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之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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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之行（四）
掌門收起傳音玉牌, 又順手取出一物遞給桓竹月：“此物中有本座與那冥月宗陸掌門的一抹印記。你們去到噬魂神窟時，尋一處安全之地，捏碎此物, 陸掌門便會前來尋你二人。”
桓竹月印象中的陸掌門, 在神界考核時，對自己那是百般刁難，可不怎麽好相與。
她不情不願的伸手，“掌門, 你確定那陸掌門是好人？若那冥月宗陸掌門為難我，亦或是趁機下黑手弄死我怎麽辦？”
掌門將手中之物塞進她手裏, 不以為意地應道：“你什麽修為，陸掌門什麽修為，你不傷他都是萬幸。”
“我可是良民, 旁人不傷我，我自是不會傷旁人。”桓竹月嘀咕一句，才不不慌不忙垂眸瞥了眼手中之物。
只見手中之物質感細膩，硬幣子大小，形如水滴，通體流光溢彩, 十分好看。
桓竹月神情一凜, 怔怔望著手中那枚絢麗小碎片半晌, 隨即擡手撥弄幾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那物竟是一枚星辰碎片。
“掌門, 此物你是從何處得來？”桓竹月望向掌門, 聲音立時變得肅然異常。
掌門將其神情盡收眼底, 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答道：“是陸掌門交予本座的。原本是交待, 涼城若出事，讓本座毀去那小碎片的。此物可是有何問題？”
桓竹月低頭思索片刻，忽而起身朝東方染雲走去。
“師尊，此物貴重，先交由你保管。”她說著，將手中那枚星辰碎片遞予他。
東方染雲視線停頓片刻，指尖凝出兩個清潔術，扔在她手上，方才接過星辰碎片，淡淡應道：“嗯，好。本尊”
一旁的掌門起身上前兩步，“此物竟這般重要？”
桓竹月扯扯嘴角，並不打算隱瞞星魂令之事。
她言簡意賅的解釋道：“此物之前拍賣會，四境拍出了上億枚上品靈石。”
掌門聞言倒抽幾口氣，面部肌肉繃成一道直線，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桓竹月自是不可能掏幾個億給掌門的，所以她特意又說明了一下此物會帶來的麻煩。
“此碎片要搭配星辰原魂使用，而星辰原魂在四境手中。若是讓四境知曉此物在掌門你手中，定是會想法設法搶去，所以我建議先交予師尊保管。”
掌門點點頭，附和道：“本座沒有意見。就是不知此物一共有幾片？”
桓竹月沈思片刻，腦中不由得想起東方染雲以己身激發那陣法後，星魂令碎裂的模樣。
她十分篤定：“一共五片，現在已現四枚。”
掌門聞言，驀地轉頭看向她，隨即眉毛向上一挑。
桓竹月將他神情看入眼中，一字一句問道：“最後一枚在你這？”
“那倒沒有，但本座見過。”
掌門說著，又坐回椅子之上，提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了一口，才答：“最後一枚在···”
······
桓竹月等了半晌，也未聽到下文。不由眉頭急蹙，問道：“在哪？掌門你倒是快說啊···說話說一半，真是急死人。”
掌門面含笑意，望著桓竹月嘴唇微顫，半天才將後半句話吐完：“最後一塊在···在顧非閑那。”
竟在顧非閑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回頭竟在燈火闌珊處。
“掌門，你傳音玉牌再借我一用，我問問顧非閑這會兒在何處，我先去尋他。”桓竹月開口道。
掌門正掏傳音玉牌，東方染雲忽而站起身，下巴微揚，“本尊不喜計劃被打亂。”
桓竹月眨巴兩下眼睛，“師尊你行事何時有過計劃？”
“本尊，素來有計劃。”東方染雲說著，一甩衣袖便朝著屋外走去，行至門邊，又道：“還不走，莫不是要本尊過來抱你？”
掌門十分合適宜的開口，“竹月啊~~你放心，顧閣主那邊我幫你傳達，定讓他幫忙保管好。”
“也行。”桓竹月思緒一轉，立時順坡下驢，從儲物袋中掏出那張高階飛天符遞予掌門，“掌門，你在涼城中一切當心。若是遇上危險，這高階飛天符許能派上用場。”
“好，保重。”掌門擡手接過符箓，眸光閃爍，剛想在囑咐幾句，便見桓竹月二人已撐傘出了門。
他飲完剩餘半壺茶，獨自喟嘆：這二人總算不再是兩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若岷川眾生之死，能喚醒破局者心中的良善與憐憫，那也算死得其所。
桓竹月與東方染雲出門後一路朝北疾馳而去，轉眼二人已出涼城。
“師尊，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般莫名其妙，至少等我說完話再走。”桓竹月立在東方染雲身後嘟嘟囔囔，表露著心中的不滿。
東方染雲攏在袖中的手緊拽成拳，心中本就對剛剛她忽而變卦要去尋顧非閑之事耿耿於懷，此時她還好意思再言責怪之詞。
他冷哼一聲，長袖一甩負手於身後，“本尊最是不喜原本計劃之事被人反覆擾亂，奉勸你莫要一味挑戰本尊耐心。”
桓竹月翻了個白眼，“那星辰碎片的價格上億。到時候轉手賣給八荒也是賺錢的。師尊你再不喜歡，難道還會不喜靈石？”
東方染雲聞言眸色一頓，一手扯過她腰間儲物袋，隨即指尖靈力流轉，在二個儲物袋中一陣搗騰。
半晌，又將儲物袋遞還給桓竹月，“區區幾個億也值得這般稀罕？”
桓竹月嘴角直抽抽，心中那是相當無語。
區區幾個億···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稀罕好麽！
算了，他不是常人，自是不用去理解常人想法。
桓竹月顛了顛儲物袋，打開時，儲物袋中塞得慢慢一儲物袋靈石，布靈布靈閃閃發光。
她嘴長得碩大，一字一句問道：“師尊，這些、靈石、哪來的？”
東方染雲神情中滿是小嘚瑟，“不夠的話，本尊晚些在給你裝一儲物袋。”
桓竹月嘴角不自覺再抽搐幾下。
別人說這話，多少有些吹牛的成分在其中。可他東方染雲說這話，就算他說得假話，也能給人一種他說的是大實話的感覺。
桓竹月正埋頭感嘆，忽聞一陣“嘎嘣嘎蹦”的脆響之聲。
她循聲找去，便在儲物袋一小角落處，尋到一只正仰躺著金燦燦的王八。
此時它手中正抱著一片鱗片，嘴中嘎嘣嘎蹦的嚼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愜意！
而在它身旁t，先前丟進來的犰狳，正將腦袋埋入一堆物品之中，徒留一條光禿禿尾巴在外頭瑟瑟發抖。
桓竹月看到這景象時，心中再次一顫。
那犰狳可是兇獸！！
不論是體型，還是兇狠度上，都要比小王八強得多。怎還會被小王八壓制住成了那副弱小無助的模樣！
桓竹月擡手戳了戳犰狳的禿尾巴，犰狳身子立時又往一堆物品中鉆了鉆。
她索性揪著它的尾巴強行將其拽了出來。
站在飛行法器上的犰狳緊閉雙眼，兩只小短爪蒙在眼睛之上瑟瑟發抖。那窩窩囊囊的模樣，當真一點兇獸之相都沒有，更像是一只家養的膽小寵物。
桓竹月蹲下身子，拍拍它的背脊：“你一個兇獸，怎麽這般慫。”
犰狳聞言，一雙小耳朵抖動兩下，隨即睜開一只眼四下環顧一圈，望著桓竹月時，身子微微一怔，立時一雙眼睛眨巴眨巴，沖上前抱住桓竹的腿使勁蹭兩下，口中還發出一陣嗚嗚咽咽之聲。
“哎呀~哎呀~~小犰狳，你尾巴怎麽受傷了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桓竹月明知故問道。
犰狳吸溜兩下鼻子，兩只腳站立起身，隨即對著桓竹月便是一陣比劃啊嗚。在飛行法器之上跑來跑去，一會兒吐舌頭也，一會又回過身子抱住自己尾巴。
那意思，自是在告小王八的帳。
桓竹月看懂了它的意思，當又不想去責怪自家小王八。
只好裝傻充楞，裝模作樣的安慰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小王八欺負了你。這樣，晚些我定好好教育它一頓，讓它為自己的無理向你道歉！”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也算是跟著封念丞走過南闖過北的大兇獸，還是要有點心胸才是。小王八它還小，你還是要懂事些，讓著它點。”
犰狳：····
一旁的東方染雲瞥了眼一人一首，冷不丁冒出一句，“跟它那花孔雀主子一樣醜。”
犰狳聞言一頓一頓轉頭望向東方染雲，僅瞥了一眼，立時獸身一竄，躲至桓竹月身後，身軀不受控制得發顫。
桓竹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好歹也是兇獸，能不能有點兇獸的骨氣。看龜怕龜，這看人，還怕人。”
犰狳腦袋又往桓竹月腿間挪了挪。
桓竹月半彎下腰，摸了摸犰狳腦袋，聲音放柔幾分，“我主要是想請你幫個忙，你若能幫我尋得一件絕世法器，我便不為難你，到時親自將你送回人間北鬥。”
“可若是尋不到的話····我看你身上鱗片還剩挺多，到時，便讓小王八扒光你鱗片，我再將你做成烤串，嗷嗚~~一口吃掉。”
犰狳仰著腦袋望著桓竹月，一張嘴巴微張，眼眸映著東方染雲手中的照明珠，淚光閃動。它前腿往下一放，隨即身體團成個白球，發出一陣嗚咽之聲。
桓竹月見它一副弱小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靈泉水倒了些在手心處。
“犰狳，來，喝點靈泉水再生氣。你這孤身一獸在外，要是被渴死餓死了，就再也見不著封念丞。”
犰狳：····
數息後，犰狳喝完一整瓶靈泉水。
桓竹月又取出一枚辟谷丹，“來，再吃顆辟谷。”
犰狳望著她手中的辟谷丹半晌，十分不情願的張嘴接過辟谷丹，艱難咽下。
桓竹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其實，剛剛那並不是什麽辟谷丹。它是一枚穿腸毒藥，食用後，若你離我超過百步距離，你將會腸穿肚爛而死。”
“所以，你趕緊幫我尋寶物，尋到後，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犰狳聞言一雙獸眼瞪得碩大，立時擡起爪子猛擦幾下舌頭，隨即一陣幹嘔，卻是吐不出半點兒辟谷丹渣滓。
隨即，它身子一軟，四肢軟趴趴的趴咋飛行法器之上，一張獸臉之上滿是惆悵，口中發出一陣嗚咽之聲。
桓竹月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辟谷丹，一枚遞給東方染雲，一枚則自行扔至嘴中嚼吧兩下，“師尊，你嘗嘗這毒藥很難吃麽？”
辟谷但明明不難吃啊，就一股米香和靈藥香啊，怎麽犰狳這般嫌棄。
東方染雲凝著她片刻，擡手扔了兩個清潔術扔，隨即傾身而下，唇瓣微張輕咬起那枚辟谷丹。
他的氣息打桓竹月在手心，癢極了。似乎連帶著心，也變得癢酥酥。
“師尊，如何？”
桓竹月耳尖染上一抹紅暈，視線落在他微動的薄唇之上，另一手不經意地輕撫剛剛他觸及的手心。
“尚可。”東方染雲淡淡應道。
於是，桓竹月又取出一塊綠豆糕放置手心：“師尊，你再嘗嘗這綠豆糕如何？”
東方染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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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收起傳音玉牌, 又順手取出一物遞給桓竹月：“此物中有本座與那冥月宗陸掌門的一抹印記。你們去到噬魂神窟時，尋一處安全之地，捏碎此物, 陸掌門便會前來尋你二人。”
桓竹月印象中的陸掌門, 在神界考核時，對自己那是百般刁難，可不怎麽好相與。
她不情不願的伸手，“掌門, 你確定那陸掌門是好人？若那冥月宗陸掌門為難我，亦或是趁機下黑手弄死我怎麽辦？”
掌門將手中之物塞進她手裏, 不以為意地應道：“你什麽修為，陸掌門什麽修為，你不傷他都是萬幸。”
“我可是良民, 旁人不傷我，我自是不會傷旁人。”桓竹月嘀咕一句，才不不慌不忙垂眸瞥了眼手中之物。
只見手中之物質感細膩，硬幣子大小，形如水滴，通體流光溢彩, 十分好看。
桓竹月神情一凜, 怔怔望著手中那枚絢麗小碎片半晌, 隨即擡手撥弄幾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那物竟是一枚星辰碎片。
“掌門, 此物你是從何處得來？”桓竹月望向掌門, 聲音立時變得肅然異常。
掌門將其神情盡收眼底, 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答道：“是陸掌門交予本座的。原本是交待, 涼城若出事，讓本座毀去那小碎片的。此物可是有何問題？”
桓竹月低頭思索片刻，忽而起身朝東方染雲走去。
“師尊，此物貴重，先交由你保管。”她說著，將手中那枚星辰碎片遞予他。
東方染雲視線停頓片刻，指尖凝出兩個清潔術，扔在她手上，方才接過星辰碎片，淡淡應道：“嗯，好。本尊”
一旁的掌門起身上前兩步，“此物竟這般重要？”
桓竹月扯扯嘴角，並不打算隱瞞星魂令之事。
她言簡意賅的解釋道：“此物之前拍賣會，四境拍出了上億枚上品靈石。”
掌門聞言倒抽幾口氣，面部肌肉繃成一道直線，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桓竹月自是不可能掏幾個億給掌門的，所以她特意又說明了一下此物會帶來的麻煩。
“此碎片要搭配星辰原魂使用，而星辰原魂在四境手中。若是讓四境知曉此物在掌門你手中，定是會想法設法搶去，所以我建議先交予師尊保管。”
掌門點點頭，附和道：“本座沒有意見。就是不知此物一共有幾片？”
桓竹月沈思片刻，腦中不由得想起東方染雲以己身激發那陣法後，星魂令碎裂的模樣。
她十分篤定：“一共五片，現在已現四枚。”
掌門聞言，驀地轉頭看向她，隨即眉毛向上一挑。
桓竹月將他神情看入眼中，一字一句問道：“最後一枚在你這？”
“那倒沒有，但本座見過。”
掌門說著，又坐回椅子之上，提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了一口，才答：“最後一枚在···”
······
桓竹月等了半晌，也未聽到下文。不由眉頭急蹙，問道：“在哪？掌門你倒是快說啊···說話說一半，真是急死人。”
掌門面含笑意，望著桓竹月嘴唇微顫，半天才將後半句話吐完：“最後一塊在···在顧非閑那。”
竟在顧非閑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回頭竟在燈火闌珊處。
“掌門，你傳音玉牌再借我一用，我問問顧非閑這會兒在何處，我先去尋他。”桓竹月開口道。
掌門正掏傳音玉牌，東方染雲忽而站起身，下巴微揚，“本尊不喜計劃被打亂。”
桓竹月眨巴兩下眼睛，“師尊你行事何時有過計劃？”
“本尊，素來有計劃。”東方染雲說著，一甩衣袖便朝著屋外走去，行至門邊，又道：“還不走，莫不是要本尊過來抱你？”
掌門十分合適宜的開口，“竹月啊~~你放心，顧閣主那邊我幫你傳達，定讓他幫忙保管好。”
“也行。”桓竹月思緒一轉，立時順坡下驢，從儲物袋中掏出那張高階飛天符遞予掌門，“掌門，你在涼城中一切當心。若是遇上危險，這高階飛天符許能派上用場。”
“好，保重。”掌門擡手接過符箓，眸光閃爍，剛想在囑咐幾句，便見桓竹月二人已撐傘出了門。
他飲完剩餘半壺茶，獨自喟嘆：這二人總算不再是兩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若岷川眾生之死，能喚醒破局者心中的良善與憐憫，那也算死得其所。
桓竹月與東方染雲出門後一路朝北疾馳而去，轉眼二人已出涼城。
“師尊，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般莫名其妙，至少等我說完話再走。”桓竹月立在東方染雲身後嘟嘟囔囔，表露著心中的不滿。
東方染雲攏在袖中的手緊拽成拳，心中本就對剛剛她忽而變卦要去尋顧非閑之事耿耿於懷，此時她還好意思再言責怪之詞。
他冷哼一聲，長袖一甩負手於身後，“本尊最是不喜原本計劃之事被人反覆擾亂，奉勸你莫要一味挑戰本尊耐心。”
桓竹月翻了個白眼，“那星辰碎片的價格上億。到時候轉手賣給八荒也是賺錢的。師尊你再不喜歡，難道還會不喜靈石？”
東方染雲聞言眸色一頓，一手扯過她腰間儲物袋，隨即指尖靈力流轉，在二個儲物袋中一陣搗騰。
半晌，又將儲物袋遞還給桓竹月，“區區幾個億也值得這般稀罕？”
桓竹月嘴角直抽抽，心中那是相當無語。
區區幾個億···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稀罕好麽！
算了，他不是常人，自是不用去理解常人想法。
桓竹月顛了顛儲物袋，打開時，儲物袋中塞得慢慢一儲物袋靈石，布靈布靈閃閃發光。
她嘴長得碩大，一字一句問道：“師尊，這些、靈石、哪來的？”
東方染雲神情中滿是小嘚瑟，“不夠的話，本尊晚些在給你裝一儲物袋。”
桓竹月嘴角不自覺再抽搐幾下。
別人說這話，多少有些吹牛的成分在其中。可他東方染雲說這話，就算他說得假話，也能給人一種他說的是大實話的感覺。
桓竹月正埋頭感嘆，忽聞一陣“嘎嘣嘎蹦”的脆響之聲。
她循聲找去，便在儲物袋一小角落處，尋到一只正仰躺著金燦燦的王八。
此時它手中正抱著一片鱗片，嘴中嘎嘣嘎蹦的嚼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愜意！
而在它身旁t，先前丟進來的犰狳，正將腦袋埋入一堆物品之中，徒留一條光禿禿尾巴在外頭瑟瑟發抖。
桓竹月看到這景象時，心中再次一顫。
那犰狳可是兇獸！！
不論是體型，還是兇狠度上，都要比小王八強得多。怎還會被小王八壓制住成了那副弱小無助的模樣！
桓竹月擡手戳了戳犰狳的禿尾巴，犰狳身子立時又往一堆物品中鉆了鉆。
她索性揪著它的尾巴強行將其拽了出來。
站在飛行法器上的犰狳緊閉雙眼，兩只小短爪蒙在眼睛之上瑟瑟發抖。那窩窩囊囊的模樣，當真一點兇獸之相都沒有，更像是一只家養的膽小寵物。
桓竹月蹲下身子，拍拍它的背脊：“你一個兇獸，怎麽這般慫。”
犰狳聞言，一雙小耳朵抖動兩下，隨即睜開一只眼四下環顧一圈，望著桓竹月時，身子微微一怔，立時一雙眼睛眨巴眨巴，沖上前抱住桓竹的腿使勁蹭兩下，口中還發出一陣嗚嗚咽咽之聲。
“哎呀~哎呀~~小犰狳，你尾巴怎麽受傷了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桓竹月明知故問道。
犰狳吸溜兩下鼻子，兩只腳站立起身，隨即對著桓竹月便是一陣比劃啊嗚。在飛行法器之上跑來跑去，一會兒吐舌頭也，一會又回過身子抱住自己尾巴。
那意思，自是在告小王八的帳。
桓竹月看懂了它的意思，當又不想去責怪自家小王八。
只好裝傻充楞，裝模作樣的安慰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小王八欺負了你。這樣，晚些我定好好教育它一頓，讓它為自己的無理向你道歉！”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也算是跟著封念丞走過南闖過北的大兇獸，還是要有點心胸才是。小王八它還小，你還是要懂事些，讓著它點。”
犰狳：····
一旁的東方染雲瞥了眼一人一首，冷不丁冒出一句，“跟它那花孔雀主子一樣醜。”
犰狳聞言一頓一頓轉頭望向東方染雲，僅瞥了一眼，立時獸身一竄，躲至桓竹月身後，身軀不受控制得發顫。
桓竹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好歹也是兇獸，能不能有點兇獸的骨氣。看龜怕龜，這看人，還怕人。”
犰狳腦袋又往桓竹月腿間挪了挪。
桓竹月半彎下腰，摸了摸犰狳腦袋，聲音放柔幾分，“我主要是想請你幫個忙，你若能幫我尋得一件絕世法器，我便不為難你，到時親自將你送回人間北鬥。”
“可若是尋不到的話····我看你身上鱗片還剩挺多，到時，便讓小王八扒光你鱗片，我再將你做成烤串，嗷嗚~~一口吃掉。”
犰狳仰著腦袋望著桓竹月，一張嘴巴微張，眼眸映著東方染雲手中的照明珠，淚光閃動。它前腿往下一放，隨即身體團成個白球，發出一陣嗚咽之聲。
桓竹月見它一副弱小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靈泉水倒了些在手心處。
“犰狳，來，喝點靈泉水再生氣。你這孤身一獸在外，要是被渴死餓死了，就再也見不著封念丞。”
犰狳：····
數息後，犰狳喝完一整瓶靈泉水。
桓竹月又取出一枚辟谷丹，“來，再吃顆辟谷。”
犰狳望著她手中的辟谷丹半晌，十分不情願的張嘴接過辟谷丹，艱難咽下。
桓竹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其實，剛剛那並不是什麽辟谷丹。它是一枚穿腸毒藥，食用後，若你離我超過百步距離，你將會腸穿肚爛而死。”
“所以，你趕緊幫我尋寶物，尋到後，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犰狳聞言一雙獸眼瞪得碩大，立時擡起爪子猛擦幾下舌頭，隨即一陣幹嘔，卻是吐不出半點兒辟谷丹渣滓。
隨即，它身子一軟，四肢軟趴趴的趴咋飛行法器之上，一張獸臉之上滿是惆悵，口中發出一陣嗚咽之聲。
桓竹月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辟谷丹，一枚遞給東方染雲，一枚則自行扔至嘴中嚼吧兩下，“師尊，你嘗嘗這毒藥很難吃麽？”
辟谷但明明不難吃啊，就一股米香和靈藥香啊，怎麽犰狳這般嫌棄。
東方染雲凝著她片刻，擡手扔了兩個清潔術扔，隨即傾身而下，唇瓣微張輕咬起那枚辟谷丹。
他的氣息打桓竹月在手心，癢極了。似乎連帶著心，也變得癢酥酥。
“師尊，如何？”
桓竹月耳尖染上一抹紅暈，視線落在他微動的薄唇之上，另一手不經意地輕撫剛剛他觸及的手心。
“尚可。”東方染雲淡淡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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