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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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夏日
“不然呢, 你還有更好更快的辦法？”
良久，莊衍才反問了沈確一句。
他其實不是很明白，沈確是什麽意思。
“按照你這樣的處理辦法, 葉婠是不會認可的。”
“別人也不會認可她。”沈確沈聲，“換句話說, 你這是讓她自欺欺人, 並不是真的還她清白。”
偷拿班費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文科1班的班費數額不算小，如果後續班內始終查不明白, 肯定會報警處理。
一旦到這一步, 葉婠就算真的沒有偷拿班費, 名聲也會受到損害, 很可能對她是否能繼續參加《交換人生》這個節目造成影響。
這件事發生在葉婠身上, 可能沒有莊衍想的那麽簡單。
如果不是葉婠所為，那麽, 就一定是有人有目的性地栽贓陷害她。
沈確自以為, 對莊衍這位大少爺還算了解。
他這種從小養在溫室裏的少爺花, 大多數時候只會用錢解決問題，不愛動腦子。
倒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 而是懶。
所以沈確在想，葉婠這件事，他或許應該和莊衍合作。
畢竟, 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想為葉婠討回清白。
只是莊衍這人心高氣傲, 而且一向很討厭他, 不見得會和他合作。
思及此，沈確擰眉, 在苦惱如何向莊衍開口。
誰知，在他思慮間，莊衍沈聲問了一句，“那你說怎麽辦？”
態度很低，全然沒有平日的大少爺架子。
沈確驚到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在莊衍哀怨地註視下，他輕咳一聲清嗓，才道：“……我們合作。”
莊衍眼瞳微擴，訝異溢於言表，“我們合作？”
這話聽著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離譜好吧！
沈確面露不自然：“我們都希望葉婠平安無事。”
“你有錢有權，我有腦子，合作的話，辦事效率更高。”
“這樣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
莊衍擰眉沈思了一陣，不可否認，沈確的話是有道理的。
他的確希望能夠盡快洗清葉婠的嫌疑，還她清白。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腦子確實不如沈確聰明，那可是常年霸占年級第一的“考試怪”。
“你大爺的，拐彎抹角罵我沒腦子？”莊衍撇嘴，沒好氣瞪了沈確一眼，卻沒有拒絕他：“……合作可以，但這件事主導權在我。”
莊衍擡了擡下巴，根本不習慣低頭，更不習慣和沈確合作。
沈確不在意他的態度，只道：“可以，我做‘軍師’，你做‘主帥’。”
顯然，他的安排莊衍相當滿意。
“主帥”這個身份聽著比“軍師”帥氣多了，莊衍滿意地接納了。
“行吧，軍師。”莊衍薄唇微動：“你先說說，不用錢擺平，這件事該怎麽解決？”
“我可是在文科1班班主任面前立了‘軍令狀’的，三天之內，必須查清一切。”
沈確沈思片刻，緩緩開口：“先讓學校把文科1班教室外面走廊的監控修好，明天之內，挨個將文科1班的人盤問一遍。”
“我想，以你的人脈，這件事一天之內應該能夠辦妥。”
莊衍哼笑一聲，感覺自己被小瞧了：“半天！”
“半天之內，我就能把他們班的人全部盤完！”
沈確微揚眉尾，不置可否。
-
翌日上午，莊衍果真把文科1班的人全都盤問了一遍。
辦事的人是他那些狐朋狗友，成群結隊去文科1班門口叫人，一個個帶到莊衍面前，由莊衍親自盤問。
這事鬧得很大，陣仗有些嚇人，班裏議論紛紛。
葉婠也知曉了此事，午休的時候去找了莊衍。
不過那個時候，班裏的人幾乎已經被盤問了一遍，為時已晚。
午休時間，葉婠沒去食堂。
她和莊衍在理科11班的教室吃飯，飯菜都是莊衍讓人從學校食堂買來的。
“你找我是為了上午的事吧。”
“這件事我來管，你不要為此耽誤時間，好好學習。”莊衍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在餐盤裏挑挑揀揀，沒什麽胃口。
因為通過一上午的盤查，他發現文科1班那些人有一大半都覺得班費就是被葉婠拿走的。
氣得他今天差點揍人。
葉婠看得出莊衍很不爽，她也知道莊衍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她。
所以哪怕她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太過高調，不符合她處事風格，卻依舊感激他，相信他。
“少爺，謝謝你。”葉婠輕聲開口，“如果不是你為我周旋，現在我可能沒辦法安然為考試做準備。”
“不過這到底是我自己的事情，總不能什麽都靠你。”葉婠說到這裏，溫柔地笑了一下，聲音細膩些：“其實昨晚我覆盤很久，在想我包裏多出來的那1000塊錢的事。”
“既然錢不是我拿的，那這1000塊，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到我包裏的。”
葉婠沈默了一陣，似是認真思索，小臉嚴肅極了：“我仔細思考了一下，那1000塊錢，應該是在下午第一節課體育課期間被塞到我包裏的。”
“因為只有那段時間，教室裏沒有人。”
其餘時間，葉婠基本都在座位上，就是她下課去洗手間，同桌的顧江也會在。
但她問過顧江了，她不在座位的時候，並沒有人靠近過她的座位。
“你和顧江關系很好？”莊衍皺起眉頭。
葉婠有些不明所以，“他是我的同桌，也是班裏第一個對我示好的人。”
頓了頓，她繼續：“顧江人很好。”
莊衍臉色沈了沈，默了片刻，終是沒說什麽。
他覺得應該先解決葉婠的事情，但還說忍不住點了兩句：“和他來往，多留個心眼，別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葉婠：“？”
她顯然沒有聽懂莊衍的意思。
莊衍選擇言歸正傳：“我會著重查體育課期間進出你們教室的人。”
葉婠：“可是沒有監控。”
他們教室外面的監控壞了，今天上午才來了工作人員把監控修好。
“隔壁2班門外的監控是好的，後面樓道的監控也是好的。”
“花點時間，總能查到線索。”
莊衍自然地伸手，幫葉婠撥了撥散落的耳發，聲音溫和些：“你別管了，好好備考吧。”
吃完飯，莊衍讓人送葉婠回教室去。
他去學校監控室，查昨天下午第一節課那個時間段的監控。
以文科1班教室為點，從點到線再到面地去細查。
-
下午放學後，莊衍在籃球場聽手底下的人報告調查結果。
一條線索200塊，如果線索有用，另外再給800塊。
這個消息午休時就在學校散開了，趕著來給莊衍提供線索的人，比朱涇想象中還多。
葉婠偷拿班費的事情，朱涇聽說了。
他配合莊衍調動人手調查這件事，在午休的時候，就被妹妹朱嫣約到樓頂天臺，聊過這件事。
朱嫣在這件事裏摻和了多少，朱涇心裏有數。
雖然表面看來，這件事都是張雨婷的手筆，但張雨婷和朱嫣的關系，學校裏誰人不知？
要是張雨婷出了問題，朱嫣未必不會受連累。
所以在莊衍調查這件事時，朱涇明裏暗裏從中作梗，一直在拖進度。
比如上午盤查文科1班那些人時，朱涇有意提了顧江和莊衍以前的交情。
他對莊衍道：“不管怎麽說，顧江當初是衍哥你最好的兄弟，他現在又是葉婠的同桌，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別人更多一些。”
“衍哥，你不如直接把顧江找來，說不定能從他哪裏找到些線索。”
他拿準莊衍的脾性，果然，他越是在他勉強提顧江，他對顧江便越反感。
到最後，文科1班所有人都被帶到莊衍面前過，唯獨顧江沒有。
其實朱涇知道，顧江一心維護葉婠，私底下也在查班費這件事。
以防萬一，他不想顧江和莊衍再有什麽聯系。
且私心裏，他也和朱嫣一樣，希望葉婠能夠離開津海市，離開莊家，從莊衍的世界裏消失。
畢竟，自從葉婠來到莊家後，莊衍就變得有些古怪。
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穩固了。
-
莊衍在籃球場觀眾席靠後排的椅子坐著，身上沒骨頭似的，懶懶散散倚在椅背上，曲著一條腿踩在旁邊椅子上，手臂搭放在膝蓋。
他的坐姿，可謂散漫至極，一派大佬風範。
來提供線索的人，到了莊衍跟前，個個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
要是沒用的信息多了，莊衍會不耐煩地皺眉，把來的人給嚇得不輕。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莊衍聽到的消息基本都是無用的，耐心逐漸殆盡。
就在這時，身邊有兄弟在他旁邊喊了一聲：“衍哥，文科1班的顧江來了。”
“他不是葉婠的同桌嗎，來提供線索的？”
朱涇順著那人視線看去，果然看見了遠處走過來的顧江。
他有些詫異，還以為以顧江的秉性，他這輩子都沒臉再出現在莊衍面前了。
結果他現在卻主動找來了。
朱涇心下有些不安，慌亂得蹙起了眉頭：“衍哥，顧江也是來領錢的吧，他最近是不是很缺錢啊？”
莊衍一聽，慵懶的神色驟變，臉色難看至極，看也不看越走越近的顧江一眼，對朱涇道：“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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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你還有更好更快的辦法？”
良久，莊衍才反問了沈確一句。
他其實不是很明白，沈確是什麽意思。
“按照你這樣的處理辦法, 葉婠是不會認可的。”
“別人也不會認可她。”沈確沈聲，“換句話說, 你這是讓她自欺欺人, 並不是真的還她清白。”
偷拿班費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文科1班的班費數額不算小，如果後續班內始終查不明白, 肯定會報警處理。
一旦到這一步, 葉婠就算真的沒有偷拿班費, 名聲也會受到損害, 很可能對她是否能繼續參加《交換人生》這個節目造成影響。
這件事發生在葉婠身上, 可能沒有莊衍想的那麽簡單。
如果不是葉婠所為，那麽, 就一定是有人有目的性地栽贓陷害她。
沈確自以為, 對莊衍這位大少爺還算了解。
他這種從小養在溫室裏的少爺花, 大多數時候只會用錢解決問題，不愛動腦子。
倒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 而是懶。
所以沈確在想，葉婠這件事，他或許應該和莊衍合作。
畢竟, 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想為葉婠討回清白。
只是莊衍這人心高氣傲, 而且一向很討厭他, 不見得會和他合作。
思及此，沈確擰眉, 在苦惱如何向莊衍開口。
誰知，在他思慮間，莊衍沈聲問了一句，“那你說怎麽辦？”
態度很低，全然沒有平日的大少爺架子。
沈確驚到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在莊衍哀怨地註視下，他輕咳一聲清嗓，才道：“……我們合作。”
莊衍眼瞳微擴，訝異溢於言表，“我們合作？”
這話聽著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離譜好吧！
沈確面露不自然：“我們都希望葉婠平安無事。”
“你有錢有權，我有腦子，合作的話，辦事效率更高。”
“這樣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
莊衍擰眉沈思了一陣，不可否認，沈確的話是有道理的。
他的確希望能夠盡快洗清葉婠的嫌疑，還她清白。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腦子確實不如沈確聰明，那可是常年霸占年級第一的“考試怪”。
“你大爺的，拐彎抹角罵我沒腦子？”莊衍撇嘴，沒好氣瞪了沈確一眼，卻沒有拒絕他：“……合作可以，但這件事主導權在我。”
莊衍擡了擡下巴，根本不習慣低頭，更不習慣和沈確合作。
沈確不在意他的態度，只道：“可以，我做‘軍師’，你做‘主帥’。”
顯然，他的安排莊衍相當滿意。
“主帥”這個身份聽著比“軍師”帥氣多了，莊衍滿意地接納了。
“行吧，軍師。”莊衍薄唇微動：“你先說說，不用錢擺平，這件事該怎麽解決？”
“我可是在文科1班班主任面前立了‘軍令狀’的，三天之內，必須查清一切。”
沈確沈思片刻，緩緩開口：“先讓學校把文科1班教室外面走廊的監控修好，明天之內，挨個將文科1班的人盤問一遍。”
“我想，以你的人脈，這件事一天之內應該能夠辦妥。”
莊衍哼笑一聲，感覺自己被小瞧了：“半天！”
“半天之內，我就能把他們班的人全部盤完！”
沈確微揚眉尾，不置可否。
-
翌日上午，莊衍果真把文科1班的人全都盤問了一遍。
辦事的人是他那些狐朋狗友，成群結隊去文科1班門口叫人，一個個帶到莊衍面前，由莊衍親自盤問。
這事鬧得很大，陣仗有些嚇人，班裏議論紛紛。
葉婠也知曉了此事，午休的時候去找了莊衍。
不過那個時候，班裏的人幾乎已經被盤問了一遍，為時已晚。
午休時間，葉婠沒去食堂。
她和莊衍在理科11班的教室吃飯，飯菜都是莊衍讓人從學校食堂買來的。
“你找我是為了上午的事吧。”
“這件事我來管，你不要為此耽誤時間，好好學習。”莊衍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在餐盤裏挑挑揀揀，沒什麽胃口。
因為通過一上午的盤查，他發現文科1班那些人有一大半都覺得班費就是被葉婠拿走的。
氣得他今天差點揍人。
葉婠看得出莊衍很不爽，她也知道莊衍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她。
所以哪怕她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太過高調，不符合她處事風格，卻依舊感激他，相信他。
“少爺，謝謝你。”葉婠輕聲開口，“如果不是你為我周旋，現在我可能沒辦法安然為考試做準備。”
“不過這到底是我自己的事情，總不能什麽都靠你。”葉婠說到這裏，溫柔地笑了一下，聲音細膩些：“其實昨晚我覆盤很久，在想我包裏多出來的那1000塊錢的事。”
“既然錢不是我拿的，那這1000塊，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到我包裏的。”
葉婠沈默了一陣，似是認真思索，小臉嚴肅極了：“我仔細思考了一下，那1000塊錢，應該是在下午第一節課體育課期間被塞到我包裏的。”
“因為只有那段時間，教室裏沒有人。”
其餘時間，葉婠基本都在座位上，就是她下課去洗手間，同桌的顧江也會在。
但她問過顧江了，她不在座位的時候，並沒有人靠近過她的座位。
“你和顧江關系很好？”莊衍皺起眉頭。
葉婠有些不明所以，“他是我的同桌，也是班裏第一個對我示好的人。”
頓了頓，她繼續：“顧江人很好。”
莊衍臉色沈了沈，默了片刻，終是沒說什麽。
他覺得應該先解決葉婠的事情，但還說忍不住點了兩句：“和他來往，多留個心眼，別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葉婠：“？”
她顯然沒有聽懂莊衍的意思。
莊衍選擇言歸正傳：“我會著重查體育課期間進出你們教室的人。”
葉婠：“可是沒有監控。”
他們教室外面的監控壞了，今天上午才來了工作人員把監控修好。
“隔壁2班門外的監控是好的，後面樓道的監控也是好的。”
“花點時間，總能查到線索。”
莊衍自然地伸手，幫葉婠撥了撥散落的耳發，聲音溫和些：“你別管了，好好備考吧。”
吃完飯，莊衍讓人送葉婠回教室去。
他去學校監控室，查昨天下午第一節課那個時間段的監控。
以文科1班教室為點，從點到線再到面地去細查。
-
下午放學後，莊衍在籃球場聽手底下的人報告調查結果。
一條線索200塊，如果線索有用，另外再給800塊。
這個消息午休時就在學校散開了，趕著來給莊衍提供線索的人，比朱涇想象中還多。
葉婠偷拿班費的事情，朱涇聽說了。
他配合莊衍調動人手調查這件事，在午休的時候，就被妹妹朱嫣約到樓頂天臺，聊過這件事。
朱嫣在這件事裏摻和了多少，朱涇心裏有數。
雖然表面看來，這件事都是張雨婷的手筆，但張雨婷和朱嫣的關系，學校裏誰人不知？
要是張雨婷出了問題，朱嫣未必不會受連累。
所以在莊衍調查這件事時，朱涇明裏暗裏從中作梗，一直在拖進度。
比如上午盤查文科1班那些人時，朱涇有意提了顧江和莊衍以前的交情。
他對莊衍道：“不管怎麽說，顧江當初是衍哥你最好的兄弟，他現在又是葉婠的同桌，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別人更多一些。”
“衍哥，你不如直接把顧江找來，說不定能從他哪裏找到些線索。”
他拿準莊衍的脾性，果然，他越是在他勉強提顧江，他對顧江便越反感。
到最後，文科1班所有人都被帶到莊衍面前過，唯獨顧江沒有。
其實朱涇知道，顧江一心維護葉婠，私底下也在查班費這件事。
以防萬一，他不想顧江和莊衍再有什麽聯系。
且私心裏，他也和朱嫣一樣，希望葉婠能夠離開津海市，離開莊家，從莊衍的世界裏消失。
畢竟，自從葉婠來到莊家後，莊衍就變得有些古怪。
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穩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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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衍在籃球場觀眾席靠後排的椅子坐著，身上沒骨頭似的，懶懶散散倚在椅背上，曲著一條腿踩在旁邊椅子上，手臂搭放在膝蓋。
他的坐姿，可謂散漫至極，一派大佬風範。
來提供線索的人，到了莊衍跟前，個個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
要是沒用的信息多了，莊衍會不耐煩地皺眉，把來的人給嚇得不輕。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莊衍聽到的消息基本都是無用的，耐心逐漸殆盡。
就在這時，身邊有兄弟在他旁邊喊了一聲：“衍哥，文科1班的顧江來了。”
“他不是葉婠的同桌嗎，來提供線索的？”
朱涇順著那人視線看去，果然看見了遠處走過來的顧江。
他有些詫異，還以為以顧江的秉性，他這輩子都沒臉再出現在莊衍面前了。
結果他現在卻主動找來了。
朱涇心下有些不安，慌亂得蹙起了眉頭：“衍哥，顧江也是來領錢的吧，他最近是不是很缺錢啊？”
莊衍一聽，慵懶的神色驟變，臉色難看至極，看也不看越走越近的顧江一眼，對朱涇道：“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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