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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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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和時小鹿一起來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的, 他們倆人都是時小鹿的好朋友。

女生名叫葉竹,和時小鹿是一個宿舍的,這一次放假他們就商量好了一起來爬山看日出。

她現在正笑著準備聽聽這個算命先生能說點兒什麽, 畢竟她剛剛說的那句印堂發黑, 簡直是讓她覺得好笑。

十個騙子有九個都那麽說。

不過這個騙子看起來倒是怪年輕的, 身上好像也沒背什麽布袋, 給裏面裝著一些賣的東西。

就只拿了一個竿子就來了。

夏醉仔細看著時小鹿開口道, “你叫時小鹿, 今年22歲,對不對?”

時小鹿:???

葉竹和那個男生臉上的笑頓時也凝固了, 她心裏琢磨著這個人是不是認識他們, 還是說他們什麽時候喊了時小鹿的名字。

時小鹿緩緩喘著氣,剛剛爬山累了她半條命,“對。”

夏醉繼續說道,“你是獨生女,小時候你在村子裏讀書,有一次坐你爸爸的摩托車給腿上燙了個疤。”

“現在應該還留著有痕跡吧。”

時小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著的褲子, 這是一條長褲, 除非這人有透視眼,不然她不可能知道。

她挽起了褲腿, 葉竹果然在她的小腿內側看到了一個疤,那疤痕淡淡的,如果不是時小鹿之前說過的話, 她都找不到。

“握草, 大師啊, ”簡滿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驚訝道。

夏醉繼續說道, “十三歲那年,你跟著你爸媽來到了市裏讀書,被同學欺負,你媽媽帶著你轉校,後來你才慢慢融入進去。”

“十六歲那年,你爸爸在工地幹活的時候,意外切斷了一根腳趾。”

“高中畢業後,你和你的同班同學談了一場戀愛,不過最後因為異地戀分手了。”

時小鹿已經收回了自己想要拿算命當樂子的想法了,她看著眼前的大師開口道,“這是怎麽算出來的?”

大師也沒問她生辰八字啊?

說起來時小鹿倒是想起來了好多年前她也去算過一次命。

那個算命先生是她老家最出名的先生,她去了之後交了兩百塊錢,就聽著算命先生說了。

算命先生,啊呸,那個騙子說她是單親家庭。

這不純純扯淡,她爸爸媽媽活的好好的呢。

後來她拆穿了這個騙子之後,騙子又說那肯定是你的生辰弄錯了,他不可能錯的。

然後又說時小鹿二十一歲早婚。

時小鹿當時問了一句,“如果我二十一歲沒結婚呢?”

騙子就說,那就是二十三,二十五,這麽類推。

時小鹿:……

花了兩百跟個冤大頭一樣,就這樣還是他們這兒最有名的先生。

時小鹿當即就又拿出了四百,跑出去又找了兩個算命先生,結果他們的說辭一模一樣,就跟有一本書背過一樣的。

從那之後,損失了六百塊的時小鹿再遇到算命先生的時候就把他們通通歸類成騙子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她遇到的這個大師說的竟然都是對的。

關鍵是,她連生辰八字都沒要,手相也沒看啊。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相面?

夏醉只是笑了笑,“家傳秘術。”

開玩笑,她都地仙修為了說實話真想看的話都不用掐指一算的,再說了算卦系統還給她開了外掛。

只要看一眼,這人之後的走向什麽的也就一清二楚了。

她笑得這麽神秘莫測,時小鹿更加堅信這位大師就是相面看出來的了。

她連忙拿出手機掃了十塊錢,“大師,你說我印堂發黑真的假的?”

夏醉看著她的印堂,“你確實印堂發黑。”

“乃是你有一死劫,不過此事也不難解。”

時小鹿拿著手機,“多少錢?”

夏醉擺了擺手,“談錢就俗了,你我有緣!”

時小鹿:“所以多少元?”

夏醉:……

是真的有緣!緣分的緣!

“不要你的錢,”夏醉抿了抿唇道,“原本你的命數在今日下山途中,你會和他們二人走散,然後摔下山崖。”

她說著伸手在時小鹿眉心一點,“不過命數可改,我給你留下了一道金光護體,你們休息好了就下山去吧,若是中途遇到危機,它自然會救你。”

一旁的葉竹和簡滿聽到她的話之後都擔憂地看著時小鹿。

“我們今天不下山呢?”時小鹿開口詢問道。

大不了她今天在山上睡一覺,最多就是餓上一天而已。

夏醉挑了挑眉,“那就明天了,每個人的劫難不同。”

有的人的可以避過去,但是時小鹿的這個死劫,除非親身經歷了在中途挽救,想要躲的話是沒用的。

就比如伍靜雲的可以通過躲來躲過去,但是每個人的劫難不同,時小鹿就不能通過躲的方式來避免。

他們三人聽到這裏神色也變了,這是必須得過這一劫啊。

葉竹更是握著時小鹿的手說著,“不管什麽時候下山,我都一定和你寸步不離。”

她就不信了,都這樣子他們還能走散。

夏醉也開口道,“只要此次死劫度過,你往後就會順風順水了。”簡滿聽到他們能幫得上忙後,心裏才松了一口氣。

他和時小鹿是她轉校後認識的,兩人一開始是同桌,後來也挺玩的來的,現在更是在同一所大學。

和葉竹一樣,他們是好姐妹。

“別怕,等會兒我們都拉著你,”簡滿開口道。

他們兩個人一起牽著時小鹿,就不信時小鹿能走丟。

葉竹也點點頭,“上廁所我都站你旁邊給你吹哨。”

時小鹿:……

雖然很感謝,但是這也有點大可不必了。

夏醉笑了笑,“你們去玩兒吧,玩好了就回去吧。”

“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死劫未必不能改,畢竟只是一個劫難罷了。”

其實是因為時小鹿的死劫有些難搞,如果不是遇到她的話,那可能就必死無疑了,她這麽說也只是為了安慰他們罷了。

不過如果她的命數真的改了的話,那生死簿上的死亡自然也就被修改了。

其實生死簿並不是在上面寫好了誰固定哪一天一定死,而是根據人的行為選擇會出現不同的結果。

如果命數發生改變的話,自然後面也就變了。

簡單來說直接改生死簿比較粗暴一點,改命數的話比較委婉一點,也不觸碰到陰間的底線,算是留給這些人的一線生機。

而有的人的命數好改,有的人的命數不好改,時小鹿就屬於比較難改的那一種。

而且說實話,她真覺得時小鹿和她挺有緣分的,如果沒有緣分的話,怎麽會讓她在這裏遇到印堂發黑的時小鹿。

天意如此。

三個人本來是開開心心地來爬山看日出的,然而此刻他們卻已經沒有好心情了。

如果夏醉一開始說的不準的話,那她們還能安慰自己這就是個騙子。

然而,她並沒有說是騙他們的錢,說的也很準。

現在他們知道了等會兒時小鹿會出事,卻還不能出手相助。

時小鹿看著自己的好友那麽擔心,她笑道,“沒關系的,不就是死劫麽,我今日度過了死劫,明兒說不定就中彩票了呢。”

“等會兒咱們就寸步不離!”

葉竹惆悵的點頭,她其實心裏還是很不放心的,畢竟驟然聽到自己身邊的人可能會出事。

心裏說不緊張擔憂是假的。

現在她們是沒有心情再看日出了,葉竹甚至都有點兒不敢下山了。

不過這條下山的路其實並不崎嶇,只要她們小心一點兒應該就沒問題的吧。

時小鹿倒是開口道,“既然我也算了,要不你們也算一卦?”

葉竹沈思了一下,拿出手機掃了碼,“大師,我們印堂發黑嗎?”

如果有什麽死劫什麽的,能提前避免還是提前避免了吧。

別到時候真死了,那就沒地方哭去了。

夏醉看了她一眼,“你的話,叫葉竹,今年二十一歲……”

葉竹連忙擺手,“大師!以前的黑歷史就不用說了,我信你!”

夏醉笑了笑,“那就說說未來吧,你沒什麽大事兒發生,你想咨詢哪方面?”

葉竹想了想,“想問問財運和事業。”

這個東西很重要!

夏醉看著她開口道,“中彩票什麽的你是沒有的,你平時很喜歡唱歌吧?”

“我覺得你可以去試試走娛樂圈那條路,你大學畢業後會有一個機會,不過得看你自己的選擇。”

葉竹不可思議地開口,“啊?我?”

就她還能去娛樂圈!

一旁的時小鹿也震驚了,“你發達了啊!”

不行!她可一定要度過這一次死劫,到時候自己的姐妹當上大明星了,她就去給葉竹提包。

“對啊,”夏醉開口道,“以後小有成就呢,雖然稱不上大紅大紫,但是收入還是很可觀的,不過我這麽說了你也不能就此懶惰。”

“我只是給你說了按照你現在的情況的未來的走向,如果你中途不再喜歡唱歌了,未來的走向自然也會發生變動。”

葉竹眨了眨眼睛,“謝謝大師!”

“大師,那我咋樣啊?”簡滿開口問道。

“你的話倒是沒什問題,”夏醉看著簡滿,“就是你的父親在三年後會因病去世,是白血病,我覺得你應該提醒一下你父親註意身體,再就是檢測一下家裏的甲醛是否超標。”

“不過你放心,你爸爸的命數不難改。”

簡滿聽到這裏心跳又停不下來了,他連忙點頭,“我爸就喜歡在網上買一些便宜的家具,我等會兒回去了就讓他把那些家具都給扔了!”

之前其實他就有和自己的爸爸說過這事,不過他爸爸老說他用的挺好的,他也就懶得說了。

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他必須給他爸爸扔了。

哪怕是挨一頓打也行,反正不能再用了。

葉竹也開口道,“到時候我們一起勸勸你爸。”

她和時小鹿一起去勸說,想必他爸爸應該會看在人多的份上相信吧。

他們三人問完之後感覺好像也沒什麽要問的了,倒是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還是時小鹿的死劫。

“我們下山去吧,”葉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在山上待著躲避也沒用,不如直接下山,說不定早點兒度過了也就沒事兒了。

一直待在這裏反倒讓人心慌慌的。

時小鹿也是這麽想的,“走!”

她們臨走的時候還謝謝了夏醉,在下山的時候時小鹿扭頭一看,就見大師坐在亭子裏的長椅上,身上好像有著莫名的光暈。

葉竹拉緊了她的手,“看路!”

三人一路往山下去,時小鹿被葉竹緊緊地抓著手,簡滿也走在她的左邊,隨時做好了扶著她的準備。

他甚至幹脆拿數據線把時小鹿的左手和他的手綁在了一起,這樣子萬一有什麽危險的話,好歹還有數據線連著,他也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而且數據線他特意打了死結,除非用剪刀剪,不然不會輕易松開的。

他們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著,而此時另一個被夏醉算過命的家庭則是正在家裏看著電視。

伍聽南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守著她媽媽和爸爸了。

不過伍靜雲倒是真的說不出去就不出去了,早上還有人打電話喊她出去買衣服,伍靜雲直接就拒絕了,說是改天再約。

伍聽南這才放心了點兒,她和爸爸媽媽吃完早飯之後,一家三口就在沙發上坐著一起看電視。

“來,吃點兒提子,”鄔松把提子剝好了放在她們母女面前,“再不吃就要壞了。”

雖然現在這個季節提子也能在冰箱裏放幾天,但是總歸是沒有新鮮的好。

這還是昨兒伍聽南沒吃完的。

伍聽南吃著提子,拿著遙控器隨手調了個臺,卻不想正好調到了本市的新聞頻道。

“城東大道十字路口一輛大卡車突然沖向綠化帶,根據現場情況判斷,該司機開車時突發暈厥,所幸並無人員傷亡……”

電視機裏的女主持說著,伍聽南這時候卻猛地只覺心頭一顫。

“車禍……”

伍靜雲和鄔松皺著眉頭看著播報,也只感覺一股涼意從背後慢慢升起,直至全身。

“媽……”伍聽南驚魂未定地看著伍靜雲,“如果你要去買衣服的話,是不是會走那兒,”

伍靜雲緩慢地點了點頭,如果是今天早上給她打電話的那個閨蜜的話,她們要去買衣服必然要經過那裏。

因為從那裏到國貿最近。

鄔松深吸了一口氣,他抱著伍靜雲,“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伍聽南此時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腦子都是那個老板給她說的。

“對了,勸你媽媽後天不要出門了。”

“會出車禍,在城東大道的十字路口,自己開的車。”

她現在只覺得手腳冰涼,如果她沒有去算命,如果她沒有回來,沒有告訴媽媽,那媽媽是不是就真的去了。

然後……變成植物人。

伍靜雲見女兒神色不對,她連忙拉著她的手說著,“南南,南南,別想了。”

“媽媽不是在這兒嗎?”

“媽媽現在還好著呢,”伍靜雲給她剝了一顆提子,“別怕啊。”

伍聽南摸了摸額頭,見媽媽還在攢錢才從那種想象中脫離出來,她抱著伍靜雲,感受著她溫熱的身體,“媽……”

幸好,幸好她跟著蘇小她們去了那家店,幸好池安買了那包薯片。

“叮叮叮……”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將伍聽南拉了回來。

她接通電話,就聽到蘇小的聲音,“南南,你們今兒沒出去吧?”

“我剛看到新聞了,天吶!十字路口竟然真的出事了,不過好像沒有人員傷亡。”

電話那頭很明顯不只是蘇小一個人,她還能聽到池安和王漾漾也在擔憂地問著。

伍聽南笑了笑,“我們沒出門,我媽媽也沒出門!”

池安立馬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你們沒事就好,哇,我們擔心了一夜。”

她們昨天晚上確實是想起來了伍聽南家裏的事兒,搞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就怕伍聽南家裏出事兒了。

所以一大早上就在群裏發消息艾特伍聽南,讓她千萬別讓她的媽媽出門。

幸好現在沒出事。

“誒,”池安開口道,“我剛問了那個店主,她回覆我了。”

她是直接在網店上問的,也沒想到夏醉剛好就看到了回覆了她。

“她說已經度過了,就沒事兒了。”

伍聽南這邊一家三口聽著那頭說的話,頓時三人的心就從嗓子眼兒回到了肚子裏。

“謝謝你們,”伍聽南笑道,“你們快睡覺吧,好好休息,等我後天回學校請你們吃大餐。”

那頭立馬傳來了歡呼聲,“好耶!我要吃大龍蝦!”

伍靜雲聽著那邊的聲音也笑了笑,“明兒媽媽多給你些錢,你不是也想買那個泥巴嗎?去買。”

“然後你再請你的朋友們吃一頓好的,她們人挺好的,還有那個老板,明天我們一起去好好謝謝她!”

“做個錦旗怎麽樣?”鄔松開口道。

她們一家人討論著,現在已經度過了這一次死劫,大家也沒那麽憂心忡忡了。

而此時正在下山的時小鹿他們卻是突然發現下雨了。

雨水滴答滴答,臺階逐漸潮濕。

此時他們還沒走到到道觀的一半,現在從這裏往下看旁邊正好是一片山崖。

“慢點兒走吧,”葉竹心裏忐忑得很,她抓著時小鹿的手也更緊了。

時小鹿點了點頭,三人就這麽龜速地走著。

現在雖然在下雨,但是感冒也總好過時小鹿突然摔下去啊。

“不行,前面路太窄了,”簡滿開口道,“三個人走不了。”

他們這樣子牽著走的話,葉竹只能被擠在後面,這樣子拉著手感覺反而更危險。

“我和她在前面走吧,”簡滿說道,“我是男生力氣大,如果有問題我會第一時間抓住她的。”

他這麽說也是考慮到了葉竹的力氣,她平時拿個快遞都覺得累,等會兒萬一出了什麽事,兩個人都掉下去那就完了。

還是他在前面和時小鹿一起走的好。

葉竹聞言看了看前面的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你一定要看好小鹿啊。”

畢竟簡滿雖然也是姐妹,但是他平時還是很愛健身的,力氣肯定比她的力氣大。

簡滿點頭,“你放心吧。”

他們兩人在前面走著,雨越來越大,時小鹿身上都被淋濕了,然而也就在這時,時小鹿腳底一滑,“啊!”

簡滿感覺到數據線被扯到了,他連忙反手一抓抓住了時小鹿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在後面的葉竹也顧不上臉上的雨水,連忙伸手拉住她,“你還好吧?別嚇我啊。”

明明雨那麽大,但是她楞是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也幸好有那根數據線綁著,還有簡滿手疾眼快,不然的話時小鹿可能就真的摔下去了。

時小鹿喘著氣,“我總感覺我們不該這時候下山的。”

早知道下雨的話,他們就應該在涼亭那兒待到雨停的。

簡滿皺了皺眉,“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而且很快就要到道觀了,到時候我們去道觀歇會兒。”

“先走吧,你註意腳下啊。”

時小鹿點點頭,三人繼續往下走,然而雨實在是有些大,天空中甚至電閃雷鳴的。

終於他們來到了拐彎的地方,旁邊就是斜坡,斜坡上都是沙土,壓根就踩不穩的那種。

時小鹿盯著腳下,往前走著,卻不想突然腳下踩到了一顆小石子一滑,她就朝著左邊倒去。

簡滿正準備抓住她,一道閃電卻突然在天空中炸開,頓時他只覺得眼前一白,耳邊聽到時小鹿的喊聲,“啊!”

而他手上的數據線也是一松,簡滿慌忙想要抓住脫落的數據線,但是數據線太滑了,他手上又有水。

“小鹿!!!”葉竹也沒怎麽看清,耳邊除了雨聲就是小鹿的喊聲。

也就是這麽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閃電結束了。

簡滿和葉竹慌忙看向時小鹿 ,卻見她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鹿,”葉竹嚇得淚水都出來了,她哭著就往下面望去。

簡滿也只覺得渾身發冷,他喘著氣看著下面。

然而也就在這時,他們的視線裏出現了一抹金光。

大雨滂沱中,時小鹿被一縷金光馱著,緩緩飛了上來。

簡滿和葉竹睜大了眼睛,驚魂未定地看著這一幕。

時小鹿現在整個人都快要被嚇傻了,她就被金光這麽帶到了臺階上。

葉竹和簡滿連忙拉著她讓她坐穩,隨後那一抹金光消失不見。

待她徹底回來之後,三個人現在就如同落湯雞一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雨漸漸小了,電閃雷鳴也逐漸消失。

葉竹抱著時小鹿臉上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嗚嗚哭了半天,“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我再也不爬山了……”

她嘴裏嘰裏呱啦地說著,現在三個人就真的和剛從戰場上下來一樣,簡滿此時腦子裏也沒了思考的能力。

他滿腦子都是,數據線怎麽會松開呢,明明他綁的那麽緊。

難不成這就是大師說的,每個人的劫難不同?

過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回過神來的簡滿才開口問道,“你剛剛身上的金光就是大師出手了對不對!”

“絕對是大師!”

時小鹿摸著葉竹的背,“剛剛我也不知道,我眼前一白,腳一滑就掉下去了,我拼命地想要抓住什麽,但是那裏光禿禿地只有沙子,抓一下就散了。”

“就在我掉下去的時候,我就感覺我被什麽馱住了,腳也踩到了實體。”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送上來了。”

那時候她的大腦真的已經停止了思考,而葉竹和簡滿剛剛其實也是一樣的。

他們看到時小鹿消失的那一瞬間腦袋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壓根就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也是一直到現在才緩過來。

時小鹿喘著氣,看著漸漸放晴的天,“所以,我的死劫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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