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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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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阿加莎要登報跟福爾摩斯解除婚約?

對面的女孩雖然臉上帶笑,可語氣卻不太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哈德森太太沈默了,開始思考福爾摩斯將要被阿加莎遺棄的可能性。

很不幸。

福爾摩斯雖然不缺錢,他的哥哥麥考夫在政府部門工作,看上去是個大人物,但這些都不足以留住一個獨立自由的靈魂。

尤其是福爾摩斯這麽古怪的性情。

哈德森太太感激福爾摩斯,對他有濾鏡,可阿加莎真的是個太美好的女孩。

哈德森太太一時之間,沒辦法站隊。

——原諒她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阿加莎看著哈德森太太糾結的模樣,哈哈笑起來,“我胡說的,我不會拋棄夏洛克。”

確切來說,是她現在還不能離開貝克街。

平心而論,她挺喜歡跟福爾摩斯和華生一起工作的氛圍。雖然喜歡,如果有機會,她還是得走出去。但麥考夫前腳幫她忙,她後腳把人家的弟弟拋棄了……顯得她好勢利,而對於弟控來說,應該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阿加莎想,不管她是不是能通過霍格博士的面試,跟福爾摩斯解除婚約的事情,還是得過段時間再說。

哈德森太太松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看了阿加莎一眼,“年輕人別亂折騰啊,我看你和夏洛克平時都好好的。”

平時都好好的並不代表什麽。

阿加莎的手指劃過桌面上的玻璃,微潮的指尖在玻璃上留下痕跡。

合久必分,曲終人散,這是必然的結局。

阿加莎心裏這麽想,俏麗的臉上卻帶著笑意點頭。

“知道裏,知道了。哈德森太太,我和夏洛克不會亂折騰。”

哈德森太太不用再糾結怎麽站隊,心滿意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問阿加莎:“你晚餐想吃什麽?”

阿加莎微笑:“不用特意為我準備,您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哈德森太太去了廚房。

廚房是哈德森的小天地,一般她在廚房,就沒別人什麽事情。

阿加莎拿了餐桌上的書回房間,陰沈的天空終於下起了雨,雨點打在玻璃窗上。

阿加莎終於沒心情再看書,她合上書本,坐在窗邊的扶手椅上聽雨。

雨聲嘩啦啦的,她在雨聲裏陷入夢境。

她夢到自己和福爾摩斯坐著兩輪的輕便馬車,不知道去什麽地方,可是途中兩人因為意見不合,起了爭執。

福爾摩斯不解風情態度涼薄又囂張,阿加莎氣得要把他趕下馬車。

福爾摩斯卻坐著不動,“這可由不得你做主,阿加莎,這是我叫的馬車。”

阿加莎氣得要死,“那你停車,我要下去!”

福爾摩斯無情地拒絕,“那不行。你想隨心所欲,要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阿加莎想打他。

可是,“哢噠”一聲輕微的聲音,讓阿加莎從睡夢中驚醒,人還沒張開眼睛,就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這煙槍,是在樓下吸了十鬥煙才上來嗎?

夢境裏不太愉快,於是阿加莎也不想張眼,怕看到福爾摩斯之後,還想打他。

可是福爾摩斯卻沒那麽體貼,他走到扶手椅前站定,見阿加莎沒反應,英氣的眉頭微揚了下。

他站了片刻,看靠在扶手椅搶閉著眼睛像是洋娃娃似的阿加莎,俯身,雙手撐在兩邊的扶手上。

她裝睡的本事倒是一流,長而濃密的睫毛動也沒動一下。

福爾摩斯像是跟阿加莎較勁似的,盯著她不走了。

阿加莎:“……”

……死人都能被他盯活了。

阿加莎只好張開眼睛,湛藍色的眼眸跟他對視。

福爾摩斯天灰色的眸子閃現出笑意,“怎麽不裝了?”

阿加莎的眼睛落在他撐在扶手的雙臂上,這個姿勢從外面看來,像是一個守護的姿態,將她護在了懷裏。可實際上,阿加莎覺得有點壓迫感。

“怕你一個姿勢維持得久了會閃著腰。”

阿加莎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問:“你維持這個姿勢至少已經五分鐘了,不累嗎?”

福爾摩斯笑了。“那你裝睡累不累?”

他松開雙手,站直了腰身。

下過一場雨,陰沈的天空再度放晴,還沒入黑的天空是被雨洗過的天青色。

大概剛睡醒,阿加莎情緒不太高,人也懶懶散散的,她靠著扶手椅,聲音嬌慵,“不累,我本來就睡著了,是你進來才吵醒我的。”

“哈德森太太送甜點到二樓給我,暗示我應該對你多一點關心,否則離被拋棄之日不遠了,所以我才上來的。”

阿加莎莞爾,覺得哈德森太太真可愛。

可是福爾摩斯不覺得哈德森太太可愛,他覺得有點頭疼,他問阿加莎:“你有什麽辦法能讓哈德森太太別送甜點給我?”

哈德森太太最近癡迷於做各種各樣的甜點,公寓裏的兩位女士出於管理身材考慮,淺嘗即止,大部分都拿去二樓投餵兩位男士。

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膩。

福爾摩斯皺著眉頭,有點孩子氣地跟阿加莎埋怨,“點心齁甜齁甜的,甜得我抽煙都沒味兒了。”

阿加莎從扶手椅上起來,推開窗戶透氣,她頭也不回,“那不是正好嗎?權當哈德森太太幫你戒煙了。”

福爾摩斯聞言,忍不住朗聲大笑。

“煙是戒不了的,尼古丁能讓人獲得平靜,幫助我思考。”

福爾摩斯拿著煙鬥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阿加莎也無法想象戒煙的福爾摩斯是什麽樣的。

阿加莎走出房門,哈德森太太已經在廚房準備好了食材,還沒開始做。

阿加莎倒了一杯薄荷水,出去的時候福爾摩斯正靠在客廳的窗戶前看樓下的車水馬龍,一只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著擺在旁邊茶幾上的薄荷葉子。

阿加莎幹脆走過去摘下一片薄荷葉子,跟他說:“張嘴。”

福爾摩斯才張嘴,一片薄荷葉子就被塞了進來。

薄荷的清香在口腔蔓延開,福爾摩斯像是山羊嚼青草似的將葉子嚼了咽下,跟阿加莎咕噥說:“這薄荷葉子不太好吃,下次給我薄荷糖。”

阿加莎沒理他,只是跟他一起站在窗戶邊,問:“在看什麽呢?”

“在觀察路上的行人。”

一說起這個,福爾摩斯興致勃勃,他指了其中一個行人,要阿加莎從對方的衣著和行走的姿態推測對方的年齡和可能從事的職業。

阿加莎不想奉陪,因為推測出來了又能怎麽樣?也沒法真的跑到對方面前求證。她沒看福爾摩斯說的行人,倒是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萊斯特雷德先生。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令一位男士,離得遠又戴著帽子,令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但是身材挺拔,個子比萊斯特雷德先生略高,萊斯特雷德先生與他說話時,姿態放松隨和。

如果沒猜錯,這位先生應該是萊斯特雷德先生的同行,比萊斯特雷德先生年輕,職位可能比萊斯特雷德先生高,但他是後輩,或許父輩和萊斯特雷德先生有交情,所以萊斯特雷德先生對他比較關心,並樂於幫他解決困難。

阿加莎秀氣的眉毛微挑了下,跟福爾摩斯說:“夏洛克,萊斯特雷德先生來了,你有事情忙了。”

福爾摩斯:???

萊斯特雷德先生不是正在忙銀行搶劫案的善後工作?

怎麽又來了?

他一個人兩只手,到底是有多大的本領,一天辦這麽多事情?

福爾摩斯的疑問很快得到解答,因為有事相求的不是萊斯特雷德先生,而是來自埃克塞特警察廳的年輕警探格雷戈裏先生。

福爾摩斯已經回到二樓的公寓,因為時候不早,阿加莎為兩位客人準備了兩杯薄荷水。

萊斯特雷德先生接過薄荷水,微笑著向阿加莎道謝。

年輕的格雷戈裏先生則是微微頷首,跟福爾摩斯說他最近負責的調查的命案十分棘手。

命案的現場是在塔維斯托克小鎮的一個金帕克山林裏。

半個月前,一個年輕貌美的盧卡斯小姐在金帕克山林裏差點遭人毒手,根據當事人所說,她當時是與同伴在一起,因為聽到山林深處好像有幼犬吠叫的聲音,她一向喜歡小動物,感覺那幼犬應該是受傷了,想進去看看。

然而進去之後,沒找到幼犬,反而別人一棍子打暈了。

幸好同伴及時發現,所以幸免於難。

對於行兇者的模樣特征,盧卡斯小姐一概沒記住。

那本該是一場意外,誰知三天前,金帕克山林的員工在樹林深處的枯葉堆裏發現了盧卡斯小姐的屍體。

盧卡斯小姐的屍體被發現時,面部朝下,赤身裸體,身上並無被虐待的痕跡。法醫驗屍,她也沒有被性侵害。

格雷戈裏先生說出金帕克山林的時候,阿加莎並不覺得吃驚。因為全英國上下都在談論在金帕克山林發生的事情。

媒體所知道的並不如格雷戈裏先生知道的那麽詳細,但金帕克山林在最近半年來,屢次發生被人襲擊的事件,受害者全都是年輕的小姐,她們的身份不一,一般都是務工的女士,既有一般的女工,也有上流社會人家裏的家庭教師。

但是發生命案,還是第一次。

此時的媒體已經顯示出後世媒體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特質,他們不負責任地猜測,這所有的襲擊,都是同一個人做的。這個人一開始可能只是在練習,他瞄準了目標,時刻監視她們,跟蹤她們,知道她們的弱點是什麽,懂得怎麽拿捏她們。

記者還給金帕克山林特別出了一個新聞特寫,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大寫特寫,引來無數關註。

當然,新聞特寫還是在命案之前寫的。

要是寫在命案之後,薄荷水估計不能讓坐在貝克街公寓的格雷戈裏先生冷靜,至少得再加幾桶冰吧。

格雷戈裏先生坐在委托人的位置上,正襟危坐,十分頭疼地說道:“福爾摩斯先生,說實話,我近日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維斯塔托克小鎮是英格蘭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在金帕克山林附近建有別墅群,因為靠近達特穆爾國家公園,許多人都喜歡到那邊去療養,也有許多年輕人到金帕克山林郊游。最近半年,金帕克山林頻繁發生襲擊事件,警察廳已經聯合當地管理部門在山林裏做了警示牌,可是不聽勸的年輕人屢勸不止。新聞記者聞風而來借題發揮,如今又發生了命案,上級責令我盡快破案,給民眾一個交代。”

外面天色已經入黑,陽臺上的大白慢悠悠地走進客廳裏,四處巡視。

阿加莎坐在吧臺上,一只手托著腮幫聽福爾摩斯和格雷戈裏先生說話。

一般有委托人來的時候,不管是她還是華生,都很少直接跟委托人交談。都是福爾摩斯親自跟對方談,談得攏、對他胃口的案子一分錢不要他也樂意跑腿,要是談不攏他覺得沒意思的案子,給他多少錢他也不想插手。

眼前的這樁案子在福爾摩斯看來,好像沒什麽特別的。

他一邊聽年輕的格雷戈裏先生說案情吐苦水,一邊翻著書,等格雷戈裏先生把話說完,他才將書本合上,轉向萊斯特雷德先生,“我早就向你提議過,應該向政府建議,早日提高選拔警探的標準。”

萊斯特雷德先生:“……”

格雷戈裏先生:“……”

坐在吧臺裏的阿加莎默默地愛撫著大白的腦袋。

格雷戈裏先生臉色一陣青白,竟也沒有生氣,他溫和地說道:“我能當上警探,全靠運氣。福爾摩斯先生,在金帕克山林行兇的人還在逍遙法外,對維斯塔托克小鎮的居民造成危險。您的名聲我們早有耳聞,萊斯特雷德先生與您是朋友,我有幸能通過他來跟您見面,希望能邀請您到維斯塔托克小鎮幫我們破案。”

福爾摩斯敲著櫻桃木煙鬥,不說話,十分惜字如金的模樣。

萊斯特雷德先生笑著幫腔:“夏洛克,格雷戈裏先生是一個年輕的警探,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你就看在是老朋友的面子上,接受他們的委托吧。”

坐在吧臺的阿加莎看了一眼福爾摩斯,說實話,她也是到了貝克街之後才知道福爾摩斯偶爾還有傲嬌和裝腔作勢的一面。

金帕克山林的新聞特寫在報紙上發表的時候,福爾摩斯和她曾經就新聞特寫的內容聊了一下。

十幾起襲擊案,從一開始的拙略到後來的輕車熟路,她和福爾摩斯推測兇徒應該是維斯塔托克小鎮上的居民,熟悉金帕克山林。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那是同一個人所為,受害者都是年輕的女性並不能說明什麽,事實上,因為女性在生理上比男性弱小,很多搶劫謀殺案的受害者都是女性居多。

新聞特寫的記者劍走偏鋒,大膽指出都是同一個人所為雖然缺乏證據,但已經足夠吸人眼球。

福爾摩斯對發生在金帕克山林的這些案件是感興趣的,現在又發生了命案,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無動於衷。

可是福爾摩斯還是慢條斯理地翻著放在大腿上的書,態度十分矜持。

格雷戈裏先生有些尷尬地看向萊斯特雷德先生。

萊斯特雷德先生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在華生沒到貝克街的時候,他很能豁的出去臉,自從華生到了貝克街,溫和厚道的華生總是那麽善良,不忍心他吃閉門羹。

至於最近,萊斯特雷德先生習慣於向阿加莎求助。

萊斯特雷德先生求救的目光投向阿加莎。

阿加莎一只手摸著大白的鵝頭,笑著跟萊斯特雷德先生說:“現在已經天黑,格雷戈裏先生暫時也無法回塔維斯托克,不如先跟萊斯特雷德先生回去稍作歇息。”

萊斯特雷德先生一聽阿加莎的話,笑得很開心,“是,那我先帶格雷戈裏先生回去。”

阿加莎看了一眼晃著扶手椅的福爾摩斯,站起來,“我送你們下去。”

天色已經入黑,送兩位警探來的馬車還在樓下等著。

“就送到這兒吧,杜蘭小姐。”

萊斯特雷德先生在大門前止步,他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說道:“夏洛克那邊就交給你了。”

說起來,萊斯特雷德先生心裏還怪不好意思的。

他跟阿加莎說:“霍華德·馬拉尼和吉姆·裏斯已經被刑拘,白天被挾持的人質如今都已安頓好,警方會在近日找心理醫生對他們進行疏導。一事未了一事又起,我收到來自埃克塞特警察廳的委托,希望我能帶格雷戈裏先生到貝克街221B號見夏洛克。”

阿加莎看向格雷戈裏先生,對方容貌俊朗而不失英氣,濃眉下的眼睛透著十分真誠,他朝阿加莎微微躬身,“杜蘭小姐,如果福爾摩斯先生能受邀前去塔維斯托克協助破案,我將不勝感激。”

年輕人得體又不失真誠的態度很得阿加莎的好感,她也不忍心讓對方失望而歸。

“福爾摩斯先生如果對金帕克山林的案件不感興趣,剛才就不會聽你說那麽多。”阿加莎眉眼彎彎,聲音溫柔,她溫溫柔柔說著話的時候,總是令人不自覺地放松。

格雷戈裏先生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阿加莎向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放心,你只要買好明天一早到埃克塞特的火車票,到這裏接他就可以。”

格雷戈裏先生回想剛才在二樓公寓裏福爾摩斯的態度,不是很放心。

萊斯特雷德先生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杜蘭小姐既然這麽說,肯定是錯不了的!”

格雷戈裏先生眉峰輕輕挑了下,隨即問阿加莎:“杜蘭小姐,明日要我為福爾摩斯先生準備多少張火車票?”

阿加莎想了想,跟他說:“兩張吧。”

每次出去外地查案,福爾摩斯都會帶上華生一起去,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阿加莎目送兩人上了兩輪馬車消失在夜幕中,轉身回二樓。

到二樓的時候,福爾摩斯手裏拿著小提琴,腳下踩著輕快的舞步,見阿加莎回來,隨即來了一段即興表演。

福爾摩斯拉的是什麽曲子,阿加莎一概不知。

他高興的時候,拉的都是自創的曲子,悅耳輕快。不高興的時候,他會拉一些名家名作,說是沒心情創作,只好拿別人的曲子排遣苦悶,也有時會拉一些很難聽的曲子,聽上去像是鋸木頭。

阿加莎一聽他鋸木頭就覺得頭疼,數次抗議之後,福爾摩斯先生心情不好會收斂一點,至少不鋸木頭了。

阿加莎看到他此刻精分的模樣,見怪不怪了,笑嘆著搖了搖頭。

大白鵝蹲在陽臺上,歪著腦袋看福爾摩斯的表演。

福爾摩斯繞到阿加莎跟前,語氣有些雀躍,“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案子。剛才你送萊斯特雷德先生和格雷戈裏先生下去的時候,我找出了前幾天你給我看的報紙。金帕克山林的襲擊案,記者雖然寫得過於誇張,但看得出來,這些襲擊案至少有一半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阿加莎,這是一個善於總結善於學習的人,他在戲弄嘲笑埃克塞特的警探們。”

阿加莎只覺得單從一篇新聞特寫裏並不能看出兇徒是什麽樣的人,但是福爾摩斯在查案上的直覺和判斷幾乎從不出錯。

她沒有多說什麽,一切等到了金帕克山林自然就有分解。

她看向福爾摩斯,“你跟華生醫生明天幾點出發?”

“清晨最早的那一班火車。”

那她跟萊斯特雷德先生說對了,福爾摩斯跟華生明天大早就會出發。

可是下一刻福爾摩斯卻說:“約翰明天不去,你跟我一起去。”

阿加莎:???

“約翰明天要陪莫斯坦小姐去定制婚禮要用的禮服,還要跟以前在巴茨醫院的小助理一起去挑選診所的設備,忙得很。”

福爾摩斯手指輕彈小提琴的琴弦,笑著說:“雖然我也想華生跟我一起去,但這次真的不能喊他。”

阿加莎皺眉,狐疑地看著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行啦,可愛的阿加莎,我知道你心裏惦記著去見雅各布·霍格的事情。據我所知,他只有周一到周三在倫敦,周四到周五會在劍橋大學教書,周末休息。今天是周三,麥考夫再有能耐為你安排,最快也得要到下周一。四天的時間如此漫長,你何不就當是去埃克塞特度假?”

阿加莎頓時汗顏,不客氣地反問:“你確定我是去度假,而不是去當苦力?”

福爾摩斯不死心,跟阿加莎說:“我們悄悄帶上約翰那個高端的戶外望遠鏡,你相信我,這一趟旅程絕對不會令你失望。”

阿加莎心裏其實也想去,見福爾摩斯這麽說,於是輕輕點了點下巴,勉為其難的模樣。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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