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伊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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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城伊始11
最長不過童年盛夏, 最冷不過兒時生病發燒，爺爺背著她走過的泥濘鄉間小道，冰冷雨水還是能滲過雨衣透進滾燙的膚表。
孩童呢喃：“爸爸媽媽……”
回應她的只有爺爺沈穩的腳步踩進泥水裏。
等她再次醒來, 她正躺在鄉鎮的醫院裏打退燒點滴。
明媚的陽光透過飄逸的紗窗暖暖洋溢。
身側伏著一個男孩，他見到姜頌清醒, 欣喜萬分，跑出病房，去找醫生。
等到兒科醫生檢查結束, 病情穩定後一一退出病房，留下兩個小朋友在病房裏相伴。
看到身側沒有爸爸媽媽, 病痛帶來的孤獨寂寞感吞噬著她，盈盈的淚花從眼眶裏掉落下來, 不想放棄的期望終究會被黑影相隨。
一只溫熱的小手替她緩緩擦拭眼淚, “別哭了, 我在這裏陪著你。”
“小王子, 你以前生病你爸爸媽媽會陪著你嗎？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爸爸媽媽……”
“我……不記得了,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爸爸媽媽來看我了。”男孩輕聲說。
小姜頌緩緩擡起頭, “你也沒有爸爸媽媽嗎？”
“我爸爸媽媽離婚了, 我媽媽出國了。”
姜頌和盛硯川都是相似的家庭情況, 她用自己沒有掛水的手拉著男孩的衣角，“沒關系, 我也一樣，我們以後都陪著對方好不好？”
他們依偎靠著肩膀躺在病床上, 攝影機記錄下的就是這個畫面。
在好朋友的陪伴下姜頌漸漸忘卻了爸爸媽媽不在身邊的難過，綜藝拍了兩個夏季, 這兩個夏季是她童年裏最美好的光景……
姜頌現在絲毫沒有迷戀曾經渴望的親情，休假的她正在某處安靜咖啡廳, 伴著暧昧暖光看著別人給她整理的生父生母兩家人從她出國後到現在的情況梳理。
大學時拿著自己監護人身份的姜父拿著幾百萬橫財興致勃勃地想要搞投資，於是在合夥人的慫恿下一起合資購置了一大塊地皮轉賣給開發商。
結果開發商破產，投資沈沒，收不回前，抵押的房產現在也要進入拍賣抵債。
風水輪流轉，沒有饒過誰。
姜頌右手邊是徐梓的資料，丈夫兩年前因為疾病去世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徐梓的女兒去年也查出病癥，徐梓四處借錢給女兒求醫，她似乎不能接受自己僅剩的親人也離世，所以不惜借到高利貸來急用。
正在看著這些，姜頌面無表情，只是忘掉她的存在，徐梓真可謂是偉大的母親。
“呵……真好笑。”
她隨意把資料合起來丟在一旁，擡手要了一杯純水解渴。
旁邊一直放著的熱咖啡已經置涼了。
她默不作聲地打開手機，打算主動出擊。
————
遠在千裏的徐梓正提著自己精心熬煮了半個小時的骨湯來到了醫院住院部，刺鼻的消毒水味消殺著空氣中混雜的細菌，她輕車熟路繞過某些擁擠的廊道，終於來到了005號病床前。
床上的少女透明而蒼白，大病之後的消瘦感快要把她的生命力都要吸食殆盡。
青色的血管明顯分布在她瘦骨入柴的手背上，青青紫紫的針孔讓人覺得駭人。
指尖微顫，她顫顫睫毛睜大的眼睛裏露出欣喜。
“媽媽！”
“嗯，媽媽的乖女兒，今天覺得怎麽樣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女孩搖搖頭，恬靜微笑，看著媽媽，“沒有，媽媽一來，我就特別開心，痛痛都被快樂幸福趕跑了。”
“媽媽親一個，嘴這麽甜，媽媽剛從外地回來，想死我的寶貝女兒了。”
“媽媽別親了，你頭發弄得我好癢呀～”
歡聲笑語充滿了這個狹小的病房裏，被路過的護士提醒，母女二人才微微收斂，豎指噤聲，相視一笑。
徐梓愛憐地撫摸孩子傷痕累累的手，生怕弄疼了她。
女兒似乎很興奮，小聲且歡快地說：“媽媽，你見到姐姐了嗎？我真的還有一個姐姐嗎？我好開心！”
“姐姐長什麽樣子？她是不是跟媽媽一樣超漂亮！為什麽她不來看我？我可以去找她玩嗎？”
“……”
不谙世事的女孩不懂這段被隱藏起來的親情背後是什麽？
她只是驚喜與感動，原來她在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個血緣至親，雖然同母異父，但她不是孤單的，這樣的認知稍稍彌補了她失去父親的喪失感。
“我好期待見到姐姐。”
一直緘默的徐梓勉強一笑，虛聲安慰：“媽媽會想辦法讓她來見你的。”
“我會讓她救你的。”徐梓心裏默默堅定地說。
少女孱弱多病依舊可以幸福投入母親的懷抱撒嬌，溫暖炙熱的感情流淌在徐梓的心腔。
在女兒的心裏，她是近乎完美的媽媽。
溫柔、美麗大方永遠對她疼愛有加，為家庭全心全力地付出……
姜頌的手裏就有許多徐梓和小女兒的合照，她還從未能徐梓合照過，更不可能會有照片裏徐梓溫柔環抱孩子，交頸親昵，笑容滿面的樣子。
甚至母親這個形容都在她的記憶裏被遺忘多年。
她將照片封存起來，繼續拿出電腦，身側的手機正在震動，她掀了掀眼皮，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
“寶寶，你在哪？”男聲熟悉且溫柔，似乎在哄著受傷的小孩。“我現在在你的城市。”
“我在……你怎麽來了？”她輕呼，“你發個定位，我去找你。”
這明顯就是昨天半夜趕飛機過來的！
“好，不著急，我在原地等你，你慢慢過來。”
內心正在顫動，車聲鳴動和耳側呼嘯過的風聲如流水遠去，現下只剩下一個想法，她想見他，就如他想見她一樣。
穿過人潮擁擠，姜頌在中心花園廣場的噴泉處找到了盛硯川，他穿著薄款的大衣，優越的腿長和肩寬比例把他整得像是要去走秀的模特。
象征著和平的白鴿為了躲避人流洶湧飛起。
姜頌越過白色的羽毛海洋找到了自己的“小王子”，他沒有讓她在原地等待，他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硯川，我好想你。”
盛硯川伸手撫摸著她的頭，一下又一下，溫情脈脈。
“我在呢，永遠都在。”
她將臉貼在盛硯川的胸膛上，繞過他身後的手緊緊扣住她的滿腔期待，飛鴿輕啼，小商販拉著一大串氫氣球繽彩飄過。
“你要永遠相信，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人在愛你，愛著你的過往，你的靈魂。”
輕輕的諾言萬分珍重，她被他好好地愛在心間。
因為相愛，所以願意被馴服在身邊，姜頌眼眶泛紅，“你總是這樣說，所以我才再也喜歡不上別人，你在我這裏拿走了所有的分，所以過往未來遇到的人都打不出分來了。”
盛硯川挑眉佯裝吃味：“你居然還想著給別人打分！”
伸手去抓她的腰側以示懲罰，逗得她剛收回去的淚意因為癢樂飆出。含著淚花卻十分歡欣幸福，“我錯了，不給別人打分。”
兩人一邊笑著摟著，一邊走到廣場附近的移動便利店處，“老板有賣餵鴿子的谷物嗎？”
“有，二十一包，你們要幾包？”
兩人一人拿著一包谷物回到剛剛的噴泉旁邊，坐在黑色的大理石沿邊，姜頌挨著盛硯川，頭靠著他寬闊的肩膀上，一邊拿出谷物撒在地上。
貪吃的小鴿子飛落在地，歪著頭在看這兩親密的人類，覆而又去看看地上的食物。
終於，盛硯川聽到了姜頌主動袒露心聲：“我其實應該是恨他們的，我的父親母親，他們生我出來，從來沒有養過我一天。爺爺病重，我爸爸也不管不問，為了錢和利益可以舍棄我和爺爺，幫著別人送我和爺爺出國。”
“而我的母親，在我高考前只跟我見過一面。”她唇在顫抖著，猶豫著，“她說叫我不要認她，我……其實曾經很想去見他們，後來知道他們從未把我當女兒，我就沒想過再和他們有聯系。”
“所以，我從來不跟你說我家裏人是怎麽樣的。”
盛硯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給她安慰，並沒有打斷她，溫熱的手指摩挲地到了唇側，輕撫而過，接著他安撫性地親吻了下她的唇角。
“我從來沒有被他們堅定的選擇過，甚至從未選過我。”她的眉眼裏滿是失落。
姜頌轉頭去尋找盛硯川的唇，繼續這個吻。
安撫的親吻變了味，身側突然有了一道稚嫩的童音：“哥哥姐姐在親親。”
“誒，不要說話。”牽著孩子的大人拉著小朋友走遠到另一角去給鴿子餵谷物。
盛硯川輕笑，旁若無人地親昵地用手指給她擦擦唇瓣。
似乎並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裏，接著被打斷前的話，“但你在我和你爺爺這裏還有小純這裏，你永遠都會被堅定選擇的，我們都不會放棄你的。”
可是我之前放棄你，你會不會覺得我……
“但你也不要覺得虧欠，曾經種種你我都有難處，我們不要看過去，要看未來。”他知道姜頌心裏一直有心結。
“我會永遠陪著你，支持你。”不管你是天真善良，還是要給自己報仇爭口氣，你什麽樣的我都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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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呢喃：“爸爸媽媽……”
回應她的只有爺爺沈穩的腳步踩進泥水裏。
等她再次醒來, 她正躺在鄉鎮的醫院裏打退燒點滴。
明媚的陽光透過飄逸的紗窗暖暖洋溢。
身側伏著一個男孩，他見到姜頌清醒, 欣喜萬分，跑出病房，去找醫生。
等到兒科醫生檢查結束, 病情穩定後一一退出病房，留下兩個小朋友在病房裏相伴。
看到身側沒有爸爸媽媽, 病痛帶來的孤獨寂寞感吞噬著她，盈盈的淚花從眼眶裏掉落下來, 不想放棄的期望終究會被黑影相隨。
一只溫熱的小手替她緩緩擦拭眼淚, “別哭了, 我在這裏陪著你。”
“小王子, 你以前生病你爸爸媽媽會陪著你嗎？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爸爸媽媽……”
“我……不記得了,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爸爸媽媽來看我了。”男孩輕聲說。
小姜頌緩緩擡起頭, “你也沒有爸爸媽媽嗎？”
“我爸爸媽媽離婚了, 我媽媽出國了。”
姜頌和盛硯川都是相似的家庭情況, 她用自己沒有掛水的手拉著男孩的衣角，“沒關系, 我也一樣，我們以後都陪著對方好不好？”
他們依偎靠著肩膀躺在病床上, 攝影機記錄下的就是這個畫面。
在好朋友的陪伴下姜頌漸漸忘卻了爸爸媽媽不在身邊的難過，綜藝拍了兩個夏季, 這兩個夏季是她童年裏最美好的光景……
姜頌現在絲毫沒有迷戀曾經渴望的親情，休假的她正在某處安靜咖啡廳, 伴著暧昧暖光看著別人給她整理的生父生母兩家人從她出國後到現在的情況梳理。
大學時拿著自己監護人身份的姜父拿著幾百萬橫財興致勃勃地想要搞投資，於是在合夥人的慫恿下一起合資購置了一大塊地皮轉賣給開發商。
結果開發商破產，投資沈沒，收不回前，抵押的房產現在也要進入拍賣抵債。
風水輪流轉，沒有饒過誰。
姜頌右手邊是徐梓的資料，丈夫兩年前因為疾病去世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徐梓的女兒去年也查出病癥，徐梓四處借錢給女兒求醫，她似乎不能接受自己僅剩的親人也離世，所以不惜借到高利貸來急用。
正在看著這些，姜頌面無表情，只是忘掉她的存在，徐梓真可謂是偉大的母親。
“呵……真好笑。”
她隨意把資料合起來丟在一旁，擡手要了一杯純水解渴。
旁邊一直放著的熱咖啡已經置涼了。
她默不作聲地打開手機，打算主動出擊。
————
遠在千裏的徐梓正提著自己精心熬煮了半個小時的骨湯來到了醫院住院部，刺鼻的消毒水味消殺著空氣中混雜的細菌，她輕車熟路繞過某些擁擠的廊道，終於來到了005號病床前。
床上的少女透明而蒼白，大病之後的消瘦感快要把她的生命力都要吸食殆盡。
青色的血管明顯分布在她瘦骨入柴的手背上，青青紫紫的針孔讓人覺得駭人。
指尖微顫，她顫顫睫毛睜大的眼睛裏露出欣喜。
“媽媽！”
“嗯，媽媽的乖女兒，今天覺得怎麽樣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女孩搖搖頭，恬靜微笑，看著媽媽，“沒有，媽媽一來，我就特別開心，痛痛都被快樂幸福趕跑了。”
“媽媽親一個，嘴這麽甜，媽媽剛從外地回來，想死我的寶貝女兒了。”
“媽媽別親了，你頭發弄得我好癢呀～”
歡聲笑語充滿了這個狹小的病房裏，被路過的護士提醒，母女二人才微微收斂，豎指噤聲，相視一笑。
徐梓愛憐地撫摸孩子傷痕累累的手，生怕弄疼了她。
女兒似乎很興奮，小聲且歡快地說：“媽媽，你見到姐姐了嗎？我真的還有一個姐姐嗎？我好開心！”
“姐姐長什麽樣子？她是不是跟媽媽一樣超漂亮！為什麽她不來看我？我可以去找她玩嗎？”
“……”
不谙世事的女孩不懂這段被隱藏起來的親情背後是什麽？
她只是驚喜與感動，原來她在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個血緣至親，雖然同母異父，但她不是孤單的，這樣的認知稍稍彌補了她失去父親的喪失感。
“我好期待見到姐姐。”
一直緘默的徐梓勉強一笑，虛聲安慰：“媽媽會想辦法讓她來見你的。”
“我會讓她救你的。”徐梓心裏默默堅定地說。
少女孱弱多病依舊可以幸福投入母親的懷抱撒嬌，溫暖炙熱的感情流淌在徐梓的心腔。
在女兒的心裏，她是近乎完美的媽媽。
溫柔、美麗大方永遠對她疼愛有加，為家庭全心全力地付出……
姜頌的手裏就有許多徐梓和小女兒的合照，她還從未能徐梓合照過，更不可能會有照片裏徐梓溫柔環抱孩子，交頸親昵，笑容滿面的樣子。
甚至母親這個形容都在她的記憶裏被遺忘多年。
她將照片封存起來，繼續拿出電腦，身側的手機正在震動，她掀了掀眼皮，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
“寶寶，你在哪？”男聲熟悉且溫柔，似乎在哄著受傷的小孩。“我現在在你的城市。”
“我在……你怎麽來了？”她輕呼，“你發個定位，我去找你。”
這明顯就是昨天半夜趕飛機過來的！
“好，不著急，我在原地等你，你慢慢過來。”
內心正在顫動，車聲鳴動和耳側呼嘯過的風聲如流水遠去，現下只剩下一個想法，她想見他，就如他想見她一樣。
穿過人潮擁擠，姜頌在中心花園廣場的噴泉處找到了盛硯川，他穿著薄款的大衣，優越的腿長和肩寬比例把他整得像是要去走秀的模特。
象征著和平的白鴿為了躲避人流洶湧飛起。
姜頌越過白色的羽毛海洋找到了自己的“小王子”，他沒有讓她在原地等待，他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硯川，我好想你。”
盛硯川伸手撫摸著她的頭，一下又一下，溫情脈脈。
“我在呢，永遠都在。”
她將臉貼在盛硯川的胸膛上，繞過他身後的手緊緊扣住她的滿腔期待，飛鴿輕啼，小商販拉著一大串氫氣球繽彩飄過。
“你要永遠相信，這個世界上永遠有人在愛你，愛著你的過往，你的靈魂。”
輕輕的諾言萬分珍重，她被他好好地愛在心間。
因為相愛，所以願意被馴服在身邊，姜頌眼眶泛紅，“你總是這樣說，所以我才再也喜歡不上別人，你在我這裏拿走了所有的分，所以過往未來遇到的人都打不出分來了。”
盛硯川挑眉佯裝吃味：“你居然還想著給別人打分！”
伸手去抓她的腰側以示懲罰，逗得她剛收回去的淚意因為癢樂飆出。含著淚花卻十分歡欣幸福，“我錯了，不給別人打分。”
兩人一邊笑著摟著，一邊走到廣場附近的移動便利店處，“老板有賣餵鴿子的谷物嗎？”
“有，二十一包，你們要幾包？”
兩人一人拿著一包谷物回到剛剛的噴泉旁邊，坐在黑色的大理石沿邊，姜頌挨著盛硯川，頭靠著他寬闊的肩膀上，一邊拿出谷物撒在地上。
貪吃的小鴿子飛落在地，歪著頭在看這兩親密的人類，覆而又去看看地上的食物。
終於，盛硯川聽到了姜頌主動袒露心聲：“我其實應該是恨他們的，我的父親母親，他們生我出來，從來沒有養過我一天。爺爺病重，我爸爸也不管不問，為了錢和利益可以舍棄我和爺爺，幫著別人送我和爺爺出國。”
“而我的母親，在我高考前只跟我見過一面。”她唇在顫抖著，猶豫著，“她說叫我不要認她，我……其實曾經很想去見他們，後來知道他們從未把我當女兒，我就沒想過再和他們有聯系。”
“所以，我從來不跟你說我家裏人是怎麽樣的。”
盛硯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給她安慰，並沒有打斷她，溫熱的手指摩挲地到了唇側，輕撫而過，接著他安撫性地親吻了下她的唇角。
“我從來沒有被他們堅定的選擇過，甚至從未選過我。”她的眉眼裏滿是失落。
姜頌轉頭去尋找盛硯川的唇，繼續這個吻。
安撫的親吻變了味，身側突然有了一道稚嫩的童音：“哥哥姐姐在親親。”
“誒，不要說話。”牽著孩子的大人拉著小朋友走遠到另一角去給鴿子餵谷物。
盛硯川輕笑，旁若無人地親昵地用手指給她擦擦唇瓣。
似乎並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裏，接著被打斷前的話，“但你在我和你爺爺這裏還有小純這裏，你永遠都會被堅定選擇的，我們都不會放棄你的。”
可是我之前放棄你，你會不會覺得我……
“但你也不要覺得虧欠，曾經種種你我都有難處，我們不要看過去，要看未來。”他知道姜頌心裏一直有心結。
“我會永遠陪著你，支持你。”不管你是天真善良，還是要給自己報仇爭口氣，你什麽樣的我都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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