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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朦朧醒來，南黎悄悄退出男人懷抱，他睡得沈，沒聽到任何動靜，只是在失去那抹溫熱時手指無意識顫了顫。
無聲勾唇，南黎替他把被子拉高點，隨即從衣櫃抽了件外套披上。
擔心他宿醉難受，南黎準備做些清談消化的食物。
鍋裏升出騰騰熱氣，不時咕嚕冒泡，她聞著清香的味道將火轉小。
房門推開，男人還在睡，被子滑落胸膛，露出具有力量感的肩頸。
南黎把扔在編織椅子上的衣服拿起來，煙酒味道就算過去一晚還很濃郁。
她眸色微頓，過去把衣櫃門打開，裏面還零零散散放了一些衣物。
果然，他並沒有全部收走。
是覺得她不會進這個房間，還是故意留下，讓她發現自己問？
搖頭失笑，南黎懶得再想陳襲的心思，去客臥把自己要洗的衣服也帶上。
沒多久，衣物全掛在了陽臺，衣擺被風吹得蕩起來。
窗簾拉得不留縫隙，房間內昏暗一片，陳襲伸手虛空摸了摸，沒摸到人時才幽幽睜眼。
起初他還以為昨晚是自己做夢，在看到床頭邊的手辦才蹙眉揉了揉太陽穴。
側頭掃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身上一股難聞的酒味，陳襲直接赤腳進浴室，洗澡間隙慢慢回想發生的一切。
水流從他發頂淋下，順著輪廓分明的五官到精壯有力的腰腹，再到……
所有記憶回籠，他幾乎馬上撤掉塗洗發露的手，靠著墻低頭。
雙手賣力，一動不動緊盯著。
眼神染有戾氣。
似乎在蓄勢待發。
直到惡龍出現，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還行。
那玩意兒沒報廢。
-
桌上擺著幾盤食物，南黎剛才吃了點填飽肚子，現在背靠沙發，身下是毛茸茸的地毯，懷裏抱著白色夢馬玩偶，眼神聚焦在電影上，思緒被跌宕起伏的劇情吸引。
懸疑探案片，她還挺喜歡這種類型。
不過每次都猜不準兇手。
陳襲洗完澡神清氣爽，他從房間出來目光最先落在南黎身上，縮成小小一團，正認真專註看電影。
等他快要來到身邊，她才發現，“你起來了。”
陳襲掃了眼玩偶，看它不太可愛，扯出扔到沙發上。
氣息靠近，男人握住她的手，“喜歡我穿這身？”
白色長袖T恤衫上印刻藍色字母印花，寬松的藍色漸變牛仔褲襯得人少了冷硬鋒利，多了幾分少年感。
這是南黎洗幹凈又烘幹後放在另一側床頭櫃的，還是陳襲洗完澡準備去衣櫃拿衣服才發現。
這身衣服還是大學時候買的，他本來還擔心很久沒穿會有味道，但她體貼的想到了。
南黎有兩秒恍惚，隨即誇讚道：“你穿什麽都好看。”
“是嗎。”陳襲侵略性貼近她的耳畔，“可你不穿最好看。”
想起昨晚臉紅心熱的一切，南黎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你快去吃飯，還是熱的，不要打擾我看電影。”
看得男人視線一暗，但並沒做什麽，自覺過去吃飯。
桌上的海鮮粥配著開胃小菜，勾得陳襲食欲大開，很快就把它吃完。
他去廚房洗碗時註意到有兩個保溫盒擱在微波爐旁邊，但他沒打開，把碗洗幹凈後馬上回到客廳。
還是將她握住的姿勢，只是這次更親密的要十指相扣。
南黎轉頭瞅他，他低笑了聲，“專心看，不鬧你。”
事實證明，陳襲很安分，南黎看電影，他就摸出手機回消息。
有個狐朋狗友的群裏已經炸開了鍋。
他調了靜音模式，慢慢往上翻。
最開始發的人是段宜野：襲哥誠不欺我，嫂子好美！
配圖是他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南黎側身彎腰似乎想要摸他臉。
明亮光線下，粉色真絲睡衣泛著淡淡珠色光澤，她長發垂落散在身後，有一縷調皮蕩在空中。
在黑發遮掩下，沒有露出陳襲最愛的一方嫩頸，但半張清雅五官仍舊驚艷。
特別是，眸中的溫柔四溢。
他發出後大概由於那些狗還在夜場，總之沒人馬上回他。
第二條就是張躍，半小時後回的。
張躍：撤回。
段宜野：？
張躍：呵。
從淩晨一點到現在，時不時有人跟消息。
紅毛：？？？！！！半夜被咳醒的我做錯了什麽？
紅毛：藥吃不夠還要吃狗糧！
江路銘：找個機會正式認識下
後面陳襲翻得比較快。
——啊啊啊啊啊祝福我哥
——要死了我剛失戀（深惡痛絕的表情）
——高低得問一句，這第幾任？？
——別談了我嫉妒
——既然如此哥交出你的異性微信號我替嫂子過一遍
……
剩下的消息陳襲沒耐心看，他調回第一條，把照片保存下來。
該說不說，段宜野的拍照技術還挺好。
沒多想，他直接把圖片設置成桌面，攤開南黎看。
“昨晚你被偷拍了。”
南黎輕飄飄掃去一眼，“我知道。”
“你知道？”
“嗯。”
主要是段宜野的動作非常誇張，人蹲下去半跪，手還舉得老高，完全掩耳盜鈴。
“他們想看看誰這麽有本事能收我。”
南黎在腦子過濾日歷，“不然這周六？”
她答應得很爽快，陳襲微摁她的掌心，心裏柔軟。
“行，我通知他們。”
視線落在她外套下的真絲睡衣，陳襲突然想到什麽開始面色不愉，“昨晚他們送我回來，你就穿這個？”
南黎疑惑，“怎麽了？”
男人掐著她的腰將人坐到懷裏，“南黎，你能不能長點心，內衣沒穿還敢開門。”
“我披著頭發的啊。”遮在胸前哪裏看得到，而且這睡衣也不算很單薄。
看他臉色越來越沈，似乎她真被占了便宜，她認錯似的摟上他脖子。
陳襲心裏添堵，但在她撒嬌下很快散去情緒。
後面兩人一起安靜看電影，在結局以前各自猜測兇手，沒想到從一半開始看的人還比她猜得準。
南黎嘆口氣，大概她確實沒有對案情抽絲剝繭的天賦。
電影結束後，南黎問他最近到底是住在哪裏，陳襲徑直帶她出門，南黎想換衣服，結果發現人是要帶她從通道走。
當到了下一層樓，南黎才睨他一眼，這和住隔壁有什麽區別。
陳襲輸入密碼開門進去，一道身影飛速跳過來。
它想跳到男人懷裏，但陳襲沒接，圓滾滾的身字撞到他大腿又落回地上，不高興地瞄了一聲。
南黎微怔，是那只灰貓。
小貓好像認出了她，圍著她的左腳轉，親昵用腦袋蹭了蹭。
陳襲把小家夥提溜起來，給它倒了點貓糧。
南黎跟進去，問陳襲是不是在寧安街附近撿到它的。
陳襲說是。
或許是因著之前有的一點緣分，南黎眉梢染了點愉悅，“你知道嗎，我之前偶爾會去餵它，只是後面沒看到了，最後一次見還是一個下雨天，幸好你收養了它……”
“我知道。”
南黎詫異。
“那天我也在——”迎上她目光，陳襲緩慢開口：“我看到你用紙板為它遮雨。”
雖然當時南黎臉上沒有什麽情緒，但陳襲看得出她的在意和疼惜。
微微蜷縮小指，南黎聲音有些幹澀，“可是我沒把它帶回家。”
縱然事後後悔，可都沒用了。
“嗯，所以我把它帶回家了。”
還是那張散漫慵懶的臉，這一刻卻有柔情彌漫整個眼眶。
-
忽然有一種失而覆得的感覺，南黎對灰貓很偏愛，陳襲直接說幹脆把它養在樓上，南黎欣然同意。
只是等陳襲收拾出一個行李箱時，她抿唇問：“它的東西有這麽多嗎？”
“當然。”一個大袋子就足夠了。
南黎啞然，明顯看出男人意圖。
陳襲將她替小貓順毛的溫柔樣子收進眼裏，淡淡揚眉，“我這人煙癮大。”
“嗯。”
“喜歡喝酒。”
“嗯。”
“還愛熬夜。”
南黎好笑，“所以呢。”
他傾身過去，與她額頭相抵，“所以當然要管住我，你也不想有個男朋友英年早逝吧。”
戲謔語氣下，仍含著一絲緊張。
陳襲想，要是南黎拒絕，應該再找什麽理由可以登堂入室。
他不是有什麽不軌企圖。
他只想多見見她。
“好。”忽然，落下一個身心愉悅的答案。
陳襲想湊過去親吻，以此表達感謝。
結果南黎捂住他的唇。
？
男人眼神疑惑。
“住一起沒問題，但你得收斂，昨晚的事不能再做。”南黎發現她太放任陳襲了，由得他剛剛交往就這麽得寸進尺。
眼尾漫開痞氣，陳襲客氣詢問，“昨晚做了挺多，具體指什麽？”
！
他明明就知道。
“反正你得聽我的。”南黎抱著貓往樓上走。
“是是是，我的公主。”一只忠犬提著箱子跟上去。
下午去酒吧前，南黎把兩個保溫盒拿給他，陳襲問：“是什麽？”
“給你帶的晚飯，小米粥，還有點蒸餃。”
“另一個盒子是川貝蒸梨水。”南黎解釋道，“你不是說朋友咳嗽還沒好嗎，我之前喝過這個，挺有效的。”
陳襲恍惚想起，昨天是無意中跟她提過紅毛感冒，還一直咳嗽不見好轉。
只是跟她提了一句，就把他朋友的事記在了心上。
心底綿軟，湧上一絲悸動。
他不禁嘖了一聲，“在我面前惦記別的男人？黎黎，膽肥了？”
她將男人拉下來親了一下他的唇角，“因為是你朋友，我才在意。”
廚房一隅，陳襲喉結明顯滑動，就這麽抵著南黎在冰涼的墻面上給了深吻。
呼出的氣息纏綿融在一塊，手臂緊繃的線條滿是壓抑的渴望。
南黎。
我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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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衣服還是大學時候買的，他本來還擔心很久沒穿會有味道，但她體貼的想到了。
南黎有兩秒恍惚，隨即誇讚道：“你穿什麽都好看。”
“是嗎。”陳襲侵略性貼近她的耳畔，“可你不穿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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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男人視線一暗，但並沒做什麽，自覺過去吃飯。
桌上的海鮮粥配著開胃小菜，勾得陳襲食欲大開，很快就把它吃完。
他去廚房洗碗時註意到有兩個保溫盒擱在微波爐旁邊，但他沒打開，把碗洗幹凈後馬上回到客廳。
還是將她握住的姿勢，只是這次更親密的要十指相扣。
南黎轉頭瞅他，他低笑了聲，“專心看，不鬧你。”
事實證明，陳襲很安分，南黎看電影，他就摸出手機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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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發遮掩下，沒有露出陳襲最愛的一方嫩頸，但半張清雅五官仍舊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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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通知他們。”
視線落在她外套下的真絲睡衣，陳襲突然想到什麽開始面色不愉，“昨晚他們送我回來，你就穿這個？”
南黎疑惑，“怎麽了？”
男人掐著她的腰將人坐到懷裏，“南黎，你能不能長點心，內衣沒穿還敢開門。”
“我披著頭發的啊。”遮在胸前哪裏看得到，而且這睡衣也不算很單薄。
看他臉色越來越沈，似乎她真被占了便宜，她認錯似的摟上他脖子。
陳襲心裏添堵，但在她撒嬌下很快散去情緒。
後面兩人一起安靜看電影，在結局以前各自猜測兇手，沒想到從一半開始看的人還比她猜得準。
南黎嘆口氣，大概她確實沒有對案情抽絲剝繭的天賦。
電影結束後，南黎問他最近到底是住在哪裏，陳襲徑直帶她出門，南黎想換衣服，結果發現人是要帶她從通道走。
當到了下一層樓，南黎才睨他一眼，這和住隔壁有什麽區別。
陳襲輸入密碼開門進去，一道身影飛速跳過來。
它想跳到男人懷裏，但陳襲沒接，圓滾滾的身字撞到他大腿又落回地上，不高興地瞄了一聲。
南黎微怔，是那只灰貓。
小貓好像認出了她，圍著她的左腳轉，親昵用腦袋蹭了蹭。
陳襲把小家夥提溜起來，給它倒了點貓糧。
南黎跟進去，問陳襲是不是在寧安街附近撿到它的。
陳襲說是。
或許是因著之前有的一點緣分，南黎眉梢染了點愉悅，“你知道嗎，我之前偶爾會去餵它，只是後面沒看到了，最後一次見還是一個下雨天，幸好你收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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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詫異。
“那天我也在——”迎上她目光，陳襲緩慢開口：“我看到你用紙板為它遮雨。”
雖然當時南黎臉上沒有什麽情緒，但陳襲看得出她的在意和疼惜。
微微蜷縮小指，南黎聲音有些幹澀，“可是我沒把它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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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陳襲收拾出一個行李箱時，她抿唇問：“它的東西有這麽多嗎？”
“當然。”一個大袋子就足夠了。
南黎啞然，明顯看出男人意圖。
陳襲將她替小貓順毛的溫柔樣子收進眼裏，淡淡揚眉，“我這人煙癮大。”
“嗯。”
“喜歡喝酒。”
“嗯。”
“還愛熬夜。”
南黎好笑，“所以呢。”
他傾身過去，與她額頭相抵，“所以當然要管住我，你也不想有個男朋友英年早逝吧。”
戲謔語氣下，仍含著一絲緊張。
陳襲想，要是南黎拒絕，應該再找什麽理由可以登堂入室。
他不是有什麽不軌企圖。
他只想多見見她。
“好。”忽然，落下一個身心愉悅的答案。
陳襲想湊過去親吻，以此表達感謝。
結果南黎捂住他的唇。
？
男人眼神疑惑。
“住一起沒問題，但你得收斂，昨晚的事不能再做。”南黎發現她太放任陳襲了，由得他剛剛交往就這麽得寸進尺。
眼尾漫開痞氣，陳襲客氣詢問，“昨晚做了挺多，具體指什麽？”
！
他明明就知道。
“反正你得聽我的。”南黎抱著貓往樓上走。
“是是是，我的公主。”一只忠犬提著箱子跟上去。
下午去酒吧前，南黎把兩個保溫盒拿給他，陳襲問：“是什麽？”
“給你帶的晚飯，小米粥，還有點蒸餃。”
“另一個盒子是川貝蒸梨水。”南黎解釋道，“你不是說朋友咳嗽還沒好嗎，我之前喝過這個，挺有效的。”
陳襲恍惚想起，昨天是無意中跟她提過紅毛感冒，還一直咳嗽不見好轉。
只是跟她提了一句，就把他朋友的事記在了心上。
心底綿軟，湧上一絲悸動。
他不禁嘖了一聲，“在我面前惦記別的男人？黎黎，膽肥了？”
她將男人拉下來親了一下他的唇角，“因為是你朋友，我才在意。”
廚房一隅，陳襲喉結明顯滑動，就這麽抵著南黎在冰涼的墻面上給了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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