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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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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席懸生不知道小主播居然在裏面糾結了這麽久,眉梢微微頓了頓。

看著薄歲出來之後才擡起了眼。

“溫度剛剛好。”

他說完之後才忽然註意到……小主播的耳朵好像紅了。

薄歲皮膚很白,耳朵紅過之後的痕跡就格外明顯。席懸生口中的話停了一下,才若無其事的繼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薄歲出來之後才發現鮮花湯圓居然在隔壁臥室席先生的桌子上,對方手裏拿著一本書坐在落地窗前,看見他之後回過頭來,眼神還含著笑意。

薄歲心底暗暗的跟自己說了聲不許多想,然後才道:“席先生不吃嗎?”

他已經走過來坐到了茶幾上,那碗鮮花湯圓的位置明顯就是給他放的。

席懸生搖了搖頭。

“太甜了。”

“我有些不習慣這些。”

欸?

不習慣嗎?

那他之前做的小蛋糕席先生不是吃了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薄歲的疑惑,席懸生適當的給小主播拋出個蜜糖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阿歲做的,所以吃起那個蛋糕時,我好像覺得甜度剛剛好。”

“可能是阿歲做的好吃吧。”男人鳳眸看過來,薄歲心頭微微一動。

之前感謝席先生的蛋糕是他親手做的,裏面的糖度有多少他還是知道的。明顯是比這個鮮花湯圓還要甜的,但是席先生居然說那個蛋糕剛剛好……

薄歲這時候要是再沒有察覺出席先生在撩他就真是傻子了。

這也太會了吧!

因為席懸生的話,薄歲吃起這個鮮花湯圓來都有些魂不守舍,他猶豫著不知道怎麽回答剛才的問題。

這時候席懸生在薄歲垂眸時忽然站起身來彎下腰。

“怎麽……?”

薄歲話還沒有說出口,唇角就被一只微涼的手輕輕拂過。

“這裏有個花瓣。”

庭院裏的廚師為了追求美感,湯圓做的美輪美奐,碗中都放著些玫瑰,但是吃起來卻有些不方便。

薄歲剛剛一沒有留意,唇角就沾染了一片花。

幸好席先生看見了。

他有些不自在。

席懸生伸手拭去他唇上的玫瑰花瓣之後,才擡眸道:“這下就好了。”

自從兩人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之後,席懸生雖然嘴上說著沒有誤會,但是動作卻親密了很多。

薄歲耳朵上好不容易消退下的熱度又有了些爆紅的趨勢。

好在他竭力忍住了,這時候只能尷尬道:“那個我嘗過了,這個湯圓其實還挺好吃的,不怎麽甜。”

“你要不要……”

薄歲剛準備說你要不要讓廚房再去做一碗。

結果沒想到在他話後席懸生卻看了他一眼:“阿歲介意我嘗一口嗎?”

薄歲:……

“啊,不介意。”

可是席先生不是有潔癖嗎?

他話音落下之後,就看到有潔癖的席先生伸手拿過了他用過的湯匙,輕輕舀了一口嘗了嘗,隨即放下湯匙擡起頭來。

“嗯,確實還可以。”

“阿歲喜歡的話可以叫她明晚再做一碗。”

席懸生說完之後,就示意薄歲繼續吃,然後收回了目光,像往常一樣垂眸看書。

薄歲被席先生一套動作弄的不自在極了。但是這對席先生來說,就好像只是隨意無比的動作一樣,他張了張口,只能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

算了,算了,不想了。

對方沒挑明他就也什麽都不想。

薄歲這樣安慰著自己,勉強將湯圓吃完了。

在他收了手之後,就有管家過來收走了東西,薄歲看了眼時間。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今晚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

昨天的事情到底還有些尷尬,為了避免引起誤會,薄歲還是決定回自己房間。大不了他晚上不睡了,多盯著一點兒那三只邪祟。

他話音落下之後,席懸生擡眸道:“可是那個房間昨天晚上沒有關窗受了雨,晚上很冷。”

“阿歲要是覺得跟我住在一起不自在的話,我讓管家在沙發上多鋪一層。”

昨天晚上薄歲迷迷糊糊間上了席懸生床上的主要原因就是太冷了。如果多鋪一層的話沙發晚上保暖性好了,薄歲晚上也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他這時候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的,猶豫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那謝謝席先生。”

話都說到這兒了,薄歲總不能再拒絕了。

席懸生看了眼收拾碗匙的管家。

管家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道:“我這就叫人收拾沙發。”

管家眼睛尖,會做人,到了晚上的時候,居然拿來了和席懸生同款的毛毯,鋪在了沙發上。

沙發上的一切布置都和床上一樣,看起來居然有一絲詭異的和諧感。

薄歲洗漱完出來之後,看了眼莫名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他粗心大意慣了,一時之間居然還沒有想到。

席懸生坐在床上看著薄歲的反應,眼眸微深了些。

看起來,小主播果然是喜歡他。

今天席懸生的幾次試探,結果都很滿意。

他目光在沙發上看了眼就收了回來,如果不是喜歡他。小主播不會就這樣幹脆的睡在這套情侶的床具上。

薄歲今天紅著耳朵的樣子在眼前一閃而逝,席懸生心中微微頓了頓。他已經有很多很多次被小寵物戳到了。

這其實並不怪他,只是小貓太可愛了,不是嗎?

不過……今天嚇到小主播的三只邪祟這次確實需要好好處罰。

席懸生垂眸淡淡的想著。

薄歲不知道席先生的想法,他晚上閉上眼睛之後漫無目的的發散了會兒思維。先是想起了宗朔,又是想起了易懷咎。

後面又想到了席先生。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誤會,薄歲連忙搖了搖頭。轉移註意力去想起那個畫皮鬼幾個邪祟。

也不知道他們偷跑了之後去哪兒了。

被兩位神明同時記著的三只邪祟,這時候被趕出庭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這不是已經受過罰了嗎?”

“我怎麽感覺還是這麽心慌?”

正在努力把自己頭按上去的無頭女鬼動作停下,心跳快的砰砰砰的,好像被什麽盯上了一樣,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感覺錯了?”

被踩了好幾腳的畫皮鬼有些不耐煩。

“我怎麽沒有感覺到。”

然而它話音剛落下,表情就變了。

等等,剛才它怎麽感覺……有一道陌生的目光在註視著它?

畫皮鬼口中的話一下子啞在了嗓子裏。

驚恐的轉過頭去望著鬼骷顱,卻看到原本滿不在乎的鬼骷顱居然和他一個神色。

“我我也感受到了。”

那種充滿著壓迫感,叫它們發自內心的恐懼的註視感,它們除了在席先生那兒,從來沒有感受過。

可是剛剛居然又察覺到了。

這是席先生不滿意它們?

可是它們不是已經受過罰了嗎?

“難道是席先生剛才心情不好?”

畫皮鬼結結巴巴的問。

鬼骷顱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

剛才那道目光註視的時間不短,但是鬼骷顱卻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好像……那不是一道目光,而是兩道目光一樣。

可是怎麽可能呢?

還有誰會有和席先生一樣的威壓?

應該是它感覺錯了吧?

鬼骷顱遲疑的想著。

它不知道無頭女鬼也有這種感覺。

兩次註視它們的好像不是一個人。可是它隨即也和鬼骷顱一樣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它這時想到了一個新問題,要是剛才的目光註視真的是席先生的話。他明顯是對今天的事情還沒有消氣,那它們怎麽辦啊?

完了還要不要回去?

為首的鬼骷顱思考了一下,嗓音沙啞道:“這幾天席先生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先不回去惹人嫌了。”

“要不我們先去特殊管理局和天師堂蹲守吧。”

“多少也能將功折罪些。”

最近雲城亂的出奇,光三只邪祟從山上庭院走下來就在路上遇見了不少怨鬼。知道這段時間恐怕有什麽大變故,不由點了點頭。

“這也是個辦法。”

“就聽老骷顱的吧。”

關鍵是現在做錯了事,三只邪祟也不敢回去。這樣一商量,無頭女鬼和鬼骷顱去了特殊管理局。比較好偽裝的畫皮就去了天師堂。

幾只邪祟互相攙扶著離開。

另一邊,閉上眼睛翻身睡在沙發裏的薄歲表情卻有些古怪。

欸?

等等,剛才是怎麽回事?

薄歲只不過是為了轉移註意力才去想那幾只邪祟的。他閉上眼睛,剛思索的時間長了些,卻沒想到眼前忽然一花。

原本漆黑一片的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三道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逝。

那個畫面消失的很快,薄歲眉心微微一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等等,這不是那三只邪祟嗎?

他怎麽隔著這麽遠會忽然看到那三只邪祟?

薄歲微微睜開眼,有些疑惑。雖然沒有看的太仔細,但是看樣子那三只邪祟都已經離開了山上,這麽遠的距離他怎麽會看到?

天師堂組建的玄學網站上只是說過異類邪祟會有大範圍的感知力,感知到血腥和生氣的存在。

這個薄歲一直都能感覺的到,可是這和閉著眼睛直接定位看到別人完全不同啊!

他這是想到那三只邪祟的時候,就直接……看到它們了。

這件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薄歲驚訝的皺起眉,背對著席懸生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發覺好像是在他腹部的珠子微微熱了一下之後,他才看見的。

薄歲又閉著眼睛試了試。

這一次又選了這三只邪祟。鬼骷顱和畫皮鬼剛分開,往特殊管理局去。還沒等走到特殊管理局,卻忽然又察覺到了那道充滿壓迫感的註視。

“撲通”一聲立馬被嚇的坐在了地上。

這這席先生怎麽又看過來了?

它們犯下的錯誤這麽大嗎?

鬼骷顱一把年紀都快嚇哭了,無頭女鬼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薄歲順便看了它一眼,剛按上頭的無頭女鬼一驚慌,瞬間把自己組裝好的頭扔了出去。

薄歲:……

他有那麽可怕嗎?

不過,自己看過去,這些邪祟能夠察覺到?

周圍除了無頭女鬼和鬼骷顱再沒有別的人,薄歲很輕易的就得出了這麽個結論。每次他看過去的時候,這兩只都會有反應,而且很害怕?

他看的有意思,微微瞇了瞇眼。

頓時覺得這個對付邪祟的辦法還挺好玩的。

如果說薄歲原本只是轉移註意力,這時候卻是真的完全被吸引住了。一晚上時間試探的不亦樂乎。

先是幾只邪祟輪流看看,又看向了自己家附近的酒店裏。

想要看看鬼鴉和紙紮人在做什麽。

結果這一看,薄歲表情就有些古怪了。鬼鴉和紙紮人兩個居然在酒店裏打游戲?

兩只邪祟一人一個手柄,大半夜的還打的停不下來。薄歲沈默了會兒,竟然有著詭異的濾鏡破碎的感覺。

雖然早知道自家被拐來的兩只不怎麽可靠,可是怎麽感覺比之前自己遇見的那三只還要不靠譜。

居然會像人類一樣熬夜偷打游戲。

薄歲甚至還看見鬼鴉用翅膀揮著手柄,在輸了的時候,還打字和對面的隊友互罵,完全一副暴躁老哥的樣子。

而看起來十分兇惡的紙紮人,這時候則完全一臉委屈。

薄歲:……

畫面太過辣眼他已經不忍心看了。

薄歲把兩只邪祟玩的游戲記下之後收回目光來。這時候和對面互噴完的鬼鴉揮了揮翅膀,換了口氣這才回過頭來。

有些晦氣的放下手柄。

“都是一群小辣雞。”

“欸,對了,你剛才有沒有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紙紮人木訥的搖了搖頭。

鬼鴉皺了皺眉,想著估計是自己剛才在氣頭上感覺錯了,都怪對面太菜了!鬼鴉罵完之後又氣勢洶洶的拿起了手柄。

回過頭看向紙紮人:“繼續!”

這幾天大佬不在,反正也閑著沒事情。他一定要把對面的小辣雞戰隊給打爆。

這邊鬼鴉和紙紮人玩的正高興,薄歲收回目光來之後,剛眉梢放松下來,頓時眉心一痛。這種忽如其來的疼痛比起剛才還要再強烈些。

薄歲頓時反應了過來。

這是……他看向外面的後遺癥?

薄歲不知道註視雖然是每個神明的必備技能,但是也得需要大量的神力支撐才能夠做到。他作為新生的神明來說,能夠一晚上接連註視兩個地方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不過薄歲雖然不知道神明力量的事情,但是他晚上看的眼睛眉心都不舒服,這時候在試驗出這種能力之後也不準備繼續了。

翻了個身過來之後,慢慢閉上了眼。

過了會兒睡了過去,那個畫皮鬼和骷顱鬼幾個已經離開了山上,薄歲這時候終於能夠放下心安心睡了。

席懸生在不遠處的床上,一直能夠聽到小主播翻來覆去的聲音,不過因為規則制約,他並沒有發現薄歲身上的神力波動。

而是以為對方只是晚上睡不著而已。

席懸生眉梢微微頓了頓,在薄歲呼吸均勻之後慢慢睜開眼來。想要讓外面繼續下雨,這時候卻頓了一下。

這件事情昨天已經做過了,再做一次小主播可能會懷疑。

而且……對方沙發上已經有了暖和的毯子。席懸生只能遺憾的停下了手。

不過,不著急。

他還有的是時間。

……

晚上兩人都閉上了眼,今天晚上夜裏靜悄悄的,再沒有了吵的人睡不著覺的雨聲。薄歲只覺得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的。

就連早上起來,昨晚被傷到的眉心也不疼了。

他起來之後掀開被子先清醒了會兒,就發現席先生已經不見了。對面的床上被整理的整齊,卻一個人也沒有。

薄歲有些疑惑的起身來,就看到管家正在門外。

“席先生呢?”

薄歲不由開口問了句。

管家看到是薄先生之後道:“席先生早上有工作,就先走了。”

“不過中午應該會回來。”

“席先生吩咐廚房準備了早餐,您這會兒要用嗎?”

薄歲看了眼時間之後點了點頭。

看著管家離開,有些感慨。即使是像席先生這樣的有錢人,一天也很忙碌啊。

果然,地位都不是白來的。

薄歲搖了搖頭之後,去洗漱吃飯,這時候因為席懸生不在,他吃的慢了些。

不過今早起來,在吃早飯的時候薄歲倒是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他把目光投向畫皮鬼幾人的時候,隱約看見山下好像多了很多邪祟。

之前雲城的邪祟都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

幾乎那些區域的都見過,怎麽又有邪祟了?

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

薄歲微微有些疑惑。

這時候想著不能叫鬼鴉和紙紮人兩只邪祟再這麽不務正業下去,就拿出手機來給兩人發了短信。

“吃飯了嗎?”

鬼鴉通宵打了一夜游戲之後,就收到兩天沒有聯系的大佬短信,頓時睜大了眼睛,坐起身來。

“嘎,大佬給我發消息了。”

“還是問候我們。”

紙紮人立刻擠了過來。

薄歲頓了頓,就在兩只邪祟以為他要給它們點外賣加餐的時候。

打字道:“吃了就該幹活了。”

“我看你們這兩天閑著也沒有事情,不如去查查雲城最近多出來的邪祟的事情。”

鬼鴉:這……大佬怎麽變了?

大佬不是一直很體恤它們的嗎?

它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對大佬說的話也不敢敷衍。仔細想了想雲城最近多出來的邪祟,立馬答應了下來。

“大佬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薄歲看著鬼鴉和紙紮人雖然在他不在的時候玩物喪志,但是卻認錯態度良好,不由滿意了些,最終心軟還是道:“我給你們叫了外賣,知道你們沒吃飯,吃了再去吧。”

他說完之後正好這時候外賣到門口的鈴聲響了起來。

外賣小哥把東西放在外面就離開了。

鬼鴉還有些驚訝:大佬還給他們點了飯?

等等,大佬怎麽知道它們沒吃?

鬼鴉莫名有種它們做什麽事情大佬都知道的感覺,不由有些疑惑,但是它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這時候只能向大佬道謝。

薄歲慰問完小弟之後收回手機來。

這時候再一次感嘆起有那種註視能力的方便來。有這個能力,他以後找A級邪祟也方便的多。

正在這時,特殊管理局已經整理出一小部分最近進入雲城的邪祟名單了。

其中A級的還不少,甚至還有當年從雲城逃出去的邪祟,現在居然也回來了。這其中是誰的手筆一眼就能叫人看出來。

“大長老還是不說嗎?”宗朔看了眼裏面的男人。

大長老這幾天一直被留在特殊管理局審問,從來沒有出去過。在昨天影子已經被審問出來之後,他似乎已經淡定了很多。

這時候居然始終沒有變色。

“天師堂的影子已經承認了,並且我們的人已經過去取證。”

“即使是天師堂其他人摘得出去,大長老你和無長老卻是摘不出去了。”

天師堂五位長老。

多年起在驅除邪祟時死了一位,剩下的兩位除了陳玄與陳鼎,早就被架空了,手中根本沒有實權。

這些年來,天師堂幾乎一直把持在兩人手中。

就連易懷咎現在都無法確定天師堂裏有多少無辜的人。

他神色略沈了些,陳玄這時候卻面色平靜。

“承不承認又有什麽關系呢。”

“特殊管理局不是已經認定了嗎。”

宗朔冷哼了聲。

“其實也不需要大長老你的承認,確鑿的證據就在眼前,你不承認也沒關系。”

“只是我一直很奇怪,你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雲城最近多出來的邪祟和你們有關吧?”

“人造神組織又在打什麽主意?”

宗朔現在已經不承認天師堂了,而是以人造神組織代稱,他目光緊緊的盯著陳玄。審問到現在,陳玄就是人造神組織的首領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

只是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起來這對於天師堂也並沒有什麽好處。

這也是易懷咎一直想要知道的。

影子雖然爆出了很多人造神組織的事情,但是卻沒有說這一點,這一點只有大長老本人才知道。

他也看向大長老。

審訊室裏十分安靜,過了會兒大長老才淡淡地睜開眼睛道:“這件事想必特殊管理也沒有告訴過你們。”

“也是,像這樣的事情怎麽會宣揚出去呢。”

“這個世界上不能沒有神明,如果沒有神明,那麽這片土地上的靈氣就會越來越貧瘠,直至徹底枯涸。”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幾年靈氣越來越少了嗎?”

易懷咎微微怔了怔,倏然擡起眼來。

靈氣越來越少?

對這件事他其實體會最多。

特殊管理局依賴於儀器,而天師們施法請祖師都是依賴於靈氣術法的。近幾年靈氣確實是越來越貧瘠了,而且天師堂內出現的有天賦的新生弟子是越來越少了。

很多天師血脈一出生居然是普通人,沒有絲毫靈力。

他眉頭緊皺著,大長老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反應,淡淡道:“如果始終沒有新生的神明誕生,不出十年,世上的靈氣就會徹底消失。”

“沒有玄學沒有術法,所有人都會變成普通人。”

“更不用說什麽天師了。”

可是天師一脈足足傳承了幾千年。

陳玄怎麽可能讓它在自己手裏斷絕。

所以他才要造出神明來。

哪怕是神志不清害人無數的偽神,只要能夠維持住靈氣的平衡就可以,為此他們不介意犧牲一些人。

他擡起眼來,宗朔也被這事實震驚了一下,隨即又皺眉反駁。

“可是那位邪神不是神明嗎?”

“只要有他在,你們根本不用造神。”

“邪神?”

大長老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著宗朔兩人。

“那位邪神早就不是神明了。”

而且對方更應該希望於世界上——沒有神明。

薄歲只是閑來沒事幹,在養足精神之後,想起易懷咎將目光投向了他。

卻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麽一個大瓜,頓時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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