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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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顧靜硯看似解釋情況，實則藏有私心地加入了“老婆”。
說得還特別自然，跟真的一樣，餘知夏都沒聽出異樣。
反正老婆先這麽叫起來。
他死皮賴臉地多叫幾次，餘知夏就會習慣，也許心裏還會產生認同感，以後就知道自己的老婆專門指他了。
營銷洗腦都是這麽來的，顧靜硯實屬營銷學鬼才。
餘知夏聽完語音先呆了呆，重點完全沒放在老婆上，他只很意外顧靜硯會為了自己做到這步。
對於老師而言，這只是眾多學生中的一份作業，沒了重新再補就好。
對於同學而言，這是還好沒落在自己身上的倒黴事情，最多同情餘知夏幾秒。
他當然不是要求老師跟同學得對自己的感同身受，因為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這樣。
所以對於立刻采取行動的顧靜硯，餘知夏內心生出幾分感動，他還誤會了顧靜硯，以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餘知夏：[好，那我現在過來]
能知道害自己的是誰最好，這次只是作業，萬一下次直接是他了呢？
監控室在比較遠的地方，餘知夏以最快速度趕過去，還是過了十幾分鐘才到。
門虛掩著，他推開進去，裏面只有顧靜硯跟一個保安。
“顧……”
先生二字就要跟著出來，只是想起顧靜硯說過不能太叫生疏的話，當場卡住。
他還沒想好要叫顧靜硯什麽，“顧”了好幾下，但好歹讓顧靜硯聽到了。
顧靜硯轉頭看到他：“老婆你來了，快過來看看，是哪裏的監控？”
這聲老婆叫得極度順口，餘知夏都來不及反應，等後知後覺發現顧靜硯是怎麽叫他時，已經被拉過去了。
“我不知道你們教學樓是怎麽分的，你說說是哪裏，麻煩人家調一下。”
“……啊，好，是在F樓406教室附近，這個教室走廊前的視頻看一下就好了。”
學校的監控攝像挺智能，會捕捉有人像的畫面，因此查起來很快，沒有人物出現的畫面很快就過去，到早上六點多，開始有人路過。
先是拖走廊地磚的保潔阿姨，再是巡邏的保安，七點左右，有個戴著鴨舌帽跟口罩的人進了這間教室。
“麻煩這裏慢放一下。”
顯然這個人知道有攝像頭，還故意將臉遮了起來，再加上距離原因，完全不能將他的模樣看清楚。
可從這個人的身形，以及走路的樣子來看，餘知夏感覺到眼熟，心裏頓時有了懷疑的人選。
這個人在教室裏待了大概十來分鐘，走出教室時衣服前面還弄臟了，拿著紙巾在擦。
餘知夏將這部分用手機錄了下來。
接下去就是學生零零散散路過的畫面，直到八點半，餘知夏走進了教室。
可以了，基本確定兇手是誰了，就是剛才那個人。
顧靜硯問：“看清楚剛才那個人是誰了嗎？”
餘知夏覺得是沈肯疏，從背影到走路的姿勢，監控裏的這個人都跟沈肯疏很相似。
可最關鍵的面部被遮死了，單憑感覺，餘知夏還不能斷言是他。
“……沒看清臉，但我心裏有幾個懷疑的對象了。”
“那還要繼續看嗎？”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
“那好，我們出去再說。”顧靜硯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抽了兩根給保安，“師傅，辛苦你了。”
保安看是好煙，挺高興地接過了：“沒事沒事。”
到了外邊沒人的地方，顧靜硯才問：“所以是誰？”
餘知夏暫時沒說，至少要先確認。
“……暫時不知道，我先去確定一下。”
“你怎麽確定，直接去問？”
顧靜硯生怕老婆被人欺負了。
對方在他眼裏就是陰險的狗比崽子，萬一被戳穿真相惱羞成怒，攻擊他老婆了怎麽辦？
餘知夏卻沒告訴他了：“我會有辦法的……顧先生，今天謝謝你了，還好有你。”
還好有你。
有你。
你。
這四個字無比動聽，自帶回音效果，聽得顧靜硯頓時飄飄然。
但他飄過一會兒就冷靜了：“這種陰險小人，我怕你吃虧。”
心裏想著，來，告訴老公，老公為你出頭。
餘知夏道：“他只敢背地裏用這種方式，你就知道他不敢正面應對我，所以沒事的。”
如果真是沈肯疏，餘知夏一點不怕。
他也只敢在背後偷雞摸狗，面對面耍耍嘴皮子，要是來真的硬的，沈肯疏保證第一個認慫。
餘知夏問顧靜硯：“……不過關於你的手表，到時候該怎麽說呢？”
“這是小事，你不用擔心，等會兒我就告訴他找到了，沒有被誰撿走，其實是掉在某個花壇邊上了。”
餘知夏心裏忍不住想，這麽說也太隨便了，雖然聽上去是不像假的，但也不太像真的。
可想到是因為他才這樣，又有些難為情。
隨口說了句：“……不過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們學校的老師，我挺意外的。”
顧靜硯笑了笑，也沒隱瞞：“我們家剛好有讚助這所學校，所以認識一些領導。”
“……讚助？”
“是啊，不過不多，每年就幾百幾千萬吧。”
餘知夏眨眨眼：“……這邊剛好有一棟教學樓叫顧X樓，不會就是你們家讚助的吧？”
“是啊，那是我爺爺的名字。”
“……”
餘知夏立刻閉嘴了。
難怪顧靜硯敢這麽隨便，因為他有鈔能力啊，就是可以這麽隨便。
餘知夏頭一次直觀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差距。
他們家生意好的時候，一年也就只賺個幾千萬，但顧家隨隨便便就能把這筆錢捐出去。
餘知夏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好道：“……今天謝謝你，下次我請你吃飯吧。”
顧靜硯卻問：“下次是什麽時候？”
“……額，等你有空的時候？”
“我今天就有空。”
餘知夏沒想到顧靜硯會這麽回答，措手不及：“……但今天我要補作業。”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後天，或者大後天？”
“好啊，那你有空了聯系我。”
餘知夏笑笑：“……嗯。”
顧靜硯走了，餘知夏也回去教室。
雖然有時他會覺得顧靜硯說話有些奇怪，但客觀評價，顧靜硯的性格是很可靠且好相處的，沒有大少爺脾氣，也沒什麽架子。
他說話很直接，卻不會叫人不舒服。
雖然兩人之間的差距大，但跟他說話也可以很直接，不需要彎彎繞繞，這點讓餘知夏覺得很自在。
等回到教室，餘知夏先去找沈肯疏的聯系方式了。
以前沈家抱他們家大腿的時候，表面上關系不錯，加過微信，但後來沈家翻臉無情，餘知夏就把沈肯疏的微信刪了。
找了很久，才終於在好幾年前的朋友圈找到一條沈肯疏給自己點過讚的。
餘知夏發送好友申請，備註附言：偷偷摸摸弄壞我作業？敢跟我去見輔導員嗎？
他們同專業不同班，輔導員是同一個，而且出了名的嚴厲。
很快沈肯疏就通過他了的好友申請，雖然死不承認：[你有證據嗎，別胡說八道]
但他會通過餘知夏的好友申請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不是他，他根本沒必要通過，也不用說這些一看就破綻滿滿，強行辯解的話。
餘知夏有視頻，不過看不清臉，無法證明是沈肯疏。
所以餘知夏沒有直接發視頻過去，他不能讓沈肯疏知道他手裏有多少證據。
餘知夏：[早上七點左右，你戴著鴨舌帽跟口罩進了教室，現在就失憶了？]
沈肯疏肯定是被嚇到了，過了很長時間才回。
不過他將死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有證據你就上證據，沒證據就別逼逼，管我戴的什麽帽子]
餘知夏：[那我只好把監控視頻給輔導員看了]
沈肯疏又是過了很長時間才回。
沈肯疏：[你發吧，我進過你們教室怎麽了，我只是走錯了]
顯然他很確定教室裏沒有監控，才敢這麽幹的。
沈肯疏：[別是你自己來不及交作業所以弄壞了，故意找人背鍋吧]
餘知夏被氣到了。
沈肯疏不能拿他怎麽樣，只敢在背後來這些陰險小招。
可同樣的，他也不能把沈肯疏怎麽樣，因為手裏的證據確實不夠。
他能證明沈肯疏進過教室又怎麽樣，沒有他的作案證據，沈肯疏死不承認就行了。
好氣啊。
明明他家以前對他們家那麽好，真是一窩白眼狼，現在還要在暗地裏搞他。
餘知夏沒告訴父母，到底是一件小事，告訴了又怎麽樣，只是讓父母跟著生氣，最多罵他兩句。
可憋著又實在難受，餘知夏下意識發給了顧靜硯：[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好氣啊]
顧靜硯回得挺快：[怎麽了？是誰？]
餘知夏：[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在路家大廈，我在那邊的修覆教室上課]
顧靜硯：[嗯，我記得]
顧靜硯怎麽會忘，那是相親後的第二天，他對餘知夏心心念念，特意跑去那裏踩點。
老天暗中支持，送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給他。
雖然他因爆了粗口有些後悔，但總體而言，那次還是順利在餘知夏面前刷到了存在感。
餘知夏：[那天你出現的時候，不是有人在找我麻煩嗎，就是那個人]
顧靜硯已經想不起來那個人長什麽樣了，只記得當時那個家夥對著餘知夏陰陽怪氣，讓他很不爽。
顧靜硯：[你們多大仇？]
這話問的，餘知夏不得不解釋：[我跟他沒仇，是他單方面仇視我]
顧靜硯懂了，意思就是這個人在單方面欺負餘知夏。
上次陰陽怪氣就讓他不爽了，這次竟然還弄壞餘知夏作業。就算老婆能忍，做老公的也不能忍。
顧靜硯：[展開說說？]
顧靜硯：[他為什麽仇視你？]
正是被氣到想要找人傾訴的時候，餘知夏就將他們兩家的大概情況跟顧靜硯說了。
也只能說個大概，很多氣死人的細節想都不能想，一想起血壓都要升高。
才過一個上午，餘知夏感覺自己夠慘了。
而顧靜硯看著他說的這些，默默將人加入暗殺名單。
顧靜硯：[你不要氣了]
顧靜硯：[我去弄死他給你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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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皮賴臉地多叫幾次，餘知夏就會習慣，也許心裏還會產生認同感，以後就知道自己的老婆專門指他了。
營銷洗腦都是這麽來的，顧靜硯實屬營銷學鬼才。
餘知夏聽完語音先呆了呆，重點完全沒放在老婆上，他只很意外顧靜硯會為了自己做到這步。
對於老師而言，這只是眾多學生中的一份作業，沒了重新再補就好。
對於同學而言，這是還好沒落在自己身上的倒黴事情，最多同情餘知夏幾秒。
他當然不是要求老師跟同學得對自己的感同身受，因為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這樣。
所以對於立刻采取行動的顧靜硯，餘知夏內心生出幾分感動，他還誤會了顧靜硯，以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餘知夏：[好，那我現在過來]
能知道害自己的是誰最好，這次只是作業，萬一下次直接是他了呢？
監控室在比較遠的地方，餘知夏以最快速度趕過去，還是過了十幾分鐘才到。
門虛掩著，他推開進去，裏面只有顧靜硯跟一個保安。
“顧……”
先生二字就要跟著出來，只是想起顧靜硯說過不能太叫生疏的話，當場卡住。
他還沒想好要叫顧靜硯什麽，“顧”了好幾下，但好歹讓顧靜硯聽到了。
顧靜硯轉頭看到他：“老婆你來了，快過來看看，是哪裏的監控？”
這聲老婆叫得極度順口，餘知夏都來不及反應，等後知後覺發現顧靜硯是怎麽叫他時，已經被拉過去了。
“我不知道你們教學樓是怎麽分的，你說說是哪裏，麻煩人家調一下。”
“……啊，好，是在F樓406教室附近，這個教室走廊前的視頻看一下就好了。”
學校的監控攝像挺智能，會捕捉有人像的畫面，因此查起來很快，沒有人物出現的畫面很快就過去，到早上六點多，開始有人路過。
先是拖走廊地磚的保潔阿姨，再是巡邏的保安，七點左右，有個戴著鴨舌帽跟口罩的人進了這間教室。
“麻煩這裏慢放一下。”
顯然這個人知道有攝像頭，還故意將臉遮了起來，再加上距離原因，完全不能將他的模樣看清楚。
可從這個人的身形，以及走路的樣子來看，餘知夏感覺到眼熟，心裏頓時有了懷疑的人選。
這個人在教室裏待了大概十來分鐘，走出教室時衣服前面還弄臟了，拿著紙巾在擦。
餘知夏將這部分用手機錄了下來。
接下去就是學生零零散散路過的畫面，直到八點半，餘知夏走進了教室。
可以了，基本確定兇手是誰了，就是剛才那個人。
顧靜硯問：“看清楚剛才那個人是誰了嗎？”
餘知夏覺得是沈肯疏，從背影到走路的姿勢，監控裏的這個人都跟沈肯疏很相似。
可最關鍵的面部被遮死了，單憑感覺，餘知夏還不能斷言是他。
“……沒看清臉，但我心裏有幾個懷疑的對象了。”
“那還要繼續看嗎？”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
“那好，我們出去再說。”顧靜硯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抽了兩根給保安，“師傅，辛苦你了。”
保安看是好煙，挺高興地接過了：“沒事沒事。”
到了外邊沒人的地方，顧靜硯才問：“所以是誰？”
餘知夏暫時沒說，至少要先確認。
“……暫時不知道，我先去確定一下。”
“你怎麽確定，直接去問？”
顧靜硯生怕老婆被人欺負了。
對方在他眼裏就是陰險的狗比崽子，萬一被戳穿真相惱羞成怒，攻擊他老婆了怎麽辦？
餘知夏卻沒告訴他了：“我會有辦法的……顧先生，今天謝謝你了，還好有你。”
還好有你。
有你。
你。
這四個字無比動聽，自帶回音效果，聽得顧靜硯頓時飄飄然。
但他飄過一會兒就冷靜了：“這種陰險小人，我怕你吃虧。”
心裏想著，來，告訴老公，老公為你出頭。
餘知夏道：“他只敢背地裏用這種方式，你就知道他不敢正面應對我，所以沒事的。”
如果真是沈肯疏，餘知夏一點不怕。
他也只敢在背後偷雞摸狗，面對面耍耍嘴皮子，要是來真的硬的，沈肯疏保證第一個認慫。
餘知夏問顧靜硯：“……不過關於你的手表，到時候該怎麽說呢？”
“這是小事，你不用擔心，等會兒我就告訴他找到了，沒有被誰撿走，其實是掉在某個花壇邊上了。”
餘知夏心裏忍不住想，這麽說也太隨便了，雖然聽上去是不像假的，但也不太像真的。
可想到是因為他才這樣，又有些難為情。
隨口說了句：“……不過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們學校的老師，我挺意外的。”
顧靜硯笑了笑，也沒隱瞞：“我們家剛好有讚助這所學校，所以認識一些領導。”
“……讚助？”
“是啊，不過不多，每年就幾百幾千萬吧。”
餘知夏眨眨眼：“……這邊剛好有一棟教學樓叫顧X樓，不會就是你們家讚助的吧？”
“是啊，那是我爺爺的名字。”
“……”
餘知夏立刻閉嘴了。
難怪顧靜硯敢這麽隨便，因為他有鈔能力啊，就是可以這麽隨便。
餘知夏頭一次直觀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差距。
他們家生意好的時候，一年也就只賺個幾千萬，但顧家隨隨便便就能把這筆錢捐出去。
餘知夏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好道：“……今天謝謝你，下次我請你吃飯吧。”
顧靜硯卻問：“下次是什麽時候？”
“……額，等你有空的時候？”
“我今天就有空。”
餘知夏沒想到顧靜硯會這麽回答，措手不及：“……但今天我要補作業。”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後天，或者大後天？”
“好啊，那你有空了聯系我。”
餘知夏笑笑：“……嗯。”
顧靜硯走了，餘知夏也回去教室。
雖然有時他會覺得顧靜硯說話有些奇怪，但客觀評價，顧靜硯的性格是很可靠且好相處的，沒有大少爺脾氣，也沒什麽架子。
他說話很直接，卻不會叫人不舒服。
雖然兩人之間的差距大，但跟他說話也可以很直接，不需要彎彎繞繞，這點讓餘知夏覺得很自在。
等回到教室，餘知夏先去找沈肯疏的聯系方式了。
以前沈家抱他們家大腿的時候，表面上關系不錯，加過微信，但後來沈家翻臉無情，餘知夏就把沈肯疏的微信刪了。
找了很久，才終於在好幾年前的朋友圈找到一條沈肯疏給自己點過讚的。
餘知夏發送好友申請，備註附言：偷偷摸摸弄壞我作業？敢跟我去見輔導員嗎？
他們同專業不同班，輔導員是同一個，而且出了名的嚴厲。
很快沈肯疏就通過他了的好友申請，雖然死不承認：[你有證據嗎，別胡說八道]
但他會通過餘知夏的好友申請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不是他，他根本沒必要通過，也不用說這些一看就破綻滿滿，強行辯解的話。
餘知夏有視頻，不過看不清臉，無法證明是沈肯疏。
所以餘知夏沒有直接發視頻過去，他不能讓沈肯疏知道他手裏有多少證據。
餘知夏：[早上七點左右，你戴著鴨舌帽跟口罩進了教室，現在就失憶了？]
沈肯疏肯定是被嚇到了，過了很長時間才回。
不過他將死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有證據你就上證據，沒證據就別逼逼，管我戴的什麽帽子]
餘知夏：[那我只好把監控視頻給輔導員看了]
沈肯疏又是過了很長時間才回。
沈肯疏：[你發吧，我進過你們教室怎麽了，我只是走錯了]
顯然他很確定教室裏沒有監控，才敢這麽幹的。
沈肯疏：[別是你自己來不及交作業所以弄壞了，故意找人背鍋吧]
餘知夏被氣到了。
沈肯疏不能拿他怎麽樣，只敢在背後來這些陰險小招。
可同樣的，他也不能把沈肯疏怎麽樣，因為手裏的證據確實不夠。
他能證明沈肯疏進過教室又怎麽樣，沒有他的作案證據，沈肯疏死不承認就行了。
好氣啊。
明明他家以前對他們家那麽好，真是一窩白眼狼，現在還要在暗地裏搞他。
餘知夏沒告訴父母，到底是一件小事，告訴了又怎麽樣，只是讓父母跟著生氣，最多罵他兩句。
可憋著又實在難受，餘知夏下意識發給了顧靜硯：[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好氣啊]
顧靜硯回得挺快：[怎麽了？是誰？]
餘知夏：[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在路家大廈，我在那邊的修覆教室上課]
顧靜硯：[嗯，我記得]
顧靜硯怎麽會忘，那是相親後的第二天，他對餘知夏心心念念，特意跑去那裏踩點。
老天暗中支持，送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給他。
雖然他因爆了粗口有些後悔，但總體而言，那次還是順利在餘知夏面前刷到了存在感。
餘知夏：[那天你出現的時候，不是有人在找我麻煩嗎，就是那個人]
顧靜硯已經想不起來那個人長什麽樣了，只記得當時那個家夥對著餘知夏陰陽怪氣，讓他很不爽。
顧靜硯：[你們多大仇？]
這話問的，餘知夏不得不解釋：[我跟他沒仇，是他單方面仇視我]
顧靜硯懂了，意思就是這個人在單方面欺負餘知夏。
上次陰陽怪氣就讓他不爽了，這次竟然還弄壞餘知夏作業。就算老婆能忍，做老公的也不能忍。
顧靜硯：[展開說說？]
顧靜硯：[他為什麽仇視你？]
正是被氣到想要找人傾訴的時候，餘知夏就將他們兩家的大概情況跟顧靜硯說了。
也只能說個大概，很多氣死人的細節想都不能想，一想起血壓都要升高。
才過一個上午，餘知夏感覺自己夠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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