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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朝堂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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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對峙

戚堯在宮裏陪了慕子晉一小會兒,叮囑對方好好休息,承諾了明天會再來看望他之後才離開。

見人再度翻窗走了,慕子晉的心裏滿是不舍。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戚堯的陪伴了。

只是,雖然夜裏見面的時候,慕子晉沒有多問,心裏其實還是有些介意。

戚堯那一身黑衣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兒,無不在提醒他,對方不可能是直接過來看自己的。

雖說落馬後,自己上了藥就昏睡了過去,但事後醒來,他是有問過身邊的人的,戚堯因為自己護著,似乎並沒有受傷。

那對方身上的血腥味兒到底從何而來?

他在來找自己之前,又去了哪裏?

這邊,慕子晉懷著疑惑入睡,卻不知道,等到了第二天,他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另一邊,戚堯回到安國公府之後,換了衣服,栽倒到床上立馬就睡著了。

吸收系統的力量來升級異能這件事兒,他做得還不熟練,之後又跑來跑去,全身的力氣終於被榨幹了個徹底。

這一覺,戚堯睡得很沈。

他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日上三竿,房門被大力地拍響了,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誰啊!別吵爺睡覺!”

戚堯沒好氣地喊了一聲,就聽到門外傳來的翠柳焦急的聲音,說道:“二少爺!快起來了少爺,出事了!”

“什麽事?”

戚堯揉著脹痛的額頭坐起身來,他的頭腦還沒完全清醒,根本就不想起床,只想繼續睡下去。

但外面翠柳的聲音過於焦急,戚堯緩了一會兒神,也只能說了一聲:“進來。”

門外的人立馬推門而入,看到戚堯就開口道:“二少爺,不好了,戶部尚書在朝堂上參了您一本,說您打傷了他獨子!”

“什麽犢子?”

戚堯揉了揉眼睛,一開始還沒聽清。

他還是覺得很困,還是翠柳又重覆了一遍,才徹底清醒。

也算是明白過來,一定是庖輝那個犢子玩意。

“怎麽辦啊二少爺!事情鬧得很大,府上來了侍衛,說要拉你去禦前問話呢!”

翠柳一臉焦急地說著,跟著進來的文書和武安也擔憂地看著戚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嗨,沒事兒,沒事兒,放心吧,不是啥大事兒。”

戚堯寬慰了三人幾句,心裏想的卻是,自己昨天明明是做了偽裝的。

他隱蔽的能力很好,能保證庖輝絕對沒看到自己的長相,所以大概率,對方也就是有了個猜測,這就敢說是自己幹的?

而且這事兒,不應該是提交到官府那邊嗎?怎麽還鬧到禦前去了。

竟然還要叫自己去朝堂上對峙,這上朝這麽閑的嗎?

朝堂不應該是講那些重中之重的國家大事兒,怎麽臣子的兒子挨個揍,還要鬧上去講。

戚堯的心裏腹誹得不行,迅速起床換了衣裳,又塞了幾塊點心墊了墊肚子,才跟著等在門口的侍衛離去。

或許是因著戚堯的身份,他又還沒被定罪,所以一路上,看押他的人對他的態度都很客氣。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大殿,這還是戚堯第一次去到朝堂上。

畢竟他毫無官職,又沒有什麽功名在身,根本就不用上朝。

雖然好奇,戚堯倒是沒有左顧右盼,只是一到那裏,就見到了臉色難看的安國公,以及站在他身旁的一個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老頭。

想必這就是戶部尚書,庖輝的父親了。

最詭異的是,地上竟然還有一個躺在擔架上,鼻青臉腫的庖輝。

對方手上和腿上都纏繞著繃帶,一看就傷得不輕的模樣。

都這樣了,就別出門了唄!

戚堯心裏頗為無語,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坐在龍椅上,一臉興味的皇帝。

得了,破案了!

就皇上這一臉的八卦樣,戚堯就是想不知道他們會在大殿上對峙的原因都不行。

指不定,這庖輝都是他讓人給擡上來的。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戚堯懷疑,是不是做皇帝也挺無聊的,對方才會有這個心思看戲。

上座的皇帝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兩鬢斑白,眼下有些青黑,氣色並不太好,但容貌算得上不錯。

光看五官,也可以想象出年輕時候的俊朗模樣,怪不得生的那幾個兒子就沒有長得醜的。

戚堯在心裏感慨著,對著皇帝行了一禮,被叫了平身之後,站起身來,就走到安國公的旁邊。

“你這賊人,昨天夜裏竟然在皇城內行兇,重傷我兒,這般膽大包天!陛下,您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戶部尚書一邊說著,一邊涕淚橫流。

布滿皺紋的老臉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宛如一朵殘敗的老菊花,看得戚堯嘴角抽搐。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似乎也有些沒眼看,趕忙道:“朕不是已經叫來了安國公的二子,讓他來與你對峙了嗎?有什麽話,你現在就問吧。”

“是!老臣謝皇上!”

戶部尚書說著,止住了哭聲,然後轉頭,惡狠狠地看向了戚堯。

“戚堯,你承不承認昨天夜裏是你打傷了小兒!”

戚堯:“不認。”

戶部尚書被氣了個倒仰,繼續逼問道:“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出現在東街的偏巷?”

戚堯:“我敢。”

他回答得很快,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心虛,倒是讓安國公有些疑惑。

雖然他之前在大殿上,也否認了這件事兒,但心裏還是覺得說不定,真的是自己這個慣愛惹是生非的兒子做的。

但看現在的戚堯,難不成,這件事真的和他沒關系?

戶部尚書的臉色卻是伴著戚堯的回答,愈發的難看。

昨日校場的事情他都聽說了,自家兒子被發現擡回到家裏以後,等人一清醒,他就問過一遭了。

庖輝聯想到最近得罪的人,就指認說那身形很像是戚堯。

就算不是又如何,他既然受了這樣重的傷,總要有人負責!

戶部尚書也是這麽想的,他同安國公一向也不怎麽對付,想著正好借此打壓一下對方。

本以為戚堯一個小輩兒,昨日沖動犯案,自己只需要在朝堂上恐嚇幾句,定然什麽都招了。

結果,竟是這般難纏。

見戚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戶部尚書氣得不行。

還癱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庖輝也狠狠地瞪著戚堯,道:“戚堯,你別狡辯了,我昨天夜裏看得清清楚楚,打我的分明就是你!”

庖輝那眼神,似是恨不得咬下戚堯身上的一塊肉。

只可惜他的門牙被打掉了兩顆,此刻頂著一張豬頭臉,說話還漏風,看起來著實滑稽。

“撲哧!”

一道突兀的笑聲響起,引得大殿上的眾人一楞。

戶部尚書雖然滿心怒火,但註意到笑著的人竟然是當今陛下,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庖輝聽到這聲笑,也滿心郁結,心中對戚堯更是怨恨。

他能肯定,昨天打他的人,一定是戚堯。

昨晚那個身形背影,除了戚堯還能是誰?

雖然他確實沒看到那人的長相,但昨晚上的事情,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自己自然說什麽就是什麽。

戚堯一開始聽對方說看到是自己,還覺得有些詫異,可對上庖輝的眼神,轉念也能把這人的想法猜測個七七八八。

想到這裏,戚堯嗤笑了一聲。

“說了半天,你們半點兒證據沒有,就只空口說,這讓人認罪的成本是不是太低了。”

“庖輝,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昨天打你的人是我,我就會遭天譴,天打雷劈,你敢嗎?”

“你敢說昨日你當真看到了打你的那人的容貌就是我?”

戚堯的態度堅決,直視著庖輝的雙眸,讓躺在地上的人一瞬間都有些心虛。

可現在庖輝已經被架在這裏,現在他們都到了禦前,若是自己說實際上沒看到,那豈不是就是欺君!

所以庖輝只能咬了咬牙,也跟著發誓道:“我庖輝發誓,昨天晚上親眼看到打人的就是你戚堯,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可話音剛落,戚堯卻詭異地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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