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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決上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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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決上卷(三)

東方染雲本來心情還不錯,但聽到她說自己“能活”,微微上揚的嘴角,立時垮了下來,冷冷道:“本尊只睡套床,既然你都換帷幔梁了,索性順手將床一並換了。這般本尊才睡得踏實。”

桓竹月嘴角抽了抽,神情略帶嫌棄。

怎麽說呢,她從前覺得尹長歌嬌柔糙作,但和這個東方染雲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畢竟尹長歌只在林箬箬面前嬌柔,在其他人面前還是十分正常的。

而這東方染雲,似乎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一如既往的嬌柔。而所有人對他的嬌柔好似都習以為常,甚至連青山宗的掌門對其都是笑臉相迎,還時常畢恭畢敬地哄他開心。

但他就很有嬌柔的資本與實力。

這般想著,桓竹月忽然覺得他那個換床的要求,似乎也不是那般的···無理。

隨即她擡手拍了拍東方染雲的大腿,一臉真誠的應道,“一個床而已,小問題!一會兒弟子便給師尊做個全新套床,包師尊睡得開心。”

一旁的東方染雲被她觸碰時,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裙擺,立時往身上狂扔清潔術,“制床便制床,你拍本尊作甚!”

桓竹月也跟著猛地起身,但她動作太猛烈,身子將桌上的茶水撞灑一桌,茶水沿著著桌面流在地上。

“師尊,對不住!”她連忙扶起茶杯,用手將桌面的茶水全部抹到地上,隨後,她十分順手的甩了甩手上的水。

隨之,她手上茶水甩到東方染雲的身上、臉上。

下一秒,桓竹月便被扔出了屋子。

屋內的東方染雲字字銜恨:“你最好求求神拜拜佛,讓你多一顆腦袋。”

“師尊,弟子錯啦!弟子不是故意的。”屋外的桓竹月扯著嗓門沖著屋內嚷嚷幾句,話音中滿是懊悔莫及。

她回過身時,卻是滿眼笑意。

想來他剛剛他定是心如萬蟻啃噬,怒火中燒。

誰讓他輕張嘴飄飄一句話,自己就得憑空給他做一架床的。小小捉弄他一下,也算是給他制床的精神補償。

隨後,她打開儲物袋準備取些工具,卻發現儲物袋中不知何時變得整齊異常!

所有物品分門別類,碼的整整齊齊。

····就很,離譜!!修士誰沒事會整理儲物袋啊!

昨天晚上抹黑取工具時,咋沒有發現呢!

而這手筆,她能想到的人,只有東方染雲。

桓竹月埋頭清點了一番儲物袋,物品未少,反倒是多了一物。

——那枚烏金三清化玉鐲。

她取出那枚鐲子帶在手上,其實她蠻喜歡的!

隨後吃下兩枚辟谷丹,便開始了準時上下班的制床。

期間東方染雲憤憤的找過她,但她態度恭順,所以他也僅是惡狠狠的警告了自己幾句。

五日後。

桓竹月有了《摘星決上卷》修煉起來更加快速,短短幾日,修為已至靈者中階。

而那架套床也已完工。

桓竹月看著屋中的那張嶄新的床,擡手擦了擦額間的汗,“師尊,可還滿意。”

“不夠驚艷。花紋雕刻的不夠細致····需要在打磨一番。”東方染雲坐在一旁端著茶杯一本正經的指點。

桓竹月氣得,想抓把沙子糊他一臉。

表面還需尊師重道,“師尊,弟子眼界有限,沒睡過太驚艷的床。”

“另外,師尊若是無其他事,我想回去一趟,我那平香齋的門還未修繕。”

東方染雲面上無喜無怒,放了茶杯,“本尊忘同你說了!這椅子與那床本是一套的,床換了,椅子理應也需要換成一套。”

桓竹月:“····”

喵勒個喵的!這東方染雲扯的哪門子的蛋。

那張椅子是張竹椅,先前那床是張紅木床,這二者能扯成一套?

她合理懷疑,這東方染雲是想讓自己免費給他制作家具。

所以,不能慣著他!

桓竹月果斷拒絕道:“師尊,我那平香齋的門還未修繕。無門,很容易被小偷惦記。而且,我還有要事····那椅子當真做不了。”

她說著,在東方染雲註視下,一臉鄭重地掏出傳音玉牌。

只見傳音玉牌熠熠生輝,桓竹月沖他示意了一下,道:“師尊,你看,實在是要事眾多,我這傳音玉牌消息都快炸了。”

隨即,她註以靈力打開一條留言消息,就聽裏邊傳來一聲吆喝:“寶來閣特價甩賣,極品法器盲盒一件,售價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上品靈石。”

啊這~~~是之前讓顧非閑刻的特價秒殺。

“這便是你同本尊說的,要事?”東方染雲冷聲問道。

“這是之前的遺留消息。”桓竹月立即再打開一條,裏邊聲音溫潤如玉,婉如流水:“桓道友,在嗎?晚上可在平香齋,我一會兒去尋你。”

這聲音,好聽到桓竹月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她沖東方染雲撇了撇嘴,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找我的,是要事。”

一旁的東方染雲:···

他撇了眼她手裏的傳音玉牌,十分正經的問道:“要事為何要晚上談?”

桓竹月一時語噎,竟不知改如何作答。總不能告訴他,這消息也是遺留消息吧!

僵持之際,傳音玉牌光輝急閃。

桓竹月連忙註入靈力,玉牌中尹長歌的聲音響徹雲霄:“桓竹月,你個挨千刀的。可算是看傳音玉牌了。”

桓竹月急切問道:“有何要事?你且快快說來!”

對面的尹長歌聲音也十分焦急:“前幾日你神界考核之時,是不是有位長老拽著你的飛行法器,不讓你走?”

桓竹月應道:“嗯,卻有此事。”

傳音玉牌裏的尹長歌沈默半晌才道:“那人是伏靈宗的碧石天長老,他從青山宗回去的第二日,便不治而亡。”

不治而亡?

當時那情況,充其量只會靈力反噬,怎麽不知而亡呢!

當真是應證了掌門的那句,樹欲靜而風不止。

桓竹月長嘆一聲,回道:“是伏靈宗那邊過來要交代?”

“何止是要交代!”尹長歌聲音頓了頓,才道:“伏靈宗是要你的命。他們鬧了好幾日了,這些天與別的宗門聯手,將我們的冠雲殿砸成一片廢墟。桓竹月t,你要不去山下避避風頭吧。這勢頭,我擔心你命不久矣!”

桓竹月扶額,這瞄的都是些什麽事····

她實在是想不通,今年從開春至今,怎麽神界、修仙界的人怎麽都要搞死自己呢!

捫心自問,她一直勤勤懇懇澆田,本本分分做人,並沒有做什麽喪盡天良之事啊。

惆悵之際,順口回道:“我一會先回一趟平香齋,晚點去尋你。”

對面的尹長歌冷哼一聲,道:“你別回去了,你那平香齋已被伏靈宗一把火燒了。晚點你來暮雲店尋我吧,目前我這還比較安全。”

啊這····

桓竹月關了傳音玉牌後,內心惆悵:青山宗怎麽回事?弟子的破屋護不住,連宗門的主殿也護不住。不是第一大宗麽,怎麽這麽弱啊。

“本尊那日並未重傷那人。”一旁的東方染雲冷不丁冒了一句。

桓竹月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解釋,不過,這倒是應證了她心中的猜測,於是應道:“弟子自是知曉,此事不過是有心人之人借此挑事。只可惜了伏靈宗的碧長老,一生到頭還要成為旁人手中的棋子。”

“還有我那平香齋,被他們付之一炬,也有些可惜。早知道,我就該早些將那門修繕好,燒的時候也能齊全一點。”

東方染雲:為何她那麽執著於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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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定峰,暮雲殿,四周諸柏環繞,門前立著一雕像。

走近細細一看,發現有幾分像,東方染雲!

桓竹月長嘆兩聲。一嘆東方染雲陰魂不散,二嘆尹長歌這人有毒。

他這裏之前叫暮輝殿,與大師姐林箬箬的凝輝殿,那是青山宗公開的情侶殿名。他竟然舍得將其改成暮雲殿。

當真是有···毒。

桓竹月進去時,尹長歌正在打坐修煉,她也不好打攪,只好在一旁等他修煉。

左等右等,不僅不見其修煉結束,反而周身靈氣波動得愈發劇烈。

他這是····要進階了?

這時間,挑的夠可以。

尹長歌雖平時嘰嘰喳喳咋咋呼呼,實則他是那種十分努力的人。

他並非天賦極佳之人,加上她中意之人是青山宗的第一人,為了能與林箬箬比肩而立,他素來刻苦。

在他的身上,桓竹月常常能看到了一個少年的執著。

她上前一步,為其撐起一方結界,就像那晚東方染雲為她撐起的那般。

隨後席地而坐,準備為其引渡靈氣。

當桓竹月指尖的靈氣輸入到尹長歌體內時,那抹靈氣直接被其體內的靈氣團沖散殆盡。

她再次凝聚出一股更強的靈氣註入,卻還是被沖散。

萬萬那沒想到,為他人引渡靈氣竟是這般的,難。

桓竹月又試了幾次,終於在她欲要放棄之時成功了,她註入在他體內的靈氣首當其沖,引著後方的靈氣在他體內經脈中游走沖刷。

一周天僅運轉一半,她的那股靈氣在經脈中似是遇上了什麽阻礙,停滯不前。

眼看後方靈氣越積越多,桓竹月額上冷汗直淌。

她又驅使那股靈氣往前沖了沖,卻不想尹長歌直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桓竹月:完蛋了,殺人了。

尹長歌嘴角還在往外淌血,桓竹月上前拍了拍他,“尹長歌,你怎麽樣?還活著嘛?”

她扶著尹長歌的手顫抖不止,聲音十分焦急:“尹長歌,尹長歌。你還活著嗎”

回應她的只有寂靜一片。

桓竹月見狀連忙奪門而出,直奔尹長老住處。

飛行法器剛落地,她幾個踉串進屋拽著尹晉荃長老的衣服就往外跑,“尹長老,快去看看尹長歌,尹長歌出事了!”

尹長老聽到尹長歌出事,手間剛掐出一半的法決瞬收,反抓著桓竹月問道:“長歌,他怎麽了?”

桓竹月邊馭飛行法器,邊答道:“他修煉進階時,我擅自為其引渡靈氣,出了岔子。”

“簡直是胡鬧。”尹長老呵斥一聲,召出自己飛行法器,提著桓竹月沖回暮雲殿。

此時尹長歌面色發青,桓竹月見狀,喉間梗塞,鼻頭發酸。

尹長老掏出幾枚靈藥餵他服下,立時註入靈力護住其心脈。

隨後一手取出飛行法器扔給了桓竹月,寒聲道:“速速去請元瑤長老與掌門前來。”

桓竹月聞言連忙往外急奔,卻在門口連摔幾個大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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