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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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 109 章
不管怎麽說, 晏白薇有句話是說對了的，令家名譽向來端正。
於令她而言，自然是相信令澤的，她令家的人自然品行端正, 可她保不齊晏白薇啊。你雖說上次的事情有令沛證其清白, 但她心中始終有個疑影兒。
當然，又或者就是有人捕風捉影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無論是哪種, 這名聲傳出去了, 誰會在意真假？
進了別人耳朵，多少都對令家不好。
楚馨曼一聽這話是在針對自己連忙道, “這幾日, 三少夫人和阿澤同進同出的，府中也是見著的。而我之所以知道也不過是巧合，再說了, 那些人這麽一說, 多問一句，再多想一想也就知道是庫部司的人了。”
說著極盡委屈的表情, 又對著令老太太道，“老夫人，聽三少夫人這意思, 像是我故意似的，您是知道的，我是斷沒有這般做法的道理的, 阿澤可是我的未婚夫婿，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名聲受損的。”
令老太太點點頭, 這話倒是在理。
“是啊，你一句不想所以就把事情捅到老太太這裏, 你一句不是故意，就將我和大爺的清白放到人前來評論而不是選擇相信他，楚姑娘明知外頭風言風語還仍舊將這些帶回家裏來，到底是何居心呢？”晏白薇接過她這話毫不客氣地道。
楚馨曼還要再說話，令澤額間略過一絲厭煩之氣，“馨曼這事處理確實太過草率，誤會我我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你這般說一個女子的清白，多少有些過了。”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我覺得日後你不如多在府中自省些，祖母這邊我們令家會好生照顧，倒也不讓你費心。”
令老太太一聽不大樂意了，立即喝止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馨曼是你的未婚妻子，我早就拿她當自家人看了，而且她向來最是孝順，有她能時時來倒也能和我說說話，也解了我不少的悶兒。要我說比你們啊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馨曼聽見這話，鬥大的淚珠就滾了下來，滿腹的委屈。
令老太太這邊見著她這副樣子，便更是心疼不已了。
瞪了令澤一眼，“你看看，好歹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說起話來怎麽是半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好好的被你給弄哭了，還不給馨曼賠個不是？”
令澤沒應話。
楚馨曼眼見著如此連忙又道，“老夫人，阿澤此話說得對，是我草率了。”
晏白薇自知多說無益，也不想再看楚馨曼在這裏唱戲，於是朝著令老太太福禮，“祖母，此事上我問心無愧，和大爺最近一起也是為著軍中之事，若是不信，祖母可以尋益王問問。眼下，母親那邊還需要人服侍喝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孫媳就先告退了。”
說著又向令澤行禮之後這才退出去。
令老太太本想阻攔，卻被令澤打斷，“祖母，眼下家中事多，母親又生著生病，旁的事情我覺得倒是都不用太上心，子虛烏有，徒增事端。”
說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楚馨曼，不動聲色地出了門。
令老太太本想好好教育一番，這一下倒好，雷聲大雨點小，來了之後她都沒教導幾句，兩人竟都走了。
顯得她才是那個無足輕重之人，心中難免郁結難平。
不過這般結果，楚馨曼不是沒有料到，有些事情總得是要循序漸進。
她緩了聲氣，朝著令老太太道，“老夫人，是我錯了，還害得你和阿澤起了嫌隙。”
令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我知你委屈，不過啊，阿澤的品性我知道，他既然是和你定了婚約自然是不會生出旁的心思，這一點你盡可放心。”
楚馨曼這才又點點頭，“嗯，老夫人的話我記著了。”
而晏白薇這邊去了玉綏園，見著鐘藍的毒是解了，人也精神了些總算是放心了些，囑咐著底下的人好生照料著這才回了玉京園。
剛到園子門口就見著令澤在門口等著。
晏白薇領著人進了園子，剛落座就聽見令澤為著今日的事情道歉，“今日之事是馨曼草率了，你不要介意，我替她給你道個歉。”
晏白薇搖搖頭，“大爺不必親自來為此道歉的，這事情原本就與你無關，而且我也不會在意，大爺安心就是。”
不過說到楚馨曼，她之前的擔憂難免又有些計較起來。
令澤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怎麽了？三弟妹是還有話要說？”
晏白薇想了想，還是道，“之前，我與三爺說起楚家姑娘，覺得——”
她看了一眼令澤，斟酌著該如何開口，卻聽得令澤道，“是覺得馨曼她心思不算純良且多有心計？”
晏白薇沒想到令澤說得倒是輕快，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沒什麽不高興，於是也坦率地道，“大爺，其實娶妻這種事情原本是你自己的私事，我們本不該多說什麽，只是三爺和我覺得若是能找個稱心如意的於你於令家都算好事，畢竟古話說得好，娶妻當娶賢。”
“於令家？”
晏白薇點點頭，“我和三爺出去之後，往後，這令家自然是要交到大爺你手上的，若是大嫂嫂賢惠純良於令家是福，也能讓我們放心。”
令澤忽然淡淡一笑，“我就說沛哥兒他怎麽忽然就說起要出去自立府門的事情，原先想著是他為你如此，如今看也有成全我的意思？”
他沈了沈眉，“其實原先我也沒想到馨曼會變得這麽多，只是這麽些年，她因我耽擱了婚事，若是我——”
“我明白大爺的意思，可是——”
晏白薇話還未說完，就聽得外頭小六匆忙進來，晏白薇見著一楞，話都未說。就見著後頭還跟著謝霽。
謝霽見著人晏白薇又轉頭看向令澤，看起來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令澤意會到意思，拄著拐杖站起身來，“益王是來尋我的？”
謝霽點點頭，“借一步說話？”
晏白薇聽見這話連忙站起身來要往外去，“既如此，兩位在此說話我出去便好了。”
她輕輕推門退出去後又將門掩好久去了小廚房。
這頭，謝霽見著晏白薇出了去這才對著令澤道，“元直出事了。”
-
原來自那日令沛帶兵深入段幹陽的腹地之後，就遇到了襲擊。
不過令沛也算早有準備，他本就沒有帶主力過來，而是讓姜青闊帶著主力從側方切斷段幹陽的隊伍。
所以遇到襲擊之後帶著精銳及時外撤也並不麻煩，只是有一事他不得不考慮，那便是謝如意的安危。
這一路過來，除了想除掉段幹陽埋在段城的主力外，另一樁事兒便就是要尋到謝如意。
所以他在讓人往外撤退之後，引得段幹陽的追擊之後，命其他人繼續沿著既定的線路佯裝撤退，自己則和白刃領著一個小隊尋謝如意去了。
這邊姜青闊趁城中空虛快速占領據點，等段幹陽發現自己上當後想再回去已是不可能。
姜青闊又趁著對方軍心迅速出擊重創了對方大半兵力，段幹陽只好帶著人馬躲進山林之中。
等戰事落定，姜青闊一邊追剿著段幹陽的隊伍，另一邊追尋著令沛他們的消息，可尋來尋去，最後只見著白刃帶著謝如意回來。
原來那日令沛和白刃去尋謝如意時便發現人已經被轉移了出去。
令沛他們抓著一個人問起來才知道段幹陽已將人轉走，令沛當即順著去追，可見是見著了，但謝如意已沒了氣息。想起臨走前晏白薇說過她給過謝如意的甲片，也沒多想就帶著人想先回來再說。
不曾想途中卻遇到段幹陽的人，於是令沛讓白刃先帶人回來，自己則留下阻攔。
等姜青闊這邊等了幾天本就等得著急，見著了白刃，於是立即派人去尋，可已是沒了蹤跡。
令澤聞言大驚。
往外看了看，“所以，你剛剛才避開了三弟妹？”
謝霽點點頭，“這眼下元直不見消息，算著時間時間已經超出生存期，只怕是兇多吉少，若是說於她，我怕她受不住。”
而就在此時，門忽然被推開，晏白薇端著的茶杯碎了一地。
剛剛她去廚房本是為著給鐘蘭準備些吃的，順便想著泡杯茶過來，不曾想將將就聽見令沛出事這話。
她慌忙拉住謝霽，顫抖著問道，“你說三爺怎麽了？他出什麽事了？”
謝霽眼見著事情瞞不住，只得將事情說與了晏白薇。
晏白薇一聽當即就跌坐在凳子上，臉色一片煞白。
令澤連忙叫人端了水過來，“三弟妹，此事也也不要太著急，益王殿下不是也說是沒有消息嗎？沒消息不也算是好消息？”
晏白薇臉色依舊木然，半晌之後才緩過來一些，“大爺說得也對，這，這沒消息就說明還有生機不是？”
說罷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對著謝霽道，“殿下，這第二批的物資是不是也要送去北寧了？我有個不情之請。”
“能不能讓我隨著一起去？”
謝霽一聽，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如何使得？你一個女子如何去得？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我如何向令家交代？萬萬不可。”
晏白薇連忙又道，“殿下，眼下段城不是大部分情況都在姜將軍掌握中了嗎？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而且我也有可防身的武器，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見著謝霽還是不願意答應的樣子，急忙將自己的一應暗器武器亮出來，“殿下你看，這些我都可以防身的，這個梨花針，這個弩箭，還有這萬花筒，都是可以保護我自己的。三爺如今下落不明，我即便是在京城待著也是寢食難安。”
令沛說好的修葺好府宅等他回來，可忽然聽說他不回來了，晏白薇只覺得慌亂無比，整個人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
令澤見著晏白薇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了想道，“殿下，我看即便你不答應，三弟妹怕也是會想辦法自己去的，倒不如雖輜重過去也好過她獨自前去。”
說著他神色一斂，“我想著，不如我也同去，如此也好有個照應，而且此次送去的輜重有新制成的一批的輕弩，用了彈力繩加了軸距，可根據各人力氣大小調整距離，具體實戰如何也未可知，此次我和三弟妹同去也好根據實際調整。這麽多年我未去過北境，實戰處看看，或許對以後的武器改進也有幫助。”
其實，這幾日，因著謝霽在庫部司幫忙，皇上那頭也看見了令澤的才能，有心讓他入朝接任兵部侍郎一職。
令澤這般一說，謝霽細細一想也覺得有理，可因著他的腿，心裏又難免擔心。
“可是，你這腿，這麽遠的路程，萬一搞不好——”
“無妨，最近其實已經能行遠路了，而且此去可坐馬車，倒也不礙事。”
眼見著兩人這般都一副鐵心的樣子，謝霽思躊再三最終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如此，我會同父皇稟告此事，那新的一批輜重會在後日出發，那到時我命人護著你們，一起去北境。”
晏白薇當天就又去了九陽藥鋪，將鐘藍的事情拜托給她，又讓雲夏過來了玉綏園照顧，這才準備著和令澤一起北上。
只是晏白薇和令澤要一起北上這事兒通過楚馨曼的嘴傳到令老太太眼裏卻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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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說, 晏白薇有句話是說對了的，令家名譽向來端正。
於令她而言，自然是相信令澤的，她令家的人自然品行端正, 可她保不齊晏白薇啊。你雖說上次的事情有令沛證其清白, 但她心中始終有個疑影兒。
當然，又或者就是有人捕風捉影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無論是哪種, 這名聲傳出去了, 誰會在意真假？
進了別人耳朵，多少都對令家不好。
楚馨曼一聽這話是在針對自己連忙道, “這幾日, 三少夫人和阿澤同進同出的，府中也是見著的。而我之所以知道也不過是巧合，再說了, 那些人這麽一說, 多問一句，再多想一想也就知道是庫部司的人了。”
說著極盡委屈的表情, 又對著令老太太道，“老夫人，聽三少夫人這意思, 像是我故意似的，您是知道的，我是斷沒有這般做法的道理的, 阿澤可是我的未婚夫婿，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名聲受損的。”
令老太太點點頭, 這話倒是在理。
“是啊，你一句不想所以就把事情捅到老太太這裏, 你一句不是故意，就將我和大爺的清白放到人前來評論而不是選擇相信他，楚姑娘明知外頭風言風語還仍舊將這些帶回家裏來，到底是何居心呢？”晏白薇接過她這話毫不客氣地道。
楚馨曼還要再說話，令澤額間略過一絲厭煩之氣，“馨曼這事處理確實太過草率，誤會我我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你這般說一個女子的清白，多少有些過了。”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我覺得日後你不如多在府中自省些，祖母這邊我們令家會好生照顧，倒也不讓你費心。”
令老太太一聽不大樂意了，立即喝止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馨曼是你的未婚妻子，我早就拿她當自家人看了，而且她向來最是孝順，有她能時時來倒也能和我說說話，也解了我不少的悶兒。要我說比你們啊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馨曼聽見這話，鬥大的淚珠就滾了下來，滿腹的委屈。
令老太太這邊見著她這副樣子，便更是心疼不已了。
瞪了令澤一眼，“你看看，好歹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說起話來怎麽是半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好好的被你給弄哭了，還不給馨曼賠個不是？”
令澤沒應話。
楚馨曼眼見著如此連忙又道，“老夫人，阿澤此話說得對，是我草率了。”
晏白薇自知多說無益，也不想再看楚馨曼在這裏唱戲，於是朝著令老太太福禮，“祖母，此事上我問心無愧，和大爺最近一起也是為著軍中之事，若是不信，祖母可以尋益王問問。眼下，母親那邊還需要人服侍喝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孫媳就先告退了。”
說著又向令澤行禮之後這才退出去。
令老太太本想阻攔，卻被令澤打斷，“祖母，眼下家中事多，母親又生著生病，旁的事情我覺得倒是都不用太上心，子虛烏有，徒增事端。”
說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楚馨曼，不動聲色地出了門。
令老太太本想好好教育一番，這一下倒好，雷聲大雨點小，來了之後她都沒教導幾句，兩人竟都走了。
顯得她才是那個無足輕重之人，心中難免郁結難平。
不過這般結果，楚馨曼不是沒有料到，有些事情總得是要循序漸進。
她緩了聲氣，朝著令老太太道，“老夫人，是我錯了，還害得你和阿澤起了嫌隙。”
令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我知你委屈，不過啊，阿澤的品性我知道，他既然是和你定了婚約自然是不會生出旁的心思，這一點你盡可放心。”
楚馨曼這才又點點頭，“嗯，老夫人的話我記著了。”
而晏白薇這邊去了玉綏園，見著鐘藍的毒是解了，人也精神了些總算是放心了些，囑咐著底下的人好生照料著這才回了玉京園。
剛到園子門口就見著令澤在門口等著。
晏白薇領著人進了園子，剛落座就聽見令澤為著今日的事情道歉，“今日之事是馨曼草率了，你不要介意，我替她給你道個歉。”
晏白薇搖搖頭，“大爺不必親自來為此道歉的，這事情原本就與你無關，而且我也不會在意，大爺安心就是。”
不過說到楚馨曼，她之前的擔憂難免又有些計較起來。
令澤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怎麽了？三弟妹是還有話要說？”
晏白薇想了想，還是道，“之前，我與三爺說起楚家姑娘，覺得——”
她看了一眼令澤，斟酌著該如何開口，卻聽得令澤道，“是覺得馨曼她心思不算純良且多有心計？”
晏白薇沒想到令澤說得倒是輕快，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沒什麽不高興，於是也坦率地道，“大爺，其實娶妻這種事情原本是你自己的私事，我們本不該多說什麽，只是三爺和我覺得若是能找個稱心如意的於你於令家都算好事，畢竟古話說得好，娶妻當娶賢。”
“於令家？”
晏白薇點點頭，“我和三爺出去之後，往後，這令家自然是要交到大爺你手上的，若是大嫂嫂賢惠純良於令家是福，也能讓我們放心。”
令澤忽然淡淡一笑，“我就說沛哥兒他怎麽忽然就說起要出去自立府門的事情，原先想著是他為你如此，如今看也有成全我的意思？”
他沈了沈眉，“其實原先我也沒想到馨曼會變得這麽多，只是這麽些年，她因我耽擱了婚事，若是我——”
“我明白大爺的意思，可是——”
晏白薇話還未說完，就聽得外頭小六匆忙進來，晏白薇見著一楞，話都未說。就見著後頭還跟著謝霽。
謝霽見著人晏白薇又轉頭看向令澤，看起來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令澤意會到意思，拄著拐杖站起身來，“益王是來尋我的？”
謝霽點點頭，“借一步說話？”
晏白薇聽見這話連忙站起身來要往外去，“既如此，兩位在此說話我出去便好了。”
她輕輕推門退出去後又將門掩好久去了小廚房。
這頭，謝霽見著晏白薇出了去這才對著令澤道，“元直出事了。”
-
原來自那日令沛帶兵深入段幹陽的腹地之後，就遇到了襲擊。
不過令沛也算早有準備，他本就沒有帶主力過來，而是讓姜青闊帶著主力從側方切斷段幹陽的隊伍。
所以遇到襲擊之後帶著精銳及時外撤也並不麻煩，只是有一事他不得不考慮，那便是謝如意的安危。
這一路過來，除了想除掉段幹陽埋在段城的主力外，另一樁事兒便就是要尋到謝如意。
所以他在讓人往外撤退之後，引得段幹陽的追擊之後，命其他人繼續沿著既定的線路佯裝撤退，自己則和白刃領著一個小隊尋謝如意去了。
這邊姜青闊趁城中空虛快速占領據點，等段幹陽發現自己上當後想再回去已是不可能。
姜青闊又趁著對方軍心迅速出擊重創了對方大半兵力，段幹陽只好帶著人馬躲進山林之中。
等戰事落定，姜青闊一邊追剿著段幹陽的隊伍，另一邊追尋著令沛他們的消息，可尋來尋去，最後只見著白刃帶著謝如意回來。
原來那日令沛和白刃去尋謝如意時便發現人已經被轉移了出去。
令沛他們抓著一個人問起來才知道段幹陽已將人轉走，令沛當即順著去追，可見是見著了，但謝如意已沒了氣息。想起臨走前晏白薇說過她給過謝如意的甲片，也沒多想就帶著人想先回來再說。
不曾想途中卻遇到段幹陽的人，於是令沛讓白刃先帶人回來，自己則留下阻攔。
等姜青闊這邊等了幾天本就等得著急，見著了白刃，於是立即派人去尋，可已是沒了蹤跡。
令澤聞言大驚。
往外看了看，“所以，你剛剛才避開了三弟妹？”
謝霽點點頭，“這眼下元直不見消息，算著時間時間已經超出生存期，只怕是兇多吉少，若是說於她，我怕她受不住。”
而就在此時，門忽然被推開，晏白薇端著的茶杯碎了一地。
剛剛她去廚房本是為著給鐘蘭準備些吃的，順便想著泡杯茶過來，不曾想將將就聽見令沛出事這話。
她慌忙拉住謝霽，顫抖著問道，“你說三爺怎麽了？他出什麽事了？”
謝霽眼見著事情瞞不住，只得將事情說與了晏白薇。
晏白薇一聽當即就跌坐在凳子上，臉色一片煞白。
令澤連忙叫人端了水過來，“三弟妹，此事也也不要太著急，益王殿下不是也說是沒有消息嗎？沒消息不也算是好消息？”
晏白薇臉色依舊木然，半晌之後才緩過來一些，“大爺說得也對，這，這沒消息就說明還有生機不是？”
說罷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對著謝霽道，“殿下，這第二批的物資是不是也要送去北寧了？我有個不情之請。”
“能不能讓我隨著一起去？”
謝霽一聽，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這如何使得？你一個女子如何去得？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我如何向令家交代？萬萬不可。”
晏白薇連忙又道，“殿下，眼下段城不是大部分情況都在姜將軍掌握中了嗎？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而且我也有可防身的武器，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見著謝霽還是不願意答應的樣子，急忙將自己的一應暗器武器亮出來，“殿下你看，這些我都可以防身的，這個梨花針，這個弩箭，還有這萬花筒，都是可以保護我自己的。三爺如今下落不明，我即便是在京城待著也是寢食難安。”
令沛說好的修葺好府宅等他回來，可忽然聽說他不回來了，晏白薇只覺得慌亂無比，整個人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
令澤見著晏白薇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了想道，“殿下，我看即便你不答應，三弟妹怕也是會想辦法自己去的，倒不如雖輜重過去也好過她獨自前去。”
說著他神色一斂，“我想著，不如我也同去，如此也好有個照應，而且此次送去的輜重有新制成的一批的輕弩，用了彈力繩加了軸距，可根據各人力氣大小調整距離，具體實戰如何也未可知，此次我和三弟妹同去也好根據實際調整。這麽多年我未去過北境，實戰處看看，或許對以後的武器改進也有幫助。”
其實，這幾日，因著謝霽在庫部司幫忙，皇上那頭也看見了令澤的才能，有心讓他入朝接任兵部侍郎一職。
令澤這般一說，謝霽細細一想也覺得有理，可因著他的腿，心裏又難免擔心。
“可是，你這腿，這麽遠的路程，萬一搞不好——”
“無妨，最近其實已經能行遠路了，而且此去可坐馬車，倒也不礙事。”
眼見著兩人這般都一副鐵心的樣子，謝霽思躊再三最終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如此，我會同父皇稟告此事，那新的一批輜重會在後日出發，那到時我命人護著你們，一起去北境。”
晏白薇當天就又去了九陽藥鋪，將鐘藍的事情拜托給她，又讓雲夏過來了玉綏園照顧，這才準備著和令澤一起北上。
只是晏白薇和令澤要一起北上這事兒通過楚馨曼的嘴傳到令老太太眼裏卻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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