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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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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

是不是成為了別人的眼中釘,戚堯並不在意,在他決定和慕子晉站在一條戰線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會面對危險。

而且這危險,應當不在少數。

誰讓他家小孩兒是這個世界的反派BOSS。

他這個在BOSS身邊的親信,怎麽也要算個小BOSS,早早晚晚,都會被人盯上。

說不定對自己的打擊,還會比小反派來的快呢。

自打戚堯跟陛下討了賞賜,自家大哥成了世子之後,安國公府的氣氛也變得膠著。

阮氏一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戚堯懶得在後宅這邊使什麽力氣,全當看不見,反正只要不舞到他的跟前就行。

戚華茂倒是沒什麽表示,但戚堯知道對方心裏一定是恨極了。

阮氏和她那兩個兒子一直都看自己不順眼,現在怕已經是眼中釘了。

戚堯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他知道,只有自身的強大,才能真正地保護自己。

現在得了皇上的賞識,還不足夠。

國公府不能為他提供多少助力,他在這其中,還要有所防備。

所以,仕途,是勢在必行的。

而且再過不久,就會科考。

不只是考文,還有武科。

戚堯知道自己雖然不笨,但是真的不怎麽喜歡咬文嚼字。

上學的時候,文科就一直不怎麽好。要說能和發小一樣,考到了一所好大學,還要多虧了他的理科成績十分突出。

可這個時代又沒什麽現代科學,理綜數學之類的。

全都是古文,他看著就想睡覺,所以他決定去考武科。

到時候弄個什麽武狀元回來,也是很不錯的。

到時候小反派成了皇帝,在後方坐鎮,他就去前線打仗,當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於是,戚堯借著每日入宮陪伴慕子晉的機會,也同對方透露了自己的想法。

慕子晉也很讚同,他覺得戚堯肯定可以考上。

畢竟在慕子晉心裏,沒人能同戚堯相比。

於是在小反派身邊的時候,戚堯也會抓緊時間練武。

二皇子的宮中大多數時候都很清凈,比在自己家裏還要方便舒適。

少年很喜歡一邊品茶,一邊看他練武,等他累了,還會立馬送上茶水點心。

看多了,小反派竟然也還能指點指點他。

戚堯就覺得奇了怪了,這小反派,分明就是個天才。

別看身體受限,只看一看,竟然也能說得頭頭是道,倒是讓戚堯的身手比之前還精進了不少。

幾日後的一天,戚堯陪著小反派說完了話,見時間不早了,就離開了皇宮,回到安國公府。

臨近到自己的院子,卻發現戚華茂竟然等在自己的必經之路。

這就讓人十分奇怪了。

雖然明面上兩個人還沒有交惡,但誰不知道他們真實的關系如何,對方竟然在這裏等著自己是要做什麽

戚堯見狀也沒打算躲,徑直走了過去。

就見戚華茂看到自己後,立馬走了過來,寒暄道: “兄長回來了華茂已經恭候兄長許久了。”

“有話直說。”

四下無人,戚堯明示對方不必演戲,直白道。他才不信這貨能憋出什麽好屁。

戚華茂見戚堯如此不客氣,面色扭曲了一瞬,卻還是立馬帶上了笑容,說道: “兄長還是這般耿直,我來找兄長,是想說,實際上也不喜歡留在二皇子那裏吧。”

戚堯聞言挑了挑眉,沒做聲,等著對方繼續。

戚華茂: “兄長,我知道你想要跟著三皇子,我可以幫你。”

戚堯:

他真是不明白了,這些人是哪只眼睛看出來自己想要跟著三皇子。

要是以往,他有精神頭的時候,還會刺對方幾句,讓他們不要瞎想。

但他今天可是練武練了許久,身上累得很,一點兒都不想把時間精力放在這些破事兒上。

所以他直接嗤笑了一聲,錯開戚華茂,繼續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戚華茂盯著戚堯的背影,想到之前三皇子說的話。

對方覺得若是戚堯站在他們這邊,或許會成為一個助力,和顏悅色的說讓他同戚堯躲聯絡,搞好關系,他才強忍著對這人的厭惡找了過來。

卻沒想到,戚堯竟然表現得對他的提議不屑一顧。

又或者,這人是在看不起自己!

想到這裏,戚華茂的心裏怒氣翻湧,他緊握著雙手,拳頭都攥得發白。

真不知道這個廢物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會意外地有了護駕的功勞。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天之驕子,安國公府世子的位置應該是自己的!

還有在三皇子的面前,得臉的也應該是自己才對!

憑什麽這個戚堯突然冒頭,還要事事都要壓著自己!

想到之前自己答應三皇子的事兒,戚華茂咬了咬牙,本想著忍一忍再追上去勸說,卻終究是放不下心底的不甘。

恨恨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等戚堯一回到了院子裏,就見翠柳樂呵呵地迎了上來。

看到自己之後,開心地說道: “二少爺,大少爺來信了!”

“又來信了”

戚堯聞言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知道對方指的是他的大哥戚光赫。

可關鍵,之前他才收到過對方的來信,大哥還送了一些邊關才會有的有趣小東西。

要知道這邊境可不比都城,這信件一來一回,快馬加鞭的,少說也要小半個月。

所以戚光赫一般兩個月一封信,頻率已經不算低。

這才過了多久,一個月不到,就又有信了

戚堯聞言有些狐疑地接過信件,攤開來看到裏面的內容,倒是恍然大悟。

原來大哥來信,是因為知道了自己被封了安國公府世子的事兒。

同時也聽說了,之前在圍獵場上,皇上遇刺,戚堯護駕有功的事,猜到了自己被陛下封為世子,應當是與戚堯有關系。

所以才立馬又修書一封,送了過來。

主要詢問的還是戚堯的身體情況,很怕他真的因此而重傷。

雖然自打穿越過來之後,戚堯一直同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大哥素未謀面,但是看對方字裏行間的話,戚堯依舊覺得暖心。

提筆,刷刷刷地給戚家大哥寫了一封回信,便打算去找戚馨兒,問她有沒有什麽想要寫的,或者要送的東西,兩個人的合在一起讓人送走。

誰知道,剛走到戚馨兒的院子附近,就聽到了一陣子壓抑的哭聲。

聽到聲響,戚堯立刻眉頭緊皺,快步走過去。

院門口的下人看到是戚堯,也沒攔著,直接就讓他進去了。

誰知道,進門之後,走了沒幾步,戚堯就看到一個年歲不大的姑娘正站在樹下,哭得梨花帶雨,一旁的戚馨兒不斷地寬慰著她。

一看哭的人不是自個兒的親妹子,戚堯的眉頭立馬就松開了。

至於哭的那個,背影看著還挺眼熟。

距離近了一看,這不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不知道哪個小妾生的庶妹,戚玉蘭嗎

這個小姑娘,他也有點印象,和性子火爆的戚馨兒一點兒都不一樣,戚玉蘭是個乖乖女,一直都是一副膽小嬌弱的模樣。

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戚堯這裏幾乎都沒有什麽存在感。

只是,對方怎麽哭得這麽慘,還是在戚馨兒的院子裏。

戚堯心下狐疑,走過去問了一句: “這是怎麽了”

戚堯突然出聲把對面的兩個女孩兒都嚇了一跳,戚玉蘭還後退了一步,差點兒沒摔倒。

被戚馨兒扶了一把,眼眶紅紅的,像個小兔子。

“二哥,你嚇我一跳!”戚馨兒氣急敗壞地抱怨道。

“哥,二哥哥。”戚玉蘭也叫了他一聲。

只是聲音太小,得虧了戚堯耳力好,否則這蚊子一樣的招呼聲怕是都沒聽到。

戚堯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她的招呼。

又問了一遍: “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哭得眼睛都紅了”

“這……沒,沒事。”戚玉蘭搖了搖頭,輕聲說著。

一旁的戚馨兒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開口道: “二哥,我跟你說。”

她剛要說,戚玉蘭就抓住她的衣角,對著她搖了搖頭。

但她哪裏攔得住暴脾氣的戚馨兒。

戚馨兒掙了一下,握住戚玉蘭的手,說道: “沒事兒的,什麽話都可以跟我二哥說的!”

“二哥!還不是那個阮夫人,一天天的凈會找茬,這個月又克扣了梅姨娘的月例銀子。

現在天氣冷了,梅姨娘的身體不好。屋子裏分的炭火又少,就生了病。

小蘭想去請大夫,管事也攔著不讓,說沒什麽大不了的。小蘭就想著再要些碳火,結果還遇到了阮夫人身旁的嬤嬤,被諷刺挖苦了好一通。”

“我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就看到她躲在角落裏哭,就把她給帶回來了。”

戚堯聽到這些事兒,想起那個梅姨娘,他也聽說過。

對方本來是阮夫人的婢女,但因為長得不錯,被安國公給看上了,就成了姨娘。

阮夫人當然看她不順眼,覺得是她勾引主子。

而且戚承安那個老色批,新鮮了沒兩天就把人扔到了一旁。

梅姨娘生下了個女兒,不受重視,自個兒的性子又是個軟和的,這些年沒少受欺負。

想到這裏,戚堯心裏嘆了口氣,心道後宅的這些事兒可真是麻煩。

安國公也真是夠了,娶那麽多女人,生那麽多孩子。結果娶了又不好好疼,生了又不好好養,弄得後院兒烏煙瘴氣的。

真不知道原主他媽看上他啥了,除了一張皮年輕的時候還行,這不妥妥一人渣嘛!

要他說,還是末世前的現代社會好。

一夫一妻,一夫一夫,一妻一妻。這多簡單,那羅爛事兒可就少多了。

戚堯不太擅長內宅的事兒,只能好生安慰了幾句,然後……讓自家的妹妹去給人拿些銀兩。

別問,問就是自家妹子手捏大批嫁妝,以及姚家外公時不時給的零用,實在是有錢。

自己也差了身邊的人去叫了大夫去看梅姨娘。

他是沒什麽興趣因為不太熟悉的人同人扯皮的,只是看戚玉蘭實在可憐,舉手之勞,他還是願意幫一幫的。

可即便如此,戚玉蘭也已經感激到不行。

尤其是等戚堯說讓人去找大夫,當即就又哭了出來,還要給他跪下。

戚堯聞言趕忙就讓人給扶住了,不讓她跪。

“使不得,使不得,妹子咱這可使不得。”

戚堯忙不疊地說著,一旁的戚馨兒也附和道: “沒事的,蘭兒,再有事你就來找我,不必那麽客套。”

“想當初我和哥哥境遇最差的時候,你不是也特意地送了繡樣和荷包過來,還偷偷地時常來看望我。”

背靠姚家,怎麽的戚堯兄妹三個都是不會缺銀子的,但有阮氏和安國公壓著,早些年,也過得很不痛快。

那時候府裏人為了討好阮氏,都不願意同他們兄妹三人交好。

只有小小的戚玉蘭,見到自己這個嫡出的姐姐不高興了,就偷偷地跑去找她,送上了自己繡得歪歪扭扭的荷包,說希望她可以開心。

戚馨兒都是記得的。

這些事兒,戚堯倒是不知道,但聽了這話,覺得自己這回幫人幫得還是挺對的,對戚玉蘭的態度也更溫和了。

等送走了戚玉蘭,戚堯就跟戚馨兒說了大哥來信的事兒。

等對方準備好了自己的那份兒回信,便立馬喊了武安過來,讓人將信件和東西給送了出去。

完事兒後,就跑到書房去找自己的便宜老爹。

不為別的,武試科舉在即,戚堯打算讓安國公為他舉薦一二。

同文試不同,武官還有達到一定級別的皇親權貴,都是有資格可以舉薦的。

當然,舉薦並不是說這人就不用比武,直接拿名次了,而是可以免除掉初試。

要知道,初試是要和一大堆人一比一的比武,是最消耗時間的。

這也算是一種階級的特權。

或許有人會覺得不公平,但大夏的制度就是如此。

戚堯可不會放棄這個特權,初試他雖然不怕,但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麻煩了,有那個功夫他情願躺在房間裏睡覺。

去找安國公的時候,對方也沒有給他什麽好臉,估計還是在因為立世子的事情心裏不爽。

戚堯也不在意,左右也是這老頭的兒子,再不高興能不高興到哪裏去。

“我說,這武試舉薦的事兒,就交給您老人家了。”

戚堯嬉皮笑臉地說道,讓安國公真想找到鞭子抽他兩下。

“之前也沒見你練武,文不成武不就的,怎麽就突然要考武狀元,不要胡鬧!”安國公皺起了眉頭。

戚堯卻理直氣壯。

“你沒看見是因為,你眼神兒不好!沒聽嗎連皇上都說我護駕有功,是個將才,我不去考武狀元不是可惜了。”

安國公聞言卻只覺眼前發黑,氣得不行。

這幾年戚堯也在韜光養晦,在家裏露頭不多,所以戚承安並不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

上次的護駕有功,他也沒親眼看到,只以為是意外。

是自己這個兒子,走了狗屎運了,怎麽能當真

“你的臉皮還真是厚,皇上只是隨意地誇獎幾句罷了,你還真以為那護駕的功勞是屬於你的了到時候真的上了武場,還不是白給人當沙包挨揍。

到時候那麽多的世家子弟都在,我看你要如何收場!”

戚堯一聽,還不是怕他去了以後會丟人。

磋磨了一下指尖,擡起頭看向對面的人,開口道: “爹,你確定不想讓我去試一試打算一直讓自己兒子當別人嘴裏的廢物”

戚堯這句話倒是說得戚承安啞口無言。

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嫡子,平日裏,聽其他人說戚堯的不好,他也是不爽的。

誰不希望自家的小輩兒有出息,給自己長臉。

立了大兒子做世子的這件事,雖然他心裏不痛快,但戚堯護駕有功,確實是給他掙了臉面。

這陣子見到了那群同僚,他們也都是對自己的羨慕誇獎,很大地滿足了安國公的虛榮心。

於是過了半晌,他才一臉憋悶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愛去就去吧,舉薦的事情,我會幫你。

到時候若是連一場都堅持不下來,可別說你是我安國公府的人!”

聽到這話,戚堯笑著道了聲謝。

轉過頭,也不去管獨自生悶氣的安國公,樂呵呵地走了。

不管怎麽說,安國公答應了這件事兒以後,做得還是很靠譜的。

戚堯也收到了自己被舉薦的信件,可以直接越過初試。

戚堯的心情甚好,晚上喝了點小酒慶祝,第二天還起得晚了。

他也不著急,反正小反派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遲到貪睡。

不過遲到歸遲到,早退幾乎是沒有的。

不因為別的,有小反派看著。像一只小年糕一樣粘在自己的身上,別說想要早退,就是走出二皇子院子的門口都難。

戚堯幾乎每天都會被慕子晉送到出口的地方,然後被他看著離開。

那滿臉不舍的小可憐樣兒,像個小望夫石似的。

想著慕子晉那副樣子,戚堯就覺得既可愛又好笑。

去皇宮的路上,路過了珍饈樓,還不忘了進去,打算買一些那裏的招牌點心給小反派吃。

結果一走進去,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這不是庖輝,庖公子嗎”戚堯笑著走過去打招呼。

但庖輝很顯然不像在圍獵場的那時候,並沒有給戚堯什麽好臉。

戚堯見狀,也不生氣,站在櫃臺處挑選點心。

誰知道,一旁的庖輝也走了過來,自己手剛要指哪個,他就選哪個,還一律地都說要包圓兒。

這不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戚堯轉頭,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庖輝。

“庖公子胃口真好,吃那麽多甜膩的點心,也不怕生病。”

庖輝卻是囂張一笑: “本公子樂意,這點心,本公子買了,就是扔給乞丐也不關你的事!”

戚堯看著對方臉上大大的笑容,倒是難得沒有第一時間諷刺回去。

而是皺了皺眉頭,後退一步,說道: “你說話就說話,嘴咧開那麽大幹什麽”

“什麽”

庖輝沒明白戚堯的意思,就看對方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說道: “你沒有門牙,笑起來漏風。我怕你嘴裏邊兒漏出來的風太大,再把我吹著涼了。”

聽到戚堯如此說,庖輝立馬閉上嘴,臉上面紅耳赤。

一雙眼睛氣得噴火,看樣子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將戚堯大卸八塊似的。

戚堯看他這樣,心裏舒坦了不少,想著大不了不買這裏的點心,轉身就走了。

可那個庖輝卻似乎是和戚堯杠上了,見戚堯出了門,繼續又跟了上來。

戚堯一開始沒在意,路過一個賣糖葫蘆的大爺,剛想著買一根。那個庖輝就如法炮制,一口氣將那大爺手上的糖葫蘆全買了。

那庖輝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對,竟然又故伎重施。

戚堯只要表現出看上了什麽,他就買什麽,幼稚的可以。

戚堯見狀,神色冰冷了一瞬,轉身繼續向前走。

走著走著,便在一個酒樓的門口停下了。他直接進了酒樓,身後還跟著庖輝。

戚堯走到了那酒樓掌櫃的面前,結果那掌櫃也註意到了他身後的庖輝,一見到人,便立馬笑著恭敬道: “東家,您來了!”

庖輝聞言一楞,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竟是到了他名下的慶福樓裏。

便用譏諷的口氣對著戚堯開口道: “不好意思了,戚小公子,這酒樓是在下的,裏面的東西,統統不賣給你。”

可戚堯聽到這話,非但不生氣,還露出一個好笑的神情,說道: “哦你確定這個酒樓是你的”

“我怎麽記得,分明當日圍場,你已經將這慶福樓還有琉璃閣,都輸給了我還有二皇子了。”

“你在說什麽胡話!”

庖輝聞言皺起眉頭,辯駁道: “那日圍場出了事,根本就沒有統計獵物,我哪裏就輸給你了!”

戚堯聞言,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在他面前輕輕搖了搖,笑道: “當日的情況雖然混亂,但獵物還是統計了的,還是我特意拜托了皇上身邊的劉公公幫的忙。

我跟劉公公說,是庖大人一定要同我和二皇子殿下打賭,拜托他幫我記下獵物。

我那日一共獵到了五只野兔,一只狐貍,還有兩只野雞。

雖然也很不值一提,但我可記著,庖公子的獵物,就只有一只野兔吧。”

“這還真是承讓承讓了!

沒有想到,庖公子竟然這麽大手筆,立了這樣的彩頭出來,狩獵還一點兒都不上心。

看來是卯足了勁兒想要將這份禮物,送到我和二皇子手裏啊!”

“說起來我這陣子忙都忘記這件事了,要不是遇到了庖公子,你還一直在我身邊兒這麽打轉,我都想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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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玉家有寶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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