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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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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姜弗他們都打聽不出來, 買下雷紅秀家門面的買家是誰,還是宋成憶回來,跟姜弗說, 是柯雄女朋友買下來的。

“她哪來的錢?”姜弗問道。

說是女朋友,何雅秋和柯雄屬於沒領證的夫妻,兒子都生了, 一直沒對外公開關系。

宋成憶道:“何雅秋和柯雄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懷孕了,柯雄就說孩子是他的,因為這個原因, 何雅秋一直包容, 雷紅秀去找柯雄借錢, 何雅秋不同意, 雷紅秀怪柯雄忘恩負義,被何雅秋罵了一頓, 說許她結婚, 就不許柯雄生孩子?”

雷紅秀的門面被壓價, 最後還是柯雄賣了股票, 何雅秋出價二十七萬, 說晚一天減一萬, 雷紅秀就賣了。

考慮到拆遷和三人的關系,姜弗估計道:“明年又得吵拆遷的問題。”

宋成憶道:“幸虧咱們抵住誘.惑沒買, 有些錢該掙, 有些錢燙手,到時候看柯雄怎麽辦吧。”

柯雄有點能力, 各方各面都有人脈,雷紅秀家再蠻橫, 法律上不占理,只要柯雄幫著自己女朋友,雷紅秀要不走拆遷款。

半個月,何雅秋的門面裝修好了,是賣服裝的,她和楊林芳合夥,就像姜弗和來升小瑩的合作,何雅秋用房租裝修入股,楊林芳用經營入股。

何雅秋覺得該和姜弗說一聲,開業之前來找姜弗說明,笑道:“我知道你跟別人不一樣,應該不會怪我和楊林芳合作,我自己不會做生意,她來找我,給我看了擺攤一個月的流水和盈利,說門面生意會更好,我覺得能做,就是希望你別見怪。”

門面她買下來,想做什麽做什麽,姜弗沒那麽不講理。

她也笑道:“那你稍微註意下,你和柯雄還沒打結婚證,要不盡快把結婚證給打了吧,不然最後誰是這門面的持有人,那就不好說了。”

門面是柯雄的名字,錢也是柯雄股票賬戶賣出的資金買的,姜弗言盡於此。

何雅秋心裏一驚,心想姜弗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楊林芳想合作的不是門面,而是想通過合作,跟柯雄搭上線,找他當靠山?

確實有這個可能,柯雄那個人毛病多,可也有優點,他仗義的過頭了,和雷紅秀斷斷續續,不是感情上,而是恩義上斷不掉,但也正因為這樣,她和兒子有柯雄在,一直沒被欺負。

感情上她信任柯雄,但也只是暫時的,而且被姜弗這麽一說,她不信楊林芳了。

何雅秋有些後悔,不該目光短淺,引狼入室,反正不能讓柯雄跟楊林芳見面。

姜弗把自己和何雅秋的話,告訴宋成憶,說:“我不想楊林芳在我店鋪旁邊做大做強,她影響我生意,我反擊沒錯吧?”

哪裏都能開服裝店,楊林芳不認識何雅秋,卻還要找她,要說她沒看中柯雄的背景,姜弗不信,宋成憶也不信。

宋成憶說:“楊林芳讓姚廣發帶貨、找何雅秋開店,各方面的利益她都考慮到,她那個人沒有道德底線,為達目的手段多著呢,你這麽說沒錯,更沒必要內疚。”

姜弗觀察了幾天,服裝店開業之後,一開始生意是挺好的,不過嚴海亮很快做出了應對,那些秋裝、冬裝,搭配買下來,比楊林芳店裏買的合算多了,因此地攤生意還不錯,因為顧客總是覺得,地攤買的比店裏的合算。

楊林芳地攤擺得好好的,非要搬到店裏,估計看中的就是柯雄的勢力,她想給以後的生意找靠山,可惜何雅秋被雷紅秀搞出心理陰影,哪怕楊林芳沒有搶人的想法,她也提防著。

楊林芳還沒有察覺合作夥伴的心態轉變,她看著實體店的生意,並沒有比擺攤好多少,掙的錢卻要分一半,她找何雅秋商議,“柯大哥面子大,要不找柯大哥去跟姜老板談談,別惡意競爭,大家各做各的生意。”

有了姜弗之前的提醒,何雅秋警惕起來,心想姜弗說的沒錯,合夥開店還沒有擺攤掙得多,楊林芳好心機,就是想要認識柯雄。

她開這個店,主要是不想店面空著,至於這個服裝店能掙多少錢,她不在乎。

她笑道:“這怎麽好叫我男人幹預,競爭是很正常的,各憑本事,這個店掙不掙錢,我無所謂的,你要有所謂,就努力想辦法經營。”

說完還過來找姜弗聊的愉快,好像和姜弗才是好朋友。

楊林芳失笑,她從來不怕麻煩,一條路走不通,走另外的路好了,她不想搶誰的男人,但也不會讓人輕易攔了她的路。

……

姜弗去給謝小安開家長會,這是她第一次開家長會,還挺緊張的,宋成憶在工地上忙著呢,她自己坐車來的,謝小安接到她後,說:“嫂子,你別緊張,我插班生,老師對我不太滿意,告狀的話,你聽一半,別全信。”

這是提前給她打預防針呢,姜弗問這個機靈鬼,“你在學校做了什麽,我好心裏有個數。”

謝小安說:“也沒啥,就是在學校外面擺攤子,跟人打架,被老師罰了,但我覺得t沒錯,對方都是小混混,我不打只能等著挨揍了。”

不能光聽他的,姜弗還要聽聽老師怎麽說,她道:“等我開完家長會再說。”

家長會開完,班主任給姜弗留下來一對一,說了下謝小安的事,老師說謝小安很聰明,和同學關系處的也好,但是他叛逆不聽話,晚上非要跑到學校外面擺攤子,跟小混混打起來。

老師語重心長,“你們把孩子送來,我們就要對孩子們的安全負責,他還帶著同學一起去打架,這出點事,怎麽跟人家父母交代。”

姜弗點頭認錯,說一定會和孩子談談,保證他在學校關門之前回寢室。

“學校的管理我很認同,您放心,我一定叫孩子遵守校規,不讓老師們擔心。”

她態度好,班主任很滿意,姜弗出來後,心裏也犯了難,十五歲的孩子,性格已經定性了,學校又不在家門口,不可能天天看著,得讓他心服口服自己遵守才行。

半大的孩子真是不好帶,姜弗問謝小安,“是不是我跟你哥給的生活費不夠,你非要擺攤?”

謝小安連忙搖頭,哥嫂給的比他大部分同學家長給得都多,嫂子坦誠,他也坦誠,說:“我是想早做準備,自己存點錢,這樣以後大哥打我罵我,我扭頭就走,還有,我那幾個同學,家裏困難,他們都感激我帶他們一起掙錢,你看,我現在就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了,將來就不用靠大哥。”

宋成憶給他的感覺,確實沒拿弟弟當親弟弟,只是盡義務,這孩子沒有安全感。

姜弗想了想,她不能因為給孩子找回來,就讓他按照她的想法去過。

她說:“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的,但不能連累哥嫂總被叫來,還有,你的好兄弟們也有父母家人,要為他們的安全考慮,這樣,我叫嚴海亮回頭找車給你送點好賣的衣服來,就放你本地同學家裏,你晚上別擺攤了,每個周末帶著他們去擺攤,但節假日必須回家。”

謝小安之前賣的,都是用他的生活費批發的襪子手套,哪有從廣州深圳進過來的衣服好賺,他馬上保證,絕對按照約定,只在周末去擺攤。

“謝謝嫂子,那你和大哥說一聲,不許他說教,我最煩他說教了,我跟他不一樣,他像我這麽大的時候,還不如我呢。”

姜弗笑道:“好,我跟他說,不叫他煩你。”

謝小安忙補充一句,“最後一句就別和我哥說了。”

……

姜弗回來後,信守承諾,讓嚴海亮選一批現在正當季好賣的衣服,找車送去給謝小安同學家,讓他們幾個周末擺攤,冬菊嫂子家的鐵柱征兵通過了,鐵柱是小名,他大名叫姚振國,當兵光榮,冬菊嫂子高興的不得了,大擺宴席。

姚廣發非要請楊林芳,還說:“我跟她只是要好的高中同學,坦坦蕩蕩,為什麽要避嫌?”

冬菊嫂子咬牙切齒,和姜弗說:“我再忍忍,等鐵柱去了部隊,我就跟姚廣發算賬,我做好離婚打算了。”

姜弗心裏奇怪,錄音筆給到宋成憶,他怎麽還不用?

冬菊嫂子家的酒席上,楊林芳主動跑來找曲大哥,自來熟,說和姚廣發是同學,她手上有個好工程,想找曲大哥合作,“是柯老板介紹給我的,我一個人肯定做不了,想轉手給你們,我自己的話,拿一筆介紹費。”

項目確實有這麽個項目,曲梁挺心動的,沒立刻答應,說要好好合計。

宋成憶勾著唇角冷笑,這女人心大得很,何雅秋嚴防死守,她還是搭上柯雄的線,現在轉賣消息和關系給曲梁,就能從中間掙一筆,可比賣衣服掙的多多了。

冬菊嫂子給兒子入伍辦的慶祝酒,可不是給楊林芳找人脈的,宋成憶冷淡的很,說道:“生意不要在別人家酒席上談,等結束了,找個包廂談吧。”

曲梁覺得宋成憶不想做她介紹的生意,心想生意人,沒有永遠的仇家,小宋意見這麽大,估計裏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肯定不能拆自己兄弟的臺,曲梁和楊林芳說:“手上的工地還沒結束,回頭再說吧。”

姚廣發心裏那個急呀,有心想幫楊林芳說話,但今天是兒子的大事,他要敢多啰嗦一句,估計要被老婆打死,他不敢說。

酒席結束之後,宋成憶找了個安靜的包廂,把錄音筆的內容,給曲大哥和姚廣發聽了,說道:“姚大哥的能力,已經不能滿足楊林芳的野心,她要繼續找更有本事的男人搭檔,我就怕我們最後也做了她的墊腳石,沒必要,曲大哥你看呢?”

曲梁笑道:“我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不敢做她的跳板,沒意思,老姚,你看到了吧,她把話說這麽明白,還不怕你知道,是想你羞愧,不再去找她,人家要個好名聲,讓你知難而退,你得到了什麽呢?”

姚廣發羞愧難當,恨不得暈過去,他辯駁道:“是她在我面前追憶過去,賣慘,我一心軟,心想就幫一下吧,我跟她清清白白,可沒有做對不起老婆孩子的事情。”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他那點虛榮心,曲梁說:“別和我們解釋,回去和冬菊說去。”

楊林芳牽線的項目,曲大哥和宋成憶沒接,她後來找別人做了。

服裝店開了一個月關門歇業,何雅秋說跟楊林芳性格不合,做不到一塊兒去。

姜弗聽說楊林芳不做服裝,在她牽線的工地上忙碌,看看現場、走走人際關系。

服裝店一關,正值入冬,嚴海亮管著的攤位生意很好,改了火鍋的生意也很好,這條街似乎沒因為這點小插曲發生改變。

冬菊嫂子沒離婚,她和姚廣發攤開吵了一架之後,過來找姜弗嘮嗑,嘆氣說:“我看姚廣發這次真傷了心,我罵他,他一句不反駁,瞧著也挺可憐的。”

一可憐,冬菊嫂子心軟了,“我本來都打算好提離婚,但老姚又不肯離了,哭的我心煩,我想這麽多年,他毛病不少,但想想吧,也不是沒有可取的地方,秋萍已經那麽叛逆了,我要跟她爸離婚,她更有恃無恐來懟我,還有鐵柱,我怕離婚對他有影響,要不再湊合幾年看看。”

冬菊嫂子心裏其實已經做好決定,只是想來找認同,姜弗覺得,離不離婚,都是她和姚廣發的事,外人沒法替他們做主。

既然冬菊嫂子做了選擇,姜弗順著她的心意說:“再觀察觀察也行,要是他還不改,就別再給機會了。”

冬菊嫂子長舒一口氣,“對,我也是這麽想的,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其實她也是想再給全家一次嘗試的機會,冬菊嫂子骨子裏,她還是不想離婚。

冬菊嫂子和姚廣發一起開車,夫妻兩個開自己家車,掙得蠻多的,一個月保底三四萬。

田如娟離婚後快憋瘋了,後悔了,覆婚成了她的執念,還找來以前幾個有輩分的老鄰居,姚爺爺、金花阿婆他們當說客,聲淚俱下,“以後我不管錢,再也不補貼娘家了,我從弟弟那要回十萬,都給老曲,還是覆婚吧。”

姚爺爺他們去勸了,曲大哥堅決不覆婚,回來和田大姐說勸不了。

大家只能勸田如娟,“既然錢要回來,你就自己存著,千萬別給娘家,剩下那五萬,慢慢要。”

剩下那五萬估計要不回來了,田如娟騙娘家,說還十萬曲大哥就覆婚,娘家還的錢,想著覆婚了以後還能借,不能覆婚,那五萬不可能再還。

田如娟又哭又罵,“我都知道錯了,他怎麽那麽狠心,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姜弗也很好奇,問宋成憶,“你說,曲大哥外頭有沒有人?”

曲大哥離婚了,就算外頭真找了,姜弗也不意外,才四十多歲,手上有項目做,有錢,這樣的男人能守得住寂寞的沒幾個。

宋成憶不太好說,但哪裏瞞得過姜弗,說:“我聽得寶說的,舞廳裏有個推銷酒的姑娘,跟曲大哥走得近。”

男人喜新厭舊,姜弗並不覺得奇怪,和年輕漂亮的暧.昧過,怎麽會再看得上人老珠黃的前妻,姜弗氣得擰宋成憶,“你是不是也去了?”

宋成憶發誓,“我怎麽可能去,你重生回來找我,人情世故看得可比我通透,我不敢,怕一個不小心,你就再也不理我,真沒去,是得寶說的。”

姜弗氣消了一點,她信宋成憶,說:“你叫得寶也不許去,年紀輕輕的,心都勾壞了。”

宋成憶連連保證,會約束得寶,但曲大哥他管不了,他和姜弗說心裏話,“你從來不要我的保證,我知道,只要我做錯一件事,你就頭也不t回的走了,離開我,你依舊能過得好,我卻不行的,會傷心死掉,真的,我媽拋棄了爸爸和我,我傷心到現在都沒好,將來也不會好,現在只想守好和你的家。”

上輩子,宋成憶親媽回來,他就是不原諒不和解,姜弗心疼他,緊緊給他抱住,他們倆都知道對方要什麽,也不會去踩對方的底線,社會上那些不.良風氣,他們倆都不會沾。

姜弗親親他,“別難過,我們好好的,別管人家。”

談了這次之後,兩個人愈發親近,偶爾在家清閑半天,要麽一起做做家務,要麽一起靠著窗前的沙發上聽雨,四目相對的時候,兩個人笑得傻裏傻氣,歲月一片靜好。

……

時間進到臘月,過年前的一個月,已經開始有年味了,宋慧蘭從深圳回來後一直沒作妖,這天來找姜弗,不是吵架,而是炫耀,想看姜弗的反應。

她得意的跟姜弗宣布個事情,“姜言說過年帶對象回來訂婚,匯了一萬塊給我,叫我去最好的酒店預定酒席呢。”

按照姜言的性格,她重生後應該不會在事業未成之前結婚,這婚定的反常,姜弗問道:“那她有說和誰訂婚嗎?”

宋慧蘭也奇怪,姜言並沒有說她對象是誰,只是指定了酒店和日期,要大辦特辦,務必風光。

“她沒說,但姜言眼光可比你高,肯定比宋成憶更有本事,不然不會突然急著要訂婚,等她帶對象回來就知道了。”

姜弗隱隱覺得姜言搞事情,她突發奇想,姜言不會要和丁家旺訂婚吧?

她馬上把自己的猜測說給宋成憶聽,還說道:“我覺得只能是家旺,才讓姜言這麽安排,但是家旺配不上她的野心,為什麽要鬧這麽一出呢?”

宋成憶搖頭,姜言重生後,每一步都是計劃好有目的,甚至為了幾年以後的事情,提前去找謝小安,宋成憶愈發對姜言沒有好感,內心抵觸的很。

他說:“不急,等他們回來就知道了。”

姜弗本來是不急的,畢竟家旺的事只是她猜測,未必是真的,但下午丁玉竹過來,拿著個請帖,說是田高夏送來的,熱情邀請她去參加她女兒辛采荷的婚禮。

還和丁玉竹坦誠說:“采荷找的是個二婚的男人,但沒孩子,對方條件不錯,結了婚采荷就跟他定居在上海發展,之前的事情也和男方說了,她對象父母早逝,以前也犯過錯誤,理解采荷,說以後兩人好好過日子。”

能不能好好過日子,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說不準,但有了這麽個事,再一對照酒店,姜弗確定了,姜言要訂婚的對象,是丁家旺。

她太了解姜言了,訂婚未必真訂婚,但炫耀報覆一定是真的。

如果真讓她這麽做,丁家旺以後一定會後悔,做了這麽無聊無用的事情。

她這次沒有不管,一個電話打過去找到丁家旺,找他核實情況。

丁家旺老實,如實說了,“是假訂婚,姜言說要給我出氣。”

姜弗電話裏劈頭蓋臉給他一頓罵,“你一個大男人,過好自己就行了,跑去前女友結婚宴上報覆,你很光榮嗎,以後被人做文章渲染,對你是有影響的,再退一步,萬一逼急了,對方沒好日子過,針對你報覆,你又怎麽辦?”

丁家旺不想這麽做的,他被性格軟弱的丁玉竹養大,也養成了軟弱的性格,說:“我說了不要,是姜言堅持,那我過年不回去,我人不在,她肯定辦不成。”

姜弗說:“我不管你怎麽安排,別做傻事,好好想想再決定要不要聽別人的話。”

姜弗並不是在幫誰,她只是覺得這件事沒意義,又和丁家旺補充一句,“姜言搭臺子,要你上臺唱戲,大戲落幕的時候,你真的會覺得開心嗎,你跟姜言不同,你不會開心的。”

丁家旺被姜弗一說,心裏想他確實無法在這場鬧劇中開心,只會傷心,他已經有新的開始,何必揪著過去不放呢?

過了幾天,姜言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姜弗,語氣裏是撒嬌、是嫉妒,“姐姐不愧是姐姐,家旺改主意了,不回去訂婚,那我們今年沒必要回去過年。”

這語氣、這態度,姜弗就知道,哪怕重生了,姜言也沒多少改變,這才一個丁家旺的事情,她就跑來比個高下,更別提以後那些事了。

姜弗也沒好態度,說:“定什麽婚,你要真想嫁,直接辦婚宴,我給你們送個大禮,我媽那些彩禮三金都準備著,人家有的,也不會少了你那份,你結嗎,不結就不要抱怨。”

姜言不理解,她給丁家旺出氣,為什麽姜弗要阻止,她說:“姐姐,我願意為丁家旺出氣,你為什麽會覺得不妥,你給個理由。”

姜弗有很多理由,最大的理由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丁家旺依舊傷心,丁家旺的性格,辛采荷好,他才能忘記對方,開始新的生活,她希望辛采荷消失在丁家旺的心裏和生活中,不要再留下任何一筆深刻的印象。

姜弗說:“理由就是他是我弟弟,我想怎麽管,就怎麽管,這個理由充分嗎?”

姜言直接把電話掛了,姜弗也摔了電話。

宋成憶聽著呢,一直在周圍轉悠,聽到姜弗吵起來,心裏急的不行,電話一掛,馬上過來了。

姜弗還不解氣,和宋成憶說:“你看看,我疏遠姜言,是正確的決定吧。”

宋成憶哄老婆,給她一大包錢,說是工程款結了,這是曲大哥按照比例分給大家的錢,“別不開心了,過來數錢。”

這一大包是五十萬,裏面有當初投資的成本,和家裏真金白銀拿出去投資的現金,拿回投入的成本後,三個多月的時間掙了二十多萬,遠遠超過了姜弗對今年的規劃預期。

這二十多萬的盈利,加上這幾個月燒烤店、服裝地攤掙的,家裏能湊出來四十萬存款了

這裏面還有二十萬需要還丁玉竹的本金,還完還有二十萬,今年分了拆遷款,買了門面,買了住房,平了賬後,還結餘二十萬,姜弗可太開心了,她重生回來的這一步,越走越穩當,越走越好。

“我覺得咱們明年肯定更好。”姜弗相信。

“那肯定的,有你把著方向,咱們家不會出錯。”

宋成憶喜歡看她笑,掙錢才有動力,今年方方面面確實很圓滿,好好過個年,明年繼續奮鬥。

……

寒假一放,謝小安那邊同樣收獲頗豐,他不肯說具體掙了多少錢,但姜弗給他供的貨,心裏清楚,幾個少年分分,謝小安手裏應該有一千以上。

對於一個上學的孩子,在九十年代有一千塊能自由支配的錢,算個小富豪了。

他的那幾個小兄弟,今年同樣能幫著家裏過個豐盛的年。

姜弗這邊提前五六天放假,謝小安掙錢掙的不想回來,說放早了,姜弗讓宋成憶給他押回來,說:“你大了,以後還不知飛到哪兒去,跟我們一起過不了幾個年,錢是掙不完的,好好過個團圓年吧。”

姜言說帶對象回來,結果沒回來,訂婚自然定不成,辛采荷那邊,結了婚沒在娘家過年,直接回上海了,宋慧蘭說姜言連電話都找不到人,跟姜長河抱怨,“訂婚能是兒戲嗎,姜言她咋回事,不回來也不說一聲。”

姜長河無所謂的,他勸道:“錢又沒問你要回去,一萬塊,是我一年半的工資,你就知足吧。”

“那姜弗呢,這都過年了,她不說回家看看?”宋慧蘭異想天開。

姜長河說:“你還做夢呀,姜弗不會回來了,你女兒以後只有姜言一個,你就不要再跟姜言較勁了,她們都出息了,不會再聽你的。”

沒人在意宋慧蘭想什麽,姜弗不會再回那個家,給丁玉竹接來吃年夜飯,大家許新年願望。

姜弗先許願,笑道:“我希望家人平平安安,比什麽都強。”

宋成憶真心實意許願,“我希望姜弗心想事成。”

丁玉竹笑道:“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滿足了。”

謝小安有個迫切的願望,“我希望明年一定能把二哥找回來。”

大家一起舉杯慶祝新年,吃年夜飯看春晚,然後守歲發紅包,謝小安今年賺了,一個人收了三個大紅包,姜弗和宋成憶給的是二百的紅包,丁玉竹給的是五百的。

丁玉竹今年光收利息收了一萬多,工資也拿了兩千多,她舍得給謝小安壓歲紅包。

姜弗不是小氣,她不想孩子胃口養大,二百的數額,她覺得正好。

她和宋成憶也收到丁玉竹的紅包,同樣是五百一個,這是親媽心意,姜弗開開心t心收了。

熬到清晨吃了餃子,謝小安和丁玉竹回出租房補覺,初一歇了一天,初二開始走親訪友,初三開始宋成憶要去他的那些朋友、生意上的老板家裏走動,初六意想不到,姜言跟丁家旺,開著幾十萬的小轎車回江城探親。

丁家旺來看丁玉竹,眼睛都紅了,說以前不懂事,給丁玉竹五千塊錢,叫她想吃什麽吃什麽。

丁玉竹真不想要子女的錢,姜弗叫她收著,“媽,你收著吧,收著他心裏好過些。”

丁家旺回來,請親媽、姐姐、姐夫吃飯,姜弗沒理由不去。

飯桌上,姜言看著謝小安打趣,說道:“聽說你讀的是武校,我最喜歡有安全感的男子漢,等畢業到我公司,我給你個經理當當。”

謝小安答應的可爽快了,“謝謝二姐,等畢業了我就去。”

回到家姜弗拎他耳朵,“你個白眼狼,對得起我對你的好嗎?”

謝小安笑,“嫂子,你看不出我是敷衍她的嗎,她那種人,不能當面得罪,我先答應下來,然後暗自強大。”

姜弗笑,這孩子不用管,他能自己成長。

宋成憶和媳婦說:“別擔心他,他比大部分人都圓滑,以後吃不了虧。”

這幸虧是先找回來了,姜弗跟宋成憶邀功,“你看,我讓你去找弟弟對的吧,不然被姜言搶先。”

要不是姜弗堅持,宋成憶差點被姜言搶走個頭疼的弟弟。

過了個溫馨的年,正月一過,這條商業街要拆遷的消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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