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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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匕首
飯食陸陸續續的上來, 煙兒將兩個孩子接過，在一旁照料著。
蕭元祁突然開口道了一句，“楚國公連連上奏, 說時間經常夢見楚穆向他托夢，今日上朝時他更是痛哭流涕的要朕捉拿兇手。”
“人死了真的還會在世上流連嗎？”
沈意放下筷子，“楚國公失了獨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你可夢見過他？”
沈意心中一跳，她睜圓了眼睛，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竭力的不想懷疑他, 可是他呢？越發的的在她心中那條線上肆意橫跳。
“你想說什麽？直說吧。”
沈意和蕭元祁目光相觸, 下一秒，蕭元祁率先移開了目光。
她把筷子重重放在桌面上，發出沈沈的聲響, 只是神情並沒有變化, 或者說陰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沈意卻敏感的察覺到, 他動怒了。
煙兒極有眼色的讓周圍服侍的讓退下, 把孩子也帶了下去。
“我想說的早已經說過了, 我只是想知道, 你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
沈意無聲的在心中嘆了口氣，“蕭元祁, 你不要再逼我了。”
她聽見一聲苦笑, 他方才陰冷的表情現在轉為苦澀。
沈意心下也是澀然一片, 兩個人傷痕累累的對坐著, 她主動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我們好好的吃一頓飯吧, 這些時日的顛簸和辛苦，現在終有一頓安心飯，我們不要再爭吵了。”
他看了盯著碗裏的菜看了半晌，還收重新拿起了筷子。
之後便是長久的靜默，一頓飯二人本就心中百感交集，現在吃的也味同嚼蠟。
吃過飯後，蕭元祁沒有再多說，也沒有多留一刻。
沈意心中有隔閡，只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煙兒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娘娘已經送皇子和皇女回去休息了，”
沈意輕輕應了一聲。
“奴婢多嘴一句，娘娘和聖上都走過了那麽多的風雨，生了嫌隙，解開就好了了。”
沈意看著窗外，烏雲開始聚攏起來，天色暗壓壓的，也讓人感到心情煩悶，“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瞧這天，一好像是要下大雨的樣子。”煙兒回了一聲。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了，想午休一會兒，不要讓人來打擾。”
煙兒低頭應是，她離開之前將門窗關了起來。
沈意一個人在室內，天色慢慢的暗下來，雨水濕漉漉的降落，溫度慢慢的冷了下來，她聽著雨點落在芭蕉上的聲音，非但不能心靜，反倒更加焦灼。
雲片白白的一團縮在床腳，它現在已經長的很大了，只是經常的貪睡，沈意撫摸著它的皮毛，還能感受到它落下的傷疤。
它憊懶的睜開眼睛，頭在沈意的手上蹭了蹭，沈意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她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下了決定，她起身走了出去。
“娘娘這麽大的雨你要去哪兒呀？”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一會兒就回來。”沈意淡淡怕說了一句，就掠過她走了。
“娘娘，好歹先撐把傘！”
沈意沒回頭，雨水並不大，輕輕的落下，沾上她的發絲和裙擺，並不沈重，更多的是清涼。
蕭元祁這個時候正在上朝，她要去他的書房裏一探究竟。
他的書房外面有兩個侍衛守著，沈意找了個借口支開他們。
她只要這一刻的方便就好，在這宮裏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他會知道自己來過，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順利的進去，將目標鎖定在一排書架上，和前面的書桌上，她開始翻找起來。
書桌上沒有找到，她去翻了書架，卻不經意間觸碰掉一個卷軸。
系著卷軸的紅繩散落開來，卷軸在地面上展開露出了一角的裙擺。
沈意將它撿起來全部展露，畫像上的人是她，她一身青衣站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前方是遠黛青山，想來身後應該是他。
沈意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幅畫，也不知道他是何時畫的。
她手指一寸一寸的撫過畫中之人，更多的是懷念。
懷念那一段純粹的時光。
她將卷軸重新卷好放了回去，手突然碰到一個匣子，她正準備將匣子打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的聲音響起，沈意手中的盒子沒拿穩，跌落在地上，摔出了一封信，她來沒來得及，蕭元祁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嬌嬌來這裏找什麽？”
沈意掐了掐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事到如今也沒有再遮掩的必要了，她將目光移至地面上的那封信，答案就在其中。
“我來確認一件事情，東西我也已經找到了。”
“有什麽事情，何不親自問我？你想要什麽和我說就好，就算你想要玉璽，我也會給你的。”
他聲音裏帶了一絲笑意，語氣認真，只是沈意從他那雙陰沈的快要滴出墨的眼神中感受到冷意，她步步後退。
他步步緊逼，沈意有一種被毒舌盯上的感覺，他的手指觸摸著她的皮膚，隨後來到她的脖頸出，他最喜歡這裏，曾經許多個夜晚，他埋首在她的鎖骨間低啞的喘息。
外面的雨聲淅瀝瀝的下得更大了，房間內並沒有點燈，昏暗又潮濕。
下一刻他攬上他的脖頸，把她拉向他，他低頭親吮著她的耳垂，蛇信子一樣濕黏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栗，又不可抑制的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他最熟悉她的身體，她被他的被勾起反應。
沈意十分羞恥的咬住唇瓣，強烈的刺激傳來，他咬住她的耳垂，血珠滲出來，覆又被他吞下。
沈意短促的叫了一聲，眼睛裏也沁了些淚水，仰著頭像瀕死的天鵝。
過了一會蕭元祁仍舊沒有放手，他按著她的後腦勺與他的額頭相觸碰。
沈意習慣了他在自己面前溫良的那一面，差點快要忘記他本身就是閻羅。
她聽見一聲沈重的嘆息，本想掙開他的手也放了下去。
“嬌嬌，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又有什麽瞞著我的？”
沈意閉了閉眼睛，終還是想把話說的明白一些，“楚穆的死因。”
“難不成你現在是懷疑我殺了他嗎？”蕭元祁低低的笑了起來。
沈意沒有反駁，一雙眼睛無聲的看著他，神情悲傷卻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蕭元祁松開了沈意，“沈意你愛我嗎？有時候我總覺得我觸碰不到你的真心，你給我一個眼神我就跟你走，現在你因著外人的一兩句話，就開始質疑我？”
“我已經平盡全力去相信你了，可是這樣真的好難，蕭元祁，我夜裏時常夢回當時的場景，他濺在我身上的血怎麽擦都擦不幹凈，你找不到兇手，我也想不到得罪過的哪一個會來殺我，種種線索都往你身上引，你以為我好受嗎？”
沈意帶著哭腔，淚水不爭氣的往下落，他質疑她的愛，若是沒有愛，她何至於畫地為牢。
外面忽然起了雷聲，沈意心裏隨著雷聲悲鳴。
她哽咽著把話說完：“我去鬼市見到了當日的殺手，他說受你指使，有一封信作為證據，以我為餌，目的是楚穆。
他說你這一招好高明，若是你滅口能滅的幹凈一下，誰都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那你找到那封信了嗎？”蕭元祁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明明滅滅，心中的雨意也蔓延開，糾糾纏纏因果起的那一刻，說不清道不明，今日的種種，他既然選擇了她，那就再也逃不開了。
他只是希望她能夠全身心的依賴自己，多愛他一點，多信任她一點。
沈意沒有回話，只是上前去顫抖著手拿起地上的信，她一心想要的證據現在就在眼前，可她卻沒打開它的那份勇氣。
她猶豫了好久，蕭元祁並沒有上前阻止，眼神無悲無喜的只是註視著她，沈意吸了一口氣，還是將那封信拿在了手裏。
她打開，看見上面的暗殺指令，淚水已經啪嗒的掉落沾濕了紙張，等再看見下面的落款時，她再也拿不起這張紙了，明明如此輕飄，卻有千斤之重。
她回頭，眼中噙著淚，臉色一瞬間褪去了血色，她強撐著心神註視著蕭元祁，“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蕭元祁看她的神情，心頭一悸，他上前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皺起眉頭只覺得荒謬，這盒子是他見過的，只是這封信究竟是誰的手放進去的？
他的身邊出了內鬼嗎？
“我從沒有見過這封信，楚穆的死與我毫無關系。”蕭元祁如實說著。
蕭元祁看著她的神情，輕蔑的笑了笑，也不再辯解了。
“如果真的是我殺了他，你會怎麽辦？”蕭元祁拿出隨身的匕首，遞到沈意的手中，他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讓她握住匕首，隨後將刀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同樣的殺了我嗎？你要為他報仇嗎？”
沈意看著他，只覺他瘋了，握著匕首的那只手顫抖的不能行，愛人之間刀劍相向多麽可悲。
“蕭元祁我不知道我們這一路還要經過多少風霜，我再也經受不住了。”
“一次又一次的，我還要被蒙在鼓裏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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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食陸陸續續的上來, 煙兒將兩個孩子接過，在一旁照料著。
蕭元祁突然開口道了一句，“楚國公連連上奏, 說時間經常夢見楚穆向他托夢，今日上朝時他更是痛哭流涕的要朕捉拿兇手。”
“人死了真的還會在世上流連嗎？”
沈意放下筷子，“楚國公失了獨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你可夢見過他？”
沈意心中一跳，她睜圓了眼睛，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竭力的不想懷疑他, 可是他呢？越發的的在她心中那條線上肆意橫跳。
“你想說什麽？直說吧。”
沈意和蕭元祁目光相觸, 下一秒，蕭元祁率先移開了目光。
她把筷子重重放在桌面上，發出沈沈的聲響, 只是神情並沒有變化, 或者說陰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沈意卻敏感的察覺到, 他動怒了。
煙兒極有眼色的讓周圍服侍的讓退下, 把孩子也帶了下去。
“我想說的早已經說過了, 我只是想知道, 你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
沈意無聲的在心中嘆了口氣，“蕭元祁, 你不要再逼我了。”
她聽見一聲苦笑, 他方才陰冷的表情現在轉為苦澀。
沈意心下也是澀然一片, 兩個人傷痕累累的對坐著, 她主動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我們好好的吃一頓飯吧, 這些時日的顛簸和辛苦，現在終有一頓安心飯，我們不要再爭吵了。”
他看了盯著碗裏的菜看了半晌，還收重新拿起了筷子。
之後便是長久的靜默，一頓飯二人本就心中百感交集，現在吃的也味同嚼蠟。
吃過飯後，蕭元祁沒有再多說，也沒有多留一刻。
沈意心中有隔閡，只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煙兒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娘娘已經送皇子和皇女回去休息了，”
沈意輕輕應了一聲。
“奴婢多嘴一句，娘娘和聖上都走過了那麽多的風雨，生了嫌隙，解開就好了了。”
沈意看著窗外，烏雲開始聚攏起來，天色暗壓壓的，也讓人感到心情煩悶，“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瞧這天，一好像是要下大雨的樣子。”煙兒回了一聲。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困了，想午休一會兒，不要讓人來打擾。”
煙兒低頭應是，她離開之前將門窗關了起來。
沈意一個人在室內，天色慢慢的暗下來，雨水濕漉漉的降落，溫度慢慢的冷了下來，她聽著雨點落在芭蕉上的聲音，非但不能心靜，反倒更加焦灼。
雲片白白的一團縮在床腳，它現在已經長的很大了，只是經常的貪睡，沈意撫摸著它的皮毛，還能感受到它落下的傷疤。
它憊懶的睜開眼睛，頭在沈意的手上蹭了蹭，沈意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她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下了決定，她起身走了出去。
“娘娘這麽大的雨你要去哪兒呀？”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一會兒就回來。”沈意淡淡怕說了一句，就掠過她走了。
“娘娘，好歹先撐把傘！”
沈意沒回頭，雨水並不大，輕輕的落下，沾上她的發絲和裙擺，並不沈重，更多的是清涼。
蕭元祁這個時候正在上朝，她要去他的書房裏一探究竟。
他的書房外面有兩個侍衛守著，沈意找了個借口支開他們。
她只要這一刻的方便就好，在這宮裏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他會知道自己來過，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順利的進去，將目標鎖定在一排書架上，和前面的書桌上，她開始翻找起來。
書桌上沒有找到，她去翻了書架，卻不經意間觸碰掉一個卷軸。
系著卷軸的紅繩散落開來，卷軸在地面上展開露出了一角的裙擺。
沈意將它撿起來全部展露，畫像上的人是她，她一身青衣站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前方是遠黛青山，想來身後應該是他。
沈意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幅畫，也不知道他是何時畫的。
她手指一寸一寸的撫過畫中之人，更多的是懷念。
懷念那一段純粹的時光。
她將卷軸重新卷好放了回去，手突然碰到一個匣子，她正準備將匣子打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的聲音響起，沈意手中的盒子沒拿穩，跌落在地上，摔出了一封信，她來沒來得及，蕭元祁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嬌嬌來這裏找什麽？”
沈意掐了掐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事到如今也沒有再遮掩的必要了，她將目光移至地面上的那封信，答案就在其中。
“我來確認一件事情，東西我也已經找到了。”
“有什麽事情，何不親自問我？你想要什麽和我說就好，就算你想要玉璽，我也會給你的。”
他聲音裏帶了一絲笑意，語氣認真，只是沈意從他那雙陰沈的快要滴出墨的眼神中感受到冷意，她步步後退。
他步步緊逼，沈意有一種被毒舌盯上的感覺，他的手指觸摸著她的皮膚，隨後來到她的脖頸出，他最喜歡這裏，曾經許多個夜晚，他埋首在她的鎖骨間低啞的喘息。
外面的雨聲淅瀝瀝的下得更大了，房間內並沒有點燈，昏暗又潮濕。
下一刻他攬上他的脖頸，把她拉向他，他低頭親吮著她的耳垂，蛇信子一樣濕黏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栗，又不可抑制的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他最熟悉她的身體，她被他的被勾起反應。
沈意十分羞恥的咬住唇瓣，強烈的刺激傳來，他咬住她的耳垂，血珠滲出來，覆又被他吞下。
沈意短促的叫了一聲，眼睛裏也沁了些淚水，仰著頭像瀕死的天鵝。
過了一會蕭元祁仍舊沒有放手，他按著她的後腦勺與他的額頭相觸碰。
沈意習慣了他在自己面前溫良的那一面，差點快要忘記他本身就是閻羅。
她聽見一聲沈重的嘆息，本想掙開他的手也放了下去。
“嬌嬌，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又有什麽瞞著我的？”
沈意閉了閉眼睛，終還是想把話說的明白一些，“楚穆的死因。”
“難不成你現在是懷疑我殺了他嗎？”蕭元祁低低的笑了起來。
沈意沒有反駁，一雙眼睛無聲的看著他，神情悲傷卻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蕭元祁松開了沈意，“沈意你愛我嗎？有時候我總覺得我觸碰不到你的真心，你給我一個眼神我就跟你走，現在你因著外人的一兩句話，就開始質疑我？”
“我已經平盡全力去相信你了，可是這樣真的好難，蕭元祁，我夜裏時常夢回當時的場景，他濺在我身上的血怎麽擦都擦不幹凈，你找不到兇手，我也想不到得罪過的哪一個會來殺我，種種線索都往你身上引，你以為我好受嗎？”
沈意帶著哭腔，淚水不爭氣的往下落，他質疑她的愛，若是沒有愛，她何至於畫地為牢。
外面忽然起了雷聲，沈意心裏隨著雷聲悲鳴。
她哽咽著把話說完：“我去鬼市見到了當日的殺手，他說受你指使，有一封信作為證據，以我為餌，目的是楚穆。
他說你這一招好高明，若是你滅口能滅的幹凈一下，誰都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那你找到那封信了嗎？”蕭元祁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明明滅滅，心中的雨意也蔓延開，糾糾纏纏因果起的那一刻，說不清道不明，今日的種種，他既然選擇了她，那就再也逃不開了。
他只是希望她能夠全身心的依賴自己，多愛他一點，多信任她一點。
沈意沒有回話，只是上前去顫抖著手拿起地上的信，她一心想要的證據現在就在眼前，可她卻沒打開它的那份勇氣。
她猶豫了好久，蕭元祁並沒有上前阻止，眼神無悲無喜的只是註視著她，沈意吸了一口氣，還是將那封信拿在了手裏。
她打開，看見上面的暗殺指令，淚水已經啪嗒的掉落沾濕了紙張，等再看見下面的落款時，她再也拿不起這張紙了，明明如此輕飄，卻有千斤之重。
她回頭，眼中噙著淚，臉色一瞬間褪去了血色，她強撐著心神註視著蕭元祁，“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蕭元祁看她的神情，心頭一悸，他上前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皺起眉頭只覺得荒謬，這盒子是他見過的，只是這封信究竟是誰的手放進去的？
他的身邊出了內鬼嗎？
“我從沒有見過這封信，楚穆的死與我毫無關系。”蕭元祁如實說著。
蕭元祁看著她的神情，輕蔑的笑了笑，也不再辯解了。
“如果真的是我殺了他，你會怎麽辦？”蕭元祁拿出隨身的匕首，遞到沈意的手中，他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讓她握住匕首，隨後將刀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同樣的殺了我嗎？你要為他報仇嗎？”
沈意看著他，只覺他瘋了，握著匕首的那只手顫抖的不能行，愛人之間刀劍相向多麽可悲。
“蕭元祁我不知道我們這一路還要經過多少風霜，我再也經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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