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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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路樨今天的任務有點多。
從市局出來之後她打車去了C大。
之前辦案事多忙不過來, 那天在家屬區救了女孩之後她也沒過問女孩的情況，還是前段時間鄭寧給她發消息她才記起來，正好她需要一個在C大內部的線人, 就聯系上了小妍, 兩人約好今天下午見面。
這次沒在校內超市見面, 而是路樨挑了一家校外的咖啡店，這家店裝修精致, 人均消費高, 一般學生很少來這裏消費, 旁邊寫字樓的職員倒是常客。
路樨先到，給自己點了一份甜品跟拿鐵, 東西剛上來小妍就到了。
她把菜單給她看, 讓她點。
小妍為了今天的出門還特地找舍友畫了全妝, 北城四月外邊也才十度左右，她堅強地穿了小裙子跟大衣，露出一截小腿，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被凍得發抖，進了咖啡店有了暖氣才緩過來。
坐下的時候她小心翼翼整理好裙擺跟衣擺，低頭看菜單的時候時刻註意眨眼不要太用力，因為太用力可能會讓睫毛膏沾到眼睛下，到時候會平白無故多出“黑眼圈”，這是為她畫全妝的舍友給出的真誠建議。
看見菜單小妍忍不住咋舌。
真貴啊。
一個牛角包都要一百多。
裏面巧克力夾心難道是金子做的嗎？
她小心翼翼點了份便宜的，咖啡要了杯卡布奇諾。
路樨提前買了單, 免得小姑娘有心理負擔。
“上次的事我還沒感謝您，”小妍深吸幾口氣才想起自己的開場白, “要不是您那天晚上我很可能就……總而言之，謝謝您。”
她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 對於路樨滿心感謝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而且這位路組長看著挺冷淡的，臉上基本上都沒什麽表情，她也不敢瞎說什麽，怕惹人生氣，——這種莫名其妙的畏懼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上一次見路組長似乎也沒有這麽害怕。
“那是我的工作，你不用放在心上。”路樨喝了口咖啡，看對面的小姑娘逐漸放松下來，才開始談正事，“目前你們C大內部還不算安全，你平時出行還是要多註意，這個，跟上次一樣的護身符，隨身攜帶，如果有什麽問題我會出現。”
路樨遞過去一張護身符。
跟上次那張一模一樣。
已經見識到護身符作用的小妍雙手接過，捧在手裏看了一會兒才好好收起來，認真點頭：“我會隨身帶著的！”
看見護身符，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哦，她會覺得畏懼應該是那天晚上的場景太過……血腥吧。
路樨也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勉強喝了幾口咖啡後，心想與其這麽尷尬還不如直接把話說清楚。
“你曾經是吳亮的目標，其實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呆在C大並不安全，”路樨說，“C大的案子還沒調查完，所以如果可以，我覺得你休學一段時間才是最佳選擇。”
“……我知道，可是，”小妍抿抿唇，有些為難，“我的學業還有家庭情況不允許我休學，而且我大二了，過段時間還要考四級。”
證書對她來說很重要，學校畢業要求過四級，而且她現在在奶茶店打工，工資比較少，但如果有了證書的話或許能去做家教，能多賺點錢。
沒上過大學的路樨不太能理解學生的想法。
畢竟在她看來自身安全肯定要比考四級更重要。
“嗯。”她給了她護身符，就算出現什麽問題也會有她來擺平，目前來說安全不是問題了，“我這份工作並不需要你幫助我查案，只是需要你以一個C大學生的角度來向我報告校園內出現的一些比較可疑或者是惡性事件，你不用深入調查，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
“嗯嗯！”小妍點頭，“我知道的，之前鄭寧跟我說過了，我明白自己的能力，不會冒險的。”
“薪水我按照普通人日薪結給你，一百五一天可以麽？”
“啊？這麽高？”
“高麽？”路樨也不太懂，但她以前問過黑山他怎麽給他的線人付薪水，黑山說是按次數，再看案件大小，平均下來也有一百塊一天吧。“沒事，等案子查完了就不會給你薪水了。”
小妍還以為她後半句是開玩笑的，笑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傻氣。
路樨不明白她在笑什麽，但總不能讓人家幹笑，只能象征性地也笑了一下。
兩人在咖啡店坐了一個半小時，小妍甚至掏出了電腦給她放ppt，被路樨警告下次不允許做任何記錄。
不能有ppt，不能有備忘錄，不能有聊天記錄，每次匯報都是直接以面對面或者電話的形式。
這是為她好。
路樨不想讓她覺得這是一份重要的工作，也不想讓她留下任何可能被壞人發現的蹤跡。
分開之前，路樨還是叮囑小妍：“如果有什麽拿不準的事可以去找鄭寧。”
“鄭寧也是姐姐單位的人嗎？”
“還不是。”
下午六點，路樨準時踏上去羅城的高鐵。
上車前她猶豫過，畢竟昨天跟會藜聊的時候可能大概似乎事約定好兩人一起去酆都的，可是今天她跟他說了那番類似“各自安好”的話之後，她要是再跟他提一起去酆都的事未免顯得有些不合適。
所以她幹脆就沒有說。
在車上她把小妍告訴她的信息整理了一遍。
小妍最先說的是C大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虐殺小動物事件，自從吳亮跟周是落網之後就沒有新的照片了，表白墻也公布了一則消息，說虐殺小動物的人是校外的，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調查之類的話。
至於周是被帶走，他們學校確實是傳出過一些流言。
但他們議論的內容跟真相相差太遠。
他們說周是是因為吳亮牽連所以被警察叫走協助調查，至於周是的輔導員工作很快被新人接替是因為學校覺得這事不光彩，直接給周是停職了，因此還有部分學生為周是鳴不平，覺得吳亮犯的錯為什麽妖輔導員來承擔責任。
但這些八卦很快就沒人議論了，最近C大最火的八卦是他們校長吳方鐘。
吳校長的女兒吳時雨也在C大就讀，工商管理大三學生，跟專業老師談戀愛被曝光導致該老師停職，就在前天，吳時雨大鬧校長辦公室，最後是被幾個老師拖出去的，聽說吳校長被氣得血壓上頭，當天就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
路樨對吳時雨跟誰談戀愛的八卦不感興趣，倒是對吳方鐘進醫院這事挺感興趣。
她給喬安發了消息，讓他查一下吳方鐘現在在哪個醫院。
喬安效率極高，幾乎是不到十分鐘就給了她回覆。
——北城惠安醫院。
查出這麽個結果都給喬安嚇了一跳，立馬給她打了電話。
“我特地找人確認了，確實是你們妖管局合作的那個惠安醫院。”
他跟妖管局聯調組合作也有好多年了，當然知道惠安醫院是幹什麽的。
但這事就挺暧昧。
惠安醫院遍布全國，接收病妖的同時也會接收部分人類病人，原因是一般的妖身體太好不容易生病，自我修覆能力強，醫院僅靠妖無法維持運轉。
北城的惠安醫院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小醫院，相反的，惠安醫院在北城人心中還是個有口碑的好醫院，不少北城人首選都是去惠安醫院。
因為太受歡迎，北城惠安醫院在前些年還不得不因為過多的人類病人而建了一棟樓，用於跟病妖區分開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
吳方鐘選擇惠安醫院而不是北城其他醫院看上去似乎情有可原。
但已經知道吳方鐘跟平安路案有關聯的他們就沒辦法這麽t清白地看待這件事了。
“我們沒有權利幹涉惠安醫院接收什麽病人，也沒辦法得知具體情況，”喬安說，“北城惠安醫院只跟你們北城妖管局對接，所以這事要想查清楚還是得看你們妖管局的意思。”
喬安這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甚至帶上幾分埋怨。
就是因為妖管局的拖延跟不配合才導致他查案苦難，他現在懷疑妖管局的立場也情有可原。
“好的，我幫你聯系人。”
路樨掛了電話之後就給豐饒打了過去，問她最近在做什麽。
其實就想問問妖管局現狀。
“哎喲我的姐，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不知道我最近過的是什麽日子！什麽破事都往我這甩！他們一號二號小組組長突然失蹤，整個調查處都快玩完了，要不是松科還好好的呆在局裏我都不敢想咱們這妖管局還要不要繼續幹下去！”
“花局不在麽？”
“去青城出差去了，讓我跟你說是有重要事得去開會，估計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沒說我停職的問題？”
“沒說，估計是忘了吧。”
“……行吧。”路樨也不在意了，“喬隊長那邊查案遇到點困難，可能需要你去對接。”
“沒問題姐，你的事我肯定優先辦！”豐饒一口答應，“對了，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看局裏亂成這樣松橫也扛不住，得你回來主持大局啊。”
“我還有點事，得出差。”
“啊？你也出差？”豐饒整個人都萎靡了。“我還打算問問你有沒有空去救一下黑山，聽說他去了酆都就被抓進拍賣行，前些日子剛把他拍完，據說他那虎鞭被一個老頭拍了五百萬要拿回家做藥酒……”
“啊？”
信息量太大，路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吧姐我也覺得離譜！你說一老頭買什麽虎鞭啊！多冒昧啊！還五百萬！！五百萬！！！什麽虎鞭啊值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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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樨今天的任務有點多。
從市局出來之後她打車去了C大。
之前辦案事多忙不過來, 那天在家屬區救了女孩之後她也沒過問女孩的情況，還是前段時間鄭寧給她發消息她才記起來，正好她需要一個在C大內部的線人, 就聯系上了小妍, 兩人約好今天下午見面。
這次沒在校內超市見面, 而是路樨挑了一家校外的咖啡店，這家店裝修精致, 人均消費高, 一般學生很少來這裏消費, 旁邊寫字樓的職員倒是常客。
路樨先到，給自己點了一份甜品跟拿鐵, 東西剛上來小妍就到了。
她把菜單給她看, 讓她點。
小妍為了今天的出門還特地找舍友畫了全妝, 北城四月外邊也才十度左右，她堅強地穿了小裙子跟大衣，露出一截小腿，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被凍得發抖，進了咖啡店有了暖氣才緩過來。
坐下的時候她小心翼翼整理好裙擺跟衣擺，低頭看菜單的時候時刻註意眨眼不要太用力，因為太用力可能會讓睫毛膏沾到眼睛下，到時候會平白無故多出“黑眼圈”，這是為她畫全妝的舍友給出的真誠建議。
看見菜單小妍忍不住咋舌。
真貴啊。
一個牛角包都要一百多。
裏面巧克力夾心難道是金子做的嗎？
她小心翼翼點了份便宜的，咖啡要了杯卡布奇諾。
路樨提前買了單, 免得小姑娘有心理負擔。
“上次的事我還沒感謝您，”小妍深吸幾口氣才想起自己的開場白, “要不是您那天晚上我很可能就……總而言之，謝謝您。”
她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 對於路樨滿心感謝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而且這位路組長看著挺冷淡的，臉上基本上都沒什麽表情，她也不敢瞎說什麽，怕惹人生氣，——這種莫名其妙的畏懼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上一次見路組長似乎也沒有這麽害怕。
“那是我的工作，你不用放在心上。”路樨喝了口咖啡，看對面的小姑娘逐漸放松下來，才開始談正事，“目前你們C大內部還不算安全，你平時出行還是要多註意，這個，跟上次一樣的護身符，隨身攜帶，如果有什麽問題我會出現。”
路樨遞過去一張護身符。
跟上次那張一模一樣。
已經見識到護身符作用的小妍雙手接過，捧在手裏看了一會兒才好好收起來，認真點頭：“我會隨身帶著的！”
看見護身符，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哦，她會覺得畏懼應該是那天晚上的場景太過……血腥吧。
路樨也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勉強喝了幾口咖啡後，心想與其這麽尷尬還不如直接把話說清楚。
“你曾經是吳亮的目標，其實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呆在C大並不安全，”路樨說，“C大的案子還沒調查完，所以如果可以，我覺得你休學一段時間才是最佳選擇。”
“……我知道，可是，”小妍抿抿唇，有些為難，“我的學業還有家庭情況不允許我休學，而且我大二了，過段時間還要考四級。”
證書對她來說很重要，學校畢業要求過四級，而且她現在在奶茶店打工，工資比較少，但如果有了證書的話或許能去做家教，能多賺點錢。
沒上過大學的路樨不太能理解學生的想法。
畢竟在她看來自身安全肯定要比考四級更重要。
“嗯。”她給了她護身符，就算出現什麽問題也會有她來擺平，目前來說安全不是問題了，“我這份工作並不需要你幫助我查案，只是需要你以一個C大學生的角度來向我報告校園內出現的一些比較可疑或者是惡性事件，你不用深入調查，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
“嗯嗯！”小妍點頭，“我知道的，之前鄭寧跟我說過了，我明白自己的能力，不會冒險的。”
“薪水我按照普通人日薪結給你，一百五一天可以麽？”
“啊？這麽高？”
“高麽？”路樨也不太懂，但她以前問過黑山他怎麽給他的線人付薪水，黑山說是按次數，再看案件大小，平均下來也有一百塊一天吧。“沒事，等案子查完了就不會給你薪水了。”
小妍還以為她後半句是開玩笑的，笑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傻氣。
路樨不明白她在笑什麽，但總不能讓人家幹笑，只能象征性地也笑了一下。
兩人在咖啡店坐了一個半小時，小妍甚至掏出了電腦給她放ppt，被路樨警告下次不允許做任何記錄。
不能有ppt，不能有備忘錄，不能有聊天記錄，每次匯報都是直接以面對面或者電話的形式。
這是為她好。
路樨不想讓她覺得這是一份重要的工作，也不想讓她留下任何可能被壞人發現的蹤跡。
分開之前，路樨還是叮囑小妍：“如果有什麽拿不準的事可以去找鄭寧。”
“鄭寧也是姐姐單位的人嗎？”
“還不是。”
下午六點，路樨準時踏上去羅城的高鐵。
上車前她猶豫過，畢竟昨天跟會藜聊的時候可能大概似乎事約定好兩人一起去酆都的，可是今天她跟他說了那番類似“各自安好”的話之後，她要是再跟他提一起去酆都的事未免顯得有些不合適。
所以她幹脆就沒有說。
在車上她把小妍告訴她的信息整理了一遍。
小妍最先說的是C大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虐殺小動物事件，自從吳亮跟周是落網之後就沒有新的照片了，表白墻也公布了一則消息，說虐殺小動物的人是校外的，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調查之類的話。
至於周是被帶走，他們學校確實是傳出過一些流言。
但他們議論的內容跟真相相差太遠。
他們說周是是因為吳亮牽連所以被警察叫走協助調查，至於周是的輔導員工作很快被新人接替是因為學校覺得這事不光彩，直接給周是停職了，因此還有部分學生為周是鳴不平，覺得吳亮犯的錯為什麽妖輔導員來承擔責任。
但這些八卦很快就沒人議論了，最近C大最火的八卦是他們校長吳方鐘。
吳校長的女兒吳時雨也在C大就讀，工商管理大三學生，跟專業老師談戀愛被曝光導致該老師停職，就在前天，吳時雨大鬧校長辦公室，最後是被幾個老師拖出去的，聽說吳校長被氣得血壓上頭，當天就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
路樨對吳時雨跟誰談戀愛的八卦不感興趣，倒是對吳方鐘進醫院這事挺感興趣。
她給喬安發了消息，讓他查一下吳方鐘現在在哪個醫院。
喬安效率極高，幾乎是不到十分鐘就給了她回覆。
——北城惠安醫院。
查出這麽個結果都給喬安嚇了一跳，立馬給她打了電話。
“我特地找人確認了，確實是你們妖管局合作的那個惠安醫院。”
他跟妖管局聯調組合作也有好多年了，當然知道惠安醫院是幹什麽的。
但這事就挺暧昧。
惠安醫院遍布全國，接收病妖的同時也會接收部分人類病人，原因是一般的妖身體太好不容易生病，自我修覆能力強，醫院僅靠妖無法維持運轉。
北城的惠安醫院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小醫院，相反的，惠安醫院在北城人心中還是個有口碑的好醫院，不少北城人首選都是去惠安醫院。
因為太受歡迎，北城惠安醫院在前些年還不得不因為過多的人類病人而建了一棟樓，用於跟病妖區分開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
吳方鐘選擇惠安醫院而不是北城其他醫院看上去似乎情有可原。
但已經知道吳方鐘跟平安路案有關聯的他們就沒辦法這麽t清白地看待這件事了。
“我們沒有權利幹涉惠安醫院接收什麽病人，也沒辦法得知具體情況，”喬安說，“北城惠安醫院只跟你們北城妖管局對接，所以這事要想查清楚還是得看你們妖管局的意思。”
喬安這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甚至帶上幾分埋怨。
就是因為妖管局的拖延跟不配合才導致他查案苦難，他現在懷疑妖管局的立場也情有可原。
“好的，我幫你聯系人。”
路樨掛了電話之後就給豐饒打了過去，問她最近在做什麽。
其實就想問問妖管局現狀。
“哎喲我的姐，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不知道我最近過的是什麽日子！什麽破事都往我這甩！他們一號二號小組組長突然失蹤，整個調查處都快玩完了，要不是松科還好好的呆在局裏我都不敢想咱們這妖管局還要不要繼續幹下去！”
“花局不在麽？”
“去青城出差去了，讓我跟你說是有重要事得去開會，估計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沒說我停職的問題？”
“沒說，估計是忘了吧。”
“……行吧。”路樨也不在意了，“喬隊長那邊查案遇到點困難，可能需要你去對接。”
“沒問題姐，你的事我肯定優先辦！”豐饒一口答應，“對了，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看局裏亂成這樣松橫也扛不住，得你回來主持大局啊。”
“我還有點事，得出差。”
“啊？你也出差？”豐饒整個人都萎靡了。“我還打算問問你有沒有空去救一下黑山，聽說他去了酆都就被抓進拍賣行，前些日子剛把他拍完，據說他那虎鞭被一個老頭拍了五百萬要拿回家做藥酒……”
“啊？”
信息量太大，路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吧姐我也覺得離譜！你說一老頭買什麽虎鞭啊！多冒昧啊！還五百萬！！五百萬！！！什麽虎鞭啊值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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