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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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接踵而至
沈意回宮之後將寺廟之中得到的平安符分別放在懷謙和清寧身上。
抽回手的時候, 她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看了許久。
血脈之間總有些不可言說的羈絆，沈意能從懷謙的眼中看到屬於蕭元祁的那一份天潢貴胄。
清寧眼中一片嬌憨，病氣消散之後, 連著人也瘦了一圈，她張開手攀到沈意的身上，奶聲奶氣的喚著。
沈意摸了摸她的頭，初時她還會因為身邊圍了許多人而驚慌，現在早已適應了身邊的人和宮中的生活。
她不會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孩子身上，如果野心和欲望一脈相承，或許懷謙終究會走到那個位置，或許公主的位置會讓清寧過的更好。
他們未出生時她便知道, 這兩個孩子終究不會甘於平凡, 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命數。
她不會阻攔他們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
蕭元祁下了朝，揮退了宮人走到沈意身邊。
他臉上還殘留著一些疲憊之態，一想到朝中的那些進諫的大臣和方才壽康宮之事, 他不由得眉頭緊鎖。
先前一位元老被他送還回鄉, 震懾了他們一時, 現在他們又抓到了新的苗頭, 不僅卷土重來, 甚至有些報團之勢。
朝堂之上, 結黨營私是為大忌。
“先前聖上不願意擴充後宮，微臣未能及時進諫, 已經失了為人臣子的本分, 可是現在聖上已經有了皇子, 公主, 也該上玉牒，冊封皇後了。”
“國母之位空虛多時, 還請聖上挑選合適的人進行冊封。”
附和之聲接二連三的傳來，不多時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你們一天天不知關註百姓生活，只把眼睛放在朕的後宮，不若朕把這位置給你們，也省的你們殫精竭慮了。”
蕭元祁冷笑一聲，隨即點了幾個帶頭的大臣。
被點到名字的人，把頭壓的更低了，紛紛囁嚅著：“聖上息怒，微臣不敢。”
“你們還有什麽不敢的？你們私下的勾當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欲和你們計較，只是現在敢聯合起來鬧到朕的眼前，還有什麽是你們做不出的？”
蕭元祁的一句話並未傳達出怒氣，只有深深的嘲弄，仿若在平靜的水面上丟下一塊巨石。
滿朝文武心中狠狠一跳，他們身邊有多少並未察覺到的眼線。
他們壓下心中的恐懼，無一人敢擡頭直視蕭元祁，他們都知道現在的這位聖上鐵血手腕，不像上一位聖上那般優柔寡斷，絲毫不會顧忌他們的死活。
只有一人，他的話聖上還能聽進去些許。
只是他遲遲未來，他們這邊真要撐不住了。
蕭元祁隨後又念出了幾個名字，同著先前的一起，吩咐了人，要將他們全部都帶下去。
侍衛上前來，方才還異常齊心的群臣現在卻像是被毒啞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更有幾人緊緊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像是認命了。
“聖上，謝老丞相在外面求見。”這時內侍走到蕭元祁的身邊通報了一聲。
跪著的大臣們們聽到謝老丞相來了，都紛紛松了一口氣，救星來了。
蕭元祁輕輕扯了扯嘴角，掃了那些人一眼，難怪今日如此大膽，原是還留有後招。
不讓他們把戲唱完倒是浪費了他們這一番籌謀。
更何況，外祖父今日來的也好，他也有一事要與外祖父商議。
謝老丞相拄著一根拐杖走了進來，他要行禮時蕭元祁將他攙扶住，“外祖父年紀大了，不必多禮。”
“在朝堂之上，只有君臣。”謝老丞相還是行了禮。
隨後他說出了今天的目的，“聖上息怒，他們也是擔憂國祚。攘外必先安內，可現如今皇後之位空虛，皇子，皇女又並未歸位，國家根基不穩。
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日日憂心，只盼聖上能夠聽老臣一言，早早的的冊封後宮和皇子皇女，並昭告天下，以安民心。”
謝丞相語重心長，他佝僂著身軀立在大殿之上，比跪著的那些更有風骨。
蕭元祁遲遲不語，他的身後不單單是一個位置，而是整個社稷民生。
一旦坐上這個位置，許多事情都要再三考量，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不想逼迫沈意讓她走到自己並不喜歡的位置。
若是把她架在那個位置上，她也會十分難受。
所以他一人扛下所有的壓力，“謝丞相的安內說的不錯，可朕卻認為這安內是安的黎民百姓的心，他們固然想要一個國母，更多卻是關心自己的衣食溫飽，群臣們有盯著朕後宮的心思，不若更多的為百姓操勞。”
蕭元祁說完之後，群臣和謝丞相都有些激動，今天這一場已經耗去了他們許多膽量和勇氣，如若再擱置，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人想再提起了。
“皇子和公主朕會挑一個時間昭告天下，至於冊封皇後之事，朕會考慮。”
蕭元祁知道他們想說什麽，加之謝丞相一心為國，他也將謝丞相的話聽進去了兩分。
見蕭元祁已經做了退讓，謝丞相他們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
雖然沒有達成自己想要的成果，但君威深重，再說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蕭元祁也沒有再為難這些大臣，只是語氣中仍舊含著敲打。
“你們都起來，朕只容忍你們一次，爾等背後若是再有動作，朕絕不會容忍。”
“謝聖上隆恩。”
下了朝之後，蕭元祁將謝老丞相請到禦書房。
蕭元祁向內侍示意，將謝丞相請到椅子上，隨後又將屋子裏的人全都撤走，方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不是國事，只是家事，我想聽聽外祖父的意見。”
“聖上言重了，老臣願聞其詳。”
老虔婆死後，蕭元祁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他想要給她一個體面，卻不願意姑息養奸。
“母後生育朕，這份恩情始終都不能磨滅，朕一心想要盡孝，可母後做的一些事情，終究不能再姑息了。”
蕭元祁嘆了一口氣，在帝王之家，親情裏摻雜了太多，她對著自己的孫女下手，他也早就沒有了奢望。
母後做了許多錯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誡，終究是不能夠讓她回頭，他不能再讓她錯下去了，不能再讓孩子和沈意受傷害了。
蕭元祁將事情原本的告知給謝丞相。
下一刻蕭元祁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謝丞相跪在了他面前，聲音痛惜中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娘娘做出此等事情，老臣也是痛心疾首。”
蕭元祁趕忙撫他起來，“朕身為人子，並沒有怨恨母後，只是母後一再錯下去，”
“想必聖上早有決斷，但憑聖上處置，謝家無人會有怨言。”
“好，朕知曉了。”蕭元祁喚了一頂轎子，親自將謝丞相扶上去，並派人將其好好的護送回去。
他倒了一杯茶，茶葉在上面沈浮，隨後滾燙的茶水一點一點沾染上涼意。
蕭元祁將其倒掉，隨後起身親自去了一趟壽康宮。
太後的臉色並不好看，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對母親而言，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蕭元祁並沒有在意，他主動開口問道：“母後，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太後被問住了，她從前想要太後之位，現在得到了，可她卻總覺得並不滿足，她掌控了後宮多年，後宮無人時，他並不願意聽從自己的。
等那個妖女進來了之後，他又站在了自己的對裏面。
盡管已經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可她還是不滿意。
“想要的太多，永遠都在追逐，甚至不擇手段，母後，停下來吧。”
“哀家不知道聖上再說什麽，若是聖上沒有別的事情，還是請回吧。”
太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她現在只能維持住表面的鎮定。
蕭元祁眼中含了一絲悲涼，“母後戾氣越發深重，請在佛堂裏養心安神。”
說完蕭元祁留下了身後的侍衛走了出去。
太後笑著笑著眼睛裏的淚水就溢了出來，“他知道了，所以他才會來找哀家，你說，哀家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她曾經讓沈意在佛堂裏，現在輪到了自己，所以這就是報應不爽嗎？
芳姑姑站在她的身邊，攙扶住她，“娘娘也該回頭了，奴婢會陪著娘娘，聖上終究也還掛念著母子情分，他還會再來見娘娘的 。”
蕭元祁處理完這一切，只覺得只有見到沈意的時候，內心的晦暗和疲憊全都消散開來。
將沈意帶到軟榻上，他行雲流水的斟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我想選個日子給懷謙和清寧上玉碟，昭告天下。”
沈意對這件事並無反對的理由，這兩個孩子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們好像更適合這裏的生活，他們更像蕭元祁。
見她答應了，蕭元祁便將另外一直謀劃著的一事也說了出來。
“另外還有一事，南方出現了一則瘟病，當地的官員看護不力，我想派人過去支援。”
沈意聽見瘟病，又見他所說的支援，下意識的得到了一個答案。
“你想派楚穆去？”
他剛從鬼門關裏走過一遭，身體指不定還沒有完全康覆，讓他去那裏，沈意不知道蕭元祁是想公報私仇，還是除了楚穆當真別無人選。
“非他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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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回宮之後將寺廟之中得到的平安符分別放在懷謙和清寧身上。
抽回手的時候, 她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看了許久。
血脈之間總有些不可言說的羈絆，沈意能從懷謙的眼中看到屬於蕭元祁的那一份天潢貴胄。
清寧眼中一片嬌憨，病氣消散之後, 連著人也瘦了一圈，她張開手攀到沈意的身上，奶聲奶氣的喚著。
沈意摸了摸她的頭，初時她還會因為身邊圍了許多人而驚慌，現在早已適應了身邊的人和宮中的生活。
她不會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孩子身上，如果野心和欲望一脈相承，或許懷謙終究會走到那個位置，或許公主的位置會讓清寧過的更好。
他們未出生時她便知道, 這兩個孩子終究不會甘於平凡, 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命數。
她不會阻攔他們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
蕭元祁下了朝，揮退了宮人走到沈意身邊。
他臉上還殘留著一些疲憊之態，一想到朝中的那些進諫的大臣和方才壽康宮之事, 他不由得眉頭緊鎖。
先前一位元老被他送還回鄉, 震懾了他們一時, 現在他們又抓到了新的苗頭, 不僅卷土重來, 甚至有些報團之勢。
朝堂之上, 結黨營私是為大忌。
“先前聖上不願意擴充後宮，微臣未能及時進諫, 已經失了為人臣子的本分, 可是現在聖上已經有了皇子, 公主, 也該上玉牒，冊封皇後了。”
“國母之位空虛多時, 還請聖上挑選合適的人進行冊封。”
附和之聲接二連三的傳來，不多時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你們一天天不知關註百姓生活，只把眼睛放在朕的後宮，不若朕把這位置給你們，也省的你們殫精竭慮了。”
蕭元祁冷笑一聲，隨即點了幾個帶頭的大臣。
被點到名字的人，把頭壓的更低了，紛紛囁嚅著：“聖上息怒，微臣不敢。”
“你們還有什麽不敢的？你們私下的勾當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欲和你們計較，只是現在敢聯合起來鬧到朕的眼前，還有什麽是你們做不出的？”
蕭元祁的一句話並未傳達出怒氣，只有深深的嘲弄，仿若在平靜的水面上丟下一塊巨石。
滿朝文武心中狠狠一跳，他們身邊有多少並未察覺到的眼線。
他們壓下心中的恐懼，無一人敢擡頭直視蕭元祁，他們都知道現在的這位聖上鐵血手腕，不像上一位聖上那般優柔寡斷，絲毫不會顧忌他們的死活。
只有一人，他的話聖上還能聽進去些許。
只是他遲遲未來，他們這邊真要撐不住了。
蕭元祁隨後又念出了幾個名字，同著先前的一起，吩咐了人，要將他們全部都帶下去。
侍衛上前來，方才還異常齊心的群臣現在卻像是被毒啞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更有幾人緊緊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像是認命了。
“聖上，謝老丞相在外面求見。”這時內侍走到蕭元祁的身邊通報了一聲。
跪著的大臣們們聽到謝老丞相來了，都紛紛松了一口氣，救星來了。
蕭元祁輕輕扯了扯嘴角，掃了那些人一眼，難怪今日如此大膽，原是還留有後招。
不讓他們把戲唱完倒是浪費了他們這一番籌謀。
更何況，外祖父今日來的也好，他也有一事要與外祖父商議。
謝老丞相拄著一根拐杖走了進來，他要行禮時蕭元祁將他攙扶住，“外祖父年紀大了，不必多禮。”
“在朝堂之上，只有君臣。”謝老丞相還是行了禮。
隨後他說出了今天的目的，“聖上息怒，他們也是擔憂國祚。攘外必先安內，可現如今皇後之位空虛，皇子，皇女又並未歸位，國家根基不穩。
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日日憂心，只盼聖上能夠聽老臣一言，早早的的冊封後宮和皇子皇女，並昭告天下，以安民心。”
謝丞相語重心長，他佝僂著身軀立在大殿之上，比跪著的那些更有風骨。
蕭元祁遲遲不語，他的身後不單單是一個位置，而是整個社稷民生。
一旦坐上這個位置，許多事情都要再三考量，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不想逼迫沈意讓她走到自己並不喜歡的位置。
若是把她架在那個位置上，她也會十分難受。
所以他一人扛下所有的壓力，“謝丞相的安內說的不錯，可朕卻認為這安內是安的黎民百姓的心，他們固然想要一個國母，更多卻是關心自己的衣食溫飽，群臣們有盯著朕後宮的心思，不若更多的為百姓操勞。”
蕭元祁說完之後，群臣和謝丞相都有些激動，今天這一場已經耗去了他們許多膽量和勇氣，如若再擱置，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人想再提起了。
“皇子和公主朕會挑一個時間昭告天下，至於冊封皇後之事，朕會考慮。”
蕭元祁知道他們想說什麽，加之謝丞相一心為國，他也將謝丞相的話聽進去了兩分。
見蕭元祁已經做了退讓，謝丞相他們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
雖然沒有達成自己想要的成果，但君威深重，再說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蕭元祁也沒有再為難這些大臣，只是語氣中仍舊含著敲打。
“你們都起來，朕只容忍你們一次，爾等背後若是再有動作，朕絕不會容忍。”
“謝聖上隆恩。”
下了朝之後，蕭元祁將謝老丞相請到禦書房。
蕭元祁向內侍示意，將謝丞相請到椅子上，隨後又將屋子裏的人全都撤走，方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不是國事，只是家事，我想聽聽外祖父的意見。”
“聖上言重了，老臣願聞其詳。”
老虔婆死後，蕭元祁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他想要給她一個體面，卻不願意姑息養奸。
“母後生育朕，這份恩情始終都不能磨滅，朕一心想要盡孝，可母後做的一些事情，終究不能再姑息了。”
蕭元祁嘆了一口氣，在帝王之家，親情裏摻雜了太多，她對著自己的孫女下手，他也早就沒有了奢望。
母後做了許多錯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誡，終究是不能夠讓她回頭，他不能再讓她錯下去了，不能再讓孩子和沈意受傷害了。
蕭元祁將事情原本的告知給謝丞相。
下一刻蕭元祁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謝丞相跪在了他面前，聲音痛惜中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娘娘做出此等事情，老臣也是痛心疾首。”
蕭元祁趕忙撫他起來，“朕身為人子，並沒有怨恨母後，只是母後一再錯下去，”
“想必聖上早有決斷，但憑聖上處置，謝家無人會有怨言。”
“好，朕知曉了。”蕭元祁喚了一頂轎子，親自將謝丞相扶上去，並派人將其好好的護送回去。
他倒了一杯茶，茶葉在上面沈浮，隨後滾燙的茶水一點一點沾染上涼意。
蕭元祁將其倒掉，隨後起身親自去了一趟壽康宮。
太後的臉色並不好看，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對母親而言，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蕭元祁並沒有在意，他主動開口問道：“母後，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太後被問住了，她從前想要太後之位，現在得到了，可她卻總覺得並不滿足，她掌控了後宮多年，後宮無人時，他並不願意聽從自己的。
等那個妖女進來了之後，他又站在了自己的對裏面。
盡管已經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可她還是不滿意。
“想要的太多，永遠都在追逐，甚至不擇手段，母後，停下來吧。”
“哀家不知道聖上再說什麽，若是聖上沒有別的事情，還是請回吧。”
太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她現在只能維持住表面的鎮定。
蕭元祁眼中含了一絲悲涼，“母後戾氣越發深重，請在佛堂裏養心安神。”
說完蕭元祁留下了身後的侍衛走了出去。
太後笑著笑著眼睛裏的淚水就溢了出來，“他知道了，所以他才會來找哀家，你說，哀家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她曾經讓沈意在佛堂裏，現在輪到了自己，所以這就是報應不爽嗎？
芳姑姑站在她的身邊，攙扶住她，“娘娘也該回頭了，奴婢會陪著娘娘，聖上終究也還掛念著母子情分，他還會再來見娘娘的 。”
蕭元祁處理完這一切，只覺得只有見到沈意的時候，內心的晦暗和疲憊全都消散開來。
將沈意帶到軟榻上，他行雲流水的斟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我想選個日子給懷謙和清寧上玉碟，昭告天下。”
沈意對這件事並無反對的理由，這兩個孩子也是他的一部分，他們好像更適合這裏的生活，他們更像蕭元祁。
見她答應了，蕭元祁便將另外一直謀劃著的一事也說了出來。
“另外還有一事，南方出現了一則瘟病，當地的官員看護不力，我想派人過去支援。”
沈意聽見瘟病，又見他所說的支援，下意識的得到了一個答案。
“你想派楚穆去？”
他剛從鬼門關裏走過一遭，身體指不定還沒有完全康覆，讓他去那裏，沈意不知道蕭元祁是想公報私仇，還是除了楚穆當真別無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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