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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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心甘情願
許逸心說：挺大個男人，屈身彎腰才夠得到她，卻吻得輕如細羽，小心翼翼，手指輕扶著她肩膀，摟都沒敢摟。
一個沒忍住，她就笑場了。
“……你笑什麽？”九月蹙眉停下，呼吸都是熱的。
許逸微仰起臉，眼中笑意更深，“你要親就親，我又沒躲，你怕什麽？”
“……”
九月頓了一秒，又低頭親過去，不太想聽她說話。
她卻借著股巧勁兒，偏頭錯開了。
“又、怎麽了？”族長大人狩獵多年，難得撲了個空，停下動作，有些惱火。
許逸假裝沒看出來，調笑道：“剛才不急，現在又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他咬了下牙，“……你說。”
心裏卻犯起嘀咕——她平時明明挺安靜的，怎麽就趕今天、這會兒，話這麽多。
許逸眉梢一揚，“你有過別的女人嗎？”
“……”
還都是他不太想回答的問題。
長久的沈默也是一種答案。
她不再問了，扯下他懸在她肩上要落不落的手，放在腰間，輕笑著回含住他的唇。
九月的唇不算薄，唇肉飽滿柔軟，她含得舒服，忍不住咬了一口。
仗著他人高馬大，她下口一點不輕，咬得他“嘶”了口氣，她便趁虛而入，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循循善誘，是故意引他出來。
九月從不知道，人和人居然可以這樣親近。
在雪狼族人的部落裏，母親會將食物嚼碎，口對口地哺給孩童；冬天來臨時，族人之間也會相互擠在一起，抱團取暖。
可她不是在餵食物給他，他也並不覺得冷。眼下的情形，同他認知裏那些必要的肢體接觸，都不相同。
也莫名地，就變了味道。
原來親吻是要這樣親的。
他學她、追她，她卻又靈巧躲開，只拿唇舌和他打趣胡鬧。
她會笑，在他突然“捉”住她輕吮的時候。也會蹙眉，在他太過用力的時候。
然後，她會在他背上狠掐一把，作為她小小的“報覆”。
大概是她平日裏清冷慣了，所以此刻，哪怕每一點小小的“反饋”，都叫他覺得有趣新鮮，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
木柴堆的光有些暗了，或許是剛才那團火球下去，燒得太旺，要燃盡了。
許逸輕瞇著眼，斜睨過去，想說要不要再添點柴。
才要開口，就被他緊箍住腰，往後推了兩步——
脊背撞上巖壁，她吃痛“唔”了一聲，有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遮住了洞穴中本就不明的光亮。
他似乎，對她的心不在焉不太滿意。吻落得重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
火堆徹底熄滅，許逸已經什麽都看不清了，只能感覺自己被一片陌生又強勢的氣息包裹在有限的空間裏。
黑暗讓人敏銳警覺，也讓人肆無忌憚。
她被親的腿腳發軟，索性勾住他的脖子，人也嚴絲合縫地貼過去。親了會，又嫌不夠，懶著聲問：“你不打算摸摸我嗎？”
“……”
看似柔弱無害的，未必都是獵物，也可能是陷阱。
當許逸冰涼細軟的手再度從他脖頸滑落至腰間，搭在那塊皮子邊沿，若有似無地撓了兩下……
九月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被她算計了。
算了，隨她高興，反正他心甘情願。
“……怎麽了？”許逸覺出他忽然停了動作，因為遷就她而微弓的背也站直了。
九月許久都沒有答話，將一條手臂繞到她頭頂，手掌護在她頭上，用四肢軀體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裏頭。
直到她有些憋悶，開始不安分地掙動。
“噓——”他在她頭上輕拍了兩下，仔細分辨外頭的動靜。
許逸看不見，也沒他聽覺敏銳，搞不清狀況，反倒更加緊張。
過了會，九月說：“別動。我、去看看。”
她卻不肯放人，手指摳著他腰側不放。
經歷了疲於奔命的一天一夜，許逸是真的有點怕這地方，怕她自己留下，又會出什麽狀況。
“沒事，”九月握住她那幾根纖軟的指頭，輕捏了兩下，小聲寬慰，“就、一個出口，我看看就回。”
許逸一個人也坐不住，索性在黑暗中摸到手機，打開電筒，跟著找了過去。
甬道才走一半，就聽見一聲沈吼。
是狼。
她心頭一緊，快步跑出洞外——
只見九月高大壯實的狼身正壓在一個仰倒的男人身上。
許逸看清那人模樣，心裏也“騰”地躥起火來，走上前去，氣道：“你又來幹什麽！”
電筒光束直打向大蠻臟兮兮的臉，晃得他瞇起了眼。
大蠻好容易適應了強光，瞧清許逸，四肢掙紮地更加厲害，慌亂之際，他一把扯住她的褲腳，口中念念有詞：“救、救、救……”
狼卻早已失去耐性，低下頭去，直奔大蠻的喉嚨——
許逸：“等一下！”
話音剛落，大蠻就已經倆眼一閉，不動彈了。
她有點傻眼，直到狼緩緩回過頭來，輕“嗚”了一聲，眼神無辜——它還沒咬呢，這慫包就嚇暈過去了。
山洞裏，九月不情不願地將肩扛的大蠻撂在地上，“嘭”的一聲，嚇了許逸一跳。
好在，大蠻昏得死死，被九月用樹皮繩捆成個粽子，滾了兩下，被石壁當住了，一路居然沒醒。
許逸：“你那麽使勁兒幹什麽？”
九月不肯承認：“……沒。”
臉上卻明擺著不太高興。
許逸大約琢磨過味兒來，走上前去，拉住他兩根指頭，輕扯一下，緩聲道：“留他在外頭，等會醒了怎麽辦？這一晚也別消停了。”
九月不以為然，“可以丟、下山去。”
“那不摔死了？”
“山、不高，摔不死。”
“要摔不死，他不會再上來？”
“……”
九月有點後悔剛才沒一口咬死這礙事的東西。
“而且，你不想知道他剛才在洞口鬼鬼祟祟地做什麽？”許逸想了想，又說，“還有昨晚，他們為什麽要偷襲你們？”
這個九月倒是真沒想過。
雪狼部落行蹤低調隱蔽，極少與外族發生沖突，沒什麽仇家。他只當那場突襲是對方為了搶點吃的。
許逸卻覺得沒這麽簡單，追問：“你記得冷杉林那次嗎？”
九月點頭，“你覺得、是同一個人？”
她仔細回憶，說：“第一次沒見著臉，不能確定，但講話聲音、語氣都很像……你們這，會吹笛馴熊的人很多嗎？”
“淵說，四季山，有個‘黑熊部落’。他們會、養熊。”
至於更多細節，譬如黑熊部落一共有多少人口、具體駐紮在四季山哪裏，九月並不清楚。
許逸又問：“‘黑熊部落’的人，都會講漢語麽？”
“漢語？”
“你忘了麽，在冷杉林那次，吹笛子那人，吵吵嚷嚷的，講的是漢語。”
那時的九月已經太久沒聽過漢語，印象實在不深。只好問她：“他說的什麽？還記得麽？”
“他說你們殺了他的熊，還……”許逸頓了頓，正要繼續往下講，就聽見那頭一陣響動，是大蠻醒了。
大蠻束手束腳的，沒法大幅度動作，只能轉著他那木訥發澀的眼珠子，觀察四周狀況。
見“獵物”和又一個“獵物”站在一起，楞了一下。
……狼呢？
他明明記得，自己方才是被只惡狼撲倒的，可現在，狼卻不見了。
頓時沒那麽怕了。
九月兩步上前，用當地話問他，在山洞鬼鬼祟祟地做什麽。
大蠻半張臉貼在地上，悶不吭聲。好一會，才在捆繩下艱難地動了動手指，指向許逸，又咂了咂嘴。
九月：“……”
許逸：“……”
這貨就是還沒死心呢。
大蠻默默覺得，這事其實怪不了他。
原本，他也打算一走了之的。可走到半路，又想起來，自己沒了主人、丟了獵物，又搞不定黑熊，回去部落，還不是得給人當奴隸？
他真是受夠了給人當奴隸。
索性就不回去，自己當家作主人。
可在那之前，他得先找點吃的，再找個地方過夜。
問題是，他不會。
他從小就給人當奴隸，從這個主人換到那個主人，向來是主人要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作為交換，主人會給他吃的，給他睡草棚子。
他從沒有離開部落一個人生活過。
忍著大腿傷處的疼痛，他在附近兜兜轉轉，既沒找到獵物，也沒找到落腳的地方。直到天黑，才發現這麽一處山洞。
哎？巧了，還有倆人在洞口膩膩歪歪。
這下好了，吃的、地方，都有了。
誰成想，洞裏還有只狼呢？
九月耐著性子，又問大蠻，昨晚為什麽偷襲。
大蠻正要開口，突然意識到什麽，把嘴閉了。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眼神賊溜溜的，趁機又瞥了許逸兩眼。
九月嘆了口氣，一把撈起大蠻，扛起就往外走。
許逸忙伸手攔住，“哎，幹嘛去？”
九月：“問不出。不如、丟下山。”
許逸：“……”
大蠻萬萬沒想到，這“獵物”居然這麽大力氣，還要把他丟下山去！
那哪行呢？他可是廢了老大勁兒才爬上來的！
奈何手腳都被捆著，他只能蠶蛹似地在九月肩上死命扭動，邊扭邊嚷：“別！別！*&%……#￥！”
要巧不巧的，懷裏突然扭掉個物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
正是許逸的打火機。
空氣瞬間凝了。
許逸這回也不攔了，黑著臉去撿火機。說：“去丟了吧，有多遠丟多遠。”
九月卻反倒將人放了下來，讓大蠻將剛才的話再重覆一遍。
大蠻：“*&%……#￥。”
許逸：“……他說什麽了？”
九月：“他說、偷襲是因為、我們的人、吃了他們的。”
許逸沒懂，“吃了他們的什麽？”
很快，又懂了。
頓覺後脊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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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微仰起臉，眼中笑意更深，“你要親就親，我又沒躲，你怕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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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借著股巧勁兒，偏頭錯開了。
“又、怎麽了？”族長大人狩獵多年，難得撲了個空，停下動作，有些惱火。
許逸假裝沒看出來，調笑道：“剛才不急，現在又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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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卻犯起嘀咕——她平時明明挺安靜的，怎麽就趕今天、這會兒，話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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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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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問了，扯下他懸在她肩上要落不落的手，放在腰間，輕笑著回含住他的唇。
九月的唇不算薄，唇肉飽滿柔軟，她含得舒服，忍不住咬了一口。
仗著他人高馬大，她下口一點不輕，咬得他“嘶”了口氣，她便趁虛而入，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循循善誘，是故意引他出來。
九月從不知道，人和人居然可以這樣親近。
在雪狼族人的部落裏，母親會將食物嚼碎，口對口地哺給孩童；冬天來臨時，族人之間也會相互擠在一起，抱團取暖。
可她不是在餵食物給他，他也並不覺得冷。眼下的情形，同他認知裏那些必要的肢體接觸，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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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笑，在他突然“捉”住她輕吮的時候。也會蹙眉，在他太過用力的時候。
然後，她會在他背上狠掐一把，作為她小小的“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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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柴堆的光有些暗了，或許是剛才那團火球下去，燒得太旺，要燃盡了。
許逸輕瞇著眼，斜睨過去，想說要不要再添點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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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撞上巖壁，她吃痛“唔”了一聲，有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遮住了洞穴中本就不明的光亮。
他似乎，對她的心不在焉不太滿意。吻落得重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
火堆徹底熄滅，許逸已經什麽都看不清了，只能感覺自己被一片陌生又強勢的氣息包裹在有限的空間裏。
黑暗讓人敏銳警覺，也讓人肆無忌憚。
她被親的腿腳發軟，索性勾住他的脖子，人也嚴絲合縫地貼過去。親了會，又嫌不夠，懶著聲問：“你不打算摸摸我嗎？”
“……”
看似柔弱無害的，未必都是獵物，也可能是陷阱。
當許逸冰涼細軟的手再度從他脖頸滑落至腰間，搭在那塊皮子邊沿，若有似無地撓了兩下……
九月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被她算計了。
算了，隨她高興，反正他心甘情願。
“……怎麽了？”許逸覺出他忽然停了動作，因為遷就她而微弓的背也站直了。
九月許久都沒有答話，將一條手臂繞到她頭頂，手掌護在她頭上，用四肢軀體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裏頭。
直到她有些憋悶，開始不安分地掙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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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看不見，也沒他聽覺敏銳，搞不清狀況，反倒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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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肯放人，手指摳著他腰側不放。
經歷了疲於奔命的一天一夜，許逸是真的有點怕這地方，怕她自己留下，又會出什麽狀況。
“沒事，”九月握住她那幾根纖軟的指頭，輕捏了兩下，小聲寬慰，“就、一個出口，我看看就回。”
許逸一個人也坐不住，索性在黑暗中摸到手機，打開電筒，跟著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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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卻早已失去耐性，低下頭去，直奔大蠻的喉嚨——
許逸：“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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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九月不情不願地將肩扛的大蠻撂在地上，“嘭”的一聲，嚇了許逸一跳。
好在，大蠻昏得死死，被九月用樹皮繩捆成個粽子，滾了兩下，被石壁當住了，一路居然沒醒。
許逸：“你那麽使勁兒幹什麽？”
九月不肯承認：“……沒。”
臉上卻明擺著不太高興。
許逸大約琢磨過味兒來，走上前去，拉住他兩根指頭，輕扯一下，緩聲道：“留他在外頭，等會醒了怎麽辦？這一晚也別消停了。”
九月不以為然，“可以丟、下山去。”
“那不摔死了？”
“山、不高，摔不死。”
“要摔不死，他不會再上來？”
“……”
九月有點後悔剛才沒一口咬死這礙事的東西。
“而且，你不想知道他剛才在洞口鬼鬼祟祟地做什麽？”許逸想了想，又說，“還有昨晚，他們為什麽要偷襲你們？”
這個九月倒是真沒想過。
雪狼部落行蹤低調隱蔽，極少與外族發生沖突，沒什麽仇家。他只當那場突襲是對方為了搶點吃的。
許逸卻覺得沒這麽簡單，追問：“你記得冷杉林那次嗎？”
九月點頭，“你覺得、是同一個人？”
她仔細回憶，說：“第一次沒見著臉，不能確定，但講話聲音、語氣都很像……你們這，會吹笛馴熊的人很多嗎？”
“淵說，四季山，有個‘黑熊部落’。他們會、養熊。”
至於更多細節，譬如黑熊部落一共有多少人口、具體駐紮在四季山哪裏，九月並不清楚。
許逸又問：“‘黑熊部落’的人，都會講漢語麽？”
“漢語？”
“你忘了麽，在冷杉林那次，吹笛子那人，吵吵嚷嚷的，講的是漢語。”
那時的九月已經太久沒聽過漢語，印象實在不深。只好問她：“他說的什麽？還記得麽？”
“他說你們殺了他的熊，還……”許逸頓了頓，正要繼續往下講，就聽見那頭一陣響動，是大蠻醒了。
大蠻束手束腳的，沒法大幅度動作，只能轉著他那木訥發澀的眼珠子，觀察四周狀況。
見“獵物”和又一個“獵物”站在一起，楞了一下。
……狼呢？
他明明記得，自己方才是被只惡狼撲倒的，可現在，狼卻不見了。
頓時沒那麽怕了。
九月兩步上前，用當地話問他，在山洞鬼鬼祟祟地做什麽。
大蠻半張臉貼在地上，悶不吭聲。好一會，才在捆繩下艱難地動了動手指，指向許逸，又咂了咂嘴。
九月：“……”
許逸：“……”
這貨就是還沒死心呢。
大蠻默默覺得，這事其實怪不了他。
原本，他也打算一走了之的。可走到半路，又想起來，自己沒了主人、丟了獵物，又搞不定黑熊，回去部落，還不是得給人當奴隸？
他真是受夠了給人當奴隸。
索性就不回去，自己當家作主人。
可在那之前，他得先找點吃的，再找個地方過夜。
問題是，他不會。
他從小就給人當奴隸，從這個主人換到那個主人，向來是主人要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作為交換，主人會給他吃的，給他睡草棚子。
他從沒有離開部落一個人生活過。
忍著大腿傷處的疼痛，他在附近兜兜轉轉，既沒找到獵物，也沒找到落腳的地方。直到天黑，才發現這麽一處山洞。
哎？巧了，還有倆人在洞口膩膩歪歪。
這下好了，吃的、地方，都有了。
誰成想，洞裏還有只狼呢？
九月耐著性子，又問大蠻，昨晚為什麽偷襲。
大蠻正要開口，突然意識到什麽，把嘴閉了。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眼神賊溜溜的，趁機又瞥了許逸兩眼。
九月嘆了口氣，一把撈起大蠻，扛起就往外走。
許逸忙伸手攔住，“哎，幹嘛去？”
九月：“問不出。不如、丟下山。”
許逸：“……”
大蠻萬萬沒想到，這“獵物”居然這麽大力氣，還要把他丟下山去！
那哪行呢？他可是廢了老大勁兒才爬上來的！
奈何手腳都被捆著，他只能蠶蛹似地在九月肩上死命扭動，邊扭邊嚷：“別！別！*&%……#￥！”
要巧不巧的，懷裏突然扭掉個物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
正是許逸的打火機。
空氣瞬間凝了。
許逸這回也不攔了，黑著臉去撿火機。說：“去丟了吧，有多遠丟多遠。”
九月卻反倒將人放了下來，讓大蠻將剛才的話再重覆一遍。
大蠻：“*&%……#￥。”
許逸：“……他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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