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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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向島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向島還是十七八歲的年華，她正在餐桌上吃飯，向島聽到父親上班回來的聲音，她聽著父親慢慢走到廚房，她的心也慢慢緊張了起來，果不其然，預想中的爭吵又來了，從父親嫌棄飯菜不合他口味到母親罵他沒良心，諷刺他這個月又沒掙到錢，再到雙方摔筷子摔碗，互相咒罵著對方去死，廚房一片狼籍。
這些話，幾乎向島每個星期回到家都會聽到，而且是一模一樣的。向島真的很想逃走，可她還是忍著窒息的氣氛把飯吃完。她不想顯得自己很害怕。場景一跳，向島來到了懸崖邊，母親站在她旁邊，囑咐著去學校要多喝水。向島記得這是自己上學時，母親最常說的一句話。突然，母親跳下山崖，留下一句，“媽活不下去了。”
“媽！媽！”向島從床上驚醒，向島感覺到自己身上都是汗，看了下室溫，26度。時間，半夜3點多。向島靠在床頭，平覆著自己的心情。向島打開手機想訂回老家的機票，又想到，8點約了選角團隊開會，任命地放下手機。
向島起床簡單去浴室沖了一下，打開冰箱，把昨天白天煮好的蝦和雞胸肉打包到飯盒裏，準備去看大福。李相楠這兩天要出差，委托向島照顧一下大福。
向島熟練地輸入密碼，打開燈，大福正躺在貓抓板上，聽到向島的動靜慵懶地擡起頭，“喵～”“我來看你啦，大福。”“喵～”大福伸了個懶腰，蹭了蹭向島。“哦～好可愛啊，你不朝我哈氣，還主動貼貼，你肯定又愛上我了。”向島的心快要化了。向島把給大福帶的蝦一個個剝好，坐在地上看大福一點一點地吃完。
大福吃飽後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四肢朝上想要向島陪它玩。向島陪著它一起躺下，“主人今天有點累了，我下班之後再來陪你玩，好不好。”大福可能也感到向島心情有些低落，便縮在向島懷裏，繼續睡覺了。向島握著大福的小爪爪說道：“你要永遠愛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哦。”向島閉上眼任由眼淚流下。大福動了動耳朵，以示回應。
李相楠淩晨5點回到海城，到樓下發現自己家燈亮著，“奇怪，我沒關燈？”李相楠打開門，看到向島側躺睡在地上，大福窩在向島懷裏，這場景看上去有些溫馨也有些詭異，李相楠走上前去，確認向島有沒有呼吸，幸好，呼吸均勻，李相楠想：“怎麽睡地上了呢。”“媽媽…媽媽…”李相楠聽到向島好像在說話。
李相楠跪在向島身側，俯身仔細聽向島在說什麽。“媽媽…別離開我…我會聽話…”向島囈語著。李相楠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向島可能是感覺到李相楠的呼吸，迷糊中睜開眼，看到依然在自己懷裏的小貓，欣慰地笑了笑，再往前看，一張大臉出現，“李相楠，你回來了。”李相楠擁向島入懷，“嗯，回來了。”李相楠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不管向島如何待他，他都不會離開。
向島被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吵醒，睜眼尋找手機的位置，在床邊的小沙發上放著，向島接通，“導兒，你啥時候來呀。”選角導演趙婉焦急道。向島看了眼手表，已經8點半了。“我馬上，你們先討論。”向島說。“行，那你盡快啊。”趙婉說。“好的。”結束通話後，向島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麽跑地下室了，床上的李相楠側躺，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看著向島。
“你抱我下來的？”向島問。“嗯～我淩晨回來看見你睡地上，怕你著涼，你身體又不好。”李相楠說。“我身體好的很，你別造謠。我來不及了，用下你家衛生間。”向島說。“請便。”淩晨那個脆弱的向島已經消失，又換上了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她的悲傷從不外露，讓人覺得她輕而易舉就走到了今天。李相楠在心裏嘆了口氣，“哎。”向島回過頭，聽下文。
“不如…你把我當你媽媽。”李相楠真誠地說著。向島眼睛裏閃過一瞬間的訝異。“額…我是說…內個…現在，男媽媽不是蠻流行的嘛…嘿嘿…”李相楠諂媚地笑了笑，心想：“我不會被向島當成奇怪的人吧。”“呵呵，大早上，你發什麽神經。”向島無語，轉頭打開浴室的門。
到公司，白板上羅列了各個主角與配角，大家認為可行的演員，男主那一欄上，李相楠的照片也被貼在上面，大家在會上各抒已見，討論結束後，向島說：“好了，大家的意見我都聽清楚了，關於各個角色，大家還有什麽更好的人選，會後都可以再找我溝通。”
向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然後就是，今天確定的演員，小婉你負責跟他們經紀人溝通，我還是想親自面試一下。”“好的。”趙婉說。“咱們組訊發布出去了嗎？”向島問。“已經發出去了。”趙婉回答道。“報名人數多嗎？有試戲片段嗎？”向島問。“額，還挺多的，因為還沒有到截止時間，我就沒發你。”趙婉解釋道。“沒事兒，把現有的先發我，我看一眼。”向島說。“行，那就先到這兒吧。”
向島看了眼表快12點了，“大家要吃什麽，報給趙婉，我請客。”“謝謝導演～”“導演最美～”辦公室裏此起彼伏的感謝聲。
向島報銷完後，準備離開，“導兒，你不跟我們一起吃嗎？”趙婉問。“不了，你們慢慢吃。”向島邊說邊離開辦公室。
向島回家後，重新洗漱了一遍，化了淡妝，準備赴約。向島驅車去往人民醫院，林眉眉昨晚又熬了大夜，搶救病人，兩人約好今天去游樂園。向島看到林眉眉等在公交站牌那兒，向島搖下車窗說：“我停在前面，好上車。”林眉眉比了個OK的手勢。
“你還好嗎？確定還要去？”向島擔心道。“沒事，我早習慣了，我現在就是一個金剛不壞之身。”林眉眉激動道。“聽說新開的這個游樂園，項目很全，我很期待來著。”林眉眉說。“那好吧，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向島囑咐道。“嗯～那肯定，到時候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林眉眉說。
游樂場結束後，向島吐的七葷八素的，反觀林眉眉氣定神閑，一臉的滿足，一點兒都不像熬了通宵的人。“你是真強。”向島佩服道。“灑灑水啦～要喝水嗎？”林眉眉拍著向島的背。“嘔…天吶，難受死我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要多註意身體。”向島蹲在垃圾桶邊有氣無力地說著。“哎呀，其實還好啦，我也睡了兩小時，足夠了。”林眉眉解釋道。
“接下來去哪？”向島問。“嗯…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吃不下去飯，就先在這找個位置坐著緩會兒吧。”林眉眉說。兩人就近找了個長椅坐下。“你最近忙什麽呢？還是電影嗎？”林眉眉問。“嗯啊，除了電影也沒其它想幹的。怎麽了？”向島喝了口水說道。“沒事啊，我還以為你最近碰到啥好事了呢，感覺你比之前開朗很多。”林眉眉說。“有嗎，我感覺還是老樣子啊。”向島不以為然。
“有～非常有～你這屬於典型的當局者迷。”林眉眉說。“唉，我最近還是一如既往的煩。”林眉眉唉聲嘆氣道。“怎麽，你科室的小男孩還追你呢？”向島問。“什麽呀，你那都是啥陳舊的記憶。那個男生，在我明確跟他表明我的態度後，就沒來煩過我了。”向島聽林眉眉說完後，好奇地看著她。“你看，你看，你以前臉上可不會有如此豐富多彩的表情。”林眉眉激動道。向島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我的表情有變化？”
“你肯定有事！不過，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我就是想說，我很為你開心哦。”林眉眉戳了戳向島。向島一臉懵。“然後話說回來，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念念不忘的人嘛。”林眉眉說。“嗯，我記得。”向島說。“我今天下班的時候，在醫院大廳看見他了，他帶著一個小孩跟我擦肩而過，他大概是去兒科門診，步履匆匆的。”向島靜靜地聽著林眉眉的敘述。
“我想我真的得放下了，向島。”林眉眉難過地說道。 “你跟他說話了嗎？你有親口問他，是否結婚生子嗎？”向島問。“沒有。我本能地覺得那是他的孩子。”林眉眉靠在向島肩膀上說。“我覺得你還是要確認一下，如果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再死心也不遲啊。”向島說。林眉眉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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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島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向島還是十七八歲的年華，她正在餐桌上吃飯，向島聽到父親上班回來的聲音，她聽著父親慢慢走到廚房，她的心也慢慢緊張了起來，果不其然，預想中的爭吵又來了，從父親嫌棄飯菜不合他口味到母親罵他沒良心，諷刺他這個月又沒掙到錢，再到雙方摔筷子摔碗，互相咒罵著對方去死，廚房一片狼籍。
這些話，幾乎向島每個星期回到家都會聽到，而且是一模一樣的。向島真的很想逃走，可她還是忍著窒息的氣氛把飯吃完。她不想顯得自己很害怕。場景一跳，向島來到了懸崖邊，母親站在她旁邊，囑咐著去學校要多喝水。向島記得這是自己上學時，母親最常說的一句話。突然，母親跳下山崖，留下一句，“媽活不下去了。”
“媽！媽！”向島從床上驚醒，向島感覺到自己身上都是汗，看了下室溫，26度。時間，半夜3點多。向島靠在床頭，平覆著自己的心情。向島打開手機想訂回老家的機票，又想到，8點約了選角團隊開會，任命地放下手機。
向島起床簡單去浴室沖了一下，打開冰箱，把昨天白天煮好的蝦和雞胸肉打包到飯盒裏，準備去看大福。李相楠這兩天要出差，委托向島照顧一下大福。
向島熟練地輸入密碼，打開燈，大福正躺在貓抓板上，聽到向島的動靜慵懶地擡起頭，“喵～”“我來看你啦，大福。”“喵～”大福伸了個懶腰，蹭了蹭向島。“哦～好可愛啊，你不朝我哈氣，還主動貼貼，你肯定又愛上我了。”向島的心快要化了。向島把給大福帶的蝦一個個剝好，坐在地上看大福一點一點地吃完。
大福吃飽後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四肢朝上想要向島陪它玩。向島陪著它一起躺下，“主人今天有點累了，我下班之後再來陪你玩，好不好。”大福可能也感到向島心情有些低落，便縮在向島懷裏，繼續睡覺了。向島握著大福的小爪爪說道：“你要永遠愛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哦。”向島閉上眼任由眼淚流下。大福動了動耳朵，以示回應。
李相楠淩晨5點回到海城，到樓下發現自己家燈亮著，“奇怪，我沒關燈？”李相楠打開門，看到向島側躺睡在地上，大福窩在向島懷裏，這場景看上去有些溫馨也有些詭異，李相楠走上前去，確認向島有沒有呼吸，幸好，呼吸均勻，李相楠想：“怎麽睡地上了呢。”“媽媽…媽媽…”李相楠聽到向島好像在說話。
李相楠跪在向島身側，俯身仔細聽向島在說什麽。“媽媽…別離開我…我會聽話…”向島囈語著。李相楠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向島可能是感覺到李相楠的呼吸，迷糊中睜開眼，看到依然在自己懷裏的小貓，欣慰地笑了笑，再往前看，一張大臉出現，“李相楠，你回來了。”李相楠擁向島入懷，“嗯，回來了。”李相楠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不管向島如何待他，他都不會離開。
向島被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吵醒，睜眼尋找手機的位置，在床邊的小沙發上放著，向島接通，“導兒，你啥時候來呀。”選角導演趙婉焦急道。向島看了眼手表，已經8點半了。“我馬上，你們先討論。”向島說。“行，那你盡快啊。”趙婉說。“好的。”結束通話後，向島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麽跑地下室了，床上的李相楠側躺，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看著向島。
“你抱我下來的？”向島問。“嗯～我淩晨回來看見你睡地上，怕你著涼，你身體又不好。”李相楠說。“我身體好的很，你別造謠。我來不及了，用下你家衛生間。”向島說。“請便。”淩晨那個脆弱的向島已經消失，又換上了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她的悲傷從不外露，讓人覺得她輕而易舉就走到了今天。李相楠在心裏嘆了口氣，“哎。”向島回過頭，聽下文。
“不如…你把我當你媽媽。”李相楠真誠地說著。向島眼睛裏閃過一瞬間的訝異。“額…我是說…內個…現在，男媽媽不是蠻流行的嘛…嘿嘿…”李相楠諂媚地笑了笑，心想：“我不會被向島當成奇怪的人吧。”“呵呵，大早上，你發什麽神經。”向島無語，轉頭打開浴室的門。
到公司，白板上羅列了各個主角與配角，大家認為可行的演員，男主那一欄上，李相楠的照片也被貼在上面，大家在會上各抒已見，討論結束後，向島說：“好了，大家的意見我都聽清楚了，關於各個角色，大家還有什麽更好的人選，會後都可以再找我溝通。”
向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然後就是，今天確定的演員，小婉你負責跟他們經紀人溝通，我還是想親自面試一下。”“好的。”趙婉說。“咱們組訊發布出去了嗎？”向島問。“已經發出去了。”趙婉回答道。“報名人數多嗎？有試戲片段嗎？”向島問。“額，還挺多的，因為還沒有到截止時間，我就沒發你。”趙婉解釋道。“沒事兒，把現有的先發我，我看一眼。”向島說。“行，那就先到這兒吧。”
向島看了眼表快12點了，“大家要吃什麽，報給趙婉，我請客。”“謝謝導演～”“導演最美～”辦公室裏此起彼伏的感謝聲。
向島報銷完後，準備離開，“導兒，你不跟我們一起吃嗎？”趙婉問。“不了，你們慢慢吃。”向島邊說邊離開辦公室。
向島回家後，重新洗漱了一遍，化了淡妝，準備赴約。向島驅車去往人民醫院，林眉眉昨晚又熬了大夜，搶救病人，兩人約好今天去游樂園。向島看到林眉眉等在公交站牌那兒，向島搖下車窗說：“我停在前面，好上車。”林眉眉比了個OK的手勢。
“你還好嗎？確定還要去？”向島擔心道。“沒事，我早習慣了，我現在就是一個金剛不壞之身。”林眉眉激動道。“聽說新開的這個游樂園，項目很全，我很期待來著。”林眉眉說。“那好吧，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向島囑咐道。“嗯～那肯定，到時候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林眉眉說。
游樂場結束後，向島吐的七葷八素的，反觀林眉眉氣定神閑，一臉的滿足，一點兒都不像熬了通宵的人。“你是真強。”向島佩服道。“灑灑水啦～要喝水嗎？”林眉眉拍著向島的背。“嘔…天吶，難受死我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要多註意身體。”向島蹲在垃圾桶邊有氣無力地說著。“哎呀，其實還好啦，我也睡了兩小時，足夠了。”林眉眉解釋道。
“接下來去哪？”向島問。“嗯…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吃不下去飯，就先在這找個位置坐著緩會兒吧。”林眉眉說。兩人就近找了個長椅坐下。“你最近忙什麽呢？還是電影嗎？”林眉眉問。“嗯啊，除了電影也沒其它想幹的。怎麽了？”向島喝了口水說道。“沒事啊，我還以為你最近碰到啥好事了呢，感覺你比之前開朗很多。”林眉眉說。“有嗎，我感覺還是老樣子啊。”向島不以為然。
“有～非常有～你這屬於典型的當局者迷。”林眉眉說。“唉，我最近還是一如既往的煩。”林眉眉唉聲嘆氣道。“怎麽，你科室的小男孩還追你呢？”向島問。“什麽呀，你那都是啥陳舊的記憶。那個男生，在我明確跟他表明我的態度後，就沒來煩過我了。”向島聽林眉眉說完後，好奇地看著她。“你看，你看，你以前臉上可不會有如此豐富多彩的表情。”林眉眉激動道。向島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我的表情有變化？”
“你肯定有事！不過，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我就是想說，我很為你開心哦。”林眉眉戳了戳向島。向島一臉懵。“然後話說回來，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念念不忘的人嘛。”林眉眉說。“嗯，我記得。”向島說。“我今天下班的時候，在醫院大廳看見他了，他帶著一個小孩跟我擦肩而過，他大概是去兒科門診，步履匆匆的。”向島靜靜地聽著林眉眉的敘述。
“我想我真的得放下了，向島。”林眉眉難過地說道。 “你跟他說話了嗎？你有親口問他，是否結婚生子嗎？”向島問。“沒有。我本能地覺得那是他的孩子。”林眉眉靠在向島肩膀上說。“我覺得你還是要確認一下，如果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再死心也不遲啊。”向島說。林眉眉點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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