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姐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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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姐姐9
孟千嶼面容僵硬。
為什麽只有她身體難受？
難道是因為最開始在規則怪談中扮演了小翠一角,所以這算是後遺癥？
孟千嶼再次邁步。
突然。
【滴滴！】
【滴滴！】
【游戲渲染失敗！】
【游戲融合失敗！】
【3】
【2】
【1】
【游戲拆分成功！】
【游戲繼續】
孟千嶼一楞：“你們聽見什麽了？”
沈洵擰眉：“沒有，但感覺時間有一瞬間的停頓。”
孟千嶼揉揉太陽穴：“剛才游戲渲染失敗了，難道咱們觸發了什麽bug？”
沈洵想到什麽：“你再邁步試試？”
果然,孟千嶼的身體好像適應了屋內的氛圍，不適感逐漸減輕，只是微微有些頭暈。
沈洵問：“還好嗎？”
孟千嶼點頭：“呼吸比較困難，但目前還可以忍受。”
賀游彎腰：“上來,我背著你。”
孟千嶼：哈？
賀游說：“你別太累,你腿瘸的時候我不是經常背你上下樓？”
孟千嶼拒絕：“不用，還撐得住，我又不是什麽瓷娃娃。”
小翠屋內和孟千嶼在玉山塔中見到的布置擺設大致一樣。
木頭床、梳妝臺，還有一個小桌子。
桌子抽屜裏是大大小小的彩色畫作。
小翠的畫有一種後現代的扭曲感，藍色的眼睛，紅色的跳舞小人,飽和度很高的綠色草地,看了讓人很不舒服。
她翻遍了整整一厚摞畫紙,但都沒有自己在古塔中見到的姐妹合影。
那張合影有什麽意義嗎？
根據孟千嶼的回憶,賀游掀開了床鋪，果然看到了一面鑲嵌著晶石寫滿咒文的鏡子鑲嵌在床板中。可以想象，當小翠睡覺的時候,後背面對鏡子,有一種被獻祭和被異世界影響的陰間感。
沈洵的手指順著鏡子邊緣撫摸，手上沾染了紅色的一層銹跡。
“應該很久之前就放進去了，和床板邊緣的嵌合有些松動。”沈洵分析說,“也就是說小翠應該是從小就被培養成為了某種事物。也許是更好看的玉石,也許是一種活人祭祀。”
小翠房間是窗戶很窄小，幾乎不能容納一個人鉆出去,讓人有一種牢房的感覺。屋內的四角各擺放了一個藍蓮花形態的小神龕，神龕內立著一座塔，是玉山塔。
“囚籠。”孟千嶼說，“但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白星語不懂：“千嶼姐你是在說房間布置很奇怪嗎？這裏簡直就像泰國恐怖片！”
沈洵卻知道孟千嶼在說什麽：“憎惡不見了，變成了恐懼。”
孟千嶼沈默。
沈洵說得對。
玉山村變成這個樣子是三喜和小翠共同造成的，三喜家門口被人塗塗畫畫，甚至被打死後燒成灰燼。但小翠的房間還完好，甚至沒有外力入侵的景象，也沒有小朋友用石頭砸爛玻璃。如果小翠是暴走的祭品，不可能村民只將憤怒發洩在三喜身上，而害怕小翠，所以不敢打砸她的房間。
剛才白樂樂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線索，便去其他房間查看。
孟千嶼問：“發現什麽了？”
白樂樂說：“一間主臥，一間次臥，客廳、客房、廚房、廁所，沒什麽可說的。我掀開了其他床鋪，沒有鏡子。”
這就有意思了。
小翠在，那她的妹妹在哪裏呢？
是因為小翠頂替了妹妹活祭的名額，然後放走了妹妹嗎？
小翠家沒有給問題的答案，但問題卻越來越多。
“星語，你的道具是什麽？”孟千嶼問。
白星語乖巧說：“記憶探尋，接觸到固定物品可以看到使用者生前的記憶。”
“看小翠的畫，就這一張吧。”孟千嶼堅定地說。
沈洵問：“怎麽？”
這個道具是超強的輔助性道具，但如果用錯了地方很有可能得到重覆的信息。
孟千嶼說：“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說不清這詭異的感覺與什麽相關，但有一種邏輯無法自洽的沖突性。
【使用道具，記憶探尋】
【記憶場景渲染中】
【場景渲染完畢】
“哢噠。”
“哢噠。”
小石子亂響，敲擊著渾濁暗黃的窗戶。
孟千嶼從窗戶偷看，樓下站著一個陽光大男孩。
他濃眉大眼，身穿紅黑相間的短袖，脖子上掛著一塊玉。
他身後跟隨著三四名小朋友，歡笑熱鬧拍手跳繩：“玉髓玉髓是我心，玉山玉山養我魂……長長久久無時盡，一輪一輪又一輪……我從紅土開出花，玉石落地也成神……花有心，玉有魂……”
這是一首玉山歌謠。
稚嫩的童聲回蕩在小院中，讓白星語雞皮疙瘩直冒，太像恐怖童謠了。
孟千嶼默然。
“我從紅土開出花”說的是玉石從人體裏長出來，但落地成神又是什麽意思？
聽起來，玉好像是活的。
難道是傳承了獻祭者的某種魂魄嗎？
此時，屋內出現小翠模模糊糊的身影，她臉色冰冷，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紅色，右手手臂綁著繃帶，手裏緊握著一塊小小的玉石。孟千嶼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她把自己身體裏的石頭挖出來了。
小翠臉色陰冷，聽見響動趴在窗臺上往下看，嘴角逐漸漾起笑容。
她沖著三喜招招手，三喜誒了一聲走入屋內。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三喜的影子從屋門內穿過。
小翠坐會床上，孟千嶼看清了她正面的蒼白憔悴。
小翠拍了拍床鋪，有些嗔怒：“大白天你也敢來！”
三喜見到小翠的一剎那表露出欣喜，但當他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和如同褪色般的皮膚和面容時，忍不住發怒：“我再不來你就要被那些老家夥殺了，趕緊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
“我從小就是要為了玉山村犧牲的，”小翠哀嘆，“村長是你舅舅，你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
三喜雙目圓瞪，雙手握拳：“什麽邪魔，你根本不是邪魔，為什麽要把你獻祭給玉山村，就為了以後數十年的風調雨順嗎？那些人為了獻祭玉山塔什麽理由都編得出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早該改改了！”
小翠拉起三喜，拍了拍他的手背：“只要你記得我就好……你是玉山村的人，我們都要尊重這裏，你千萬不要成為玉山村的罪人。我死後也會成為玉山塔的一部分，會永永遠遠地和你守護在一起。”
“少了你玉山村也不會怎樣！”三喜著急辯解道。
小翠搖搖頭。
三喜急迫又說道：“你不是說你妹妹在縣城嗎？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你離開去妹妹那裏，怎麽樣？”
小翠握著手裏的玉石，她的指尖搓揉到發白：“……不能。”
“她為什麽不救你。”
“她會回來的，我不忍心讓她看見我死時的樣子。”
三喜想到最終小翠會死在玉山塔，止不住掉眼淚，啜泣道：“為什麽這麽殘忍？如果我早點認識你，早點帶你離開你就不會被選中了……我真討厭那些老家夥……”
小翠靠在三喜的肩頭，默默沒有說話。
他們倆的身影逐漸淡化，消失在屋內。
道具使用結束。
孟千嶼小聲嘀咕了一句：“懦夫，有本事帶她走啊。”
賀游發出“嘖嘖嘖”的聲響：“男人啊，愛情啊，都沒用啊。”
孟千嶼笑：“你也發現生命的真諦了。”
賀游：……是我多嘴。
剛才的記憶重現看似沒有增添新的信息，但至關重要。
孟千嶼原本以為小翠在騙她，至少在某些事情上沒有說實話。
但小翠確實是被村民殺死的。
她有恨也是應該的。
但，在記憶中她為什麽又不恨了？
難道是有所顧及？
或者後來發生了什麽讓她不再認命了？
出門前，白樂樂從客廳折返，他亂糟糟的頭發布滿灰塵，肩膀上淩落著紅色藍色的細小毛線。白樂樂連打兩個噴嚏，噴得白星語滿臉飛沫：“餵餵餵、你要是感冒別傳染我！”
白樂樂捂著嘴：“我不是，剛才翻箱倒櫃鼻子裏都是灰燼，人都裂開了！”
孟千嶼抓住重點：“櫃子裏有什麽？”
“都是照片、畫，都跟活得似的，你看看！”白樂樂指著亂七八糟的角落。
孟千嶼走過去，隨意翻看了兩三眼，是幾個中年男人的合影，感覺從一百年前到當今的照片都有，從黑白到彩色。還有幾張畫在獸皮上的工筆畫，都是人物肖像。
其中的人和小翠長相接近，應該都是她們家的親戚。
離開房間，孟千嶼有些疲憊，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轉動那麽厲害做什麽，沈洵不是在嗎？
只要他在一切的困難就可以迎刃而解。
至少，經常有人這麽評價他——安全感十足。
呵。
孟千嶼冷笑。
沈洵：？
孟千嶼說：“問題太多我已經不想思考了，看在沈洵帶我們通關生死糖果的份兒上，我就依靠你了。”
沈洵笑了笑：“當然可以，你要是累可以休息，或者我們去尋找妹妹，這應該是結束游戲的關鍵。你覺得會在哪裏？”
“村子外圍，因為村裏的氛圍很嚇人，如果發現小翠的妹妹在村子裏，肯定也會被燒死的。”孟千嶼說。
沈洵思考間，正好有村民路過，他遞出一個煙：“兄弟，問個事兒。”
煙是打開男人話匣子的好機會，尤其是這裏的人很久沒有嘗過外面的味道了。
沈洵和男人交談完說：“雖然外面有玉人，但咱們拿著紙花不會有大問題。”
孟千嶼搓搓手，看向沈洵。
沈洵：“你不能抽煙。”
孟千嶼反問：“憑什麽？我困了，我要提神醒腦。”
“沒有你喜歡的薄荷味，嗆嗓子。”
孟千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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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嶼面容僵硬。
為什麽只有她身體難受？
難道是因為最開始在規則怪談中扮演了小翠一角,所以這算是後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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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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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融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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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嶼一楞：“你們聽見什麽了？”
沈洵擰眉：“沒有，但感覺時間有一瞬間的停頓。”
孟千嶼揉揉太陽穴：“剛才游戲渲染失敗了，難道咱們觸發了什麽bug？”
沈洵想到什麽：“你再邁步試試？”
果然,孟千嶼的身體好像適應了屋內的氛圍，不適感逐漸減輕，只是微微有些頭暈。
沈洵問：“還好嗎？”
孟千嶼點頭：“呼吸比較困難，但目前還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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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游說：“你別太累,你腿瘸的時候我不是經常背你上下樓？”
孟千嶼拒絕：“不用，還撐得住，我又不是什麽瓷娃娃。”
小翠屋內和孟千嶼在玉山塔中見到的布置擺設大致一樣。
木頭床、梳妝臺，還有一個小桌子。
桌子抽屜裏是大大小小的彩色畫作。
小翠的畫有一種後現代的扭曲感，藍色的眼睛，紅色的跳舞小人,飽和度很高的綠色草地,看了讓人很不舒服。
她翻遍了整整一厚摞畫紙,但都沒有自己在古塔中見到的姐妹合影。
那張合影有什麽意義嗎？
根據孟千嶼的回憶,賀游掀開了床鋪，果然看到了一面鑲嵌著晶石寫滿咒文的鏡子鑲嵌在床板中。可以想象，當小翠睡覺的時候,後背面對鏡子,有一種被獻祭和被異世界影響的陰間感。
沈洵的手指順著鏡子邊緣撫摸，手上沾染了紅色的一層銹跡。
“應該很久之前就放進去了，和床板邊緣的嵌合有些松動。”沈洵分析說,“也就是說小翠應該是從小就被培養成為了某種事物。也許是更好看的玉石,也許是一種活人祭祀。”
小翠房間是窗戶很窄小，幾乎不能容納一個人鉆出去,讓人有一種牢房的感覺。屋內的四角各擺放了一個藍蓮花形態的小神龕，神龕內立著一座塔，是玉山塔。
“囚籠。”孟千嶼說，“但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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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洵卻知道孟千嶼在說什麽：“憎惡不見了，變成了恐懼。”
孟千嶼沈默。
沈洵說得對。
玉山村變成這個樣子是三喜和小翠共同造成的，三喜家門口被人塗塗畫畫，甚至被打死後燒成灰燼。但小翠的房間還完好，甚至沒有外力入侵的景象，也沒有小朋友用石頭砸爛玻璃。如果小翠是暴走的祭品，不可能村民只將憤怒發洩在三喜身上，而害怕小翠，所以不敢打砸她的房間。
剛才白樂樂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線索，便去其他房間查看。
孟千嶼問：“發現什麽了？”
白樂樂說：“一間主臥，一間次臥，客廳、客房、廚房、廁所，沒什麽可說的。我掀開了其他床鋪，沒有鏡子。”
這就有意思了。
小翠在，那她的妹妹在哪裏呢？
是因為小翠頂替了妹妹活祭的名額，然後放走了妹妹嗎？
小翠家沒有給問題的答案，但問題卻越來越多。
“星語，你的道具是什麽？”孟千嶼問。
白星語乖巧說：“記憶探尋，接觸到固定物品可以看到使用者生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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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洵問：“怎麽？”
這個道具是超強的輔助性道具，但如果用錯了地方很有可能得到重覆的信息。
孟千嶼說：“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說不清這詭異的感覺與什麽相關，但有一種邏輯無法自洽的沖突性。
【使用道具，記憶探尋】
【記憶場景渲染中】
【場景渲染完畢】
“哢噠。”
“哢噠。”
小石子亂響，敲擊著渾濁暗黃的窗戶。
孟千嶼從窗戶偷看，樓下站著一個陽光大男孩。
他濃眉大眼，身穿紅黑相間的短袖，脖子上掛著一塊玉。
他身後跟隨著三四名小朋友，歡笑熱鬧拍手跳繩：“玉髓玉髓是我心，玉山玉山養我魂……長長久久無時盡，一輪一輪又一輪……我從紅土開出花，玉石落地也成神……花有心，玉有魂……”
這是一首玉山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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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嶼默然。
“我從紅土開出花”說的是玉石從人體裏長出來，但落地成神又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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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傳承了獻祭者的某種魂魄嗎？
此時，屋內出現小翠模模糊糊的身影，她臉色冰冷，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紅色，右手手臂綁著繃帶，手裏緊握著一塊小小的玉石。孟千嶼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她把自己身體裏的石頭挖出來了。
小翠臉色陰冷，聽見響動趴在窗臺上往下看，嘴角逐漸漾起笑容。
她沖著三喜招招手，三喜誒了一聲走入屋內。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三喜的影子從屋門內穿過。
小翠坐會床上，孟千嶼看清了她正面的蒼白憔悴。
小翠拍了拍床鋪，有些嗔怒：“大白天你也敢來！”
三喜見到小翠的一剎那表露出欣喜，但當他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和如同褪色般的皮膚和面容時，忍不住發怒：“我再不來你就要被那些老家夥殺了，趕緊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
“我從小就是要為了玉山村犧牲的，”小翠哀嘆，“村長是你舅舅，你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
三喜雙目圓瞪，雙手握拳：“什麽邪魔，你根本不是邪魔，為什麽要把你獻祭給玉山村，就為了以後數十年的風調雨順嗎？那些人為了獻祭玉山塔什麽理由都編得出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早該改改了！”
小翠拉起三喜，拍了拍他的手背：“只要你記得我就好……你是玉山村的人，我們都要尊重這裏，你千萬不要成為玉山村的罪人。我死後也會成為玉山塔的一部分，會永永遠遠地和你守護在一起。”
“少了你玉山村也不會怎樣！”三喜著急辯解道。
小翠搖搖頭。
三喜急迫又說道：“你不是說你妹妹在縣城嗎？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你離開去妹妹那裏，怎麽樣？”
小翠握著手裏的玉石，她的指尖搓揉到發白：“……不能。”
“她為什麽不救你。”
“她會回來的，我不忍心讓她看見我死時的樣子。”
三喜想到最終小翠會死在玉山塔，止不住掉眼淚，啜泣道：“為什麽這麽殘忍？如果我早點認識你，早點帶你離開你就不會被選中了……我真討厭那些老家夥……”
小翠靠在三喜的肩頭，默默沒有說話。
他們倆的身影逐漸淡化，消失在屋內。
道具使用結束。
孟千嶼小聲嘀咕了一句：“懦夫，有本事帶她走啊。”
賀游發出“嘖嘖嘖”的聲響：“男人啊，愛情啊，都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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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嶼原本以為小翠在騙她，至少在某些事情上沒有說實話。
但小翠確實是被村民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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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後來發生了什麽讓她不再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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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樂捂著嘴：“我不是，剛才翻箱倒櫃鼻子裏都是灰燼，人都裂開了！”
孟千嶼抓住重點：“櫃子裏有什麽？”
“都是照片、畫，都跟活得似的，你看看！”白樂樂指著亂七八糟的角落。
孟千嶼走過去，隨意翻看了兩三眼，是幾個中年男人的合影，感覺從一百年前到當今的照片都有，從黑白到彩色。還有幾張畫在獸皮上的工筆畫，都是人物肖像。
其中的人和小翠長相接近，應該都是她們家的親戚。
離開房間，孟千嶼有些疲憊，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轉動那麽厲害做什麽，沈洵不是在嗎？
只要他在一切的困難就可以迎刃而解。
至少，經常有人這麽評價他——安全感十足。
呵。
孟千嶼冷笑。
沈洵：？
孟千嶼說：“問題太多我已經不想思考了，看在沈洵帶我們通關生死糖果的份兒上，我就依靠你了。”
沈洵笑了笑：“當然可以，你要是累可以休息，或者我們去尋找妹妹，這應該是結束游戲的關鍵。你覺得會在哪裏？”
“村子外圍，因為村裏的氛圍很嚇人，如果發現小翠的妹妹在村子裏，肯定也會被燒死的。”孟千嶼說。
沈洵思考間，正好有村民路過，他遞出一個煙：“兄弟，問個事兒。”
煙是打開男人話匣子的好機會，尤其是這裏的人很久沒有嘗過外面的味道了。
沈洵和男人交談完說：“雖然外面有玉人，但咱們拿著紙花不會有大問題。”
孟千嶼搓搓手，看向沈洵。
沈洵：“你不能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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