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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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從市局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露白, 嘗遍了刑偵支隊私藏小零食的會藜出門時滿足優雅地打了個飽嗝。
“要不要順便吃個早飯？”會藜提議。
“你還吃得下？”路樨被驚到了。
她跟喬安聊案子的時候他在一邊啃了三包浪味仙五包脆脆酥六包蘭花豆拆了兩包旺旺大禮包還幹了三罐市局過年收到的八寶粥以及兩罐旺仔牛奶。
為什麽她會記得這麽清楚？
還不是因為他每次拆都非得給她嘗一口。
會藜飽沒飽她不清楚，但她是真的飽了。
熬了一晚上困的眼皮都在打架，路樨站在門口吹了會冷風才清醒, 然後朝會藜擡了擡下巴, 示意他上車。
“我來開吧。”他說。
“你晚上喝酒了。”
“都過了一晚上了。”
“算了, 還是我來吧。”
會藜也沒勉強。
路樨一向是足夠紳士的，把他送到地下車庫就準備回自己家補覺, 結果會藜磨磨蹭蹭不肯下車。
足足三分鐘後, 她終於耐心耗盡看向他。
同樣熬了一晚上, 她黑眼圈矚目面色疲憊得靈力都補救不回來，而會藜卻跟剛去完美容院般容光煥發, 面色紅潤, 精氣十足。
“都到我家了, 去我家補覺？”
這話聽著正常又離譜。
路樨困得要死的腦子裏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起了上一次在他家“補覺”是什麽場面。
可能是頭腦短路或者是其他原因，她竟然沈默了一陣，然後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
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解安全帶拔車鑰匙。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換好鞋躺在了客臥的床上。
會藜的家跟她家是兩個極端。
她那個家可以用簡樸來形容，人煙罕至，而她常年加班，家只是t個睡覺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生活痕跡所以對家裏的東西都不太上心。
會藜家卻不一樣，他家處處都透著精致。
連垃圾桶都是幹凈的，就像是在她進門之前偷偷換好了垃圾袋一樣。
會藜精神滿滿，步伐都透著愉悅, 從自己臥室衣櫃裏翻出一套她穿過的長袖長褲睡衣，放到她床角。
此時路樨已經趴在被子上昏昏欲睡。
會藜扯了扯被角提醒她：“換衣服睡更舒服, ——你壓著被子了。”
“……是不是在你家睡覺還得洗個澡才能上床？”
“你不是有潔癖麽？這種事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
賤兮兮的語氣。
但狠狠戳中了偽潔癖患者路樨的痛楚。
為了保持自己愛幹凈的良好形象，她只能爬起來帶上睡衣鉆進了客臥的浴室。
其實她只是有精神的時候潔癖, 累的要死的時候就沒那麽潔癖了，要不是他賤兮兮嘴一句，她還能心安理得地趴下睡個昏天暗地。
浴室傳來水聲。
會藜把床上被子掀開一角，轉身出門開始收拾。
他一點都不困。
甚至還想擼鐵。
在家裏轉悠一圈，發現不少事還沒幹，於是擼鐵只能擱置，他得先把主臥的床單被罩給換了塞進洗衣機，順便解放掃地機讓它開始工作，同時自己也不能閑著，去自己的浴室刷牙洗臉刮胡子，一番折騰後出來再看客臥某人已經躺下睡著了。
他一直很羨慕路樨的睡眠質量。
說睡就睡，從不失眠。
也沒有認床這種壞習慣。
不像他，換了窩能要他半條命。
順手帶上了客臥的門，會藜又躺到了沙發上，拿起手機點開購物軟件一邊回憶今天吃的零食一邊加入購物車，每一樣都買了兩份，一份地址填到北城市公安局，收件人都寫的是喬安，另一份則是寄到自己家。
剛買完，就接到了徐徊的電話。
心情突然就不美好了呢。
他手底下的員工都被訓練的很有眼力見，從不會在早上六點這種尷尬事件給他打電話，如果打了，那就說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
“酆都出事了？”
原本預計會收獲老板擾人清夢的暴躁語氣的徐徊被這平淡聲音弄得差點卡了殼。
“我在酆都的線人已經失去聯系一周，上一次給我留的信息是‘酆都封鎖’，今天忽然給我遞來一條消息，就寫了兩個字‘救命’。”徐徊說，“這個線人很重要，在酆都潛伏了很久，在拍賣行也有關系，甚至已經接觸到了那只蜃獸，所以我想問問您，我能不能去一趟酆都？”
“不用了。”
“啊？可是那個線人真的……”
“我親自去。”
“不至於吧老板，也就是個線人，我去撈一下就行了，何必勞煩您親自去呢……”
“順便探探酆都的水。”
“哦……也是。”徐徊說，“酆都目前還是封鎖狀態，您之前借給他們的空間法器被偷了，我也沒想到那群修士這麽沒用，不是說是路組長隨便設置的一個禁制嘛？怎麽他們那麽多山頭的修士都解不開？真是稀奇，哦對了，就是因為法器被偷，大部分修士都還滯留在酆都內，我現在也不清楚酆都還有拍賣行裏面是個什麽情況，可能那只蜃獸也被關在裏面了吧。”
“可能吧。”會藜換了個綜藝節目看，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那我就留在北城？”
“去暮色，喬喬會告訴你該做什麽。”
“好的老板。”
電話掛斷，會藜往自己頸後又塞了一個抱枕，舒舒服服靠著看電視。
看了會兒，目光又忍不住往客臥飄。
突然覺得挺困的。
這是他家，他去客臥補個覺沒問題吧？
***
酆都。
手機電量耗盡關機，傳音符發出去也沒消息回來，足足餓了一個禮拜的顧六心如死灰靠著角落，兩眼望著漆黑的天，連嘆氣都沒力氣。
腦海中回憶起小時候在君留山的點點滴滴，想起年邁的師父跟還沒有蹤跡的師父親兒子他們的小師弟，顧六莫名鼻頭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了。
師父把他撫養長大，結果他到死都沒能完成師父一輩子的心願。
他還是沒忍住，吸了吸鼻子。
這時，從旁邊傳來一道嘆息聲。
聲音也是低低的，聽得出來這人虛弱的很。
“小兄弟，你師兄還沒回消息嗎？”
“沒。”
“哎，別氣餒，說不定就是忙，沒顧著看消息。”
顧六已經懶得反駁了。
普通的傳音符或許有漏送的可能，而他經過改良的加強版傳音符是可以直接開外音在收件人耳朵邊扯著嗓門傳遞消息的，根本不存在“沒顧著看消息”這種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親愛的五師兄聽見了，但是沒搭理他。
早知道當初就保留大師姐的靈氣了，他就不該圖方便！
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他的符師牌是存放在大師姐身邊的，一旦他有生命危險符師牌就會有所感應，大師姐也會第一時間知曉，憑大師姐的能力就能瞬間傳送過來。
但問題是，他現在這個狀況十分危急，但距離生命危險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畢竟普通人餓死都要七天呢，更何況他這個還算有天賦的修士。
以前在君留山上師父閉關，二師兄也忙於修煉，大師姐包括他們沒有絲毫做飯天賦，在被難吃死跟餓死之間他們選擇了：辟谷。
他從小就懶，懶得修煉，懶得上山打獵，所以也分不到什麽吃的，再說他在食欲這方面也不像沈如意那樣偏執，因此辟谷這方面，他在師兄弟姐妹中也算翹楚。
有靈力，他還能堅持個幾個月，實在不行還能啃墻皮抓耗子打打牙祭，——也不知道酆都有沒有耗子。
“你沒事吧？要不我給你傳點靈力？”
酆都從前是鬼市，陰氣太足，基本上沒什麽靈氣，他這些天在這裏修煉也沒吸收多少靈氣，但好歹是有得進賬，可他旁邊這個老頭一把年紀了，看著又胖，是個普通人類，再這麽餓下去肯定會出事。
“我、我還好吧。”
顧六還是有點情商的，慢吞吞挪過去，抓住他的手腕，渡了靈氣過去。
靈氣並不能讓人感受不到饑餓，只是身體沒那麽難受而已。
他們被困在一個木房子內，木頭不像水泥墻，多多少少還是有縫隙的，外邊忽然傳來動靜，還有光亮，兩人立馬打起精神，湊過去聽墻根。
來人是兩個男人聲音。
“這邊兩個上頭怎麽說？”
“那個胖子沒什麽用，等酆都開了就送出去，說不定還能買點錢。”
“那個瘦子呢？”
“別弄死了就行，那可是個寶貝，好多人爭著要呢，也不知道能賣個什麽價錢，聽說之前拍出價格最高的是那只虎妖的虎鞭……嘖嘖，一群老頭老太太還挺有精神。”
“哈哈哈老驥伏櫪志在千裏嘛。”
兩人聲音遠去，顧六看了看面色灰白的胖子，深感同情，拍拍他肩膀，“沒事，說不定我師兄早就找上我大師姐了，一旦我大師姐過來，這個狗屁拍賣行遲早倒閉！那群老頭老太太也別想好過！”
“你大師姐真這麽厲害？你可別唬我，我這麽大年紀還沒見過能打得過那群人的修士，除非……等等，你說’大師姐‘？！”
“你不知道我大師姐嗎？”
“你這個大師姐，不會是姓路吧？”
“昂，你知道？”
錢老板深深舒了口氣，靠在墻上，胖乎乎的臉蛋都有了幾分生氣，“你早說是路組長我就不用這麽擔心了。”
“……”顧六被他突然的變臉弄得一頭霧水，“那是我師姐又不是你師姐，你慶幸個啥？”
“哎呀，你的師姐就是我的師姐，別這麽生分嘛，小兄弟你還有沒有靈力？要不再給你師姐發條消息，實在不行，用我手機發消息也行啊！”
錢老板從自己屁股口袋摸出一個老年諾基亞。
顧六：“？？？”
老六竟然藏手機這麽久都沒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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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市局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露白, 嘗遍了刑偵支隊私藏小零食的會藜出門時滿足優雅地打了個飽嗝。
“要不要順便吃個早飯？”會藜提議。
“你還吃得下？”路樨被驚到了。
她跟喬安聊案子的時候他在一邊啃了三包浪味仙五包脆脆酥六包蘭花豆拆了兩包旺旺大禮包還幹了三罐市局過年收到的八寶粥以及兩罐旺仔牛奶。
為什麽她會記得這麽清楚？
還不是因為他每次拆都非得給她嘗一口。
會藜飽沒飽她不清楚，但她是真的飽了。
熬了一晚上困的眼皮都在打架，路樨站在門口吹了會冷風才清醒, 然後朝會藜擡了擡下巴, 示意他上車。
“我來開吧。”他說。
“你晚上喝酒了。”
“都過了一晚上了。”
“算了, 還是我來吧。”
會藜也沒勉強。
路樨一向是足夠紳士的，把他送到地下車庫就準備回自己家補覺, 結果會藜磨磨蹭蹭不肯下車。
足足三分鐘後, 她終於耐心耗盡看向他。
同樣熬了一晚上, 她黑眼圈矚目面色疲憊得靈力都補救不回來，而會藜卻跟剛去完美容院般容光煥發, 面色紅潤, 精氣十足。
“都到我家了, 去我家補覺？”
這話聽著正常又離譜。
路樨困得要死的腦子裏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起了上一次在他家“補覺”是什麽場面。
可能是頭腦短路或者是其他原因，她竟然沈默了一陣，然後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
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解安全帶拔車鑰匙。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換好鞋躺在了客臥的床上。
會藜的家跟她家是兩個極端。
她那個家可以用簡樸來形容，人煙罕至，而她常年加班，家只是t個睡覺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生活痕跡所以對家裏的東西都不太上心。
會藜家卻不一樣，他家處處都透著精致。
連垃圾桶都是幹凈的，就像是在她進門之前偷偷換好了垃圾袋一樣。
會藜精神滿滿，步伐都透著愉悅, 從自己臥室衣櫃裏翻出一套她穿過的長袖長褲睡衣，放到她床角。
此時路樨已經趴在被子上昏昏欲睡。
會藜扯了扯被角提醒她：“換衣服睡更舒服, ——你壓著被子了。”
“……是不是在你家睡覺還得洗個澡才能上床？”
“你不是有潔癖麽？這種事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
賤兮兮的語氣。
但狠狠戳中了偽潔癖患者路樨的痛楚。
為了保持自己愛幹凈的良好形象，她只能爬起來帶上睡衣鉆進了客臥的浴室。
其實她只是有精神的時候潔癖, 累的要死的時候就沒那麽潔癖了，要不是他賤兮兮嘴一句，她還能心安理得地趴下睡個昏天暗地。
浴室傳來水聲。
會藜把床上被子掀開一角，轉身出門開始收拾。
他一點都不困。
甚至還想擼鐵。
在家裏轉悠一圈，發現不少事還沒幹，於是擼鐵只能擱置，他得先把主臥的床單被罩給換了塞進洗衣機，順便解放掃地機讓它開始工作，同時自己也不能閑著，去自己的浴室刷牙洗臉刮胡子，一番折騰後出來再看客臥某人已經躺下睡著了。
他一直很羨慕路樨的睡眠質量。
說睡就睡，從不失眠。
也沒有認床這種壞習慣。
不像他，換了窩能要他半條命。
順手帶上了客臥的門，會藜又躺到了沙發上，拿起手機點開購物軟件一邊回憶今天吃的零食一邊加入購物車，每一樣都買了兩份，一份地址填到北城市公安局，收件人都寫的是喬安，另一份則是寄到自己家。
剛買完，就接到了徐徊的電話。
心情突然就不美好了呢。
他手底下的員工都被訓練的很有眼力見，從不會在早上六點這種尷尬事件給他打電話，如果打了，那就說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
“酆都出事了？”
原本預計會收獲老板擾人清夢的暴躁語氣的徐徊被這平淡聲音弄得差點卡了殼。
“我在酆都的線人已經失去聯系一周，上一次給我留的信息是‘酆都封鎖’，今天忽然給我遞來一條消息，就寫了兩個字‘救命’。”徐徊說，“這個線人很重要，在酆都潛伏了很久，在拍賣行也有關系，甚至已經接觸到了那只蜃獸，所以我想問問您，我能不能去一趟酆都？”
“不用了。”
“啊？可是那個線人真的……”
“我親自去。”
“不至於吧老板，也就是個線人，我去撈一下就行了，何必勞煩您親自去呢……”
“順便探探酆都的水。”
“哦……也是。”徐徊說，“酆都目前還是封鎖狀態，您之前借給他們的空間法器被偷了，我也沒想到那群修士這麽沒用，不是說是路組長隨便設置的一個禁制嘛？怎麽他們那麽多山頭的修士都解不開？真是稀奇，哦對了，就是因為法器被偷，大部分修士都還滯留在酆都內，我現在也不清楚酆都還有拍賣行裏面是個什麽情況，可能那只蜃獸也被關在裏面了吧。”
“可能吧。”會藜換了個綜藝節目看，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那我就留在北城？”
“去暮色，喬喬會告訴你該做什麽。”
“好的老板。”
電話掛斷，會藜往自己頸後又塞了一個抱枕，舒舒服服靠著看電視。
看了會兒，目光又忍不住往客臥飄。
突然覺得挺困的。
這是他家，他去客臥補個覺沒問題吧？
***
酆都。
手機電量耗盡關機，傳音符發出去也沒消息回來，足足餓了一個禮拜的顧六心如死灰靠著角落，兩眼望著漆黑的天，連嘆氣都沒力氣。
腦海中回憶起小時候在君留山的點點滴滴，想起年邁的師父跟還沒有蹤跡的師父親兒子他們的小師弟，顧六莫名鼻頭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了。
師父把他撫養長大，結果他到死都沒能完成師父一輩子的心願。
他還是沒忍住，吸了吸鼻子。
這時，從旁邊傳來一道嘆息聲。
聲音也是低低的，聽得出來這人虛弱的很。
“小兄弟，你師兄還沒回消息嗎？”
“沒。”
“哎，別氣餒，說不定就是忙，沒顧著看消息。”
顧六已經懶得反駁了。
普通的傳音符或許有漏送的可能，而他經過改良的加強版傳音符是可以直接開外音在收件人耳朵邊扯著嗓門傳遞消息的，根本不存在“沒顧著看消息”這種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親愛的五師兄聽見了，但是沒搭理他。
早知道當初就保留大師姐的靈氣了，他就不該圖方便！
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他的符師牌是存放在大師姐身邊的，一旦他有生命危險符師牌就會有所感應，大師姐也會第一時間知曉，憑大師姐的能力就能瞬間傳送過來。
但問題是，他現在這個狀況十分危急，但距離生命危險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畢竟普通人餓死都要七天呢，更何況他這個還算有天賦的修士。
以前在君留山上師父閉關，二師兄也忙於修煉，大師姐包括他們沒有絲毫做飯天賦，在被難吃死跟餓死之間他們選擇了：辟谷。
他從小就懶，懶得修煉，懶得上山打獵，所以也分不到什麽吃的，再說他在食欲這方面也不像沈如意那樣偏執，因此辟谷這方面，他在師兄弟姐妹中也算翹楚。
有靈力，他還能堅持個幾個月，實在不行還能啃墻皮抓耗子打打牙祭，——也不知道酆都有沒有耗子。
“你沒事吧？要不我給你傳點靈力？”
酆都從前是鬼市，陰氣太足，基本上沒什麽靈氣，他這些天在這裏修煉也沒吸收多少靈氣，但好歹是有得進賬，可他旁邊這個老頭一把年紀了，看著又胖，是個普通人類，再這麽餓下去肯定會出事。
“我、我還好吧。”
顧六還是有點情商的，慢吞吞挪過去，抓住他的手腕，渡了靈氣過去。
靈氣並不能讓人感受不到饑餓，只是身體沒那麽難受而已。
他們被困在一個木房子內，木頭不像水泥墻，多多少少還是有縫隙的，外邊忽然傳來動靜，還有光亮，兩人立馬打起精神，湊過去聽墻根。
來人是兩個男人聲音。
“這邊兩個上頭怎麽說？”
“那個胖子沒什麽用，等酆都開了就送出去，說不定還能買點錢。”
“那個瘦子呢？”
“別弄死了就行，那可是個寶貝，好多人爭著要呢，也不知道能賣個什麽價錢，聽說之前拍出價格最高的是那只虎妖的虎鞭……嘖嘖，一群老頭老太太還挺有精神。”
“哈哈哈老驥伏櫪志在千裏嘛。”
兩人聲音遠去，顧六看了看面色灰白的胖子，深感同情，拍拍他肩膀，“沒事，說不定我師兄早就找上我大師姐了，一旦我大師姐過來，這個狗屁拍賣行遲早倒閉！那群老頭老太太也別想好過！”
“你大師姐真這麽厲害？你可別唬我，我這麽大年紀還沒見過能打得過那群人的修士，除非……等等，你說’大師姐‘？！”
“你不知道我大師姐嗎？”
“你這個大師姐，不會是姓路吧？”
“昂，你知道？”
錢老板深深舒了口氣，靠在墻上，胖乎乎的臉蛋都有了幾分生氣，“你早說是路組長我就不用這麽擔心了。”
“……”顧六被他突然的變臉弄得一頭霧水，“那是我師姐又不是你師姐，你慶幸個啥？”
“哎呀，你的師姐就是我的師姐，別這麽生分嘛，小兄弟你還有沒有靈力？要不再給你師姐發條消息，實在不行，用我手機發消息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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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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