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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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到底還是托大了。
想要以一敵二生擒團藏的舊部，最後一死兩重傷。
撬出來的情報並不多，還差點把自己搭上。
小岱咳出一大口血，艱難地為自己止著血。傷腦筋，算是帶有濫用職權意味的捕殺，不太方便通知木葉的人。
她內心掙紮許久，最後不得不解封了之前鼬留給她的烏鴉——她被迫收下的時候十分不情不願來著。
在她重傷不治之前鼬終於姍姍來遲。看著另外兩具屍體，鼬眼神晦澀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沒有多問什麽。
這家夥自從離開木葉之後氣質越發教導主任了。
“看起來很好用啊，燒的很幹凈。有寫輪眼就是方便。”小岱靠坐在樹上，懶洋洋地看著鼬幫她做著毀屍滅跡的勾當。
只是對方看起來不怎麽想搭理她。
本以為會見識到什麽了不得的曉之據點，待遇過得去的話，她也可以考慮一下在這邊再就業。沒想到多年未見的發小只是親力親為地把她背到了附近鎮上的小旅館，然後用寫輪眼脅迫了一名醫療忍者為她療傷。
病號餐也是吃的外賣拉面。
“你這些年混得不太好啊，鼬。”小岱郁悶地說道。
鼬不以為意地掰開了筷子，意有所指：“以為叛忍的日子很風光嗎？”
小岱攪著碗裏的面沒有說話。兩人沈默地吃著午餐。
“佐助的事…我很抱歉。”
“我能理解。”
曾經向他做出承諾的木葉，隨著三代目之死已經不再安全了。自身難保的小岱確實也顧不上佐助了。
從目前的情況看，投奔大蛇丸也未必是件壞事。
傍晚的時候，小岱發起了燒。鼬也身體不太好的樣子，猛然咳出了血。大概是這些年瞳力使用過度的緣故。小岱強拖著虛弱的身體，為他出門買了藥。待到她在旅館廚房煎好了藥端回來，燒得似乎更厲害了。
夜裏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兩人都有些睡不著。各自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靜靜看著窗外的雨。
屋頂有些漏雨，很快在地面上積起了小水窪。水滴啪嗒響著，比窗外的雨聲聽起來更吵。
郁悶的心情無以覆加。
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怎麽就淪落到了這樣淒慘的境地。
“後悔嗎，鼬。”小岱冷不丁問道。
“我不知道。”
良久的沈默。
“我還是有些恨你。特別是對於你沒有救止水這件事。”
“我知道。”鼬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她燒得有些糊塗了，鼬看起來有幾分欲言又止。
“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高燒不退，她問的有氣無力。
“不好。”
“我也是。”
“世道如此。”鼬平靜地說道。
“如果那時候我不出任務的話，你也會殺了我嗎？”
“不會。”
小岱笑了起來：“因為我沒有寫輪眼嗎？”
“止水希望你能活下去。”
這真是她從鼬那裏聽到的最好笑的話。
止水也沒希望過他滅了宇智波全族。
燒得越來越厲害了。
“死了也好。”小岱甩掉了額頭降溫的毛巾，自暴自棄地向後倒在床上。
迷糊中，她聽到鼬咳嗽著從床上起來，撿起毛巾走了出去。片刻後他從外面回來，走到她的床邊，用手試了試她的額溫，重又將毛巾妥帖地放好。
這天道別時，鼬很鄭重地將一樣東西交給了她。
“是止水的遺物。”
小岱有些不知所措地接過了被他捂得溫熱的小石子。
“小岱贈”
石子上這樣寫著。和記憶裏一樣端正的筆跡。
“幫你轉交書信時太過匆忙，以致於他並沒聽清那是你…他是喜歡你的，小岱。”
小岱有些茫然地看著手中的石子，心中沈甸甸地越來越難過。
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
但還是做出了那樣殘酷的選擇。
“他喜歡過你…但也僅此而已了。”鼬嘆息著：“不要再執著於過去了，忘了和宇智波之間的一切吧，小岱。沒有寫輪眼的你，並沒有這樣的資格被牽扯進來。”
“宇智波的痛苦由我來背負。”
“回去之前打算順路去看一下佐助。你還有什麽要帶給他的嗎？”長久的沈默之後，她小心收起了那塊石子，擡眼看向鼬。
“我們之間的對話，不要讓佐助知道。”
小岱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小岱！”鼬的語氣加重了些。
“知道了。”她從發小手上接過了封印卷軸——殺人焚屍必備之天照黑焰。
回村之前順路去了一下湯之國。
之前佐助傳信來說在這一帶執行任務。
小岱砸了咂嘴。
想不到大蛇丸也挺缺錢的。
許久未見的宇智波弟弟長高了些，身高已經有超越她的趨勢。小岱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以示慈愛。佐助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忍受著她的例行公事，但到底是沒有躲開。
包裹裏是一些宇智波秘技卷軸，還有一盒木魚飯團和一盒小番茄。
“我和你哥一起捏的。”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是見面前隨便找了家壽司店買的。
稍加探查就能略有察覺的事情，正直發小還覺得自己演技多好一樣。大蛇丸苦心經營多年，木葉最不缺的就是他的眼線。佐助也不是個笨蛋。
“他和你說什麽了？”
“我答應過他不告訴你來著。”
佐助有些無所謂地打開了卷軸。
“待會兒要試一下嗎？我又學了幾個新忍術。”
“不試了。”小岱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受了很重的傷，還沒好利索。”
臭屁小孩立刻露出了關切的神情。
兄弟倆其實都是很溫柔的人。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小岱 。”臨走時佐助叫住了她。“剩下的交給我…你不要再牽扯其中了。”
雖然一開始從她這得知真相一角的時候憤怒地不成樣子，還好在鑄成大錯前聽從了她的勸告。
“不要被情緒支配了思考，佐助。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可以不用像我這樣後悔。”她當時這樣淡然說道。
“有什麽不會的隨時傳信問我。”小岱選擇了回避話題：“雖然你們一族的忍術有些我用不了。但我絕對是宇智波的克星”
本以為能氣的小屁孩跳腳，沒想到佐助只是寬容地微微一笑。
切。
長大之後無趣了許多。
“快些變強吧，佐助…鼬的身體好像等不了太久了。”
“止水的事，我很難過。”風拂動他黑色的發，佐助溫柔地幫她撩起耳邊掉落的碎發：“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小岱笑了笑。
道理她比誰都明白，只是始終意難平罷了。
人人都在勸說著向前看，但她或許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與過去的痛苦和遺憾徹底和解。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挽回，而曾經留下的傷口永遠也不會愈合。
她想要拯救宇智波悲慘的命運。
雖然看起來更像是她賭上人生的自我懲罰。
“你和鼬真是親兄弟啊。”她這樣感嘆道。
“我人生的失控，正是從被宇智波拯救開始的。而我想要嶄斷這樣的羈絆。”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佐助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將卷軸收進了忍具包。小岱眼尖的看到了裏面格格不入的手術剪，似乎手柄上還有個小小的印記。
“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被你看出來了啊。”佐助很坦然。
“對方知道你的身份嗎？”
“知道。”
小岱露出了詫異的神情：“看來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沒有。只是個粗神經的笨蛋。”而且現在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
這小子，明明之前大言不慚地說些不和外人通婚的陳腔濫調。不過現在也沒什麽一族內的宇智波姑娘可以和他發展就是了。
“有機會帶給我看看吧，真是為你高興啊。”
為數不多的歡愉，永不停歇的痛苦，和無法消磨的無聊。
不要再為這樣的人生留下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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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托大了。
想要以一敵二生擒團藏的舊部，最後一死兩重傷。
撬出來的情報並不多，還差點把自己搭上。
小岱咳出一大口血，艱難地為自己止著血。傷腦筋，算是帶有濫用職權意味的捕殺，不太方便通知木葉的人。
她內心掙紮許久，最後不得不解封了之前鼬留給她的烏鴉——她被迫收下的時候十分不情不願來著。
在她重傷不治之前鼬終於姍姍來遲。看著另外兩具屍體，鼬眼神晦澀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沒有多問什麽。
這家夥自從離開木葉之後氣質越發教導主任了。
“看起來很好用啊，燒的很幹凈。有寫輪眼就是方便。”小岱靠坐在樹上，懶洋洋地看著鼬幫她做著毀屍滅跡的勾當。
只是對方看起來不怎麽想搭理她。
本以為會見識到什麽了不得的曉之據點，待遇過得去的話，她也可以考慮一下在這邊再就業。沒想到多年未見的發小只是親力親為地把她背到了附近鎮上的小旅館，然後用寫輪眼脅迫了一名醫療忍者為她療傷。
病號餐也是吃的外賣拉面。
“你這些年混得不太好啊，鼬。”小岱郁悶地說道。
鼬不以為意地掰開了筷子，意有所指：“以為叛忍的日子很風光嗎？”
小岱攪著碗裏的面沒有說話。兩人沈默地吃著午餐。
“佐助的事…我很抱歉。”
“我能理解。”
曾經向他做出承諾的木葉，隨著三代目之死已經不再安全了。自身難保的小岱確實也顧不上佐助了。
從目前的情況看，投奔大蛇丸也未必是件壞事。
傍晚的時候，小岱發起了燒。鼬也身體不太好的樣子，猛然咳出了血。大概是這些年瞳力使用過度的緣故。小岱強拖著虛弱的身體，為他出門買了藥。待到她在旅館廚房煎好了藥端回來，燒得似乎更厲害了。
夜裏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兩人都有些睡不著。各自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靜靜看著窗外的雨。
屋頂有些漏雨，很快在地面上積起了小水窪。水滴啪嗒響著，比窗外的雨聲聽起來更吵。
郁悶的心情無以覆加。
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怎麽就淪落到了這樣淒慘的境地。
“後悔嗎，鼬。”小岱冷不丁問道。
“我不知道。”
良久的沈默。
“我還是有些恨你。特別是對於你沒有救止水這件事。”
“我知道。”鼬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她燒得有些糊塗了，鼬看起來有幾分欲言又止。
“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高燒不退，她問的有氣無力。
“不好。”
“我也是。”
“世道如此。”鼬平靜地說道。
“如果那時候我不出任務的話，你也會殺了我嗎？”
“不會。”
小岱笑了起來：“因為我沒有寫輪眼嗎？”
“止水希望你能活下去。”
這真是她從鼬那裏聽到的最好笑的話。
止水也沒希望過他滅了宇智波全族。
燒得越來越厲害了。
“死了也好。”小岱甩掉了額頭降溫的毛巾，自暴自棄地向後倒在床上。
迷糊中，她聽到鼬咳嗽著從床上起來，撿起毛巾走了出去。片刻後他從外面回來，走到她的床邊，用手試了試她的額溫，重又將毛巾妥帖地放好。
這天道別時，鼬很鄭重地將一樣東西交給了她。
“是止水的遺物。”
小岱有些不知所措地接過了被他捂得溫熱的小石子。
“小岱贈”
石子上這樣寫著。和記憶裏一樣端正的筆跡。
“幫你轉交書信時太過匆忙，以致於他並沒聽清那是你…他是喜歡你的，小岱。”
小岱有些茫然地看著手中的石子，心中沈甸甸地越來越難過。
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
但還是做出了那樣殘酷的選擇。
“他喜歡過你…但也僅此而已了。”鼬嘆息著：“不要再執著於過去了，忘了和宇智波之間的一切吧，小岱。沒有寫輪眼的你，並沒有這樣的資格被牽扯進來。”
“宇智波的痛苦由我來背負。”
“回去之前打算順路去看一下佐助。你還有什麽要帶給他的嗎？”長久的沈默之後，她小心收起了那塊石子，擡眼看向鼬。
“我們之間的對話，不要讓佐助知道。”
小岱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小岱！”鼬的語氣加重了些。
“知道了。”她從發小手上接過了封印卷軸——殺人焚屍必備之天照黑焰。
回村之前順路去了一下湯之國。
之前佐助傳信來說在這一帶執行任務。
小岱砸了咂嘴。
想不到大蛇丸也挺缺錢的。
許久未見的宇智波弟弟長高了些，身高已經有超越她的趨勢。小岱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以示慈愛。佐助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忍受著她的例行公事，但到底是沒有躲開。
包裹裏是一些宇智波秘技卷軸，還有一盒木魚飯團和一盒小番茄。
“我和你哥一起捏的。”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是見面前隨便找了家壽司店買的。
稍加探查就能略有察覺的事情，正直發小還覺得自己演技多好一樣。大蛇丸苦心經營多年，木葉最不缺的就是他的眼線。佐助也不是個笨蛋。
“他和你說什麽了？”
“我答應過他不告訴你來著。”
佐助有些無所謂地打開了卷軸。
“待會兒要試一下嗎？我又學了幾個新忍術。”
“不試了。”小岱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受了很重的傷，還沒好利索。”
臭屁小孩立刻露出了關切的神情。
兄弟倆其實都是很溫柔的人。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小岱 。”臨走時佐助叫住了她。“剩下的交給我…你不要再牽扯其中了。”
雖然一開始從她這得知真相一角的時候憤怒地不成樣子，還好在鑄成大錯前聽從了她的勸告。
“不要被情緒支配了思考，佐助。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可以不用像我這樣後悔。”她當時這樣淡然說道。
“有什麽不會的隨時傳信問我。”小岱選擇了回避話題：“雖然你們一族的忍術有些我用不了。但我絕對是宇智波的克星”
本以為能氣的小屁孩跳腳，沒想到佐助只是寬容地微微一笑。
切。
長大之後無趣了許多。
“快些變強吧，佐助…鼬的身體好像等不了太久了。”
“止水的事，我很難過。”風拂動他黑色的發，佐助溫柔地幫她撩起耳邊掉落的碎發：“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小岱笑了笑。
道理她比誰都明白，只是始終意難平罷了。
人人都在勸說著向前看，但她或許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與過去的痛苦和遺憾徹底和解。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挽回，而曾經留下的傷口永遠也不會愈合。
她想要拯救宇智波悲慘的命運。
雖然看起來更像是她賭上人生的自我懲罰。
“你和鼬真是親兄弟啊。”她這樣感嘆道。
“我人生的失控，正是從被宇智波拯救開始的。而我想要嶄斷這樣的羈絆。”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佐助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將卷軸收進了忍具包。小岱眼尖的看到了裏面格格不入的手術剪，似乎手柄上還有個小小的印記。
“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被你看出來了啊。”佐助很坦然。
“對方知道你的身份嗎？”
“知道。”
小岱露出了詫異的神情：“看來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沒有。只是個粗神經的笨蛋。”而且現在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
這小子，明明之前大言不慚地說些不和外人通婚的陳腔濫調。不過現在也沒什麽一族內的宇智波姑娘可以和他發展就是了。
“有機會帶給我看看吧，真是為你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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