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舊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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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舊仇
“阿彌陀佛, 姑娘一路小心。”塵心微微點頭。
“大師也是。”林苡還想說什麽，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往西南方飛身掠去。
既然謝玉京已經得知謝酩勾結外族，想必應該會做好防範, 這些事也不是她該擔心的，反而寐天谷那邊迫在眉睫, 萬一起了變化，屆時百裏長霖高遠山他們恐怕都會有危險。
回到城中客棧後，她立即調息運動，先前對付那幾個西域僧人消耗了太多真氣，必須盡快調息恢覆才行。
到了次日, 她一大早就啟程前往寐天谷，越往南邊走山谷就越多，城鎮反而越來越少，路上也看不到什麽行人，只是路面有不少馬蹄印，顯然百裏長霖他們已經趕去了前面部署。
趕了兩日的路, 隨著來至一處深山中瘴氣密布的山谷, 叢林密布崎嶇難行, 她只得棄馬徒步往前行。
百裏長霖他們倒是一點掩飾也不做, 山谷中四處都是他們途徑的痕跡，顯然覺得只要把整個山谷通通包圍，任由谷裏人插翅也難逃。
但是無需天星草，她也能感知到四周一切風吹草動，盡量避免往陷阱方向走, 偶有遇到蠱蟲, 也能被火驅散。
大概行了半個時辰，她突然在林中發現一具嘴唇發黑的屍體, 看服飾有點像蒼山派弟子，屍體附近還有打鬥拖行的痕跡，顯然生前周遭不僅僅有蠱蟲。
林苡並未靠近，只是掏出一枚鐵球擲向屍體，霎那間，無數黑影突然從屍體口鼻裏飛了出來，仿佛感知到了新的人體溫度，一窩蜂就朝她這邊湧，宛若黑雲壓境。
如果剛剛她靠近屍體，這時恐怕就要被打的一個措手不防。
直到黑影們突然被一股無形無形的氣浪阻隔住紛紛跌落在地，第二波又再次湧了上來，仿佛只會本能靠近熱源。
她只得將火把熄滅丟至水窪裏，跟著用內力護體踏上樹冠，飛身往東南方前行。
許是出現了異變，谷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火光，這比她們事先約定的時間早了足足一日。
山谷的主要出入口這時已經打了起來，只是礙於一股擾人心神笛聲從中作梗，蒼穹派弟子反而陷入了被動，而蕭牧惟則在與那名持笛的黑衣少年交手，雙方打的難舍難分。
林苡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上回在半路攻擊他們的黑衣人，此人善蠱術，功夫反而一般，蕭牧惟對付他綽綽有餘，畢竟他還有萬玲兒給的蟲子，想必應該不會有事。
念及谷中情況，她立即趁亂飛身往裏面趕，只是其他派已經從後門殺了進來，這時谷中四處都廝殺成一團，只有在特制的衣物被割裂後，才會被蠱蟲入侵。
擒賊先擒王，她徑直往深處前行，這些人都不足為慮，最重要的是殺了王恒之，不然只會後患無窮。
借著火光來至谷底一處屋舍後，她立即就看到了正在與六名寐天谷長老打鬥的百裏長霖，縱然以一敵六，後者也未露頹勢。
隨著一劍劃破長空，淩厲的劍氣使六人紛紛飛身退後，然下一刻一人心口忽然被劍刃刺破，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百裏長霖也乘機飛身襲來，氣浪湧動間兩名長老命喪當場。
不等剩下的人逃竄，一股無形的劍氣忽然攔住他們去路，下一刻幾人腦門忽然多出一條血痕，怔在那齊齊倒在地上。
這把青陰劍的確並非普通武器可以比擬，難怪每個人都追求當世名劍，並非沒有理由，擁有一把得心趁手的武器無疑是如虎添翼。
“怎麽只有前輩一人在此，其他幾位掌門呢？”她順勢收劍看向百裏長霖。
鏖戰一番百裏長霖氣息依舊平穩綿長，只是看到她出現在這，面上難掩不解，“他們去其他地方尋王恒之，我則來了此處，你師父怎麽樣？你怎麽會來的如此快？”
這一來二往必定要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才能趕到，更何況一懷真人剛剛出事，青山派必定亂成了一團，對方就這樣趕過來，必定還沒有好好安葬先師遺體。
“師父他被寐天谷暗害，已然……”林苡故作悲戚的扭過頭。
聞言，百裏長霖心神一震，面上難掩哀傷之色，顯然沒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老友竟然先自己一步離開了人世。
“是我的錯，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早就響應各大派，將寐天谷誅滅，說不準你師父也就不會出事。”他懊惱的握緊拳頭，眼角泛起一絲微紅。
他不欲卷入武林紛爭，可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丁齊山之女慘死，如今就連故友也慘遭暗害，這難道就是他躲避武林紛爭所看到的結局嗎？
“前輩已經竭盡全力為了整個武林殫精竭慮，只是人心叵測，有些事並非我們可以控制，如今並非傷懷的時候，前輩還是先去其他地方相助沈掌門，這裏由我來搜捕。”林苡正聲道。
百裏長霖也立即收起悲戚，叮囑她小心一番後，便立即往山谷的另一邊趕去。
這一處附近的守衛都已經被百裏長霖解決，但是由七名長老所看守的地方顯然不是什麽普通場所。
她並未貿然闖入其中，而是用鐵珠彈開房門，確認沒有暗箭，這才捂住口鼻飛身躍入屋內。
這應該是一處藏藥處，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就連地上也放著許多大壇子，顯然裏頭裝著的都是培育的蠱蟲，只不過連個字條也沒有貼，顯然只有培育的主人才知道這些都是什麽蠱蟲。
白洞族培育蠱蟲是為了狩獵糊口，從未傷害人命，可寐天谷培育蠱蟲卻是為了一己之私濫殺無辜，那麽這些東西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搜尋一番，她也拿不準哪些是解蠱的，倒是在一個匣子裏找到五六封書信。
小心翼翼用手帕捏著打開後，才發現這居然是於蒼和王恒之的通信，雖然沒有署名，但信上的內容顯然就是這兩人。
於蒼擔心她成為武林大會上的阻礙，於是才讓王恒之派人在半路上攔截，刺殺是假，故意讓她們中蠱毒才是真，屆時無論誰受傷，也就只有她能逼出蠱毒，但同時也會耗盡全身真氣，屆時就沒有人可以阻止於蒼成為武林盟主。
而刺殺謝玉京的那批刺客信中並未談及，顯然他們並非寐天谷的人，而是謝酩派去一探究竟的刺客，也是想著趁亂說不定能殺了謝玉京。
只不過王恒之為了拿捏於蒼，所以才留下這些信作為把柄。
將書信用手帕包裹好塞進懷中後，她轉身來到屋外，又去另一處尋了幾壇子酒撒向屋子四周，隨著火折子丟進去，霎那間，整個屋子便燃起了烈焰，頃刻間就將屋子包圍。
見此，她又飛身往西南方前行，因為她感知到這邊有幾道強烈的氣息湧動，待到穿過大半個山谷，只看到沈流年與百裏長霖正在與一名身著灰袍的老人交手，周圍房屋坍塌，樹木傾倒一片，饒是在兩人夾擊下對方依舊不露頹勢。
只一眼林苡便認出此人的臉，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日對方是怎麽當著她面殺了丁盛雪。
難怪寐天谷屹立江湖這麽多年，也無人敢奈他們如何，此人身手已經在百裏長霖之上，絕非常人可以對付。
隨著一道勢如破竹的劍氣迎面襲來，加之有百裏長霖與沈流年夾擊，王恒之被迫運轉全身內力凝聚一層護體，然而劍氣卻長驅直入突破了他的護體，他只得連連飛身退至一顆樹冠上，目光灼灼的望著不遠處的女子。
一段時間不見，對方的身手仿佛增益許多。
“我們又見面了。”林苡直直的凝視著他，一邊看向沈流年，“兩位前輩還是先去其他處剿滅賊人，他殺了丁姑娘，今日我必定要親手殺了他。”
百裏長霖仿佛受了內傷，此時他也不得不感嘆自己已經老了，聞言也沒有多逗留，顯然相信林苡必定能殺了王恒之。
倒是沈流年頗為猶豫，只是雙目泛紅死死的瞪著王恒之，胸口仿佛憋著一股氣，可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雖然也想親自殺了這人，可是不得不承認他並非王恒之的對手，既如此也沒有必要留下礙手礙腳，林苡的能力他自然是相信的，只要這賊子身首異處就行，至於死在誰手中也無需再強求。
“一段時間不見，你功力增益不少，老夫自問乃當今武林第一人，不曾想竟讓後輩給趕了上來。”老人略顯唏噓的嘆口氣。
林苡緩緩拔出青陰劍，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你所追求的權勢，最終也只不過淪為他人棄子，用鮮血澆築的大道，終有一日也會被鮮血掩埋，到頭來不過一場空罷了。”
聽到這番話，王恒之呼吸略顯急促，眼中也浮現一股惱色，此時突然輕笑起來，“好！老夫今日倒也想領教一下傳說中青陰劍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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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 姑娘一路小心。”塵心微微點頭。
“大師也是。”林苡還想說什麽，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往西南方飛身掠去。
既然謝玉京已經得知謝酩勾結外族，想必應該會做好防範, 這些事也不是她該擔心的，反而寐天谷那邊迫在眉睫, 萬一起了變化，屆時百裏長霖高遠山他們恐怕都會有危險。
回到城中客棧後，她立即調息運動，先前對付那幾個西域僧人消耗了太多真氣，必須盡快調息恢覆才行。
到了次日, 她一大早就啟程前往寐天谷，越往南邊走山谷就越多，城鎮反而越來越少，路上也看不到什麽行人，只是路面有不少馬蹄印，顯然百裏長霖他們已經趕去了前面部署。
趕了兩日的路, 隨著來至一處深山中瘴氣密布的山谷, 叢林密布崎嶇難行, 她只得棄馬徒步往前行。
百裏長霖他們倒是一點掩飾也不做, 山谷中四處都是他們途徑的痕跡，顯然覺得只要把整個山谷通通包圍，任由谷裏人插翅也難逃。
但是無需天星草，她也能感知到四周一切風吹草動，盡量避免往陷阱方向走, 偶有遇到蠱蟲, 也能被火驅散。
大概行了半個時辰，她突然在林中發現一具嘴唇發黑的屍體, 看服飾有點像蒼山派弟子，屍體附近還有打鬥拖行的痕跡，顯然生前周遭不僅僅有蠱蟲。
林苡並未靠近，只是掏出一枚鐵球擲向屍體，霎那間，無數黑影突然從屍體口鼻裏飛了出來，仿佛感知到了新的人體溫度，一窩蜂就朝她這邊湧，宛若黑雲壓境。
如果剛剛她靠近屍體，這時恐怕就要被打的一個措手不防。
直到黑影們突然被一股無形無形的氣浪阻隔住紛紛跌落在地，第二波又再次湧了上來，仿佛只會本能靠近熱源。
她只得將火把熄滅丟至水窪裏，跟著用內力護體踏上樹冠，飛身往東南方前行。
許是出現了異變，谷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火光，這比她們事先約定的時間早了足足一日。
山谷的主要出入口這時已經打了起來，只是礙於一股擾人心神笛聲從中作梗，蒼穹派弟子反而陷入了被動，而蕭牧惟則在與那名持笛的黑衣少年交手，雙方打的難舍難分。
林苡一眼就認出此人就是上回在半路攻擊他們的黑衣人，此人善蠱術，功夫反而一般，蕭牧惟對付他綽綽有餘，畢竟他還有萬玲兒給的蟲子，想必應該不會有事。
念及谷中情況，她立即趁亂飛身往裏面趕，只是其他派已經從後門殺了進來，這時谷中四處都廝殺成一團，只有在特制的衣物被割裂後，才會被蠱蟲入侵。
擒賊先擒王，她徑直往深處前行，這些人都不足為慮，最重要的是殺了王恒之，不然只會後患無窮。
借著火光來至谷底一處屋舍後，她立即就看到了正在與六名寐天谷長老打鬥的百裏長霖，縱然以一敵六，後者也未露頹勢。
隨著一劍劃破長空，淩厲的劍氣使六人紛紛飛身退後，然下一刻一人心口忽然被劍刃刺破，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百裏長霖也乘機飛身襲來，氣浪湧動間兩名長老命喪當場。
不等剩下的人逃竄，一股無形的劍氣忽然攔住他們去路，下一刻幾人腦門忽然多出一條血痕，怔在那齊齊倒在地上。
這把青陰劍的確並非普通武器可以比擬，難怪每個人都追求當世名劍，並非沒有理由，擁有一把得心趁手的武器無疑是如虎添翼。
“怎麽只有前輩一人在此，其他幾位掌門呢？”她順勢收劍看向百裏長霖。
鏖戰一番百裏長霖氣息依舊平穩綿長，只是看到她出現在這，面上難掩不解，“他們去其他地方尋王恒之，我則來了此處，你師父怎麽樣？你怎麽會來的如此快？”
這一來二往必定要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才能趕到，更何況一懷真人剛剛出事，青山派必定亂成了一團，對方就這樣趕過來，必定還沒有好好安葬先師遺體。
“師父他被寐天谷暗害，已然……”林苡故作悲戚的扭過頭。
聞言，百裏長霖心神一震，面上難掩哀傷之色，顯然沒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老友竟然先自己一步離開了人世。
“是我的錯，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早就響應各大派，將寐天谷誅滅，說不準你師父也就不會出事。”他懊惱的握緊拳頭，眼角泛起一絲微紅。
他不欲卷入武林紛爭，可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丁齊山之女慘死，如今就連故友也慘遭暗害，這難道就是他躲避武林紛爭所看到的結局嗎？
“前輩已經竭盡全力為了整個武林殫精竭慮，只是人心叵測，有些事並非我們可以控制，如今並非傷懷的時候，前輩還是先去其他地方相助沈掌門，這裏由我來搜捕。”林苡正聲道。
百裏長霖也立即收起悲戚，叮囑她小心一番後，便立即往山谷的另一邊趕去。
這一處附近的守衛都已經被百裏長霖解決，但是由七名長老所看守的地方顯然不是什麽普通場所。
她並未貿然闖入其中，而是用鐵珠彈開房門，確認沒有暗箭，這才捂住口鼻飛身躍入屋內。
這應該是一處藏藥處，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就連地上也放著許多大壇子，顯然裏頭裝著的都是培育的蠱蟲，只不過連個字條也沒有貼，顯然只有培育的主人才知道這些都是什麽蠱蟲。
白洞族培育蠱蟲是為了狩獵糊口，從未傷害人命，可寐天谷培育蠱蟲卻是為了一己之私濫殺無辜，那麽這些東西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搜尋一番，她也拿不準哪些是解蠱的，倒是在一個匣子裏找到五六封書信。
小心翼翼用手帕捏著打開後，才發現這居然是於蒼和王恒之的通信，雖然沒有署名，但信上的內容顯然就是這兩人。
於蒼擔心她成為武林大會上的阻礙，於是才讓王恒之派人在半路上攔截，刺殺是假，故意讓她們中蠱毒才是真，屆時無論誰受傷，也就只有她能逼出蠱毒，但同時也會耗盡全身真氣，屆時就沒有人可以阻止於蒼成為武林盟主。
而刺殺謝玉京的那批刺客信中並未談及，顯然他們並非寐天谷的人，而是謝酩派去一探究竟的刺客，也是想著趁亂說不定能殺了謝玉京。
只不過王恒之為了拿捏於蒼，所以才留下這些信作為把柄。
將書信用手帕包裹好塞進懷中後，她轉身來到屋外，又去另一處尋了幾壇子酒撒向屋子四周，隨著火折子丟進去，霎那間，整個屋子便燃起了烈焰，頃刻間就將屋子包圍。
見此，她又飛身往西南方前行，因為她感知到這邊有幾道強烈的氣息湧動，待到穿過大半個山谷，只看到沈流年與百裏長霖正在與一名身著灰袍的老人交手，周圍房屋坍塌，樹木傾倒一片，饒是在兩人夾擊下對方依舊不露頹勢。
只一眼林苡便認出此人的臉，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日對方是怎麽當著她面殺了丁盛雪。
難怪寐天谷屹立江湖這麽多年，也無人敢奈他們如何，此人身手已經在百裏長霖之上，絕非常人可以對付。
隨著一道勢如破竹的劍氣迎面襲來，加之有百裏長霖與沈流年夾擊，王恒之被迫運轉全身內力凝聚一層護體，然而劍氣卻長驅直入突破了他的護體，他只得連連飛身退至一顆樹冠上，目光灼灼的望著不遠處的女子。
一段時間不見，對方的身手仿佛增益許多。
“我們又見面了。”林苡直直的凝視著他，一邊看向沈流年，“兩位前輩還是先去其他處剿滅賊人，他殺了丁姑娘，今日我必定要親手殺了他。”
百裏長霖仿佛受了內傷，此時他也不得不感嘆自己已經老了，聞言也沒有多逗留，顯然相信林苡必定能殺了王恒之。
倒是沈流年頗為猶豫，只是雙目泛紅死死的瞪著王恒之，胸口仿佛憋著一股氣，可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雖然也想親自殺了這人，可是不得不承認他並非王恒之的對手，既如此也沒有必要留下礙手礙腳，林苡的能力他自然是相信的，只要這賊子身首異處就行，至於死在誰手中也無需再強求。
“一段時間不見，你功力增益不少，老夫自問乃當今武林第一人，不曾想竟讓後輩給趕了上來。”老人略顯唏噓的嘆口氣。
林苡緩緩拔出青陰劍，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你所追求的權勢，最終也只不過淪為他人棄子，用鮮血澆築的大道，終有一日也會被鮮血掩埋，到頭來不過一場空罷了。”
聽到這番話，王恒之呼吸略顯急促，眼中也浮現一股惱色，此時突然輕笑起來，“好！老夫今日倒也想領教一下傳說中青陰劍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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