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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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取得
“師父！！！”
天璣派眾人頓時紛紛躍至擂臺, 手裏還齊齊拔出了劍，都是一臉警惕憤恨的瞪著林苡，仿佛覺得她未免欺人太甚。
鄭其也趕緊將於蒼扶了起來, 後者卻猛地一口鮮紅噴出，跟著便不省人事。
見此, 高遠山飛身來至擂臺，握住於蒼左腕探了下脈象，緊跟著臉色也隨之一變，不由得目露詫異的看向林苡。
後者神態自若，“於掌門功力深厚, 以至於晚輩未能及時收手，真是抱歉。”
聽到這話，鄭其趕緊看向高遠山，仿佛也意識到不對勁，“高前輩，我師父他可有大礙？”
後者眉頭皺了皺, 也說不清什麽滋味, “他性命無憂, 只是……丹田盡碎, 功力已散，還需好好休息。”
打鬥中有死傷乃是常事，他也無法指責林苡什麽，後面那一掌她並未取於蒼性命，這已經是留手了。
倒是其他人聞言卻是倒吸了口涼氣, 鄭其也不由臉色一白, 丹田盡碎這也就意味著再也無法習武，後半生如同廢人, 師父可是天璣派掌門，這讓門中今後如何是好！
“你一定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鄭其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瞪著林苡，又立即看向高遠山，“前輩一定要替師父做主，這臭丫頭分明就是借機尋仇！”
林苡風輕雲淡的瞥了他眼，“我與於掌門無仇無怨，何來尋仇一說？倘若我要借機尋仇，他如今怕是已經死了。”
“你……”鄭其死死握著劍，仿佛隨時都會拔劍討回公道。
“比試中有死傷乃是常事，林姑娘說的沒錯，倘若她剛剛要下死手，這時於掌門恐怕已經沒命了，你們如今還是將於掌門帶下去好生休息，雖說丹田已碎，可也不是沒有重塑的可能。”沈流年不急不緩的走上前。
臺下眾人聞言都是瞪著大眼，從未想過天璣派掌門竟然不敵一個小丫頭，縱觀剛剛對方的身手，功力恐怕已達常人難及的境界，青山派歸隱江湖多年，這回果真是來勢洶洶，難怪派一個小丫頭來參加武林大會，恐怕是有備而來。
“好！此事我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鄭其咬著牙趕緊讓師弟們將師父扶下去。
“明明是那老頭自己技不如人，如今反倒怪上了師妹，果然有什麽的師父就有什麽的徒弟，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周征環著胳膊嘀嘀咕咕道。
李循嘴角露出些許弧度，他如今已經明白為何師父會有這番交代。
隨著銅鑼聲響起，一柱香時間已到，可擂臺上卻只剩下林苡一人，高遠山望了眼其他幾位掌門，彼此交流了下視線，最終還是齊齊點頭。
“一柱香已到，按理說還有第三輪比試，但如今擂臺上只剩下林姑娘一人，所以第三輪也就無從談起。”
高遠山聲音響亮如鐘，頓了頓，又再次開口，“但身為武林盟主能力自然要出類拔萃，倘若還有人不服，也可以上臺挑戰，就全當第三輪比試。”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開什麽玩笑，於掌門都被打碎了丹田，他們現在上去這不是送死嗎？
別說單獨比試，哪怕他們一擁而上也未必會是對方的敵手，那又何必再去自討沒趣。
見無人上臺，高遠山只得沈吟道：“既無人上臺，那麽此番武林大會便由青山派林苡取勝。”
“林姑娘雖然年紀尚淺，可卻有一股俠義心腸，不惜孤身揭穿百裏長恒與寐天谷陰謀，這番膽魄也非常人能及，且能力亦不輸高某，故而今日後高某便會卸去盟主一位，今後就由林姑娘坐鎮七星山，祛除邪魅護武林同道安寧。”
聽到他的話，底下的熱議愈演愈烈，碧影山莊一事他們都有所耳聞，這青山派不懼威勢揭穿百裏長恒與寐天谷陰謀，此事的確令人稱讚，只是這小姑娘雖然天縱奇才，可到底年紀輕了些，也不知道行事是否穩妥，倘若將武林盟主之位交給她，未免過於草率。
林苡並沒有理會周遭各色各樣的視線，能不能當上武林盟主並不重要，她只是想要光明正大拿回青陰劍。
其實剛剛的確是殺了於蒼的好機會，不過她就這樣動手，難免會被其他人看出來是刻意尋仇，如今還沒有證據證明對方勾結寐天谷，就這樣殺了他，反而會影響她拿到青陰劍。
不如待找到證據後再令對方身敗名裂，反正如今對方只是一個廢人，想要重塑丹田除非他能找到第二朵雙色雪蓮，可是雙色雪蓮五百年才開一回，現在世間恐怕只剩下她手裏那一朵。
“你隨我來。”
高遠山忽然看了她眼，繼而不急不緩走下擂臺。
林苡立即跟了上去，一邊看了李循一眼，示意他們先去院子裏等著自己。
七星山數百年前也是一片荒蕪，只是因為外族入侵，中原武林被迫一同抗敵，最後齊齊選出一名武林盟主帶領眾人抵禦外敵，漸漸的七星山便也就成了每屆武林盟主居住之地。
隨著高遠山來到書房後，不多時他忽然挪動書架後面的一個扶手，霎那間，東墻忽然緩緩挪開露出一條走道。
“你可知青陰劍從何而來？”
隨著走道裏亮起燭光，高遠山的聲音透著一股平靜，林苡觀察著四周，一邊微微搖頭。
在未下山前，她甚至從未聽過青陰劍這個名字，後只覺得裏頭也許藏著什麽寶藏，所以每個人才趨之若鶩，但通過百裏長霖的言詞來看，可見並非如此。
“數百年前外族入侵中原，天下大亂，百姓民不聊生，域外武林也借機來到中原，當時年僅二十的陳齊玄道長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域外武林的入侵，也許你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大部分人只聽說陳道長乃是武學奇才，乃是當世第一人，卻無人得知陳道長師父乃是前朝國師，同樣是奇門八卦風水勘輿的高手。”
“前朝日漸衰落逐漸分崩離析，為了挽救中原大勢，陳道長師父花費數年尋得一條龍脈，然而卻遭朝中小人暗算不幸身亡，前朝也就此隕落，最後由陳齊玄尋到了這條龍脈，最後由當朝太祖皇帝揭竿起義挽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但是陳道長並不相信朝廷，於是便尋到一名鑄劍名家，特意打造了青陰劍，並將龍脈訊息藏於劍中，交由後人保管。”
說到此處，高遠山聲音充滿了慚愧，“隨著陳道長一脈日漸衰落，青陰劍的秘密也無人得知，縱然我擁有青陰劍十多年，卻始終未曾參透劍中奧秘。”
沿著走道進入一間密室，林苡望著對方在墻上按了下，一條石門頓時緩緩挪開。
她也未曾想到這便是青陰劍的秘密，難怪百裏長霖說青陰劍關乎整個中原百姓安寧，倘若這個秘密是真的，一旦讓賊人找到這條龍脈的所在，屆時中原又會掀起戰亂。
她雖沒有學會奇門八卦風水勘輿，但是卻見過老頭經常拿著龜殼在那裏算，算的還挺準，所以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讓域外的人拿到青陰劍，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但是這個秘密常人並不知曉，他們只聽聞青陰劍裏藏著玄元心經，所以不擇手段想要奪之，便就有了誰拿到青陰劍誰就是武林中第一人的傳言。”
高遠山將燭臺放在密室的桌上，忽然回頭看了她眼，“玄元心經乃是陳道長耗盡畢生所學所創，傳聞常人習十載便可敵他人一甲子功力，如今看來此言非虛，只是我沒想到會在你師父手中。”
林苡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話，高遠山不是一般人，肯定能看出自己所使非青山派功法，所以她否認也沒有意義。
的確，自從她五歲那年開始，老頭便讓她學玄元心經，而並非青山派功法，她也不是傻子，自然可以察覺到這份功法的不同尋常，只是不理解為什麽掌門那老頭自己不學。
後面她終於忍不住詢問，對方卻只說青山派弟子只能習青山派功法，這是祖師爺立下的規矩，任何人也不例外，更何況這份功發非常人可以習得，倘若習得個一知半解，最後反而會惹禍上身。
她知道對方並沒有說真話，不過她也沒有追問，總有一天對方會告訴她真相。
只是老頭卻說玄元心經並非青山派功法，那麽這就說明青山派並非陳齊玄一脈，那麽老頭為何會說青陰劍本該是青山派所有？
“我雖不知你師父當年為何輸了比試，但他也許有他的苦衷，如今讓你來拿回青陰劍，我也算安心了。”
高遠山釋然一笑，跟著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墨玉劍匣，“由於當朝太祖皇帝開疆拓土少不了陳齊玄幫忙，所以此後朝廷哪怕得知青陰劍在陳道長後人手中，也從未主動奪取，只是人心易變，其他登位者卻未必這樣想，如今的聖上疑心太重，一直都有奪取青陰劍之心，只是礙於種種原因一直未能下手。”
“可是二皇子為人你也看到了，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絕非良主，武林盟主之位責任遠大，倘若你想好了，便要擔起這份責任。”高遠山定定的望著她。
林苡沈默了一瞬，目光清明，“便是登不上武林盟主之位，懲奸除惡亦是每個習武者的本分。”
四目相對，高遠山欣慰的點點頭，繼而打開劍匣，裏頭赫然擺放著一把通體呈銀白色的長劍，劍柄呈古銅色，劍身用什麽材質所制，看上去異常鋒利。
“今日我便將此物交給你，事不宜遲，明日我與各大派便會商議攻打寐天谷一事，你初登盟主之位，還需服眾，此戰便由你來領先，你意下如何？”
林苡拿起劍匣裏的長劍，只是剛握在手中，她仿佛就能感覺到風聲拂過的劍鳴聲。
然而這把劍什麽紋路也沒有，難怪高遠山這麽多年也沒看出什麽不同尋常。
“寐天谷作惡多端，的確應該盡早除之，晚輩沒有什麽異議。”她認真道。
不是每個人都有解蠱之法，寐天谷不除只會有更多無辜之人遇害，若是不盡早除之，誰知他們下一個目標又是誰。
更何況他們殺了丁盛雪，她說過會替對方報仇。
“那好，待到除去寐天谷，我便隨你一同去見你師父，與他一起做個不問世事的快活神仙。”高遠山不由的大笑一聲。
林苡微微蹙眉，這種事可不能隨便亂說，通常這樣說的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寐天谷不可怕，麻煩的是他們背後有那個二皇子撐腰，畢竟民不與官鬥。
待到走出密室後，聽到高遠山要去和其他幾位掌門商議要事，她並未跟上去，她現在需要去見一個人。
再次回到自己院子，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她還是敲了幾聲。
沒過一會，房門被人打開，男子身著一襲錦衣玄袍面若冠玉，此時微微側身，像是示意她進來說話。
林苡並未進去，只是站在門口，“你為何不讓人參加武林大會？”
他明明勢在必得，不可能突然放棄。
“只要是為了大局著想，青陰劍在誰手中都無差別。”謝玉京定定的凝視著女子，“更何況我相信林姑娘肯定能保護好此物，那我又何必再起紛爭。”
四目相對，見他並不似隨口一說，林苡忽然邁步進了屋子，望著屋內幹凈整潔的擺設，還有幾封書信擺在桌上，不知道是否未來得及收起來。
“那你怎麽向聖上交代？”她隨口一問。
謝玉京倒了杯茶推過去，眸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暗色，“你在擔心我？”
林苡眉梢微動，“明日我便不送謝公子了，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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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天璣派眾人頓時紛紛躍至擂臺, 手裏還齊齊拔出了劍，都是一臉警惕憤恨的瞪著林苡，仿佛覺得她未免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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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 高遠山飛身來至擂臺，握住於蒼左腕探了下脈象，緊跟著臉色也隨之一變，不由得目露詫異的看向林苡。
後者神態自若，“於掌門功力深厚, 以至於晚輩未能及時收手，真是抱歉。”
聽到這話，鄭其趕緊看向高遠山，仿佛也意識到不對勁，“高前輩，我師父他可有大礙？”
後者眉頭皺了皺, 也說不清什麽滋味, “他性命無憂, 只是……丹田盡碎, 功力已散，還需好好休息。”
打鬥中有死傷乃是常事，他也無法指責林苡什麽，後面那一掌她並未取於蒼性命，這已經是留手了。
倒是其他人聞言卻是倒吸了口涼氣, 鄭其也不由臉色一白, 丹田盡碎這也就意味著再也無法習武，後半生如同廢人, 師父可是天璣派掌門，這讓門中今後如何是好！
“你一定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鄭其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瞪著林苡，又立即看向高遠山，“前輩一定要替師父做主，這臭丫頭分明就是借機尋仇！”
林苡風輕雲淡的瞥了他眼，“我與於掌門無仇無怨，何來尋仇一說？倘若我要借機尋仇，他如今怕是已經死了。”
“你……”鄭其死死握著劍，仿佛隨時都會拔劍討回公道。
“比試中有死傷乃是常事，林姑娘說的沒錯，倘若她剛剛要下死手，這時於掌門恐怕已經沒命了，你們如今還是將於掌門帶下去好生休息，雖說丹田已碎，可也不是沒有重塑的可能。”沈流年不急不緩的走上前。
臺下眾人聞言都是瞪著大眼，從未想過天璣派掌門竟然不敵一個小丫頭，縱觀剛剛對方的身手，功力恐怕已達常人難及的境界，青山派歸隱江湖多年，這回果真是來勢洶洶，難怪派一個小丫頭來參加武林大會，恐怕是有備而來。
“好！此事我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鄭其咬著牙趕緊讓師弟們將師父扶下去。
“明明是那老頭自己技不如人，如今反倒怪上了師妹，果然有什麽的師父就有什麽的徒弟，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周征環著胳膊嘀嘀咕咕道。
李循嘴角露出些許弧度，他如今已經明白為何師父會有這番交代。
隨著銅鑼聲響起，一柱香時間已到，可擂臺上卻只剩下林苡一人，高遠山望了眼其他幾位掌門，彼此交流了下視線，最終還是齊齊點頭。
“一柱香已到，按理說還有第三輪比試，但如今擂臺上只剩下林姑娘一人，所以第三輪也就無從談起。”
高遠山聲音響亮如鐘，頓了頓，又再次開口，“但身為武林盟主能力自然要出類拔萃，倘若還有人不服，也可以上臺挑戰，就全當第三輪比試。”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開什麽玩笑，於掌門都被打碎了丹田，他們現在上去這不是送死嗎？
別說單獨比試，哪怕他們一擁而上也未必會是對方的敵手，那又何必再去自討沒趣。
見無人上臺，高遠山只得沈吟道：“既無人上臺，那麽此番武林大會便由青山派林苡取勝。”
“林姑娘雖然年紀尚淺，可卻有一股俠義心腸，不惜孤身揭穿百裏長恒與寐天谷陰謀，這番膽魄也非常人能及，且能力亦不輸高某，故而今日後高某便會卸去盟主一位，今後就由林姑娘坐鎮七星山，祛除邪魅護武林同道安寧。”
聽到他的話，底下的熱議愈演愈烈，碧影山莊一事他們都有所耳聞，這青山派不懼威勢揭穿百裏長恒與寐天谷陰謀，此事的確令人稱讚，只是這小姑娘雖然天縱奇才，可到底年紀輕了些，也不知道行事是否穩妥，倘若將武林盟主之位交給她，未免過於草率。
林苡並沒有理會周遭各色各樣的視線，能不能當上武林盟主並不重要，她只是想要光明正大拿回青陰劍。
其實剛剛的確是殺了於蒼的好機會，不過她就這樣動手，難免會被其他人看出來是刻意尋仇，如今還沒有證據證明對方勾結寐天谷，就這樣殺了他，反而會影響她拿到青陰劍。
不如待找到證據後再令對方身敗名裂，反正如今對方只是一個廢人，想要重塑丹田除非他能找到第二朵雙色雪蓮，可是雙色雪蓮五百年才開一回，現在世間恐怕只剩下她手裏那一朵。
“你隨我來。”
高遠山忽然看了她眼，繼而不急不緩走下擂臺。
林苡立即跟了上去，一邊看了李循一眼，示意他們先去院子裏等著自己。
七星山數百年前也是一片荒蕪，只是因為外族入侵，中原武林被迫一同抗敵，最後齊齊選出一名武林盟主帶領眾人抵禦外敵，漸漸的七星山便也就成了每屆武林盟主居住之地。
隨著高遠山來到書房後，不多時他忽然挪動書架後面的一個扶手，霎那間，東墻忽然緩緩挪開露出一條走道。
“你可知青陰劍從何而來？”
隨著走道裏亮起燭光，高遠山的聲音透著一股平靜，林苡觀察著四周，一邊微微搖頭。
在未下山前，她甚至從未聽過青陰劍這個名字，後只覺得裏頭也許藏著什麽寶藏，所以每個人才趨之若鶩，但通過百裏長霖的言詞來看，可見並非如此。
“數百年前外族入侵中原，天下大亂，百姓民不聊生，域外武林也借機來到中原，當時年僅二十的陳齊玄道長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域外武林的入侵，也許你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大部分人只聽說陳道長乃是武學奇才，乃是當世第一人，卻無人得知陳道長師父乃是前朝國師，同樣是奇門八卦風水勘輿的高手。”
“前朝日漸衰落逐漸分崩離析，為了挽救中原大勢，陳道長師父花費數年尋得一條龍脈，然而卻遭朝中小人暗算不幸身亡，前朝也就此隕落，最後由陳齊玄尋到了這條龍脈，最後由當朝太祖皇帝揭竿起義挽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但是陳道長並不相信朝廷，於是便尋到一名鑄劍名家，特意打造了青陰劍，並將龍脈訊息藏於劍中，交由後人保管。”
說到此處，高遠山聲音充滿了慚愧，“隨著陳道長一脈日漸衰落，青陰劍的秘密也無人得知，縱然我擁有青陰劍十多年，卻始終未曾參透劍中奧秘。”
沿著走道進入一間密室，林苡望著對方在墻上按了下，一條石門頓時緩緩挪開。
她也未曾想到這便是青陰劍的秘密，難怪百裏長霖說青陰劍關乎整個中原百姓安寧，倘若這個秘密是真的，一旦讓賊人找到這條龍脈的所在，屆時中原又會掀起戰亂。
她雖沒有學會奇門八卦風水勘輿，但是卻見過老頭經常拿著龜殼在那裏算，算的還挺準，所以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讓域外的人拿到青陰劍，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但是這個秘密常人並不知曉，他們只聽聞青陰劍裏藏著玄元心經，所以不擇手段想要奪之，便就有了誰拿到青陰劍誰就是武林中第一人的傳言。”
高遠山將燭臺放在密室的桌上，忽然回頭看了她眼，“玄元心經乃是陳道長耗盡畢生所學所創，傳聞常人習十載便可敵他人一甲子功力，如今看來此言非虛，只是我沒想到會在你師父手中。”
林苡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話，高遠山不是一般人，肯定能看出自己所使非青山派功法，所以她否認也沒有意義。
的確，自從她五歲那年開始，老頭便讓她學玄元心經，而並非青山派功法，她也不是傻子，自然可以察覺到這份功法的不同尋常，只是不理解為什麽掌門那老頭自己不學。
後面她終於忍不住詢問，對方卻只說青山派弟子只能習青山派功法，這是祖師爺立下的規矩，任何人也不例外，更何況這份功發非常人可以習得，倘若習得個一知半解，最後反而會惹禍上身。
她知道對方並沒有說真話，不過她也沒有追問，總有一天對方會告訴她真相。
只是老頭卻說玄元心經並非青山派功法，那麽這就說明青山派並非陳齊玄一脈，那麽老頭為何會說青陰劍本該是青山派所有？
“我雖不知你師父當年為何輸了比試，但他也許有他的苦衷，如今讓你來拿回青陰劍，我也算安心了。”
高遠山釋然一笑，跟著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墨玉劍匣，“由於當朝太祖皇帝開疆拓土少不了陳齊玄幫忙，所以此後朝廷哪怕得知青陰劍在陳道長後人手中，也從未主動奪取，只是人心易變，其他登位者卻未必這樣想，如今的聖上疑心太重，一直都有奪取青陰劍之心，只是礙於種種原因一直未能下手。”
“可是二皇子為人你也看到了，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絕非良主，武林盟主之位責任遠大，倘若你想好了，便要擔起這份責任。”高遠山定定的望著她。
林苡沈默了一瞬，目光清明，“便是登不上武林盟主之位，懲奸除惡亦是每個習武者的本分。”
四目相對，高遠山欣慰的點點頭，繼而打開劍匣，裏頭赫然擺放著一把通體呈銀白色的長劍，劍柄呈古銅色，劍身用什麽材質所制，看上去異常鋒利。
“今日我便將此物交給你，事不宜遲，明日我與各大派便會商議攻打寐天谷一事，你初登盟主之位，還需服眾，此戰便由你來領先，你意下如何？”
林苡拿起劍匣裏的長劍，只是剛握在手中，她仿佛就能感覺到風聲拂過的劍鳴聲。
然而這把劍什麽紋路也沒有，難怪高遠山這麽多年也沒看出什麽不同尋常。
“寐天谷作惡多端，的確應該盡早除之，晚輩沒有什麽異議。”她認真道。
不是每個人都有解蠱之法，寐天谷不除只會有更多無辜之人遇害，若是不盡早除之，誰知他們下一個目標又是誰。
更何況他們殺了丁盛雪，她說過會替對方報仇。
“那好，待到除去寐天谷，我便隨你一同去見你師父，與他一起做個不問世事的快活神仙。”高遠山不由的大笑一聲。
林苡微微蹙眉，這種事可不能隨便亂說，通常這樣說的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寐天谷不可怕，麻煩的是他們背後有那個二皇子撐腰，畢竟民不與官鬥。
待到走出密室後，聽到高遠山要去和其他幾位掌門商議要事，她並未跟上去，她現在需要去見一個人。
再次回到自己院子，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她還是敲了幾聲。
沒過一會，房門被人打開，男子身著一襲錦衣玄袍面若冠玉，此時微微側身，像是示意她進來說話。
林苡並未進去，只是站在門口，“你為何不讓人參加武林大會？”
他明明勢在必得，不可能突然放棄。
“只要是為了大局著想，青陰劍在誰手中都無差別。”謝玉京定定的凝視著女子，“更何況我相信林姑娘肯定能保護好此物，那我又何必再起紛爭。”
四目相對，見他並不似隨口一說，林苡忽然邁步進了屋子，望著屋內幹凈整潔的擺設，還有幾封書信擺在桌上，不知道是否未來得及收起來。
“那你怎麽向聖上交代？”她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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