小，只要你敢一直想，空間就會無限大。】
【只要鏈接一個門，你就可以打開一個世界】
“一個移動倉庫？”孟千嶼問，“這麽貴，可以兌換退出券了。”
“我的羅盤道具指引我去購買它，它可以存放任何的游戲中的物體，然後將其帶出來。當然，我們也嘗試過帶出NPC，但出來後道具內空空如也，”張主任並不遺憾，因為他發現了新的突破口，“餘曼歌從度假村回來後帶來了病毒樣本、海妖標本殘片、食物、藥物、NPC的鮮血。”
沈洵調侃：“挺多東西啊。”
“我說過，游戲世界是活的，它不斷生長、變化。這兩天我做過了一些實驗，然後變成了這樣。”張主任帶著三人進入圍欄，他打開了【夢想舞臺】的大門，裏面果然大得像是倉儲購物中心，少說有一千平米。
墻壁是白色的，頭頂沒有源頭的燈光明亮。視野開闊。
白色地板正中懸浮著一塊黑色絮狀體，如同蕩漾在波浪中的海藻，在空氣中飄攬蕩漾。
這不是純黑色。
當孟千嶼走進才發現，它們是由無數多邊形碎片組成，碎片的每個畫面都擁有不同的、流光溢彩的顏色。像是大雨過後，汽車行駛過濕漉漉的柏油馬路，汽油漏在了水窪裏，在陽光下形成五顏六色的斑紋。
就是這種感覺。
“它們狀態膨脹了一倍，但目前我只能通過一些方式刺激他們產生變化，比如電流。但我猜想用處遠不僅於此。”張主任解釋說，“如果它是活的，那麽是樂園平臺研發出來的，還是本來就存在的生命體？如果它是生命體，為什麽缺少了生命最基本的元素？我希望通過數據模擬，以及你們的幫助，可以找到新的突破口。”
沈洵說：“它應該可以變化成任何虛擬活真實場景，同時應該有簡單思維，但是會被樂園平臺的系統操控，所以游戲內部才能自成一套游戲邏輯，相當於是活著的人工智能。”
餘曼歌反對：“設計好的程序只要足夠精密也可以看起來就像活著一樣。”
沈洵思考：“對，AI。內測游戲已經出現了學習我們的數據，並且使用我們外貌的AI，或者說是覆制體。人類會在極端情緒中爆發出力量，以及出現所謂的‘人性’，勇氣、犧牲、狡詐、背叛、心甘情願等等情緒。游戲不僅是為了篩選智商、高分的玩家，也是在學習。所以游戲在疊代、升級，直到有一天它已經完全學會人類。人類無法區分覆制體和本體的區別。”
餘曼歌說：“學習我們是為了替代我們嗎？如果按照你的邏輯以及過濾器理論，那麽這個世界不會出現高等文明……”
沈洵看著餘曼歌的眼睛，討論道：“或者沒有通過考驗會被AI會替代，我們假設如果成為更高等級的文明會出現升維，而在這個過程中釋放的能量或者其他物質會對本身宇宙的平衡性和穩定性造成影響。那麽，需要一個系統進行幹預，否則平衡會被破壞，或者所有文明再經過長時間的發展都可以升維……”
沈洵說著，目光看向孟千嶼，她蹲在地板，雙眼凝視著波動的多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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