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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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手的男女
“餘小姐，你要做什麽？”小耳朵媽媽防備且警惕。
餘翡面對著她，筆直地站著。她身高168cm，認真看小耳朵媽媽時，不僅是身高上的壓制，也是一種逼人的俯視。
然而她並沒有那麽咄咄逼人，而是一改剛才的憤怒，溫和撫慰地說：“小耳朵媽媽，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難處，你不如跟我講講，我一定幫你。”
小耳朵媽媽側對著她，搖頭：“我沒有難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想救你的女兒了嗎？”餘翡面色冷峻，口吻卻帶著濃濃的關心，“我知道，你一個人也無法做主，不如這樣，你將你的丈夫陳建東叫來，我們一起商議一下，我來幫你勸勸他。甚至我能幫你找到房子的買主，一定幫你把那套學區房賣個好價錢。我連你女兒的畫，都能找到買主，人家一口氣就買了十幾幅。”
小耳朵媽媽全身顫栗著，她終於被擊潰了最後的防線，突然都下身捂住臉輕輕抽泣，半晌不說一句話，只是沈默地搖頭。
餘翡沒動。
“我有時候想，她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幹嘛硬撐著活受罪呢？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說完，小耳朵媽媽撐著桌邊起身，扶著墻去開門，蹣跚地離開了。
餘翡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麽，大步走到她身後，低聲道：“小耳朵的生日快到了，大家要為她辦畫展。小耳朵媽媽，你一定要參加，這是你女兒唯一的夢想。”
小耳朵媽媽木頭似的，也沒回應，徑直走了。
窗外已是夜色，看出去黑漆漆一片。餘翡等人其他人回來之後，讓人確認各方面都沒有問題，才下班回家。
然而她實在沒想到，她不過就是睡了一晚，意外就發生了！
她這回醒得比以往早一些，洗漱時習慣性查看各平臺賬號的情況。沒想到剛打開某站，留言評論就上萬。她快速查看評論私信等內容，心頭一震，隨後打開網站的其中一條熱搜：抗癌網紅小耳朵媽媽跳樓自殺。
餘翡腦子裏嗡地一聲！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劃動手機翻看網絡上的情況，連林擇言給她打電話也被她先順手掛了。
點進小耳朵媽媽自殺詞條的網頁中，第一個鏈接視頻就是小耳朵爸爸陳建東發的視頻，播放量一百多萬，轉發十幾萬、評論三萬多，在線觀看人數3萬多。
視頻中，他捧著小耳朵媽媽的遺像，泣不成聲痛不欲生地控訴。
“我不信我的妻子會輕易自殺！她的女兒還在搶救啊，她的女兒都還沒有放棄，她怎會放棄呢？她就算拋棄所有，也不會拋棄小耳朵的！”陳建東低下頭，淚水一顆顆落在遺像上，“我妻子一定是太過絕望！她就是被一步步逼到死的。”
彈幕瘋狂地飛過，網友控訴！呼籲一定要查明真相！
陳建東：“其實是佳寧康無端漲價，價格比同類型藥貴了三倍！自從小耳朵用上佳寧康之後，病情不見好轉，我們家家底反倒被掏空得越快！佳寧康，你們是做醫藥的，是公益性的，是就人命的，你們賺著人命錢，卻喊著治病救人的口號，不無恥嗎？”
他直勾勾地盯著鏡頭，絕望地問：“我想請問負責研發佳寧康的醫生和領導們，藥物為什麽漲價？是以前的藥價不夠牟利嗎？”
餘翡手中還拿著牙刷，看到這裏，她開了兩倍速，然後一邊看，一邊快速刷牙洗臉。
緊接著，陳建東說：“我妻子臨死前，只見過兩個人，一個是我女兒的主治醫生，另一個是星塵公益傳媒的餘翡餘總！請問你們對她說了什麽，讓她居然去跳樓！”
彈幕裏，立刻有人要求調監控！
“協安醫院的醫生，我妻子從你們的樓頂跳下去，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陳建東完，將頭埋在袖子裏哽咽哭泣。
他半擡著頭，有氣無力地說：“我本該有個完整的家庭，可是我現在沒了愛人，連女兒也……我還不如跟著她一起走了……”
餘翡看完了，立刻所搜相關的信息，快速整理情況。陳建東這條視頻，是淩晨五點發的，爆上熱搜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多，正好是上班前的時間。緊接著，就有數家自媒體轉發，其中有媒體粉絲超過幾百萬。其餘幾家平臺也是一樣，連星塵傳媒的幾個賬號都被@數萬次。
這樣的局面，餘翡早就預料到了，她已經設想過無數的方案，但就是沒預料到小耳朵的媽媽會自殺。如果小耳朵媽媽沒有跳樓，或許事情不會發酵到這個地步。
過了十分鐘之後，網上又爆出一條熱搜：小耳朵媽媽臨死前與人對話錄音！
這條錄音播放量已經幾十萬，而且還在被瘋狂轉發。不出餘翡所料，錄音是她和小耳朵媽媽的。不過被人剪輯過，光聽內容，網友會聽出，小耳朵媽媽絕望哀求，控訴餘翡假公益、假慈善、而餘翡則是見死不救、虛偽牟利、毫無人性同情心的騙子。
餘翡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自家手底下的賬號，幾個博主、幾個官方賬號都沒動靜。好在這些人都沈得住氣，沒下場澄清或者發聲。
那麽，就讓子彈飛一會兒吧！
不如就讓這場火，燒得再旺些。
她這才開始進群安排工作，通知小組內的所有人註意安全。漆蕤蕤一開始擔憂得不行，網上那些罵餘翡的，罵的實在太難聽了，她聽了都恨不得提刀上去和網友決鬥，她擔心餘翡看了會崩潰。
現在看到餘翡平靜且有條不紊地安排事情，她終於放心了。
網上的動態千變萬化，是需要有人隨時關註的。餘翡這邊一邊穩住人心，一邊安排應對之策。
“蕤蕤，你暫時放下手頭的事，盯著網上的情況吧。”
“好！”漆蕤蕤二話不說答應下來，她主修新聞傳播學，這不就是她的長項嗎？
這一天，餘翡沒有去醫院。但醫院那邊的情況卻了解得清清楚楚。
陳建東在醫院附近的一塊空地上給妻子燒了紙錢，醫院周圍已經被各種媒體人和看熱鬧的人堵住了，甚至來了民警進行疏散。
而佳寧康研究所外，也有人拉橫幅、做直播，熱鬧也不小。
餘翡很是慶幸，當初自己選擇做幕後，而不是直接出鏡。所以就算她在網上被人罵得慘絕人寰，她走出去也沒幾個人認識。
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帶了口罩和墨鏡。她似乎又預感，網上的熱度還沒到達頂峰，陳建東也許還會有後手。
接到林擇言的電話時，臨近中午。餘翡走出了慈幼院，站在一棵臘梅樹下準備打車。她接聽了電話，忽然想起自己和林擇言有段時間沒聯系了，而且上次分別又是那樣尷尬，所以她舉著手機，感覺有些陌生，不知該說什麽。
“我在慈幼院南邊，開著花的那條街上。”林擇言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慈幼院一邊的街上，種了兩排臘梅，寒冬時，點點花朵迎風而開，暗香襲人。
餘翡走到那條街上，遠遠地看到林擇言的車。他站在車旁，身後是瓊花墨幹，落蕊紛紛。
有墨鏡和口罩擋著，餘翡可以肆無忌憚地看他，可不知為何，她覺得他的目光像有穿透力一般，熾熱地傳了過來。
好像，她在此時，不是為他的外表所吸引，而是他深靜神秘，卻溫和的氣質。
終於走近了，林擇言輕輕蹙眉：“大白天戴什麽墨鏡？”
“怕被人認出來，”餘翡說。
林擇言輕笑：“你盡管放心，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想看清你的臉都難，怎麽還認得出？”
餘翡簡直被他氣無語了，所以自動忽略了林擇言話中的內涵。
“上車，”林擇言為她開車門。
餘翡坐進車裏，總算安心了一些。等林擇言也坐好後，問：“我的車呢？”
“我還以為你記性不好，把自己的車忘記了。”林擇言略帶譏諷。
餘翡迅速瞪了他一眼：“我聯系你了啊，是誰不理人？”
林擇言：“你為什麽不堅持聯系呢？”說不定再多聯系一次，他就理了呢。
餘翡腹誹，不到兩周而矣，林擇言這是被人奪舍了嗎？她打算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她摘下墨鏡和口罩，把頭輕輕靠在椅背上。
林擇言側頭看著她，她今天沒化妝，眉細長而淡，皮膚白凈，透著柔和，就像冬日第一縷晨光，幹凈溫和。
餘翡輕閉著眼，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她睜開眼，他的手指順勢撫過她的眉。沒想到，那晚滾燙的指腹，是這樣溫柔的。
“很累？”他問。
“還好。”餘翡說。
“找個地方休息，吃午飯了嗎？”
“還沒，”餘翡其實早飯也沒吃，就喝了一杯咖啡。
林擇言開動車子：“那就先吃完，睡個午覺。”
接下來要開去哪兒，餘翡全然不管了。她閉上眼睛小憩，漸漸地半睡過去，等她醒來時，再睜眼，已經到了林氏總部的樓下。
高聳的樓有些壓迫感，隨著車輛移動，仿佛就要壓下來似的。餘翡清醒了，她坐直身體：“這是林氏總部？”
“嗯，”林擇言說。他停好車，對餘翡說：“下車。”
餘翡趕緊戴好墨鏡口罩，下車，擡頭看著林氏大廈。林擇言上前，輕輕拉住她的手，帶著她進去。
兩人沒有走大廳，而是走林擇言的專用通道，但大廈裏那麽多人，還是會惹人註意。現在是中午，不少人開始下樓吃飯，難免會和林擇言遇上，還互相打招呼。
餘翡慶幸自己全副武裝，沒人能看到她正臉。
但她站在林擇言身邊，還被林擇言牽著手，就已經足夠吸引眼球了。何況，她和林擇言走在一起，並不會被人忽視，而是讓人眼前一亮，好一對出類拔萃的人。
等她和林擇言進了電梯後，剛才那些經理總監們開始八卦了。
“林董新認識的女星？火嗎？好像沒見過。”
“看氣質不像娛樂圈的，”有人說。
“也對，娛樂圈的人沒她樣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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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蕤，你暫時放下手頭的事，盯著網上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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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餘翡沒有去醫院。但醫院那邊的情況卻了解得清清楚楚。
陳建東在醫院附近的一塊空地上給妻子燒了紙錢，醫院周圍已經被各種媒體人和看熱鬧的人堵住了，甚至來了民警進行疏散。
而佳寧康研究所外，也有人拉橫幅、做直播，熱鬧也不小。
餘翡很是慶幸，當初自己選擇做幕後，而不是直接出鏡。所以就算她在網上被人罵得慘絕人寰，她走出去也沒幾個人認識。
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帶了口罩和墨鏡。她似乎又預感，網上的熱度還沒到達頂峰，陳建東也許還會有後手。
接到林擇言的電話時，臨近中午。餘翡走出了慈幼院，站在一棵臘梅樹下準備打車。她接聽了電話，忽然想起自己和林擇言有段時間沒聯系了，而且上次分別又是那樣尷尬，所以她舉著手機，感覺有些陌生，不知該說什麽。
“我在慈幼院南邊，開著花的那條街上。”林擇言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慈幼院一邊的街上，種了兩排臘梅，寒冬時，點點花朵迎風而開，暗香襲人。
餘翡走到那條街上，遠遠地看到林擇言的車。他站在車旁，身後是瓊花墨幹，落蕊紛紛。
有墨鏡和口罩擋著，餘翡可以肆無忌憚地看他，可不知為何，她覺得他的目光像有穿透力一般，熾熱地傳了過來。
好像，她在此時，不是為他的外表所吸引，而是他深靜神秘，卻溫和的氣質。
終於走近了，林擇言輕輕蹙眉：“大白天戴什麽墨鏡？”
“怕被人認出來，”餘翡說。
林擇言輕笑：“你盡管放心，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想看清你的臉都難，怎麽還認得出？”
餘翡簡直被他氣無語了，所以自動忽略了林擇言話中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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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翡坐進車裏，總算安心了一些。等林擇言也坐好後，問：“我的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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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翡迅速瞪了他一眼：“我聯系你了啊，是誰不理人？”
林擇言：“你為什麽不堅持聯系呢？”說不定再多聯系一次，他就理了呢。
餘翡腹誹，不到兩周而矣，林擇言這是被人奪舍了嗎？她打算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她摘下墨鏡和口罩，把頭輕輕靠在椅背上。
林擇言側頭看著她，她今天沒化妝，眉細長而淡，皮膚白凈，透著柔和，就像冬日第一縷晨光，幹凈溫和。
餘翡輕閉著眼，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她睜開眼，他的手指順勢撫過她的眉。沒想到，那晚滾燙的指腹，是這樣溫柔的。
“很累？”他問。
“還好。”餘翡說。
“找個地方休息，吃午飯了嗎？”
“還沒，”餘翡其實早飯也沒吃，就喝了一杯咖啡。
林擇言開動車子：“那就先吃完，睡個午覺。”
接下來要開去哪兒，餘翡全然不管了。她閉上眼睛小憩，漸漸地半睡過去，等她醒來時，再睜眼，已經到了林氏總部的樓下。
高聳的樓有些壓迫感，隨著車輛移動，仿佛就要壓下來似的。餘翡清醒了，她坐直身體：“這是林氏總部？”
“嗯，”林擇言說。他停好車，對餘翡說：“下車。”
餘翡趕緊戴好墨鏡口罩，下車，擡頭看著林氏大廈。林擇言上前，輕輕拉住她的手，帶著她進去。
兩人沒有走大廳，而是走林擇言的專用通道，但大廈裏那麽多人，還是會惹人註意。現在是中午，不少人開始下樓吃飯，難免會和林擇言遇上，還互相打招呼。
餘翡慶幸自己全副武裝，沒人能看到她正臉。
但她站在林擇言身邊，還被林擇言牽著手，就已經足夠吸引眼球了。何況，她和林擇言走在一起，並不會被人忽視，而是讓人眼前一亮，好一對出類拔萃的人。
等她和林擇言進了電梯後，剛才那些經理總監們開始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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