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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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脫衣服
挑道具？
白星語抱著孟千嶼,大眼睛吧嗒吧嗒直轉，像一只等待表揚的小狗。
白樂樂滔滔不絕：“我跟你說，白星語真的太神了,好幾次我都以為要死了。”
他將道具放在床上，大多數道具孟千嶼都見過，攻擊和防禦性道具對於她的意義不大，這些都需要合適的體力匹配,再說也沒有類似於“反彈攻擊”的高階道具。
白樂樂的道具盾牌下壓著一條不太粗的鎖鏈,孟千嶼饒有興致的拎起，發現竟然另一端是黑色皮質項圈。
孟千嶼：？
白樂樂你腦子裏是不是都是黃色廢料，為什麽會有情趣道具啊。
賀游殷切介紹：“這東西不錯，我用過，特別好使。”
孟千嶼：……
就它了。
【獲得贈與道具：情趣項圈】
【勿論是圈主敵人還是愛人，它從來不會掉線】
沈洵摸了摸自己脖子,他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東西下一秒就會出現在自己脖子上。
孟千嶼手指在項圈中轉來轉去,瞇起眼睛看著沈洵。
沈洵：……我一眼就看出來這種不懷好意了。
出於安全考慮,周銳江為他們更換了酒店。這家酒店位於新區正中間，從陽臺可以看見中心廣場的燈光噴泉。幾個人聊天聊到了很晚，分房休息。
孟千嶼洗完澡,披頭散發站在陽臺上,夜晚的風已經微微有些涼，吹得頭皮有些疼，但她懶得去吹頭發,或者說她懶得急急忙忙去幹下一件應該要做。
在游戲中爭分奪秒,甚至沒有休息的時間，突然回到現實世界,反而讓人有些恍惚。
她將藤條椅子搬到陽臺，又在身上蓋了一層薄毯，翻開白皇後散文集《華麗的舞曲》。
【第二章 ，我有一個秘密】
【我有一個秘密，我想我應該知道自己是誰。我住在白色的城堡裏，陽光垂落，晶瑩剔透。我有全世界最漂亮的花園，我喜歡紅色的玫瑰、粉色的薔薇，藍色的天空和白色的雲彩。】
【我想觸摸天空的雲彩。我的城堡很高，我應該可以碰到雲彩吧，應該吧！】
【我站了上去，撥開雲彩，我看見了一雙冷漠的眼睛。然後，是水。粘稠的藍色液體，有電流通過的藍色液體。】
【我做惡夢了】
【M說，不過是一場噩夢。】
【嗯，對。關於我現在的一切，不過就是噩夢。真實世界，仍然是藍天白雲。】
第一章 內容很短。
孟千嶼認出來了三個人。
白皇後、玫瑰花、M。
聽起來M的等級是最高的，而且白皇後雖然抱怨，但仍然有些害怕M。
M是誰？
孟千嶼將書合上，放回虛擬道具袋。
第二天一早。
孟千嶼和沈洵商量，兩人前往東區打探消息，留下賀游保證剩下兩人的安全。
畢竟周銳江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還沒有參加最新的第三版本游戲，所以沒有多於信息。
賀游表示沒問題：“我就帶著猴子和小朋友，你倆註意安全。”
沈洵和孟千嶼收拾好，開車從邊卡出發。
找了個地方停放車輛，孟千嶼和沈洵步行進入。
其實東邊和新區從外觀看沒有太多差別，並不像網絡視頻中費城街區那樣遍布“行屍走肉”。甚至快餐店外還有不少人。快餐店也是“埃爾多安”開設的，10生活幣就可以購買巨無霸套餐。雖然便宜，但生活幣還需要用積分兌換，不免讓大家有些肉疼。
和周銳江說的不一樣，這裏也聚集了那些不願意上交攻擊性道具的普通玩家，他們也不是□□的暴徒，只不過是想好好活下去的正常人。
東區比新區熱鬧太多，甚至在快餐店旁邊還有人開了一排排小吃攤，生活幣無法反向兌換積分，所以玩家開設的攤位都用積分兌換。基本上都是套餐或者包天形式，1積分可以吃上3天不重樣。
“這才是人間仙境。”孟千嶼笑著，她手裏捧著快餐店的草莓聖代，舌頭和嘴角都被色素染得紅紅的，“咱們怎麽找？”
“找個地方休息，自然有人會湊上來。”沈洵說。
他看向小吃攤上有一家海鮮大排檔：“吃不吃？”
“吃！”
雖然要花積分，但孟千嶼更懂得及時行樂，而且她從未沒有像現在這麽“富裕”了。
人死了什麽都沒有！
如果意外明天就來，她一定會後悔今天沒有飽餐一頓。
老板收取了1積分，笑嘻嘻的看著客人：“喲，兩位來吃的可不真多見。”
其他人都是十幾個人點一桌子菜，交1積分。畢竟積分都是拿命換來的。
孟千嶼知道老板在想什麽，他們初到此處，還不想被人當成冤大頭，笑笑說道：“進游戲前當然要吃好，要不然死了就吃不上了。日子就是有一天算一天，這世界啊是屬於你們這種懂得適應的人的。再來三瓶酒，你看我們吃的量不大，給我們上點好的。”
“得嘞！”
老板喜笑顏開。
飯菜一會兒就上齊了，和游戲降臨前的飯菜質量並無不同，只不過從人均好幾百的高檔餐廳搬到了大排檔裏。
老板是個話癆，也從孟千嶼這裏打探著消息：“你們從哪裏來，外面怎麽樣？”
“上京市。”沈洵回答，“各地都一樣，和網上流傳得差不多。”
老板說：“我之前去上京玩過，還不錯的城市。可惜嘍，現在什麽都沒了。”
“看著您生意不錯？”
“還行吧，除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死以外，和以前的日子沒區別。你別看我賺積分，但我也要交房租的，一個月8積分。”老板環顧四周，在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後脖子一縮，“得了不說了，房東來了，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喲！”
孟千嶼和沈洵順著老板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銀色長發男子站在亂糟糟的街道盡頭。這男人穿得很奇怪，衣服是一塵不染的白色。
孟千嶼莫名其妙想起一只落滿雪花的白狐貍。
“這是老板？嗯，一看就是大佬，還是那種可以單人通關游戲的那種。”孟千嶼嚼著蒜蓉奶油蝦評價道，“怎麽樣，你能打過嗎？”
“能。”沈洵說。
孟千嶼白了沈洵一眼：“說大話。”
此時，一個中年人快步走來，低聲詢問：“兩位老板，要消息嗎？我這裏有很多一手消息。”
“分游戲嗎？”孟千嶼問。
中年人說：“當然，最近有人通關了‘死亡邀請’中的【罪惡都市】，我已經拿到通關秘籍了。怎麽樣，10積分換可靠消息，你們通關游戲後可以賺取更多。”
沈洵笑著反問：“我怎麽判斷真假，一錘子買賣。如果你的情報有誤，害我死在了裏面怎麽辦？”
中年人笑笑：“我叫羅一，還跟著人進任務呢！絕對不可能騙你們！”
孟千嶼冷眼看他：“我們所有的積分都拿去吃飯了，沒錢了哦。”
羅一沒有繼續叨擾：“那老板有需要叫我啊！”
羅一走後，老板探頭探腦：“唉，這幫人到處亂竄，像老鼠一樣！”
“新來的人？”沈洵問。
老板說：“嗨，男男女女的有幾個人，看起來不務正業。你們別管他，我交了租是要受到保護的，到時候讓我們房東老大幹他們。”
***
羅一離開。
此時，角落站著三男一女。
羅一淬了口唾沫，問：“寧姐，說你的是那個人不，這兩人能有多少積分？”
汪寧舔了舔嘴角：“捕鯨船累計2000積分，她至少有1000積分。”
羅一眼睛亮了。
第二章 很短。
但孟千嶼不知道白皇後的寫的“我有一個秘密”是什麽意思，是發現了噩夢，還是發現了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的界限？
白皇後設計的游戲看似張牙舞爪，但會留有一條生存率100%的生路，這意味著什麽呢？
白皇後發現了什麽？
孟千嶼沒有接觸過白皇後，但從沈洵的描述中她更像是一個陰晴不定，稍微有些瘋癲的女人。
“扣扣”
敲門聲。
“滴”
門開了。
孟千嶼：？
她還沒有去開門。
沈洵將門卡放在桌子上，還沒等孟千嶼發脾氣，便無辜說道：“是周銳江給我的，擔心安全問題。”
“是你自己要的吧，”孟千嶼站起身，有些不耐煩，“你總是不打招呼就進來，能不能尊重我？”
“我敲門了。”沈洵坐在床角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來說會兒話。”
“說什麽？”孟千嶼覺得好笑，“你洗完澡跑我來客房，總覺得不做正經事。”
沈洵無奈的勾起嘴角：“我給你吹頭發。”
於是，他真的開始動手了。
吹風機嗚嗚嗚的風中，沈洵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動作嫻熟，手指撩動著孟千嶼潮濕的、貼在後脖頸的頭發。
突然，孟千嶼冷哼一聲。
沈洵：？
孟千嶼又不說話了。
五分鐘後，沈洵拔掉電源，撥了撥孟千嶼的碎發，目光最終落在了她的脖子側面的皮膚上。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觸碰到她的皮膚。
“餵、”孟千嶼雖然抱怨，但沒有躲避。
“別動，”沈洵聲音沈沈，他壓著孟千嶼的脖子，手指搓了搓。
搓什麽？
這個動作很不禮貌。
“像熒光水母。”沈洵突然冒出來一句。
和進入“逃出絕命鎮”的游戲相比，孟千嶼的皮膚狀態並沒有加劇惡化。也不能說是惡化，孟千嶼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沒有生命的白色，像是在原本的皮膚上塗抹了一層粘稠的珍珠粉，對著光線可以看見波光粼粼的光亮。
她流出的血液是紅色的，黏稠度和血小板的凝血能力都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但沈洵仍然覺得有問題。去南方一個重要的因素是為了分析孟千嶼的身體狀態，那裏有他需要的儀器。
孟千嶼躲了躲沈洵的手指：“別摸了，不要借著機會摸女人，還是前女友。”
“我舊情難忘。”沈洵笑道。
“你這種喜歡和前女友暧昧的男人，是最令人唾棄的。”
“……”
孟千嶼翻了個白眼，擡起眼睛看著他：“嘖嘖嘖，”
沈洵嘆口氣：“咱倆可認識這麽多年了。其實我也不是有意的，只不過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對比一下。”
“異樣？”孟千嶼的目光變得正經起來，“你感覺到不舒服了？”
“不是……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房間內只開了床頭燈，沈洵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線間停頓了一會兒。
他不是在找話，回程這一路他都有一種身體失去掌控的不適應感。那種感覺並不強烈，但像是綿密的白霧，從你的眼睛、鼻子、甚至皮膚上的每個毛孔中緩緩滲入。
白霧中裹挾著病毒，等到你反應過來時，早已經無藥可救。
這可能和孟千嶼從捕鯨船游戲中出來的感覺相同。
“我沒有難受，”孟千嶼說，“難道是游戲輻射對你產生了影響？說說你感受到了什麽，也許我能給你答案。”
沈洵說：“有一瞬間我覺得我的血、肌肉，呼吸好像都不屬於我了。它們徹徹底底活了過來，要脫離我這個身體。”
孟千嶼眉頭微皺：“小孩子長個了？”
沈洵噗嗤笑出來：“你別鬧了，要長個也是你。”
孟千嶼將沈洵拉下來，坐在自己身旁，手指掐著他臂膀上蓬勃的肌肉線條。在不崩起來的情況下，不軟不硬，很有彈性。孟千嶼像戳面團一樣捏捏揉揉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好像變硬了。”
沈洵：……
孟千嶼說：“我記得不是這個手感，還是說你偷偷鍛煉了或者是T病毒的作用？你還記得喪哥嗎，我覺得他應該也進行了身體機能的強化，但你們兩個的感覺很不一樣……尤其是現在，嗯，怎麽說呢，你的肌肉更流暢？”
“流暢？”沈洵問。
“就像古希臘雕塑，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完美，不像是人類身體上長出來的，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兩個月你也沒鍛煉吧？”孟千嶼好奇。
沈洵說：“抱著你跑路算不算？”
孟千嶼的雙手順到了沈洵的肩膀，她掐了掐他的肩頸：“也沒有一邊高一邊低啊，你脫了衣服讓我看看，我有經驗。”
既然沈洵說自己有問題，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回顧副本，沈洵做的事情孟千嶼也都做了，唯獨一件事——成為印第安人。
她不僅沒有成為印第安人，還差點被雷劈死。
孟千嶼相信這種死法應該不是游戲規則規定的，只是一個偶然事件，一個遵照游戲運營背景的小bug。
那。
孟千嶼拿起手機正要問金小鵝的身體狀況，但沈洵的手忽然覆在了孟千嶼的手背上：“很晚了。”
他的手掌很熱，燙得孟千嶼出現一瞬間的恍惚。
“好吧。”孟千嶼妥協了，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沈洵身上，“那看看咱倆現在什麽區別吧？”
孟千嶼伸出胳膊，她的膚色白得發亮，而沈洵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血管突起，經絡清晰。
“我只看出來自己營養不良了，算了，脫衣服看看，我當初也是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對的。”孟千嶼語氣平平，像面對病人的醫生。
沈洵抿了抿嘴唇，眼眸中閃現過一絲詭計得逞的狡黠。
沈洵穿著松松垮垮的白短袖，沒有扣子，孟千嶼從善如流的撩起來：“脫了，別磨磨唧唧的。”
他從孟千嶼的手中接過自己衣服的兩個角，向上一拽，衣服剝落。光影將他的身材照得更剛毅又性感。孟千嶼靠近他的胸膛，用手指戳了戳又點了點：“你疼不疼？我最初發現自己身體有問題是因為我洗澡水特別燙，按理說皮膚會紅的不像話，但那天我身上像是刷了一層白漿糊。要不再洗個澡，我眼神好也許能看出來。”
“現在？”沈洵不可思議。
“要不然呢？”孟千嶼覺得沈洵在明知故問，“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況且弄懂游戲中的事情不是最重要嘛？”
“啊……”沈洵扭捏了，“是不是進展太快了？”
孟千嶼雙手環抱於胸前，舔了舔嘴角：“怎麽了，是我不配看嗎？你大晚上來我屋子裏不脫衣服，你想幹嗎，倆人抱著睡覺嗎？你現在把褲子也脫了去洗個澡，冷的熱的都洗一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不同。”
沈洵這才意識到孟千嶼在耍自己：“我不是這個意思……”
“得了吧，”孟千嶼起身去陽臺關門，誰知她剛一站上陽臺，餘光就瞥見一熟悉的身影。
賀游和白星語正在隔壁陽臺偷聽。
賀游：……那個，怎麽解釋？
白星語嗷了一嗓子就被賀游拉走了。
夜晚安靜，清澈明亮的聲音回蕩在中心廣場上。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沈洵半夜進入女人房間不脫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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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語抱著孟千嶼,大眼睛吧嗒吧嗒直轉，像一只等待表揚的小狗。
白樂樂滔滔不絕：“我跟你說，白星語真的太神了,好幾次我都以為要死了。”
他將道具放在床上，大多數道具孟千嶼都見過，攻擊和防禦性道具對於她的意義不大，這些都需要合適的體力匹配,再說也沒有類似於“反彈攻擊”的高階道具。
白樂樂的道具盾牌下壓著一條不太粗的鎖鏈,孟千嶼饒有興致的拎起，發現竟然另一端是黑色皮質項圈。
孟千嶼：？
白樂樂你腦子裏是不是都是黃色廢料，為什麽會有情趣道具啊。
賀游殷切介紹：“這東西不錯，我用過，特別好使。”
孟千嶼：……
就它了。
【獲得贈與道具：情趣項圈】
【勿論是圈主敵人還是愛人，它從來不會掉線】
沈洵摸了摸自己脖子,他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東西下一秒就會出現在自己脖子上。
孟千嶼手指在項圈中轉來轉去,瞇起眼睛看著沈洵。
沈洵：……我一眼就看出來這種不懷好意了。
出於安全考慮,周銳江為他們更換了酒店。這家酒店位於新區正中間，從陽臺可以看見中心廣場的燈光噴泉。幾個人聊天聊到了很晚，分房休息。
孟千嶼洗完澡,披頭散發站在陽臺上,夜晚的風已經微微有些涼，吹得頭皮有些疼，但她懶得去吹頭發,或者說她懶得急急忙忙去幹下一件應該要做。
在游戲中爭分奪秒,甚至沒有休息的時間，突然回到現實世界,反而讓人有些恍惚。
她將藤條椅子搬到陽臺，又在身上蓋了一層薄毯，翻開白皇後散文集《華麗的舞曲》。
【第二章 ，我有一個秘密】
【我有一個秘密，我想我應該知道自己是誰。我住在白色的城堡裏，陽光垂落，晶瑩剔透。我有全世界最漂亮的花園，我喜歡紅色的玫瑰、粉色的薔薇，藍色的天空和白色的雲彩。】
【我想觸摸天空的雲彩。我的城堡很高，我應該可以碰到雲彩吧，應該吧！】
【我站了上去，撥開雲彩，我看見了一雙冷漠的眼睛。然後，是水。粘稠的藍色液體，有電流通過的藍色液體。】
【我做惡夢了】
【M說，不過是一場噩夢。】
【嗯，對。關於我現在的一切，不過就是噩夢。真實世界，仍然是藍天白雲。】
第一章 內容很短。
孟千嶼認出來了三個人。
白皇後、玫瑰花、M。
聽起來M的等級是最高的，而且白皇後雖然抱怨，但仍然有些害怕M。
M是誰？
孟千嶼將書合上，放回虛擬道具袋。
第二天一早。
孟千嶼和沈洵商量，兩人前往東區打探消息，留下賀游保證剩下兩人的安全。
畢竟周銳江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還沒有參加最新的第三版本游戲，所以沒有多於信息。
賀游表示沒問題：“我就帶著猴子和小朋友，你倆註意安全。”
沈洵和孟千嶼收拾好，開車從邊卡出發。
找了個地方停放車輛，孟千嶼和沈洵步行進入。
其實東邊和新區從外觀看沒有太多差別，並不像網絡視頻中費城街區那樣遍布“行屍走肉”。甚至快餐店外還有不少人。快餐店也是“埃爾多安”開設的，10生活幣就可以購買巨無霸套餐。雖然便宜，但生活幣還需要用積分兌換，不免讓大家有些肉疼。
和周銳江說的不一樣，這裏也聚集了那些不願意上交攻擊性道具的普通玩家，他們也不是□□的暴徒，只不過是想好好活下去的正常人。
東區比新區熱鬧太多，甚至在快餐店旁邊還有人開了一排排小吃攤，生活幣無法反向兌換積分，所以玩家開設的攤位都用積分兌換。基本上都是套餐或者包天形式，1積分可以吃上3天不重樣。
“這才是人間仙境。”孟千嶼笑著，她手裏捧著快餐店的草莓聖代，舌頭和嘴角都被色素染得紅紅的，“咱們怎麽找？”
“找個地方休息，自然有人會湊上來。”沈洵說。
他看向小吃攤上有一家海鮮大排檔：“吃不吃？”
“吃！”
雖然要花積分，但孟千嶼更懂得及時行樂，而且她從未沒有像現在這麽“富裕”了。
人死了什麽都沒有！
如果意外明天就來，她一定會後悔今天沒有飽餐一頓。
老板收取了1積分，笑嘻嘻的看著客人：“喲，兩位來吃的可不真多見。”
其他人都是十幾個人點一桌子菜，交1積分。畢竟積分都是拿命換來的。
孟千嶼知道老板在想什麽，他們初到此處，還不想被人當成冤大頭，笑笑說道：“進游戲前當然要吃好，要不然死了就吃不上了。日子就是有一天算一天，這世界啊是屬於你們這種懂得適應的人的。再來三瓶酒，你看我們吃的量不大，給我們上點好的。”
“得嘞！”
老板喜笑顏開。
飯菜一會兒就上齊了，和游戲降臨前的飯菜質量並無不同，只不過從人均好幾百的高檔餐廳搬到了大排檔裏。
老板是個話癆，也從孟千嶼這裏打探著消息：“你們從哪裏來，外面怎麽樣？”
“上京市。”沈洵回答，“各地都一樣，和網上流傳得差不多。”
老板說：“我之前去上京玩過，還不錯的城市。可惜嘍，現在什麽都沒了。”
“看著您生意不錯？”
“還行吧，除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死以外，和以前的日子沒區別。你別看我賺積分，但我也要交房租的，一個月8積分。”老板環顧四周，在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後脖子一縮，“得了不說了，房東來了，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喲！”
孟千嶼和沈洵順著老板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銀色長發男子站在亂糟糟的街道盡頭。這男人穿得很奇怪，衣服是一塵不染的白色。
孟千嶼莫名其妙想起一只落滿雪花的白狐貍。
“這是老板？嗯，一看就是大佬，還是那種可以單人通關游戲的那種。”孟千嶼嚼著蒜蓉奶油蝦評價道，“怎麽樣，你能打過嗎？”
“能。”沈洵說。
孟千嶼白了沈洵一眼：“說大話。”
此時，一個中年人快步走來，低聲詢問：“兩位老板，要消息嗎？我這裏有很多一手消息。”
“分游戲嗎？”孟千嶼問。
中年人說：“當然，最近有人通關了‘死亡邀請’中的【罪惡都市】，我已經拿到通關秘籍了。怎麽樣，10積分換可靠消息，你們通關游戲後可以賺取更多。”
沈洵笑著反問：“我怎麽判斷真假，一錘子買賣。如果你的情報有誤，害我死在了裏面怎麽辦？”
中年人笑笑：“我叫羅一，還跟著人進任務呢！絕對不可能騙你們！”
孟千嶼冷眼看他：“我們所有的積分都拿去吃飯了，沒錢了哦。”
羅一沒有繼續叨擾：“那老板有需要叫我啊！”
羅一走後，老板探頭探腦：“唉，這幫人到處亂竄，像老鼠一樣！”
“新來的人？”沈洵問。
老板說：“嗨，男男女女的有幾個人，看起來不務正業。你們別管他，我交了租是要受到保護的，到時候讓我們房東老大幹他們。”
***
羅一離開。
此時，角落站著三男一女。
羅一淬了口唾沫，問：“寧姐，說你的是那個人不，這兩人能有多少積分？”
汪寧舔了舔嘴角：“捕鯨船累計2000積分，她至少有1000積分。”
羅一眼睛亮了。
第二章 很短。
但孟千嶼不知道白皇後的寫的“我有一個秘密”是什麽意思，是發現了噩夢，還是發現了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的界限？
白皇後設計的游戲看似張牙舞爪，但會留有一條生存率100%的生路，這意味著什麽呢？
白皇後發現了什麽？
孟千嶼沒有接觸過白皇後，但從沈洵的描述中她更像是一個陰晴不定，稍微有些瘋癲的女人。
“扣扣”
敲門聲。
“滴”
門開了。
孟千嶼：？
她還沒有去開門。
沈洵將門卡放在桌子上，還沒等孟千嶼發脾氣，便無辜說道：“是周銳江給我的，擔心安全問題。”
“是你自己要的吧，”孟千嶼站起身，有些不耐煩，“你總是不打招呼就進來，能不能尊重我？”
“我敲門了。”沈洵坐在床角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來說會兒話。”
“說什麽？”孟千嶼覺得好笑，“你洗完澡跑我來客房，總覺得不做正經事。”
沈洵無奈的勾起嘴角：“我給你吹頭發。”
於是，他真的開始動手了。
吹風機嗚嗚嗚的風中，沈洵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動作嫻熟，手指撩動著孟千嶼潮濕的、貼在後脖頸的頭發。
突然，孟千嶼冷哼一聲。
沈洵：？
孟千嶼又不說話了。
五分鐘後，沈洵拔掉電源，撥了撥孟千嶼的碎發，目光最終落在了她的脖子側面的皮膚上。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觸碰到她的皮膚。
“餵、”孟千嶼雖然抱怨，但沒有躲避。
“別動，”沈洵聲音沈沈，他壓著孟千嶼的脖子，手指搓了搓。
搓什麽？
這個動作很不禮貌。
“像熒光水母。”沈洵突然冒出來一句。
和進入“逃出絕命鎮”的游戲相比，孟千嶼的皮膚狀態並沒有加劇惡化。也不能說是惡化，孟千嶼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沒有生命的白色，像是在原本的皮膚上塗抹了一層粘稠的珍珠粉，對著光線可以看見波光粼粼的光亮。
她流出的血液是紅色的，黏稠度和血小板的凝血能力都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但沈洵仍然覺得有問題。去南方一個重要的因素是為了分析孟千嶼的身體狀態，那裏有他需要的儀器。
孟千嶼躲了躲沈洵的手指：“別摸了，不要借著機會摸女人，還是前女友。”
“我舊情難忘。”沈洵笑道。
“你這種喜歡和前女友暧昧的男人，是最令人唾棄的。”
“……”
孟千嶼翻了個白眼，擡起眼睛看著他：“嘖嘖嘖，”
沈洵嘆口氣：“咱倆可認識這麽多年了。其實我也不是有意的，只不過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對比一下。”
“異樣？”孟千嶼的目光變得正經起來，“你感覺到不舒服了？”
“不是……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房間內只開了床頭燈，沈洵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線間停頓了一會兒。
他不是在找話，回程這一路他都有一種身體失去掌控的不適應感。那種感覺並不強烈，但像是綿密的白霧，從你的眼睛、鼻子、甚至皮膚上的每個毛孔中緩緩滲入。
白霧中裹挾著病毒，等到你反應過來時，早已經無藥可救。
這可能和孟千嶼從捕鯨船游戲中出來的感覺相同。
“我沒有難受，”孟千嶼說，“難道是游戲輻射對你產生了影響？說說你感受到了什麽，也許我能給你答案。”
沈洵說：“有一瞬間我覺得我的血、肌肉，呼吸好像都不屬於我了。它們徹徹底底活了過來，要脫離我這個身體。”
孟千嶼眉頭微皺：“小孩子長個了？”
沈洵噗嗤笑出來：“你別鬧了，要長個也是你。”
孟千嶼將沈洵拉下來，坐在自己身旁，手指掐著他臂膀上蓬勃的肌肉線條。在不崩起來的情況下，不軟不硬，很有彈性。孟千嶼像戳面團一樣捏捏揉揉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好像變硬了。”
沈洵：……
孟千嶼說：“我記得不是這個手感，還是說你偷偷鍛煉了或者是T病毒的作用？你還記得喪哥嗎，我覺得他應該也進行了身體機能的強化，但你們兩個的感覺很不一樣……尤其是現在，嗯，怎麽說呢，你的肌肉更流暢？”
“流暢？”沈洵問。
“就像古希臘雕塑，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完美，不像是人類身體上長出來的，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兩個月你也沒鍛煉吧？”孟千嶼好奇。
沈洵說：“抱著你跑路算不算？”
孟千嶼的雙手順到了沈洵的肩膀，她掐了掐他的肩頸：“也沒有一邊高一邊低啊，你脫了衣服讓我看看，我有經驗。”
既然沈洵說自己有問題，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回顧副本，沈洵做的事情孟千嶼也都做了，唯獨一件事——成為印第安人。
她不僅沒有成為印第安人，還差點被雷劈死。
孟千嶼相信這種死法應該不是游戲規則規定的，只是一個偶然事件，一個遵照游戲運營背景的小bug。
那。
孟千嶼拿起手機正要問金小鵝的身體狀況，但沈洵的手忽然覆在了孟千嶼的手背上：“很晚了。”
他的手掌很熱，燙得孟千嶼出現一瞬間的恍惚。
“好吧。”孟千嶼妥協了，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沈洵身上，“那看看咱倆現在什麽區別吧？”
孟千嶼伸出胳膊，她的膚色白得發亮，而沈洵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血管突起，經絡清晰。
“我只看出來自己營養不良了，算了，脫衣服看看，我當初也是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對的。”孟千嶼語氣平平，像面對病人的醫生。
沈洵抿了抿嘴唇，眼眸中閃現過一絲詭計得逞的狡黠。
沈洵穿著松松垮垮的白短袖，沒有扣子，孟千嶼從善如流的撩起來：“脫了，別磨磨唧唧的。”
他從孟千嶼的手中接過自己衣服的兩個角，向上一拽，衣服剝落。光影將他的身材照得更剛毅又性感。孟千嶼靠近他的胸膛，用手指戳了戳又點了點：“你疼不疼？我最初發現自己身體有問題是因為我洗澡水特別燙，按理說皮膚會紅的不像話，但那天我身上像是刷了一層白漿糊。要不再洗個澡，我眼神好也許能看出來。”
“現在？”沈洵不可思議。
“要不然呢？”孟千嶼覺得沈洵在明知故問，“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況且弄懂游戲中的事情不是最重要嘛？”
“啊……”沈洵扭捏了，“是不是進展太快了？”
孟千嶼雙手環抱於胸前，舔了舔嘴角：“怎麽了，是我不配看嗎？你大晚上來我屋子裏不脫衣服，你想幹嗎，倆人抱著睡覺嗎？你現在把褲子也脫了去洗個澡，冷的熱的都洗一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不同。”
沈洵這才意識到孟千嶼在耍自己：“我不是這個意思……”
“得了吧，”孟千嶼起身去陽臺關門，誰知她剛一站上陽臺，餘光就瞥見一熟悉的身影。
賀游和白星語正在隔壁陽臺偷聽。
賀游：……那個，怎麽解釋？
白星語嗷了一嗓子就被賀游拉走了。
夜晚安靜，清澈明亮的聲音回蕩在中心廣場上。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沈洵半夜進入女人房間不脫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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