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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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
“奶奶, 你怎麽了？”
李玉娥從來沒看見李奶奶臉上出現過這種表情。
“你先回答我。”
李奶奶牢牢盯著孫女。
李玉娥只好實話實說：“集團有大事，他得回去處理。”
說完，女孩快步走到奶奶面前, 想要牽老太太的手：“你到底怎麽了嘛。”
但李奶奶居然甩開了她的手。
“有事？”
李奶奶怒極反笑：“他說有事你就信？你是傻子嗎？”
李玉娥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然後擡頭望著自己相依為命的親人, 急得眼眶通紅：“他確實有事啊！不僅他走了, 他安排的運營團隊也被強制召回了。奶奶, 發生什麽事你告訴我啊！”
“那個團隊也走了？”
李奶奶還是沒有回答孫女的問題, 反而因為她話裏面的信息, 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好，好，好。我就說, 這些公子哥哪有好的, 果然是不打算負責任。”
“負責任？”
李玉娥聽得雲裏霧裏：“奶奶，你是因為運營團隊走了生氣嗎？覺得他沒有幫我幫到底？”
不應該啊，奶奶不是這麽是非不分的人。
女孩摸不著頭腦, 只能先安撫住老人：“他說馬上就重新給我找，而且召回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現在已經不在集團任職了。”
“意思是，他沒了單位？原來的單位不要他了？”
“也不能這麽說，他們集團情況很覆雜......”
李玉娥想和奶奶解釋，但還沒想好用什麽樣的措辭, 李奶奶已經自己下了判定：“這才第二天, 又跑路，又沒了單位, 想找都找不到。都這樣了，你還不清醒嗎？”
看著還沒明白過來的小孫女, 李奶奶又生氣又自責：“怪我，這麽多年只督促你好好學習，沒教你男女之間的事，才會輕易被男人哄騙了身子。”
李玉娥呆住：“什麽？”
“你還想瞞著我？”
李奶奶恨鐵不成鋼：“昨天晚上，我看著他進了你屋子，過了很久很久才出來！”
她活了幾十年，經見過多少事，不可能不知道兩個青年男女夜裏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麽。
李玉娥張了張嘴，辯解道：“我們沒有。”
但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那個電話，兩人肯定要發生什麽，所以她辯解時也心虛，聽上去就底氣不足。
李奶奶怎麽可能相信：“你現在居然開始騙奶奶了？”
老人深吸一口氣，扶住自己的胸口。
“奶奶！”
李玉娥趕忙扶著奶奶在凳子上坐下，然後立刻進屋裏找藥。
藥就放在平時的櫃子裏，找起來很快，但當李玉娥拿了藥轉頭時，卻看見李奶奶扶著胸口，慢慢地往後仰去。
“奶奶！您怎麽了？”
女孩焦急地撲到老人面前，伸手幫忙順氣：“奶奶，奶奶，求求你，你別嚇我。”
說著說著，她眼前已經模糊一片。
“你別嚇我......”
李玉娥抹掉眼淚，靠著理智把水和藥端到李奶奶面前：“奶奶，我錯了，你快點喝藥。”
李奶奶嘆了口氣，接過藥喝下，略略急促的呼吸慢慢平覆了下來。
李玉娥觀察了半晌，確定老太太身體沒什麽問題後，才止住了淚。
“奶奶......”
老太太望著面前已經滿臉淚痕的小孫女，所有的怒氣都消散了t。
她長嘆一聲，用皺皺巴巴的雙手去擦女孩的眼淚：“奶奶知道，他有錢，長得好，學歷高，又給村上投了很多錢，你喜歡上他，很正常，奶奶不怪你。”
“但是咱們和他們差距太大，他根本不可能認真對待你的。你瞧瞧，這才剛得到手，第二天就走了。”
李玉娥知道奶奶說的不是真正的顧煜，但她現在不想再在奶奶生氣的時候和她起沖突。
“奶奶，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安撫了兩句，又把水杯遞到老人嘴邊：“你再喝點吧，潤潤喉嚨。”
見孫女似乎終於把自己說的話聽了進去，李奶奶稍稍松了口氣。
她就著孫女的手又喝了一口溫水，把女孩沾在臉頰上的發絲攏到耳後：“我知道村醫那裏有不懷孩子的藥，我去給你拿，就說是別人讓我帶的。咱們喝了藥，就當忘了這回事，行嗎？”
說著，老人就要起身往村醫室去。
李玉娥急忙攔住她：“你好好休息休息，別亂跑。我不至於那麽傻，用了措施的。”
李奶奶狐疑地望她一眼：“真用了？”
“用了。”
本來就沒有的事，李玉娥說起來坦然許多：“你放心，絕對不會發生任何事。”
李奶奶上上下下盯著孫女看了好一會兒，總算重新坐回了凳子上：“好，奶奶信你。”
老人順了順氣，還想再督促兩句：“既然他走了，那你也趁這時候，和他斷......”
話還沒說完，李玉娥就打斷了她：“奶奶，咱們先吃飯吧，吃了再說。”
她不會和奶奶再正面沖突，可她也不想在這麽大的事上欺騙奶奶。
顧煜很好，奶奶不知道，可她知道。她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樣認真地對待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怎麽會願意和這樣的他分開呢。
女孩擡腳就往廚房去。
廚房裏，顧煜留下的飯菜還溫在鍋裏，是她喜歡的紅豆粥，紅豆軟糯，已經化成了綿軟的沙。
李玉娥看著眼前的一切，深吸一口氣，然後擡手把自己的臉擦幹凈。
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奶奶知道，顧煜真的不是奶奶想象中的那樣。
她端著男人留下的飯菜出來，盛在他擺放好的碗碟裏。
“擺的碗筷都是四副。”
明明就是突然有事才走的，奶奶就覺得他是故意離開的。
她不敢明著提醒，只好狀似不經意地隨口嘟囔了一句。
但李奶奶年紀大了，耳朵背，沒聽見她的自言自語，也就沒有體會到她的暗示。
李玉娥等了等，沒聽見奶奶的回答，轉頭一看，老太太已經緩緩坐到了桌子邊，端起了碗。
等後面慢慢想辦法和奶奶解釋吧。
她飛速把飯菜塞進嘴裏，趁著李奶奶忙著吃飯沒繼續開口，假裝接起了電話：“哦，是田哥啊，什麽？居然這麽嚴重？我馬上去！你等我！”
一邊說著，女孩一邊跑進屋裏抄起公文包夾在懷裏：“奶奶，村上有急事讓我去處理，我先走了！”
她一溜煙地跑到院子裏，騎上摩托車朝村委會去。
剛騎到一半，手機真的響了起來，是個外地號。
李玉娥以為是詐騙電話，直接掛掉，繼續騎車。
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大有她不接就不罷休的架勢。
“這些詐騙公司可真是。”
李玉娥本來心情就很差，她幹脆把摩托車靠著路邊停下，按下接聽鍵大罵對面：“有病啊，不接還一直打，打個屁啊！”
對方沈默了一瞬：“是李支書嗎？我不會打錯了吧？”
不等李玉娥開口，對面已經自報家門：“我是林沐馨。”
林沐馨？那不就是泉市那個旅行社的老板嗎？
李玉娥恨不得給剛剛的自己一棒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對不住啊林老板，我最近接到的電詐電話實在太多了，看是外地號就條件反射了。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嗤笑，語氣極為輕蔑：“條件反射就能罵人？看來李支書平時的素質也不高嘛。”
因為自己有錯在先，李玉娥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她只能低聲應是，默默祈禱林老板不要因為她影響對李家灣村的印象。
可林老板顯然把她和村子完全看成了一體：“你這種素質的人當支書，我幾乎可以想象那個村子是什麽樣。我們的員工怕是拿了你的回扣吧，怎麽能同意和你簽訂合同，還給了定金。”
李玉娥緊咬下唇：“林老板，我一個山裏人，素質確實不高，但我絕對沒有給您的員工回扣，這個您可以查。我們村真的不錯，希望您不要因為我個人原因影響村子，我在此給您真誠道歉。”
“是嗎？”
林老板不屑地哼了一聲：“既然你這麽有底氣，那就來接我吧，我已經到你們村子山下了。”
李玉娥瞪大了眼，她幾乎都要做心理準備了，結果突然降臨了驚喜，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好好好！我馬上派人接您！”
女孩立刻給田小勇打去電話：“餵，小勇哥，麻煩你開車去山下接一下旅行社的林老板。聽聲音是個非常年輕的女性，你開私家車吧，私家車幹凈，我給你報銷油錢。”
她安排完接送事宜，給田小勇發去林老板的聯系方式，又聯系了之前和她對接工作的員工，了解林老板的喜好。
員工很快給她發來一個工作表：“我們老板很挑剔，不好伺候。”
顧煜也不好伺候，現在還不是主動幫她幹活。
當然，也不能這麽類比。
李玉娥感謝了對方，打開表格開始閱覽，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不好伺候。”
衣食住行都很金貴，不像是做生意的老板，倒像是個富家千金。
正這麽想著，她把表格拉到最後，看見了附著的一張林老板的照片。
李玉娥蹙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看著這張照片總覺得有些眼熟。
仿佛她曾經在哪兒見過林老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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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你怎麽了？”
李玉娥從來沒看見李奶奶臉上出現過這種表情。
“你先回答我。”
李奶奶牢牢盯著孫女。
李玉娥只好實話實說：“集團有大事，他得回去處理。”
說完，女孩快步走到奶奶面前, 想要牽老太太的手：“你到底怎麽了嘛。”
但李奶奶居然甩開了她的手。
“有事？”
李奶奶怒極反笑：“他說有事你就信？你是傻子嗎？”
李玉娥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然後擡頭望著自己相依為命的親人, 急得眼眶通紅：“他確實有事啊！不僅他走了, 他安排的運營團隊也被強制召回了。奶奶, 發生什麽事你告訴我啊！”
“那個團隊也走了？”
李奶奶還是沒有回答孫女的問題, 反而因為她話裏面的信息, 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好，好，好。我就說, 這些公子哥哪有好的, 果然是不打算負責任。”
“負責任？”
李玉娥聽得雲裏霧裏：“奶奶，你是因為運營團隊走了生氣嗎？覺得他沒有幫我幫到底？”
不應該啊，奶奶不是這麽是非不分的人。
女孩摸不著頭腦, 只能先安撫住老人：“他說馬上就重新給我找，而且召回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現在已經不在集團任職了。”
“意思是，他沒了單位？原來的單位不要他了？”
“也不能這麽說，他們集團情況很覆雜......”
李玉娥想和奶奶解釋，但還沒想好用什麽樣的措辭, 李奶奶已經自己下了判定：“這才第二天, 又跑路，又沒了單位, 想找都找不到。都這樣了，你還不清醒嗎？”
看著還沒明白過來的小孫女, 李奶奶又生氣又自責：“怪我，這麽多年只督促你好好學習，沒教你男女之間的事，才會輕易被男人哄騙了身子。”
李玉娥呆住：“什麽？”
“你還想瞞著我？”
李奶奶恨鐵不成鋼：“昨天晚上，我看著他進了你屋子，過了很久很久才出來！”
她活了幾十年，經見過多少事，不可能不知道兩個青年男女夜裏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麽。
李玉娥張了張嘴，辯解道：“我們沒有。”
但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那個電話，兩人肯定要發生什麽，所以她辯解時也心虛，聽上去就底氣不足。
李奶奶怎麽可能相信：“你現在居然開始騙奶奶了？”
老人深吸一口氣，扶住自己的胸口。
“奶奶！”
李玉娥趕忙扶著奶奶在凳子上坐下，然後立刻進屋裏找藥。
藥就放在平時的櫃子裏，找起來很快，但當李玉娥拿了藥轉頭時，卻看見李奶奶扶著胸口，慢慢地往後仰去。
“奶奶！您怎麽了？”
女孩焦急地撲到老人面前，伸手幫忙順氣：“奶奶，奶奶，求求你，你別嚇我。”
說著說著，她眼前已經模糊一片。
“你別嚇我......”
李玉娥抹掉眼淚，靠著理智把水和藥端到李奶奶面前：“奶奶，我錯了，你快點喝藥。”
李奶奶嘆了口氣，接過藥喝下，略略急促的呼吸慢慢平覆了下來。
李玉娥觀察了半晌，確定老太太身體沒什麽問題後，才止住了淚。
“奶奶......”
老太太望著面前已經滿臉淚痕的小孫女，所有的怒氣都消散了t。
她長嘆一聲，用皺皺巴巴的雙手去擦女孩的眼淚：“奶奶知道，他有錢，長得好，學歷高，又給村上投了很多錢，你喜歡上他，很正常，奶奶不怪你。”
“但是咱們和他們差距太大，他根本不可能認真對待你的。你瞧瞧，這才剛得到手，第二天就走了。”
李玉娥知道奶奶說的不是真正的顧煜，但她現在不想再在奶奶生氣的時候和她起沖突。
“奶奶，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安撫了兩句，又把水杯遞到老人嘴邊：“你再喝點吧，潤潤喉嚨。”
見孫女似乎終於把自己說的話聽了進去，李奶奶稍稍松了口氣。
她就著孫女的手又喝了一口溫水，把女孩沾在臉頰上的發絲攏到耳後：“我知道村醫那裏有不懷孩子的藥，我去給你拿，就說是別人讓我帶的。咱們喝了藥，就當忘了這回事，行嗎？”
說著，老人就要起身往村醫室去。
李玉娥急忙攔住她：“你好好休息休息，別亂跑。我不至於那麽傻，用了措施的。”
李奶奶狐疑地望她一眼：“真用了？”
“用了。”
本來就沒有的事，李玉娥說起來坦然許多：“你放心，絕對不會發生任何事。”
李奶奶上上下下盯著孫女看了好一會兒，總算重新坐回了凳子上：“好，奶奶信你。”
老人順了順氣，還想再督促兩句：“既然他走了，那你也趁這時候，和他斷......”
話還沒說完，李玉娥就打斷了她：“奶奶，咱們先吃飯吧，吃了再說。”
她不會和奶奶再正面沖突，可她也不想在這麽大的事上欺騙奶奶。
顧煜很好，奶奶不知道，可她知道。她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樣認真地對待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怎麽會願意和這樣的他分開呢。
女孩擡腳就往廚房去。
廚房裏，顧煜留下的飯菜還溫在鍋裏，是她喜歡的紅豆粥，紅豆軟糯，已經化成了綿軟的沙。
李玉娥看著眼前的一切，深吸一口氣，然後擡手把自己的臉擦幹凈。
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奶奶知道，顧煜真的不是奶奶想象中的那樣。
她端著男人留下的飯菜出來，盛在他擺放好的碗碟裏。
“擺的碗筷都是四副。”
明明就是突然有事才走的，奶奶就覺得他是故意離開的。
她不敢明著提醒，只好狀似不經意地隨口嘟囔了一句。
但李奶奶年紀大了，耳朵背，沒聽見她的自言自語，也就沒有體會到她的暗示。
李玉娥等了等，沒聽見奶奶的回答，轉頭一看，老太太已經緩緩坐到了桌子邊，端起了碗。
等後面慢慢想辦法和奶奶解釋吧。
她飛速把飯菜塞進嘴裏，趁著李奶奶忙著吃飯沒繼續開口，假裝接起了電話：“哦，是田哥啊，什麽？居然這麽嚴重？我馬上去！你等我！”
一邊說著，女孩一邊跑進屋裏抄起公文包夾在懷裏：“奶奶，村上有急事讓我去處理，我先走了！”
她一溜煙地跑到院子裏，騎上摩托車朝村委會去。
剛騎到一半，手機真的響了起來，是個外地號。
李玉娥以為是詐騙電話，直接掛掉，繼續騎車。
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大有她不接就不罷休的架勢。
“這些詐騙公司可真是。”
李玉娥本來心情就很差，她幹脆把摩托車靠著路邊停下，按下接聽鍵大罵對面：“有病啊，不接還一直打，打個屁啊！”
對方沈默了一瞬：“是李支書嗎？我不會打錯了吧？”
不等李玉娥開口，對面已經自報家門：“我是林沐馨。”
林沐馨？那不就是泉市那個旅行社的老板嗎？
李玉娥恨不得給剛剛的自己一棒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對不住啊林老板，我最近接到的電詐電話實在太多了，看是外地號就條件反射了。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嗤笑，語氣極為輕蔑：“條件反射就能罵人？看來李支書平時的素質也不高嘛。”
因為自己有錯在先，李玉娥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她只能低聲應是，默默祈禱林老板不要因為她影響對李家灣村的印象。
可林老板顯然把她和村子完全看成了一體：“你這種素質的人當支書，我幾乎可以想象那個村子是什麽樣。我們的員工怕是拿了你的回扣吧，怎麽能同意和你簽訂合同，還給了定金。”
李玉娥緊咬下唇：“林老板，我一個山裏人，素質確實不高，但我絕對沒有給您的員工回扣，這個您可以查。我們村真的不錯，希望您不要因為我個人原因影響村子，我在此給您真誠道歉。”
“是嗎？”
林老板不屑地哼了一聲：“既然你這麽有底氣，那就來接我吧，我已經到你們村子山下了。”
李玉娥瞪大了眼，她幾乎都要做心理準備了，結果突然降臨了驚喜，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好好好！我馬上派人接您！”
女孩立刻給田小勇打去電話：“餵，小勇哥，麻煩你開車去山下接一下旅行社的林老板。聽聲音是個非常年輕的女性，你開私家車吧，私家車幹凈，我給你報銷油錢。”
她安排完接送事宜，給田小勇發去林老板的聯系方式，又聯系了之前和她對接工作的員工，了解林老板的喜好。
員工很快給她發來一個工作表：“我們老板很挑剔，不好伺候。”
顧煜也不好伺候，現在還不是主動幫她幹活。
當然，也不能這麽類比。
李玉娥感謝了對方，打開表格開始閱覽，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不好伺候。”
衣食住行都很金貴，不像是做生意的老板，倒像是個富家千金。
正這麽想著，她把表格拉到最後，看見了附著的一張林老板的照片。
李玉娥蹙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看著這張照片總覺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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