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挽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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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挽月（二）
不知過了多久，當雲綺月再次醒過來，焚天已然不見，宋逐星靠在那裏，正在閉目養息。
這不會還是夢吧？
她狠狠咬了一口小臂，這一次咬得比上一次還要狠，疼痛感傳來，繼而小臂留下了一行血齒痕，雲綺月疼得快哭了。
“疼疼疼。”
宋逐星始終沒睡，聽到少女的吃痛聲後，繼而緩緩睜眼：“雲綺月，你沒事咬自己做什麽？”
雲綺月使勁吹著傷口，疼痛緩解後才對宋逐星道：“也沒什麽，我做噩夢了。”
“夢......”他若有所思，想到方才雲綺月睡著時不安分的樣子，問道，“你夢見什麽了？男人還是女人，還是說，你夢見的不是人？”
她老實回答：“男人。”
“......”宋逐星頓了頓，略微試探地問，“男人的話，那個人是陸景澤嗎？”
雲綺月搖搖頭：“不是。”
少年抱著胳膊，移開視線： “別說你夢見的是我，我不希望被你夢到。”
“不是你，是焚天。”說到這裏，雲綺月先是後怕了一下，而後露出笑容，“不過沒有關系，逝去的人入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相信科學。”
宋逐星不說話了，都是一個人，夢見焚天與夢見他，應該沒有什麽分別。
在清泉的作用下，她的木靈根很快就恢覆了，為了答謝宋逐星，雲綺月為他做了哥哥的拿手烤魚。
烤魚的香味兒充斥著整個房間，雲綺月切好蔥花，淋在了烤魚上。
也不知為什麽，宋逐星吃了其他的菜，刻意避開了那條烤魚，不僅沒吃，好像還在極力忍耐些什麽。
劍靈在靈識裏說：主人，我看他很想吃。
雲綺月說：沒有人能拒絕我哥哥的烤魚。
於是，她將計就計，把那條烤魚端起來，宋逐星當即抓住烤魚盤子的邊緣：“雲綺月，你要做什麽？”
“我見你不吃。”雲綺月理所應當地說，“作為華闕仙門的弟子，不能鋪張浪費，恰巧陸師弟喜歡我做的烤魚。”
結果，宋逐星遲遲都放手，擡眼看她，冷聲道：“放下。”
雲綺月在心裏偷著樂，面上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噢，知道了，那我放下，你慢慢吃，我去給大家報個平安。”
說完，雲綺月佯裝走出房間，出了房門還偷偷往趴在門邊往裏張望，宋逐星放下筷子許久，神色糾結，而後想通了似的再次提起筷子，夾起了她的烤魚，再之後便沒有動別的菜了。
哦莫。
果然哥哥的烤魚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連宋逐星都難以抵擋，等回家之後一定要開一家烤魚店，做大做強。
*
白鶴宮中一派莊嚴肅靜，所有的仙門弟子以及嚴掌門都聚集在了這裏。
雲綺月來得時候，便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對，率先向居於蓮座上行了一拜禮：“弟子雲綺月，拜見祖師爺爺。”
耀華祖師點了點頭：“你的傷勢可好？”
雲綺月笑了一下：“弟子都好了，多謝祖師爺爺關心，以後我一定勤加修煉，不負祖師爺爺的掛念。”
她退至到右側弟子們的站列之中，剛好就再陸景澤的旁邊，雲綺月小聲詢問：“什麽情況？今天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因為傳音鈴的事，陸景澤神傷了一夜，看上去有些低沈沈的：“嗯。”
雲綺月問：“你怎麽了？黑眼圈？昨夜沒睡好嗎？”
“我......我怎麽可能睡不好，應該昨夜看了一夜的話本子的緣故吧。” 陸景澤用笑容掩飾自己的疲憊，答道，“掌門召集我們，是想在我們從中挑選幾人前去人間。”
“人間？”雲綺月疑惑了片刻，“祖師爺爺不喜歡仙門弟子去人間的，上一次我們去人間的事還是瞞著他的，難道這次有什麽重要的事？”
耀華一派肅穆，好似白鶴宮都變得莊重起來，所言無人敢打斷：“焚天的幻滅心魂被打成碎片，四散在人間各處不知去向，當務之急，華闕仙門應當將其收集，避免寂月海利用心魂作惡。”
幻滅心魂？就是龐峰用人血修煉的嗎？
如果龐峰使用幻滅心魂變得那樣強大，可想而知焚天的幻滅心魂該是有多麽恐怖。
這時，有弟子提出異議：“祖師爺爺，我們都還不知道幻滅心魂的碎片長什麽樣子，更遑論從何找起了。”
“是啊。”又有弟子道，“但人間這麽大，找幾塊碎片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耀華祖師自然顧慮到了這一點，目光移到了弟子們的身上，說道：“不必擔憂，有雲綺月在。”
猝不及防被點名，所有人都看向雲綺月，她指了指自己：“我？”
“幻滅心魂是焚天利用心魔所練成的，心魔所練必定至邪至魔，花楹劍是花神留在人間的佩劍，應當殘留了花神的部分神力。”
嚴掌門思索了一會，有所領悟道：“師父，你的意思是......？”
耀華祖師捋了捋胡子： “神與魔天生互不兩立，若是靠近幻滅心魂，花楹劍必然有所感應。”
聽了他的話，劍靈在靈識中說：“主人，他說得沒錯，但我也只能感應到大致位置，想要找到準確的地方，怕是很難。”
雲綺月：我能拒絕嗎？把你交給蘇師姐去找幻滅心魂，或是別的什麽人，我才來一年而已，對修真界沒那麽多深沈的熱愛。
劍靈：嗚嗚嗚主人你不要我了嗎？
只見雲綺月從中走了出來，對耀華祖師道：“祖師爺爺，弟子修為不精，恐怕難當重任，弟子願為修真界交出花楹劍。”
嚴掌門皺了皺眉，教了一年多，他太了解雲綺月了，小姑娘什麽心思一眼就能瞧得出來，當即黑著臉威聲道：“雲綺月，身為首席女弟子，應該為眾弟子做一個榜樣，莫要推脫責任。”
“我......”
“你若不去，便將這首席女弟子之位讓給他人吧。”
雲綺月一聽，當即道：“不行！”
眼看著就要和宋逐星成親了，如果首席弟子沒了，親事怎麽辦？
弟子們誰也不敢出聲，他們都意識到嚴掌門發了火。
自從雲綺月當了首席弟子之後，嚴掌門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對雲綺月嚴加管教了，而今天卻在白鶴宮公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來，現在這種情況，不去也不行了。
隨後，雲綺月朝耀華祖師道：“弟子領命，只是弟子還有一事相求，希望祖師爺爺應允。”
“還有事相求？”
嚴掌門氣得胡子都快立起來了，眾弟子紛紛在自己為雲綺月捏了一把汗，此時此刻她無疑是踩到了嚴掌門的底線。
好在耀華祖師知曉徒弟的脾氣，及時制止了剛要開出責聲的嚴掌門：“罷了，她畢竟是殺了焚天的功臣，年紀尚小，做些出格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有人護著，雲綺月自然就大膽了些，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那個，我能不能帶著宋逐星去啊？他是我道侶，和他分開我會難受的。”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本該都在安安靜靜談正事，誰成想猝不及防又被這對小情侶莫名其妙地秀了一下。
上次送宋逐星去靈泉的女弟子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一副磕到了的表情，真想他們快些結婚，一年之後看他們抱倆，每天瘋狂撒糖，磕得昏天黑地。
耀華祖師早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見此情景，依舊面不紅心不跳地的繼續說道：“除了雲綺月遇宋逐星之外，你們中還有自願去收集幻滅心魂？”
此去必定危險重重，正當弟子們猶豫之時，陸景澤捏緊拳頭，從中走了出來：“祖師爺爺，弟子想去人間收集幻滅心魂，雖然弟子修為不高，但弟子願意為修真界出一份力。”
蘇淺羽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陸景澤，在他自告奮勇後，她也站了出來：“祖師爺爺，雲師妹和陸師弟本就修為尚淺，再加上一個宋師弟，怕是更加危險，我是金丹一階，便也隨他們一起去吧。”
耀華祖師滿意地點了點頭，拂袖再次坐回了蓮座上：“好，如此就這樣定下，明日我會讓仙鶴護送你們下山。”
＊
雲綺月原以為她私自替宋逐星做決定，他肯定是要不滿的。
結果，宋逐星聽完原委後，倒是神色平靜地整理著被褥，答道：“嗯。”
雲綺月：“嗯？”
榻上的雲綺月翻了個身，側躺著去看那個少年，比起梳著高馬尾，如今披在肩頭的墨發為他增添了三分成熟，昏暗的燭火照亮了整個房間，他的側顏幾乎無可挑剔的俊美，尤其那緊繃的下顎角，無疑是這張臉上的神來之筆。
她盯了他好半天，只聽宋逐星道：“你想說什麽？”
“你不害怕嗎？” 雲綺月說，“萬一遇見魔修或者別的危險，這條命可就沒了。”
被褥鋪好，宋逐星躺下，側頭淡淡地掃了t她一眼，卻答：“龐峰的修為已廢，寂月海的其他魔修已然不成氣候，沒什麽好怕的。”
看宋逐星這樣子，想來是真的不害怕，何況像他這樣口是心非的人，縱然真的害怕，想來也不會表達出來吧。
雲綺月縮進被子裏，想到她私自讓宋逐星去人間涉險，心裏難免不是滋味，於是安慰道：“宋逐星，你別怕，有蘇師姐保護我們呢，更何況，你要放寬心，不會有那麽多危險，說不定只是旅個游而已。”
地鋪上的少年背對著她，不鹹不淡地開口：“那倘若遇到危險呢？不是還有一個陸景澤嗎？”
雲綺月笑了一下，赤著腳從榻上下來，再次對宋逐星展開攻勢，她雙手將少年的臉扳過來，讓那雙漂亮的黑眸正視自己。
宋逐星：“！！！！！”
少女白皙圓潤的臉近在咫尺，氣息打在宋逐星的鼻尖，那鼻尖便克制不住地紅了。
只見她嘴角彎彎，眼睛也彎彎，亮晶晶的葡萄眼裏含著細碎的柔光一樣：“沒關系，我保護你。”
“你......”
不僅是鼻尖，宋逐星的整張臉都燒紅了，腦內空白一片，被這雲綺月的出格舉動氣得一發不可收拾：“雲綺月，放開我！”
“不放，我喜歡你，我想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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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宋逐星始終沒睡，聽到少女的吃痛聲後，繼而緩緩睜眼：“雲綺月，你沒事咬自己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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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月搖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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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是焚天。”說到這裏，雲綺月先是後怕了一下，而後露出笑容，“不過沒有關系，逝去的人入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相信科學。”
宋逐星不說話了，都是一個人，夢見焚天與夢見他，應該沒有什麽分別。
在清泉的作用下，她的木靈根很快就恢覆了，為了答謝宋逐星，雲綺月為他做了哥哥的拿手烤魚。
烤魚的香味兒充斥著整個房間，雲綺月切好蔥花，淋在了烤魚上。
也不知為什麽，宋逐星吃了其他的菜，刻意避開了那條烤魚，不僅沒吃，好像還在極力忍耐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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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月說：沒有人能拒絕我哥哥的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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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宋逐星遲遲都放手，擡眼看她，冷聲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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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雲綺月疑惑了片刻，“祖師爺爺不喜歡仙門弟子去人間的，上一次我們去人間的事還是瞞著他的，難道這次有什麽重要的事？”
耀華一派肅穆，好似白鶴宮都變得莊重起來，所言無人敢打斷：“焚天的幻滅心魂被打成碎片，四散在人間各處不知去向，當務之急，華闕仙門應當將其收集，避免寂月海利用心魂作惡。”
幻滅心魂？就是龐峰用人血修煉的嗎？
如果龐峰使用幻滅心魂變得那樣強大，可想而知焚天的幻滅心魂該是有多麽恐怖。
這時，有弟子提出異議：“祖師爺爺，我們都還不知道幻滅心魂的碎片長什麽樣子，更遑論從何找起了。”
“是啊。”又有弟子道，“但人間這麽大，找幾塊碎片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耀華祖師自然顧慮到了這一點，目光移到了弟子們的身上，說道：“不必擔憂，有雲綺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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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滅心魂是焚天利用心魔所練成的，心魔所練必定至邪至魔，花楹劍是花神留在人間的佩劍，應當殘留了花神的部分神力。”
嚴掌門思索了一會，有所領悟道：“師父，你的意思是......？”
耀華祖師捋了捋胡子： “神與魔天生互不兩立，若是靠近幻滅心魂，花楹劍必然有所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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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月：我能拒絕嗎？把你交給蘇師姐去找幻滅心魂，或是別的什麽人，我才來一年而已，對修真界沒那麽多深沈的熱愛。
劍靈：嗚嗚嗚主人你不要我了嗎？
只見雲綺月從中走了出來，對耀華祖師道：“祖師爺爺，弟子修為不精，恐怕難當重任，弟子願為修真界交出花楹劍。”
嚴掌門皺了皺眉，教了一年多，他太了解雲綺月了，小姑娘什麽心思一眼就能瞧得出來，當即黑著臉威聲道：“雲綺月，身為首席女弟子，應該為眾弟子做一個榜樣，莫要推脫責任。”
“我......”
“你若不去，便將這首席女弟子之位讓給他人吧。”
雲綺月一聽，當即道：“不行！”
眼看著就要和宋逐星成親了，如果首席弟子沒了，親事怎麽辦？
弟子們誰也不敢出聲，他們都意識到嚴掌門發了火。
自從雲綺月當了首席弟子之後，嚴掌門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對雲綺月嚴加管教了，而今天卻在白鶴宮公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來，現在這種情況，不去也不行了。
隨後，雲綺月朝耀華祖師道：“弟子領命，只是弟子還有一事相求，希望祖師爺爺應允。”
“還有事相求？”
嚴掌門氣得胡子都快立起來了，眾弟子紛紛在自己為雲綺月捏了一把汗，此時此刻她無疑是踩到了嚴掌門的底線。
好在耀華祖師知曉徒弟的脾氣，及時制止了剛要開出責聲的嚴掌門：“罷了，她畢竟是殺了焚天的功臣，年紀尚小，做些出格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有人護著，雲綺月自然就大膽了些，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那個，我能不能帶著宋逐星去啊？他是我道侶，和他分開我會難受的。”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本該都在安安靜靜談正事，誰成想猝不及防又被這對小情侶莫名其妙地秀了一下。
上次送宋逐星去靈泉的女弟子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一副磕到了的表情，真想他們快些結婚，一年之後看他們抱倆，每天瘋狂撒糖，磕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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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必定危險重重，正當弟子們猶豫之時，陸景澤捏緊拳頭，從中走了出來：“祖師爺爺，弟子想去人間收集幻滅心魂，雖然弟子修為不高，但弟子願意為修真界出一份力。”
蘇淺羽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陸景澤，在他自告奮勇後，她也站了出來：“祖師爺爺，雲師妹和陸師弟本就修為尚淺，再加上一個宋師弟，怕是更加危險，我是金丹一階，便也隨他們一起去吧。”
耀華祖師滿意地點了點頭，拂袖再次坐回了蓮座上：“好，如此就這樣定下，明日我會讓仙鶴護送你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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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月原以為她私自替宋逐星做決定，他肯定是要不滿的。
結果，宋逐星聽完原委後，倒是神色平靜地整理著被褥，答道：“嗯。”
雲綺月：“嗯？”
榻上的雲綺月翻了個身，側躺著去看那個少年，比起梳著高馬尾，如今披在肩頭的墨發為他增添了三分成熟，昏暗的燭火照亮了整個房間，他的側顏幾乎無可挑剔的俊美，尤其那緊繃的下顎角，無疑是這張臉上的神來之筆。
她盯了他好半天，只聽宋逐星道：“你想說什麽？”
“你不害怕嗎？” 雲綺月說，“萬一遇見魔修或者別的危險，這條命可就沒了。”
被褥鋪好，宋逐星躺下，側頭淡淡地掃了t她一眼，卻答：“龐峰的修為已廢，寂月海的其他魔修已然不成氣候，沒什麽好怕的。”
看宋逐星這樣子，想來是真的不害怕，何況像他這樣口是心非的人，縱然真的害怕，想來也不會表達出來吧。
雲綺月縮進被子裏，想到她私自讓宋逐星去人間涉險，心裏難免不是滋味，於是安慰道：“宋逐星，你別怕，有蘇師姐保護我們呢，更何況，你要放寬心，不會有那麽多危險，說不定只是旅個游而已。”
地鋪上的少年背對著她，不鹹不淡地開口：“那倘若遇到危險呢？不是還有一個陸景澤嗎？”
雲綺月笑了一下，赤著腳從榻上下來，再次對宋逐星展開攻勢，她雙手將少年的臉扳過來，讓那雙漂亮的黑眸正視自己。
宋逐星：“！！！！！”
少女白皙圓潤的臉近在咫尺，氣息打在宋逐星的鼻尖，那鼻尖便克制不住地紅了。
只見她嘴角彎彎，眼睛也彎彎，亮晶晶的葡萄眼裏含著細碎的柔光一樣：“沒關系，我保護你。”
“你......”
不僅是鼻尖，宋逐星的整張臉都燒紅了，腦內空白一片，被這雲綺月的出格舉動氣得一發不可收拾：“雲綺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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