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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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陳慧雲不肯提供劉志芳的信息， 蘇禾原本來南安，就不是指望她的，倒算是個小插曲。
隔天， 猴子給陳笙發了不少消息過來，蘇欣高考後表面上在家呆了幾天， 趁著朱艷霞他們沒發現，半夜偷偷來了南安， 估計是陳慧雲那頭鬧得厲害， 劉志芳沒帶著那個小男人一塊去。
猴子的人親眼看劉志芳帶著蘇欣上地鐵， 這才摸到她的住址。
猴子咬牙切齒，憤恨得仿佛被偷錢的是自己， “這個女的可真不是東西，買了套房子， 這房子均價得六萬呢， 真他爹的舍得。”
蘇禾在一旁聽著陳笙打電話， 心不在焉算著賬，送走最後一桌吃飯的客人，哼聲：“偷我家的東西， 加起來也就十幾萬，這房子估計是靠我大伯的撫恤金和賠償款。”
明知道這錢就是給大伯一家的， 可一想到劉志芳在大伯屍骨未寒時， 就跟出/軌對象私奔，買房搜刮各種不義之財，蘇禾還是替大伯不值。
姑姑氣得險些白眼一翻，差點倒下， 唇齒顫抖後，忍著哭腔說：“我哥一輩子也沒見過六萬塊錢， 這賤人倒是會享受，吸著我哥的血去買六萬一平的房子！”
“還不止。”陳笙掛了電話，冷酷說：“那個男的應該也出了小頭買房，但房產證名字寫的他的。”
蘇禾震驚，合理懷疑劉志芳是真瘋了。
“還好上次沒跟陳慧雲通氣，陳慧雲不會知道這房子，所以故意套我們的信息，到時候打這套房子的主意吧？”蘇禾越想越惡心，最後一拍桌，直接道：“晚上去找劉志芳。”
姑姑點頭：“行。”
陳笙看著蘇禾，沒說什麽，但在員工休息時間段，拉著蘇禾去門口說：“我們只負責把她偷的東西拿回來就行，其他的不必管。”
“我知道。”蘇禾明白陳笙顧及什麽，也說：“放心吧，我姑姑他們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情，我不摻和。”
陳笙這才應下，沒再說話，猶豫的目光看著蘇禾，蘇禾也冷了場。
沈默中，門口樹蔭下有歡快的蟬鳴，今年夏天的蟬鳴來得稍微有些晚，濃郁蓬勃生長的綠意能遮住大半個天空。
陳笙雙手插兜，躊躇開口：“東西要回來，打算怎麽處理？”
蘇禾垂眸看著遠處的陰影，摳著手指，笑著問他：“東西送我的，你想我還給你？”
“還給我也行，大不了結婚時候送給你新的。”陳笙語氣輕快不少。
蘇禾也笑出聲，她擡眸看進陳笙眼裏，挑眉道：“行啊，我正好嫌那個款式老了。”
陳笙抿唇，目光緊緊盯著她，樹蔭很快傾斜，悄無聲息爬上他們的影子，很快影子交織，蟬鳴有些許吵鬧。
蘇禾靠著陳笙的胸口微微喘息，嘆息一聲說：“陳笙，我不後悔去京市，也慶幸你不後悔放我離開的。”
她緊緊捏著他的上衣，手心掐出汗，陳笙拍了她一下，說：“好熱，回去再抱。”
蘇禾：……
市中心的樓盤，旁邊的四期房還在做，但旁邊的商圈都開了，傍晚時分，很是熱鬧，猴子在冰室挖西瓜冰吃，一只眼提溜看著對門小區車來車往，另一只眼消了腫有些烏青，像大塊的胎記，在他的白皮膚上格外顯眼。
陳笙的車停在路邊車位，蘇禾拿著小風扇，吹著風，看眼天色，沒什麽晚霞，空氣很悶，沒有一絲風，站著不動，都汗流浹背，估摸是要下雨，還是下大雨。
猴子朝他們招手，陳笙不過去，先一步揮手道：“我們進去，在這蹲著幹嘛？”
“怎麽進去？”猴子屁顛顛過來，陳笙無語看他，掏出一張黑色的門禁卡。
猴子驚詫，轉而憤怒：“陳笙，我遲早舉報你那幾個酒吧非法經營，這麽貴的房子，你說買就買？我恨你。”
陳笙看傻子一樣看他，“我合法開酒吧這點錢都掙不到，我還不如一頭撞死，而且我家在哪你不知道是吧？這房子我找寧希表妹借的，她不是在霧色搞直播活動嗎？正好在這買了一套房。”
猴子牙疼得不行，只得一句：“我恨你們身上的銅臭味。”
進小區的客人要登記，蘇禾抓著陳笙的手，在慢吞吞登記，猴子樂呵呵和保安小哥遞煙套近乎，聊房價聊天氣。
陳笙給許宴打電話，磨蹭了一會，在保安小哥要進來時，蘇禾趕緊拍下劉志芳登記的那欄。
是蘇欣的聯系方式，其他的信息都登錄在系統上。
許宴那頭拿上手機號，便找朋友一起問這個小區的登錄系統，南安最大的安保系統維護，都是他公司在承辦，所以查這點東西不難，並沒有進入後臺，只是在維護部門掃一眼，就能看到。
三個人直奔目標單元。
猴子沒上樓，在樓下蹲守，陳笙和蘇禾刷了門禁卡進去，一層兩戶，靠右邊的那一戶。
陳笙直接按門鈴，很快一個女孩子看監控屏幕，問：“誰啊？”
陳笙冷淡說：“物業檢查天然氣。”
蘇禾貓在一邊，聽出來是蘇欣的聲音。
蘇欣立馬開門，陳笙撐著門，蘇欣一怔，剛要開口，蘇禾從陳笙旁邊走出來，看著她，蘇欣張著的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還是該合上。
蘇禾問：“你/媽呢？”
劉志芳從廚房走出來，目瞪口呆看著外面幾個人。
僵持不過半分鐘，劉志芳笑了起來，走過來說：“小禾，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坐。”
蘇禾盯著她，從她脖子上的黃金項鏈，到手上的玉鐲和金鐲，懶得跟她拐彎抹角，陳笙靠著門不動，蘇禾直接說：“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就過來，你現在把偷我家的東西理一理，免得去警察局鬧。”
劉志芳楞了一下，立馬笑皺了臉，“你說什麽呢？什麽東西？”
蘇欣也急忙道：“蘇禾，你說話要講證據，我媽用得著偷你的東西嗎？”
“她有什麽用不著的？她都能拿著你爸死了的錢去養男人，買房子給男人，她還能有什麽做不出來？”蘇禾盯著她，眸子黝黑，烏沈沈一片，氣勢逼人，毫不客氣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把別人的老公叫叔叔叫父親，你也不嫌丟人。”
蘇欣顫著嘴唇，蘇禾一把推開她，直接進門，陳笙看她一副要大殺四方的架勢，想笑，還是忍住了，陪她一塊去沙發坐下。
劉志芳這會可不敢關門了，將門大開，忐忑不安看著屋內。
蘇禾掃了眼緊閉的主臥大門，冷笑一聲，將包裏的紙拍出來，“這是我家丟的東西，你那幾天出入我家單元樓的監控可都留著呢。”
“這每家都會買些一樣的東西，你怎麽就確定是你家的？”劉志芳可舍不得，語氣反而囂張起來，明顯這麽幾個月，也不怕了。
蘇禾又掏出一沓紙，“我家不像你，每分錢我們都會算清楚，不會給一些烏七八糟的男人用，這些都是清單。”
劉志芳臉色都灰了，差點忘了朱艷霞這人，從前可是摳門到令人發指的程度，這幾年大方了有錢了，險些忘了。
樓下，猴子看到警察過來，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最後看警察上了樓，才確定沒什麽事，呆了一會，便離開小區。
警察來之前，劉志芳就開始打感情牌，可惜在蘇禾這一點用都沒有。
蘇禾只跟她說：“你只管還我家的東西，你用大伯的錢這事，自然有人來收拾你。”
劉志芳要是不怕蘇家人，也不會跑出來躲著，頓時沒話說。
警察一來，蘇禾不忘調笑說：“我懷疑這裏有人賣/淫，警察同志。”
警察一怔，不是財產糾紛嗎？怎麽還扯到這了？
蘇禾還未開口補充，陳笙起身道：“是這樣的，我發現……”
他在警察旁邊附耳，警察聽到頓時戒備看向臥室大門，一旁的女警伸出手對劉志芳說：“手機給我，是不是有交易記錄？”
劉志芳楞了，“不是……那是我男朋友，也是這房子的房主。”
蘇禾翹起唇，陳笙斂眸忍著笑，蘇欣先一步大喊：“你真給他買房子了？你不是說這房子給我買的嗎？”
警察呵斥：“小點聲，別擾民。”
最後警察警告她們打開房門，不然要撬鎖，是不是性/交易還不一定呢。
最後那個窩囊廢才出來，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面對警察一副老油條的態度，極力撇清關系。
警察問他：“這是你老婆嗎？這是你女兒嗎？這是你家，你怎麽不跟你老婆一起住？”
上趕著的同居證明，蘇禾倒是可惜，給陳慧雲幫了一把，低聲對陳笙說：“那孩子明明跟這個爹長得一模一樣，怎麽陳慧雲就是看不出來呢？”
“住在一起久了就這樣，而且女性生孩子之後，容易被激素誤導。”陳笙也小聲回答。
警察看過去：“不要交頭接耳。”
“好的。”兩個人異口同聲。
警察問他們：“你們是什麽關系？”
這要是問不好，可就成了擅闖民宅了，蘇禾連忙說：“他是我未婚夫。”
警察看著陳笙，不太信：“你不是酒吧街老板嗎？沒聽說你有女朋友呀？”
陳笙看著蘇禾發楞，警察看著他，感覺自己被無視了，頓時沒趣，反正酒吧街也不是他們的管轄區，只是聽同事他們經常提起過，那塊可不簡單呢。
蘇禾拉了他一把，“問你話呢？”
陳笙靠著窗，陽光將眼珠照成琥珀琉璃色，看起來溫柔極了，他恍惚回神說：“對，是未婚夫。”
蘇禾和警察們無語，怎麽聽出一股子炫耀味了。
東西現場理清，該有的一個不少，甚至還翻出不少不知道拿來的首飾，警察多了幾句，劉志芳說是人家送的，蘇禾翻了個白眼。
警察將東西都交給蘇禾，讓她清點，一旁有記錄的，蘇禾也不想跑一趟警察局浪費時間，便說不起訴，這事就算了了。
女警安慰她：“下次東西放好了，小心點。”又警告劉志芳：“這幸好你侄女不跟你計較，就這個金額，夠你蹲好幾年的了。”
劉志芳還在那狡辯：“親戚家戴著玩。”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蘇禾冷哼，一旁的蘇欣臉都紅成豬肝，都不敢擡頭。
警察還要問劉志芳和那個男人關於房子的事情，蘇欣一直說男人是詐騙，可有得鬧了。
蘇禾和陳笙先回去，姑姑正好上電梯，身上被雨沖得透濕，蔣臻臻也來了，看到蘇禾要走，沒好氣說：“你這就不管了？好歹也是自己親大伯。”
蘇禾點頭：“我可不管，免得別人說我家惦記大伯的身後錢。”
“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蔣臻臻蹙眉，忍不住辯解：“我媽不是為了這個錢。”
姑姑也說：“就是，我要那錢幹嘛？”
蘇禾不理解，“我知道啊，我懂你們，你們幹嘛跟我解釋？”
蔣臻臻也奇怪，怎麽就被繞進去了，但好像確實，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計較這事的，看著蘇禾他們離開，自家老媽還在那說不是，說蘇禾誤解她的好心。
蔣臻臻靠著電梯扶手，看著自家老媽，突然說：“媽，咱們跟劉志芳不是一類人，你最好別打這錢主意！”
姑姑還想說什麽，看是自家女兒，才說：“我可以幫著保管呀。”
蔣臻臻洩了氣，突然想笑，不得不說蘇禾這人還真是把人看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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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慧雲不肯提供劉志芳的信息， 蘇禾原本來南安，就不是指望她的，倒算是個小插曲。
隔天， 猴子給陳笙發了不少消息過來，蘇欣高考後表面上在家呆了幾天， 趁著朱艷霞他們沒發現，半夜偷偷來了南安， 估計是陳慧雲那頭鬧得厲害， 劉志芳沒帶著那個小男人一塊去。
猴子的人親眼看劉志芳帶著蘇欣上地鐵， 這才摸到她的住址。
猴子咬牙切齒，憤恨得仿佛被偷錢的是自己， “這個女的可真不是東西，買了套房子， 這房子均價得六萬呢， 真他爹的舍得。”
蘇禾在一旁聽著陳笙打電話， 心不在焉算著賬，送走最後一桌吃飯的客人，哼聲：“偷我家的東西， 加起來也就十幾萬，這房子估計是靠我大伯的撫恤金和賠償款。”
明知道這錢就是給大伯一家的， 可一想到劉志芳在大伯屍骨未寒時， 就跟出/軌對象私奔，買房搜刮各種不義之財，蘇禾還是替大伯不值。
姑姑氣得險些白眼一翻，差點倒下， 唇齒顫抖後，忍著哭腔說：“我哥一輩子也沒見過六萬塊錢， 這賤人倒是會享受，吸著我哥的血去買六萬一平的房子！”
“還不止。”陳笙掛了電話，冷酷說：“那個男的應該也出了小頭買房，但房產證名字寫的他的。”
蘇禾震驚，合理懷疑劉志芳是真瘋了。
“還好上次沒跟陳慧雲通氣，陳慧雲不會知道這房子，所以故意套我們的信息，到時候打這套房子的主意吧？”蘇禾越想越惡心，最後一拍桌，直接道：“晚上去找劉志芳。”
姑姑點頭：“行。”
陳笙看著蘇禾，沒說什麽，但在員工休息時間段，拉著蘇禾去門口說：“我們只負責把她偷的東西拿回來就行，其他的不必管。”
“我知道。”蘇禾明白陳笙顧及什麽，也說：“放心吧，我姑姑他們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情，我不摻和。”
陳笙這才應下，沒再說話，猶豫的目光看著蘇禾，蘇禾也冷了場。
沈默中，門口樹蔭下有歡快的蟬鳴，今年夏天的蟬鳴來得稍微有些晚，濃郁蓬勃生長的綠意能遮住大半個天空。
陳笙雙手插兜，躊躇開口：“東西要回來，打算怎麽處理？”
蘇禾垂眸看著遠處的陰影，摳著手指，笑著問他：“東西送我的，你想我還給你？”
“還給我也行，大不了結婚時候送給你新的。”陳笙語氣輕快不少。
蘇禾也笑出聲，她擡眸看進陳笙眼裏，挑眉道：“行啊，我正好嫌那個款式老了。”
陳笙抿唇，目光緊緊盯著她，樹蔭很快傾斜，悄無聲息爬上他們的影子，很快影子交織，蟬鳴有些許吵鬧。
蘇禾靠著陳笙的胸口微微喘息，嘆息一聲說：“陳笙，我不後悔去京市，也慶幸你不後悔放我離開的。”
她緊緊捏著他的上衣，手心掐出汗，陳笙拍了她一下，說：“好熱，回去再抱。”
蘇禾：……
市中心的樓盤，旁邊的四期房還在做，但旁邊的商圈都開了，傍晚時分，很是熱鬧，猴子在冰室挖西瓜冰吃，一只眼提溜看著對門小區車來車往，另一只眼消了腫有些烏青，像大塊的胎記，在他的白皮膚上格外顯眼。
陳笙的車停在路邊車位，蘇禾拿著小風扇，吹著風，看眼天色，沒什麽晚霞，空氣很悶，沒有一絲風，站著不動，都汗流浹背，估摸是要下雨，還是下大雨。
猴子朝他們招手，陳笙不過去，先一步揮手道：“我們進去，在這蹲著幹嘛？”
“怎麽進去？”猴子屁顛顛過來，陳笙無語看他，掏出一張黑色的門禁卡。
猴子驚詫，轉而憤怒：“陳笙，我遲早舉報你那幾個酒吧非法經營，這麽貴的房子，你說買就買？我恨你。”
陳笙看傻子一樣看他，“我合法開酒吧這點錢都掙不到，我還不如一頭撞死，而且我家在哪你不知道是吧？這房子我找寧希表妹借的，她不是在霧色搞直播活動嗎？正好在這買了一套房。”
猴子牙疼得不行，只得一句：“我恨你們身上的銅臭味。”
進小區的客人要登記，蘇禾抓著陳笙的手，在慢吞吞登記，猴子樂呵呵和保安小哥遞煙套近乎，聊房價聊天氣。
陳笙給許宴打電話，磨蹭了一會，在保安小哥要進來時，蘇禾趕緊拍下劉志芳登記的那欄。
是蘇欣的聯系方式，其他的信息都登錄在系統上。
許宴那頭拿上手機號，便找朋友一起問這個小區的登錄系統，南安最大的安保系統維護，都是他公司在承辦，所以查這點東西不難，並沒有進入後臺，只是在維護部門掃一眼，就能看到。
三個人直奔目標單元。
猴子沒上樓，在樓下蹲守，陳笙和蘇禾刷了門禁卡進去，一層兩戶，靠右邊的那一戶。
陳笙直接按門鈴，很快一個女孩子看監控屏幕，問：“誰啊？”
陳笙冷淡說：“物業檢查天然氣。”
蘇禾貓在一邊，聽出來是蘇欣的聲音。
蘇欣立馬開門，陳笙撐著門，蘇欣一怔，剛要開口，蘇禾從陳笙旁邊走出來，看著她，蘇欣張著的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還是該合上。
蘇禾問：“你/媽呢？”
劉志芳從廚房走出來，目瞪口呆看著外面幾個人。
僵持不過半分鐘，劉志芳笑了起來，走過來說：“小禾，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坐。”
蘇禾盯著她，從她脖子上的黃金項鏈，到手上的玉鐲和金鐲，懶得跟她拐彎抹角，陳笙靠著門不動，蘇禾直接說：“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就過來，你現在把偷我家的東西理一理，免得去警察局鬧。”
劉志芳楞了一下，立馬笑皺了臉，“你說什麽呢？什麽東西？”
蘇欣也急忙道：“蘇禾，你說話要講證據，我媽用得著偷你的東西嗎？”
“她有什麽用不著的？她都能拿著你爸死了的錢去養男人，買房子給男人，她還能有什麽做不出來？”蘇禾盯著她，眸子黝黑，烏沈沈一片，氣勢逼人，毫不客氣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把別人的老公叫叔叔叫父親，你也不嫌丟人。”
蘇欣顫著嘴唇，蘇禾一把推開她，直接進門，陳笙看她一副要大殺四方的架勢，想笑，還是忍住了，陪她一塊去沙發坐下。
劉志芳這會可不敢關門了，將門大開，忐忑不安看著屋內。
蘇禾掃了眼緊閉的主臥大門，冷笑一聲，將包裏的紙拍出來，“這是我家丟的東西，你那幾天出入我家單元樓的監控可都留著呢。”
“這每家都會買些一樣的東西，你怎麽就確定是你家的？”劉志芳可舍不得，語氣反而囂張起來，明顯這麽幾個月，也不怕了。
蘇禾又掏出一沓紙，“我家不像你，每分錢我們都會算清楚，不會給一些烏七八糟的男人用，這些都是清單。”
劉志芳臉色都灰了，差點忘了朱艷霞這人，從前可是摳門到令人發指的程度，這幾年大方了有錢了，險些忘了。
樓下，猴子看到警察過來，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最後看警察上了樓，才確定沒什麽事，呆了一會，便離開小區。
警察來之前，劉志芳就開始打感情牌，可惜在蘇禾這一點用都沒有。
蘇禾只跟她說：“你只管還我家的東西，你用大伯的錢這事，自然有人來收拾你。”
劉志芳要是不怕蘇家人，也不會跑出來躲著，頓時沒話說。
警察一來，蘇禾不忘調笑說：“我懷疑這裏有人賣/淫，警察同志。”
警察一怔，不是財產糾紛嗎？怎麽還扯到這了？
蘇禾還未開口補充，陳笙起身道：“是這樣的，我發現……”
他在警察旁邊附耳，警察聽到頓時戒備看向臥室大門，一旁的女警伸出手對劉志芳說：“手機給我，是不是有交易記錄？”
劉志芳楞了，“不是……那是我男朋友，也是這房子的房主。”
蘇禾翹起唇，陳笙斂眸忍著笑，蘇欣先一步大喊：“你真給他買房子了？你不是說這房子給我買的嗎？”
警察呵斥：“小點聲，別擾民。”
最後警察警告她們打開房門，不然要撬鎖，是不是性/交易還不一定呢。
最後那個窩囊廢才出來，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面對警察一副老油條的態度，極力撇清關系。
警察問他：“這是你老婆嗎？這是你女兒嗎？這是你家，你怎麽不跟你老婆一起住？”
上趕著的同居證明，蘇禾倒是可惜，給陳慧雲幫了一把，低聲對陳笙說：“那孩子明明跟這個爹長得一模一樣，怎麽陳慧雲就是看不出來呢？”
“住在一起久了就這樣，而且女性生孩子之後，容易被激素誤導。”陳笙也小聲回答。
警察看過去：“不要交頭接耳。”
“好的。”兩個人異口同聲。
警察問他們：“你們是什麽關系？”
這要是問不好，可就成了擅闖民宅了，蘇禾連忙說：“他是我未婚夫。”
警察看著陳笙，不太信：“你不是酒吧街老板嗎？沒聽說你有女朋友呀？”
陳笙看著蘇禾發楞，警察看著他，感覺自己被無視了，頓時沒趣，反正酒吧街也不是他們的管轄區，只是聽同事他們經常提起過，那塊可不簡單呢。
蘇禾拉了他一把，“問你話呢？”
陳笙靠著窗，陽光將眼珠照成琥珀琉璃色，看起來溫柔極了，他恍惚回神說：“對，是未婚夫。”
蘇禾和警察們無語，怎麽聽出一股子炫耀味了。
東西現場理清，該有的一個不少，甚至還翻出不少不知道拿來的首飾，警察多了幾句，劉志芳說是人家送的，蘇禾翻了個白眼。
警察將東西都交給蘇禾，讓她清點，一旁有記錄的，蘇禾也不想跑一趟警察局浪費時間，便說不起訴，這事就算了了。
女警安慰她：“下次東西放好了，小心點。”又警告劉志芳：“這幸好你侄女不跟你計較，就這個金額，夠你蹲好幾年的了。”
劉志芳還在那狡辯：“親戚家戴著玩。”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蘇禾冷哼，一旁的蘇欣臉都紅成豬肝，都不敢擡頭。
警察還要問劉志芳和那個男人關於房子的事情，蘇欣一直說男人是詐騙，可有得鬧了。
蘇禾和陳笙先回去，姑姑正好上電梯，身上被雨沖得透濕，蔣臻臻也來了，看到蘇禾要走，沒好氣說：“你這就不管了？好歹也是自己親大伯。”
蘇禾點頭：“我可不管，免得別人說我家惦記大伯的身後錢。”
“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蔣臻臻蹙眉，忍不住辯解：“我媽不是為了這個錢。”
姑姑也說：“就是，我要那錢幹嘛？”
蘇禾不理解，“我知道啊，我懂你們，你們幹嘛跟我解釋？”
蔣臻臻也奇怪，怎麽就被繞進去了，但好像確實，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計較這事的，看著蘇禾他們離開，自家老媽還在那說不是，說蘇禾誤解她的好心。
蔣臻臻靠著電梯扶手，看著自家老媽，突然說：“媽，咱們跟劉志芳不是一類人，你最好別打這錢主意！”
姑姑還想說什麽，看是自家女兒，才說：“我可以幫著保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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