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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接近初秋的一天，溫穗再度坐上了飛往歐洲的飛機。
只不過，去年這個時候, 她和柳兮凝像猴子進城一般焦頭爛額，而這回有沈墨恒陪著, 一切都給安排好，她可以選擇一路躺平。
“不用排隊嗎？”溫穗慢悠悠走在沈墨恒旁邊，瞪大眼睛好奇註視著周圍的一切：“這麽方便呀。”
沈墨恒一手推著兩人的行李箱, 一手牽著她，嘴裏還要給她介紹“頭等艙有哪些好吃的值得嘗試”, 忙得捉襟見肘。
偏偏今天溫穗打扮得很顯小，嫩黃色背帶褲配雙麻花辮, 腳下是白色圓頭小皮鞋, 是柳兮凝信誓旦旦告訴她這麽穿在雪山草地上很出片, 她才信了, 結果真穿上跟個高中生一樣。連周圍的人看向她和沈墨恒, 都不由揣測兩人的關系。
“兄妹？看起來不像吖。”
“難道是那個, 國外很流行的……”
“噓！不能說！小心人家生氣, 頭等艙都是有權有勢的。”
“能找這麽年輕帥氣的那啥包養我, 死一百次也值了。”
耳朵捕捉到“sugar daddy”這個詞，溫穗沒忍住笑出了聲, 慫恿沈墨恒道：
“你要不下次也穿個背帶褲？或者，像之前在大學裏那種休閑的打扮, 青春一點，這樣我們才比較像情侶。”
“現在不像嗎？”剛結束公司會議便急匆匆趕來機場的沈墨恒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和正裝, 略感惆悵。
“現在這樣，會顯得你很有錢。”
誠實是一種良好的品質：“我本來就很有錢。”
溫穗“噫”地酸了他一下, 承認這是一句實話。
畢竟法航的頭等艙可不是她能輕易消費得起的。
“不過你的提議不錯。”坐在休息室裏，沈墨恒又回味道：“下回咱們可以多弄幾套情侶裝。”
“行啊，看看穿一樣別人會怎麽想。”想起上回溫禾把他們的牛仔情侶裝當作當年流行款式的場景，溫穗捂嘴偷笑。
十幾個小時的旅行時間很長，足夠溫穗嘗完所有想吃的食物和飲品，紅茶的味道確實上佳，比她買的高級茶葉都好，就是口味濃郁的法餐吃多了有點膩，正猶豫著要不要少吃兩口，沈墨恒貼心地從隨身手提袋裏端出一份打包好的麻辣幹鍋雞，給一旁的空姐都整不會了。
“第一次在頭等艙遇到這樣的客人。”她友善道：“聞起來很香。”
溫穗大方邀請她一起嘗嘗：“特別好吃，我就愛吃這個。”
沈墨恒：“她喜歡，所以我帶了。”
被時刻考慮的感覺真好。
除了用餐和睡覺之外的時間，他們會躺著一起看沈墨恒提前下載好的紀錄片，或者聊天閑扯。
溫穗把程吟發給她那張體育中考的照片拿給沈墨恒看，他評價道：
“你那會兒跑得挺快的，特別專註，我叫你的名字你都沒聽到。”
“因為沒想過你會來。”溫穗誠實地回憶：“我還以為來的人會是哥哥。其實我跑步不好，那會兒很中二，一邊跑一邊想你的名字，自然就有力氣了。”
“我的榮幸。”
“哦，那天老師發吃的，我還故意拿了自己喝不了的牛油果奶昔，為了給你喝。”
“我看出來了。”
沈墨恒吃了塊幹鍋藕片，辣到直咳嗽，溫穗適時給他遞水。
“你那時候的演技真不敢恭維。”
“不過，我以為你是看出我臉色不好，懂事孝順，沒往那個方面想……那會我和我爸吵架嚴重，思緒也比較亂。”
沒想過他真的能拆穿，溫穗煞有介事問道：“你還看出來過我撒別的謊嗎？”
“你跟著我看伍爾夫的書，這個我也知道。王姨打掃房間時不小心看見的。我以為你只是好學，還叫沈荻安多給你推薦了幾本適合你們這個年齡看的英文名著。”
“……你思想還挺正直的，這都沒多想。”
“主要你看上去確實是那種挺乖的小孩。”
故意反駁這句話一樣，溫穗把空姐剛端來給他解辣的冰水挪開，懊惱道：
“偷偷藏你送我東西的事情呢？”
“這個不知道……在你酒醉把它們說出來之前。”
溫穗瞳孔地震：“酒醉？”
知道她不記得，卻沒想過這小家夥居然忘得如此幹凈，沈墨恒高深莫測地用紙巾擦了擦嘴：
“嗯，從倫敦回國前那天晚上。”
這下輪到溫穗抓住不放了：“我喝醉酒說過這種話嗎？除了這個，還說了什麽嗎？”
“什麽都說了。”
“啥叫什麽都說了。”這話回答的實在莫名其妙，溫穗紅著臉惱火道：“那你，除了給我卸妝，沒對我做什麽吧？”
沈墨恒一臉清心寡欲：“我像那種不正經的人？”
“不像。”
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騙了。
“嗯……還是有一點點像吧。”
“留個懸念，改日再告訴你。”
—
一直到下飛機，溫穗都還在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直到乘坐小火車來到雪山腳下，看見童話故事般的夢幻山坡，才在一陣陣“哇”聲中找到了別的快樂。
本以為沈墨恒定了酒店，走到小鎮靠近山腳下成排的木頭房子前，溫穗才意識到，這裏是家私人住宅。
兩層樓的建築很像電影《海蒂與爺爺》裏看到的構造，房檐是個漂亮的三角形，透過二樓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遠處的雪山。
“不要告訴我，你又有朋友在這裏開民宿。”溫穗嘆為觀止，為冰箱裏提前備好的充分食材和各類中西餐調料感到震驚。
“那沒有。”沈墨恒誠實地帶她參觀過二樓的房間：“這是我送給Annie女士的小屋，夏天的時候她會來這邊療養。”
仔細觀察屋內確實有最近住過人的痕跡，溫穗擔憂：“那我們這樣不會打擾到她嗎？”
“當然不會，她現在不住這。”
二樓的臥室內，衣櫃裏放了好幾件溫穗尺寸的衣服，都是沈墨恒事先安排人準備的：
“這裏溫差大，上山容易覺得冷，特地備了沖鋒衣和滑雪服，怕你凍著。”
溫穗疑惑：“你是怎麽知道我穿衣尺寸的，我不記得有跟你說過呀。”
“你別小看我的專業。”沈墨恒悠悠回答，提醒她自己是個做時尚設計的老江湖：“再不濟，我也可以偷偷量。”
被他輕輕捏了捏食指上的恒星戒指，溫穗才恍然意識到什麽，眉眼一彎：“算你厲害。”
兩人在木屋稍作休整了一晚，吃了些當地特色的烤雞和芝士火鍋，第二天便往雪山上出發。
這個季節沒法滑雪，只有卡丁車和飛椅等幾個項目可以嘗試，溫穗在沈墨恒的慫恿下嘗試了個遍。中午時，又在餐廳旁的草場收集了點殘雪，堆了個巴掌大的小雪人。
“好看嗎？”溫穗看著兩個略有抽象的、石子做的眼睛，心虛問道。
“噗……很一般。也能算好看吧。”
明了姓沈的這位在女朋友面前已經毫無底線了，溫穗嘟噥：“那你幫我改改唄。”
“我試試。”
兩個成年人孩子般地湊在一起完成著雪人雕塑大作。殊不知，不遠處的吧臺前，兩大一小三個身影正全神貫註觀察著這邊的動靜。
Lilan拿香檳酒瓶遮擋住臉，鬼鬼祟祟的樣子和可愛精致的長相完全不符：
“媽媽，你快看，那個就是溫穗姐姐……哎呀，你千萬別把墨鏡取下來，我哥眼睛很尖的。”
“假發和墨鏡很難受啊。”
Annie女士為了遮擋自己頗具亞裔特征的一頭黑發，專門弄了頂金色假發扣在腦袋上，時尚潮流的爆炸頭明顯不適合她優雅的氣質，整個人看上去既違和又滑稽：
“我們三個真是……叫媒體拍下來挺丟人的。”
要是#年逾五旬知名女設計師帶老公孩子雪山跟蹤兒媳#這種狗屎話題不慎沖上熱搜，Annie真覺得自己前半生白幹了。
同樣被全副武裝的恩佐也很無語，無力吐槽：“所以我說直接大大方方見面不好嗎？”
“當然不行！”
Annie大聲反駁，發現吸引來周圍太多的目光又立刻轉為輕聲嘟囔：
“我兒子好不容易把女朋友帶出來約會，我第一天就去打擾人家，那不是煞風景嗎？最後一天見見就行了。這兩天就讓他們當我不在吧。”
“這就是你把自己房子讓出去，在旁邊租個小木屋住的理由？”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你？”
恩佐：……
沒辦法，這一大一小都是他給慣的，自己走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Lilan懶得聽爸爸媽媽在爭執什麽，乖乖看著那邊的動靜磕CP，感慨道：
“媽媽，哥哥看起來好開心啊。”
“我就說溫穗姐姐很漂亮吧。”
“比你爸拍出來得更好看，小公主一樣。”
“她還會做糖葫蘆。”
“你以後要對溫穗姐姐好，多照顧她，不能總想著讓別人給你做吃的，聽到沒？”
“嗯……Lilan知道，我對姐姐可好了，她想要我的小項鏈我都給她。”
就在這時，原本歡樂和諧堆著雪人的溫穗和沈墨恒好像突然發生了“爭執”，沈墨恒用摸過雪的冰手輕輕揉了下溫穗熱乎乎的臉蛋，把她氣得用雪團子砸他。
一對小情侶在雪山頂上展開一場雪球大戰，玩得不亦樂乎。
沈墨恒想讓著溫穗，偏偏後者攻勢洶洶，也不願意讓她玩不盡興，半遷就半認真地還擊著。
有一個小團子穿過圍巾的防線，掉進溫穗脖頸，她凍的“呀”了聲，還沒來得及還手，只見對面的沈墨恒突然後腦遭遇“偷襲”，被另一個雪球毫無防備砸中。
“欺負女生，壞蛋！”
順著投來的方向望去，只見Lilan小姐裹在奶藍色鬥篷裏，一臉氣鼓鼓地揮著手，被旁邊的女士猛地一拉，才反應過來不對。
空氣安靜又尷尬。
“嗚，溫穗姐姐。”
“Lilan？你怎麽在這兒呀？”
所以，旁邊那位是……
有種糟糕的預感湧上了溫穗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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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排隊嗎？”溫穗慢悠悠走在沈墨恒旁邊，瞪大眼睛好奇註視著周圍的一切：“這麽方便呀。”
沈墨恒一手推著兩人的行李箱, 一手牽著她，嘴裏還要給她介紹“頭等艙有哪些好吃的值得嘗試”, 忙得捉襟見肘。
偏偏今天溫穗打扮得很顯小，嫩黃色背帶褲配雙麻花辮, 腳下是白色圓頭小皮鞋, 是柳兮凝信誓旦旦告訴她這麽穿在雪山草地上很出片, 她才信了, 結果真穿上跟個高中生一樣。連周圍的人看向她和沈墨恒, 都不由揣測兩人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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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那個, 國外很流行的……”
“噓！不能說！小心人家生氣, 頭等艙都是有權有勢的。”
“能找這麽年輕帥氣的那啥包養我, 死一百次也值了。”
耳朵捕捉到“sugar daddy”這個詞，溫穗沒忍住笑出了聲, 慫恿沈墨恒道：
“你要不下次也穿個背帶褲？或者，像之前在大學裏那種休閑的打扮, 青春一點，這樣我們才比較像情侶。”
“現在不像嗎？”剛結束公司會議便急匆匆趕來機場的沈墨恒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和正裝, 略感惆悵。
“現在這樣，會顯得你很有錢。”
誠實是一種良好的品質：“我本來就很有錢。”
溫穗“噫”地酸了他一下, 承認這是一句實話。
畢竟法航的頭等艙可不是她能輕易消費得起的。
“不過你的提議不錯。”坐在休息室裏，沈墨恒又回味道：“下回咱們可以多弄幾套情侶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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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的旅行時間很長，足夠溫穗嘗完所有想吃的食物和飲品，紅茶的味道確實上佳，比她買的高級茶葉都好，就是口味濃郁的法餐吃多了有點膩，正猶豫著要不要少吃兩口，沈墨恒貼心地從隨身手提袋裏端出一份打包好的麻辣幹鍋雞，給一旁的空姐都整不會了。
“第一次在頭等艙遇到這樣的客人。”她友善道：“聞起來很香。”
溫穗大方邀請她一起嘗嘗：“特別好吃，我就愛吃這個。”
沈墨恒：“她喜歡，所以我帶了。”
被時刻考慮的感覺真好。
除了用餐和睡覺之外的時間，他們會躺著一起看沈墨恒提前下載好的紀錄片，或者聊天閑扯。
溫穗把程吟發給她那張體育中考的照片拿給沈墨恒看，他評價道：
“你那會兒跑得挺快的，特別專註，我叫你的名字你都沒聽到。”
“因為沒想過你會來。”溫穗誠實地回憶：“我還以為來的人會是哥哥。其實我跑步不好，那會兒很中二，一邊跑一邊想你的名字，自然就有力氣了。”
“我的榮幸。”
“哦，那天老師發吃的，我還故意拿了自己喝不了的牛油果奶昔，為了給你喝。”
“我看出來了。”
沈墨恒吃了塊幹鍋藕片，辣到直咳嗽，溫穗適時給他遞水。
“你那時候的演技真不敢恭維。”
“不過，我以為你是看出我臉色不好，懂事孝順，沒往那個方面想……那會我和我爸吵架嚴重，思緒也比較亂。”
沒想過他真的能拆穿，溫穗煞有介事問道：“你還看出來過我撒別的謊嗎？”
“你跟著我看伍爾夫的書，這個我也知道。王姨打掃房間時不小心看見的。我以為你只是好學，還叫沈荻安多給你推薦了幾本適合你們這個年齡看的英文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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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藏你送我東西的事情呢？”
“這個不知道……在你酒醉把它們說出來之前。”
溫穗瞳孔地震：“酒醉？”
知道她不記得，卻沒想過這小家夥居然忘得如此幹凈，沈墨恒高深莫測地用紙巾擦了擦嘴：
“嗯，從倫敦回國前那天晚上。”
這下輪到溫穗抓住不放了：“我喝醉酒說過這種話嗎？除了這個，還說了什麽嗎？”
“什麽都說了。”
“啥叫什麽都說了。”這話回答的實在莫名其妙，溫穗紅著臉惱火道：“那你，除了給我卸妝，沒對我做什麽吧？”
沈墨恒一臉清心寡欲：“我像那種不正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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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乘坐小火車來到雪山腳下，看見童話故事般的夢幻山坡，才在一陣陣“哇”聲中找到了別的快樂。
本以為沈墨恒定了酒店，走到小鎮靠近山腳下成排的木頭房子前，溫穗才意識到，這裏是家私人住宅。
兩層樓的建築很像電影《海蒂與爺爺》裏看到的構造，房檐是個漂亮的三角形，透過二樓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遠處的雪山。
“不要告訴我，你又有朋友在這裏開民宿。”溫穗嘆為觀止，為冰箱裏提前備好的充分食材和各類中西餐調料感到震驚。
“那沒有。”沈墨恒誠實地帶她參觀過二樓的房間：“這是我送給Annie女士的小屋，夏天的時候她會來這邊療養。”
仔細觀察屋內確實有最近住過人的痕跡，溫穗擔憂：“那我們這樣不會打擾到她嗎？”
“當然不會，她現在不住這。”
二樓的臥室內，衣櫃裏放了好幾件溫穗尺寸的衣服，都是沈墨恒事先安排人準備的：
“這裏溫差大，上山容易覺得冷，特地備了沖鋒衣和滑雪服，怕你凍著。”
溫穗疑惑：“你是怎麽知道我穿衣尺寸的，我不記得有跟你說過呀。”
“你別小看我的專業。”沈墨恒悠悠回答，提醒她自己是個做時尚設計的老江湖：“再不濟，我也可以偷偷量。”
被他輕輕捏了捏食指上的恒星戒指，溫穗才恍然意識到什麽，眉眼一彎：“算你厲害。”
兩人在木屋稍作休整了一晚，吃了些當地特色的烤雞和芝士火鍋，第二天便往雪山上出發。
這個季節沒法滑雪，只有卡丁車和飛椅等幾個項目可以嘗試，溫穗在沈墨恒的慫恿下嘗試了個遍。中午時，又在餐廳旁的草場收集了點殘雪，堆了個巴掌大的小雪人。
“好看嗎？”溫穗看著兩個略有抽象的、石子做的眼睛，心虛問道。
“噗……很一般。也能算好看吧。”
明了姓沈的這位在女朋友面前已經毫無底線了，溫穗嘟噥：“那你幫我改改唄。”
“我試試。”
兩個成年人孩子般地湊在一起完成著雪人雕塑大作。殊不知，不遠處的吧臺前，兩大一小三個身影正全神貫註觀察著這邊的動靜。
Lilan拿香檳酒瓶遮擋住臉，鬼鬼祟祟的樣子和可愛精致的長相完全不符：
“媽媽，你快看，那個就是溫穗姐姐……哎呀，你千萬別把墨鏡取下來，我哥眼睛很尖的。”
“假發和墨鏡很難受啊。”
Annie女士為了遮擋自己頗具亞裔特征的一頭黑發，專門弄了頂金色假發扣在腦袋上，時尚潮流的爆炸頭明顯不適合她優雅的氣質，整個人看上去既違和又滑稽：
“我們三個真是……叫媒體拍下來挺丟人的。”
要是#年逾五旬知名女設計師帶老公孩子雪山跟蹤兒媳#這種狗屎話題不慎沖上熱搜，Annie真覺得自己前半生白幹了。
同樣被全副武裝的恩佐也很無語，無力吐槽：“所以我說直接大大方方見面不好嗎？”
“當然不行！”
Annie大聲反駁，發現吸引來周圍太多的目光又立刻轉為輕聲嘟囔：
“我兒子好不容易把女朋友帶出來約會，我第一天就去打擾人家，那不是煞風景嗎？最後一天見見就行了。這兩天就讓他們當我不在吧。”
“這就是你把自己房子讓出去，在旁邊租個小木屋住的理由？”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你？”
恩佐：……
沒辦法，這一大一小都是他給慣的，自己走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Lilan懶得聽爸爸媽媽在爭執什麽，乖乖看著那邊的動靜磕CP，感慨道：
“媽媽，哥哥看起來好開心啊。”
“我就說溫穗姐姐很漂亮吧。”
“比你爸拍出來得更好看，小公主一樣。”
“她還會做糖葫蘆。”
“你以後要對溫穗姐姐好，多照顧她，不能總想著讓別人給你做吃的，聽到沒？”
“嗯……Lilan知道，我對姐姐可好了，她想要我的小項鏈我都給她。”
就在這時，原本歡樂和諧堆著雪人的溫穗和沈墨恒好像突然發生了“爭執”，沈墨恒用摸過雪的冰手輕輕揉了下溫穗熱乎乎的臉蛋，把她氣得用雪團子砸他。
一對小情侶在雪山頂上展開一場雪球大戰，玩得不亦樂乎。
沈墨恒想讓著溫穗，偏偏後者攻勢洶洶，也不願意讓她玩不盡興，半遷就半認真地還擊著。
有一個小團子穿過圍巾的防線，掉進溫穗脖頸，她凍的“呀”了聲，還沒來得及還手，只見對面的沈墨恒突然後腦遭遇“偷襲”，被另一個雪球毫無防備砸中。
“欺負女生，壞蛋！”
順著投來的方向望去，只見Lilan小姐裹在奶藍色鬥篷裏，一臉氣鼓鼓地揮著手，被旁邊的女士猛地一拉，才反應過來不對。
空氣安靜又尷尬。
“嗚，溫穗姐姐。”
“Lilan？你怎麽在這兒呀？”
所以，旁邊那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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