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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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關系到了非常微妙的境地。
證據之一就是現在的帶隊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
止水已經很久沒有和族人一起出過任務了。而這位旗木上忍，正是四代目波風水門的嫡系弟子，三代目的徒孫。整個木葉，除了漩渦鳴人，找不到比他更根正苗紅的人。比起指揮作戰和補充戰力，監督的意味更為明顯。
止水對於三代目這樣的安排並沒有意見，如果能讓木葉高層更放心一些，他不介意做出小小的讓步。對於卡卡西，他並沒有明顯的好惡。只是因為小岱的緣故，才和這位前輩略有交集。
“雖然中途退場的男人聽起來很遜，但是…”這位精英上忍剛用苦無解決掉一個敵人，正游刃有餘地打開了剛收到的情報卷軸。快速看完了內容之後，卡卡西把卷軸扔給了止水，並不避諱被他看到上面的內容：“現在正面遭遇守鶴的，正是小岱所在的小隊…看來這家夥最近出門沒燒香。”
卡卡西並不像村裏一些頑固派分子一樣嚴密提防宇智波。由於小岱的緣故，卡卡西對止水和鼬這兩位身在暗部的宇智波小鬼印象並不賴。
“我知道出於謹慎，你可能不方便卷入到尾獸事務中。”在這種敏感時刻，貿然卷入兩國爭端，說不定會激化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矛盾。考慮到對方的顧慮，卡卡西貼心給出了解決方案：“這邊就交給你了，小岱那邊由我來馳援。”
“餵，卡卡西，等一下！”心裏牽掛著小岱，止水也不想再拖延下去：“瞬身之術！”
身後的廝殺聲很快停了下來，穿行在林中的卡卡西回頭看了一眼。
“動作很快嘛，這小子。”
遇到守鶴純屬小岱倒黴。
她不過是碰巧出了個任務，而這個任務地點碰巧在靠近兩國邊界的地方。
作為資歷尚可的中忍，她今天的任務是帶著一群剛畢業的小屁孩，采集林地裏珍貴的蘑菇。
無論是從哪方面看，頂多只有蘑菇中毒的風險。
然後就不幸碰到了小概率事件：在偏遠基地進行守鶴試驗的砂隱村玩脫了，人柱力暴走了。守鶴已經越過兩國邊界，闖入火之國境內。
兩國高層看起來應該都挺著急的。從雙方源源不斷趕赴守鶴所在地的忍者數量上就能看出來。
小岱面色沈重地將身上的蘑菇交給了下忍中看起來較為穩重可靠的那一個，又仔細叮囑了一番，生怕哪個小屁孩頭腦不清楚中途折返回來送死。
交代完之後她目送著小屁孩們消失在密林中，認命般緊了緊身上的刀，前往守鶴所在地增援。臨時整編的小隊，就這樣撞上了和守鶴的正面遭遇戰。
小岱的實力並不差，只是因為年齡問題，戰鬥經驗和查克拉都略遜色一些。
譬如此刻她發現一向依仗的遠程風遁在凝聚守鶴高濃度查克拉的沙子攻擊前不堪一擊時，有些自亂陣腳地改用近戰風遁胡亂防禦著，反而將戰鬥空間壓縮到不利於她施展忍術的逼仄狹小。
沙子又一次穿破了她防禦的風之盾，小岱已經親眼目睹了多位忍者血肉消散在狂舞的黃砂間，當即調動查克拉附著在村正妙法上，揮刀斬斷了沙之刃。
第一批支援的忍者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只有姍姍來遲的小岱還在勉強支撐著。但她清楚認識到，增援再不來的話，她怕是要交待在這了。
大概是她的風遁屬性激起了守鶴某些不太好的回憶，加之戰場上的活人也沒剩幾個，守鶴幹脆凝結出巨大的砂之手，一路拍打追殺著。
不行了，這真的扛不住。還是先走為上吧。小岱這樣想著，腳底迅速調轉方向，向林中躍去。
此刻守鶴已經解決掉了其他人，掉頭跟在她身後緊追不舍。
雖然作為忍者，小岱有著犧牲的覺悟。
但是被守鶴一拳拍死的死法，未免也太豪放了些。
她一路狂奔，體力漸漸不支。守鶴的砂之手越分越多，讓她越來越應接不暇。
就在她心生絕望的時候，熟悉的須佐能乎在眼前出現，威風凜凜地一劍刺穿了守鶴的砂之手。
須佐能乎在她身後擋住了守鶴的攻擊，劫後餘生的小岱幾乎是原地跳了起來：“止水！”
明明現在更重要的是抓住時機打斷人柱力的假寐之術，但宇智波小子眼裏仿佛只看得見死裏逃生的小蘿蔔頭。
卡卡西嘆了口氣，認命般一路躲避攻擊，好不容易接近了沈睡的人柱力——然後須佐能乎一把將他送了下來。
卡卡西猛然回頭，止水正雙手撐在膝上，俯身交待了小岱幾句，嘴裏這樣鼓勵道：“不要害怕，小岱，是難得的實戰機會。”
卡卡西深深吸了一口氣。
小岱抹了把臉，調整了一下心情。
勇敢小岱，不怕困難。
卡卡西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一通風遁亂轟，而那象征萬花筒寫輪眼究極力量的須佐能乎，在她後面待命著，是隨時準備保護的姿態。
只要是忍術，就會有缺點。
比起忍術和查克拉，更重要的是戰場上冷靜分析的能力。
小岱的攻防也從毫無章法，漸漸變得從容起來。有幾次差點突破了守鶴的絕對防禦。
“差不多了，第二波增援快到了。”卡卡西轉身向止水說道：“這麽張揚，不太好吧。”
怎麽說都是風影的兒子，被拿來當練習沙袋用，未免過分了些。
止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是須佐能乎還在左右開弓抽著守鶴，卡卡西差點都要信了他這客氣靦腆的樣子。
“你先帶小岱回去覆命吧，這裏就交給我。”三勾玉在卡卡西眼中轉動著，小岱從止水肩上探出了半個頭：“多謝啦，卡卡西！”
“嗨依嗨依知道了。”卡卡西懶洋洋地應答著，剛想踩著須佐能乎借力，背著小岱離開的止水已經毫不戀戰地停下了寫輪眼。
踩了個空。
卡卡西這輩子還沒這麽無語過。
身後的戰鬥聲漸漸遠去，止水背著她行得很穩。
“止水。”小岱的下巴抵在他肩上，呼吸像蝴蝶一樣撲在他耳邊。
止水微微側了側頭，兩人離得很近，四目相對，小岱淺藍色的眼睛像是盛滿光的碧盞，晃一晃便要溢出來。那樣的光亮像是要灼痛他一般，他逃避似的移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那個古怪的想法又一次清晰地浮現心頭。
或許我也可以。
無論是比起鼬還是宇智波的其他什麽人，他都毫不遜色，不是嗎。
為什麽他不可以呢。
明明沒有人比他更在意小岱了。
“止水。”小岱又叫了他一聲。
“嗯，我在聽。”
“你做到了啊。”
“什麽？”
他受了蠱惑般再次轉了回來。小岱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著他小小的影。
“說會保護我。”
話說出口，小岱也覺得有些難為情。羞赧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林中有鳥雀啼鳴。悄寂中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沈默間，小岱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短發：“止水的頭發和其他宇智波都不一樣。”
“卷發看起來是有些不那麽的…宇智波。”他自嘲般笑了笑。
小岱用手指繞著他的發卷，每一下都像撥弄在他的心上。
止水竭力克制著不去想象她漂亮的手指攏住自己黑色短發的樣子，腦中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將那一天她和卡卡西嬉鬧的場景換成了自己。
那一天他不放心地跟在小岱身後，懊悔著自己的出言魯莽。然後就看到了她坐在河邊的圍欄上，那樣親昵地撥弄著卡卡西銀灰色的頭發。
他心中不舒服地酸澀翻騰著。還以為是過剩的保護欲在作祟。
直到今日他才模模糊糊意識到那是怎樣的情緒。
“沒關系，卷發也很漂亮。”
小岱靠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大事不妙。
一整個春天在他心中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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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關系到了非常微妙的境地。
證據之一就是現在的帶隊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
止水已經很久沒有和族人一起出過任務了。而這位旗木上忍，正是四代目波風水門的嫡系弟子，三代目的徒孫。整個木葉，除了漩渦鳴人，找不到比他更根正苗紅的人。比起指揮作戰和補充戰力，監督的意味更為明顯。
止水對於三代目這樣的安排並沒有意見，如果能讓木葉高層更放心一些，他不介意做出小小的讓步。對於卡卡西，他並沒有明顯的好惡。只是因為小岱的緣故，才和這位前輩略有交集。
“雖然中途退場的男人聽起來很遜，但是…”這位精英上忍剛用苦無解決掉一個敵人，正游刃有餘地打開了剛收到的情報卷軸。快速看完了內容之後，卡卡西把卷軸扔給了止水，並不避諱被他看到上面的內容：“現在正面遭遇守鶴的，正是小岱所在的小隊…看來這家夥最近出門沒燒香。”
卡卡西並不像村裏一些頑固派分子一樣嚴密提防宇智波。由於小岱的緣故，卡卡西對止水和鼬這兩位身在暗部的宇智波小鬼印象並不賴。
“我知道出於謹慎，你可能不方便卷入到尾獸事務中。”在這種敏感時刻，貿然卷入兩國爭端，說不定會激化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矛盾。考慮到對方的顧慮，卡卡西貼心給出了解決方案：“這邊就交給你了，小岱那邊由我來馳援。”
“餵，卡卡西，等一下！”心裏牽掛著小岱，止水也不想再拖延下去：“瞬身之術！”
身後的廝殺聲很快停了下來，穿行在林中的卡卡西回頭看了一眼。
“動作很快嘛，這小子。”
遇到守鶴純屬小岱倒黴。
她不過是碰巧出了個任務，而這個任務地點碰巧在靠近兩國邊界的地方。
作為資歷尚可的中忍，她今天的任務是帶著一群剛畢業的小屁孩，采集林地裏珍貴的蘑菇。
無論是從哪方面看，頂多只有蘑菇中毒的風險。
然後就不幸碰到了小概率事件：在偏遠基地進行守鶴試驗的砂隱村玩脫了，人柱力暴走了。守鶴已經越過兩國邊界，闖入火之國境內。
兩國高層看起來應該都挺著急的。從雙方源源不斷趕赴守鶴所在地的忍者數量上就能看出來。
小岱面色沈重地將身上的蘑菇交給了下忍中看起來較為穩重可靠的那一個，又仔細叮囑了一番，生怕哪個小屁孩頭腦不清楚中途折返回來送死。
交代完之後她目送著小屁孩們消失在密林中，認命般緊了緊身上的刀，前往守鶴所在地增援。臨時整編的小隊，就這樣撞上了和守鶴的正面遭遇戰。
小岱的實力並不差，只是因為年齡問題，戰鬥經驗和查克拉都略遜色一些。
譬如此刻她發現一向依仗的遠程風遁在凝聚守鶴高濃度查克拉的沙子攻擊前不堪一擊時，有些自亂陣腳地改用近戰風遁胡亂防禦著，反而將戰鬥空間壓縮到不利於她施展忍術的逼仄狹小。
沙子又一次穿破了她防禦的風之盾，小岱已經親眼目睹了多位忍者血肉消散在狂舞的黃砂間，當即調動查克拉附著在村正妙法上，揮刀斬斷了沙之刃。
第一批支援的忍者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只有姍姍來遲的小岱還在勉強支撐著。但她清楚認識到，增援再不來的話，她怕是要交待在這了。
大概是她的風遁屬性激起了守鶴某些不太好的回憶，加之戰場上的活人也沒剩幾個，守鶴幹脆凝結出巨大的砂之手，一路拍打追殺著。
不行了，這真的扛不住。還是先走為上吧。小岱這樣想著，腳底迅速調轉方向，向林中躍去。
此刻守鶴已經解決掉了其他人，掉頭跟在她身後緊追不舍。
雖然作為忍者，小岱有著犧牲的覺悟。
但是被守鶴一拳拍死的死法，未免也太豪放了些。
她一路狂奔，體力漸漸不支。守鶴的砂之手越分越多，讓她越來越應接不暇。
就在她心生絕望的時候，熟悉的須佐能乎在眼前出現，威風凜凜地一劍刺穿了守鶴的砂之手。
須佐能乎在她身後擋住了守鶴的攻擊，劫後餘生的小岱幾乎是原地跳了起來：“止水！”
明明現在更重要的是抓住時機打斷人柱力的假寐之術，但宇智波小子眼裏仿佛只看得見死裏逃生的小蘿蔔頭。
卡卡西嘆了口氣，認命般一路躲避攻擊，好不容易接近了沈睡的人柱力——然後須佐能乎一把將他送了下來。
卡卡西猛然回頭，止水正雙手撐在膝上，俯身交待了小岱幾句，嘴裏這樣鼓勵道：“不要害怕，小岱，是難得的實戰機會。”
卡卡西深深吸了一口氣。
小岱抹了把臉，調整了一下心情。
勇敢小岱，不怕困難。
卡卡西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一通風遁亂轟，而那象征萬花筒寫輪眼究極力量的須佐能乎，在她後面待命著，是隨時準備保護的姿態。
只要是忍術，就會有缺點。
比起忍術和查克拉，更重要的是戰場上冷靜分析的能力。
小岱的攻防也從毫無章法，漸漸變得從容起來。有幾次差點突破了守鶴的絕對防禦。
“差不多了，第二波增援快到了。”卡卡西轉身向止水說道：“這麽張揚，不太好吧。”
怎麽說都是風影的兒子，被拿來當練習沙袋用，未免過分了些。
止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是須佐能乎還在左右開弓抽著守鶴，卡卡西差點都要信了他這客氣靦腆的樣子。
“你先帶小岱回去覆命吧，這裏就交給我。”三勾玉在卡卡西眼中轉動著，小岱從止水肩上探出了半個頭：“多謝啦，卡卡西！”
“嗨依嗨依知道了。”卡卡西懶洋洋地應答著，剛想踩著須佐能乎借力，背著小岱離開的止水已經毫不戀戰地停下了寫輪眼。
踩了個空。
卡卡西這輩子還沒這麽無語過。
身後的戰鬥聲漸漸遠去，止水背著她行得很穩。
“止水。”小岱的下巴抵在他肩上，呼吸像蝴蝶一樣撲在他耳邊。
止水微微側了側頭，兩人離得很近，四目相對，小岱淺藍色的眼睛像是盛滿光的碧盞，晃一晃便要溢出來。那樣的光亮像是要灼痛他一般，他逃避似的移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那個古怪的想法又一次清晰地浮現心頭。
或許我也可以。
無論是比起鼬還是宇智波的其他什麽人，他都毫不遜色，不是嗎。
為什麽他不可以呢。
明明沒有人比他更在意小岱了。
“止水。”小岱又叫了他一聲。
“嗯，我在聽。”
“你做到了啊。”
“什麽？”
他受了蠱惑般再次轉了回來。小岱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著他小小的影。
“說會保護我。”
話說出口，小岱也覺得有些難為情。羞赧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林中有鳥雀啼鳴。悄寂中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沈默間，小岱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短發：“止水的頭發和其他宇智波都不一樣。”
“卷發看起來是有些不那麽的…宇智波。”他自嘲般笑了笑。
小岱用手指繞著他的發卷，每一下都像撥弄在他的心上。
止水竭力克制著不去想象她漂亮的手指攏住自己黑色短發的樣子，腦中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將那一天她和卡卡西嬉鬧的場景換成了自己。
那一天他不放心地跟在小岱身後，懊悔著自己的出言魯莽。然後就看到了她坐在河邊的圍欄上，那樣親昵地撥弄著卡卡西銀灰色的頭發。
他心中不舒服地酸澀翻騰著。還以為是過剩的保護欲在作祟。
直到今日他才模模糊糊意識到那是怎樣的情緒。
“沒關系，卷發也很漂亮。”
小岱靠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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