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春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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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春山3
姜頌不敢和他相認, 或許在早已經久的年歲裏，她早就消失在他的記憶裏，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又身上沒有出彩的兒時玩伴。
並且只是短暫的童年時光。
像她這樣渾身灰撲撲沒有光彩的女孩子是沒有記憶點的。
那天午間休息, 午後陽光燦爛，突然間彩虹雨不經意地落下, 盛硯川抱著籃球走進風雨廊裏，看見她在看書。
只是無意搭話同班同學。
“我看見你在這裏看書好幾天了，這麽喜歡在這裏看書嗎？”
姜頌默默點頭, 扭頭去看外面，不敢直視陽光帥氣的少年。
“你應該和我是同一個班的吧, 你總是低著頭，你叫什麽名字？我那天來得晚, 沒聽到你們前面的自我介紹。”
姜頌沒有搭話, 只是默默翻著書頁, 把自己的額頭低得更下了。
最近一年總熬夜學習, 還熬出了黑眼圈和青春痘。
“我就是很灰撲撲的一個人, 沒什麽好記得我的名字的。”
突然視線裏多了一雙潔白的球鞋, 一看就是那種新穿第一次的, 她嚇了一跳, 猛然擡起頭。
盛硯川透過眼鏡看見了春日碧潭般的星眸，隨意說了句, “你的眼睛很明媚好看。”
意思是她並非灰蒙蒙。
姜頌的心跳明顯快了半拍。
姜頌一下紅了臉，耳垂都漫上了紅霞, 她落荒而逃的樣子雖讓他奇怪，但盛硯川並沒有在意, 抱著籃球坐在欄桿上面，目光看向別處。
同學也走來躲雨, 看見他剛剛在和姜頌說話，紛紛調侃他，“硯川在撩妹。”
“可算了吧，人家眼光高著呢！隔壁化學競賽班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跟她表白，他都沒有接受，姜頌衣品太醜了，又有痘，誰會喜歡。”
盛硯川反手把球扔在剛剛吐槽姜頌醜的人身上，那人接著籃球一臉懵，“怎麽了？”
“沒什麽。”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絮。
同學走過來，攬著他的肩膀，熟絡語氣，“盛硯川，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我感覺有你在，她們都無心學習了，總是跟我們打聽你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女朋友，也沒想過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男孩明顯是帶著任務來的，“如果非要有會是什麽樣子？”
盛硯川略微思索，“自信開朗明媚的。”
“有人？誰啊？換個說法，班裏那麽多女生，非要喜歡一個，你會喜歡誰？”
“剛剛那個吧。”
他們吃驚之餘又覺得他在開玩笑，“姜頌哪裏自信開朗明媚了？”
“她的眼睛好看。”
眾人只覺得盛硯川在糊弄他們，主打一個已讀亂回，卻不知道人家是認真的話。
盛硯川回想剛剛略看之下的眼眸有著一抹熟悉的感覺，會讓他聯想到盛夏花田的水窪。
夏日聒噪，白日長晝，殘蟬的翅震響了少女的整個夏天。
草叢裏蹲著沒有走遠的姜頌，她低頭摸索著自己的心臟，還在砰砰地跳動。
陽光雨明媚了她的悠悠夏日。
那之後很多個瞬間，她都想鼓足勇氣去跟他說，她就是小時候的女孩子，後來她爺爺幫她改過名字叫姜頌了，不是以前為了好養活的土名。
可是說了有什麽用？人家只是無心之話，在同學面前維護了一下另外一個同學，是人家的教養，又不一定真的會喜歡她這樣子的。
一想到這個的時候，她就停下腳步。
次數多了，就真的被當事人發現當成了暗戀自己的跟屁蟲。
姜頌被拆穿偷看他的時候感覺羞愧難當，只想要這個夏天快點過去，又覺得想再多看看。
盛硯川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偶爾也會覺得有趣，沒有像以往總是覺得厭煩。
畢竟她的眼睛裏可憐可愛，像只跟在身後使勁尾巴小狗狗。
“她原來叫姜頌，是……姜頌。”管家說過那個資助的女孩子名字，她也上了高中，“我還以為她把我忘了，看來是變得自卑了。”
或許是遭遇了什麽？
有點莫名的不舒服，可是他不能插手別人的事情，如果她有想過告訴他早就不會斷了聯系。
盛硯川走在校園廊道，梧桐葉影子被落日晚霞拉得斜長，少年修長的影子落在窗邊，他們背道而行，卻在彼此看不見的時候回望背影。
姜頌也只敢偷偷遠看，且小心翼翼地將秘密珍藏在心裏，在知道他的目標之後也努力把他變成自己的目標。
老師在講臺上講解最具有代表性的競賽題目，姜頌低頭抄寫老師寫在黑板上的解題思路，只要懂了思路，其實很多題目都是可以融會貫通的。
“怎麽有人在開小差，說的是你，盛硯川。”老師停下講題。
姜頌聽聞也是擡起了頭。
“你上來解這道題。”
不羈的少年走上臺，不知道是不是姜頌的錯覺，好像被看了一眼，她把題本趕緊立起來擋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在臺上行雲流水地寫出了解題答案。
老師這才沒有生氣，“可以，就算會了題目，也不要再發呆了。”
“好的，老師。”
盛硯川隨意應和，走下講臺還會在姜頌的身側刮起一絲風。
姜頌不敢多看，也不想在課堂上分心，又繼續把精力投在了做題上。
她拿出一張草稿紙，在上面寫著：一定要考上雲崗大學！
姜頌埋頭做著老師出的題目，做完後放到一邊，轉眼又開始做起了自己買的練習冊合集，開始了題海戰術。專註程度就連下課休息的聲音都沒有註意到，後排最後一個人開始從後往前地收集卷子。
盛硯川走到她的身邊，“同學，交卷子了。”
姜頌慌張地把卷子交給他，又害怕被他看見自己的痘痘，驚慌失措下把自己的筆筒都碰倒了，姜頌在心裏暗喊完了。
盛硯川好心伸手去幫她撿掉落在地上的筆，兩個人的手心相碰，心裏一絲異樣閃過，碰到他的手，姜頌反而更加慌張，猛地起身額頭硌到少年的下巴，“對不起。”
“嘶——”
牙齒把舌尖咬到了，因為那會兒他剛想張嘴說話，卻沒料到她會突然起身。
“上次說話是我不好，不該說你總看我……嘶……”
姜頌還在抱歉，“對不起，你沒事吧？你的嘴巴好像……”
盛硯川忍著疼，“沒事，我跟你道歉了，你可以不要再害怕我了嗎？”
她沒有害怕他，“我沒有害怕，你快去醫務室看看，你這樣我更害怕。”她推著他急忙去了醫務室，去到那裏的時候傷口已經止血了。
還搞得校醫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就好像他們是因為親嘴搞到來醫務室，他語重心長：“在一起可以等高考結束後，一切都不會遲的。畢竟前途比愛情重要，不然高考落榜，你們就會知道愛情是什麽過眼雲煙和不值一提了，一起考上好大學才是真的愛對方。”
姜頌急忙解釋：“不不，不是的，我們沒有談戀愛，我們也沒有喜歡對方。”
“是嗎？”
“是的，盛硯川你說話啊，你不是說不許我偷看你，你不喜歡嗎？老師您快別誤會了，他這麽優秀和帥氣怎麽會看上我這樣的呢？”
盛硯川只是沈默，他在思考。
如果說喜歡，他還想不明白是什麽感覺，只是知道她是小時候的玩伴，初中時的筆友，會覺得很意外和驚喜，會不由得多加關註，也會很好奇她為什麽明明記得自己卻假裝不認識自己。看見她珍藏自己送給她的書信會有一種被萬分珍重的感覺。
生怕自己露餡兒的姜頌急忙道：“像他這樣的富家少爺我也不會喜歡，好像誰都要喜歡他一樣，很自戀。”
校醫對於這些並不感興趣，揮手說：“傷口都自己愈合了，下次來看記得傷口沒愈合前，快走吧。”
等他們走出醫務室，校醫才嗤笑一聲：“還互相不喜歡？我都在校園裏呆了十幾年了。
明明眼神什麽都藏不住。
姜頌想自己快點遠離，但是又擔心盛硯川，折回來問他，“你還疼不疼？”
他搖著頭，又聽她問剛剛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他回答道：“什麽是喜歡？姜頌你喜歡過什麽人嗎？你是喜歡我嗎？”
姜頌轟然臉紅，結結巴巴，“什麽、什麽喜歡？我不……知道！我也不喜歡你！”
看她臉紅逃跑，盛硯川突然覺得可愛，無意地笑出聲。
“也許我現在是喜歡吧，我覺得她很可愛。”他站在晚霞裏，看著少女逃跑的背影自言自語。
“如果追上去問她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姜頌，她會說什麽？”盛硯川邁開步子追上去。
姜頌覺得心亂如麻，快步流星地往來時的方向走，她想快點讓晚風吹醒她，好讓自己的臉不要再這麽燙了，她怎麽總是落荒而逃，在他面前跌跌撞撞的。
“真的是爭點氣！煩死了！”
身後突然又響起了盛硯川的聲音：“煩什麽？”
姜頌急忙停住腳步，“嚇我一跳，你怎麽神出鬼沒的。”
盛硯川理所應當道：“我要回去也是這個方向。”
“……”
“姜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姜頌心頭一跳，“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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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頌不敢和他相認, 或許在早已經久的年歲裏，她早就消失在他的記憶裏，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又身上沒有出彩的兒時玩伴。
並且只是短暫的童年時光。
像她這樣渾身灰撲撲沒有光彩的女孩子是沒有記憶點的。
那天午間休息, 午後陽光燦爛，突然間彩虹雨不經意地落下, 盛硯川抱著籃球走進風雨廊裏，看見她在看書。
只是無意搭話同班同學。
“我看見你在這裏看書好幾天了，這麽喜歡在這裏看書嗎？”
姜頌默默點頭, 扭頭去看外面，不敢直視陽光帥氣的少年。
“你應該和我是同一個班的吧, 你總是低著頭，你叫什麽名字？我那天來得晚, 沒聽到你們前面的自我介紹。”
姜頌沒有搭話, 只是默默翻著書頁, 把自己的額頭低得更下了。
最近一年總熬夜學習, 還熬出了黑眼圈和青春痘。
“我就是很灰撲撲的一個人, 沒什麽好記得我的名字的。”
突然視線裏多了一雙潔白的球鞋, 一看就是那種新穿第一次的, 她嚇了一跳, 猛然擡起頭。
盛硯川透過眼鏡看見了春日碧潭般的星眸，隨意說了句, “你的眼睛很明媚好看。”
意思是她並非灰蒙蒙。
姜頌的心跳明顯快了半拍。
姜頌一下紅了臉，耳垂都漫上了紅霞, 她落荒而逃的樣子雖讓他奇怪，但盛硯川並沒有在意, 抱著籃球坐在欄桿上面，目光看向別處。
同學也走來躲雨, 看見他剛剛在和姜頌說話，紛紛調侃他，“硯川在撩妹。”
“可算了吧，人家眼光高著呢！隔壁化學競賽班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跟她表白，他都沒有接受，姜頌衣品太醜了，又有痘，誰會喜歡。”
盛硯川反手把球扔在剛剛吐槽姜頌醜的人身上，那人接著籃球一臉懵，“怎麽了？”
“沒什麽。”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絮。
同學走過來，攬著他的肩膀，熟絡語氣，“盛硯川，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我感覺有你在，她們都無心學習了，總是跟我們打聽你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女朋友，也沒想過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男孩明顯是帶著任務來的，“如果非要有會是什麽樣子？”
盛硯川略微思索，“自信開朗明媚的。”
“有人？誰啊？換個說法，班裏那麽多女生，非要喜歡一個，你會喜歡誰？”
“剛剛那個吧。”
他們吃驚之餘又覺得他在開玩笑，“姜頌哪裏自信開朗明媚了？”
“她的眼睛好看。”
眾人只覺得盛硯川在糊弄他們，主打一個已讀亂回，卻不知道人家是認真的話。
盛硯川回想剛剛略看之下的眼眸有著一抹熟悉的感覺，會讓他聯想到盛夏花田的水窪。
夏日聒噪，白日長晝，殘蟬的翅震響了少女的整個夏天。
草叢裏蹲著沒有走遠的姜頌，她低頭摸索著自己的心臟，還在砰砰地跳動。
陽光雨明媚了她的悠悠夏日。
那之後很多個瞬間，她都想鼓足勇氣去跟他說，她就是小時候的女孩子，後來她爺爺幫她改過名字叫姜頌了，不是以前為了好養活的土名。
可是說了有什麽用？人家只是無心之話，在同學面前維護了一下另外一個同學，是人家的教養，又不一定真的會喜歡她這樣子的。
一想到這個的時候，她就停下腳步。
次數多了，就真的被當事人發現當成了暗戀自己的跟屁蟲。
姜頌被拆穿偷看他的時候感覺羞愧難當，只想要這個夏天快點過去，又覺得想再多看看。
盛硯川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偶爾也會覺得有趣，沒有像以往總是覺得厭煩。
畢竟她的眼睛裏可憐可愛，像只跟在身後使勁尾巴小狗狗。
“她原來叫姜頌，是……姜頌。”管家說過那個資助的女孩子名字，她也上了高中，“我還以為她把我忘了，看來是變得自卑了。”
或許是遭遇了什麽？
有點莫名的不舒服，可是他不能插手別人的事情，如果她有想過告訴他早就不會斷了聯系。
盛硯川走在校園廊道，梧桐葉影子被落日晚霞拉得斜長，少年修長的影子落在窗邊，他們背道而行，卻在彼此看不見的時候回望背影。
姜頌也只敢偷偷遠看，且小心翼翼地將秘密珍藏在心裏，在知道他的目標之後也努力把他變成自己的目標。
老師在講臺上講解最具有代表性的競賽題目，姜頌低頭抄寫老師寫在黑板上的解題思路，只要懂了思路，其實很多題目都是可以融會貫通的。
“怎麽有人在開小差，說的是你，盛硯川。”老師停下講題。
姜頌聽聞也是擡起了頭。
“你上來解這道題。”
不羈的少年走上臺，不知道是不是姜頌的錯覺，好像被看了一眼，她把題本趕緊立起來擋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在臺上行雲流水地寫出了解題答案。
老師這才沒有生氣，“可以，就算會了題目，也不要再發呆了。”
“好的，老師。”
盛硯川隨意應和，走下講臺還會在姜頌的身側刮起一絲風。
姜頌不敢多看，也不想在課堂上分心，又繼續把精力投在了做題上。
她拿出一張草稿紙，在上面寫著：一定要考上雲崗大學！
姜頌埋頭做著老師出的題目，做完後放到一邊，轉眼又開始做起了自己買的練習冊合集，開始了題海戰術。專註程度就連下課休息的聲音都沒有註意到，後排最後一個人開始從後往前地收集卷子。
盛硯川走到她的身邊，“同學，交卷子了。”
姜頌慌張地把卷子交給他，又害怕被他看見自己的痘痘，驚慌失措下把自己的筆筒都碰倒了，姜頌在心裏暗喊完了。
盛硯川好心伸手去幫她撿掉落在地上的筆，兩個人的手心相碰，心裏一絲異樣閃過，碰到他的手，姜頌反而更加慌張，猛地起身額頭硌到少年的下巴，“對不起。”
“嘶——”
牙齒把舌尖咬到了，因為那會兒他剛想張嘴說話，卻沒料到她會突然起身。
“上次說話是我不好，不該說你總看我……嘶……”
姜頌還在抱歉，“對不起，你沒事吧？你的嘴巴好像……”
盛硯川忍著疼，“沒事，我跟你道歉了，你可以不要再害怕我了嗎？”
她沒有害怕他，“我沒有害怕，你快去醫務室看看，你這樣我更害怕。”她推著他急忙去了醫務室，去到那裏的時候傷口已經止血了。
還搞得校醫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就好像他們是因為親嘴搞到來醫務室，他語重心長：“在一起可以等高考結束後，一切都不會遲的。畢竟前途比愛情重要，不然高考落榜，你們就會知道愛情是什麽過眼雲煙和不值一提了，一起考上好大學才是真的愛對方。”
姜頌急忙解釋：“不不，不是的，我們沒有談戀愛，我們也沒有喜歡對方。”
“是嗎？”
“是的，盛硯川你說話啊，你不是說不許我偷看你，你不喜歡嗎？老師您快別誤會了，他這麽優秀和帥氣怎麽會看上我這樣的呢？”
盛硯川只是沈默，他在思考。
如果說喜歡，他還想不明白是什麽感覺，只是知道她是小時候的玩伴，初中時的筆友，會覺得很意外和驚喜，會不由得多加關註，也會很好奇她為什麽明明記得自己卻假裝不認識自己。看見她珍藏自己送給她的書信會有一種被萬分珍重的感覺。
生怕自己露餡兒的姜頌急忙道：“像他這樣的富家少爺我也不會喜歡，好像誰都要喜歡他一樣，很自戀。”
校醫對於這些並不感興趣，揮手說：“傷口都自己愈合了，下次來看記得傷口沒愈合前，快走吧。”
等他們走出醫務室，校醫才嗤笑一聲：“還互相不喜歡？我都在校園裏呆了十幾年了。
明明眼神什麽都藏不住。
姜頌想自己快點遠離，但是又擔心盛硯川，折回來問他，“你還疼不疼？”
他搖著頭，又聽她問剛剛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他回答道：“什麽是喜歡？姜頌你喜歡過什麽人嗎？你是喜歡我嗎？”
姜頌轟然臉紅，結結巴巴，“什麽、什麽喜歡？我不……知道！我也不喜歡你！”
看她臉紅逃跑，盛硯川突然覺得可愛，無意地笑出聲。
“也許我現在是喜歡吧，我覺得她很可愛。”他站在晚霞裏，看著少女逃跑的背影自言自語。
“如果追上去問她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姜頌，她會說什麽？”盛硯川邁開步子追上去。
姜頌覺得心亂如麻，快步流星地往來時的方向走，她想快點讓晚風吹醒她，好讓自己的臉不要再這麽燙了，她怎麽總是落荒而逃，在他面前跌跌撞撞的。
“真的是爭點氣！煩死了！”
身後突然又響起了盛硯川的聲音：“煩什麽？”
姜頌急忙停住腳步，“嚇我一跳，你怎麽神出鬼沒的。”
盛硯川理所應當道：“我要回去也是這個方向。”
“……”
“姜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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