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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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孟黎清手持婚書目光在宋家年輕一輩匆匆掃過, 掠過宋慕白的時候她微微一頓。
“其實我挺不滿意的，估計你們宋家找不出第二個宋暮辭了，那我就勉為其難選一個。”
今日的事發生太過突兀, 眾人都沒有想到宋家竟然是帶著這樣的目的前來。
多少人都是想看到孟黎清拒絕這場婚事。
孟黎清與宋家聯姻, 宋家必然會地位攀升，甚至還有重回九家排列中。
而孟黎清同時會得到宋家的支持。
相比較多數人以自身利益為打算, 花霧月和雪鳳藍卻在擔心孟黎清答應這場婚事的不公。
以孟黎清的身份地位, 什麽樣的男子找不到，何須與宋家聯姻。
孟黎清想了想接著道：“不過，不是現在。”
祖老一楞，以為孟黎清是想要反悔說出的話。
“這婚事我不會不認，不過不是現在, 既然要我選擇，那我當然要選一個能入得我的眼，等我想好再告訴你們吧！”
孟黎清的確是要好好想一想，如是今日宋家真要逼她選一個。
大不了就翻臉不認賬。
最多受些違背契約的懲罰, 好過被人強壓這頭認下。
她不想做的事, 無人能逼迫她。
祖老心知不可能再逼迫孟黎清讓步，其實對於這份婚書他們知道的甚少。
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與宋暮辭的婚書會變成與宋家的婚書。
其中緣由，只有其中的孟黎清和宋暮辭知曉。
祖老很是慎重地問道：“孟門主，什麽時候能想好？”
“十年。”孟黎清回道。
祖老：“……”
十年，宋家最小的幼童都已經長大了。
孟黎清見他不說話, 反應過來十年好像的確有點長了。
“忘了, 對你們來說十年有些久了。”
她感嘆道：“我活了很久，十年對我來說很短。”
因此不覺得十年有多長。
可對年輕一輩來說,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事。
“既然我都答應了, 那我可要說清楚，我活了千年，即使模樣沒有多少變化，可終有一日，壽元會盡了，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子，你們也不要嫌棄我哦！”
她的語氣沒有一點玩笑，嚴肅又認真，同樣是給他們一個提醒。
接著孟黎清給出一個時間。
“三年。”
三年為期。
她會做出一個選擇。
祖老點頭：“好。”
**
待宴席散盡，孟黎清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眼睛卻一直看著桌面的婚事。
花霧月送走各大仙門的人，折返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沒了外人在，孟黎清卸下偽裝，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門主，您怎麽能如此輕易答應宋家如此無禮的要求？”
花霧月滿心疑惑，還是問了出來。
孟黎清閉了閉眼，啟唇道：“這婚書是我親自寫下，立下過天道誓言，我不能違背。”
“原來如此。”花霧月總算明白為什麽孟黎清沒有拒絕。
立下天道誓言，一旦違背就要接受天道可怕的懲處。
會根據立下契約的大小降下懲處的力度，就算是孟黎清都無法避免。
可為什麽孟黎清要立下這樣的婚書？
花霧月即使有再多疑問，知道問下去會涉及孟黎清的私事，索性轉移話題道：“宋家的宋慕白公子下了山又折了回來，說是要送門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孟黎清收起婚書，懶洋洋坐直起來。
“送東西。”
她倒是想起來，那副畫她讓宋慕白找回來。
“讓他上來吧，時候不早了，你也下山休息，今日辛苦你了。”
花霧月剛要點頭答應，反應過來孟黎清是讓宋慕白獨自上山。
想到兩人之前一起來到飛花山莊，花霧月隨即應聲答應下來，轉身下山去找宋慕白。
孟黎清仰頭看向頭頂的月亮，清冷的月色似紗霧般籠罩在清臺山上，添了幾分寂寥。
就如千年前一樣。
清臺山上只有她一人。
宋慕白再次回到清臺山，正想著如何去尋找孟黎清，就看到腳下有一根藤蔓動了動，指引著繼續向前。
走到上次湖心亭，藤條就猛地縮了回去。
斷斷續續的琴聲從湖心亭中傳出，如同上次聽到的笛聲，並不難聽，勉強能聽出個完整的曲調。
青色的紗幔裏隱約能看到一抹纖細的背影。
四下無船，宋慕白簡單思索了下，立即躍到水面上，腳尖輕點，身影劃過水面，腳下穩當落在了亭子邊。
他掀開紗幔，就看到孟黎清坐在地面，身前擺放著一張琴。
在他進來那一刻，孟黎清就停下手沒有，單手倚著下頜懶懶掀起眼皮，看向他。
褪去白日的華服，身著簡單的紫色衣裙，此刻的孟黎清少有的嫻靜安然。
“既然都下山了，怎麽又回來了？”
宋慕白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學著孟黎清的樣子席地而坐。
“想來看看你。”
白日的事情分明沒有過去很久，可他像是許久沒有見到孟黎清。
甚至在下山後又折返回來，就是為了見孟黎清。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孟黎清被他一句話逗笑：“還以為你是過來討我歡心，難道你不想要我選擇你？”
“我是今日才知道那個婚書。”宋慕白道，頓了下繼續說，“你為什麽與宋家有那樣的婚書？”
“這麽重要的東西宋家自然會到關鍵的時刻拿出來，怎麽會隨便說出來，至少那婚書的來歷，你可以當做是我故意為之。”
就連宋暮辭都說，她立下這樣的誓約太過隨意。
任性妄為。
“不是t來送東西？東西呢？”
孟黎清伸出手，“可不要說是騙我的，你這樣我可會將你扔下清臺山。”
“沒有騙你。”宋慕白將那幅畫拿了出來，從七絕閣回去後，他仔細看過這幅畫，同樣沒有發現這幅畫有什麽特殊之處，雖然猜測到這幅畫和潛淵秘境有聯系，但更加具體只有孟黎清知道。
甚至他還將孟黎清在玲瓏閣說的事琢磨了一遍。
孟黎清說是真假消息，可卻將事情說的如此詳細。
是真是假，根本無人能證明。
“這幅畫你看看有沒有缺損的。”
宋慕白遞過畫，想要看看孟黎清是有何反應。
孟黎清沒有接過話，隨手一揮袖子，宋慕白手中的畫就飛了起來。
畫卷展開，浮在半空中。
就連孟黎清都還是第一次見這幅畫，畫中的她身穿紅衣，倚靠在海棠樹下，閉目休憩。
可簏衡山並無海棠。
孟黎清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瞼，將眼中的情緒全部收斂。
畫上還有元汣熙的題字。
【千山夢顏，海棠無香。】
宋慕白念出這八個字，請教道：“這八字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這幅畫。”
孟黎清搖搖頭，隨即看向宋慕白，“你很想知道這幅畫的秘密？”
“這幅畫是元門主留給你的，想來有一定意義。”宋慕白沒有否認。
“想知道，就去看看吧！”
孟黎清立起身，單手結印，一道印記在掌心印刻。
畫卷頓時有了反應，畫中的海棠竟然從畫卷內飄出，落在亭內兩人的身上。
孟黎清輕聲道：“浮生印。”
宋慕白接過落下的海棠花瓣，淡淡的甜香鉆入鼻內。
如幻如實。
“花香……”
“是海棠花香。”
孟黎清回應道，隨即推搡了宋慕白一把。
“你不是想知道，就進去看看！”
宋慕白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一眨眼的功夫就身處另一副場景。
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隨後而來的孟黎清。
“這裏是哪裏？”他問。
“簏衡山，不過是畫中的簏衡山。”孟黎清左右看了看，一邊說道，“說來簏衡山的幻境之術還是從清臺山學來的。”
“不是說清臺山的功法不外傳？”
“幻術和陣法是我家老祖親創，和功法沒有多大關系，不過幻術太難了，就算我爹都沒有學好過，我嘛，陣法勉勉強強。”
孟黎清朝前走去，感覺到周邊幻術啟動，立即停下腳步。
提醒道：“我不知道元汣熙在這裏留下了什麽，你可不要跟丟了。”
宋慕白點頭，跟上孟黎清的腳步。
心裏想著是留給孟黎清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這裏是千年前的簏衡山，還保留舊時的模樣。
“你要走了？”
忽然前方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孟黎清心頭一跳，聽出這是元汣熙的聲音。
兩人前方就呈現出一副畫面。
面朝著他們是一個年輕男子，正是元汣熙。
而在元汣熙對面就是孟黎清。
是千年前的孟黎清。
畫裏的孟黎清面容多了幾分清冷，面對元汣熙的問話，只是淡然點了頭。
“離開清臺山有點久了，我需要回去看一看。”
元汣熙理解似道：“的確，你在簏衡山待了幾年，是應該回去一趟……你還會再來嗎？”
最後一句，元汣熙停頓了許久才問出。
孟黎清只是回道：“我來，你會給我那個東西嗎？”
元汣熙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有些無奈：“黎清，潛淵秘境關系太多秘密了，你不應該去揭開清臺山數萬年守護的秘密。”
“秘密？”孟黎清譏諷道，“正因為這些個秘密，死去了太多人，搭上整個清臺山還不夠嗎？”
“既然是清臺山守護的秘密，我為什麽不能知道，為了所謂的秘密，是不是你連簏衡山都可以放棄？”
元汣熙沒有回答。
孟黎清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必要，這幾年每每談論到潛淵秘境，都是這樣的結果。
“我下山了。”
“近日應該是暮辭下山的日子，你可以去看看他。”
“不用了，我與他沒有什麽好說的。”
孟黎清說出這句話沒有一絲猶豫，隨即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身後元汣熙叫住了她。
“等你回來……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孟黎清頭也沒有回道：“再說吧！”
元汣熙露出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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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挺不滿意的，估計你們宋家找不出第二個宋暮辭了，那我就勉為其難選一個。”
今日的事發生太過突兀, 眾人都沒有想到宋家竟然是帶著這樣的目的前來。
多少人都是想看到孟黎清拒絕這場婚事。
孟黎清與宋家聯姻, 宋家必然會地位攀升，甚至還有重回九家排列中。
而孟黎清同時會得到宋家的支持。
相比較多數人以自身利益為打算, 花霧月和雪鳳藍卻在擔心孟黎清答應這場婚事的不公。
以孟黎清的身份地位, 什麽樣的男子找不到，何須與宋家聯姻。
孟黎清想了想接著道：“不過，不是現在。”
祖老一楞，以為孟黎清是想要反悔說出的話。
“這婚事我不會不認，不過不是現在, 既然要我選擇，那我當然要選一個能入得我的眼，等我想好再告訴你們吧！”
孟黎清的確是要好好想一想，如是今日宋家真要逼她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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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做的事, 無人能逼迫她。
祖老心知不可能再逼迫孟黎清讓步，其實對於這份婚書他們知道的甚少。
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與宋暮辭的婚書會變成與宋家的婚書。
其中緣由，只有其中的孟黎清和宋暮辭知曉。
祖老很是慎重地問道：“孟門主，什麽時候能想好？”
“十年。”孟黎清回道。
祖老：“……”
十年，宋家最小的幼童都已經長大了。
孟黎清見他不說話, 反應過來十年好像的確有點長了。
“忘了, 對你們來說十年有些久了。”
她感嘆道：“我活了很久，十年對我來說很短。”
因此不覺得十年有多長。
可對年輕一輩來說,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事。
“既然我都答應了, 那我可要說清楚，我活了千年，即使模樣沒有多少變化，可終有一日，壽元會盡了，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子，你們也不要嫌棄我哦！”
她的語氣沒有一點玩笑，嚴肅又認真，同樣是給他們一個提醒。
接著孟黎清給出一個時間。
“三年。”
三年為期。
她會做出一個選擇。
祖老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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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霧月送走各大仙門的人，折返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沒了外人在，孟黎清卸下偽裝，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門主，您怎麽能如此輕易答應宋家如此無禮的要求？”
花霧月滿心疑惑，還是問了出來。
孟黎清閉了閉眼，啟唇道：“這婚書是我親自寫下，立下過天道誓言，我不能違背。”
“原來如此。”花霧月總算明白為什麽孟黎清沒有拒絕。
立下天道誓言，一旦違背就要接受天道可怕的懲處。
會根據立下契約的大小降下懲處的力度，就算是孟黎清都無法避免。
可為什麽孟黎清要立下這樣的婚書？
花霧月即使有再多疑問，知道問下去會涉及孟黎清的私事，索性轉移話題道：“宋家的宋慕白公子下了山又折了回來，說是要送門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孟黎清收起婚書，懶洋洋坐直起來。
“送東西。”
她倒是想起來，那副畫她讓宋慕白找回來。
“讓他上來吧，時候不早了，你也下山休息，今日辛苦你了。”
花霧月剛要點頭答應，反應過來孟黎清是讓宋慕白獨自上山。
想到兩人之前一起來到飛花山莊，花霧月隨即應聲答應下來，轉身下山去找宋慕白。
孟黎清仰頭看向頭頂的月亮，清冷的月色似紗霧般籠罩在清臺山上，添了幾分寂寥。
就如千年前一樣。
清臺山上只有她一人。
宋慕白再次回到清臺山，正想著如何去尋找孟黎清，就看到腳下有一根藤蔓動了動，指引著繼續向前。
走到上次湖心亭，藤條就猛地縮了回去。
斷斷續續的琴聲從湖心亭中傳出，如同上次聽到的笛聲，並不難聽，勉強能聽出個完整的曲調。
青色的紗幔裏隱約能看到一抹纖細的背影。
四下無船，宋慕白簡單思索了下，立即躍到水面上，腳尖輕點，身影劃過水面，腳下穩當落在了亭子邊。
他掀開紗幔，就看到孟黎清坐在地面，身前擺放著一張琴。
在他進來那一刻，孟黎清就停下手沒有，單手倚著下頜懶懶掀起眼皮，看向他。
褪去白日的華服，身著簡單的紫色衣裙，此刻的孟黎清少有的嫻靜安然。
“既然都下山了，怎麽又回來了？”
宋慕白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學著孟黎清的樣子席地而坐。
“想來看看你。”
白日的事情分明沒有過去很久，可他像是許久沒有見到孟黎清。
甚至在下山後又折返回來，就是為了見孟黎清。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孟黎清被他一句話逗笑：“還以為你是過來討我歡心，難道你不想要我選擇你？”
“我是今日才知道那個婚書。”宋慕白道，頓了下繼續說，“你為什麽與宋家有那樣的婚書？”
“這麽重要的東西宋家自然會到關鍵的時刻拿出來，怎麽會隨便說出來，至少那婚書的來歷，你可以當做是我故意為之。”
就連宋暮辭都說，她立下這樣的誓約太過隨意。
任性妄為。
“不是t來送東西？東西呢？”
孟黎清伸出手，“可不要說是騙我的，你這樣我可會將你扔下清臺山。”
“沒有騙你。”宋慕白將那幅畫拿了出來，從七絕閣回去後，他仔細看過這幅畫，同樣沒有發現這幅畫有什麽特殊之處，雖然猜測到這幅畫和潛淵秘境有聯系，但更加具體只有孟黎清知道。
甚至他還將孟黎清在玲瓏閣說的事琢磨了一遍。
孟黎清說是真假消息，可卻將事情說的如此詳細。
是真是假，根本無人能證明。
“這幅畫你看看有沒有缺損的。”
宋慕白遞過畫，想要看看孟黎清是有何反應。
孟黎清沒有接過話，隨手一揮袖子，宋慕白手中的畫就飛了起來。
畫卷展開，浮在半空中。
就連孟黎清都還是第一次見這幅畫，畫中的她身穿紅衣，倚靠在海棠樹下，閉目休憩。
可簏衡山並無海棠。
孟黎清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瞼，將眼中的情緒全部收斂。
畫上還有元汣熙的題字。
【千山夢顏，海棠無香。】
宋慕白念出這八個字，請教道：“這八字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這幅畫。”
孟黎清搖搖頭，隨即看向宋慕白，“你很想知道這幅畫的秘密？”
“這幅畫是元門主留給你的，想來有一定意義。”宋慕白沒有否認。
“想知道，就去看看吧！”
孟黎清立起身，單手結印，一道印記在掌心印刻。
畫卷頓時有了反應，畫中的海棠竟然從畫卷內飄出，落在亭內兩人的身上。
孟黎清輕聲道：“浮生印。”
宋慕白接過落下的海棠花瓣，淡淡的甜香鉆入鼻內。
如幻如實。
“花香……”
“是海棠花香。”
孟黎清回應道，隨即推搡了宋慕白一把。
“你不是想知道，就進去看看！”
宋慕白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一眨眼的功夫就身處另一副場景。
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隨後而來的孟黎清。
“這裏是哪裏？”他問。
“簏衡山，不過是畫中的簏衡山。”孟黎清左右看了看，一邊說道，“說來簏衡山的幻境之術還是從清臺山學來的。”
“不是說清臺山的功法不外傳？”
“幻術和陣法是我家老祖親創，和功法沒有多大關系，不過幻術太難了，就算我爹都沒有學好過，我嘛，陣法勉勉強強。”
孟黎清朝前走去，感覺到周邊幻術啟動，立即停下腳步。
提醒道：“我不知道元汣熙在這裏留下了什麽，你可不要跟丟了。”
宋慕白點頭，跟上孟黎清的腳步。
心裏想著是留給孟黎清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這裏是千年前的簏衡山，還保留舊時的模樣。
“你要走了？”
忽然前方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孟黎清心頭一跳，聽出這是元汣熙的聲音。
兩人前方就呈現出一副畫面。
面朝著他們是一個年輕男子，正是元汣熙。
而在元汣熙對面就是孟黎清。
是千年前的孟黎清。
畫裏的孟黎清面容多了幾分清冷，面對元汣熙的問話，只是淡然點了頭。
“離開清臺山有點久了，我需要回去看一看。”
元汣熙理解似道：“的確，你在簏衡山待了幾年，是應該回去一趟……你還會再來嗎？”
最後一句，元汣熙停頓了許久才問出。
孟黎清只是回道：“我來，你會給我那個東西嗎？”
元汣熙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有些無奈：“黎清，潛淵秘境關系太多秘密了，你不應該去揭開清臺山數萬年守護的秘密。”
“秘密？”孟黎清譏諷道，“正因為這些個秘密，死去了太多人，搭上整個清臺山還不夠嗎？”
“既然是清臺山守護的秘密，我為什麽不能知道，為了所謂的秘密，是不是你連簏衡山都可以放棄？”
元汣熙沒有回答。
孟黎清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必要，這幾年每每談論到潛淵秘境，都是這樣的結果。
“我下山了。”
“近日應該是暮辭下山的日子，你可以去看看他。”
“不用了，我與他沒有什麽好說的。”
孟黎清說出這句話沒有一絲猶豫，隨即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身後元汣熙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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