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魚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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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魚撈飯
晚上要出去吃，中午陳襲就沒做太多，一葷一素一湯，剛好夠兩個人的飯量。
南黎先嘗了口青椒炒肉，滿口稱讚，“比我做的好吃。”
男人耳根悄無聲息地紅了，他拿了一個空碗給南黎盛青菜豆腐湯，深谙他厚臉皮，南黎倒是沒發現這個小細節。
誰讓他該臉紅的不臉紅，隨口一句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下午出門陳襲開的那輛邁巴赫，打算飯局結束後讓江路銘自己開回去。
飯店地址定在新城區一華路，那裏環境不錯，距離江路銘的公司也近，方便他過來。
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三位朋友，是陳襲的大學室友，感情一直不錯，畢業了也沒斷聯系，偶爾會聚。
視線掃過飯店名字，南黎斂去暗芒，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室友很熱情，和南黎說些陳襲大學的風雲趣事，唯獨有一位，雖然有著一雙桃花眼，卻不茍言笑，給人的感覺內斂寡言，南黎多瞅了一眼。
看時間還算早，有人提議到旁邊的射擊館去玩會。
陳襲牽著南黎，懶懶擡眸，“行。”
南黎不會射箭，陳襲想教她，但有朋友在，南黎覺得太親密會有點不自在，讓他和朋友玩，她就想在旁邊看他。
能正大光明的看，也是她曾經的希冀。
陳襲給南黎點了果汁和小吃，俯身摸了下她的耳發，“等我。”
這一幕被朋友們收在眼裏，不可思議睜大眼睛。
一段時間不見，襲哥居然變這麽黏人了？
戴好護具，男人微微側頭，弓弦從沖鋒衣袖口輕輕擦過。
“誰來？”
兩個舍友擺手往後退，玩玩就行，誰敢和他比賽。
第一次見嫂子，可不能掉了面子。
旁邊陰影靠近，有人抽出一支箭，簡單應了一個字，“我。”
舍友比起大拇指，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明宥朝，牛逼，都輸襲哥二十多次了吧，還敢挑戰，越挫越勇啊。”
明宥朝沒情緒，他走過去把手機解鎖遞給南黎，“麻煩幫我拍視頻，謝謝。”
南黎怔楞幾秒，餘光瞥了眼正幽幽看著這邊的男人，隨即應道：“哦，好的。”
她接過手機。
明宥朝還沒走，反而皺起了眉。
南黎疑惑，“還有事？”
“拍帥點。”
緊繃的語氣配上他那張臉，莫名有種反差的可愛感，南黎笑著回答：“好。”
一旁的室友懵逼：明宥朝主動搭訕女的？還是嫂子？還在襲哥面前？他是不是想死……
明宥朝回去後，連一句和陳襲解釋都沒有，兩人直接開賽。
賽果毫無懸念，陳襲壓倒性勝利，明宥朝只有一次十環命中，而那次陳襲是九環。
明宥朝沒有輸家應有的失落，他接過南黎還回來的手機，認真看了看，發現視角鏡頭感都不錯，然後開始剪輯，只留下他勝過陳襲那幾分鐘。
沒人看到他的操作，只有陳襲註意到，似笑非笑嘁了一聲。
-
推門進入包廂，朋友都差不多到齊了，只有江路銘還未到，但還是讓經理先上菜。
陳襲主動介紹南黎給大家認識，有人初看她的長相，以為是純乖容易害羞的那種，但她一點沒怯場，笑容溫婉，言語大方。
紅毛特意從幹果盤裏抓了幾顆糖遞給南黎，謝謝她的雪梨水。
南黎穿的衣服沒有衣袋，陳襲幫她接過，揣進沖鋒衣兜裏。
落座後，南黎與旁邊穿著一身銀色長裙的女人撞上目光，她染了頭青棕大波浪，眼尾沾染的嫵媚風情讓人移不開視線。
祁瑜一手搭在南黎椅背，一手撐著下頜，輕啟胭脂唇，“他的朋友都是男的，就我一個女的，不好奇？”
她一開口南黎便聽出是那晚接電話的女人。
“朋友無關性別，我也有男性朋友。”沒必要好奇。
祁瑜笑著收回手，主動替南黎倒酒，“上次你打電話我說他在和妹妹跳舞，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信。”
“為什麽不信。”在酒吧，跳個舞多正常的事。
南黎似是想到什麽，澄凈雙眸微亮，“他跳舞會同手同腳。”
所以不會跳。
菜很快上齊，陳襲倒了杯溫水，和她面前的紅酒交換，壓低嗓音說：“還記得我糗事呢。”
高中那年班級晚會，他就犯了次跳舞的糗。
“不算糗事。”眼角微勾，南黎小聲說了兩個字，“很帥。”
兩人一副交耳低語的親密樣子被其他人收進眼裏，有人喊話，“襲哥，說說和嫂子怎麽認識的唄。”
“我高中同學。”
幾道起哄聲響起，“難怪大學沒談戀愛，襲哥，是不是在高中就和嫂子看對眼了？”
陳襲邊給她夾菜，邊漫不經心回道：“人好學生，不早戀。”
他們看陳襲是真上心，忍不住好奇兩人怎麽在一起的，誰追的誰。
沒想細說，陳襲直接撂一句，“當然我追的。”
朋友對他答案不滿意，轉而問南黎：“嫂子，你為什麽喜歡襲哥啊？”
雖這麽問，但在場很多人心裏都覺得陳襲最招女人緣還是因為頂著一張性張力十足的臉，散漫肆意的樣子。
“他很善良。”
聞言，他們表情一怔，而張躍想到剛才吃飯前，襲哥用熱毛巾擦拭南黎雙手的畫面。
細心體貼，沒有一點不耐煩。
以前想招惹襲哥的女孩沒一個說這種理由喜歡的，或許這就是她們走不進襲哥心裏的原因。
祁瑜倒是多瞧了南黎兩眼，樣子乖乖軟軟，說的話卻是鏗鏘有力。
-
味蕾上頭，南黎突然想吃這兒的招牌——醬燒甲魚撈飯。
陳襲讓經理去準備，但沒多久他就過來歉疚的說，其他菜都有，只有甲魚撈飯沒有了，問需不需要別的菜代替。
南黎搖頭，“那算了，沒關系。”
“也不湊巧，最後一份甲魚撈飯剛被隔壁包廂的客人定了。”
陳襲從後背摸上她微卷的發尾，想順掉那點可惜。
隔著幾個座位的紅毛幽幽想道，好歹嫂子給他做了雪梨水，喝完到現在咳嗽癥狀減輕很多，不就一份甲魚撈飯，搞來就是了。
他悄悄離席，跟著經理出去。
沒多時，包廂外響起一陣喧鬧。
“不賣就不賣，你他媽推我幹嘛！”
“推的就是你個紅毛傻逼。”
但凡紅毛去隔壁包廂的態度收斂點，或者一開口不是問的那一堆脾氣最沖的那個人，不至於扭打到走廊來。
溫宴裴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這一幕眉心一緊，那頭鮮艷的紅色之前在酒吧見過。
他這邊的朋友見越來越過火，上去四個人拉開他們兩個。
剛分開，寸頭那個男生大聲說道：“宴裴哥，這傻逼還想強買你點的甲魚撈飯。”
“臥槽，你他媽再說一次！”
紅毛被拉偏架，有人想肘襲他，卻被突然出現的腳踹到手，疼得縮了回去，一擡頭正對上那雙冷眸心頭微怵。
-
事情經過大概了解，紅毛過去是不對，可寸頭先打人也不對，看雙方誰先大度了了此局。
先邁步的是溫宴裴，他走過去，目光從紅毛唇角的淤青輕輕掃過。
他站立陳襲面前，鏡片下的瞳孔一片淡漠，“你也踢了我朋友，今天我生日，給個面子。”
寸頭氣湧上來，還想來勁，沖過去被溫宴裴一把抓住，唇鋒泛著冷，“滾回包間去。”
寸頭不情願，有人過來強把他拉走。
算起來始終是紅毛理虧，陳襲眉心蹙了蹙，“抱歉。”
紅毛在一旁，頗覺難受，他鬧事憑什麽讓襲哥道歉啊。
“那這事就算完了。”
溫宴裴本想轉身回包間，卻還是忍不住朝南黎看去一眼，剛才從出現到現在，他已經盡量忽略她的存在，可還是沒能控制住。
只這麽一眼，掃過又垂落，兩人交疊相扣的手。
她牽著陳襲，連一個擡頭的目光都不肯施舍，只肯將臉撇開。
是不是巴不得漠視與他相關的一切？
海浪翻卷濃烈的情緒在鏡片下漫開，溫宴裴凝視過久的異樣被陳襲捕捉到，陳襲上前半步，遮住那道讓人不甚愉悅的視線。
“不用緊張，高中對言煙感興趣，不代表我對她也感興趣。”
他把經理叫過來，淡淡道：“那碗甲魚撈飯送他們包間吧。”
溫宴裴直接叫上他的人回包間，其中有一個兄弟認識他挺久了，他的目光在南黎身上打量，只是剛才沒看真切就被陳襲擋住，他還想過去看看，卻被溫宴裴拉住。
回到包廂，其他人還在聽寸頭吐槽剛才的事，只有他們兩個站在門口。
“剛才沒看清楚，不過看你這反應……那是南黎吧？”
“嗯。”
“兄弟，你們分手了？”
溫宴裴睨他一眼，抽出一支煙點上，“我們沒在一起過。”
好友震驚，“不會吧，怎麽回事啊？跟我說說。”
大學時那些轟轟烈烈可不是作假，怎麽就沒在一起了？
溫宴裴無視，回到席間繼續吃飯。
姍姍來遲的江路銘聽說這事，不由感嘆小胖說的是真的，溫宴裴那狗真轉性了。
以前他們好像也遇到過類似的事，但當時都年少氣盛，陳襲和溫宴裴心火一挑就扭成一團。
雖然基本是某人單方面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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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該臉紅的不臉紅，隨口一句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下午出門陳襲開的那輛邁巴赫，打算飯局結束後讓江路銘自己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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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三位朋友，是陳襲的大學室友，感情一直不錯，畢業了也沒斷聯系，偶爾會聚。
視線掃過飯店名字，南黎斂去暗芒，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室友很熱情，和南黎說些陳襲大學的風雲趣事，唯獨有一位，雖然有著一雙桃花眼，卻不茍言笑，給人的感覺內斂寡言，南黎多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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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襲牽著南黎，懶懶擡眸，“行。”
南黎不會射箭，陳襲想教她，但有朋友在，南黎覺得太親密會有點不自在，讓他和朋友玩，她就想在旁邊看他。
能正大光明的看，也是她曾經的希冀。
陳襲給南黎點了果汁和小吃，俯身摸了下她的耳發，“等我。”
這一幕被朋友們收在眼裏，不可思議睜大眼睛。
一段時間不見，襲哥居然變這麽黏人了？
戴好護具，男人微微側頭，弓弦從沖鋒衣袖口輕輕擦過。
“誰來？”
兩個舍友擺手往後退，玩玩就行，誰敢和他比賽。
第一次見嫂子，可不能掉了面子。
旁邊陰影靠近，有人抽出一支箭，簡單應了一個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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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宥朝沒情緒，他走過去把手機解鎖遞給南黎，“麻煩幫我拍視頻，謝謝。”
南黎怔楞幾秒，餘光瞥了眼正幽幽看著這邊的男人，隨即應道：“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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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疑惑，“還有事？”
“拍帥點。”
緊繃的語氣配上他那張臉，莫名有種反差的可愛感，南黎笑著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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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宥朝回去後，連一句和陳襲解釋都沒有，兩人直接開賽。
賽果毫無懸念，陳襲壓倒性勝利，明宥朝只有一次十環命中，而那次陳襲是九環。
明宥朝沒有輸家應有的失落，他接過南黎還回來的手機，認真看了看，發現視角鏡頭感都不錯，然後開始剪輯，只留下他勝過陳襲那幾分鐘。
沒人看到他的操作，只有陳襲註意到，似笑非笑嘁了一聲。
-
推門進入包廂，朋友都差不多到齊了，只有江路銘還未到，但還是讓經理先上菜。
陳襲主動介紹南黎給大家認識，有人初看她的長相，以為是純乖容易害羞的那種，但她一點沒怯場，笑容溫婉，言語大方。
紅毛特意從幹果盤裏抓了幾顆糖遞給南黎，謝謝她的雪梨水。
南黎穿的衣服沒有衣袋，陳襲幫她接過，揣進沖鋒衣兜裏。
落座後，南黎與旁邊穿著一身銀色長裙的女人撞上目光，她染了頭青棕大波浪，眼尾沾染的嫵媚風情讓人移不開視線。
祁瑜一手搭在南黎椅背，一手撐著下頜，輕啟胭脂唇，“他的朋友都是男的，就我一個女的，不好奇？”
她一開口南黎便聽出是那晚接電話的女人。
“朋友無關性別，我也有男性朋友。”沒必要好奇。
祁瑜笑著收回手，主動替南黎倒酒，“上次你打電話我說他在和妹妹跳舞，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信。”
“為什麽不信。”在酒吧，跳個舞多正常的事。
南黎似是想到什麽，澄凈雙眸微亮，“他跳舞會同手同腳。”
所以不會跳。
菜很快上齊，陳襲倒了杯溫水，和她面前的紅酒交換，壓低嗓音說：“還記得我糗事呢。”
高中那年班級晚會，他就犯了次跳舞的糗。
“不算糗事。”眼角微勾，南黎小聲說了兩個字，“很帥。”
兩人一副交耳低語的親密樣子被其他人收進眼裏，有人喊話，“襲哥，說說和嫂子怎麽認識的唄。”
“我高中同學。”
幾道起哄聲響起，“難怪大學沒談戀愛，襲哥，是不是在高中就和嫂子看對眼了？”
陳襲邊給她夾菜，邊漫不經心回道：“人好學生，不早戀。”
他們看陳襲是真上心，忍不住好奇兩人怎麽在一起的，誰追的誰。
沒想細說，陳襲直接撂一句，“當然我追的。”
朋友對他答案不滿意，轉而問南黎：“嫂子，你為什麽喜歡襲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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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上頭，南黎突然想吃這兒的招牌——醬燒甲魚撈飯。
陳襲讓經理去準備，但沒多久他就過來歉疚的說，其他菜都有，只有甲魚撈飯沒有了，問需不需要別的菜代替。
南黎搖頭，“那算了，沒關系。”
“也不湊巧，最後一份甲魚撈飯剛被隔壁包廂的客人定了。”
陳襲從後背摸上她微卷的發尾，想順掉那點可惜。
隔著幾個座位的紅毛幽幽想道，好歹嫂子給他做了雪梨水，喝完到現在咳嗽癥狀減輕很多，不就一份甲魚撈飯，搞來就是了。
他悄悄離席，跟著經理出去。
沒多時，包廂外響起一陣喧鬧。
“不賣就不賣，你他媽推我幹嘛！”
“推的就是你個紅毛傻逼。”
但凡紅毛去隔壁包廂的態度收斂點，或者一開口不是問的那一堆脾氣最沖的那個人，不至於扭打到走廊來。
溫宴裴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這一幕眉心一緊，那頭鮮艷的紅色之前在酒吧見過。
他這邊的朋友見越來越過火，上去四個人拉開他們兩個。
剛分開，寸頭那個男生大聲說道：“宴裴哥，這傻逼還想強買你點的甲魚撈飯。”
“臥槽，你他媽再說一次！”
紅毛被拉偏架，有人想肘襲他，卻被突然出現的腳踹到手，疼得縮了回去，一擡頭正對上那雙冷眸心頭微怵。
-
事情經過大概了解，紅毛過去是不對，可寸頭先打人也不對，看雙方誰先大度了了此局。
先邁步的是溫宴裴，他走過去，目光從紅毛唇角的淤青輕輕掃過。
他站立陳襲面前，鏡片下的瞳孔一片淡漠，“你也踢了我朋友，今天我生日，給個面子。”
寸頭氣湧上來，還想來勁，沖過去被溫宴裴一把抓住，唇鋒泛著冷，“滾回包間去。”
寸頭不情願，有人過來強把他拉走。
算起來始終是紅毛理虧，陳襲眉心蹙了蹙，“抱歉。”
紅毛在一旁，頗覺難受，他鬧事憑什麽讓襲哥道歉啊。
“那這事就算完了。”
溫宴裴本想轉身回包間，卻還是忍不住朝南黎看去一眼，剛才從出現到現在，他已經盡量忽略她的存在，可還是沒能控制住。
只這麽一眼，掃過又垂落，兩人交疊相扣的手。
她牽著陳襲，連一個擡頭的目光都不肯施舍，只肯將臉撇開。
是不是巴不得漠視與他相關的一切？
海浪翻卷濃烈的情緒在鏡片下漫開，溫宴裴凝視過久的異樣被陳襲捕捉到，陳襲上前半步，遮住那道讓人不甚愉悅的視線。
“不用緊張，高中對言煙感興趣，不代表我對她也感興趣。”
他把經理叫過來，淡淡道：“那碗甲魚撈飯送他們包間吧。”
溫宴裴直接叫上他的人回包間，其中有一個兄弟認識他挺久了，他的目光在南黎身上打量，只是剛才沒看真切就被陳襲擋住，他還想過去看看，卻被溫宴裴拉住。
回到包廂，其他人還在聽寸頭吐槽剛才的事，只有他們兩個站在門口。
“剛才沒看清楚，不過看你這反應……那是南黎吧？”
“嗯。”
“兄弟，你們分手了？”
溫宴裴睨他一眼，抽出一支煙點上，“我們沒在一起過。”
好友震驚，“不會吧，怎麽回事啊？跟我說說。”
大學時那些轟轟烈烈可不是作假，怎麽就沒在一起了？
溫宴裴無視，回到席間繼續吃飯。
姍姍來遲的江路銘聽說這事，不由感嘆小胖說的是真的，溫宴裴那狗真轉性了。
以前他們好像也遇到過類似的事，但當時都年少氣盛，陳襲和溫宴裴心火一挑就扭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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