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彌彥、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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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彌彥、小南
第二天一大早，宇智波斑親自帶著帶土去了一個地方。
“就是這兒嗎？”
在帶土略顯驚恐的眼神中，斑認真地點了點頭。
立在帶土面前的是一幢窄小破舊的兩層小平房，屋頂看起來年久失修。白漆的墻壁斑駁泛黃，上面還畫著奇奇怪怪的塗鴉。
兩個捧著茶杯的女孩子邊走邊說笑，徑直就往樓下倒茶水。
“嘩啦——”一聲，茶水就倒在兩人的腳邊，濺濕了褲腳。
帶土：“……”
他嘴角一抽，壓制住心中的憤懣，咬牙切齒地擡頭看向她們：“請你們不要亂丟垃圾好嗎？”
兩個女生有些詫異地望下來。臉上寫滿了“這種時候怎麽會有人經過”。
待到反應過來後，她們滿含歉意地鞠躬：“抱歉抱歉，平時這邊沒有人會來，所以就一時順手，真是不好意思！”
對方態度如此誠懇，帶土也沒好意思跟兩個小姑娘發火。
他看向一臉平靜的宇智波斑，修長的眉一挑，嫌棄：“所以你要我幫的忙就是在這裏嗎？說吧，是重建還是翻新？”
宇智波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仿佛在笑話此刻的他是那麽的天真可愛。
他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說：“你跟我來。”
於是，兩人擡腳上了二樓。
自女生離開後，走廊裏又恢覆成了一片安靜的狀態，各個房門口都堆積著一堆亂七八糟的廢棄物，乍一看比樓下的過道更擁擠。
帶土跟在宇智波斑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落腳點。
“這種地方也太臟亂差了吧。”他兀自吐槽了兩句，一擡頭就看見宇智波斑在一處生銹斑駁的鐵門前站定，他擡手敲了敲，順帶著幫忙把已經缺了一個角的門牌號扶正。
帶土：“……”
怎麽這麽破爛啊！
“請進。”裏面很快傳來了回應，聲音聽起來是一位年輕的男子。
推門而入，帶土看見屋內陳舊卻幹凈整潔。
且不論多麽破舊的家具，其中三個染著各異發色的腦袋就格外吸晴，在某種程度上快要超出了帶土的認知範圍，跟卡卡西那個少年白頭一樣可怕。
——反正紅的黃的紫的都有，像是一道靚麗的彩虹。
他們心無旁騖地背對著帶土和斑，或坐或站，此刻正圍繞著一臺老式電腦爭辯著工作上的問題。
“根據這次市場的調研結果……”
“長門，你的市場調研結果只是把表格發給了三個人！”
紅發男子恍若未聞，我行我素：“從結果上來看……只有小南選擇了那套衣服……這的確不能代表女性市場的需求，畢竟小南她一直跟著我們兩個……”
看來是只有他們自己做了調研。
“嗯？長門，你什麽意思，難道我代表整個女性市場還不夠嗎？”被稱作“小南”的紫發女子咬牙切齒，“好啊，你竟然敢懷疑我的審美——”
帶土的眉頭狠狠一跳。
他咳嗽了一聲，豎起手背靠近斑，嘟囔：“老頭子，他們究竟是誰啊？”
斑神秘一笑：“臭小子，你不是辭職了嗎？”
帶土：“是啊，可是……跟他們三個有什麽關系嗎？”
不知為何，帶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我的要求是，你必須救活這個公司，”斑扯了扯嘴角，忽然揚聲道：“彌彥，長門，小南，過來歡迎一下你們的新同事吧。”
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三個年輕人終於回神了。
他們整齊劃一地轉過頭來。
那六只顏色各異、又仿佛帶了美瞳的瞳孔在燈光下微微放大，將蘊藏在其中的詫異和驚喜展露無遺，仿佛看到了一個即將被宰的冤大頭似的。
帶土默默後退一步：“……”
呵呵。
他就知道，糟老頭子果然憋著一肚子壞水。
*
曉。
——是這個公司的名字。
據創始人橙發男子彌彥回憶，他們在想名字的時候，他們生活在雨隱，那邊常年下雨，偶然有一天無意看見了旭日從東方升起，破曉時分的光芒驅散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帶土敲了敲桌面，讚嘆道：“好名字。”
就是發展前景著實耐人尋味。
彌彥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我們一直致力於開發研究服裝市場，可惜一波三折，還好碰上了宇智波斑先生，他為我們提供了辦公場所，甚至還入股了啟動資金……”
帶土不忍心繼續聽下去。
他擡起手，問了一個很樸實的問題，“我知道了，所以除了你、你、你，以及我之外，還有別人嗎？”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由於缺少一些必要條件。”長門接話。
沈默幾秒後，看起來相對成熟穩重的他豎起了三根手指，默默道：“所以除了新來的你，暫時就只有我們三個人。”
帶土：“…………”
呵、呵。
扯了扯嘴角，他掙紮著發話：“那我們現在的資金狀態是什麽情況……？”
小南從善如流地翻開賬本，她長籲一口氣：“不出意外的話，賬上還有幾千元吧。”
三個人大喜、互相擊掌：“看來夠明天的夥食了。”
帶土想跑。
不對。
如果重來一次，他應該是想穿梭回昨天，死活不答應老頭子的條件，最好把“呵呵”這幾個字摜到宇智波斑的那張笑臉上。
他捂了捂臉，強笑：“那你們分別是做什麽的，有相應的分工和職責部門嗎？”
彌彥拍了拍桌子，“我們都是公司的創始人，當然是……是……”
小南默默提醒：“董事。”
“嗯，對！”彌彥一只手握拳。
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帶土不死心，繼續詢問：“既然是公司，那戰略經營、市場營銷、財務管理、人力資源等等這些職責部門……不是，職責分工這類，請問你們有嗎？”
接連聽到一長串詞語，三個人誰也沒回答上來。
他們互相瞅了瞅對方，從內而外散發出了一種茫然的情緒。
“那是什麽……？”
帶土露出了一個完美的假笑，“不好意思，我想出去抽根煙。”
*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大半了。
明端著一杯茶，正坐在緣廊下等他，兩條纖細骨感的腿從短裙裏伸出，在一片昏黃中白到亮眼。
廊下的野雛菊開得正盛，在微風中輕輕點頭。
帶土忽然感到一陣輕松自在，他走過去，脫下西裝外套蓋到她的腿上，調侃：“你不怕被蟲子咬啊。”
“怕啊，話說回來，今天你去哪裏了？”明擡起頭，露出了如星月般好看的眉眼，笑說：“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上班啊，”帶土伸長手臂，展示給她看，“沒看見我穿了正裝嗎？”
明指了指他的白襯衫的領子，有點嫌棄：“怎麽連衣服都臟了？”
帶土回想了一下那混亂無比的場面就一陣腦子疼。
於是，他言簡意賅地回答道：“呵呵。”
明惱怒極了，她伸長腿去輕輕踹他：“你居然敢嘲笑我。”
大約是夕陽的緣故，她臉上帶著點輕飄飄的薄紅，像染了胭脂。
帶土彎下腰，捏住她的臉，笑了起來：“真是個笨/蛋。”
——還不都是為了你啊。
回來的路上，帶土斟酌了很久，還是沒把那些糟心的事情告訴她。
一來他覺得沒必要。
二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那畢竟是她的父親。
明什麽都不知道，她躲開他的手，挑眉輕斥：“你居然罵我？”
帶土將已經臟掉的襯衫解掉一個紐扣，露出了堅實的喉結。
他嘆了一口氣，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我的小祖宗，這麽有精力的話，幫我洗個衣服吧。”
明瞥開臉。
她視線游離在他身後的籬笆墻上，“才不要，你快點去洗澡。”
帶土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心滿意足。
再收獲黑發少女幾個白眼以後，他心情頗好地上了臺階，手剛剛碰到移門的把手，冷不丁地就聽見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外加瘋狂震動，連環奪命call。
帶土身體一僵，好半天都不敢接。
“你怎麽不接電話，”明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後，小姑娘踮起腳戳了戳他的肩膀，催促：“快接啊，萬一是工作上什麽很重要的電話呢？”
——就怕是工作上的啊！
帶土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看見閃爍的屏幕上映出了“卡卡西”三個大字。
還好，還好。
他狂松一口氣，嘴角上揚，語氣也自然不客氣了幾分：“你現在找我做什麽？”
明聽不見那邊說了什麽話。
只看見在幾秒之後，帶土臉上的笑意莫名地淡了幾分，他那只抓著手機的手，指節蒼白慘淡。
他看了一眼明，然後垂下頭，淡淡道：“恭喜，什麽時候？”
“那我可以帶上明嗎？”他又問。
得到肯定答覆以後，他似乎不欲多說，隨便應付兩句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一聲不吭地走進房間。
黑發少女好奇極了。
她隨即跟上：“你要帶我去哪裏？”
玄關處的燈應聲亮起，頃刻間就驅散了陰暗。
帶土還彎著腰，他垂眸平靜道：“沒什麽，就是十一月中旬的時候，我帶你去個婚禮。”
“欸？”
明傾身過去，附在他耳畔小聲打趣道：“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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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宇智波斑親自帶著帶土去了一個地方。
“就是這兒嗎？”
在帶土略顯驚恐的眼神中，斑認真地點了點頭。
立在帶土面前的是一幢窄小破舊的兩層小平房，屋頂看起來年久失修。白漆的墻壁斑駁泛黃，上面還畫著奇奇怪怪的塗鴉。
兩個捧著茶杯的女孩子邊走邊說笑，徑直就往樓下倒茶水。
“嘩啦——”一聲，茶水就倒在兩人的腳邊，濺濕了褲腳。
帶土：“……”
他嘴角一抽，壓制住心中的憤懣，咬牙切齒地擡頭看向她們：“請你們不要亂丟垃圾好嗎？”
兩個女生有些詫異地望下來。臉上寫滿了“這種時候怎麽會有人經過”。
待到反應過來後，她們滿含歉意地鞠躬：“抱歉抱歉，平時這邊沒有人會來，所以就一時順手，真是不好意思！”
對方態度如此誠懇，帶土也沒好意思跟兩個小姑娘發火。
他看向一臉平靜的宇智波斑，修長的眉一挑，嫌棄：“所以你要我幫的忙就是在這裏嗎？說吧，是重建還是翻新？”
宇智波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仿佛在笑話此刻的他是那麽的天真可愛。
他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說：“你跟我來。”
於是，兩人擡腳上了二樓。
自女生離開後，走廊裏又恢覆成了一片安靜的狀態，各個房門口都堆積著一堆亂七八糟的廢棄物，乍一看比樓下的過道更擁擠。
帶土跟在宇智波斑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尋找著落腳點。
“這種地方也太臟亂差了吧。”他兀自吐槽了兩句，一擡頭就看見宇智波斑在一處生銹斑駁的鐵門前站定，他擡手敲了敲，順帶著幫忙把已經缺了一個角的門牌號扶正。
帶土：“……”
怎麽這麽破爛啊！
“請進。”裏面很快傳來了回應，聲音聽起來是一位年輕的男子。
推門而入，帶土看見屋內陳舊卻幹凈整潔。
且不論多麽破舊的家具，其中三個染著各異發色的腦袋就格外吸晴，在某種程度上快要超出了帶土的認知範圍，跟卡卡西那個少年白頭一樣可怕。
——反正紅的黃的紫的都有，像是一道靚麗的彩虹。
他們心無旁騖地背對著帶土和斑，或坐或站，此刻正圍繞著一臺老式電腦爭辯著工作上的問題。
“根據這次市場的調研結果……”
“長門，你的市場調研結果只是把表格發給了三個人！”
紅發男子恍若未聞，我行我素：“從結果上來看……只有小南選擇了那套衣服……這的確不能代表女性市場的需求，畢竟小南她一直跟著我們兩個……”
看來是只有他們自己做了調研。
“嗯？長門，你什麽意思，難道我代表整個女性市場還不夠嗎？”被稱作“小南”的紫發女子咬牙切齒，“好啊，你竟然敢懷疑我的審美——”
帶土的眉頭狠狠一跳。
他咳嗽了一聲，豎起手背靠近斑，嘟囔：“老頭子，他們究竟是誰啊？”
斑神秘一笑：“臭小子，你不是辭職了嗎？”
帶土：“是啊，可是……跟他們三個有什麽關系嗎？”
不知為何，帶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我的要求是，你必須救活這個公司，”斑扯了扯嘴角，忽然揚聲道：“彌彥，長門，小南，過來歡迎一下你們的新同事吧。”
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三個年輕人終於回神了。
他們整齊劃一地轉過頭來。
那六只顏色各異、又仿佛帶了美瞳的瞳孔在燈光下微微放大，將蘊藏在其中的詫異和驚喜展露無遺，仿佛看到了一個即將被宰的冤大頭似的。
帶土默默後退一步：“……”
呵呵。
他就知道，糟老頭子果然憋著一肚子壞水。
*
曉。
——是這個公司的名字。
據創始人橙發男子彌彥回憶，他們在想名字的時候，他們生活在雨隱，那邊常年下雨，偶然有一天無意看見了旭日從東方升起，破曉時分的光芒驅散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帶土敲了敲桌面，讚嘆道：“好名字。”
就是發展前景著實耐人尋味。
彌彥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我們一直致力於開發研究服裝市場，可惜一波三折，還好碰上了宇智波斑先生，他為我們提供了辦公場所，甚至還入股了啟動資金……”
帶土不忍心繼續聽下去。
他擡起手，問了一個很樸實的問題，“我知道了，所以除了你、你、你，以及我之外，還有別人嗎？”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由於缺少一些必要條件。”長門接話。
沈默幾秒後，看起來相對成熟穩重的他豎起了三根手指，默默道：“所以除了新來的你，暫時就只有我們三個人。”
帶土：“…………”
呵、呵。
扯了扯嘴角，他掙紮著發話：“那我們現在的資金狀態是什麽情況……？”
小南從善如流地翻開賬本，她長籲一口氣：“不出意外的話，賬上還有幾千元吧。”
三個人大喜、互相擊掌：“看來夠明天的夥食了。”
帶土想跑。
不對。
如果重來一次，他應該是想穿梭回昨天，死活不答應老頭子的條件，最好把“呵呵”這幾個字摜到宇智波斑的那張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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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彥拍了拍桌子，“我們都是公司的創始人，當然是……是……”
小南默默提醒：“董事。”
“嗯，對！”彌彥一只手握拳。
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帶土不死心，繼續詢問：“既然是公司，那戰略經營、市場營銷、財務管理、人力資源等等這些職責部門……不是，職責分工這類，請問你們有嗎？”
接連聽到一長串詞語，三個人誰也沒回答上來。
他們互相瞅了瞅對方，從內而外散發出了一種茫然的情緒。
“那是什麽……？”
帶土露出了一個完美的假笑，“不好意思，我想出去抽根煙。”
*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大半了。
明端著一杯茶，正坐在緣廊下等他，兩條纖細骨感的腿從短裙裏伸出，在一片昏黃中白到亮眼。
廊下的野雛菊開得正盛，在微風中輕輕點頭。
帶土忽然感到一陣輕松自在，他走過去，脫下西裝外套蓋到她的腿上，調侃：“你不怕被蟲子咬啊。”
“怕啊，話說回來，今天你去哪裏了？”明擡起頭，露出了如星月般好看的眉眼，笑說：“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上班啊，”帶土伸長手臂，展示給她看，“沒看見我穿了正裝嗎？”
明指了指他的白襯衫的領子，有點嫌棄：“怎麽連衣服都臟了？”
帶土回想了一下那混亂無比的場面就一陣腦子疼。
於是，他言簡意賅地回答道：“呵呵。”
明惱怒極了，她伸長腿去輕輕踹他：“你居然敢嘲笑我。”
大約是夕陽的緣故，她臉上帶著點輕飄飄的薄紅，像染了胭脂。
帶土彎下腰，捏住她的臉，笑了起來：“真是個笨/蛋。”
——還不都是為了你啊。
回來的路上，帶土斟酌了很久，還是沒把那些糟心的事情告訴她。
一來他覺得沒必要。
二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那畢竟是她的父親。
明什麽都不知道，她躲開他的手，挑眉輕斥：“你居然罵我？”
帶土將已經臟掉的襯衫解掉一個紐扣，露出了堅實的喉結。
他嘆了一口氣，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我的小祖宗，這麽有精力的話，幫我洗個衣服吧。”
明瞥開臉。
她視線游離在他身後的籬笆墻上，“才不要，你快點去洗澡。”
帶土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心滿意足。
再收獲黑發少女幾個白眼以後，他心情頗好地上了臺階，手剛剛碰到移門的把手，冷不丁地就聽見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外加瘋狂震動，連環奪命call。
帶土身體一僵，好半天都不敢接。
“你怎麽不接電話，”明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後，小姑娘踮起腳戳了戳他的肩膀，催促：“快接啊，萬一是工作上什麽很重要的電話呢？”
——就怕是工作上的啊！
帶土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看見閃爍的屏幕上映出了“卡卡西”三個大字。
還好，還好。
他狂松一口氣，嘴角上揚，語氣也自然不客氣了幾分：“你現在找我做什麽？”
明聽不見那邊說了什麽話。
只看見在幾秒之後，帶土臉上的笑意莫名地淡了幾分，他那只抓著手機的手，指節蒼白慘淡。
他看了一眼明，然後垂下頭，淡淡道：“恭喜，什麽時候？”
“那我可以帶上明嗎？”他又問。
得到肯定答覆以後，他似乎不欲多說，隨便應付兩句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一聲不吭地走進房間。
黑發少女好奇極了。
她隨即跟上：“你要帶我去哪裏？”
玄關處的燈應聲亮起，頃刻間就驅散了陰暗。
帶土還彎著腰，他垂眸平靜道：“沒什麽，就是十一月中旬的時候，我帶你去個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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