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超凡脫俗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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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超凡脫俗的「愛」
「怎麼回事？」
秦瑤還在狀況之外，怎麼一瞬間人就被抓了。
她不禁好奇，「宋經理，怎麼回事？」
而宋時宴倒是不好奇石海盛幹了什麼，而是有幾分心疼她的臉。
擡手輕輕撫上那片紅腫。
看向石海盛被帶走的背影，還是會有幾分淩厲。
蘇小小笑著，讓他別擔心，「沒事，用冰袋敷一下就好了。」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以身涉險。」宋時宴話音裏話音裏幾分責怪。
可蘇小小此刻感覺就像懸在心裏的石頭落地一樣，開心極了。
她看著方蕓站在門口，臉上幾乎再次透出淚水來，又走上前去，將方蕓從門口拉進來，然後緊緊握著那雙手。
「事情終於有進展了，以後你也不用在擔驚受怕了，還有至於肚子裏的孩子，你孩子和家裏人也商量一下吧，估計也會有一筆賠償下來，還有宋總肯定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員工，會給出最好的補償方式來。」
蘇小小說著，看了一眼宋時宴。
男人挑眉，似乎應允。
不過這件事兒這麼快解決，主要還是因為宋馨效率夠快，直接一查一個準。
方蕓點點頭，將眼眶裏的淚水收回去，然後給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說出自己心裏積壓了很久的想法。
「謝謝大家，原本我以為這件事我無處申冤，只能默默忍受再到被辭退。」
「但我沒想到，蘇小姐會調到行政部來，一開始我以為她是總裁夫人，肯定不會幫助我這樣的小員工，但她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就和宋經理一同幫我調查，幫我擺脫噩夢。」
「我真的很感謝每一個人，還有總裁，秦助理，公司也很人性化，我現在才知道只不過因為石經理讓我覺得公司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但現在我敢十分肯定的點頭，宋氏是值得信賴發展的公司，再次謝謝大家。」
秦瑤眼裏的好奇轉安，也大概明白了一切。
虛嘆一聲，「還好，沒有任何人受傷，石海盛這個人一把年紀了，色心大玩心重，以前礙於一些過去的事不好給他降頭，今天正好一舉兩得，就是蘇小姐受了點皮外傷。」
秦瑤眼神看過來，同宋時宴一樣露出幾分疼惜。
蘇小小活躍氣氛，「好了好了，這個事情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了，我很好沒事的，不用擔心的。」
宋時宴此刻目光灼灼，然後告知秦瑤，「通知下去，半小時後，全員大會。」
「另外，找幾個冰袋過來。」
「好的，宋總。」
秦瑤立馬意會。
隨後宋馨出去了，方蕓也回到了自己位置去。
宋時宴倒帶著蘇小小回了總裁辦。
門關上，直到周邊沒什麼人，宋時宴才緊緊將她摟緊懷裏。
眉間皺起，像是捧著自己最疼惜的公主一樣，又細細瞧著她的臉。
「如果你的臉就在什麼印記，我讓他這輩子牢底坐穿。」
宋時宴話音帶著狠意，一向是絕不允許任何人欺壓他身邊的人的。
蘇小小擡頭仰起目光，安撫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不過你的腿，你站了那麼久，剛剛還用力了，疼不疼，快點坐下。」
差點都忘了他還是個病人了。
蘇小小嘖了一聲，小臉縮起，「你啊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
蘇小小將輪椅推了過來，又扶著宋時宴讓他坐了上去。
直到秦瑤敲門拿著冰袋過來。
宋時宴又必須要親自給她敷臉。
細細看確實有點腫了，石海盛手掌寬厚，那一巴掌，其實當時打在臉上時，蘇小小甚至有點產生耳鳴了，不過很快又恢覆了。
「你說，如果我這張臉真的被抓花了，留下什麼印記變醜了，你會和我離婚嗎？」蘇小小看著宋時宴那副認真給她敷臉的模樣，臉還緊繃著，就忍不住逗他。
不過這個問題問完，男人臉色卻愈發沈重了，眉眼如慧，「不會。」
蘇小小好奇又問，「為什麼啊？畢竟你身邊可是美女如雲，你明明還有更好的選擇。」
宋時宴眉頭又往下壓了幾分，「是有更好的選擇，但我如果真的要選，在你回來之前就做出選擇了。」
「所以，你還不明白為什麼結婚的人是你嗎？」
宋時宴一句話。讓蘇小小臉上逗趣的表情頓時怔住，她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麼認真。
而且甚至還會讓她心率不自然地加快了幾分。
蘇小小楞楞神，目光和他對上，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你一直都是愛我的對嗎？」
從再次相識到現在，兩個人之間幾乎很少這麼認真的說過這個問題。
蘇小小也怕自己問的唐突，說完就後悔了。
而彼時，宋時宴的臉離她湊的十分緊。
蘇小小看到男人的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說了聲，「是。」
氣氛瞬間變得溫熱暧昧。
一絲旖旎渲染在兩人身上。
就在要情不自禁吻上去的一刻，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秦瑤一眼就瞧到裏面的畫面，臉色微怔了幾分，瞳孔都變大了，下意識立馬捂住了眼睛，「宋總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實誠。
秦瑤沒有出去，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宋時宴一記冰冷的眼神往門口掃視過去，像極了被打斷好事後添加的幾分慍怒，「什麼事？」
秦瑤微微卡了下聲帶，看蘇小小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瞥開身體，臉也好多了才提醒說，「宋總，您不是說開全員大會嗎，各部門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您的腿傷礙事嗎？」
「傷沒事，我五分鐘以後過去。」男人聲沈。
「好的宋總，那我在外面等你。」
秦瑤關上門出去。
蘇小小才意識到自己也要趕緊回行政部等下全員大會要和行政部員工一同過去才行。
「那我先走了，臉沒事了，你要註意腿。」
蘇小小本來紅著一遍臉頰，此刻另一邊也微微氤紅。
出來辦公室門外，還正碰上秦瑤，微妙的目光不言而喻。
蘇小小趕緊溜回行政部門去了。
然後準備好紙筆等待全員大會的開始。
整場會議，開了足足有一兩個小時。
董事會高層也著重批評了石海盛的行為，甚至嚴厲杜絕這樣的情況發生，如果真有可以直接投遞到總裁郵箱，公司法務會幫助受害人依法處理，並且跟進整件事。
這場會議，讓很多曾經在職場深受潛規則的女性同志都感到共鳴。
會議現場甚至有人哭訴出來。
蘇小小不由得覺得，原來生活很簡單也很難，更有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塵埃裏，被黑暗籠罩。
如果不是石海盛事件被捅破，宋氏上上下下這麼大的公司，甚至旗下分公司，更有一些年輕女孩在飽受折磨。
她很欣慰，自己永遠地區幫助方蕓了。
也算是幫助了很多女性同志。
會議結束後，蘇小小回到行政部，剛坐下就接到一通電話。
看著上面的來電號碼，蘇小小特意選了沒人的地方去接聽。
面對對方，她心情不免沈重起來，「石太太……」
「蘇小姐，我家先生的事情我已經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可能會去趟局裏配合調查，不過兩小時後應該就結束了，我想來你們公司樓下咖啡廳坐坐，你能不能出來陪我聊聊。」
「如果可以的話，帶上那個女孩。」
吳艷妮的聲音很淡定，似乎被抓進去的人不是自己老公一般。
嗓音裏的沈著，令人敬佩。
蘇小小答應了，「好。」
正要掛斷之際，吳艷妮又說了一句，「謝謝你蘇小姐，如果不是你給我打預防針，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我還真接受不了，好在你去接機時說的那些話讓我警醒。畢竟這麼多年夫妻一直異地，感情沒那麼濃烈，只不過是傷了孩子的心罷了。其餘的，我們見面再細說吧。」
電話掛了。
吳艷妮的尾音難過不假，可更多的也是嘆息吧。
蘇小小回到工位上，看著方蕓好不容易開心起來的容顔，然後試圖跟她商量一下。
「石海盛的太太，想跟你見一面，你願意嗎？」
蘇小小不想拐彎抹角，因為事情發生了總要面對現實，也總要去勇敢解決。
想必吳艷妮也是想代替孩子的父親真誠道歉。
方蕓楞了楞，下意識地有幾分怕。
可是看到蘇小小的眼神，那種堅毅和勇敢，都讓她覺得安定。
她猶豫了幾分，然後點頭，「好，我跟你去。」
蘇小小會心笑笑，然後摸了摸她的肩膀，讓她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放松一點。
下午下班時，吳艷妮的電話也再次打了過來。
蘇小小看她發了位置說已經到樓下咖啡廳了，便收拾東西準備和方蕓下去。
然後又看到宋時宴提醒他說，任何事都要給他匯報，蘇小小就也提前打了個招呼，說下班後在樓下咖啡廳等他。
「蘇小姐，他老婆你見過嗎？」
從公司往外走的時候，方蕓還是問了問，以免等下氣氛太尷尬。
「我見過，挺好說話的，她算是一位很有度量的太太。」
「等下，她問什麼或者你有什麼想說的，都如實說就可以了。」
「好。」方蕓跟在旁邊，點點頭。
到咖啡店的時候，不遠處角落裏，蘇小小就看到帶著墨鏡靜靜坐著品咖啡的女人。
吳艷妮臉上沒有任何焦躁，也沒有任何難過，只是靜靜地像一幅詩畫一樣坐著。
見到蘇小小他們走過去，就將墨鏡拿了下來放到桌上，並且起身迎接。
「請坐。」吳艷妮擡手示意。
舉手投足之間也很有範兒。
蘇小小簡單介紹了一下，「石太太，這位是方蕓，也算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想必你也已經見過你老公了，了解了具體情況。」
方蕓在一邊垂下頭不敢看人。
吳艷妮目光很細膩，沖蘇小小擰擰神，「他嘴裏沒有實話的，所以我也沒有多過問，只是聽警方提了一些，具體事項還在調查，不過聽警方說，方小姐晚上也會過去做筆錄是嗎？」
蘇小小也將目光看向方蕓，看她緊張，便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片刻之後，方蕓才擡起頭來，小臉如同清湯掛面一樣，已經很久沒有女孩子本有朝氣之色了。
她抿抿唇，點頭說，「是。」
又跟吳艷妮說起，「石太太，我是受害人之一，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
「但我一直都知道他有家庭有妻兒，也很怕他，一直都躲著，只不過聚會醉酒被他帶去了酒店發生關系，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也希望你不要誤解我，覺得我是小三之類的。」方蕓語氣很卑微。
但吳艷妮卻給足了她尊重，甚至從包裏拿出一張卡來。
方蕓很震驚，就連蘇小小也是，沒想到吳艷妮格局這麼大。
「方小姐，這錢你拿著吧，等警方徹底判下來，我還會繼續給你補償。」
「這錢不是讓你撤訴，也不是讓你收起真話，而是我作為石海盛的妻子想給你一個交代。我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兩個人除了夫妻這層關系，更多的也如同親人一般了，他對我和孩子很好，吃穿用度樣樣不少，噓寒問暖也十分周到，但我唯一沒想到的是，異地這幾年沒人管，他居然就變成了這樣。」
「是我這個妻子的失職，同時也對他表達了失望。還希望方蕓小姐可以接受我們家的虧欠。」
「你就當我以他親人的身份。」
「至於孩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但不管你是生下來，還是打掉，我都支持。」
吳艷妮這番話，很有深度，甚至大義大愛看的十分透徹。
她活得十分明白。
蘇小小看著她被歲月沈澱過的臉，也只是小小的幾條皺紋，或許在生活上石海盛真的一點也不虧欠她，所以才有現在義無反顧替他攬下這些愧疚。
蘇小小感覺心裏麻麻的，吳艷妮這樣的感情超凡脫俗，也讓她認識到了「愛」的新一層含義。
那張卡就遞在眼前，方蕓不敢拿。
我便拿起來遞在了她的手中，「拿著吧，這樣石太太也會心裏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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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秦瑤還在狀況之外，怎麼一瞬間人就被抓了。
她不禁好奇，「宋經理，怎麼回事？」
而宋時宴倒是不好奇石海盛幹了什麼，而是有幾分心疼她的臉。
擡手輕輕撫上那片紅腫。
看向石海盛被帶走的背影，還是會有幾分淩厲。
蘇小小笑著，讓他別擔心，「沒事，用冰袋敷一下就好了。」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以身涉險。」宋時宴話音裏話音裏幾分責怪。
可蘇小小此刻感覺就像懸在心裏的石頭落地一樣，開心極了。
她看著方蕓站在門口，臉上幾乎再次透出淚水來，又走上前去，將方蕓從門口拉進來，然後緊緊握著那雙手。
「事情終於有進展了，以後你也不用在擔驚受怕了，還有至於肚子裏的孩子，你孩子和家裏人也商量一下吧，估計也會有一筆賠償下來，還有宋總肯定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員工，會給出最好的補償方式來。」
蘇小小說著，看了一眼宋時宴。
男人挑眉，似乎應允。
不過這件事兒這麼快解決，主要還是因為宋馨效率夠快，直接一查一個準。
方蕓點點頭，將眼眶裏的淚水收回去，然後給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說出自己心裏積壓了很久的想法。
「謝謝大家，原本我以為這件事我無處申冤，只能默默忍受再到被辭退。」
「但我沒想到，蘇小姐會調到行政部來，一開始我以為她是總裁夫人，肯定不會幫助我這樣的小員工，但她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就和宋經理一同幫我調查，幫我擺脫噩夢。」
「我真的很感謝每一個人，還有總裁，秦助理，公司也很人性化，我現在才知道只不過因為石經理讓我覺得公司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但現在我敢十分肯定的點頭，宋氏是值得信賴發展的公司，再次謝謝大家。」
秦瑤眼裏的好奇轉安，也大概明白了一切。
虛嘆一聲，「還好，沒有任何人受傷，石海盛這個人一把年紀了，色心大玩心重，以前礙於一些過去的事不好給他降頭，今天正好一舉兩得，就是蘇小姐受了點皮外傷。」
秦瑤眼神看過來，同宋時宴一樣露出幾分疼惜。
蘇小小活躍氣氛，「好了好了，這個事情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了，我很好沒事的，不用擔心的。」
宋時宴此刻目光灼灼，然後告知秦瑤，「通知下去，半小時後，全員大會。」
「另外，找幾個冰袋過來。」
「好的，宋總。」
秦瑤立馬意會。
隨後宋馨出去了，方蕓也回到了自己位置去。
宋時宴倒帶著蘇小小回了總裁辦。
門關上，直到周邊沒什麼人，宋時宴才緊緊將她摟緊懷裏。
眉間皺起，像是捧著自己最疼惜的公主一樣，又細細瞧著她的臉。
「如果你的臉就在什麼印記，我讓他這輩子牢底坐穿。」
宋時宴話音帶著狠意，一向是絕不允許任何人欺壓他身邊的人的。
蘇小小擡頭仰起目光，安撫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不過你的腿，你站了那麼久，剛剛還用力了，疼不疼，快點坐下。」
差點都忘了他還是個病人了。
蘇小小嘖了一聲，小臉縮起，「你啊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
蘇小小將輪椅推了過來，又扶著宋時宴讓他坐了上去。
直到秦瑤敲門拿著冰袋過來。
宋時宴又必須要親自給她敷臉。
細細看確實有點腫了，石海盛手掌寬厚，那一巴掌，其實當時打在臉上時，蘇小小甚至有點產生耳鳴了，不過很快又恢覆了。
「你說，如果我這張臉真的被抓花了，留下什麼印記變醜了，你會和我離婚嗎？」蘇小小看著宋時宴那副認真給她敷臉的模樣，臉還緊繃著，就忍不住逗他。
不過這個問題問完，男人臉色卻愈發沈重了，眉眼如慧，「不會。」
蘇小小好奇又問，「為什麼啊？畢竟你身邊可是美女如雲，你明明還有更好的選擇。」
宋時宴眉頭又往下壓了幾分，「是有更好的選擇，但我如果真的要選，在你回來之前就做出選擇了。」
「所以，你還不明白為什麼結婚的人是你嗎？」
宋時宴一句話。讓蘇小小臉上逗趣的表情頓時怔住，她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麼認真。
而且甚至還會讓她心率不自然地加快了幾分。
蘇小小楞楞神，目光和他對上，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你一直都是愛我的對嗎？」
從再次相識到現在，兩個人之間幾乎很少這麼認真的說過這個問題。
蘇小小也怕自己問的唐突，說完就後悔了。
而彼時，宋時宴的臉離她湊的十分緊。
蘇小小看到男人的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說了聲，「是。」
氣氛瞬間變得溫熱暧昧。
一絲旖旎渲染在兩人身上。
就在要情不自禁吻上去的一刻，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秦瑤一眼就瞧到裏面的畫面，臉色微怔了幾分，瞳孔都變大了，下意識立馬捂住了眼睛，「宋總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實誠。
秦瑤沒有出去，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宋時宴一記冰冷的眼神往門口掃視過去，像極了被打斷好事後添加的幾分慍怒，「什麼事？」
秦瑤微微卡了下聲帶，看蘇小小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瞥開身體，臉也好多了才提醒說，「宋總，您不是說開全員大會嗎，各部門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您的腿傷礙事嗎？」
「傷沒事，我五分鐘以後過去。」男人聲沈。
「好的宋總，那我在外面等你。」
秦瑤關上門出去。
蘇小小才意識到自己也要趕緊回行政部等下全員大會要和行政部員工一同過去才行。
「那我先走了，臉沒事了，你要註意腿。」
蘇小小本來紅著一遍臉頰，此刻另一邊也微微氤紅。
出來辦公室門外，還正碰上秦瑤，微妙的目光不言而喻。
蘇小小趕緊溜回行政部門去了。
然後準備好紙筆等待全員大會的開始。
整場會議，開了足足有一兩個小時。
董事會高層也著重批評了石海盛的行為，甚至嚴厲杜絕這樣的情況發生，如果真有可以直接投遞到總裁郵箱，公司法務會幫助受害人依法處理，並且跟進整件事。
這場會議，讓很多曾經在職場深受潛規則的女性同志都感到共鳴。
會議現場甚至有人哭訴出來。
蘇小小不由得覺得，原來生活很簡單也很難，更有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塵埃裏，被黑暗籠罩。
如果不是石海盛事件被捅破，宋氏上上下下這麼大的公司，甚至旗下分公司，更有一些年輕女孩在飽受折磨。
她很欣慰，自己永遠地區幫助方蕓了。
也算是幫助了很多女性同志。
會議結束後，蘇小小回到行政部，剛坐下就接到一通電話。
看著上面的來電號碼，蘇小小特意選了沒人的地方去接聽。
面對對方，她心情不免沈重起來，「石太太……」
「蘇小姐，我家先生的事情我已經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可能會去趟局裏配合調查，不過兩小時後應該就結束了，我想來你們公司樓下咖啡廳坐坐，你能不能出來陪我聊聊。」
「如果可以的話，帶上那個女孩。」
吳艷妮的聲音很淡定，似乎被抓進去的人不是自己老公一般。
嗓音裏的沈著，令人敬佩。
蘇小小答應了，「好。」
正要掛斷之際，吳艷妮又說了一句，「謝謝你蘇小姐，如果不是你給我打預防針，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我還真接受不了，好在你去接機時說的那些話讓我警醒。畢竟這麼多年夫妻一直異地，感情沒那麼濃烈，只不過是傷了孩子的心罷了。其餘的，我們見面再細說吧。」
電話掛了。
吳艷妮的尾音難過不假，可更多的也是嘆息吧。
蘇小小回到工位上，看著方蕓好不容易開心起來的容顔，然後試圖跟她商量一下。
「石海盛的太太，想跟你見一面，你願意嗎？」
蘇小小不想拐彎抹角，因為事情發生了總要面對現實，也總要去勇敢解決。
想必吳艷妮也是想代替孩子的父親真誠道歉。
方蕓楞了楞，下意識地有幾分怕。
可是看到蘇小小的眼神，那種堅毅和勇敢，都讓她覺得安定。
她猶豫了幾分，然後點頭，「好，我跟你去。」
蘇小小會心笑笑，然後摸了摸她的肩膀，讓她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放松一點。
下午下班時，吳艷妮的電話也再次打了過來。
蘇小小看她發了位置說已經到樓下咖啡廳了，便收拾東西準備和方蕓下去。
然後又看到宋時宴提醒他說，任何事都要給他匯報，蘇小小就也提前打了個招呼，說下班後在樓下咖啡廳等他。
「蘇小姐，他老婆你見過嗎？」
從公司往外走的時候，方蕓還是問了問，以免等下氣氛太尷尬。
「我見過，挺好說話的，她算是一位很有度量的太太。」
「等下，她問什麼或者你有什麼想說的，都如實說就可以了。」
「好。」方蕓跟在旁邊，點點頭。
到咖啡店的時候，不遠處角落裏，蘇小小就看到帶著墨鏡靜靜坐著品咖啡的女人。
吳艷妮臉上沒有任何焦躁，也沒有任何難過，只是靜靜地像一幅詩畫一樣坐著。
見到蘇小小他們走過去，就將墨鏡拿了下來放到桌上，並且起身迎接。
「請坐。」吳艷妮擡手示意。
舉手投足之間也很有範兒。
蘇小小簡單介紹了一下，「石太太，這位是方蕓，也算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想必你也已經見過你老公了，了解了具體情況。」
方蕓在一邊垂下頭不敢看人。
吳艷妮目光很細膩，沖蘇小小擰擰神，「他嘴裏沒有實話的，所以我也沒有多過問，只是聽警方提了一些，具體事項還在調查，不過聽警方說，方小姐晚上也會過去做筆錄是嗎？」
蘇小小也將目光看向方蕓，看她緊張，便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片刻之後，方蕓才擡起頭來，小臉如同清湯掛面一樣，已經很久沒有女孩子本有朝氣之色了。
她抿抿唇，點頭說，「是。」
又跟吳艷妮說起，「石太太，我是受害人之一，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
「但我一直都知道他有家庭有妻兒，也很怕他，一直都躲著，只不過聚會醉酒被他帶去了酒店發生關系，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也希望你不要誤解我，覺得我是小三之類的。」方蕓語氣很卑微。
但吳艷妮卻給足了她尊重，甚至從包裏拿出一張卡來。
方蕓很震驚，就連蘇小小也是，沒想到吳艷妮格局這麼大。
「方小姐，這錢你拿著吧，等警方徹底判下來，我還會繼續給你補償。」
「這錢不是讓你撤訴，也不是讓你收起真話，而是我作為石海盛的妻子想給你一個交代。我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兩個人除了夫妻這層關系，更多的也如同親人一般了，他對我和孩子很好，吃穿用度樣樣不少，噓寒問暖也十分周到，但我唯一沒想到的是，異地這幾年沒人管，他居然就變成了這樣。」
「是我這個妻子的失職，同時也對他表達了失望。還希望方蕓小姐可以接受我們家的虧欠。」
「你就當我以他親人的身份。」
「至於孩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但不管你是生下來，還是打掉，我都支持。」
吳艷妮這番話，很有深度，甚至大義大愛看的十分透徹。
她活得十分明白。
蘇小小看著她被歲月沈澱過的臉，也只是小小的幾條皺紋，或許在生活上石海盛真的一點也不虧欠她，所以才有現在義無反顧替他攬下這些愧疚。
蘇小小感覺心裏麻麻的，吳艷妮這樣的感情超凡脫俗，也讓她認識到了「愛」的新一層含義。
那張卡就遞在眼前，方蕓不敢拿。
我便拿起來遞在了她的手中，「拿著吧，這樣石太太也會心裏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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