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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6 章 天生的PUA渣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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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6 章 天生的PUA渣男(17)

夜幕悄然降臨,酒店大廳開始熱鬧起來。

羅雨舒換上白色的主婚紗,化妝師在給她補妝。

羅父和羅母也匆匆來了酒店,他們一會要一起上臺,要先換衣服和化妝。蔡珍和季建輝早早就來了,已經打扮好。

蔡珍拿了點糕點和一小碗粥進來,放在羅雨舒跟前:“餓了吧?趕緊吃點,一會可能都顧不上吃飯。”她說完,又看向旁邊的羅母,“親家母,要不要我也去幫你拿點?”

羅母正閉著眼讓化妝師上粉底,想也沒想就應:“行。”

“媽,您別忙了,歇會兒,這些就夠了。”羅雨舒喊住蔡珍,對方卻擺擺手,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沒事兒,還有蛋糕,媽去給你拿點。”

蔡珍不僅拿了蛋糕,還有一碗芋頭牛奶粥,她對羅雨舒說:“聽說這個粥不錯,你嘗嘗,就是有點燙。”

“謝謝媽。”羅雨舒看著冒著熱氣的粥,上面冒著幾塊芋頭,香氣撲鼻,她心裏是滿滿地感動。

蔡珍讓她多吃點,轉身又出去外面忙活。

羅母已經換上衣服化好妝,她從未像今天這麽精致過,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舍不得移開眼,心情愉悅。

今天匆匆忙忙就起來招呼客人,都是穿著舊衣服,現在身上穿的可是專門去租的旗袍,單單租就得上千,感覺自己都不一樣了,更加高貴。

“季淮和你婆婆都對你不錯,嫁過去就享福了。”羅母對這樁婚事很滿意,但說起婚禮,她還是有意見,“不過.....”

“吃蛋糕嗎?”羅雨舒拿起一塊小蛋糕,打斷她的話。

羅母:“我吃過了。”

“婚宴要開始了,你們就先去外面坐,我這邊也還要忙。”羅雨舒沒有給她再說話的機會。

羅母和羅父往外走,到了大廳,兩人都楞了楞。

這裏和羅家的婚宴是完全不同的風格,現場布置精致,頂部垂落著層層紗幔,舞臺設計更是唯美浪漫,兩排都放著鮮花,放著兩人的婚紗照,處處都透露著用心。

兩人忐忑坐在了第一桌,看著不斷到來的人,神色變了又變,沒再說話,還有些局促。

隨著婚宴時間臨近,賓客陸陸續續到來。

邀請的都是兩人的同學、朋友和工作上的同事,還有季家在這邊為數不多的老鄉.....

主持人水平很高,現場氣氛很快熱絡起來,季淮拿著捧花先站在舞臺上,莊重的音樂響起,宴會廳的大門打開,羅雨舒身著白色婚紗,緩緩朝他走來。

季淮也邁開步伐走向她,到臺階邊替她提起裙子,牽著她的手走到舞臺中央。

燈光打在兩人的身上,他們眼中只有彼此,他牽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目光深情而堅定。

他的告白平淡而又自然,只是簡單說了兩人一起從高中走到現在,慶幸還在一起,所以要做個餘生的約定。

季淮看著她,深情款款,薄唇微啟:“以後的日子很長,我們一起慢慢走。”

她嬌嫩紅潤的嘴角彎了彎,清透明亮的美眸染上一層水霧,模糊了眼,忍著更咽鄭重點了點頭,“好。”

父母上臺環節,季建輝不善言辭,而蔡珍已經做好準備。她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沒有說養育季淮的辛苦,而是祝福兒子找了喜歡的人,她很喜歡羅雨舒,一遍遍誇她是懂事的孩子。

情到深處,倒是抹了眼淚,羅雨舒去給她遞紙巾,安慰著蔡珍。

羅父羅母幹杵著,越發尷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娶媳婦而非嫁女兒,主持人問兩人有沒有什麽話想說,他們都沒準備,自然說不出來。

尷尬上臺,尷尬下臺。

羅母中途去洗手間,陳嬌和其中一個伴娘也走進來,兩人洗著手,還在討論著今天的婚宴:

“去羅家時,我還以為季家的婚宴應該也不怎麽樣,還替羅雨舒委屈呢,結果這裏真漂亮,和羅家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父母太不上心了。”

“可不是嘛,她父母對她一直都沒上心,我們以前就知道了。她姐今天連打扮都沒打扮,穿著睡衣,除了雨舒那個房間,家裏都沒收拾,一點都不重視。”

“唉。有些父母就別埋怨女兒嫁出去就不常回來,心向著外人,還不是對人家不好?我看她婆婆對她很好,也別說什麽別人家的人,要我都不回來了。”

“父母是自以為聰明,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得很。”

.....

等兩人走後,羅母才從洗手間出來,神志飄遠往外走,重新坐下來。

季淮和羅雨舒在敬酒,蔡珍笑著說羅母說話,但也心不在焉。半晌後,等季淮和羅雨舒也回來了,開始吃飯。

“喝點湯暖胃。”蔡珍給兩人盛湯。

“媽,您歇會,我自己來。”羅雨舒剛站起身去接過來,季淮已經先一步拿過湯勺,接著盛,“我來。”

蔡珍停住動作,又問她:“累嗎?”

“還好。不過這個鞋是有點硌腳,幸好媽給我墊了層,不然肯定走不動。”羅雨舒喝著湯,笑著接她話,又說,“站久了會有點腿軟,到最後我都偷偷揪著季淮的衣服,讓他帶我走。一會讓他自己忙,我不去了。”

蔡珍:“那就讓他去。”

兩人一問一答,有說有笑著,自然得像親生母女。

羅母插不進去話,又不太服氣,生硬說了兩句,卻融不進去,她待著渾身難受,起身說要回去,想引起羅雨舒註意,對方卻叫來了季淮,讓他幫他們叫車。

羅雨舒起身,把兩人送到門口,還輕聲叮囑:“爸媽,你們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她說的話沒毛病,話語裏也有關心,羅母卻感覺有些不對味,一點都不像親生母女,還有點委屈了。

夜晚外邊冷,季淮脫下外套,蔡珍走去給羅雨舒披上,也在和羅母兩人道別:“親家母,辛苦了,路上小心。”

“嗯。”羅母硬邦邦回。

羅雨舒又看向蔡珍,因為路邊有臺階,她擔心對方沒看到,還伸手牽著她:“媽,要麽你和爸也回去吧?很晚了。”

“沒事兒,我們陪你們,不差這會。”蔡珍回著,又把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

車上。

羅母低頭擦了擦眼淚,憋屈道:“養女兒有什麽用?還不是替別人養的?我們什麽都不是!這哪是去參加女兒的婚禮?就是個外人,丟臉的外人!”

羅父低著頭,沒有說話。

“就是個白眼狼,嫁出去,我們什麽好處都沒撈著,養她……”

“別說了。”羅父重新擡頭看她,遏制情緒,沙啞著聲說:“要不是想著撈好處,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撈什麽好處了?”羅母說著,底氣越來越不足,哭聲也止住。

他們選擇了在小巷子裏辦婚宴,就想潦草辦了,份子錢能抵消酒席。找羅雨舒要的那兩萬根本沒花,就是想多賺點。

酒店婚宴全是季家請的人,沒他們份,自然也不會是他們的主場。

羅父繼續垂著頭,也開始迷茫:“就為了那幾個錢,也不知道對還是錯,人家對她好,她就走了,走了就不回來了。”

羅母也覺得心酸悲涼。

他們重心放在兒子身上,但並不是不要女兒,也不指望媳婦兒能對他們有多好,到了老年,還是得女兒關心他們。

簡言之,就是他們疼兒子,女兒得疼他們,時不時給家裏一點補貼。

兩人一路再也沒說話,氣氛沈重。

季淮和羅雨舒回家已經接近淩晨。

洗完澡,她又像個樹懶一樣巴在他身上,他抱著她往前走,兩人倒在床上。

紅艷艷的被單,白皙嬌嫩的她,季淮沒忍住,又低頭親了親她,抵著她的額頭,大手纏著她的腰。

“滿嘴的酒氣。”她故作嫌棄。

他喝了不少酒,臉蛋還有點紅,從回來的路上就一直盯著她看。

“沒有。”他否認,說著又親她,這回撬開她的牙關,勾著她的舌頭纏綿,羅雨舒被撩得渾身發軟,手抵在他的胸前,伸手推他。

可惜,她那點小力氣在他眼裏,根本沒用。

季淮輕輕壓下來,她就已經動彈不得,見她推都推不動,他覆在她耳邊輕笑,徐徐誘導:“別掙紮了,從了吧?”

“我不!”她嘴硬。

“那我從了你?”

“……”

.....

季淮很沒骨氣,她沒答應他就默認從了她,抱著她翻了個身,她就壓在他的身上,被他圈著腰,再次靠得很近。

他的睫毛很修長,眼睛很好看,羅雨舒撞入了他的眼,也停住了掙紮的動作,一直盯著他看。

“怎麽了?”他笑著問。

“謝謝。”她輕聲說。

季淮:“嗯?”

“謝謝遇見,謝謝你陪在我身邊,謝謝你愛我,謝謝你給的婚禮。”她含著笑,緩緩又真心說著。

“這不是相互的嗎?”

“不。”她搖頭,“爸媽愛屋及烏,因為愛你,所以才對我好,你給我帶來的比我給你帶來的多,我活成了自己羨慕的樣子。”

由內而外的陽光、自信、積極、樂觀.....感恩一切,眼裏有光。

季淮大手覆在她的後腦勺,重新將她擁入懷,溫聲對她說:“那是因為你值得,你值得最好的。”

羅雨舒默默待在他懷裏。

“新婚之夜,確定要這麽煽情?”他挑眉又說了這麽一句。

她昂頭,主動獻上粉唇。

羅雨舒在研究生畢業後又跳了槽,這一次專門選了一個離家近的公司,而季淮因為上班遠,買了輛車。

蔡珍這些年都在當月嫂,收入不錯,但新生兒不好帶,實在耗費精力,還得熬夜。季淮怕她和前世一樣,生了大病,所以沒讓她繼續幹下去,就連季建輝也不準再去幹苦力活。

兩人還鬧,季淮直言說:“一家人才剛住進新房,生活剛剛好起來,你們現在的任務不是賺錢,而是保重身子。”

多年勞苦,讓他們小毛病不斷,只是強忍著而已,是該好好休息。

季淮說不動,最後還得羅雨舒去勸。不過兩人習慣了忙碌的生活,一下閑下來,可能不適應,也怕出新的問題。

他們當慣了老黃牛,不勞作還覺得自己沒了價值。

蔡珍為人熱情,人際交往好,季淮想了又想,提出讓她在小區樓下裏開奶店,聽說只需要幾萬塊的加盟費,就可以入盟當地有名的鮮奶品牌,到時候可以給小區的人辦奶卡,每天都可以送去他們家裏,還可以賣點零食。

工作時間自由,還能回家做飯。

季建輝做不來生意,他喜歡讀點書,看看報紙,季淮也給他找了一份工作,去老人中心園旁邊的書刊店替人賣書賣報紙,一天就上半天班,上班時間閑,能一直看書。

下班就買菜回家,偶爾和蔡珍交接,送送牛奶。

季淮都沒料到,蔡珍還把這個奶店辦得有聲有色,住戶會經常帶著孩子下來溜達玩耍,鮮奶和零食就成了熱銷品。

因為是新鮮的牛奶,保質期很短,訂了奶卡的住戶不少,每天光送就得送上百瓶,數量還在不斷增多。

季淮和羅雨舒專心忙工作,家裏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過,新婚夫婦磨合期間總會有點爭吵,兩人也不例外,小矛盾的積累就引發了大矛盾,吵架也隨之而來。

羅雨舒礙於蔡珍兩人在,也沒發作,倒是季淮先和她杠上了,兩人矛盾一觸即發。

蔡珍正在收拾碗筷,季建輝正在看電視,見兩人吵起來,蔡珍在原地急,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往房間溜:“不要吵了!”

季建輝也趕緊起身,往房間裏躲,跑得比什麽都快。

看到這一幕,季淮先憋了笑。

“笑什麽笑?”羅雨舒罵他,又沖房間裏喊了一聲,“媽,你看他要欺負我,從前天開始就擺臉色了。”

蔡珍不想摻和這種事,但還是隔著門安慰她。

越安慰,羅雨舒覺得自己委屈,還占了理,季淮還讓她趕緊歇會,語氣也不是那麽好,她說著說著,突然就更咽起來,帶著哭聲:“他還在欺負我!”

蔡珍硬著頭皮走出來了,險些沒把季淮趕出去。

夫妻之戰,他們全站兒媳,順利阻止戰爭。

季淮從小就是爸媽心中寶啊,氣得當場就回了房。晚上睡覺時他一個人全裹了被子,一點都不給羅雨舒留。

羅雨舒哪幹?她現在很囂張,站起來跟他搶被子,手勁還很大,搶不到就跨坐在他身上。

“下去。”季淮沈了臉。

兩人還在吵架。

“我不。”她瞪眼。

季淮動了動:“下去!”

她身子劇烈搖晃兩下,趕緊俯身揪住他的衣服,還驚慌說:“我告訴你,萬一我懷孕了,要是摔下去,你自己負責。”

他們最近在備孕,沒做保護措施。

聞言,季淮動作頓時止住,但還是板一張臉,不看她。

羅雨舒就坐在他身上,開始搶被子,季淮拉著被子,但沒敢用力,就是不給她。

“我不蓋了。”她從他身上起來,枕頭也不要,一個人走到沙發上睡下來,“你一個人蓋吧,不就是感冒嗎?我無所謂。”

她一走,季淮還懵了懵,他以為她頂多睡床上,然後賭氣不蓋被子,沒想到縮在沙發上睡了。

天氣已經冷了,他眼底掙紮,兩分鐘後,開了口:“上來。”

羅雨舒沒應。

“上不上來了?不上來就別上來了。”他還故意沈了聲,威脅她。

她還是沒應。

季淮又等了兩分鐘,起身往那頭伸長脖子,最後下了床,往她那邊走。

羅雨舒閉著眼,一動不動。

“裝睡是吧?”季淮對著她說。

某人睫毛微顫,就是沒吭聲。

他認命,俯身將她抱起來,往床上走,輕輕放在床上,又把一半被子給她蓋上,想了想,又從後面將她擁入懷。

溫熱氣息襲來,兩人前胸貼後背,他的手搭在她的細腰上,羅雨舒還是沒睜眼,嘴角卻一直上翹。

次日。

羅家又出了事,羅雨舒下了班就趕回去。

起因是張麗和羅宏私下領證,她也說好能接受五萬彩禮,把樓上裝修,先辦婚禮生孩子,以後有錢才買房。

結果張家人知道,大發雷霆,和她講了利害,她又不願意,覺得嫁虧了,不想嫁得窮。張家的意思,要有首付,彩禮要三十萬,不然就打掉離婚。

兩人就像兩個孩子一樣,一會這,一會那,在玩過家家。羅宏也沒長大,漸漸也開始不耐煩,一會倒向張家,一會又倒向羅家。

羅蘭更慘,羅家不給她錢?她能去哪拿呢?最近都跑得不見人影了,把小餐館的現錢也全都拿走,不知所蹤。

羅母生了不少白頭發,愁眉苦臉:“家裏哪有錢?別說買房的錢,三十萬彩禮也沒有,我給她買了那麽多衣服,還買金首飾,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反悔了!”

她說著,又把張麗和張家罵了一頓,說著自己的苦,又看向羅雨舒,等著她主動開口給錢。

羅雨舒只說:“我沒有錢,上個月我們買了車,需要一年還清,所以每個月的錢都還了車貸,我媽也開了店,加盟費和進貨砸了不少錢,沒有錢。再說,一點也不夠,那是好幾十萬。”

“你們的房子還是全款的。”羅母說著又哭,“你弟弟都沒房子結婚,張麗還有了孩子,這可怎麽辦?”

房子能貸啊,能貸出一百萬吧?

羅雨舒面無表情:“那是季淮父母和他自己攢的,和我沒關系,羅宏自己沒攢,你們沒給他攢,女朋友不給力,做事沒腦子沒責任,不是應得的嗎?我憑什麽幫他收拾?”

“你就這麽狠心....”

“別說季淮不同意,我都不同意。”羅雨舒目光掠過一旁的羅父和羅宏,繼續出言道,“你也別想著鬧到季家去,到時候季淮不離婚我先離婚,拖著個禍害做什麽?放他們過安生日子,我回來跟你們耗著。”

她這些話,直接把羅母未出口的話堵死。

羅雨舒的脾氣她很清楚,還真能做出這種事兒,本來想著季家人好說話,賣賣慘拿點錢,現在是泡湯了。

羅母見羅父臉色已經有點不對,話鋒一轉:“我也沒想攪黃你的家庭。”

羅蘭已經亂七八糟,要是這個女兒再離婚,別人怎麽看?張家怎麽看?這樣的家庭誰還敢嫁?

羅雨舒沒接她的話。

羅母又說:“家裏生意不好,房子也租不出去,本來還想著把你住的那套也租了,結果也沒租。”

“你租了多少錢?”羅雨舒蹙眉。

“一千三啊。”羅母理所應當說,“之前八百五,又裝修了,難道還租八百五?那不是虧嗎?”

“能租就趕緊租了,放著不是更虧錢?”羅雨舒無語。

這裏偏僻,房子也是老房子,加上又潮濕,本來就難租。那個房間是女孩子風格,租房子的女孩子為了安全,也不來這些小巷裏,附近建樓的人越來越多,房子會越來越租不出去。

八百五肯定能租出去,九百也行,一千三太高。

羅母調高聲調,振振有詞:“租出去才虧本!裝修不是錢?”

羅雨舒:“那你裝修的嗎?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聞言,羅母臉色驟變,立馬道:“你在說什麽?我辛辛苦苦準備.....”

季淮分明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怎麽知道?

羅雨舒看向她,臉色未變:“除了季淮,不會有人會這麽為我費心,你們也舍不得給我花這些錢,我猜都能猜到。”

羅母和羅父眼底微閃,移開視線,羅母還是道:“我不租,租出去才虧了,最少也得一千二!”

羅雨舒也不和她爭,這事和她沒關系、

一家人討論到最後也沒討論出所以然,羅雨舒壓根不搭理,到了飯點,幾人又準備隨便吃點飯。

剛開始吃飯,季淮的電話也隨之而來,他要來接羅雨舒回家。

“你過來吧,時間應該剛剛好。”她以為吵架的火氣還沒過去,但這人還是蠻關心她,只要她回來,總惦記著來接她。

掛掉電話,她繼續吃飯,吃好飯沒多久,季淮就來了,他進來和羅父聊了會,兩人就準備回去。

自從出嫁後,羅雨舒一次都沒在家過夜,別說過夜,上午來,下午就走,有時候飯都沒吃,蔡珍還會打電話過來,等她回去吃飯或者留了飯。

羅父這一次是想讓她多待會,還從廚房拿出來水果,結果也沒留住人,臉色也難看兩分,等羅雨舒一走,他自己上了樓,沒理會其餘人。

羅母最後是真沒辦法了,被迫把他們住的那一層賣掉,給羅宏湊首付。

可是,房子是老房子,不能辦房產證,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也才賣了幾十萬,湊上全身家當,給羅宏首付了個小兩房,每個月還貸就是一筆錢,但也得咬著牙買。

彩禮錢是沒了,賣血都拿不出來,拖到最後,張家那邊也松了口,婚禮又收刮了一場,羅母把羅雨舒給她買的金首飾全拿去賣了,又給張麗買金首飾充面子。

張麗嫌棄在小巷子裏辦婚禮丟人,又去酒店辦,大酒店辦不起,只能去小酒店,為了這事,張家人一直和他們鬧,這場婚禮都是在吵架中度過。

他們的兜是比臉幹凈了,租客的租金都收到一年以後,減了錢讓他們先交。

辦完婚禮,兩人的頭發也又白了不少,原以為苦日子到頭了,沒想到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他們自然也想住在兒子的新房風光風光,這還沒住進去幾天,就被兒媳婦趕了出來,人家不願意讓他們住,吵起架來,還罵他們是沒用的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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