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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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心甘情願
但有一天，當我的日子裏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陽光好看，靠感知它的出現和消失來判斷時間的時候，喜歡也就變成了最可怕的折磨。
“你來過這裏嗎，”阿爾琺爾德問，“為什麽我覺得你比我還了解。”
“那倒沒有，不過就像你說的，我也做過功課啊，”我敷衍著，“畢竟誰也不願意手上莫名其妙就多了個紋身，但自己又不知道它是什麽吧。”
“嗯，”阿爾琺爾德點點頭，看著我只是笑，“學壞了，你以前都不會說謊的，現在我都快看不出來了。”
“和某人學的，”我別過臉，不自然道，“被騙多了自然就學會了。”
“那你還知道什麽，比如我們怎麽才能過去？”
“輕功，或者激活我手上的圖騰，效果一樣。”
“輕什麽？”
“就像這樣。”
我伸手挽過一旁的藤蔓，一個箭步向前沖去，快要碰到墻壁的時候雙腳用力蹬向石壁，借助反作用力輕松就把自己送過山崖。
擱著懸崖兩兩相望，阿爾琺爾德玩味的眼神裏更多的卻是欣賞。
“那我怎麽辦？”他兩手抱肩，顯得頗為苦惱，“我可不會你的什麽輕功，你不會真把我丟在這裏不管吧？”
“很有可能，多謝提醒。”我看著熟悉的城門，卻無法預料未知的危險，或許他的提議也不錯，“過不來就乖乖等著……”
我看見了什麽？
見過作死的，但沒見過這麽頻繁作死還樂此不疲的。
來不及多想，只能再拉起藤蔓沖過去。跳崖不死那是東方玄幻，你自己在什麽類型的故事裏心裏沒點數嗎!
“抱緊點兒，掉下去我也沒辦法了。”我努力往前拉起藤蔓，抵消向下的沖擊，晃了兩圈才總算把繩子蕩到岸邊，“也……不用這麽緊，頭轉一邊去，會癢。”
因為豬隊友的不合作，我們成功在山崖上晃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回到左岸的時候，再好的脾氣也被消磨殆盡。
“你是豬嗎？”我氣鼓鼓地吼道，“自己往懸崖裏跳!”
“那是因為你不帶我。”阿爾琺爾德哀怨地說，順帶得意地露出潔白的門牙。
“我不帶你都是為了你好，”我教訓道，“你剛才也見到了，裏面的危險可不比外面少!”
“可你怎麽知道我不願意冒險呢？就這樣擅自替我做決定，”阿爾琺爾德回答，“而且，你確定留在這裏就一定安全嗎？”
我語塞，這一點確實難以保證。
而且，就像為了證明我的不察，那條綠油油的大蛇又慢騰騰悠哉悠哉向我們這裏爬了過來，說不上氣勢洶洶，但外觀絕對讓人不寒而栗。
“看，這就是你不帶我過去的後果。”阿爾琺爾德得意地指了指巨蛇，“我會被它一口吞了，而這都要怪你。”
“可你不是還沒被吃嘛，”我被噎得咬牙切齒，“啰裏吧嗦，走啦，我帶你過去!”
陰謀得逞，某人熟練地摟住我的腰，把頭貼了過來，“快點兒哦，怕怕。”
對於他比三歲大不了多少的幼稚行為，我只能理解為是由於自己年紀太大的緣故。怒火加持下，蹬向墻壁的那一腳格外用力，直接落地的時候站立不穩，兩個人就這樣摔在一起。
近距離靠近的時候，熟悉的氣息讓我不禁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和魔法部的那個混蛋有沒有關系，就連斯內普對他異乎尋常的態度都嚴重值得懷疑。
“在看什麽？”
“看你和某個混蛋的查重率。”
“查重率，那是什麽？”
“是如果我發現你騙我的話，會隨機爆發的憤怒值。”
“那……現在那個所謂的什麽率是多少？”
“30。”我回答，“你和他很像，我說的不是長相，就是莫名感覺你們兩個好像就是同一個人。”
“那個他，”阿爾琺爾德深深嘆了口氣，“一定帶給你很多不好的回憶吧？”
“談不上，”我回答，莫名覺得釋然，“我只是耿耿於自己的愚蠢，與人無尤。”
“為什麽這麽說自己，你沒有愚蠢，是他太笨。”
“那是你不了解他，以當時的處境，能保護我不被發現、不受打擾、沒有歧視，就已經很難得了。你不了解那個世界，它對外人有多食草性多軟弱，對自己人就有多霸權和苛刻。”
“你都知道？我是說那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懶，不是傻，這麽明顯的事，連腦子都不用動。”
“……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很聰明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蠢，呵呵，我曾經有三次可以離開的機會，但每一次我都在猶豫的時候，做出錯誤的選擇。”
“原來對你來說，留下來是個錯誤的選擇。”
“我說的不是留下來，凡塵種種不過歷練，在那裏於我而言並無甚差別。”
“那是什麽，你說的錯誤的選擇？”
“說了你不會懂的。”我敷衍著，打了一個不恰當的比方，“你有沒有全心全意信任一個人以後，被背刺過？”
“沒有，”阿爾琺爾德回答，“信任對我來說很難，比起被隨時背叛的風險，我寧願先解決掉那個讓我不安的人。”
“所以啊，你比我聰明。”
“不，是你沒有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事情，這很好，但是太善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嗯，現在我相信，你和他絕對沒有關系。”
“為什麽？!”
“因為他從來不喜歡我有自己的判斷，更不會教我該怎麽做才能避免傷害。”
“所以才說，是他太笨啊。”阿爾琺爾德感慨地說，“如果他早知道是今天這樣，一定會被自己的所做作為蠢到哭。”
我笑笑起身，伸手拉他起來的時候，頗有幾分握手言和的味道。
“現在怎麽辦？”阿爾琺爾德問，“得想個辦法進去。”
“也可能不用，”我摸著龍紋圖騰，“當初設計這裏的時候，矮人布雷維克曾設計了一面鏡子，鏡子裏的城堡是這裏的鏡像之城，但沒有任何咒語守護。”
“你是說我們只要進去鏡子的世界……”
“就可以找出蘭德城堡的秘密。”
“但那面鏡子現在在……”
“你退後一點。”
“什麽？”
“退後十步，然後右轉五步。”
“這樣嗎？”
“嗯，”我滿意地點點頭，看著站在懸崖邊僅一步之遙的阿爾爾爾德，“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阿爾琺爾德楞住了，但讓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痞痞地一笑，“榮幸之至。”
“猜到了？那就不好玩了。”我嘟起嘴，跳下去的時候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起感受山風獵獵吹動衣衫的感覺，“不過你為什麽會這麽相信我，我記得你剛才還說，比起被隨時背叛的風險，寧願先解決掉那個讓你不安的人。”
“也許可能是因為，”阿爾琺爾德回答，回握的大手溫柔堅定，“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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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過這裏嗎，”阿爾琺爾德問，“為什麽我覺得你比我還了解。”
“那倒沒有，不過就像你說的，我也做過功課啊，”我敷衍著，“畢竟誰也不願意手上莫名其妙就多了個紋身，但自己又不知道它是什麽吧。”
“嗯，”阿爾琺爾德點點頭，看著我只是笑，“學壞了，你以前都不會說謊的，現在我都快看不出來了。”
“和某人學的，”我別過臉，不自然道，“被騙多了自然就學會了。”
“那你還知道什麽，比如我們怎麽才能過去？”
“輕功，或者激活我手上的圖騰，效果一樣。”
“輕什麽？”
“就像這樣。”
我伸手挽過一旁的藤蔓，一個箭步向前沖去，快要碰到墻壁的時候雙腳用力蹬向石壁，借助反作用力輕松就把自己送過山崖。
擱著懸崖兩兩相望，阿爾琺爾德玩味的眼神裏更多的卻是欣賞。
“那我怎麽辦？”他兩手抱肩，顯得頗為苦惱，“我可不會你的什麽輕功，你不會真把我丟在這裏不管吧？”
“很有可能，多謝提醒。”我看著熟悉的城門，卻無法預料未知的危險，或許他的提議也不錯，“過不來就乖乖等著……”
我看見了什麽？
見過作死的，但沒見過這麽頻繁作死還樂此不疲的。
來不及多想，只能再拉起藤蔓沖過去。跳崖不死那是東方玄幻，你自己在什麽類型的故事裏心裏沒點數嗎!
“抱緊點兒，掉下去我也沒辦法了。”我努力往前拉起藤蔓，抵消向下的沖擊，晃了兩圈才總算把繩子蕩到岸邊，“也……不用這麽緊，頭轉一邊去，會癢。”
因為豬隊友的不合作，我們成功在山崖上晃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回到左岸的時候，再好的脾氣也被消磨殆盡。
“你是豬嗎？”我氣鼓鼓地吼道，“自己往懸崖裏跳!”
“那是因為你不帶我。”阿爾琺爾德哀怨地說，順帶得意地露出潔白的門牙。
“我不帶你都是為了你好，”我教訓道，“你剛才也見到了，裏面的危險可不比外面少!”
“可你怎麽知道我不願意冒險呢？就這樣擅自替我做決定，”阿爾琺爾德回答，“而且，你確定留在這裏就一定安全嗎？”
我語塞，這一點確實難以保證。
而且，就像為了證明我的不察，那條綠油油的大蛇又慢騰騰悠哉悠哉向我們這裏爬了過來，說不上氣勢洶洶，但外觀絕對讓人不寒而栗。
“看，這就是你不帶我過去的後果。”阿爾琺爾德得意地指了指巨蛇，“我會被它一口吞了，而這都要怪你。”
“可你不是還沒被吃嘛，”我被噎得咬牙切齒，“啰裏吧嗦，走啦，我帶你過去!”
陰謀得逞，某人熟練地摟住我的腰，把頭貼了過來，“快點兒哦，怕怕。”
對於他比三歲大不了多少的幼稚行為，我只能理解為是由於自己年紀太大的緣故。怒火加持下，蹬向墻壁的那一腳格外用力，直接落地的時候站立不穩，兩個人就這樣摔在一起。
近距離靠近的時候，熟悉的氣息讓我不禁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和魔法部的那個混蛋有沒有關系，就連斯內普對他異乎尋常的態度都嚴重值得懷疑。
“在看什麽？”
“看你和某個混蛋的查重率。”
“查重率，那是什麽？”
“是如果我發現你騙我的話，會隨機爆發的憤怒值。”
“那……現在那個所謂的什麽率是多少？”
“30。”我回答，“你和他很像，我說的不是長相，就是莫名感覺你們兩個好像就是同一個人。”
“那個他，”阿爾琺爾德深深嘆了口氣，“一定帶給你很多不好的回憶吧？”
“談不上，”我回答，莫名覺得釋然，“我只是耿耿於自己的愚蠢，與人無尤。”
“為什麽這麽說自己，你沒有愚蠢，是他太笨。”
“那是你不了解他，以當時的處境，能保護我不被發現、不受打擾、沒有歧視，就已經很難得了。你不了解那個世界，它對外人有多食草性多軟弱，對自己人就有多霸權和苛刻。”
“你都知道？我是說那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懶，不是傻，這麽明顯的事，連腦子都不用動。”
“……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很聰明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蠢，呵呵，我曾經有三次可以離開的機會，但每一次我都在猶豫的時候，做出錯誤的選擇。”
“原來對你來說，留下來是個錯誤的選擇。”
“我說的不是留下來，凡塵種種不過歷練，在那裏於我而言並無甚差別。”
“那是什麽，你說的錯誤的選擇？”
“說了你不會懂的。”我敷衍著，打了一個不恰當的比方，“你有沒有全心全意信任一個人以後，被背刺過？”
“沒有，”阿爾琺爾德回答，“信任對我來說很難，比起被隨時背叛的風險，我寧願先解決掉那個讓我不安的人。”
“所以啊，你比我聰明。”
“不，是你沒有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事情，這很好，但是太善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嗯，現在我相信，你和他絕對沒有關系。”
“為什麽？!”
“因為他從來不喜歡我有自己的判斷，更不會教我該怎麽做才能避免傷害。”
“所以才說，是他太笨啊。”阿爾琺爾德感慨地說，“如果他早知道是今天這樣，一定會被自己的所做作為蠢到哭。”
我笑笑起身，伸手拉他起來的時候，頗有幾分握手言和的味道。
“現在怎麽辦？”阿爾琺爾德問，“得想個辦法進去。”
“也可能不用，”我摸著龍紋圖騰，“當初設計這裏的時候，矮人布雷維克曾設計了一面鏡子，鏡子裏的城堡是這裏的鏡像之城，但沒有任何咒語守護。”
“你是說我們只要進去鏡子的世界……”
“就可以找出蘭德城堡的秘密。”
“但那面鏡子現在在……”
“你退後一點。”
“什麽？”
“退後十步，然後右轉五步。”
“這樣嗎？”
“嗯，”我滿意地點點頭，看著站在懸崖邊僅一步之遙的阿爾爾爾德，“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阿爾琺爾德楞住了，但讓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痞痞地一笑，“榮幸之至。”
“猜到了？那就不好玩了。”我嘟起嘴，跳下去的時候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起感受山風獵獵吹動衣衫的感覺，“不過你為什麽會這麽相信我，我記得你剛才還說，比起被隨時背叛的風險，寧願先解決掉那個讓你不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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