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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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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咦,白影?

這可是24樓,怎麽可能有白影呢?

薄歲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可能是有什麽風吹的塑料袋,或者白布吹了下來,就沒有再關註。在和榜一大佬聊完天之後,放水去泡尾巴了。

這兩天魚尾越來越不聽話了。

他能怎麽辦呢?

只能寵著他了,畢竟還是自己的一部分嘛。

薄歲放下手機,最後給大佬回了個表情包,就蹦蹦跳跳的跳進了浴室。

從今天中午開始就暈暈乎乎,吃了大佬給的愛心蛋糕之後更是一睡不醒的鬼鴉這時候張著嘴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察覺到門外的動靜。

……

樓墻外面,白色的白紙貼在高樓的墻上。如果半夜有人打著手電筒往外照的話,就會看到墻上的小紙人。

那紙人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著有些滲人,正緩緩的貼在墻上。

因為在上樓時不方便變大,紙紮人這時候就用的縮小的身體。

等到底下的動靜都沒了之後,它才翻了個身,穿進了樓上窗戶裏,恢覆了原本樣子。

這兩天主人讓它調查那個神秘的人造神組織的事情,想要順藤摸瓜查出後面幾顆神蛻願珠是不是也在那個紋面黑袍組織手裏。

雖然知道這件事對於主人那種不可言說的存在來說,只是一時的興趣而已。

但是因為對那位恐怖的畏懼,紙紮人還是不敢疏忽大意,一直努力查找。

但它消息畢竟有限,這兩天在始終沒有找到黑袍組織的消息之後,只能把主意打到了特殊管理局身上。

前段時間特殊管理局好像是對那五個黑袍人的信息進行加密了,說不定是查出了什麽。

因為特殊管理局局長宗朔的行程保密,紙紮人差不到對方的住處。這時候只能來易懷咎這兒了。

想著對方這段時間和特殊管理局的那些人一起跟進案子,知道的也不少,書房電腦裏說不定有留下什麽。

紙紮人翻進了房間之後,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伸手放出紙片來替它擋住易懷咎布置的符箓。

這時候才僵硬的挪動著紙人身體,尋找書房。

薄歲躺在浴室裏,在浴室薰衣草的暖燈照射下正昏昏欲睡。就聽見了“咚咚咚”的聲音,一下子將他吵醒了。

銀白的魚尾在水中不滿的撲棱著,似乎是不高興樓上的聲音吵到它休息。

薄歲安撫了一下魚尾之後才擡起頭來。

啊。

今晚易懷咎回來了?

對方房間好幾天燈都關著,薄歲還以為對方今天也不會回來了呢。

他安撫好魚尾之後想著對方晚上應該是回來晚了,臨時要收拾一下吧,就也沒有在意。

可在他剛困倦的閉上眼之後。

“咚咚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薄歲:……

還沒完?

紙紮人在翻箱倒櫃的時候完全沒有註意聲音,像他們這種邪祟怎麽可能在意人類的感受。

在擋住房間的符箓察覺到沒有人之後,紙紮人就徹底放開了去找起了東西。

它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很多現代化的東西雖然知道,但是並不是很了解。在找到易懷咎的密碼鎖筆記之後紙紮人完全沒有輸入密碼的打算,直接想要掰開密碼本。

“咚咚咚”

“啪啪啪”的聲音過一陣子就要響起來一次。

薄歲實在是被吵的很困惑。

易懷咎這是要幹什麽啊?

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他擺了擺魚尾,這時候終於撐著困意,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唔,已經晚上一點了。”

這時候都算擾民了吧?

不過薄歲畢竟和主角受關系很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打個電話上去問。

然而這個聲音居然一直到了晚上兩點還沒有停止,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薄歲深吸了口氣。

連忙伸手抓住想要變長,伸出去穿破天花板的頭發,擡起頭來看向樓上。

算了,還是問一下吧。

要不然今晚估計都睡不好了。想到這兒,薄歲頗有些羨慕無論什麽聲音閉著眼睛都睡得很好的鬼鴉。

唉,對方就完全沒有聽到。

手機裏聲音響了兩下之後就顯示關機。

薄歲又打了一次,還是一樣,不由有些疑惑。

……

易懷咎在吃了薄歲送的愛心蛋糕之後,晚上就去了天師堂。想要再查查那個人造神組織之前有沒有什麽被忽略的消息,然後明天早上回去再向薄歲道謝。

順便還可以帶些他喜歡的糕點。

因為手機晚上臨時沒有電了,周圍也沒有什麽充電的設備。易懷咎還沒有發覺有人給自己打了電話。

這時候關著手機開著車。

薄歲在打了兩次電話都打不通之後,終於對樓上升起了好奇心。

這到底是在幹什麽?

手機打不通,晚上又想睡覺,這時候就只能自己上去看看了。他慢吞吞的從浴缸裏坐起身來換上睡衣,低頭瞥了眼自己魚尾,化成了雙腿,這才拿著手機上樓。

薄歲一邊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一邊打開手機手電筒。

電梯“叮”的一下到了25樓。

薄歲走了出來,越到離得近,聽的聲音越清楚。

這會兒裏面不知道在砸著什麽。

薄歲敲了兩下門,但是裏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忙了,居然沒有聽清。他只好微微皺了皺眉。

這時候,忽然“啪”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打碎在了地上。

薄歲怔了一下,打著哈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等等,會不會是裏面遭賊了?

易懷咎平常無論做什麽聲音都沒有那麽大啊。

他之前在家裏的時候只是覺得吵鬧,倒是沒有想到那麽多。

這會兒上來站在易懷咎家門口,這才想起來,不由微微眨了眨眼。

這時候,裏面突然安靜了下來,傳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薄歲敲門的手頓了一下,在稍微清醒之後,猶豫了一下,藏在了門後。

萬一真的是遭賊了呢。

還是小心一點吧。

這種進人家家裏撬鎖聲音還這麽大的賊,手裏一般都有兇器。

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連個棍子都沒拿,還是要註意安全。

薄歲悄悄的站在了貓眼看不到的視角盲區。

紙紮人找了半天資料,都沒有找到。這時候恍惚間好像聽見了外面有動靜。

易懷咎今晚不是要去天師堂嗎?

他有些疑惑,又以為是什麽普通人過來敲門,就過去看了看。畫出來的眼睛透過貓眼看出去,只看到黑茫茫的一片,什麽也沒有。

紙紮人又把頭往外湊了些,硬紙碰在門上碰的咯巴咯巴的。

它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生氣,在沒有察覺到什麽之後放下了心,又轉過頭去繼續去客廳翻找了。

這小賊不知道有個地方叫監控盲區?

薄歲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不過剛才的動靜之後,完全確定了裏面的人不是易懷咎。易懷咎聽見敲門聲之後根本不會那樣。

易懷咎只會問是哪位。

薄歲之前敲門時就是那樣。

現在已經確定了裏面的人不是易懷咎。

那麽問題來了。

他要不要報警?

這會兒已經晚上兩點多了,薄歲拿出手機來,果斷決定做一個好公民,剛準備撥打電話。裏面的“咚咚”聲音突然停止了。

接著咯吱咯吱叫人十分不舒服的聲音傳了過來。

薄歲微微皺了皺眉。

這是偷了東西要走了?

這時候報警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最近的警局距離這裏還有三十分鐘的路程,等到警察過來估計這個小賊已經跑了。

薄歲猶豫了一下之後想到了什麽,扒著門跳了上去。

紙紮人找了半天雖然沒有找到關於“人造神組織”的資料。但是卻也找到了不少天師堂的文件。

眼見著天快要亮了,再呆下去說不定等一會兒易家那個天師就會從天師堂回來。

紙紮人看了眼時間,皺眉沒有理會被自己翻的亂七八糟的地面,拿著u盤就要出來。

“嘎吱嘎吱”的聲音再次響起。

薄歲屏住呼吸靜靜地等著。

在發了短信報了警之後微微收緊了些手。

隨著門被從裏打開的聲音傳出來,薄歲深吸了口氣猛然將魚尾拍打過去。

因為這次打的是賊,不是什麽非人類,薄歲稍稍的控制了一下力道。爭取在對方來不及擡頭的情況下就讓他倒下去。

魚尾切切實實的拍在身上,“啪”的一下。

吱拉一聲聲音響起,剛才走出來的“高大身影”倒在地上。

薄歲松了口氣確定對方真的是暈了。這才松了手跳下來,將銀白的魚尾變化成雙腿。

走廊裏原本黑暗的感應燈亮了起來,照亮了易懷咎家門前狹小的區域。

他倒要看看這賊長什麽樣子。

有手有腳不去工作,大晚上的居然來偷東西打擾人睡覺。

薄歲臉色嚴肅低頭一看,卻忽然楞住了。

只因為地上躺的不是一個個子高的男人,而是一張紙。

薄歲:……

等等,那個男人剛才趁著他跳起來的時候跑了?

不可能啊,剛才他沒有聽見任何動靜。而且這裏是25樓,他能跑到哪兒去?

薄歲目光從四周看了一圈之後狐疑的看向地上。卻從地上那張紙上看到了鼻子眼睛嘴巴。

那張紙扁平的落在地上,看著倒像是個人一樣。

薄歲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剛才裏面偷東西那個男人不會是這個紙人吧?

他提起紙人來抖了抖,紙張被風吹的飄了起來。

薄歲表情嚴肅的盯著紙張。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

所以說,是一個紙人在易懷咎家裏偷東西?

他微微皺了皺眉,要真是這個紙人的話……它還好嗎?

薄歲想了想自己的力度,現在有些摸不準這個被打扁的紙人情況。他還是第一次打紙呢。

……

紙紮人剛出門就猛地被打暈過去,身體漏氣之後被甩扁,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一直到被人拿起來抖了抖。紙紮人畫出來的眼睛裏才看到一張漂亮無垢的臉。

“啊,不好意思,剛才用力太大了,好像把你打壞了。”

“你還好嗎?”

薄歲張口說不出話來,只好做了個口型。試探著這個看不出有沒有氣的紙人能不能回應。

紙紮人被提在空中,身上的白紙碎片飄零了會兒,才想起來嘴被打的合住了。

這時候半天只能睜著紙眼睛。

薄歲看著這東西不說話,以為真的是被打出來了好歹,有些遲疑。

這是打傻了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薄歲終於放棄了溝通。

他猶豫了一下,將紙人團成一團,團吧團吧的裝進了口袋裏。在警察來之前,先下了樓。

這東西還是等易懷咎回來了,有意無意的扔在他門口讓他自己查吧,這時候暫時還不要嚇到普通人了。

紙紮人本來就被打扁,這時候團成一團,腦袋一嗡之下竟然失去了意識,只得任由薄歲帶回去。

甚至沒來得及給主人傳遞任何消息。

薄歲將被打暈的紙人剛帶回去就聽見了警笛聲,轉頭看了眼。

……

房間裏,在客臥睡的正迷糊的鬼鴉模模糊糊間嗅到了一股有點熟悉的味道。

砸吧了嘴兩下,睜開眼看了眼又倒頭睡下。

直到第二天醒來之後才發現不對。

家裏怎麽一股紙味兒?

鬼鴉早上起來之後探著頭左聞右聞,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

咦,這是什麽味兒?

昨晚睡覺的時候分明都沒有的。

鬼鴉剛尋著味兒找過去。就看到了桌子上扔著的一張人形的白紙。

微微呆楞了一下。

這是……?

他低頭仔細的嗅了嗅,又認認真真的打量了眼桌子上那張平平無奇的紙人之後,表情思索。

這東西有點眼熟啊。

鬼鴉想了半天想著自己是在哪兒見過這東西,終於在過了會兒之後想起來了。

這特麽不是那個都市傳說裏的紙紮人。

那位不可言說存在的信徒嗎?

怎麽在這兒了?

鬼鴉表情茫然又震驚。

昨晚一晚上沒睡,全靠白天補眠,這時候薄歲補完覺終於睡醒起來了。天快黑時候的揉著額頭看見鬼鴉揮手打了個招呼。

鬼鴉:……

“大、大佬,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他指了一下面前脆成紙片的兇邪紙紮人,語氣顫抖。

薄歲不知道黑烏鴉怎麽這麽一副語氣。

喝了杯水之後才懶洋洋的打字。

“他昨晚來偷東西,被我順手撿到了。”

“怎麽了嗎?”

薄歲只是隨意的瞥了眼,但是接連制服自己和A級的紙紮人,還用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鬼鴉看向薄歲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這位大佬接連制服自己和紙紮人,絕不可能是巧合。顯然是知道它和紙紮人都是同屬於那位不可言說存在的旗下的。

但是大佬卻毫不畏懼,甚至還淡定不已。

這時候還有空和他這樣說話。

顯然是並不害怕。

難道這位大佬是有什麽倚仗?

或者說……是和那位不可言說的存在同樣的級別的?

這樣一想,鬼鴉瞬時站直了身體。

薄歲不知道這小烏鴉在這兒腦補什麽呢,有些疑惑地從冰箱裏拿出面包來,睡醒起來吃東西真是太舒服了。

薄歲喝了口水之後。

鬼鴉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問。

“大佬,既然……撿到了這個紙紮人。”

“您準備拿它怎麽辦呢?”

他特意克制用詞,順應著大佬的話用了“撿”這個詞。又道:“這個紙紮人性格可能不怎麽好。”

紙紮人不像是它一樣圓滑,只要能茍命,到哪兒都行。這東西是紙做的,沒有多少腦子,只憑借一身兇煞做事。

現在還是那位不可言說存在的信徒……

要想馴服它可不容易。

薄歲完全不知道小烏鴉已經替他打算了那麽多了。在聽到性格不怎麽好時皺了皺眉,他本來是準備在易懷咎回來後悄無聲息的將他扔出去的。可是這樣要是嚇到人怎麽辦?

雖然在打這個紙紮人的時候,薄歲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什麽不好的氣息,打了他也沒有吸收到願力。

說明這個紙紮人只是天生的紙煞,並沒有做過什麽惡。

但是性格不好……也很要命。

大半夜的出去要是碰見心臟有問題的人豈不是會被嚇出問題。

薄歲瞥了眼桌上不占用什麽位置的紙片人,頓了頓打字:“先等等吧。”

鬼鴉頓時覺得大佬胸有成竹看向大佬的目光更加敬佩。

莫名奇妙的薄歲:……?

這小烏鴉今天怎麽看著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

他等會兒還要直播呢,還是等易懷咎回來再說吧。

這樣想著,薄歲擡頭有些疑惑。說起來……易懷咎怎麽還沒回來?

這都報警了一天了吧?

薄歲還有些奇怪,卻不知道易懷咎在昨晚從天師堂的路上回家時被人攔住了。

他在回去手機充上電時就收到了警局的電話。說是有人報警他家好像被小偷盜了。

易懷咎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因為一般的小偷根本不可能進的了他家家門。他在門上貼的符箓會將普通人攔的死死的。

但是現在……警局的人卻說是確實被盜了。

因為在門口看見了他被拿出來的物品。

易懷咎皺了皺眉,瞬間就意識到去他家的可能不是正常人類。

他面色微變,心裏正好擔心這些警察正好撞上那邪祟遇到危險。

但是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卻遇見了麻煩,莫名奇妙的被人攔住了,居然整整糾纏了一晚上。

易懷咎神情難看,在打開手機時,這才眉梢松了些。幸好……在有人報警時那去他家的邪祟好像已經走了。

那幾個警察並沒有遇到什麽。

易懷咎松了口氣上樓,在走到電梯門口後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陰氣。

果然是邪祟,而且級別不低。

他打開門之後就看到了滿屋的淩亂。

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扔在一邊,抽屜也被人拉開。

易懷咎轉頭看了眼旁邊的符箓眼神沈了些,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這邪祟進他家來到底是想找什麽?

易懷咎眉頭皺起,又進了書房。

這才發現自己書房裏的文件都被翻過了。而且——鎖住了的抽屜裏之前在天師堂存留的U盤不見了。

是為資料來的?

他看了一圈之後才得出這個結論。

臉色卻並沒有好轉,因為易懷咎忽然想到了自己剛才回來時被攔住的事情。

今天晚上他去天師堂的事情就連特殊管理局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天師堂的人清楚。

可是他今晚沒回去。

那個進他家裏偷盜的邪祟是怎麽知道的?

而且在有人報警之後,還有人趕來攔住他。

怎麽會這麽巧合。

易懷咎微微垂下眼。即使是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想:天師堂出內奸了?

有人想要從他這兒拿走什麽?

那U盤明顯是沒有找到真正想要找到的東西才拿走的。

他出神的時間長了些,拿出手機來想要打電話,卻還是停了下來,看向自己昨晚買回來的糕點。

這東西拿著還沒有碎。

易懷咎在看了眼淩亂的屋子,撕了符箓叫了一個保潔上來收拾之後,提著糕點先去敲了薄歲的門。

……

薄歲晚上直播完例行和粉絲們聊了幾句之後關了直播。

這時候卻聽見了敲門聲,伴隨著的是熟悉的聲音。

易懷咎回來了?

薄歲有些驚訝。因為有好幾次撞鬼的經驗,在貓眼上看了之後,才探出頭來。看到熟悉的人時,眉梢松了些。

“你回來了。”薄歲高興的打字。

易懷咎轉頭看向薄歲的手機。

“你聲音還沒好嗎?”

薄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你昨天晚上家裏遭賊了。”

他記起來打字。

易懷咎看著薄歲,知道是薄歲替他報的警。

“昨晚的事情謝謝你。”

“我昨天沒有來得及回來,剛才才看到家裏。”

他說到這兒苦笑了一下,想到這個偷東西的邪祟還牽扯到了天師堂的事情,微微皺了皺眉。

“算了,不說這件事了。”

“我昨天本來回來早些,是想把糕點給你的。”

“幸好拿了一晚上還好,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

薄歲看出易懷咎是想還他昨天投餵對方小蛋糕的人情,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有拒絕。在打開看到是自己喜歡的那家之後,表情微微驚喜了些,打字。

“我很喜歡的。”

“不過這家很難買,謝謝你了。”

易懷咎眉梢松了些,這時候薄歲似乎想起了什麽。

頓了一下,打字問:“對了,昨天警察沒有進去只是備了一個案,你裏面有沒有丟什麽東西嗎?”

那個紙人還被打的躺在他家。

要是丟了什麽東西的話,他可以盡快還回去。

“只是一個U盤而已。”

“不過估計也還不回來了。”

那東西是邪祟拿走的。距離昨天已經過了那麽長時間,易懷咎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薄歲聽了之後卻若有所思。

U盤,昨天好像看見了,回去之後再問問紙人吧。

易懷咎說完之後就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早點休息。”

“我也去看看樓上。”

薄歲點了點頭。

看著易懷咎上了電梯之後才帶著糕點關上門。

黑烏鴉好奇的探出頭來。

薄歲張了張嘴,剛準備回答。在感受到嗓子裏湧動的熱流後卻忽然停止,有些疑惑。

咦,他之前分明都沒有願力了?

怎麽這會兒又有了?

薄歲雖然有些不解。

不過在思索時卻也及時機智的止住了,不像前幾次一樣隨意的浪費了願力。

這時壓下疑惑之後,先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打字道:“朋友帶了糕點。”

“給你幾塊,去拿小碟子吧。”

在覺得大佬如此牛逼之後,鬼鴉更是為大佬還能分他一口糕點感動的痛哭流涕,張口就要說恭維的話。

不過在被大佬擡手止住之後,才停了下來,連忙去拿小碟子。

蘇盛記的糕點又甜又糯,鬼鴉用尖喙啄著。這時候莫名其妙竟然覺得……其實吧,跟著這個大佬也不錯。

一點兒也沒有之前迫於生計才做低伏小的樣子。

鬼鴉幸福的吃著糕點,感慨著沒有福氣的紙紮人肯定不可能像它這樣得到大佬寵愛。

薄歲本來還思索著願力的事情。看鬼鴉吃的香,才拿了一塊嘗了嘗,在眉梢微松吃完之後,這才想起來。

剛才那股新的願力……好像是他直播時收來的。

至於原因……因為他打賭輸了,打字叫了粉絲一聲“哥哥”?

薄歲神色古怪了些,弄清楚後心情覆雜無比。

沒想到大家都願望都這麽神奇。

這時才看向桌子上還是扁紙狀的紙紮人。

現在易懷咎已經回來了。

還是應該處理一下這個紙人的事情了。

鬼鴉吃完之後才發現大佬不見了。綠豆眼轉了轉,雖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但還是低頭又繼續吃了起來。

算了,不想了。

應該沒什麽事情吧?

鬼鴉詭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另一邊。

席懸生在看完直播之後靜靜地等著,準備等紙紮人匯報“人造神”的事情。

他指節輕輕叩在大理石上等了很久。然而在往常該來匯報的時間,紙紮人並沒有來。

紙紮人並不像其他邪祟那麽靈活,性格十分木訥,幾乎不會有遲到這種概念。

能夠讓它敢大著膽子不來,只有一種可能——出事了。

席懸生微微瞇了瞇眼,在等了會兒之後閉上眼睛搜尋。

果然,在神念覆蓋的地方,紙紮人和他的聯系又斷了。和之前鬼鴉的情況一模一樣。

席懸生挑了挑眉。

又特殊管理局?

席懸生倒是知道今晚紙紮人去找了那個姓易的天師的事情。

這時候以為它被易家的天師捉住,又送去了特殊管理局,不由擡起了眼。

雖然說被捉住都是自己廢物。

但是特殊管理局三番四次的壞他的事,看來……他或許也得去一趟特殊管理局了。

席懸生輕輕地勾起唇角。

神色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

另一邊,薄歲剛把紙紮人提起來那東西就活了過來。

和十分識時務的鬼鴉不同,紙紮人對於邪神的信仰十分堅定。見到薄歲這個將他砸暈的罪魁禍首之後,掙紮的就要起來。

一個臉色陰沈的紙人還是挺可怕的。

“你抓我來做什麽?”

“該死的天師,我是不會背叛主人的。”

薄歲當時出現在易懷咎家門口,紙紮人就以為他也是天師。

薄歲聽見他的話後卻搖了搖頭,打字。

“我不是天師。”

不是天師還能把它打成這樣?

紙紮人更憤怒了。

紙人憤怒起來身上唰唰的響,吵的人頭疼。

薄歲微微抿了抿唇,覺得這個邪祟可真容易生氣。

見對方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薄歲擔心他暴怒之下又發狂,正想著要不要變成魚尾偷襲一下,物理叫他鎮靜下來。

這時候嗓子忽然熱了起來。

薄歲張了張口,忽然神色古怪了起來。

咦,怎麽好像……哪裏有些不大對?

剛才一股莫名的沖動襲來,叫薄歲微微眨了眨眼,低頭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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