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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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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

今晚的蘇璽穿了件月牙白色的七對扣薄款長襖, 淺黃綠色的貼布繡雲肩,兩根飄帶乖乖垂在身前, 下身是同色系的仿妝花織金馬面裙。

裙面和袖口處純手工繡著的花紋栩栩如生,在月光和燈光下,上方的金絲線熠熠生輝,更添幾分雍容華貴。

估計來之前剛洗過澡,她只在腦後松松垮垮地挽了束頭發,大部分長發皆隨意散在身後。

隨著她的動作,有些從肩後掉了不少在身前和身側。

因她坐姿是側臥在露臺地面上、左手搭在扶手上的緣故, 有些發絲還落在了扶手外。

露臺後不遠處便有盞路燈, 就著月光一同灑在她身上,十分嫻靜溫柔。

景美人更美,席泱不由看呆了。

美人執扇又撥了兩下水面,沒有擡頭, 只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問他:“回來了?”

不知是不是氛圍的因素,連帶著她的嗓音落在耳朵裏都多了幾分朦朧。

席泱回神, 應了聲。

兩人之間隔著一池荷花,席泱沿著小路繼續前進,繞過一個大圈才走到她身後。

蘇璽倚坐的位置稍微有點靠前, 再加上她裙擺和袖口寬大的原因,邊沿的部分衣料已被打濕。

這會兒雖然正值盛夏, 但水邊終究還是有些涼, 更何況她穿的這麽單薄。

席泱柔聲問她:“好不好玩?”

“嗯,還行。”

今天無意中發現席氏老宅的後花園裏還有這麽一處小露臺,景色別致, 雖白天暴曬,但夜間很是適合休憩納涼。

露臺臨水, 與池邊的地面相連。

席泱走過去單膝跪地蹲在她身後,又問:“冷不冷?”

蘇璽收回扇子,回身看他,點頭道:“有點。”

聽她說冷,他便朝著她展開雙臂,敞開胸懷問:“我抱回去,好不好?”

她坐起身,安靜地看著他,沒說話。

席泱也不催她,就這麽保持著姿勢等待。

她不開心。

不知道今天貓貓神發生了什麽,席泱敏銳地察覺到她情緒低落,較以往都沈默。

好半晌,她“嗯”了聲,向他湊近,擡起胳膊圈在他頸間。

感受到她涼絲絲的額頭貼在自己脖子上,整個人鉆進他懷裏緊貼著,是完全依賴且粘人的狀態。

席泱心裏一陣暖流劃過,心尖像是被羽毛輕撫般酥軟了身子。

這是她鮮少有的情緒化時刻,露出她內心真正屬於小女孩的柔軟和粘人,在他面前,她開始逐漸學著展示自己的真實需求。

偏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一把將她穩穩地打橫抱起,錮在她腰後和腿彎處的手臂孔武有力。

許是姿勢舒服,她又往懷裏鉆了鉆,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乖乖靠著。

她今天的確心情不好,或許是事情太多以至於她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或許是琢桑那邊突然沈寂下來的動作使她有些處於被動狀態,總之這幾天發生的事都令她感到極其煩躁,身心疲憊不堪。

於是,當心裏有了可以依賴的人後,她便極度渴望跟對方的肢體接觸。

當靠在男人柔軟又有彈性的胸前,感受著他身體比自己高出幾個度的體溫,聞著他身上慣有的淡淡香氣後,某些煩躁不安的心情似乎就能得到緩解。

照這麽看,她可能比她想象中的還喜歡席泱。

走在後花園的小路上,男人腳步平穩的穿梭在園內,速度輕緩,即便手裏抱著個人,也仍舊閑庭信步般瀟灑。

兩人似乎都不著急回去,貪戀的享受著此時靜謐美好的時光。

半晌後,蘇璽率先開口:“今天情況如何?成功坐穩了掌門人?”

“嗯,他們本就只會拿我的腿說事,就算沒將席禦這樁醜聞公開,今天只要我站著進去,席家掌門人的身份都不會落在他頭上。”

其實按照席泱的計劃,今天應當是個分庭抗禮的局面,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松的實現單方面虐殺。

總的來說,還是蘇璽替他提前解決了很多麻煩。

席泱突然笑了聲:“若早知道我家貓貓神能幫我這麽輕松地拿下掌門人,那股份就不需要急著買了。”

完了還不忘故作惋惜的嘆了一聲:“花了三個億呢。”

蘇璽頭都沒擡,搭在他頸後的胳膊拍了他一掌:“你花個屁,繞了一圈最後還不是回了你口袋。”

他哼哼兩聲,改了口:“那也花了一千萬呢。”

“席大少爺家財萬貫,筆筆訂單上億的談,你還在乎過一千萬?”

“那你就不疼我了嗎?”

這句撒嬌的話從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口中說出,著實有些違和。

但蘇璽卻很是受用,她擡手t在他頸後一下下地撫摸著,仰頭嗔怪地看著他:“什麽時候沒疼你?”

見她仰頭,席泱便笑瞇瞇的在她唇邊親了一口。

蘇璽重新靠回去,問:“席禦那邊什麽情況?”

“董事會還沒開完就被警察帶走了,三年前他害我出車禍甚至還要滅口的證據確鑿,鋃鐺入獄是板上釘釘的事,爺爺和席宥謙震怒,他故意殺人的罪名是怎麽也不會逃掉了。”

“文茵沒鬧?”

“怎麽可能不鬧,上午險些把集團吵的屋頂都掀了,最後被保安帶走了。”

如今席禦大勢已去,他們母子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名聲徹底臭了,在加上席宥謙公開發表了會盡快跟她離婚的言論,無需顧忌席家的人們開始將她小三上位、母憑子貴嫁入豪門的事情重新翻出來說。

這對早已習慣被人們捧著恭維的文茵如何能接受,更別說自家兒子被陷害成如今這幅田地。

沒錯,在她眼裏,席禦就是被陷害的。

畢竟當年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被翻出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席泱找了什麽假的證據蒙混過關,企圖冤枉她的兒子,將她們母子趕盡殺絕。

所以她肆無忌憚地在席氏集團大樓裏大鬧,絲毫沒有平日裏端莊高傲的貴婦人模樣,與市井潑婦別無二致。

並且無差別攻擊,不僅瘋狂辱罵席泱和席宥謙幾人,對於舉起手機拍視頻和周圍的吃瓜群眾都不放過,被公司員工們親切評論其為:長矛沾屎戳誰誰死。

不知想到什麽,席泱問她:“席禦今天被拘留了,你說他會不會恢覆法力之後從裏面逃出來?”

蘇璽說過,她為了防止今天席禦攻擊他們,將他的法術封印了24小時,對於恢覆之後的事……

“一定會,他不可能甘心就這麽被關進去。”蘇璽肯定道,“你們這段時間都提高點警惕,我會派人看著他。”

“好。”

“聽說明天席氏要舉行新聞發布會?”

今天老宅裏幫忙的傭人們各個興高采烈歡天喜地,關於席泱和席氏集團的消息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輪,被大家翻來覆去地奔走相告。

“嗯,爺爺明天會正式宣布我的身份,以及他和席宥謙兩人退居二線。”

“開心嗎?”蘇璽問。

席泱想了想,點頭承認:“算是吧,不過我本就只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算是失而覆得的開心。”

所有人都在替他感到高興,甚至看上去他們似乎比自己還要開心。

但其實這些東西早就該到他手裏,只是因為除了差錯才導致推遲了三年多,若真要問他的感受,其實更多的應該是輕松,還摻著目標達到之後的短暫茫然。

現下只要解決了席禦的事情,與他而言便是徹底沒有了心腹大患。

於是他問:“你呢?今天怎麽樣?”

“我回了趟南禺,見了黎空。”蘇璽的聲音從他胸前悶悶傳出,帶著些許疲憊,“倒也沒什麽大事,琢桑那邊暫時沒動靜,我重新放出了誘餌。”

“阿璽,註意安全。”

“好。”

兩人談話間,已經走出了後花園,穿過月洞門便快到席泱的小院。

蘇璽來了玩的興致,擡起頭狡黠一笑:“我重嗎?”

“嗯?”席泱不知她怎麽突然問這個,如實回答,“輕的很。”

蘇璽本來就很瘦,再加上他是個習慣擼鐵的健身達人,她那點體重放在身上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還象征性掂了掂她,以示她真的很輕。

蘇璽挑眉,眨眼間就將自己體重加到了兩百多斤。

席泱沒料到她來這麽一下,險些一個踉蹌摔了她,及時用力將她重新抱好,走的依舊平緩穩健。

蹙眉道:“瞎鬧,摔了你怎麽辦?”

蘇璽不以為然,只是繼續笑著問他:“現在呢?還是很輕嗎?”

席泱步履不停,連速度都跟剛才的一樣,看上去絲毫不吃力。

他笑道:“無論什麽體重,抱不動只能說明這男人不行。”

“哦,那你很行。”她由衷誇讚。

腳步驟然停下,男人看過來的眼神裏多了幾分不明的深意,還帶著明晃晃的誘惑。

蘇璽看的直了眼,只覺得眼前這雙眼睛竟比狐族的還會魅惑人。

他語氣認真,壓低的嗓音裏帶著濃濃蠱惑:“雖然我確實很行,但有些結論需要親身實踐才能得出。”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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