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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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中午的客流陸續離去，名為宇智波止水的忍者又一次出現在了旅店裏。
烏黑的卷發不太服帖的卷翹著，襯著他蒼白的臉色，英姿勃勃的面容顯得格外冷峻。
小岱在賬本上隨意勾畫著，漫不經心地和他打著招呼：“中午好呀。”
他笑了笑，像在等待著什麽。
小岱慢吞吞的收起賬本，牽著他走到空桌前。
“今天想吃些什麽，止水君。”
“止水。”他那蒙著紗布的眼睛迎上她，仿若溫柔的註視：“叫我止水就可以了。”
她磨蹭著岔開話題，不肯輕易讓他如願：“今天有香煎三文魚、天婦羅和炸雞。”她倒了杯水，妥帖地遞到他手中，有些別扭的暗示著：“今天的三文魚很不錯。”
“那來一份天婦羅定食吧。”止水婉拒了她推薦的菜色。
小岱不太高興的蹙起了眉。
“那好吧。”她有些掃興的起身向廚房走去，止水又出聲叫住了她。
“再來一份額外的香煎三文魚吧。”
小岱略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止水小口啜飲著熱茶，紗布下的面容看不出什麽表情。
“唔，沒問題。”她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止水慢條斯理的用著餐，小岱像驀然對他產生了興趣一樣，靜靜趴在桌邊看著他。
“可以摸一下嗎？”
“什麽？”
“你的卷發。”
止水點點頭，放下了碗筷，向她那一側坐近了些，。
她饒有興致的撫弄著他黑色的卷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他的發卷。
這家夥一直對他的卷發莫名在意 。
止水好脾氣地任由她撥弄著，看起來對她格外縱容：“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樣嗎？”
“嗯。”她意猶未盡的收回手：“出乎意料的柔軟。”
“還痛嗎？”趴在桌子上看了他一會兒，她不太老實的又擡起了手，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他眼睛上的紗布。
“不痛了。”他狀若不經意的岔開了話題：“今天的三文魚很不錯。”
小岱臉上露出了得意又帶著狡黠的笑意。
像是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樣，止水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夾起了一塊魚肉遞到她嘴邊。
小岱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似乎哪裏有些不對。
她咽下之後才反應過來。
止水已經收回了筷子，仿佛剛才是個再自然不過的舉動。他安靜地用完餐，將錢遞給了她。
小岱從他掌心挑出了幾張紙幣，合起他漂亮的手指推了回去，並沒有收下剩下的錢。
“說了會給你優惠的。”她起身收拾著餐盤，若無其事地說道：“下次常來哦，止水。”
終於從她那裏如願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那張冷峻英朗的面容，又一次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不知他因為什麽樣的緣由才來到了這裏，但自那之後，止水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就這樣漸漸熟絡了起來。
偶爾也會給她帶來一些外面的消息。
“…戰爭就要來了，這裏很快就不再安全了。”他又一次嘗試勸說她離開。
“那又怎樣。”小岱不以為意的抄寫著賬本。
“跟我一起離開吧。”
“不要。”
“可以和我一起去木葉生活。”
“我不想去那種地方。”她幹脆地拒絕了他。
止水的手指有些為難的敲了敲桌邊。
“時候不早了，我要打烊了。”小岱放下手中的筆，心情不太好的下了逐客令：“明天再見了，止水。”
夜已經深了，道路上空無一人，燈火也只有寥寥幾點。不過白天或黑夜，對止水來說都沒有太大差別。
他在旅店前靜靜站了一會兒，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要邁開腳步，小岱又打開了門，將一包東西胡亂塞到了他懷裏。
“杏幹。帶回去慢慢吃吧。”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啪的一聲闔上了門，聲音不太真切的從門後傳出來。
他依稀記起這是前幾日他隨口稱讚過的茶點。
“特意留給我的嗎？”他的聲音帶著笑意。
“不是。是店鋪活動，熟客都有的。”她嘴硬的否認，擡腳向廳內走去，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止水寬容地笑了笑，提高了些聲音：“晚安，小岱。”
小岱沒有回答。
他耐心的在門口等待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慢吞吞從樓上推開窗戶探出頭來：“止水。”
他向著她聲音的方向揚起了頭。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纏繞紗布的面容上，沖淡了他身上略顯剛硬的英氣，平添了幾分柔和的質感。
“怎麽還沒走？”她明知故問的和他搭著話。
“在等你。”
“哦，”她隨手摘下窗前的樹葉，慢悠悠向他拋去：“等我做什麽。”
“等你和我說晚安。”
“要是我不出來呢？”
“會出來的。”
“為什麽？”
他走近了些，伸出手接住了那片葉子，落落笑開：“因為我了解你。”
風吹動著窗前的樹葉窸窣作響，小岱打量著他與常人無異的動作，有些懷疑起他是否真的看不見。
“餵，止水。”她遲疑著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好脾氣的應答著：“怎麽了？”
微涼的夜風將他黑色的卷發吹得淩亂起來，雖然纏著紗布，卻實在是英氣逼人的一張臉。
偶爾原諒一次好像也無妨。
“沒事…晚安了，止水。”
終於等到了想要的回答，止水收攏手指攥緊那片葉子，微笑著又一次向她道別：“晚安，小岱。”
走出兩步，他像知道她還站在窗口一樣，向她搖了搖手中的杏幹：“多謝了。”
身後沒有回答。嘴硬的家夥又在欺負他看不見了。
春末夏初的風徐徐吹拂著，他的心也像被這風吹動一般，生機勃勃的跳動著。
如火如荼盛開了一整個春天的藤蘿終於雕謝殆盡，窗外是日漸濃綠的枝葉。
轉瞬又是夏天了。
一只蜻蜓過早地出現在初夏的傍晚，莽莽撞撞落在了兩人之間的櫃臺上。
“呀。”小岱發出了極輕的一聲驚嘆。
止水拿起了手旁的玻璃杯，精準的扣住了那只蜻蜓，幾近透明的柔軟翅膀在杯中無助撲閃著。
小岱停下了手中的筆，狐疑的看著他，又一次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看不見。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移開杯口，偷偷放走了那只倉皇的蜻蜓。
止水若有所感般笑了起來。
她試探著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這一次他捉住了她的手腕。
“我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辨明聲音的方位。”他神色自若的解釋著。
小岱接受了他的解釋，低下頭繼續在賬本上勾畫著什麽，筆尖在粗糙的紙頁上發出沙沙的細響。
“說起來，你每次見我似乎都在寫著賬本。”
“在算認識你有多久了。但是你中間有幾天表現不好，所以劃掉了。”
“表現不好？”
“一直說著讓我離開這種奇怪的話。”
“那現在呢？”
“還差三天。”
“差三天？”
“嗯。現在已經九十七天啦。”她合上了賬本。
“一百天會有什麽特別的嗎 ？”他也有些好奇了起來。
“應該會有吧。”
“應該嗎？”
“應該。”她略帶篤定的語氣。
這一天他一如往常來到了店裏，小岱也一如往常的為他送餐結賬。
平淡無奇的一天。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止水心裏隱隱有些失望起來。
夜色漸深，直到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忙碌了一天的小岱才若無其事地坐了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天。
止水按捺下心中的失落，耐心的和她閑聊著。
直到她又一次親昵的拉長了尾音。
“止水。”
“什麽。”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紗布下的面容浮現出驚訝的神情。
“我只問一次。不答應的話，請你明天不要再過來了，因為我見到你會很不高興。”拿捏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小岱有些緊張的註視著他。
“那我們在一起吧。”止水答應得很爽快。
小岱盯著他，隱隱感覺哪裏像是不對。
好像太順利了些。
算了。
她湊上去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那就這樣說定了。”
止水笑了笑，探過身也親了她一下，溫熱的吻準確落在了她嫣紅的嘴唇上。
“那就說定了。”
他看起來格外開心。
“我今天很漂亮哦…怕你不知道所以告訴你一下。”她今天穿著淡藍色的和服，化了淡淡的妝，頭發也費了心思盤了起來。
可惜這幅鄭重的裝扮對方並不能看到。
止水笑了起來，屈起指節輕輕蹭著她的臉：“我知道的。”
小岱蹙起了眉。
說的好像他能看見一樣。
他捧著她的臉又吻了下來。
“小岱最漂亮了…我一直都知道。”
她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神氣又漂亮。
“雖然這世道生意不好做…收入馬馬虎虎還算過去。以後可以再要個孩子。”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有以後的話。”
雖然才剛口頭確立關系，但止水很快進入了角色，輕松地抱起她坐到自己懷裏：“那就叫懷山吧，有懷山之水這種說法…如果有以後的話。”
“宇智波懷山…聽起來是個好名字。”她忍不住擡起手撫摸著他黑色的卷發：“以後也會是黑發嗎？”
“嗯，黑色的頭發，應該也是黑色的眼睛。”他意猶未盡的又吻上了她花瓣般柔軟的嘴唇。
“真的嗎？那完全和你一樣誒。”不是忍者的她，完全不曾聽說過宇智波一族的威名。
“嗯。”他不禁為宇智波一族的頑固基因感到抱歉：“能和你一樣是淺藍色的眼睛就好了。”
“沒關系。”小岱頗為大度的表示諒解：“和你一樣的話，應該也會是個漂亮的孩子。”
止水抵著她的額頭又笑了起來，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他一向溫柔的笑容裏泛起幾分意味不明的沈寂。
“是啊，但願是個漂亮的孩子。”他嘆息一般收緊了手臂，熟稔地親吻著她雪白的頸：“真希望有機會能見到…宇智波懷山。”
小岱在他懷裏不明所以的笑了起來。
“會有機會的。”
她依偎在他懷裏，無憂無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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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卷發不太服帖的卷翹著，襯著他蒼白的臉色，英姿勃勃的面容顯得格外冷峻。
小岱在賬本上隨意勾畫著，漫不經心地和他打著招呼：“中午好呀。”
他笑了笑，像在等待著什麽。
小岱慢吞吞的收起賬本，牽著他走到空桌前。
“今天想吃些什麽，止水君。”
“止水。”他那蒙著紗布的眼睛迎上她，仿若溫柔的註視：“叫我止水就可以了。”
她磨蹭著岔開話題，不肯輕易讓他如願：“今天有香煎三文魚、天婦羅和炸雞。”她倒了杯水，妥帖地遞到他手中，有些別扭的暗示著：“今天的三文魚很不錯。”
“那來一份天婦羅定食吧。”止水婉拒了她推薦的菜色。
小岱不太高興的蹙起了眉。
“那好吧。”她有些掃興的起身向廚房走去，止水又出聲叫住了她。
“再來一份額外的香煎三文魚吧。”
小岱略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止水小口啜飲著熱茶，紗布下的面容看不出什麽表情。
“唔，沒問題。”她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止水慢條斯理的用著餐，小岱像驀然對他產生了興趣一樣，靜靜趴在桌邊看著他。
“可以摸一下嗎？”
“什麽？”
“你的卷發。”
止水點點頭，放下了碗筷，向她那一側坐近了些，。
她饒有興致的撫弄著他黑色的卷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他的發卷。
這家夥一直對他的卷發莫名在意 。
止水好脾氣地任由她撥弄著，看起來對她格外縱容：“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樣嗎？”
“嗯。”她意猶未盡的收回手：“出乎意料的柔軟。”
“還痛嗎？”趴在桌子上看了他一會兒，她不太老實的又擡起了手，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他眼睛上的紗布。
“不痛了。”他狀若不經意的岔開了話題：“今天的三文魚很不錯。”
小岱臉上露出了得意又帶著狡黠的笑意。
像是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樣，止水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夾起了一塊魚肉遞到她嘴邊。
小岱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似乎哪裏有些不對。
她咽下之後才反應過來。
止水已經收回了筷子，仿佛剛才是個再自然不過的舉動。他安靜地用完餐，將錢遞給了她。
小岱從他掌心挑出了幾張紙幣，合起他漂亮的手指推了回去，並沒有收下剩下的錢。
“說了會給你優惠的。”她起身收拾著餐盤，若無其事地說道：“下次常來哦，止水。”
終於從她那裏如願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那張冷峻英朗的面容，又一次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不知他因為什麽樣的緣由才來到了這裏，但自那之後，止水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就這樣漸漸熟絡了起來。
偶爾也會給她帶來一些外面的消息。
“…戰爭就要來了，這裏很快就不再安全了。”他又一次嘗試勸說她離開。
“那又怎樣。”小岱不以為意的抄寫著賬本。
“跟我一起離開吧。”
“不要。”
“可以和我一起去木葉生活。”
“我不想去那種地方。”她幹脆地拒絕了他。
止水的手指有些為難的敲了敲桌邊。
“時候不早了，我要打烊了。”小岱放下手中的筆，心情不太好的下了逐客令：“明天再見了，止水。”
夜已經深了，道路上空無一人，燈火也只有寥寥幾點。不過白天或黑夜，對止水來說都沒有太大差別。
他在旅店前靜靜站了一會兒，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要邁開腳步，小岱又打開了門，將一包東西胡亂塞到了他懷裏。
“杏幹。帶回去慢慢吃吧。”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啪的一聲闔上了門，聲音不太真切的從門後傳出來。
他依稀記起這是前幾日他隨口稱讚過的茶點。
“特意留給我的嗎？”他的聲音帶著笑意。
“不是。是店鋪活動，熟客都有的。”她嘴硬的否認，擡腳向廳內走去，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止水寬容地笑了笑，提高了些聲音：“晚安，小岱。”
小岱沒有回答。
他耐心的在門口等待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慢吞吞從樓上推開窗戶探出頭來：“止水。”
他向著她聲音的方向揚起了頭。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纏繞紗布的面容上，沖淡了他身上略顯剛硬的英氣，平添了幾分柔和的質感。
“怎麽還沒走？”她明知故問的和他搭著話。
“在等你。”
“哦，”她隨手摘下窗前的樹葉，慢悠悠向他拋去：“等我做什麽。”
“等你和我說晚安。”
“要是我不出來呢？”
“會出來的。”
“為什麽？”
他走近了些，伸出手接住了那片葉子，落落笑開：“因為我了解你。”
風吹動著窗前的樹葉窸窣作響，小岱打量著他與常人無異的動作，有些懷疑起他是否真的看不見。
“餵，止水。”她遲疑著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好脾氣的應答著：“怎麽了？”
微涼的夜風將他黑色的卷發吹得淩亂起來，雖然纏著紗布，卻實在是英氣逼人的一張臉。
偶爾原諒一次好像也無妨。
“沒事…晚安了，止水。”
終於等到了想要的回答，止水收攏手指攥緊那片葉子，微笑著又一次向她道別：“晚安，小岱。”
走出兩步，他像知道她還站在窗口一樣，向她搖了搖手中的杏幹：“多謝了。”
身後沒有回答。嘴硬的家夥又在欺負他看不見了。
春末夏初的風徐徐吹拂著，他的心也像被這風吹動一般，生機勃勃的跳動著。
如火如荼盛開了一整個春天的藤蘿終於雕謝殆盡，窗外是日漸濃綠的枝葉。
轉瞬又是夏天了。
一只蜻蜓過早地出現在初夏的傍晚，莽莽撞撞落在了兩人之間的櫃臺上。
“呀。”小岱發出了極輕的一聲驚嘆。
止水拿起了手旁的玻璃杯，精準的扣住了那只蜻蜓，幾近透明的柔軟翅膀在杯中無助撲閃著。
小岱停下了手中的筆，狐疑的看著他，又一次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看不見。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移開杯口，偷偷放走了那只倉皇的蜻蜓。
止水若有所感般笑了起來。
她試探著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這一次他捉住了她的手腕。
“我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辨明聲音的方位。”他神色自若的解釋著。
小岱接受了他的解釋，低下頭繼續在賬本上勾畫著什麽，筆尖在粗糙的紙頁上發出沙沙的細響。
“說起來，你每次見我似乎都在寫著賬本。”
“在算認識你有多久了。但是你中間有幾天表現不好，所以劃掉了。”
“表現不好？”
“一直說著讓我離開這種奇怪的話。”
“那現在呢？”
“還差三天。”
“差三天？”
“嗯。現在已經九十七天啦。”她合上了賬本。
“一百天會有什麽特別的嗎 ？”他也有些好奇了起來。
“應該會有吧。”
“應該嗎？”
“應該。”她略帶篤定的語氣。
這一天他一如往常來到了店裏，小岱也一如往常的為他送餐結賬。
平淡無奇的一天。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止水心裏隱隱有些失望起來。
夜色漸深，直到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忙碌了一天的小岱才若無其事地坐了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天。
止水按捺下心中的失落，耐心的和她閑聊著。
直到她又一次親昵的拉長了尾音。
“止水。”
“什麽。”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紗布下的面容浮現出驚訝的神情。
“我只問一次。不答應的話，請你明天不要再過來了，因為我見到你會很不高興。”拿捏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小岱有些緊張的註視著他。
“那我們在一起吧。”止水答應得很爽快。
小岱盯著他，隱隱感覺哪裏像是不對。
好像太順利了些。
算了。
她湊上去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那就這樣說定了。”
止水笑了笑，探過身也親了她一下，溫熱的吻準確落在了她嫣紅的嘴唇上。
“那就說定了。”
他看起來格外開心。
“我今天很漂亮哦…怕你不知道所以告訴你一下。”她今天穿著淡藍色的和服，化了淡淡的妝，頭發也費了心思盤了起來。
可惜這幅鄭重的裝扮對方並不能看到。
止水笑了起來，屈起指節輕輕蹭著她的臉：“我知道的。”
小岱蹙起了眉。
說的好像他能看見一樣。
他捧著她的臉又吻了下來。
“小岱最漂亮了…我一直都知道。”
她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神氣又漂亮。
“雖然這世道生意不好做…收入馬馬虎虎還算過去。以後可以再要個孩子。”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有以後的話。”
雖然才剛口頭確立關系，但止水很快進入了角色，輕松地抱起她坐到自己懷裏：“那就叫懷山吧，有懷山之水這種說法…如果有以後的話。”
“宇智波懷山…聽起來是個好名字。”她忍不住擡起手撫摸著他黑色的卷發：“以後也會是黑發嗎？”
“嗯，黑色的頭發，應該也是黑色的眼睛。”他意猶未盡的又吻上了她花瓣般柔軟的嘴唇。
“真的嗎？那完全和你一樣誒。”不是忍者的她，完全不曾聽說過宇智波一族的威名。
“嗯。”他不禁為宇智波一族的頑固基因感到抱歉：“能和你一樣是淺藍色的眼睛就好了。”
“沒關系。”小岱頗為大度的表示諒解：“和你一樣的話，應該也會是個漂亮的孩子。”
止水抵著她的額頭又笑了起來，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他一向溫柔的笑容裏泛起幾分意味不明的沈寂。
“是啊，但願是個漂亮的孩子。”他嘆息一般收緊了手臂，熟稔地親吻著她雪白的頸：“真希望有機會能見到…宇智波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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