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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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隨著小岱晉升中忍，再怎麽遠離權力中心，她也隱約察覺到了宇智波一族和木葉高層間的暗流湧動。饒是她一再裝作無知無覺，但事實不容忽視——宇智波族內的秘密集會在日漸增多。
宇智波對村子的不滿正在日益高漲。
無論是止水還是鼬，任務都越發繁重起來。
這一天止水向她提議搬家時，她並不意外。
止水斟酌著措辭，想要顯得盡量婉轉：“離中心區域更近一些，上下班也方便…絕對沒有要讓小岱離開的意思，周末歡迎隨時回來，我也會和鼬經常去探望的…”
“好啊。”小岱點點頭。
沒想到對方會答應的這麽痛快，止水明顯的楞了楞。
雖然隱隱地會有那麽幾分失落和酸澀，但小岱清楚的知道，此時搬離宇智波駐地，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她並不想讓止水因此為難。
“我最近會抽空去看一下公寓的。”有些受不了止水滿含歉意的目光，小岱回房間裝模作樣找了幾張文書，逃也似的拿起了鑰匙：“水槽裏的碗筷就拜托你了，我還要去交一下任務報告書。”
宇智波駐地的晚上一向很安靜。
小岱漫無目的地游蕩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商業街消遣消遣時間。
早春時節，夜風和暖。
早櫻在頭頂迎風簌簌而動，投下參差的花影。
長大的一大好處就是想吃冰棒的時候可以想買就買。
這也是搬家的一大好處，吃冰棒時可以不用躲著止水。
小岱靠在河邊的圍欄上，有些惆悵的咬著冰棒，風不時吹落花瓣，旋轉著落到黑暗的河面上。
“晚上好啊，卡卡西。”她凝視著河中的倒影，頭也不回地懶洋洋招呼道。
“對於現在的時節，吃冰棒似乎早了些。”卡卡西一手向後撐在圍欄上，斜靠著欄邊站定。
“今天怎麽沒和宇智波們在一起。”
“建議我搬出駐地來著…提前出來適應適應。”小岱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不是壞事。”
小岱似乎有些意外卡卡西的回答，轉過臉看了他一眼。
“你也不能總這樣依賴著宇智波。”
“說的也是。”小岱吃完了最後一口冰棒，對準垃圾桶將木棍扔了出去。
正中靶心。
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單手撐著圍欄輕巧起跳，動作利落的坐了下來。
“說起來我一直有些在意。”
她單手握住圍欄，微微向前傾身。昏暗的路燈落在她光潔的臉上，淺藍色的瞳像清波流動的湖水裁下來的一角。
“什麽？”
不等卡卡西反應過來，小岱空著的另一只手飛快摸了一把他蓬亂的頭發。
“你這銀灰色的頭發會是什麽手感，哈哈哈哈。”
年近二十的卡卡西性格溫和許多，不再像少年時那般乖僻冷漠。
已經讓小岱得逞了，再扭扭捏捏也沒什麽意思。於是他大方的低下頭：“還要再摸幾下嗎？”
小岱欣然笑納。
卡卡西的頭發出乎意料的柔軟細密，非要形容的話。
“很像長毛貓。”
卡卡西盯著她眨了眨眼。
未曾想到過的比喻。
“好了，走吧。”小岱跳下欄桿：“去吃宵夜吧…今天你請客如何？”
“我覺得不妥。”
“嗨呀，精英上忍收入應該很高吧…不要這麽小氣啊，卡卡西。”
跟在小岱身後的卡卡西有些傷腦筋的嘆了口氣，像是察覺到什麽，驀地停了停腳步。
河對岸的身影倏忽消失在黑暗中。
卡卡西勾了勾嘴角，跟上了小岱的腳步。
果然還是牽掛著她啊，名為止水的宇智波小鬼。
搬家的事情按部就班的提上了日程。
小岱選中了靠近商業街的一套公寓，鼬和止水都出了不少力，就連剛上忍者學校的佐助也沒閑著，一放學就跑過來幫忙。雖然反動事宜不方便讓小岱多參與，但鮮少和外人接觸的宇智波一族對小岱算得上感情深厚，族內頗為關心這位便宜養女，前前後後來了不少人探望，甚至還大方的給了一大筆安置費。
小岱從宇智波富岳手上接過裝滿錢的超厚信封時，心中不免微妙地感慨，果然比起木葉，宇智波才是她真正的衣食父母。不如有空多勸勸止水，還是和宇智波混更有前途。
正式搬家的那一天，小岱和宇智波們一起在新家拍照留念。
窗外的櫻花樹開得洋洋灑灑，春日的暖陽落在每一張年輕的面孔上，每個人的笑容都分外燦爛。
就連卡卡西多年後再看到這張照片都不禁唏噓，原來他那不省心的弟子宇智波佐助也不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臭臉
那時命運看起來還是波瀾不驚，他們年輕的臉上還未曾經歷過風霜，相信痛苦和禍患都是可以克服的東西。
只是那時他們都還不明白，命運想要擺弄一個人，是多麽的輕易。
“餵，止水。”
止水站在樹下，風不知停歇的穿梭，吹動落櫻無數，零零散散落在他的發間。
明明是這樣冷硬的黝黑瞳色，笑起來總是格外溫柔。
小岱從窗臺探出身，撩了下耳邊垂落的頭發
“有空多來看看我吧。”
他笑著點點頭。
“我會常來的。”
“鼬和佐助也是哦！”她提高了音量，用力向已經走遠了的兄弟倆揮了揮手。
傍晚將至，窗子的盡頭是橘子色的天光雲影。
小岱不在的話，果然有些寂寞啊。止水有些惆悵的斜靠在門框上。
是他難得的早歸，家裏空蕩蕩的靜的出奇，只有冰箱的電流聲隱隱作響。
他脫下了身上的上忍馬甲，掛起衣服時，又想起了小岱對這件衣服“烏龜殼”“醜死了”等諸多負面評價，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止水走進浴室沖了個澡，洗發水和沐浴露都還是小岱喜歡的味道。熟悉的氣味縈繞著，心中的惆悵又多了幾分。
他隨意套上背心和短褲，正在擦頭發時，小岱踢踢踏踏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你回來了啊，止水。”
還是分開後的第一次見面，她有些興奮地撲到他懷裏。
已經是需要註意男女有別的年紀了，止水短暫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這個久違的擁抱。
還是熟悉的櫻花洗發水的味道。和他剛才用的是同一款。
小岱柔軟的發尾掃過他裸露的脖頸。
止水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小岱摟著他的腰，仰起頭看著他：“止水，你又長高了啊。”
好像有些太過親密了。
已經不是小時候那種可以毫無顧忌的年紀了。
止水下定了決心，不著痕跡的拉開了些距離。
“是你長得太慢了，小岱。都說了讓你不要挑食…”
“唔，今天小岱也在啊。”來找止水的鼬看起來也很驚喜，小岱立刻毫無眷戀的抽身，又親熱的撲到鼬的懷裏。
大概心懷坦蕩的人反而沒有諸多顧慮，鼬任由小岱抱住，甚至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平時倒是沒見到你在我面前這麽活潑開朗啊。背一下都要死要活的。
止水面無表情地抱著手臂在後面看著，不太愉悅的撇了撇嘴。
“鼬也長高了啊。”小岱伸出手比了比。
“男孩子本來就會比女孩子高一些。”鼬笑著彈了下小岱的腦門：“沒什麽好介懷的。”
真是看不下去了。
止水不太客氣的提著衣領將小岱向後拽了拽。
“給我適可而止吧你們兩個。”
出去吃飯的路上，小岱和鼬一直在後面竊竊私語。
“…他最近火氣很大的樣子，是火遁用多了嗎。”小岱在身後小聲嘀咕著。
“聽說是被後輩倒追了，逃竄的很狼狽…”鼬一本正經的聲音。
“這種事你怎麽知道？”小岱驚訝的聲音。
“是我幫忙轉交的情書。”
“是誰是誰，我認識嗎。”
鼬壓低了聲音報了一個名字。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封情書是想交給你的呢…從交集來看，被鐘意的人只可能是你啊…”
“你這麽一說好像…”
止水傷腦筋的長嘆了口氣。
夕陽長長，拉的腳下影子也長長。
路邊傳來蟬的聲音，多少年後也還是很好聽。
許多的夢在等待著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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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小岱晉升中忍，再怎麽遠離權力中心，她也隱約察覺到了宇智波一族和木葉高層間的暗流湧動。饒是她一再裝作無知無覺，但事實不容忽視——宇智波族內的秘密集會在日漸增多。
宇智波對村子的不滿正在日益高漲。
無論是止水還是鼬，任務都越發繁重起來。
這一天止水向她提議搬家時，她並不意外。
止水斟酌著措辭，想要顯得盡量婉轉：“離中心區域更近一些，上下班也方便…絕對沒有要讓小岱離開的意思，周末歡迎隨時回來，我也會和鼬經常去探望的…”
“好啊。”小岱點點頭。
沒想到對方會答應的這麽痛快，止水明顯的楞了楞。
雖然隱隱地會有那麽幾分失落和酸澀，但小岱清楚的知道，此時搬離宇智波駐地，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她並不想讓止水因此為難。
“我最近會抽空去看一下公寓的。”有些受不了止水滿含歉意的目光，小岱回房間裝模作樣找了幾張文書，逃也似的拿起了鑰匙：“水槽裏的碗筷就拜托你了，我還要去交一下任務報告書。”
宇智波駐地的晚上一向很安靜。
小岱漫無目的地游蕩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商業街消遣消遣時間。
早春時節，夜風和暖。
早櫻在頭頂迎風簌簌而動，投下參差的花影。
長大的一大好處就是想吃冰棒的時候可以想買就買。
這也是搬家的一大好處，吃冰棒時可以不用躲著止水。
小岱靠在河邊的圍欄上，有些惆悵的咬著冰棒，風不時吹落花瓣，旋轉著落到黑暗的河面上。
“晚上好啊，卡卡西。”她凝視著河中的倒影，頭也不回地懶洋洋招呼道。
“對於現在的時節，吃冰棒似乎早了些。”卡卡西一手向後撐在圍欄上，斜靠著欄邊站定。
“今天怎麽沒和宇智波們在一起。”
“建議我搬出駐地來著…提前出來適應適應。”小岱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不是壞事。”
小岱似乎有些意外卡卡西的回答，轉過臉看了他一眼。
“你也不能總這樣依賴著宇智波。”
“說的也是。”小岱吃完了最後一口冰棒，對準垃圾桶將木棍扔了出去。
正中靶心。
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單手撐著圍欄輕巧起跳，動作利落的坐了下來。
“說起來我一直有些在意。”
她單手握住圍欄，微微向前傾身。昏暗的路燈落在她光潔的臉上，淺藍色的瞳像清波流動的湖水裁下來的一角。
“什麽？”
不等卡卡西反應過來，小岱空著的另一只手飛快摸了一把他蓬亂的頭發。
“你這銀灰色的頭發會是什麽手感，哈哈哈哈。”
年近二十的卡卡西性格溫和許多，不再像少年時那般乖僻冷漠。
已經讓小岱得逞了，再扭扭捏捏也沒什麽意思。於是他大方的低下頭：“還要再摸幾下嗎？”
小岱欣然笑納。
卡卡西的頭發出乎意料的柔軟細密，非要形容的話。
“很像長毛貓。”
卡卡西盯著她眨了眨眼。
未曾想到過的比喻。
“好了，走吧。”小岱跳下欄桿：“去吃宵夜吧…今天你請客如何？”
“我覺得不妥。”
“嗨呀，精英上忍收入應該很高吧…不要這麽小氣啊，卡卡西。”
跟在小岱身後的卡卡西有些傷腦筋的嘆了口氣，像是察覺到什麽，驀地停了停腳步。
河對岸的身影倏忽消失在黑暗中。
卡卡西勾了勾嘴角，跟上了小岱的腳步。
果然還是牽掛著她啊，名為止水的宇智波小鬼。
搬家的事情按部就班的提上了日程。
小岱選中了靠近商業街的一套公寓，鼬和止水都出了不少力，就連剛上忍者學校的佐助也沒閑著，一放學就跑過來幫忙。雖然反動事宜不方便讓小岱多參與，但鮮少和外人接觸的宇智波一族對小岱算得上感情深厚，族內頗為關心這位便宜養女，前前後後來了不少人探望，甚至還大方的給了一大筆安置費。
小岱從宇智波富岳手上接過裝滿錢的超厚信封時，心中不免微妙地感慨，果然比起木葉，宇智波才是她真正的衣食父母。不如有空多勸勸止水，還是和宇智波混更有前途。
正式搬家的那一天，小岱和宇智波們一起在新家拍照留念。
窗外的櫻花樹開得洋洋灑灑，春日的暖陽落在每一張年輕的面孔上，每個人的笑容都分外燦爛。
就連卡卡西多年後再看到這張照片都不禁唏噓，原來他那不省心的弟子宇智波佐助也不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錢的臭臉
那時命運看起來還是波瀾不驚，他們年輕的臉上還未曾經歷過風霜，相信痛苦和禍患都是可以克服的東西。
只是那時他們都還不明白，命運想要擺弄一個人，是多麽的輕易。
“餵，止水。”
止水站在樹下，風不知停歇的穿梭，吹動落櫻無數，零零散散落在他的發間。
明明是這樣冷硬的黝黑瞳色，笑起來總是格外溫柔。
小岱從窗臺探出身，撩了下耳邊垂落的頭發
“有空多來看看我吧。”
他笑著點點頭。
“我會常來的。”
“鼬和佐助也是哦！”她提高了音量，用力向已經走遠了的兄弟倆揮了揮手。
傍晚將至，窗子的盡頭是橘子色的天光雲影。
小岱不在的話，果然有些寂寞啊。止水有些惆悵的斜靠在門框上。
是他難得的早歸，家裏空蕩蕩的靜的出奇，只有冰箱的電流聲隱隱作響。
他脫下了身上的上忍馬甲，掛起衣服時，又想起了小岱對這件衣服“烏龜殼”“醜死了”等諸多負面評價，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止水走進浴室沖了個澡，洗發水和沐浴露都還是小岱喜歡的味道。熟悉的氣味縈繞著，心中的惆悵又多了幾分。
他隨意套上背心和短褲，正在擦頭發時，小岱踢踢踏踏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你回來了啊，止水。”
還是分開後的第一次見面，她有些興奮地撲到他懷裏。
已經是需要註意男女有別的年紀了，止水短暫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這個久違的擁抱。
還是熟悉的櫻花洗發水的味道。和他剛才用的是同一款。
小岱柔軟的發尾掃過他裸露的脖頸。
止水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小岱摟著他的腰，仰起頭看著他：“止水，你又長高了啊。”
好像有些太過親密了。
已經不是小時候那種可以毫無顧忌的年紀了。
止水下定了決心，不著痕跡的拉開了些距離。
“是你長得太慢了，小岱。都說了讓你不要挑食…”
“唔，今天小岱也在啊。”來找止水的鼬看起來也很驚喜，小岱立刻毫無眷戀的抽身，又親熱的撲到鼬的懷裏。
大概心懷坦蕩的人反而沒有諸多顧慮，鼬任由小岱抱住，甚至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平時倒是沒見到你在我面前這麽活潑開朗啊。背一下都要死要活的。
止水面無表情地抱著手臂在後面看著，不太愉悅的撇了撇嘴。
“鼬也長高了啊。”小岱伸出手比了比。
“男孩子本來就會比女孩子高一些。”鼬笑著彈了下小岱的腦門：“沒什麽好介懷的。”
真是看不下去了。
止水不太客氣的提著衣領將小岱向後拽了拽。
“給我適可而止吧你們兩個。”
出去吃飯的路上，小岱和鼬一直在後面竊竊私語。
“…他最近火氣很大的樣子，是火遁用多了嗎。”小岱在身後小聲嘀咕著。
“聽說是被後輩倒追了，逃竄的很狼狽…”鼬一本正經的聲音。
“這種事你怎麽知道？”小岱驚訝的聲音。
“是我幫忙轉交的情書。”
“是誰是誰，我認識嗎。”
鼬壓低了聲音報了一個名字。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封情書是想交給你的呢…從交集來看，被鐘意的人只可能是你啊…”
“你這麽一說好像…”
止水傷腦筋的長嘆了口氣。
夕陽長長，拉的腳下影子也長長。
路邊傳來蟬的聲音，多少年後也還是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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