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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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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卡卡西再出現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小心猝死。”小岱嘴上這樣不客氣說著,手上卻給他泡的茶裏多加了兩片檸檬。

“想去雨隱村散散心嗎?”卡卡西扔給她一個卷軸:“收到了宇智波斑和小南戰鬥的情報。你最近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再去調查一下吧。”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小岱看到卷軸最後,有些嘲諷的笑了笑:“這些機密內容方便被我看到嗎?”

卡卡西疲憊的張開手向後靠在沙發上:“如果是平時的話,我也許會嘗試說服你改變對木葉的看法…但是現在,隨你吧。不想去的話,我也可以安排別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我過去吧。還有其他人嗎?”

“最近人手比較緊缺,我會盡力協調的。”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解決。”小岱把卷軸插回了他口袋裏:“綱手大人沒有其他的人可用了嗎?你這樣子真是讓我有些擔心。”

卡卡西坐起身來,神情有些嚴肅。

“你今晚還想再試一次嗎?”

小岱無語的看著他。都快猝死了還在想著這種事。

“不想。”她幹脆地拒絕:“我明天就啟程去雨隱村。”

同樣的錯誤,卡卡西犯了兩次。只是當時他還沒有意識到。

在重建後的慰靈碑前,他又多事的放上了婚禮請柬。

宇智波帶土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在無限月讀前回木葉看最後一眼。在請柬被風吹雨打折損前,他偶然的看到了請柬上的合照。

火之國的邊境上,小岱和傳說中的“宇智波斑”不期而遇。

佐助說她挑男人的眼光一向很爛,確實不算冤枉。

她自信自己的風遁和師從止水的瞬身術,從沒想到過會這麽被動。

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真的想殺她,只是在淩虐取樂而已。

動手前宇智波帶土確實猶豫了一下。但想起卡卡西那幸福的樣子,憤恨的情緒最終壓倒了理智。宇智波帶土踩住小岱的肩,骨頭斷裂的聲音取悅了他,他頗為滿意的又用腳尖碾了碾,對著她心口舉起了黑棒。

“插到這裏如何?我會小心一點,不會讓你立刻死掉的。”

小岱單手握刀,格擋住他手中的黑棒。

宇智波帶土笑了起來:“小姑娘,你現在只有一只手能用,我可不一樣。”

他擡起了另一只手。

小岱咬緊牙關,在他動手前釋放了風切之術。但在神威的虛化能力面前,並沒有什麽起到作用。

宇智波帶土左手的黑棒貫穿了她的腹部。

這場面和她殺死轉寢小春時莫名相似。也許是因為她作了惡,現在是她的報應。

小岱不禁有些想笑。

劇烈的疼痛讓她的右手不住顫抖,她咳出了一口血,但還是牢牢握住了妖刀村正。

宇智波帶土松開了踩住她肩膀的腳,踢飛她手中礙事的刀。

小岱強忍住劇痛,抓住這短暫的機會,瞬身從地上逃開。

“求生的欲望很強啊。”宇智波帶土不痛不癢的感慨著。

未曾見過的虛化能力著實難纏,腹部的黑棒一直在吸收著查克拉。可是拔出的話,血又一時很難止住。小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對面宇智波帶土又擡起了手,她狠下心來,準備速戰速決。

就在這時,一只手從身後伸來,制止了她拔出黑棒的動作。

久違的須佐能乎在身前拔地而起,止水飛身抱起了她。

小岱微微睜大了雙眼。她側過臉,止水也正垂下眼看著她。

察覺到她的目光,止水臉上浮現起一閃而過的笑意。

沒有比此刻更珍貴的重逢了。

風與光的溫度都恰到好處。

小岱怔怔看著眼前完全體的須佐能乎,眼淚倏然落下。

宇智波一族的瞬身止水,曾經以瞳力威震諸國的天才少年。

我終於從命運的深淵裏找回了你。

“火遁·豪龍火之術。”

熾熱的炎龍呼嘯盤旋,止水眼中滿是冷酷的殺意。

這憎恨和痛楚是如此讓人熟悉,閃避開攻擊的宇智波帶土狂笑了起來:“宇智波總是這樣讓人充滿驚喜。”

“既然如此,這次就先放過你啦,小姑娘…要和宇智波好好相處哦。”

他挑釁似的看了止水一眼:“替我向卡卡西問好。”

宇智波帶土消失在被止水的須佐能乎攻擊到之前。

止水小心地將小岱放平在地上,慢慢拔出了她腹部的黑棒。鮮血立刻湧了出來,他輕手輕腳地為她止血包紮。小岱額上浮了一層薄汗,卻一聲不吭的忍耐著,看起來對受傷習以為常。

止水的心又開始刺痛起來,神色也更陰郁了些。

“止水,”小岱試圖將註意力從疼痛上轉移開:“你怎麽來了?”

“佐助說你要去雨隱村。我不放心就過來看一下。”

幸好跟過來了。一過來就遇到了這樣的場面,差一點他又要失去小岱。他抿緊了嘴唇,垂落的頭發蓋住了眼睛,遮擋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其實我實力沒有這麽差啦,很多年沒有受過這樣重的傷了。”小岱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為自己辯解道。

止水沒有說話,簡單的幫她固定了下肩膀,看著傷痕累累的她,像是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一樣。

小岱在他的攙扶下艱難坐起身,向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沒關系,死不了的。”

止水想說些什麽又咽了下去,捏著袖角為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汙。

“止水,”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像是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傷痛:“你的須佐能乎已經是完全形態了。”

那雙漂亮的淺藍色眼瞳終於不再流露出悲傷和憤恨,又重新盛滿了對他的依賴和敬仰。

他不自覺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還要多謝小岱。”

已經入秋了,沿途不斷有幹枯的樹葉簌簌落下。很多年沒有這樣被止水背著了,秋日的氣息將心裏那一點悵然和惆悵發酵的無限大,她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將臉貼在止水寬闊溫暖的背上。

“止水,你那次也是這樣送我回木葉的嗎。”

“嗯。”

她單手攀上他的肩頭,湊得近了些:“我那天沒有認出來你嗎?”

“認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她聲音低了下去。

止水的腳步放慢了些,語氣很是溫柔:“不怪你,我用了幻術。”

那次受傷的記憶一直很模糊。她從未想過,會是止水付出了那樣的代價救了她。

可她對他生了氣,還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沈甸甸的歉意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又有些想哭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沈默許久後,她開口說道。

“下次不會這樣了。”他將她向上托了托,等了很久也沒聽到回應。

止水停住了腳步,有些忐忑的試了試小岱的鼻息,這才發現她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疲倦睡去了。

止水在木葉附近將小岱放了下來。他盡量放輕了動作,但她還是因為疼痛醒了過來。

“到這裏就可以了…謝謝你啦,止水。”她語調輕快的和他道別,並不把傷勢放在心上。

止水猶豫了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她咬破手指召喚出了忍鷹:“再見啦,止水。”

她在忍鷹的背上遠遠回過頭望著他,神情平靜而溫柔。風淩亂的吹開她綁好的頭發,飛舞的茶色長發像是風中搖曳的雛菊。

止水向她揮了揮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才慢慢轉過身。

雖然緩慢,但他和小岱之間的裂痕正在慢慢愈合。時間帶來的隔閡並非不可彌補。

是件好事。

他臉上浮現出輕快的笑意。

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幾天後止水喬裝潛入了木葉,沒費什麽功夫便找到了小岱的病房。

秋意漸濃,天氣也寒涼起來。小岱孤零零坐在病床上,穿著醫院統一發的單薄病號服,連件外套都沒有,看起來這麽多天一直沒有人給她送換洗衣物。

大概是前幾日失血過多的緣故,她臉色格外的蒼白。折斷的左肩結結實實打上了石膏,另一只手正在打著吊針。此刻她正艱難的拿起筷子吃著醫院病號餐,擡手才剛吃了幾口,血已經回流到了針管裏。小岱傷腦筋的放下手等著血流回去,然後又接著拿起了筷子。如是循環往覆。

對於忍者來說,明明是很稀松平常的場面,在他受傷時經歷過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但現在眼眶卻莫名酸脹了起來。

小岱倒是沒覺得自己淒慘,看到止水進來嚇了一跳:“你怎麽來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

“有遇到暗部的人嗎?”她關切的問道,絲毫沒註意到血又一次回流到了針管裏。

止水搖了搖頭,從她手裏接過了碗筷。

餵她吃完了飯菜,他收拾好餐具放到一邊。這才註意到床頭櫃上空蕩蕩的,這麽重的傷,卻沒收到什麽慰問品。

她在木葉一直不怎麽合群,除了卡卡西也沒什麽朋友。

“倒不是我人緣差啦,”看出他在想什麽,她故作輕松的說道:“大家都去出任務了。”

止水皺起了眉,並沒有拆穿她。

他們都告訴他,她在木葉生活的很好。就連鼬也說,卡卡西把她照顧的很好。

原來她一直在木葉過著這樣的生活。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不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她身上。

不喜歡木葉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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