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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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新同學
教室的門被擦得鋥亮，清晰地倒映出大小姐帶著頹喪的面容。
她的室友是個粉發妹子，擁有某種神奇的力量。
換了個人睡在身邊，明一晚上沒睡好，幾次合眼都在漫無目的地胡思亂想。
——都是宇智波帶土的原因。
他好煩！
明煩躁地扯了扯未過膝的裙擺，粗糙劣質的布料磨得她嬌嫩的肌膚微微發癢。
其實，這個高中的轉學生不止明一人。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少年，正是初次見面就給她取了個外號的佐井。
他笑瞇瞇地同她打招呼，“你好，陽香，我們又見面了。”
明忍著怒氣，與他小聲強調：“都說了，我叫明！”
“好的，陽香。”
明不爽地磨了磨後槽牙。
“現在，有請我們的新同學——！”
人民教師海野伊魯卡老師轉過頭，清朗又溫和的聲音透過門板，及時驚醒了怒氣值正在瘋狂up的黑發少女。
他笑著同她招了招手：“快點進來和你的新朋友們打個招呼吧！”
明踏進教室，在黑板上流暢地寫下自己的名字，轉過身，驕傲地擡了擡下巴，“宇智波明。”
坐在下方的同學立刻鼓掌歡迎。
“欸——明同學，你還有沒有別的興趣愛好了？”鼻梁上有一道疤痕的男老師歪了歪頭，腦後翹起的小辮子晃晃悠悠的。
他以為她在害羞。
於是，這位老師又微笑鼓勵道：“沒關系的，多說一點嘛，讓大家多了解你一些才有利於更好地融入集體嘛。”
明仍然冷著一張臉：“沒有。”
她耳尖，聽見坐在她下首的兩個女生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宇智波都這麽高冷的嗎？”
“餵餵，鼬學長就沒有吧，他明明很溫柔。”
“上一個這麽介紹的，好像也是宇智波家的呢……是叫佐助嗎？”
明：“……”
拜托，為什麽在這裏也能聽見前男友和前男友哥哥的傳聞？
離譜！
她在心裏默默地吐了個小槽，餘光裏瞥見了老師有些無語的笑容，便主動把舞臺留給了下一個轉學生，自己則朝小櫻旁邊的位置走去。
“餵，我說，明——”櫻發少女豎起手背，悄聲道：“你剛剛好酷欸。”
絲毫沒覺得自己很酷的明滯了一下。
她不自然撇開眼神，“無聊死了。”
餘光裏，櫻發少女祖母綠的眼眸中染上了一絲失落和迷茫起來，並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
明幹巴巴地補充解釋：“我是說——”
“這種自我介紹很無聊。”
語畢，大小姐猶自認可般得點了點頭。
櫻發少女笑得重新瞇起了眼，她故意拉長語調：“我就說嘛——”
明困惑地轉過頭。
只看見小櫻湊近她，彎起了唇角。
“明很可愛啊。”
好像從來沒有同性這樣誇她，明在她的笑容中，羞赧到臉紅。
*
下課鈴響後，小櫻的位置旁就多了個金燦燦的腦袋，拱來拱去的。
剛剛從茶室裏回來的明嚇了一跳。
小櫻叉著腰，敲了敲他的腦袋，一字一頓，“鳴、人！”
金發少年抱著頭兩眼冒淚，他站直了身體，委屈巴巴，“小櫻，好痛痛痛的說！”
“活該！”
短短幾個發音，被小櫻念得抑揚頓挫，“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麽？”
鳴人對站在一旁的大小姐置若罔聞。
他興高采烈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烤肉券，在櫻發少女面前不停地扭著身體，“吶吶！周末我們一起去吧，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
小櫻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露出了無奈又寵溺的笑容，“這樣啊。”
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轉頭看向明：“明，你要一起去嗎？”
明猶豫了一番，沒有答應。
不出意外的話，她周末應該是要回家的吧。
神經大條的鳴人直到現在才發覺到有另一個女孩子的存在。他湊過去，瞇起眼打量了她一番之後，喃喃自語：“欸！好陌生的臉，你是——？”
明：“……？”
小櫻一邊同明抱歉地笑了笑，一邊擰著鳴人的耳朵：小聲道：“她就是那個新的轉學生兼我的室友啊！大.白.癡！”
鳴人瞬間委屈巴巴臉。
他看了看小櫻，又轉眼看了看明，再得到櫻發小姑娘的首肯後，這個金發少年在寬大的褲子口袋裏摸索了半天，十分自豪地掏出了另一種不同模樣的烤肉券。
一共三張。
“鏘鏘——！”他揮舞了一下手臂，“這下大家都可以去吃了！”
明：“……”
不是，木葉的人都這麽熱情的嗎？！
大小姐攥緊了手中的杯子，扯了扯嘴角：“等等，我好像記得我沒說要去啊。”
“去吧去吧，”小櫻雙手合十，懇求：“反正周末又沒事，就一起去嘛，拜托了。”
明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有些不能接受這麽熱情的邀請。
她的視線在兩張期待的面孔上逡巡了一番。
半晌後，終於她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
但是，你們一看就在密謀著什麽吧？
對面的兩個人顯然沒察覺到，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兩眼放光，“那真的太好了！”
黃昏。
放學後，教室裏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
“你是有什麽事要拜托我嗎？”
明狀似無意地朝小櫻開口，語氣淡淡，“有一句話叫做——‘無功不受祿’……而且我們好像才認識沒多久吧？”
“欸？”少女驚訝地望著她，祖母綠色的眼眸瞪得圓圓的，像一顆通透的寶石。
明歪了歪頭。
“你在說什麽啊，這怎麽會呢……”少女用手指撓了撓臉頰，然而單薄如紙的性格讓她滿臉都寫著“啊沒錯確實如此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呢”這樣的字。
明沒多想，她收拾完書包，擡腿往外走去，“知道了。”
“明！”小櫻在背後喊住她，“等等，我、我……”
猶豫一番，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閉眼道：“我的確想拜托你一件事，是關於宇智波佐助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明微微睜大了眼睛。
“別擔心，並不是什麽大事啦，”小櫻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你跟我來。”
*
所謂的“並不是什麽大事”——明很快就知道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擺在桌上的精致小禮品，忍不住失聲：“你們……你們……要我把這個送給宇智波佐助？！！”
給前、男、友送禮？
這種事情怎麽想怎麽奇怪吧？
“噓，這個事情要保密！”鳴人擡手要去捂明的嘴，卻被明機智地歪頭躲了過去。
明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金發少年瑟瑟地縮回了手，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羞赧一笑道：“拜托啦，我和小櫻家裏管得比較嚴，不能隨意出門，平時也不能用手機聯系佐助，因為我們住宿的學生只有周末回去才能拿到手機——”
明下意識地想把手機遞給他，又想起“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已經被自己拉黑了。
“說的沒錯啊，而且上次我給他打電話，居然變成了一個空號。”
說著，櫻發少女十分喪氣地垂下了頭，從她背後散發出怨念已經快要化作實質了：“真是的……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喃喃：“難道說……是他的手機不小心丟了嗎？”
明：“……”
他們好天真哦。
花花公子的手機卡可以組成一幅撲克牌，平日裏換掉的手機堆起來就是一座小型金字塔好嗎？
幾乎是沒有猶豫，明冷著臉，無情地拒絕：“我不要。”
“啊，為什麽？”兩個人一齊困惑地睜大了眼睛，看到明搖了搖頭以後，又一齊垂下頭，動作整齊劃一，“好不容易轉學來了個宇智波的說……”
“因為——”
大小姐深吸一口氣，逐漸將腦海裏叼著玫瑰花的黑發少年一點一點抹去。她嘆了口氣，惆悵無比道：“其實他可能、也許、大概、已經……”
“不在人世了吧。”
*
佐助在沒出國轉學之前，和他們兩個玩得很好，恰好又分在同一小組裏。
他一轉學，剩下的兩個人就格外想念他。
那個時候的佐助，只是穿衣打扮比普通人亮眼，還沒有被扒出花花公子的屬性。
聽了明的話，櫻發少女在寢室哭了一宿。
連晚飯都沒吃。
明：……
“別哭了，我開玩笑的，”莫名心虛的大小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艱難地張口胡亂安慰道，“……他活得好好的，幾個月前我還見過他。”
小櫻擡起朦朧的淚眼，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疑問。
明言簡意賅：“他和別的女孩子們在一起。”
坐在對面的櫻發少女眼淚止住了一會，瞬間又洶湧而出，和斷了線似的珍珠。
明繼續回憶。
說來也奇怪，如今的她再回憶起當初的情形，居然已經十分平靜了，甚至還覺得和佐助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莫名有些羞恥。
“不過，我才見到了兩個，他身邊應該還有更多的女孩子吧。”
“真……真的嗎？”
“我看起來像是很空嗎？”明垂著頭給手機另一端的人發了個短信，抽空睨了她一眼，隨口道：“我要回家了，明天見。”
——看起來又是一個被佐助傷害過的女孩子。
臨走前，隔著一條門縫，她回過頭，看見小櫻將頭埋進了臂彎裏，哭得比剛剛更兇了。
*
手機那頭的人遲遲沒有回覆。
電話也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破舊的校門口前空曠無人，唯有溫柔的秋風掃過她的衣襟，帶走了巷子深處隱約的笑聲。
明擦了擦眼角，面對黑黢黢的小路，心中有些害怕，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帶土既然沒有看到信息，自然也不會突然跑過來接她。
手表上的時針指向了“九。”
電話仍然無法接通，大小姐又等了一刻鐘，警惕又固執地走進了黑暗之中。
居然敢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她的信息？
那麽——
她今晚非見到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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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宇智波帶土的原因。
他好煩！
明煩躁地扯了扯未過膝的裙擺，粗糙劣質的布料磨得她嬌嫩的肌膚微微發癢。
其實，這個高中的轉學生不止明一人。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少年，正是初次見面就給她取了個外號的佐井。
他笑瞇瞇地同她打招呼，“你好，陽香，我們又見面了。”
明忍著怒氣，與他小聲強調：“都說了，我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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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明同學，你還有沒有別的興趣愛好了？”鼻梁上有一道疤痕的男老師歪了歪頭，腦後翹起的小辮子晃晃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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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位老師又微笑鼓勵道：“沒關系的，多說一點嘛，讓大家多了解你一些才有利於更好地融入集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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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發少女笑得重新瞇起了眼，她故意拉長語調：“我就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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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很可愛啊。”
好像從來沒有同性這樣誇她，明在她的笑容中，羞赧到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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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後，小櫻的位置旁就多了個金燦燦的腦袋，拱來拱去的。
剛剛從茶室裏回來的明嚇了一跳。
小櫻叉著腰，敲了敲他的腦袋，一字一頓，“鳴、人！”
金發少年抱著頭兩眼冒淚，他站直了身體，委屈巴巴，“小櫻，好痛痛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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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小櫻一邊同明抱歉地笑了笑，一邊擰著鳴人的耳朵：小聲道：“她就是那個新的轉學生兼我的室友啊！大.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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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小櫻雙手合十，懇求：“反正周末又沒事，就一起去嘛，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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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麽啊，這怎麽會呢……”少女用手指撓了撓臉頰，然而單薄如紙的性格讓她滿臉都寫著“啊沒錯確實如此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呢”這樣的字。
明沒多想，她收拾完書包，擡腿往外走去，“知道了。”
“明！”小櫻在背後喊住她，“等等，我、我……”
猶豫一番，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閉眼道：“我的確想拜托你一件事，是關於宇智波佐助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明微微睜大了眼睛。
“別擔心，並不是什麽大事啦，”小櫻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你跟我來。”
*
所謂的“並不是什麽大事”——明很快就知道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擺在桌上的精致小禮品，忍不住失聲：“你們……你們……要我把這個送給宇智波佐助？！！”
給前、男、友送禮？
這種事情怎麽想怎麽奇怪吧？
“噓，這個事情要保密！”鳴人擡手要去捂明的嘴，卻被明機智地歪頭躲了過去。
明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金發少年瑟瑟地縮回了手，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羞赧一笑道：“拜托啦，我和小櫻家裏管得比較嚴，不能隨意出門，平時也不能用手機聯系佐助，因為我們住宿的學生只有周末回去才能拿到手機——”
明下意識地想把手機遞給他，又想起“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已經被自己拉黑了。
“說的沒錯啊，而且上次我給他打電話，居然變成了一個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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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喃喃：“難道說……是他的手機不小心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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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麽？”兩個人一齊困惑地睜大了眼睛，看到明搖了搖頭以後，又一齊垂下頭，動作整齊劃一，“好不容易轉學來了個宇智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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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深吸一口氣，逐漸將腦海裏叼著玫瑰花的黑發少年一點一點抹去。她嘆了口氣，惆悵無比道：“其實他可能、也許、大概、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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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在沒出國轉學之前，和他們兩個玩得很好，恰好又分在同一小組裏。
他一轉學，剩下的兩個人就格外想念他。
那個時候的佐助，只是穿衣打扮比普通人亮眼，還沒有被扒出花花公子的屬性。
聽了明的話，櫻發少女在寢室哭了一宿。
連晚飯都沒吃。
明：……
“別哭了，我開玩笑的，”莫名心虛的大小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艱難地張口胡亂安慰道，“……他活得好好的，幾個月前我還見過他。”
小櫻擡起朦朧的淚眼，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疑問。
明言簡意賅：“他和別的女孩子們在一起。”
坐在對面的櫻發少女眼淚止住了一會，瞬間又洶湧而出，和斷了線似的珍珠。
明繼續回憶。
說來也奇怪，如今的她再回憶起當初的情形，居然已經十分平靜了，甚至還覺得和佐助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莫名有些羞恥。
“不過，我才見到了兩個，他身邊應該還有更多的女孩子吧。”
“真……真的嗎？”
“我看起來像是很空嗎？”明垂著頭給手機另一端的人發了個短信，抽空睨了她一眼，隨口道：“我要回家了，明天見。”
——看起來又是一個被佐助傷害過的女孩子。
臨走前，隔著一條門縫，她回過頭，看見小櫻將頭埋進了臂彎裏，哭得比剛剛更兇了。
*
手機那頭的人遲遲沒有回覆。
電話也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破舊的校門口前空曠無人，唯有溫柔的秋風掃過她的衣襟，帶走了巷子深處隱約的笑聲。
明擦了擦眼角，面對黑黢黢的小路，心中有些害怕，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帶土既然沒有看到信息，自然也不會突然跑過來接她。
手表上的時針指向了“九。”
電話仍然無法接通，大小姐又等了一刻鐘，警惕又固執地走進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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