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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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書, 我就說顧總裁肯定會幫你的吧！你剛剛還在那兒糾結半天。”
田小勇看見李玉娥掛了電話，忍不住在旁邊插了句嘴。
人家錢都投了，找幾個人幫忙, 多大點事兒啊，支書在那思前想後考慮了好長時間, 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李玉娥沒有回答, 她緩緩放下手機, 思緒還停留在剛剛和男人的對話上。
明明都堅定了內心, 決定不再和他產生其他往來的, 沒想到他走了之後，彼此間的瓜葛卻越來越多。
她不想給他添麻煩，但是遭遇到這種情況, 為了李家灣村, 為了沔水縣，她只能厚著臉皮，去麻煩他。
可這樣下去, 她還能繼續堅定內心嗎？
李玉娥迷茫不已。
正在這時，秦書記打來了電話。
“玉娥啊……”
秦書記嘆了口氣：“澄清視頻的效果不怎麽好啊, 而且現在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
“我知道你不容易，我會盡力和上級爭取，給你換一個工作崗位的。”
李玉娥咬住嘴唇：“書記，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請您幫我和縣上聯系一下, 再多給我點時間吧！”
“解決？輿論變成了這樣，很難再控制住了。”
“您相信我！我可以的！”
李玉娥聲音堅定：“我已經聯系了專業的新媒體運營團隊, 等他們來村上。秦書記，請您無論如何, 幫我這一次！”
電話對面沈默了許久，半晌後，終於再次有聲音傳來：“好吧。”
頓了頓，秦書記又接著道：“玉娥，你還是和我剛見你的時候一樣。”
他沒再多說什麽：“按你的想法做吧。”
李玉娥握緊手機，重重點頭：“嗯！”
等秦書記掛斷後，她擡眼望向院子裏停的那輛面包車：“田哥，咱們下山！”
“下山？這都快中午了，下山幹嘛？”
“去接新媒體運營團隊。”
她一邊說著，一邊擡腳往面包車上走。
秦書記願意幫她，她很感激，但是她也知道，秦書記根本拖延不了多久。
對現在的她來說，時間勝過一切。
早一分鐘見到專業團隊，她就早一分鐘有贏的希望。
*
黑色的汽車一路飛馳。
車內，顧煜不耐煩地掛斷不停響起的電話，臉色不佳。
朱助理遲疑道：“顧總，誰的電話，需要我幫忙回覆嗎？”
“不用，董事們的。”
說著，他又掛掉了一個：“應該是顧長洲和他們說了我打了顧煥的事。”
朱助理嘆一口氣，斟酌了片刻，低聲道：“顧總，您為李支書和董事長翻臉，值得嗎？”
顧煜冷冷地看向他：“你在說什麽？”
朱助理低著頭：“如果和董事長保持著表面和平，您之後的路不說容易，至少困難都是可以預見的，但是今天之後，肯定要艱難很多。”
顧煜抿緊了唇：“她是因為我才遭受的這些。”
他直視前方：“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做。”
朱助理沒再說話，車內安靜下來，後視鏡映出男人淺色的眸子，卻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麽。
汽車停在顧氏集團大樓前，朱助理終於又出聲喚他：“顧總？”
男人擡起眼。
他望向車窗外的大樓，世界頂尖建築大師的設計，高調又奢華，幾何的框架簡潔流暢，嵌在框架內無數塊造型各異的玻璃折射出城市獨有的光。
這是這個城市的地標性建築，卻在此刻，晃了晃他的眼。
“掉頭。”
“什麽？”
朱助理拉開車門的動作一頓：“您是打算回紫金山院找董事長和顧煥嗎？”
“不，我要去機場。”
朱助理瞪大了眼。
顧煜沒再看他，直接吩咐司機：“立刻送我去機場。”
司機應了一聲，掉轉車頭。
“別！等等！”
朱助理喊了兩聲，卻無濟於事。
他沒辦法，只能轉頭望著顧煜：“顧總，您剛剛打了顧煥，董事長正是暴怒的時候，此時您千萬不能離開南市啊！不然董事長要求董事會撤您的職，您完全沒機會反應的！”
“董事會不會撤我的職。”
顧煜神色平靜：“先前我湊錢時已經讓人傳了t一波我被他們父子倆排擠的消息，今天要是有人把我打了顧煥的事傳出去，直接坐實顧氏內部四分五裂，董事會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所以，董事會會說服顧長洲和顧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朱助理楞了楞：“但您剛回來半個月就又走，會不會影響工作進度。”
顧煜瞥了他一眼：“我在國外待了很多年。”
朱助理訕訕一笑。
說的也是，顧總在國外那麽多年還能掌控全局，一回國就坐上了總裁位置，又怎麽會因為這突然的出行影響工作。
但是……
他望著男人的側臉，張了張嘴，又默默合上了。
有些話他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顧總是南市人，顧氏集團的根基也在南市，他肯定要一直生活在這裏，就算飄走了，也總要回來。
而李支書更不用說了，她的根深埋在秦嶺腳下，如果硬生生將她挖走，她只會枯萎、雕零。
中國太大，就算顧總再厲害，他也不能將秦嶺搬到南市，也不能把連接無數產業的顧氏放在那個連高鐵站都沒有的小縣城。
“等等，你走的這條路是要經過莊園嗎？”
朱助理的思緒被男人的聲音打斷，他擡頭去看，果然看見了莊園的一部分頂部。
“是的顧總，這條路也能到機場。”
顧煜想了想：“在莊園門口停一下，我讓人送個東西。”
他走得匆忙，確實該帶點東西，司機和朱助理都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不多時就到了莊園門口，朱助理下車去接東西放下，再回到車上時一直扶著腰，他嘀咕道：“我的天，裝了些什麽呀，那麽沈。”
顧煜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車窗外的天空上，越飄越遠。
*
搖搖晃晃了四個多小時，破舊的面包車終於晃到了市郊。
“支書，是從這條路去機場嗎？”
“是的，沒錯。”
李玉娥專門在出發前下了個導航軟件：“不過這是送機的路，一會兒接機是另外一條路，你得調個頭，繞一下。”
“啊？還要掉頭啊？”
田小勇說著要打方向盤，還是李玉娥急忙制止：“你先把我送到機場再掉頭啊，我還沒下去呢。”
田小勇撓了撓頭：“開懵了，沒反應過來，畢竟我沒坐過飛機。”
“沒事，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那個口把我放下。”
李玉娥看了看導航：“對，就是這兒。”
她下了車，在原地緩了緩被顛得生疼的屁股：“你掉頭走另外一條路去，我在這等，等接到人之後再去找你。”
田小勇應了聲，朝她揮了揮手，掉頭走了。
李玉娥看他離開後，才轉過身子，端詳著眼前的一切。
為了方便照顧李奶奶，她大學就在本市上的，連高鐵都沒坐過，更別說飛機。在她的印象裏，飛機是種很昂貴的交通工具，不適合一塊錢要掰成兩半花的她。
她在機場前轉悠了一圈，又在網上搜索了初次坐飛機攻略，終於遲疑著進了候機大廳。
“現在怎麽辦……”
她喃喃自語道，目光在候機大廳裏掃視了一圈，終於擡腳，朝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去：“你好，麻煩問一下，今天從南市來這的飛機分別什麽時候到。”
工作人員奇怪地望了她一眼。
李玉娥以為他沒聽明白，又解釋了一遍：“就是今天南市來這的飛機還剩幾班，這幾班分別什麽時候到。”
工作人員說：“我聽明白了，你不用解釋。問題是，南市根本沒有直飛我們市的航班啊。”
“啊？”
李玉娥瞪大了眼，可是上次顧煜明明就是坐飛機來的呀。
工作人員看出她的驚訝，解釋道：“我們這畢竟只是個四線城市的機場，航班數特別少，基本上大半省會都沒開通直航。從南市過來的話，其實應該從b市飛方便點。但問題是……”
工作人員看著她：“b市每天也只有一趟航班，早就到達了。”
李玉娥聽明白了，合著今天已經沒班次了。
她和工作人員道了謝，一邊往出走，一邊查看高鐵班次。
但是南市太遠了，坐高鐵來得八九個小時，到市裏都半夜了，想上山至少得明早。
團隊的人會坐高鐵來嗎？
李玉娥給朱助理撥去電話，想要問問情況。
奇怪的是，她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怎麽回事啊。難道是太忙了？”
李玉娥想了想，決定先和田小勇會合去高鐵站，到了高鐵站再給朱助理打電話。
下一刻，她在機場走懵圈了。
“我要走候機廳直接出來的那個門啊，怎麽走到這來了，這是哪兒啊。”
她擡頭看了看，不遠處寫了三個大字“出站口”。
也算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她本來想原路回去找田小勇，但是從出站口出去的話，應該可以直接看見他。
李玉娥擡腳往出走，剛走沒幾步，身後一陣嘈雜，應該是有其他航班到站了。
她本來沒打算停留，可她忽然聽見幾道有些熟悉的南方口音。
女孩回頭一看，三四個人正站在一起，其中好幾個都背著相機、攝像機，有一個在說話時，好像提到了“顧氏”。
她連忙上前詢問：“你好，你們是顧氏集□□去李家灣村的新媒體運營團隊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她激動起來：“你們好！我是李家灣的李玉娥！我們的車就在外面等著，你們可以和我上車了！”
對方聞言，詫異地打量了她兩眼，緊接著，他們齊齊錯開身子，望向身後。
怎麽了？
李玉娥奇怪地探身去看，下一刻，她呆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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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娥沒有回答, 她緩緩放下手機, 思緒還停留在剛剛和男人的對話上。
明明都堅定了內心, 決定不再和他產生其他往來的, 沒想到他走了之後，彼此間的瓜葛卻越來越多。
她不想給他添麻煩，但是遭遇到這種情況, 為了李家灣村, 為了沔水縣，她只能厚著臉皮，去麻煩他。
可這樣下去, 她還能繼續堅定內心嗎？
李玉娥迷茫不已。
正在這時，秦書記打來了電話。
“玉娥啊……”
秦書記嘆了口氣：“澄清視頻的效果不怎麽好啊, 而且現在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
“我知道你不容易，我會盡力和上級爭取，給你換一個工作崗位的。”
李玉娥咬住嘴唇：“書記，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請您幫我和縣上聯系一下, 再多給我點時間吧！”
“解決？輿論變成了這樣，很難再控制住了。”
“您相信我！我可以的！”
李玉娥聲音堅定：“我已經聯系了專業的新媒體運營團隊, 等他們來村上。秦書記，請您無論如何, 幫我這一次！”
電話對面沈默了許久，半晌後，終於再次有聲音傳來：“好吧。”
頓了頓，秦書記又接著道：“玉娥，你還是和我剛見你的時候一樣。”
他沒再多說什麽：“按你的想法做吧。”
李玉娥握緊手機，重重點頭：“嗯！”
等秦書記掛斷後，她擡眼望向院子裏停的那輛面包車：“田哥，咱們下山！”
“下山？這都快中午了，下山幹嘛？”
“去接新媒體運營團隊。”
她一邊說著，一邊擡腳往面包車上走。
秦書記願意幫她，她很感激，但是她也知道，秦書記根本拖延不了多久。
對現在的她來說，時間勝過一切。
早一分鐘見到專業團隊，她就早一分鐘有贏的希望。
*
黑色的汽車一路飛馳。
車內，顧煜不耐煩地掛斷不停響起的電話，臉色不佳。
朱助理遲疑道：“顧總，誰的電話，需要我幫忙回覆嗎？”
“不用，董事們的。”
說著，他又掛掉了一個：“應該是顧長洲和他們說了我打了顧煥的事。”
朱助理嘆一口氣，斟酌了片刻，低聲道：“顧總，您為李支書和董事長翻臉，值得嗎？”
顧煜冷冷地看向他：“你在說什麽？”
朱助理低著頭：“如果和董事長保持著表面和平，您之後的路不說容易，至少困難都是可以預見的，但是今天之後，肯定要艱難很多。”
顧煜抿緊了唇：“她是因為我才遭受的這些。”
他直視前方：“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做。”
朱助理沒再說話，車內安靜下來，後視鏡映出男人淺色的眸子，卻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麽。
汽車停在顧氏集團大樓前，朱助理終於又出聲喚他：“顧總？”
男人擡起眼。
他望向車窗外的大樓，世界頂尖建築大師的設計，高調又奢華，幾何的框架簡潔流暢，嵌在框架內無數塊造型各異的玻璃折射出城市獨有的光。
這是這個城市的地標性建築，卻在此刻，晃了晃他的眼。
“掉頭。”
“什麽？”
朱助理拉開車門的動作一頓：“您是打算回紫金山院找董事長和顧煥嗎？”
“不，我要去機場。”
朱助理瞪大了眼。
顧煜沒再看他，直接吩咐司機：“立刻送我去機場。”
司機應了一聲，掉轉車頭。
“別！等等！”
朱助理喊了兩聲，卻無濟於事。
他沒辦法，只能轉頭望著顧煜：“顧總，您剛剛打了顧煥，董事長正是暴怒的時候，此時您千萬不能離開南市啊！不然董事長要求董事會撤您的職，您完全沒機會反應的！”
“董事會不會撤我的職。”
顧煜神色平靜：“先前我湊錢時已經讓人傳了t一波我被他們父子倆排擠的消息，今天要是有人把我打了顧煥的事傳出去，直接坐實顧氏內部四分五裂，董事會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所以，董事會會說服顧長洲和顧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朱助理楞了楞：“但您剛回來半個月就又走，會不會影響工作進度。”
顧煜瞥了他一眼：“我在國外待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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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顧總在國外那麽多年還能掌控全局，一回國就坐上了總裁位置，又怎麽會因為這突然的出行影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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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他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顧總是南市人，顧氏集團的根基也在南市，他肯定要一直生活在這裏，就算飄走了，也總要回來。
而李支書更不用說了，她的根深埋在秦嶺腳下，如果硬生生將她挖走，她只會枯萎、雕零。
中國太大，就算顧總再厲害，他也不能將秦嶺搬到南市，也不能把連接無數產業的顧氏放在那個連高鐵站都沒有的小縣城。
“等等，你走的這條路是要經過莊園嗎？”
朱助理的思緒被男人的聲音打斷，他擡頭去看，果然看見了莊園的一部分頂部。
“是的顧總，這條路也能到機場。”
顧煜想了想：“在莊園門口停一下，我讓人送個東西。”
他走得匆忙，確實該帶點東西，司機和朱助理都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不多時就到了莊園門口，朱助理下車去接東西放下，再回到車上時一直扶著腰，他嘀咕道：“我的天，裝了些什麽呀，那麽沈。”
顧煜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車窗外的天空上，越飄越遠。
*
搖搖晃晃了四個多小時，破舊的面包車終於晃到了市郊。
“支書，是從這條路去機場嗎？”
“是的，沒錯。”
李玉娥專門在出發前下了個導航軟件：“不過這是送機的路，一會兒接機是另外一條路，你得調個頭，繞一下。”
“啊？還要掉頭啊？”
田小勇說著要打方向盤，還是李玉娥急忙制止：“你先把我送到機場再掉頭啊，我還沒下去呢。”
田小勇撓了撓頭：“開懵了，沒反應過來，畢竟我沒坐過飛機。”
“沒事，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那個口把我放下。”
李玉娥看了看導航：“對，就是這兒。”
她下了車，在原地緩了緩被顛得生疼的屁股：“你掉頭走另外一條路去，我在這等，等接到人之後再去找你。”
田小勇應了聲，朝她揮了揮手，掉頭走了。
李玉娥看他離開後，才轉過身子，端詳著眼前的一切。
為了方便照顧李奶奶，她大學就在本市上的，連高鐵都沒坐過，更別說飛機。在她的印象裏，飛機是種很昂貴的交通工具，不適合一塊錢要掰成兩半花的她。
她在機場前轉悠了一圈，又在網上搜索了初次坐飛機攻略，終於遲疑著進了候機大廳。
“現在怎麽辦……”
她喃喃自語道，目光在候機大廳裏掃視了一圈，終於擡腳，朝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去：“你好，麻煩問一下，今天從南市來這的飛機分別什麽時候到。”
工作人員奇怪地望了她一眼。
李玉娥以為他沒聽明白，又解釋了一遍：“就是今天南市來這的飛機還剩幾班，這幾班分別什麽時候到。”
工作人員說：“我聽明白了，你不用解釋。問題是，南市根本沒有直飛我們市的航班啊。”
“啊？”
李玉娥瞪大了眼，可是上次顧煜明明就是坐飛機來的呀。
工作人員看出她的驚訝，解釋道：“我們這畢竟只是個四線城市的機場，航班數特別少，基本上大半省會都沒開通直航。從南市過來的話，其實應該從b市飛方便點。但問題是……”
工作人員看著她：“b市每天也只有一趟航班，早就到達了。”
李玉娥聽明白了，合著今天已經沒班次了。
她和工作人員道了謝，一邊往出走，一邊查看高鐵班次。
但是南市太遠了，坐高鐵來得八九個小時，到市裏都半夜了，想上山至少得明早。
團隊的人會坐高鐵來嗎？
李玉娥給朱助理撥去電話，想要問問情況。
奇怪的是，她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怎麽回事啊。難道是太忙了？”
李玉娥想了想，決定先和田小勇會合去高鐵站，到了高鐵站再給朱助理打電話。
下一刻，她在機場走懵圈了。
“我要走候機廳直接出來的那個門啊，怎麽走到這來了，這是哪兒啊。”
她擡頭看了看，不遠處寫了三個大字“出站口”。
也算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她本來想原路回去找田小勇，但是從出站口出去的話，應該可以直接看見他。
李玉娥擡腳往出走，剛走沒幾步，身後一陣嘈雜，應該是有其他航班到站了。
她本來沒打算停留，可她忽然聽見幾道有些熟悉的南方口音。
女孩回頭一看，三四個人正站在一起，其中好幾個都背著相機、攝像機，有一個在說話時，好像提到了“顧氏”。
她連忙上前詢問：“你好，你們是顧氏集□□去李家灣村的新媒體運營團隊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她激動起來：“你們好！我是李家灣的李玉娥！我們的車就在外面等著，你們可以和我上車了！”
對方聞言，詫異地打量了她兩眼，緊接著，他們齊齊錯開身子，望向身後。
怎麽了？
李玉娥奇怪地探身去看，下一刻，她呆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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