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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年代文裏的男知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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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年代文裏的男知青(12)

這個年, 馮家過得比以往都有味道。

自上次造謠事件後,張大嬸被傳又瘋子病,她還是不放棄,到處說自己沒聽錯, 並且認為季淮肯定會跑路去上大學, 馮家夫妻是有苦說不出而已。

大家也當笑話聽,也有些人等著看看是不是, 等來等去, 季淮也沒走, 張大嬸倒是把自己繞進去了,整天神經兮兮,最後突發中風,整個身子偏癱。

張大嬸以前仗著季莊是生產隊長,沒少以公謀私,平日裏在村內也是豪橫又耍小聰明, 大家反倒沒有同情,還有些人說這是瘋子病加重的跡象。

她的脾氣變得陰晴不定,季莊和季大海也苦不堪言,也對她患有瘋子病深信不疑,甚至還請大師來家裏作法,希望能驅鬼神。

另一頭。

馮大峰見季淮取沈香能賣到這麽多錢,心裏再次蠢蠢欲動, 加上又有勁頭, 只要空閑就往山上去。

一來二去,取到的不多,但也算有點收獲,有時候走去市區賣個一兩塊, 對他來說也心滿意足,還會買一兩塊豆腐或者半斤豆芽回來改善夥食。

季淮則沒有放棄尋找巴戟。

孩子下個月就要生了,剩下的時間,他得攢錢養孩子,還要把馮巧蘭送到市裏的醫院去生產。

村裏好些婦女生孩子只找了赤腳醫生在家接生,有些去了鎮上,因為省錢。他可不敢馬虎,得把她送去市區,這樣能少受點罪。

這天中午,他撿了一捆柴火,又繞了半圈,砍了一塊沈香木,估計也只能取出三四兩沈香。

他在山頂附近又發現好多巴戟藤根。此時接近花期,有些藤根花開得早,偶爾能看到一兩朵,該花冠為白色,近鐘狀,還是頗有特點,比較好認。

季淮又走過去扯了一段藤根,拿起來一看,還是和上次看到的並無區別,又繞著附近看了看,藤根到處蔓延,一直能輪很遠很遠。

這怎麽找?

他一個頭兩個大。至於藤根附近,也都沒什麽不一樣,就跟大海撈針似的。

山上的土不好挖,到處都是大塊的石頭,別說挖一兩米,就是半米,那都費勁。所以沒有點判斷,他是不會輕易動手。

季淮一邊找沈香木,另一邊尋找巴戟,看到藤條會上前割上一小段,拿手裏對比對比,然後拎著往回前走。

山上的沈香木多,但能取出沈香的不多,這段時間,他斷斷續續砍了不少。新的沈香要形成,少說也得近一年,馮大峰也跟著掃蕩,現在有時候逛一天,也不見得能砍上一塊。

今天已經砍了一塊,也要知足。

季淮繞來繞去,什麽都沒找到,他覺得沒意思。從竹簍取出削好的竹子,沾上黏液綁上蟲子,開始抓鳥。

前兩天他砍竹子做了個竹籠子,準備養著幾只鳥,等馮巧蘭坐月子的時候還能多吃吃,補補身子。

布置好陷阱後,他躲到了大樹後,坐在地上休息。

冬天的食物比較少,鳥兒覓食急切,上當就快。之前有幾次,他一天抓三只鳥,間隔時間都很短。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等了好一會,沒看到鳥兒的蹤跡,蟲子倒是一直叫,吵死人了。

他往後退的時候還險些踩到一個螞蟻穴,連忙往一邊挪,還心有餘悸看向周圍,確定沒事後坐下來。

正無聊等著,右側邊也有巴戟葉子,還順著小野樹往上攀爬。

他已經沒了耐心,傾過身子,大力直接扯過來,藤根纏得緊,小樹往他那頭彎。

“嘰嘰喳喳....啾~”

不遠處飛來了幾只鳥,他停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目光直直鎖定在它們身上,身子一動不動。

有一只鳥飛了下來,看著那只蟲子,黑色的小腳丫往前走,靈動有神的鳥眼到處瞟著,還煽動了好幾下翅膀。

這只鳥肥碩,一看就肉多。季淮呼吸都放慢,扯著藤根的手也不敢松,生怕弄出動靜,凝視著它。

他都想好了,這只鳥拿回去,一半拿來給媳婦和孩子燉湯,另一半紅燒。

那只鳥不斷往前走,眼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季淮嘴角都勾起了,帶著勢在必得。隨時準備起身,黏住了就要快點上錢抓,可不能讓它跑了。

就差半步之遙之時,倏然傳來“哢嚓”一聲,他扯著的小樹幹不堪重負,被扯裂了。

小鳥驚慌失措,轉身飛走,季淮臉色黑如鍋貼,扭頭看著那段藤根和斷了的小野樹,下頜崩得更緊,怒火燒那叫一個旺。

那根纏繞在樹上的藤條也已經被扯過來,他揮刀一割,也懶得把它從樹幹上解開,原本想要扔掉,下一秒卻停住。

他手中的藤根和之前的有些許不一樣,這根藤的藤根中間是空心。

季淮想了想,站起身走過去,又找了附近的藤根,拿刀割了一小段,結果都和他手中的一樣,中間全部是空心。

生了病?

看著綠油油的葉子,他覺得不太可能。

抱著賭的成分,他走到一旁將鋤頭拿過來,直接開挖。

這裏土質硬,常常還有石頭,挖得十分艱難,時不時還要蹲下來撬石頭。

挖啊挖,費勁極了,挖了好一會,還是沒看到藤根的蹤影,季淮都覺得是判斷失誤,地下應該也沒有根莖。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倏然看到地下的石子縫裏有一根小拇指大小的根莖,皮為黃白色,呈圓柱狀,表面還有橫裂紋,彎彎曲曲在縫子裏鉆著。

十分像他在收購站看到的巴戟,不過有點短小。

他蹲下來仔細看了幾眼,隨後繼續賣力挖,陸陸續續出來幾根根莖,都只有小拇指般大小,好些是呈連珠狀,表面有縱皺紋。

挖了一身汗,這才取出來的一根根細細小小的根莖,上面連接著巴戟藤,可以確定就是巴戟的根莖。

根莖醜得可憐,又細又小,但季淮幹得起勁,等他把根莖都取出來抓在手裏,還是按捺不住激動。

距離巴戟根莖最近的地方,藤根很可能就是空心,這就是判斷的依據。

為了印證他的猜測,他又開始往山下走,看到巴戟葉子的時候,上前扯一段,看看藤根是不是空心的。

扯了好幾段,在半山腰的草叢裏又發現空心的藤根,他揮起鋤頭就開挖。

這還沒往下挖多深,裏面的根莖真就露了出來,這些根莖呈黃棕色,一根根比他的拇指還要大上一圈。

他又趕緊把旁邊也挖了,露出來的根莖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一根接著一根。

這一次,季淮挖的面積很大,橫面長度大約超過一米,往下挖得更是超過兩米。這裏的巴戟年份怕是不小,根莖太粗了。

等全部挖完,他提在手裏拎起挖到的巴戟根莖,有些呈圓柱狀,有些呈連珠狀,單手拎著還有些費勁,垂下來的根莖都快要碰到地面了。

肯定在十五斤以上。

這種東西現在還沒什麽人會來挖采,會更容易找到,而且產量很大。剛剛那顆巴戟應該是年份不長,所以短小。

要不是今天晚了,他還想再去挖別處,畢竟收獲很大。

季淮下山時,途徑剛剛設置陷阱處,居然還撞到在一旁打滾的一只鳥,他都把布置陷阱忘了,小跑上去逮住了那只鳥,有一種白撿了個便宜的感覺。

雖體力大耗累得不行,卻神清氣爽。

回到家,馮巧蘭在院子裏餵雞,馮母在做飯,他把背簍裏的巴戟倒出來,隨後拿著盆去打水,準備好好洗一洗。

馮大峰回來時看到這一幕,走上前不由吃驚,“拿來的這麽多雞腸風?”

他雖沒挖過,但他認識。

“山上挖的。”季淮正在舀水,把巴戟放在盆裏搓著,洗去表面的黃土,開口問“爸,這東西做藥材是直接曬幹嗎?”

馮母從裏面探出頭,“要先蒸熟,然後敲碎才能曬幹,曬幹後就可以收起來。你挖了這麽多,是要泡酒還是拿來熬湯?熬湯也不需要這麽多。”

村裏人碰巧挖了這東西,一般是拿來泡酒,有時候熬湯也會放入一點調味。

“我準備曬幹了拿去賣,上次去收購站看到有人賣了,十一塊左右一斤。”季淮洗好一部分,又把另一部分放進去。

“這麽貴?”馮母傻眼了,連忙小跑過來,盯著那些巴戟,“這東西真這麽貴?”

“它能入藥,當然就貴。我準備曬幹也拿去賣,小蘭要生了,得攢點錢。”季淮點頭,手上動作沒停,繼續洗著。

馮巧蘭也走過來,拿起一根起來看,十分詫異,“這麽貴,是不是很難挖?”

“很難挖。”馮大峰難免也有些不平靜,上前看了好幾眼,“根莖看起來很老了,這東西滿山遍野都是藤根,但是根莖難挖,之前也就季二胖他爺爺在山上挖坑種樹碰巧挖出一根這麽大的,村裏人一般拿來泡酒。”

季淮倒掉盆中發黃的水,又舀了一勺水洗盆子,緊接著往裏盛水洗第二遍,擡手擦了擦汗,“我挖了幾個坑都沒找到,從年前就開始找,今天才讓我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靠近根莖的藤根是空心,瞎挖挖不到。”

馮大峰眼底變了變,語調略微提高,“藤根是空心,你確定嗎?”

鄉下的人一般不會去挖什麽藥材去賣,若是在山上挖到了什麽東西,也是自家用,壓根沒想著去換錢。

他知道雞腸風是好東西,緊緊局限於他知道這東西不好挖,難找得很,而不是收購站給的價格高。

若是有判斷依據,收購價格又怎麽高,他都感覺自己找到了出路。

“我挖了兩處,都挖對了。”季淮也沒私藏,如實說。

“那不是看藤根就能找到?”馮母比馮大峰還要思潮翻湧,因為馮大峰力氣大,吃得了苦,季淮都能挖到這麽多,他不是更能?

聽言,季淮也點頭,隨後把竹簍裏的那塊沈香木給了馮大峰,對方前天也砍了兩塊,取了明天就能一起拿去賣。

季淮最近砍回來的沈香木都給了馮大峰,賣的錢可以貼補家用。

馮大峰接過來後就在一邊削著,馮巧蘭打算幫季淮一起洗,但被他拒絕了,只能坐在一邊。

他抓回來的小鳥被綁住了腳,被放在一邊,馮母出來時把它放在鳥籠,走去雞窩裏撿出兩個雞蛋,心情愉悅,“今天蒸了幹米飯,用野菜煎蛋,把剩下的那點臘腸也炒了,再煮個雞蛋湯,就差不多了。”

馮大峰上回賣了沈香,買了一些米回來,家裏的米也多了點,這一頓就吃得好一些。

“媽,我去摘點菜洗了放湯裏,不然太沒味。”馮巧蘭站起來說。

馮母:“行!”

馮巧蘭走到院子邊,摘了兩顆小青菜,正想走到水缸邊洗的時候,季淮伸手接過來,“這邊都是水漬,地滑,我來洗。”

她伸手遞給他,他接過來後,三兩下就掰好,舀是開始洗,洗了幾遍後,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把菜擰成幾段,放在馮母炒菜的竈臺上,“媽,我放這了。”

“好。”馮母眉開眼笑,應得熱情。

季淮不讓馮巧蘭靠近,她就搬了個凳子坐在一邊,季淮繼續回來洗巴戟,還拿了刀和砧板,洗好後將它斬斷變短,方便蒸煮。

馮大峰也在一邊認真削磨,一家人各忙各的,偶爾說上幾句話,或者不說話,氣氛還是空前和諧,甚至帶著淡淡的溫馨。

季淮把巴戟處理好,蒸煮的時候馮母也在一邊幫忙,她像是長長松了口氣,翹著嘴角帶著難掩的激動,“要是真能賣十一塊一斤就好了,小蘭馬上要生孩子,你們也有筆錢在手裏,這樣就不慌。”

季淮往竈臺加柴火,不急不忙接話,“不賣這個也得找其他能賺錢的活,當然不能慌,之後花錢的地方還很多。”

“是,你能這麽想,媽就放心了。”馮母慶幸他有這個認知,更加舒心。

當天晚。

季淮給馮巧蘭講了一個小時的課,又給她出了幾道題。她在做題的時候,他沒有再看書,而是埋頭在寫字。

最後一道大題何馮巧蘭解不出來,想了許久後停下了筆,剛想問他,卻發現他寫得入迷,嘴裏還細細碎碎念著。

她好奇得很,餘光偷偷瞥過去,看不清他在寫什麽,隱隱知道在寫文章,正當她想伸長脖子再瞅,季淮也沒遮著,輕緩的聲線響起,“做完了?”

“沒有。”她坐直,繼續拿著筆。

季淮:“繼續。”

“我想不出來了。”她有些氣餒,一點頭緒都沒有。

“時間還沒到,不要分心。實在做不出來,就多檢查前面做出來的題。”季淮也沒擡頭,手中的筆又往下移了移,另起一段繼續寫。

馮巧蘭不敢松懈,繼續調整狀態,接著演算。

最後一道題實在難,她又做了好久,實在想不出來,時間應該也到了,季淮還沈靜在自己寫的稿子上,書寫的速度還越來越快了。

馮巧蘭又從頭到尾檢查一遍,坐久了腰酸,肚子裏的孩子在踢她,越踢越有勁,她輕呼了一聲,擡起頭望向他,抿了抿唇,最後來一句,“寶寶說想吃巧克力。”

巧克力可真好吃,但她不舍得多吃,一顆巧克力吃了好幾次都沒吃完,每次都被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季淮停下筆,把手伸向一邊,拿出那塊她包裹得嚴實的巧克力遞給她,“你該把它吃完了,不然會化。”

“還剩這麽多。”她可不舍得吃完,“要不你也吃?”

他吃她就不心疼。

季淮搖頭,一副沒興趣的神色,繼續在寫他的文章。

馮巧蘭又掰了一點放在嘴裏,一股濃厚的香甜在舌尖蔓延。她見季淮寫得入迷,看了看他,往他身邊挪了挪,懶洋洋把頭靠在他身上,將身體的重量交付給他。

季淮筆尖頓了頓,斜睨了她一眼,輕聲道,“我還沒寫完,今晚不能跟你講題,困了就先上床睡。”

她拒絕,繼續陪他坐著,原先是靠著他,最後變成抱著他,愈發粘人。

等他寫完文章,她都打了幾個哈欠,上床時還不肯睡,纏著他說,“今天沒講題,學的少了,你得給我講一章歷史。”

“你這麽困,還聽得下去?”季淮表示懷疑。

她不依,“你要講,不講我睡不著,偷懶會心慌,講了我聽著就精神。”

季淮輕笑,出聲接著上節課講起了歷史。不過,他有把歷史串聯講得有趣的能力,也有故意講得枯燥的能力。

前面幾次講得通俗易懂,故事有趣,這次講的都是乏味的知識點了,說的話還很難理解,馮巧蘭越聽越困,眼睛都要閉上了,嘟囔一句,“好難,我聽得要睡著了。”

“認真點聽。”季淮提醒她。

“....嗯。”她回答得軟綿綿,在他故意放低聲調後,成功被催眠。

季淮見她熟睡,嘴角的笑意勾起,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從後面抱著她,前胸貼後背,很快也進入夢鄉。

次日。

季淮天還沒亮就起了,比馮母還早。

馮母拿出剩下的面粉,正在和面的時候,季淮正在院子裏把昨天煮熟的巴戟敲碎,敲碎後得取出裏面的芯。

芯沒用處,還會增重,收購站會拒收,不然也會把價壓得很低。

一段段敲碎,還得擺放在墻角等太陽曬。

馮大峰醒得稍微晚,等他醒來,季淮都已經敲了好些,動作也越來越熟練,幹活快得很。他看這小子是越來越順眼,說話也緩了聲,“別幹了,先吃早飯。”

“您先吃,我一會來。”季淮沒再敲巴戟,而是把敲好的捧起來繼續擺在院子角落的地上。

天已經大亮,太陽逐漸升起,這個地方光線好,能曬得到。

馮大峰今天要去市區的收購站賣沈香,這一批多了點,估計能有個三兩,其中有一小半是季淮砍回來給他取的。

馮母今天煎了好幾個面,裏面放了野菜,一方面可以省面粉,另一方面,野菜煎著也的確香。

三人吃完早飯,給還在睡覺的馮巧蘭留了一個面餅,剩下的裝起來給馮大峰帶去當午飯,畢竟去市上來回得一天,晚上才能回來。

馮大峰離開後,季淮去了作坊,完成今天的任務,他就拿著鋤頭上了山。

如今山上還沒被過度開采,樹多植物多,巴戟也多。

知道了如何辨別,他找起來的速度就快上許多,只看藤根,如果不是空心,那麽根莖多半不在這,他就會快速去下一處。

這樣找起來省事,但根莖真沒那麽容易找,他早了老半天,勉強才找到一處,還險些挖偏了。

好在山上的巴戟年份不小,以前都沒人來挖,現在一挖就是一大片,都是往地下紮根一米以上,根根都比大拇指粗。

這東西生命力頑強,往下紮根的時候,若是被石頭擋了,它也能在縫隙中穿過,到了下一處,繼續壯大。

季淮挖的這一小片,目測又是十斤以上。

馮大峰回來時看到他又在洗巴戟,一洗就是一大盆,賣沈香到手的那十幾塊瞬間都不香了。

這小子在隊上幹活依舊懶散,他上回到隊上支錢,就季淮那點工分,賺的錢除了養自己,還真沒剩多少。

他現在可不敢說讀書沒用,他挖了大半輩子地,幹過好幾種苦力,都沒這小子動腦筋幹活變現快。

“這是今天在山上挖的?”馮大峰問。

“嗯,今天下午挖出來的。”季淮點頭,洗的時候還把火點上了,準備蒸煮。

馮大峰點頭,也沒說什麽,把買來的面粉和紅糖拿去廚房。

馮母笑得合不攏嘴,看得出來很開心,還問道,“你看到季淮挖到的雞腸風了嗎?比昨天的還好,他可真有本事。”

“嗯。”馮大峰回答很淡,聽到馮巧蘭和季淮說說笑笑的聲音傳進來,不動聲色傲嬌哼了一聲。

以往他是家裏的頂梁柱,眼下他在家裏的地位正在下降,說不出的不自在,但也沒大反感,只能無視,並且下定決心,他有空也要上山挖巴戟。

季淮能有什麽力氣?上回秋收時,他一個人就能挑著一百五十斤的糧食去鎮上交糧食,季淮才挑了多少斤?

六十斤!

而且還氣喘籲籲。

這天晚上,季淮忙到很晚,不僅把今天蒸煮的巴戟敲碎了取芯,還得把今天早上剩的也敲碎。幹了一天活,手都發軟了。

發軟歸發軟,看著被他收到屋內晾著的巴戟,他心中成就感滿滿。

他都想好了,等到曬幹,他就可以拿去收購站賣,換來的錢可以給他媳婦買練習冊,還能多買幾本新課本,剩下的錢就存著給他孩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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