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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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姐
天氣漸暖, 李家灣村的項目開始正式投入建設。
因為村委會的地塊用來加蓋廠房，李玉娥就讓人先從隔壁幸福院騰了一間空房，所有人都窩在一個屋子裏辦公, 要是開會的話，就在院子裏開。
盡管條件差了點, 但是想到廠房建好之後的成效, 大家還是很有幹勁。
不過村上還是存在問題的。
李春林離開了村兩委班子, 田小勇暫時把他手頭的業務接了過來, 可因為田小勇家被選中做首批提升改造示範戶, 家裏家外都是活，讓他一直幹李春林的業務，也不是長久之計。
得抓緊時間補選村兩委班子成員。
李玉娥把這事兒提上日程, 同時也犯了老大難。
村裏六十歲以下的人就這幾個, 補選又能選誰呢？
“支書！支書！”
田小勇大步從外面跑進幸福院，身上還沾著水泥，一看就是剛在家幹了活趕過來的。
“怎麽了？”
李玉娥的眼神從戶籍冊上移開, 見田小勇這副模樣，微微蹙眉：“不是說你可以晚點來嗎, 這麽急幹啥。”
“我急可是有原因的！”
田小勇瞅瞅門外，又在屋裏環視一圈後才說：“咱們村來外人了！都來一周了！”
“外人？什麽外人？”
李家灣村就這麽丁點大的地方，來外人村上肯定會很快知道，什麽外人居然在村上待一周了才得到消息？
田小勇拿出手機, 讓李玉娥瞧了瞧自己拍的糊照：“就這個人, 最近一直和李春林待一起，李春林帶著他在村裏到處轉, 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到處轉？”李玉娥突然想起來：“不是說他媳婦的兄弟是發改局的嗎，是不是得知最近我們村項目特別多, 所以想來瞧瞧有什麽投資的地方啊。”
李春林之前就和她暗示過想接手項目，就算被她從村兩委班子裏踢出去了，但按照他的做派，仍舊把自己當村班子成員去外人面前撐面子，也不是不可能。
“走，咱們去瞧瞧。”
李玉娥關掉電腦起身：“他們現在在哪兒呢？”
她跟著田小勇的指引去尋找李春林和那個外地人，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陳家小樓前。
李玉娥皺著眉頭確認了一遍：“他們真的在這兒？”
田小勇點點頭：“我到村上去之前，正巧看見李春林帶那個外地人朝這來了。”
“陳虎有啥好找的啊，他個一天沒正事幹的二桿子。”
李玉娥忽地臉色一變：“難道並不是來投資的客商，而是來找陳虎要賬的？”
要是這樣的話，陳虎可就危險了。
李玉娥朝田小勇使了個眼色，田小勇會意。
二人一人拿了個工具站在門邊，由李玉娥敲門朝裏面喊：“陳虎？你在嗎？小龍？你爸在家嗎？”
喊了兩聲沒反應，李玉娥幹脆直接重重拍起了門：“陳虎！陳虎開門！李春林！”
屋裏還是沒反應。
就在李玉娥和田小勇決定先報警再沖進去的時候，陳家的門突然開了，陳虎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裏面走了出來：“嚷嚷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在睡覺？”
李玉娥狐疑地往屋裏望了一眼：“李春林呢，沒和你在一起？”
“他幹嘛和我在一起，我倆又沒什麽交情。”
見李玉娥要發火，陳虎連忙改口：“行吧，最近是有點交情。李春林不是被踢出村兩委班子了嗎，最近特別郁悶，我就拉他打了幾次牌，舒緩舒緩心情。”
陳虎往前一探頭，浮腫的眼睛有些嚇人：“打牌該不犯法吧，李支書？”
李玉娥瞪了他一眼：“那今天打了嗎？”
“沒打，他來叫我，我困得很，就沒應，現在不知道又去哪兒找人打牌了。”
“行吧，知道了。”
李玉娥訓他：“別一天光知道打牌，夢楠都出去打工了，你個當爸的還沒個正行。”
聽到女兒的名字，陳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不過他沒發作，只懶懶散散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又回了屋子，連大門都沒給李玉娥他們開。
李玉娥也沒放心上，和田小勇去李春林家找他了。
陳虎回到屋裏，瞧著李春林身邊帶著帽子的外地人：“怎麽樣，您剛剛取到素材了嗎？”
那人點點頭，用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說：“很不錯，謝謝。”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疊現金，遞給陳虎：“要是你有之前她打你的證據就更好了。”
“唉，我當時喝多了，哪裏有證據啊。”
外地人說：“這些都是輔助，只有打人的證據最關鍵。”
聽到這話，一只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李春林出聲道：“她是在辦公室打得你嗎？”
陳虎：“對。”
李春林笑了笑，笑容陰狠：“這不是巧了嗎，她辦公室，正好有攝像頭，而且我知道存檔在哪兒。”
外地人眼睛一亮：“那春林哥，這件事就拜托在你身上了。”
李春林接過外地人遞過來的現金：“應該的。她不是用攝像頭詐我嗎，恐怕她也想不到，自己也會倒在攝像頭上。”
*
李玉娥和田小勇去李春林家也沒找到他，幹脆直接給他打電話。
對面傳來的機械提示音表明，他們倆都被李春林拉黑了。
田小勇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沒事支書，王嬸離他們家近，晚上讓王嬸留意看看，要是他回家了，就給咱倆打電話，咱倆再去逮他。”
李玉娥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她本來還想親眼見見那外地人，要是真是投資的，也好和人家談談呢。
就在這時，女孩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到了每天給顧總裁匯報工作的時刻。
本來她想換成文檔的形式匯報，兩個人也不用天天視頻了，但卻被對面毫不留情地拒絕。
“你覺得我有時間看你寫的東西？”
她至今還能想起男人淡漠的語氣：“在聽你視頻匯報的同時我還要看集團旗下數十個子公司的財報，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低效率的。”
打視頻就效率高了嗎？李玉娥覺得不對勁，可之後她每次匯報的時候對面好像真的沒有再看她，她也只好按照顧總裁的要求執行了下來。
李玉娥收回思緒，朝田小勇揮了揮手，一邊掏她的小本本，一邊接起了視頻電話。
“顧總裁。”
“今天怎麽接得這麽慢。”
對面的男人低著頭在看文件，沒有看她，但是從語氣裏，李玉娥聽出來了一絲不滿。
“發生了點事，耽誤了一下。”
聽到她的話，男人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沒什麽，一點小事兒而已。”
確實是個小事，李玉娥翻開小本本，念起了今天的進度。
開工後的這幾天，怎麽匯報成了李玉娥最頭疼的事，本來她就覺得兩天一匯報太近，結果金主大人又改成了每天都匯報，害得她天天都得想措辭。
“……目前十戶均已拆除原先小院，明日開始鋪設地磚。”
李玉娥合上小本本：“顧總裁，這就是今天的項目進展情況。”
“就這麽點兒？”
男人冷聲道：“項目推進太慢。”
就過了一天，再快能快哪兒去啊。
李玉娥低下頭，只有鼓起的兩腮出賣了她的情緒：“我會全力督促，讓施工方和農戶加快進度的。”
不過男人一直低著頭，沒有看見。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麽，就在這時，總裁辦公室被人敲響了，秘書的聲音傳了進來：“顧總，許小姐來了。”
許小姐是誰？
電話那邊的李玉娥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機。
連續打了這麽多天視頻，幾乎每天男人都在辦公室工作，她也大概弄清楚了一些事，比如要見他的人應該先打內線電話，他覺得有必要見的人再通知秘書帶上來。
可今天明明沒有打內線電話，這個許小姐就上來了。
是很重要的人嗎？
李玉娥正想著，腦海裏突然閃過之前朱助理和她提過的一個詞。
聯姻！
*
顧煜聽見秘書的話，本來還稱得上和煦的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他擡起眼，望向手機：“我先掛了。”
等對面的女孩點頭回應後，他才掛掉視頻，同時關掉了錄屏模式。
秘書又敲了敲門：“顧總？”
顧煜沒有回答，撥通內線電話給秘書處：“誰讓許馥雅上來的？”
自從t他那次和她見完面沒有留聯系方式後，許馥雅幾乎天天都要到顧氏集團來找他，之前他都直接說不見，沒想到今天居然直接到他門口來了？
內線電話裏傳來聲音：“顧總，是董事長讓我們送許小姐上來的，董事長還說了，以後只要許小姐來，不用您同意，直接送她到您辦公室。”
顧煜聲音更冷：“是嗎？要是你們這麽做了，立刻去人事部領賠償金。”
電話裏的人噎了噎：“可是董事長……”
“那邊我會處理。下不為例。”
說完，男人掛掉了電話。
總裁辦公室門前的秘書並不知道男人溝通了什麽，見屋裏無人應答，她只好按照董事長的要求，打開了門：“許小姐，那您先坐一會兒，總裁可能出去……”
話還沒說完，秘書就看見了坐在辦公桌，神色冷凝的男人。
“顧……顧總，您在啊。”
秘書額頭不由自主地洇出冷汗：“董事長碰見了許小姐，說讓我們送許小姐上來……”
秘書說完，連忙錯開身子轉身離開：“顧總，秘書處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顧煜沒有去追究剛剛那個秘書的責任，他的目光落在門口的許馥雅身上：“許小姐，這是工作的場合，你不該來。”
“不該來？我看我不來不行了。”
許馥雅坐到他對面，神色委屈：“你告訴我，你在外面是不是養了個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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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村委會的地塊用來加蓋廠房，李玉娥就讓人先從隔壁幸福院騰了一間空房，所有人都窩在一個屋子裏辦公, 要是開會的話，就在院子裏開。
盡管條件差了點, 但是想到廠房建好之後的成效, 大家還是很有幹勁。
不過村上還是存在問題的。
李春林離開了村兩委班子, 田小勇暫時把他手頭的業務接了過來, 可因為田小勇家被選中做首批提升改造示範戶, 家裏家外都是活，讓他一直幹李春林的業務，也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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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書！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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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李玉娥的眼神從戶籍冊上移開, 見田小勇這副模樣，微微蹙眉：“不是說你可以晚點來嗎, 這麽急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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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什麽外人？”
李家灣村就這麽丁點大的地方，來外人村上肯定會很快知道，什麽外人居然在村上待一周了才得到消息？
田小勇拿出手機, 讓李玉娥瞧了瞧自己拍的糊照：“就這個人, 最近一直和李春林待一起，李春林帶著他在村裏到處轉, 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到處轉？”李玉娥突然想起來：“不是說他媳婦的兄弟是發改局的嗎，是不是得知最近我們村項目特別多, 所以想來瞧瞧有什麽投資的地方啊。”
李春林之前就和她暗示過想接手項目，就算被她從村兩委班子裏踢出去了，但按照他的做派，仍舊把自己當村班子成員去外人面前撐面子，也不是不可能。
“走，咱們去瞧瞧。”
李玉娥關掉電腦起身：“他們現在在哪兒呢？”
她跟著田小勇的指引去尋找李春林和那個外地人，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陳家小樓前。
李玉娥皺著眉頭確認了一遍：“他們真的在這兒？”
田小勇點點頭：“我到村上去之前，正巧看見李春林帶那個外地人朝這來了。”
“陳虎有啥好找的啊，他個一天沒正事幹的二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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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的話，陳虎可就危險了。
李玉娥朝田小勇使了個眼色，田小勇會意。
二人一人拿了個工具站在門邊，由李玉娥敲門朝裏面喊：“陳虎？你在嗎？小龍？你爸在家嗎？”
喊了兩聲沒反應，李玉娥幹脆直接重重拍起了門：“陳虎！陳虎開門！李春林！”
屋裏還是沒反應。
就在李玉娥和田小勇決定先報警再沖進去的時候，陳家的門突然開了，陳虎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裏面走了出來：“嚷嚷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在睡覺？”
李玉娥狐疑地往屋裏望了一眼：“李春林呢，沒和你在一起？”
“他幹嘛和我在一起，我倆又沒什麽交情。”
見李玉娥要發火，陳虎連忙改口：“行吧，最近是有點交情。李春林不是被踢出村兩委班子了嗎，最近特別郁悶，我就拉他打了幾次牌，舒緩舒緩心情。”
陳虎往前一探頭，浮腫的眼睛有些嚇人：“打牌該不犯法吧，李支書？”
李玉娥瞪了他一眼：“那今天打了嗎？”
“沒打，他來叫我，我困得很，就沒應，現在不知道又去哪兒找人打牌了。”
“行吧，知道了。”
李玉娥訓他：“別一天光知道打牌，夢楠都出去打工了，你個當爸的還沒個正行。”
聽到女兒的名字，陳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不過他沒發作，只懶懶散散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又回了屋子，連大門都沒給李玉娥他們開。
李玉娥也沒放心上，和田小勇去李春林家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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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疊現金，遞給陳虎：“要是你有之前她打你的證據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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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虎：“對。”
李春林笑了笑，笑容陰狠：“這不是巧了嗎，她辦公室，正好有攝像頭，而且我知道存檔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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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林接過外地人遞過來的現金：“應該的。她不是用攝像頭詐我嗎，恐怕她也想不到，自己也會倒在攝像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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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娥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她本來還想親眼見見那外地人，要是真是投資的，也好和人家談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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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到了每天給顧總裁匯報工作的時刻。
本來她想換成文檔的形式匯報，兩個人也不用天天視頻了，但卻被對面毫不留情地拒絕。
“你覺得我有時間看你寫的東西？”
她至今還能想起男人淡漠的語氣：“在聽你視頻匯報的同時我還要看集團旗下數十個子公司的財報，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低效率的。”
打視頻就效率高了嗎？李玉娥覺得不對勁，可之後她每次匯報的時候對面好像真的沒有再看她，她也只好按照顧總裁的要求執行了下來。
李玉娥收回思緒，朝田小勇揮了揮手，一邊掏她的小本本，一邊接起了視頻電話。
“顧總裁。”
“今天怎麽接得這麽慢。”
對面的男人低著頭在看文件，沒有看她，但是從語氣裏，李玉娥聽出來了一絲不滿。
“發生了點事，耽誤了一下。”
聽到她的話，男人翻閱文件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沒什麽，一點小事兒而已。”
確實是個小事，李玉娥翻開小本本，念起了今天的進度。
開工後的這幾天，怎麽匯報成了李玉娥最頭疼的事，本來她就覺得兩天一匯報太近，結果金主大人又改成了每天都匯報，害得她天天都得想措辭。
“……目前十戶均已拆除原先小院，明日開始鋪設地磚。”
李玉娥合上小本本：“顧總裁，這就是今天的項目進展情況。”
“就這麽點兒？”
男人冷聲道：“項目推進太慢。”
就過了一天，再快能快哪兒去啊。
李玉娥低下頭，只有鼓起的兩腮出賣了她的情緒：“我會全力督促，讓施工方和農戶加快進度的。”
不過男人一直低著頭，沒有看見。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麽，就在這時，總裁辦公室被人敲響了，秘書的聲音傳了進來：“顧總，許小姐來了。”
許小姐是誰？
電話那邊的李玉娥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機。
連續打了這麽多天視頻，幾乎每天男人都在辦公室工作，她也大概弄清楚了一些事，比如要見他的人應該先打內線電話，他覺得有必要見的人再通知秘書帶上來。
可今天明明沒有打內線電話，這個許小姐就上來了。
是很重要的人嗎？
李玉娥正想著，腦海裏突然閃過之前朱助理和她提過的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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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聽見秘書的話，本來還稱得上和煦的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他擡起眼，望向手機：“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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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又敲了敲門：“顧總？”
顧煜沒有回答，撥通內線電話給秘書處：“誰讓許馥雅上來的？”
自從t他那次和她見完面沒有留聯系方式後，許馥雅幾乎天天都要到顧氏集團來找他，之前他都直接說不見，沒想到今天居然直接到他門口來了？
內線電話裏傳來聲音：“顧總，是董事長讓我們送許小姐上來的，董事長還說了，以後只要許小姐來，不用您同意，直接送她到您辦公室。”
顧煜聲音更冷：“是嗎？要是你們這麽做了，立刻去人事部領賠償金。”
電話裏的人噎了噎：“可是董事長……”
“那邊我會處理。下不為例。”
說完，男人掛掉了電話。
總裁辦公室門前的秘書並不知道男人溝通了什麽，見屋裏無人應答，她只好按照董事長的要求，打開了門：“許小姐，那您先坐一會兒，總裁可能出去……”
話還沒說完，秘書就看見了坐在辦公桌，神色冷凝的男人。
“顧……顧總，您在啊。”
秘書額頭不由自主地洇出冷汗：“董事長碰見了許小姐，說讓我們送許小姐上來……”
秘書說完，連忙錯開身子轉身離開：“顧總，秘書處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顧煜沒有去追究剛剛那個秘書的責任，他的目光落在門口的許馥雅身上：“許小姐，這是工作的場合，你不該來。”
“不該來？我看我不來不行了。”
許馥雅坐到他對面，神色委屈：“你告訴我，你在外面是不是養了個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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