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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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何風將她帶到一處破破爛爛的木頭門前，說：“崇墨就在這裏面。”
只見木門上面的紅色貼聯都褪了成了淺粉，黑色的字體模糊，大半張紙耷拉了半截，一看就是常年沒人住的地方。葛玥疑惑地問：“這是什麽地方？”
此處，是一條暗巷，圍墻遮天蔽日，陽光照不進來，到處陰森森的。還有缺一個輪子的三輪推車，孤零零地靠著墻壁，上面堆疊著茅草和破爛的席子。這裏一看就是被當地百姓遺棄的地方。說不準還有什麽不可言說的故事。
葛玥打了一個寒顫。說起來，她和徐江要還有不共戴天的家族仇恨呢，他不會是終於下定決心，在此處了解這段仇吧？
葛玥清咳一聲，後退了幾步：“那個，我其實也沒有很想找他，你幫我跟他說，銀子我會還給他的，我就先走了。”
說完，葛玥拔腿就要跑。“別啊。”何風手臂一伸，將她擋了回來，“你倆好好談談吧，躲來躲去不是辦法。”
是她想躲嗎？啊？
這不是沒有辦法，先保小命嗎？
何風拽住她的手臂，推開老舊的木門，走了進去：“崇墨那個人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過。”
葛玥擋住臉，半瞇著眼看向裏面，出乎意料地，沒發現徐江遙的身影。前方是一間黑乎乎的屋子，三邊是雜草叢生的草地。
“公主的事情那麽大，他都暫且放下過來找你。”
何風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葛玥聽得心生迷茫：“不是說是為了調查案子才來的嗎？”
何風松開她的手臂，撓撓頭：“那是對外的說辭嘛。其實，目標已經差不多鎖定了，但是衛廷司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權力大頭，不能當出頭鳥，只能等著刑部的慢慢、慢慢地查。
“但是徐江遙這個人你也知道，他從來不管這些更不會慣著別人。他這次能這麽有耐心，是因為他說……你應該更想親眼見到傷害公主的兇手被正法。”
說不觸動是不可能的。
他竟然如此為她考量著，照顧她這一點點小心思，不想讓她留下任何遺憾。
葛玥咬了下唇，問到：“那他現在在哪兒？”
何風大拇後伸，指指了指屋子左邊，偏院的方向：“不怕打架的話，我就帶你過去。”
跟著何風穿越雜草叢生的地域，視野豁然開朗，沒想到如此破爛不堪的房屋背後竟有一處較為空曠的比武場。
這小地方真是臥虎藏龍。
只見一個又黑又大的“武”字寫在墻壁上。
徐江遙此時就站在“武”字那裏，面朝著一幫黑衣蒙面人。從氣勢上和眼睛上，葛玥認出，他們就是霍奇那一幫人。
葛玥瞪著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他們為什麽沒被處理？”
“他們都是江湖門派裏的弟子，前幾年武林變革，武林盟主將他們那派踢出了武林，掌門遂解散了門派，弟子四散而去。他們也成了武林中的笑話。”何風說，“但即使是世道容不下，他們的功夫卻是實打實的，萬心劍在一對一的比武大會裏吃不著甜頭，但是在萬人的戰場上，卻是一把最為鋒利的劍。”
“所以，他是想把他們納入軍中，戴罪立功，為國家效力。”葛玥盯著擂臺中間那道不斷閃動的身影。
“是嘞，所以首先就要打服了他們！”何風興致盎然。
可是對方這麽多人都是名派出身，又在江湖裏摸爬滾打這麽些年，心眼兒比在戰場上直來直往拼命搏殺的人要多，他會不會吃虧？
何風偏頭瞧見她一臉擔憂，笑道：“別擔心，你當虎嘯軍裏很多戰士都是這麽加入的，有的是在江湖混過的人！崇墨有的是經驗！”
“可是…….”看著徐江遙被這麽多人圍攻，她心裏一抽一抽的，不想見他被人欺負。
見狀，何風擡手像鼓勵兄弟一樣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別擔心啊，將軍哪有那麽好當的，這些…….”
“嗡——”一聲鐵刃飛嘯而過的聲音擦過耳朵，釘在身後。葛玥呆呆回頭，發現那長劍跟昨日一樣，嵌入了墻壁大半截。
“徐崇墨，你想謀殺我嗎？！”何風張牙舞爪地嘶吼起來。待徐江遙看向自己，何風立刻指著他，“別解釋！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葛玥回頭，見他拍著赤膊上的灰塵走了過來，氣息平穩地道：“無所謂。”
葛玥：“…….”
多傷人啊……
果不其然，何風痛心疾首，趴在墻上‘爆哭’起來。
徐江遙理都沒理，一邊將袖子放下來，一邊目光投向她：“準備好了？跟我回去？”
因為方才何風的那番話，本來還想反悔的葛玥此時堅定地“嗯”了聲，然後從袖袋裏抽出一張薄紙，雙手遞給他：“欠條，五百兩，一兩都不會少。”
“難得了，有這麽乖的時候。”徐江遙隨意夾過那張薄紙，看都沒看放塞入懷裏。
“你不看看嗎”葛玥疑惑，“這麽相信我的為人嗎”
聞言，徐江遙短促一笑，舉高臨下，用笑眼瞧著她:“我是相信我自己，葛小姐要是敢騙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無論他用什麽聲音說話，都能說出一股威脅的人感覺。葛玥訕訕地低下頭，作了個揖。
對，您說的都對。
在有能力獨自生存下去之前，她還是學乖一點吧，回去一定好好經營鋪子，賺足夠多的錢，再逃離那裏，逃離他的魔爪！
***
幾日後，葛府，烏庭院。
葛玥坐在院子中央，時不時地翻幾頁賬冊，時不時地又發一會兒呆。每每日次，書香書翠便對視一眼，默默交換眼神。姑娘這是又想公主了。
“玥兒。”院門口傳來葛三姑娘的聲音。葛玥沒聽見，紋絲不動，書香書翠朝門口望去，見葛三姑娘正快步走過來。
葛菊走到純色的灰色石桌旁，拍了下葛玥的肩膀，後者才猛然回過神來，擡頭懵懵地喊了聲：“三姐。”
“玥兒，我聽晨雲他們說，鋪子營得很好，賺了不少，恭喜你啊！”葛菊坐到葛玥旁邊，神采奕奕的，比葛玥看起來要高興的太多。
葛玥淡然一笑：“謝謝三姐。”
知道葛菊是真心為自己高興，葛玥也沒對她躲著避著，直接把面前的賬冊推過去給她看，並請教了她幾個經營商鋪的問題。
葛菊善性子淡，但頭腦靈光，有時還會幫宋晨雲的商戶好友打理賬目和生意往來，在建安城裏小有名氣。
葛成雖瞧不起商人，但對葛菊要求很低，基本不會說什麽。對自己卻是相反，葛玥為此經常覺得不夠公平。
”三姐如此厲害，為何不單獨做生意呢？“葛玥疑惑了好久，這次終於問了出來。
葛菊抿唇笑了笑，回答的很簡單：“志不在此。”
接著又補了句：“或者說，現下這段時間裏，志不在此。”
“那三姐現下想做些什麽？”
葛菊略微想了下，道：“讀讀書，交交朋友，順便思考一下人生的意義。”
三姐總是讓她感覺很高深莫測…….
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甚至，在她小的時候，總感覺三姐能和徐江遙將來一起去書院當先生。
想到這裏，她忽然想起這幾天都沒見著徐江遙。回來的時候明明說好的，一有案子的消息就派人來告訴她，這麽些天她都不敢出門，生怕錯過什麽消息。
可是居然一連好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三姐，近日……”怎麽說好呢？有沒有見過徐江遙？他可有跟你說什麽？或者是，你知不知道公主一案最近的進展？
顯然不對，太敏感了，像炸藥一樣。
葛菊喝了口茶，奇道：“什麽？”
“沒什麽，”葛玥微笑著搖頭，“想問下三姐和宋晨雲近日的情況，聽著像是和好了呢。”
左思右想，她覺著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衛廷司，找徐江遙比較好。
葛菊臉一紅，說了說宋晨雲前幾日裏是如何跟她道歉、如何在家門口等了一天一夜，又是如何發誓這輩子只娶她葛菊一個人的。
因有徐江遙的手令，葛玥這段時日裏可以自行進入衛廷司，所以門口的守衛沒有攔她，還跟她說了這個時辰，徐江遙應該會在哪個位置，進來的相當輕松。
可是問題很快來了，越過高階，穿過正堂後，她一下子迷路了。
在這東拐西拐、彎彎繞繞，像迷宮一樣的衛廷司裏……
微暗的燭火，一整排空蕩的石牢，最盡頭......不是她頭一回來時去的刑室嗎! 怎麽走到這裏了
葛玥心裏跳得撲噔撲噔的，轉頭往回走。恰好迎上兩個從拐角處拐過來的銀甲兵。
兩目對四目。
他們倆的表情明顯一怔，隨即拔出劍，暴喝道:“何人在此!”
見他們一副沖過來要殺人的樣子，葛玥連忙將兩只手腕交叉疊在一起，大喊道:“誤會誤會，兩位兄臺，我是來找徐將軍的!”
小姑娘的動作幅度大，鵝黃色的裙擺拖在在微暗的視野下，微微晃動著，顯得格外明顯。
聲音有點熟悉......像上回徐將軍給過自己披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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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風將她帶到一處破破爛爛的木頭門前，說：“崇墨就在這裏面。”
只見木門上面的紅色貼聯都褪了成了淺粉，黑色的字體模糊，大半張紙耷拉了半截，一看就是常年沒人住的地方。葛玥疑惑地問：“這是什麽地方？”
此處，是一條暗巷，圍墻遮天蔽日，陽光照不進來，到處陰森森的。還有缺一個輪子的三輪推車，孤零零地靠著墻壁，上面堆疊著茅草和破爛的席子。這裏一看就是被當地百姓遺棄的地方。說不準還有什麽不可言說的故事。
葛玥打了一個寒顫。說起來，她和徐江要還有不共戴天的家族仇恨呢，他不會是終於下定決心，在此處了解這段仇吧？
葛玥清咳一聲，後退了幾步：“那個，我其實也沒有很想找他，你幫我跟他說，銀子我會還給他的，我就先走了。”
說完，葛玥拔腿就要跑。“別啊。”何風手臂一伸，將她擋了回來，“你倆好好談談吧，躲來躲去不是辦法。”
是她想躲嗎？啊？
這不是沒有辦法，先保小命嗎？
何風拽住她的手臂，推開老舊的木門，走了進去：“崇墨那個人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過。”
葛玥擋住臉，半瞇著眼看向裏面，出乎意料地，沒發現徐江遙的身影。前方是一間黑乎乎的屋子，三邊是雜草叢生的草地。
“公主的事情那麽大，他都暫且放下過來找你。”
何風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葛玥聽得心生迷茫：“不是說是為了調查案子才來的嗎？”
何風松開她的手臂，撓撓頭：“那是對外的說辭嘛。其實，目標已經差不多鎖定了，但是衛廷司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權力大頭，不能當出頭鳥，只能等著刑部的慢慢、慢慢地查。
“但是徐江遙這個人你也知道，他從來不管這些更不會慣著別人。他這次能這麽有耐心，是因為他說……你應該更想親眼見到傷害公主的兇手被正法。”
說不觸動是不可能的。
他竟然如此為她考量著，照顧她這一點點小心思，不想讓她留下任何遺憾。
葛玥咬了下唇，問到：“那他現在在哪兒？”
何風大拇後伸，指指了指屋子左邊，偏院的方向：“不怕打架的話，我就帶你過去。”
跟著何風穿越雜草叢生的地域，視野豁然開朗，沒想到如此破爛不堪的房屋背後竟有一處較為空曠的比武場。
這小地方真是臥虎藏龍。
只見一個又黑又大的“武”字寫在墻壁上。
徐江遙此時就站在“武”字那裏，面朝著一幫黑衣蒙面人。從氣勢上和眼睛上，葛玥認出，他們就是霍奇那一幫人。
葛玥瞪著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他們為什麽沒被處理？”
“他們都是江湖門派裏的弟子，前幾年武林變革，武林盟主將他們那派踢出了武林，掌門遂解散了門派，弟子四散而去。他們也成了武林中的笑話。”何風說，“但即使是世道容不下，他們的功夫卻是實打實的，萬心劍在一對一的比武大會裏吃不著甜頭，但是在萬人的戰場上，卻是一把最為鋒利的劍。”
“所以，他是想把他們納入軍中，戴罪立功，為國家效力。”葛玥盯著擂臺中間那道不斷閃動的身影。
“是嘞，所以首先就要打服了他們！”何風興致盎然。
可是對方這麽多人都是名派出身，又在江湖裏摸爬滾打這麽些年，心眼兒比在戰場上直來直往拼命搏殺的人要多，他會不會吃虧？
何風偏頭瞧見她一臉擔憂，笑道：“別擔心，你當虎嘯軍裏很多戰士都是這麽加入的，有的是在江湖混過的人！崇墨有的是經驗！”
“可是…….”看著徐江遙被這麽多人圍攻，她心裏一抽一抽的，不想見他被人欺負。
見狀，何風擡手像鼓勵兄弟一樣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別擔心啊，將軍哪有那麽好當的，這些…….”
“嗡——”一聲鐵刃飛嘯而過的聲音擦過耳朵，釘在身後。葛玥呆呆回頭，發現那長劍跟昨日一樣，嵌入了墻壁大半截。
“徐崇墨，你想謀殺我嗎？！”何風張牙舞爪地嘶吼起來。待徐江遙看向自己，何風立刻指著他，“別解釋！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葛玥回頭，見他拍著赤膊上的灰塵走了過來，氣息平穩地道：“無所謂。”
葛玥：“…….”
多傷人啊……
果不其然，何風痛心疾首，趴在墻上‘爆哭’起來。
徐江遙理都沒理，一邊將袖子放下來，一邊目光投向她：“準備好了？跟我回去？”
因為方才何風的那番話，本來還想反悔的葛玥此時堅定地“嗯”了聲，然後從袖袋裏抽出一張薄紙，雙手遞給他：“欠條，五百兩，一兩都不會少。”
“難得了，有這麽乖的時候。”徐江遙隨意夾過那張薄紙，看都沒看放塞入懷裏。
“你不看看嗎”葛玥疑惑，“這麽相信我的為人嗎”
聞言，徐江遙短促一笑，舉高臨下，用笑眼瞧著她:“我是相信我自己，葛小姐要是敢騙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無論他用什麽聲音說話，都能說出一股威脅的人感覺。葛玥訕訕地低下頭，作了個揖。
對，您說的都對。
在有能力獨自生存下去之前，她還是學乖一點吧，回去一定好好經營鋪子，賺足夠多的錢，再逃離那裏，逃離他的魔爪！
***
幾日後，葛府，烏庭院。
葛玥坐在院子中央，時不時地翻幾頁賬冊，時不時地又發一會兒呆。每每日次，書香書翠便對視一眼，默默交換眼神。姑娘這是又想公主了。
“玥兒。”院門口傳來葛三姑娘的聲音。葛玥沒聽見，紋絲不動，書香書翠朝門口望去，見葛三姑娘正快步走過來。
葛菊走到純色的灰色石桌旁，拍了下葛玥的肩膀，後者才猛然回過神來，擡頭懵懵地喊了聲：“三姐。”
“玥兒，我聽晨雲他們說，鋪子營得很好，賺了不少，恭喜你啊！”葛菊坐到葛玥旁邊，神采奕奕的，比葛玥看起來要高興的太多。
葛玥淡然一笑：“謝謝三姐。”
知道葛菊是真心為自己高興，葛玥也沒對她躲著避著，直接把面前的賬冊推過去給她看，並請教了她幾個經營商鋪的問題。
葛菊善性子淡，但頭腦靈光，有時還會幫宋晨雲的商戶好友打理賬目和生意往來，在建安城裏小有名氣。
葛成雖瞧不起商人，但對葛菊要求很低，基本不會說什麽。對自己卻是相反，葛玥為此經常覺得不夠公平。
”三姐如此厲害，為何不單獨做生意呢？“葛玥疑惑了好久，這次終於問了出來。
葛菊抿唇笑了笑，回答的很簡單：“志不在此。”
接著又補了句：“或者說，現下這段時間裏，志不在此。”
“那三姐現下想做些什麽？”
葛菊略微想了下，道：“讀讀書，交交朋友，順便思考一下人生的意義。”
三姐總是讓她感覺很高深莫測…….
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甚至，在她小的時候，總感覺三姐能和徐江遙將來一起去書院當先生。
想到這裏，她忽然想起這幾天都沒見著徐江遙。回來的時候明明說好的，一有案子的消息就派人來告訴她，這麽些天她都不敢出門，生怕錯過什麽消息。
可是居然一連好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三姐，近日……”怎麽說好呢？有沒有見過徐江遙？他可有跟你說什麽？或者是，你知不知道公主一案最近的進展？
顯然不對，太敏感了，像炸藥一樣。
葛菊喝了口茶，奇道：“什麽？”
“沒什麽，”葛玥微笑著搖頭，“想問下三姐和宋晨雲近日的情況，聽著像是和好了呢。”
左思右想，她覺著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衛廷司，找徐江遙比較好。
葛菊臉一紅，說了說宋晨雲前幾日裏是如何跟她道歉、如何在家門口等了一天一夜，又是如何發誓這輩子只娶她葛菊一個人的。
因有徐江遙的手令，葛玥這段時日裏可以自行進入衛廷司，所以門口的守衛沒有攔她，還跟她說了這個時辰，徐江遙應該會在哪個位置，進來的相當輕松。
可是問題很快來了，越過高階，穿過正堂後，她一下子迷路了。
在這東拐西拐、彎彎繞繞，像迷宮一樣的衛廷司裏……
微暗的燭火，一整排空蕩的石牢，最盡頭......不是她頭一回來時去的刑室嗎! 怎麽走到這裏了
葛玥心裏跳得撲噔撲噔的，轉頭往回走。恰好迎上兩個從拐角處拐過來的銀甲兵。
兩目對四目。
他們倆的表情明顯一怔，隨即拔出劍，暴喝道:“何人在此!”
見他們一副沖過來要殺人的樣子，葛玥連忙將兩只手腕交叉疊在一起，大喊道:“誤會誤會，兩位兄臺，我是來找徐將軍的!”
小姑娘的動作幅度大，鵝黃色的裙擺拖在在微暗的視野下，微微晃動著，顯得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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