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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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
-
親熱之後，尷尬遲來地淹沒了她。
蘇簡枝開始沒話找話：“這是你的房間嗎？”
“對，雖然我不常回來，但我高中的東西都放在這裏。”
“你剛才在看什麽？”
霍迎風拉著她走回臥室，“帶你來看看。”
他讓蘇簡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俯下身，從抽屜抽出一本相冊，說：“我們班的畢業冊。”
蘇簡枝來了興趣，翻開相冊，開始搜尋霍迎風的身影。她雖然想起了一些關於他的記憶，但對於他高中時候的樣子依舊很模糊。
她迅速鎖定了一張面孔，問：“這是你嗎？”
“答對了。”
霍迎風高中時候比現在要青澀很多，韓式厚劉海讓他顯得很乖，跟他陽光開朗的氣質不同。
蘇簡枝接著往後翻，看到了他跟其他同學的合照，他把學校醜陋的校服穿得很好看，修身又挺拔，看起來也很受歡迎，很多同學都找他合影。
“如果我能回到過去再見見你就好了。”蘇簡枝撫摸著照片上的人，小聲說道。
“現在也不晚。”霍迎風掰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現在應該還很帥吧？”
蘇簡枝用手指描摹他的輪廓，抿嘴笑道：“更帥了。”
她很快將相冊翻到了最後一頁，掉出一張照片。
“這是……”
是她的單人照。
成年禮那天拍的。
霍迎風說：“你發在朋友圈的，我就保存了，拿去打印了一張，這張最好看。”
照片裏的她擁有同樣青澀的臉龐，笑起來眉眼宛如彎月，確實很靈動，讓人見了心頭一軟。
霍迎風拿起照片，緩慢聊起曾經：“我還知道你在紅布上寫了你的理想大學。”
“你怎麽知道？”蘇簡枝訝異地看向他。
他們高中有一棵古老的百年大樹，被學校當作吉祥物，高三會給他們發紅布條，讓他們在上面寫自己的夢想，輪流掛到樹上。低矮的樹枝都被掛滿了，蘇簡枝便用力一拋，誰知大力出奇跡，她直接扔到了最高的側枝上。
高考結束後，學生會去找到自己的紅布條，把它解下來。但她扔得太高，墊腳都取不下來，她便放棄了。為此，她還發了個朋友圈……
“那個暑假我回去，上了樹，幫你取下了，所以看到了。”
霍迎風以前讀的小學圍墻邊有一棵大樹，要學會爬樹，才能從圍墻翻出去，他一來二去，就學會了。他一直不是什麽聽話的乖學生，他跟季思問還是小時候打架認識的。
“現在還在你手裏嗎？”蘇簡枝問。
“不在。”霍迎風皺起眉頭，“我把它還給你了，你沒有拿到嗎？”
蘇簡枝將頭搖得像撥浪鼓，她壓根不知道這回事。
“那就奇怪了，我當時交給你的同學了，讓他轉交給你。”
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陰差陽錯的，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讓他們再次錯過。
霍迎風的書桌下，堆著幾個紙箱子，裏面都是他的課本和習題，滿滿的高中回憶。
而這些記憶裏，有些與她有關。
蘇簡枝的手機壞了後，丟失了一部分聊天記錄，她突然想看他們以前的聊天。
霍迎風便打開小號，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
上面每一條消息都還保留著，清清楚楚，沒有遺漏。
他們聊得並不多，很快就能翻完。但蘇簡枝看得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品讀著霍迎風當時的心情。
“你怎麽……”蘇簡枝看到他陪她回家聊天的那幾段，禁不住感嘆，“你怎麽這麽好。”
“只是對你好。”
“但我都不知道……”
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耿耿於懷。
她有過後悔，後悔當時的自己沒有回頭看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沒關系。”霍迎風擡起她的臉，低頭看她，誠摯地說：“蘇簡枝，喜歡上你，我一點也不後悔。”
被你喜歡，我太幸運了。
蘇簡枝想。
她看完聊天記錄，霍迎風又指著旁邊幾個箱子：“這些都是大學的東西了。”
蘇簡枝眼尖地看見一件白色球服，編號是21號。
她問：“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我們學校打球？”
霍迎風：“嗯，我還偷偷去聽過你的課，還做了筆記。”
“聽懂了嗎？”
“沒有。”
蘇簡枝笑了，隨口問道：“你是21號？自己取的嗎？”
“嗯，你猜是因為什麽？”霍迎風賣了個關子。
蘇簡枝驚訝地指了指自己：“跟我有關？”
“跟你有關。”霍迎風確定地說。
自打遇見霍迎風之後，蘇簡枝仿佛擁有了一個無盡的盲盒，她一層層拆開，永遠不知道裏面藏著哪種驚喜。
“二十一……”她喃喃道，“我的學號？我的生日？還有什麽？”
她想不出來。
在她記憶裏，21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數字。
霍迎風彎下腰，將臉湊到她面前，“親一口，換一個答案。”
蘇簡枝：“……小表侄還在呢。”
霍迎風：“沒關系，他睡了。”
蘇簡枝：“萬一他醒了呢？”
霍迎風：“就跟他說我們在玩過家家。”
蘇簡枝：“……”
她在霍迎風右臉親了一下，“現在可以揭開謎底了吧？”
霍迎風很幹脆地給出了答案：“是你在閱讀室的座位號。”
蘇簡枝楞住了。
她以前最喜歡閱讀課，每次去閱讀室，最喜歡坐在窗邊的位置，那裏光線最好，窗外的景色也最美。可她從來沒註意過那個座位是幾號。
“我說過的，我高三的座位，從窗外看，正好可以看見你。”霍迎風說，“我數過了，你最愛的‘寶座’是21號，不信的話我們回去看看？”
……
處理完所有事情後，蘇簡枝又回到學校，參加了畢業典禮，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退宿。
搬宿舍那天霍迎風也來幫忙了，蘇簡枝大方地將他介紹給舍友們認識，霍迎風還給她們帶了奶茶。
下樓的時候，蘇簡枝遇到了那個宿管阿姨。她認得蘇簡枝，也看到了霍迎風。
“你男朋友？”阿姨問。
蘇簡枝笑著點頭。
阿姨沖她擠眉弄眼，拋出幾個“暗號”：“水滴石穿，鐵棒磨成針？”
蘇簡枝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笑著回了一句：“柳暗花明，水到渠成。”
阿姨豎起大拇指：“小夥子看起來一表人才啊。”
霍迎風聽得一頭霧水，待阿姨走後，才問：“怎麽了嗎？”
“沒什麽，她誤會了，以為我追你，現在終於追到手了。”
“那你怎麽不解釋？”
“這有什麽，過程怎麽對於別人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了。”
蘇簡枝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但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她會很主動地說一些話，給足了他底氣。
她真的很會愛人。
霍迎風沒忍住，趁著沒人，捏住她下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又迅速放開，好似無事發生般說：“走吧，我們把行李運到快遞站。”
蘇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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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枝開始沒話找話：“這是你的房間嗎？”
“對，雖然我不常回來，但我高中的東西都放在這裏。”
“你剛才在看什麽？”
霍迎風拉著她走回臥室，“帶你來看看。”
他讓蘇簡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俯下身，從抽屜抽出一本相冊，說：“我們班的畢業冊。”
蘇簡枝來了興趣，翻開相冊，開始搜尋霍迎風的身影。她雖然想起了一些關於他的記憶，但對於他高中時候的樣子依舊很模糊。
她迅速鎖定了一張面孔，問：“這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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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迎風高中時候比現在要青澀很多，韓式厚劉海讓他顯得很乖，跟他陽光開朗的氣質不同。
蘇簡枝接著往後翻，看到了他跟其他同學的合照，他把學校醜陋的校服穿得很好看，修身又挺拔，看起來也很受歡迎，很多同學都找他合影。
“如果我能回到過去再見見你就好了。”蘇簡枝撫摸著照片上的人，小聲說道。
“現在也不晚。”霍迎風掰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現在應該還很帥吧？”
蘇簡枝用手指描摹他的輪廓，抿嘴笑道：“更帥了。”
她很快將相冊翻到了最後一頁，掉出一張照片。
“這是……”
是她的單人照。
成年禮那天拍的。
霍迎風說：“你發在朋友圈的，我就保存了，拿去打印了一張，這張最好看。”
照片裏的她擁有同樣青澀的臉龐，笑起來眉眼宛如彎月，確實很靈動，讓人見了心頭一軟。
霍迎風拿起照片，緩慢聊起曾經：“我還知道你在紅布上寫了你的理想大學。”
“你怎麽知道？”蘇簡枝訝異地看向他。
他們高中有一棵古老的百年大樹，被學校當作吉祥物，高三會給他們發紅布條，讓他們在上面寫自己的夢想，輪流掛到樹上。低矮的樹枝都被掛滿了，蘇簡枝便用力一拋，誰知大力出奇跡，她直接扔到了最高的側枝上。
高考結束後，學生會去找到自己的紅布條，把它解下來。但她扔得太高，墊腳都取不下來，她便放棄了。為此，她還發了個朋友圈……
“那個暑假我回去，上了樹，幫你取下了，所以看到了。”
霍迎風以前讀的小學圍墻邊有一棵大樹，要學會爬樹，才能從圍墻翻出去，他一來二去，就學會了。他一直不是什麽聽話的乖學生，他跟季思問還是小時候打架認識的。
“現在還在你手裏嗎？”蘇簡枝問。
“不在。”霍迎風皺起眉頭，“我把它還給你了，你沒有拿到嗎？”
蘇簡枝將頭搖得像撥浪鼓，她壓根不知道這回事。
“那就奇怪了，我當時交給你的同學了，讓他轉交給你。”
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陰差陽錯的，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讓他們再次錯過。
霍迎風的書桌下，堆著幾個紙箱子，裏面都是他的課本和習題，滿滿的高中回憶。
而這些記憶裏，有些與她有關。
蘇簡枝的手機壞了後，丟失了一部分聊天記錄，她突然想看他們以前的聊天。
霍迎風便打開小號，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
上面每一條消息都還保留著，清清楚楚，沒有遺漏。
他們聊得並不多，很快就能翻完。但蘇簡枝看得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品讀著霍迎風當時的心情。
“你怎麽……”蘇簡枝看到他陪她回家聊天的那幾段，禁不住感嘆，“你怎麽這麽好。”
“只是對你好。”
“但我都不知道……”
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耿耿於懷。
她有過後悔，後悔當時的自己沒有回頭看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沒關系。”霍迎風擡起她的臉，低頭看她，誠摯地說：“蘇簡枝，喜歡上你，我一點也不後悔。”
被你喜歡，我太幸運了。
蘇簡枝想。
她看完聊天記錄，霍迎風又指著旁邊幾個箱子：“這些都是大學的東西了。”
蘇簡枝眼尖地看見一件白色球服，編號是21號。
她問：“你以前是不是經常來我們學校打球？”
霍迎風：“嗯，我還偷偷去聽過你的課，還做了筆記。”
“聽懂了嗎？”
“沒有。”
蘇簡枝笑了，隨口問道：“你是21號？自己取的嗎？”
“嗯，你猜是因為什麽？”霍迎風賣了個關子。
蘇簡枝驚訝地指了指自己：“跟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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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遇見霍迎風之後，蘇簡枝仿佛擁有了一個無盡的盲盒，她一層層拆開，永遠不知道裏面藏著哪種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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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出來。
在她記憶裏，21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數字。
霍迎風彎下腰，將臉湊到她面前，“親一口，換一個答案。”
蘇簡枝：“……小表侄還在呢。”
霍迎風：“沒關系，他睡了。”
蘇簡枝：“萬一他醒了呢？”
霍迎風：“就跟他說我們在玩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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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迎風很幹脆地給出了答案：“是你在閱讀室的座位號。”
蘇簡枝楞住了。
她以前最喜歡閱讀課，每次去閱讀室，最喜歡坐在窗邊的位置，那裏光線最好，窗外的景色也最美。可她從來沒註意過那個座位是幾號。
“我說過的，我高三的座位，從窗外看，正好可以看見你。”霍迎風說，“我數過了，你最愛的‘寶座’是21號，不信的話我們回去看看？”
……
處理完所有事情後，蘇簡枝又回到學校，參加了畢業典禮，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退宿。
搬宿舍那天霍迎風也來幫忙了，蘇簡枝大方地將他介紹給舍友們認識，霍迎風還給她們帶了奶茶。
下樓的時候，蘇簡枝遇到了那個宿管阿姨。她認得蘇簡枝，也看到了霍迎風。
“你男朋友？”阿姨問。
蘇簡枝笑著點頭。
阿姨沖她擠眉弄眼，拋出幾個“暗號”：“水滴石穿，鐵棒磨成針？”
蘇簡枝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笑著回了一句：“柳暗花明，水到渠成。”
阿姨豎起大拇指：“小夥子看起來一表人才啊。”
霍迎風聽得一頭霧水，待阿姨走後，才問：“怎麽了嗎？”
“沒什麽，她誤會了，以為我追你，現在終於追到手了。”
“那你怎麽不解釋？”
“這有什麽，過程怎麽對於別人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了。”
蘇簡枝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但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她會很主動地說一些話，給足了他底氣。
她真的很會愛人。
霍迎風沒忍住，趁著沒人，捏住她下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又迅速放開，好似無事發生般說：“走吧，我們把行李運到快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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