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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索時, 手機響了。
顧煜低頭看了一眼，是朱助理發來的消息。
看清那條消息的內容時，男人沈了臉, 發去一條語音：“你要是嫌我給你開的工資太多的話，就繼續發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
什麽識別渣男, 莫名其妙。
他剛把語音發出去, 朱助理的下一條消息就到了：“顧總！特大消息！田小勇說李支書前幾天在朋友圈分享了這篇文章, 不過又刪了。”
隨後, 朱助理還發來了田小勇當時保留的朋友圈截屏。
她發的？她發這種幹嘛？誰渣她了？
難不成, 她覺得自己是渣男？
男人瞬間擰緊了眉頭，點進t了這種他絕對不會多瞄一眼的鏈接。
他本來只是想大概掃過裏面的內容，但一想到她居然還特意把這條發到朋友圈, 忍不住還是多看了幾眼。
“嘴上甜言蜜語, 沒有實際行動……”
這肯定不是他，他不但很有實際行動，而且根本不甜言蜜語。
顧煜不知不覺間將自己代入了進去, 看到第一條時，神情就放松了些。
“暖很多很多人……”
這個更不是他了, 不會有任何人認識他之後還覺得他會暖很多人的。
既然是與渣男相反的，那就是好男人吧？
她看這篇推文時，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顧煜挺直了身子，看向最後一條。
“親密的舉動？裝沒發生過？”
這種更與他沒關系了, 畢竟相識到現在, 兩個人最親密的行為就是擁抱和牽手……
等等。
男人腦海中猛然閃過了什麽東西，快得他幾乎抓不住。
他望向靠著窗邊那張簡單的床, 再次擰緊了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他好像隱隱約約做過一個夢, 夢裏面，他們確實比現在做的這些更加親密。
可如果那不是夢呢？
那她今天聽到他說初吻時的反常、她轉發這條推文的目的，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答。
對，還有他離開那天，她不同於平時的態度。
顧煜打開朱助理發來的截圖，看了看截圖時間。
觀察完後，他扶住額頭，輕嘆了一聲。
“做得不錯。”
男人給朱助理回完消息，想了想，又給對方轉了一筆賬，接下來握緊手機，推門走了出去。
女孩的屋門緊緊關著。
他敲了敲門。
屋裏安安靜靜的，沒有回應。
顧煜也不著急，耐心地敲了起來，敲三下，停兩秒，直到屋裏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你幹嘛。”
女孩拉開門，表情兇巴巴的。
看見她因為生氣皺起的小鼻子，顧煜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他壓下嘴角，盡量平靜地指了指屋裏：“進去說。”
“進去幹嘛，有什麽事不能在外面……”
李玉娥話還沒說完，顧煜就朝李奶奶屋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難道要讓奶奶聽到你剛剛咬了我下巴嗎？”
聽到這話，李玉娥咬了咬唇，滿臉不情願地讓開了身子，讓男人走了進來。
她關好門，鎖頭卡好後轉身的一瞬間，雪松味再次鋪天蓋地地襲來，將她包裹其中。
顧煜抱住了她，眼神落在女孩飽滿的唇瓣上，低聲道：“生氣了？因為我不記得？”
女孩怔住了，擡起頭，楞楞地望著他，黑亮的眸子中似乎有水光開始凝聚。
顧煜心下一緊，正要出聲寬慰，李玉娥的拳頭就打到了他的肩膀上：“壞蛋！你不是記得嗎？幹嘛裝不知道！”
男人站直身子，由著她並不用力的拳頭落在身上，直到那點力氣也消失掉，變成了幾乎小到可以當做撫摸的程度。
她還是不忍心。
意識到這一點，顧煜的嘴角止不住地重新上揚。
他伸出大掌，將女孩的拳頭整個包裹在掌心裏，低聲道：“我真的不記得，要不是田小勇保存了你發的朋友圈，我可能真的當成是自己的夢了。”
她應該是以為自己白占便宜不想負責，一氣之下，才會把那條推文發到朋友圈，想讓他瞧見。
不過他和朱助理當時都太忙，手機完全顧不上瞧一眼，睡覺都抽空睡，根本沒時間去看朋友圈。
聽到朋友圈三個字，李玉娥的眼睛開始亂瞟。
別的不說，那條推文真的太尷尬了，要不是她當時氣上頭，絕對絕對不會發那種東西。
男人察覺到她的尷尬，壓抑著笑意，手指撫上女孩的下巴：“是不是我生病發燒那天？”
他本來還不太肯定，當看見田小勇截圖是他發燒那天次日時，立刻就確定了。
只有那天他是迷迷糊糊的，意識不太清醒。
女孩扁著嘴點了點頭。
“虧我還辛苦餵你藥呢，結果你翻臉不認人，可氣死我了。”
難怪他那麽順利的扛過了發燒，他當時還以為是自己體質好。
男人輕咳了一聲，指尖摩挲著女孩的臉頰：“那怎麽辦，補償你好不好？”
“倒也不用。”
得知顧煜被顧氏集團撤職後，她就已經決定把這事兒翻篇，之後和先前一樣好好和他相處，要不是他好巧不巧提起來，她自己還不會怎麽樣呢。
打也打了，兇也兇了，李玉娥又變身成了和煦親民女支書：“你也不是故意的，算了算了。”
“是嗎？”
男人淺色的雙眸深深地望著她：“那我要申請補償。”
兩人明明都親過了，還是她的初吻，可他卻根本沒有什麽太深的印象，更談不上感受，實在是虧。
“你申請什麽補……唔。”
女孩瞪大了眼說話，話沒說完，眼前的男人已經壓了下來。
和上次混亂下的炙熱不同，這個吻帶著微冷的氣息，一點點鉆進她的唇瓣裏。
雪松味彌漫在她的鼻尖，像是一層薄霧。
溫熱，濕潤，輕柔，帶著珍視和小心，把兩人的呼吸捆綁在一起。
她凝視著他，他同時也在凝視著她，目光清明閃耀。
心跳聲從胸腔內鼓動到耳膜裏，逐漸用力，甚至仿佛要蓋過這天地間所有的聲音，讓她只能聽見二人的心跳。
忽然間，出現了一點雜音，是他喉頭的滾動聲。
他松開女孩已經徹底攤開的拳頭，手掌順勢垂下，握住了她的腰，讓她的身體與自己貼得更緊。
可下一瞬，男人猛地放開了女孩，然後後退了一步。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這麽緊貼著，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女孩的心跳和呼吸還沒來得及平覆，被他放開後，雙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好在又被他單臂摟住。
這次，他離她遠了些，保持著距離。
但對上她因為親吻而變得水潤的雙眸的瞬間，顧煜險些又要控制不住。
李玉娥攀住他的胳膊，過了好久，呼吸和心跳才慢慢平覆下來。
她穩住身子，不敢再看男人，只垂下眼簾，咬住嘴唇，似乎這樣就能隱藏起自己的羞澀。
可她的臉頰和耳垂，已經通紅一片。
顧煜輕笑一聲，終於放開了她。
“先收點利息。”
李玉娥擡頭，有些愕然：“利息？”
剛剛居然只是利息。
“對。”
他了解自己，在高燒的情況下，他只會更加不控制自己的欲望，根本不會像今天這樣，淺嘗輒止。
但女孩錯愕的模樣實在可愛，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唇瓣。
“下次，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下次？”
顧煜聞言蹙起了眉：“怎麽，難道你覺得一次就夠？”
李玉娥快暈了，她之前一直不覺得兩人思想上有什麽差距，但這一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
她個山裏孩子，果然不能和鍍金海龜比開放！
“我才不會和外人接吻！這兩次都是意外！”
說著，女孩手上就用了力氣，要把男人推出屋子：“你給我出去！”
“外人？”
顧煜要被氣笑了，他們都這樣了，怎麽還是外人？
“在你眼裏，什麽人才不是外人？”
女孩氣勢十足：“當然是我男朋友和我老公啊！”
顧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道：“我難道不是你男朋友？”
他以為她說出“我很想你”那句話時，他們已經是情侶了。
那句話在他看來，比“我喜歡你”，更為深刻。
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自然就變成了情侶關系。
誰料，他說完這句話，李玉娥更生氣了。
她一把把男人推出了門外，撩下一句：“你胡說什麽呢？什麽男朋友？你是不是又發燒了？回去躺著想想吧！”
話音未落，還不等顧煜再說話，女孩就一把關上了門。
接下來，任由顧煜怎麽堅持不懈地敲門，她都不開了。
“好好好，我不是你男朋友。”
憑什麽不是？
顧煜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飛快地給女孩發去消息：“我不是你男朋友，誰是你男朋友？”
頓了頓，他補了一條：“你的男朋友只能是我。”
什麽醫生啊亂七八糟的，全部靠邊站。
女孩沒有回答。
等他再想發一條消息過去時，眼前突然出現了紅色的感嘆號。
顧煜真是想不明白了，女孩的心思都這麽覆雜多變嗎？怎麽還把他拉黑上了？
正在他站在女孩門前，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時，朱助理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總，這麽晚了，您怎麽了？”
他看了看顧煜臉色，明白了：“哦，您惹李支書生氣了。”
“我沒有。”
顧煜t簡要把李玉娥說的話覆述了一遍，略去了兩人接吻的情節：“她莫名其妙就生氣了。”
話音剛落，男人就看見了自己助理的表情，那上面明明白白寫著鄙夷。
“你怎麽回事？”
朱助理嘆一口氣：“顧總，不是我說，您這也太遲鈍了些，怎麽能就這樣就說自己是女孩的男朋友呢？”
顧煜聞言，定定地望著他。
“成為情侶，肯定需要正式的儀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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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 她覺得自己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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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只是想大概掃過裏面的內容，但一想到她居然還特意把這條發到朋友圈, 忍不住還是多看了幾眼。
“嘴上甜言蜜語, 沒有實際行動……”
這肯定不是他，他不但很有實際行動，而且根本不甜言蜜語。
顧煜不知不覺間將自己代入了進去, 看到第一條時，神情就放松了些。
“暖很多很多人……”
這個更不是他了, 不會有任何人認識他之後還覺得他會暖很多人的。
既然是與渣男相反的，那就是好男人吧？
她看這篇推文時，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顧煜挺直了身子，看向最後一條。
“親密的舉動？裝沒發生過？”
這種更與他沒關系了, 畢竟相識到現在, 兩個人最親密的行為就是擁抱和牽手……
等等。
男人腦海中猛然閃過了什麽東西，快得他幾乎抓不住。
他望向靠著窗邊那張簡單的床, 再次擰緊了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他好像隱隱約約做過一個夢, 夢裏面，他們確實比現在做的這些更加親密。
可如果那不是夢呢？
那她今天聽到他說初吻時的反常、她轉發這條推文的目的，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答。
對，還有他離開那天，她不同於平時的態度。
顧煜打開朱助理發來的截圖，看了看截圖時間。
觀察完後，他扶住額頭，輕嘆了一聲。
“做得不錯。”
男人給朱助理回完消息，想了想，又給對方轉了一筆賬，接下來握緊手機，推門走了出去。
女孩的屋門緊緊關著。
他敲了敲門。
屋裏安安靜靜的，沒有回應。
顧煜也不著急，耐心地敲了起來，敲三下，停兩秒，直到屋裏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你幹嘛。”
女孩拉開門，表情兇巴巴的。
看見她因為生氣皺起的小鼻子，顧煜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他壓下嘴角，盡量平靜地指了指屋裏：“進去說。”
“進去幹嘛，有什麽事不能在外面……”
李玉娥話還沒說完，顧煜就朝李奶奶屋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難道要讓奶奶聽到你剛剛咬了我下巴嗎？”
聽到這話，李玉娥咬了咬唇，滿臉不情願地讓開了身子，讓男人走了進來。
她關好門，鎖頭卡好後轉身的一瞬間，雪松味再次鋪天蓋地地襲來，將她包裹其中。
顧煜抱住了她，眼神落在女孩飽滿的唇瓣上，低聲道：“生氣了？因為我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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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心下一緊，正要出聲寬慰，李玉娥的拳頭就打到了他的肩膀上：“壞蛋！你不是記得嗎？幹嘛裝不知道！”
男人站直身子，由著她並不用力的拳頭落在身上，直到那點力氣也消失掉，變成了幾乎小到可以當做撫摸的程度。
她還是不忍心。
意識到這一點，顧煜的嘴角止不住地重新上揚。
他伸出大掌，將女孩的拳頭整個包裹在掌心裏，低聲道：“我真的不記得，要不是田小勇保存了你發的朋友圈，我可能真的當成是自己的夢了。”
她應該是以為自己白占便宜不想負責，一氣之下，才會把那條推文發到朋友圈，想讓他瞧見。
不過他和朱助理當時都太忙，手機完全顧不上瞧一眼，睡覺都抽空睡，根本沒時間去看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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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那條推文真的太尷尬了，要不是她當時氣上頭，絕對絕對不會發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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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了，兇也兇了，李玉娥又變身成了和煦親民女支書：“你也不是故意的，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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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明明都親過了，還是她的初吻，可他卻根本沒有什麽太深的印象，更談不上感受，實在是虧。
“你申請什麽補……唔。”
女孩瞪大了眼說話，話沒說完，眼前的男人已經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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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味彌漫在她的鼻尖，像是一層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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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出現了一點雜音，是他喉頭的滾動聲。
他松開女孩已經徹底攤開的拳頭，手掌順勢垂下，握住了她的腰，讓她的身體與自己貼得更緊。
可下一瞬，男人猛地放開了女孩，然後後退了一步。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這麽緊貼著，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女孩的心跳和呼吸還沒來得及平覆，被他放開後，雙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好在又被他單臂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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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上她因為親吻而變得水潤的雙眸的瞬間，顧煜險些又要控制不住。
李玉娥攀住他的胳膊，過了好久，呼吸和心跳才慢慢平覆下來。
她穩住身子，不敢再看男人，只垂下眼簾，咬住嘴唇，似乎這樣就能隱藏起自己的羞澀。
可她的臉頰和耳垂，已經通紅一片。
顧煜輕笑一聲，終於放開了她。
“先收點利息。”
李玉娥擡頭，有些愕然：“利息？”
剛剛居然只是利息。
“對。”
他了解自己，在高燒的情況下，他只會更加不控制自己的欲望，根本不會像今天這樣，淺嘗輒止。
但女孩錯愕的模樣實在可愛，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唇瓣。
“下次，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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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娥快暈了，她之前一直不覺得兩人思想上有什麽差距，但這一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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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和外人接吻！這兩次都是意外！”
說著，女孩手上就用了力氣，要把男人推出屋子：“你給我出去！”
“外人？”
顧煜要被氣笑了，他們都這樣了，怎麽還是外人？
“在你眼裏，什麽人才不是外人？”
女孩氣勢十足：“當然是我男朋友和我老公啊！”
顧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道：“我難道不是你男朋友？”
他以為她說出“我很想你”那句話時，他們已經是情侶了。
那句話在他看來，比“我喜歡你”，更為深刻。
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自然就變成了情侶關系。
誰料，他說完這句話，李玉娥更生氣了。
她一把把男人推出了門外，撩下一句：“你胡說什麽呢？什麽男朋友？你是不是又發燒了？回去躺著想想吧！”
話音未落，還不等顧煜再說話，女孩就一把關上了門。
接下來，任由顧煜怎麽堅持不懈地敲門，她都不開了。
“好好好，我不是你男朋友。”
憑什麽不是？
顧煜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飛快地給女孩發去消息：“我不是你男朋友，誰是你男朋友？”
頓了頓，他補了一條：“你的男朋友只能是我。”
什麽醫生啊亂七八糟的，全部靠邊站。
女孩沒有回答。
等他再想發一條消息過去時，眼前突然出現了紅色的感嘆號。
顧煜真是想不明白了，女孩的心思都這麽覆雜多變嗎？怎麽還把他拉黑上了？
正在他站在女孩門前，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時，朱助理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總，這麽晚了，您怎麽了？”
他看了看顧煜臉色，明白了：“哦，您惹李支書生氣了。”
“我沒有。”
顧煜t簡要把李玉娥說的話覆述了一遍，略去了兩人接吻的情節：“她莫名其妙就生氣了。”
話音剛落，男人就看見了自己助理的表情，那上面明明白白寫著鄙夷。
“你怎麽回事？”
朱助理嘆一口氣：“顧總，不是我說，您這也太遲鈍了些，怎麽能就這樣就說自己是女孩的男朋友呢？”
顧煜聞言，定定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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